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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灵魂》的读后感10篇

2018-05-13 21:1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老灵魂》的读后感10篇

  《老灵魂》是一本由韩松落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39.80,页数:2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老灵魂》读后感(一):温柔相待所有过往

  早在博客时代,我就养成了每天看韩松落博文习惯。与一系列写作类似文章的人相比,韩松落并不满足于文章“能读懂就行”“能说清就好”,他始终在精炼文字,甚至是精炼每一个字。这样做的结果是,读他的文章,如沐春风,每个字组在一起,便是暖风拂过面庞,遍体舒泰。

  韩松落的文字,有种“温柔”之风,即使在表述那些他并不甚喜欢事情时,也带着深深的悲悯之意。透过这种文字,仿佛能感受世事温情

  《老灵魂》集结了韩松落谈音乐、谈音乐人的散文。当然,他谈的,主要是上世纪七八九十年代流行音乐,以及那个时代的流行音乐人。充满“招牌感”的韩氏语言,温柔地写就音乐,娱乐评论,音乐人的那些故事

  韩松落说,“一个时代足够繁华标志,是永远有人有事可供多年以后进行挖掘”,音乐史上的七八九十年代,也是“足够繁华”的时代,因为,多年之后,他一个写字的人,也能从其中挖掘出那么多惊喜,以及“意想不到的繁华”。

  书分“纯真年代”“青铜时代”“繁弦急管”“私房歌”四辑。那些曾经近乎“辉煌”的名字,邓丽君,凤飞飞,刘文正,黄舒骏,李碧华,张露,陈歌辛……那些流传极广的音乐,《未央歌》《金缕曲》《心雨》《玫瑰,玫瑰,我爱你》……那些现在依然被人们频频怀念乐队,Beyond、ABBA;那些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有杰作传世的著名音乐人邓雨贤、周梦蝶、李泰祥、梁文福、刘家昌……那些歌曲留传,面目却已模糊歌手,刘蓝溪、陈达、张琼瑶……都被韩松落记录下来,甚至是以为他们“作传记”的方式,来书写,来记忆

  对于流行音乐来说,“流行”本身似乎就意味着有保鲜期,有保鲜期,就会过期。过期,就是过气,不再受欢迎,不再被记住。韩松落的温柔处在于,从那个年代走过,他记住了过往的碎片,也期待将这些碎片保留下来。他追寻那些下落不明之人,回顾过去,书写现在,描绘未来

  没有因,便没有果,韩松落记录的,是我们长长的来路,便如那一曲婉转曼妙的歌曲《望春风》,由陈一郎、邓丽君、陈雷、张杏月、王磊、李碧华、齐秦、陶喆唱过n个版本,而作者,却是1944年已经离世的邓雨贤。从上个世纪,一直延续到这个世纪的绵长感情,是今天娱乐圈基石

  书中,纯真年代部分,写得是港台流行音乐;青铜时代,写的是大陆流行音乐;繁弦急管,写的是世界流行音乐;私房歌,算是韩松落夹带的“私货”,写的是他偏爱的音乐。但无一例外,他都像个老侦探那样,探索音乐、音乐人风光背后的故事。

  温柔的韩松落,不忍心让曾经的记忆,曾经存在的时代付诸流水,于是他要写下来,以备后人追忆。也是因为,他温暖心底,从不曾真正忘记那些感动。比如,他写,总是有人谈论听音乐的器材,谈音乐的技术、格律,但他记忆里最难忘声音,都来得不那么正式。从小,他在新疆农场平房里,听篝火边的歌唱星星点点几堆火,歌和烟一起升上天空。那是新疆的民歌最初给他的感动。那份虽然算不上“正式”的音乐,却一直留在他主忆深处,22年后,听到Vitas的歌,想起1984年的新疆;在甘肃深山里,听到隐约的歌声,想起80年代,90年代……那些流离中的声音,是最容易记得的感动。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会写下《老灵魂》的原因--温柔的人,总是有一颗易感的心,总是会记得,一路走来的那些难忘片断。

  同时,他的笔端,也让我们看到了繁华背后的故事:比如在“青铜时代”中记录的20世纪80年代最红歌手张蔷。在声名最盛时离开,又于2013年复出,她经历过的繁华与悲凉,各种背后掌故,各种独属那个时代的原因,被韩松落缓缓道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娱乐评论,而是人生故事了--时代与人,是不是时过境迁,便“事如春梦了无痕”?起码在韩松落心里,不是这样的。他的温柔以待,他的深情笔调,终是记录下了那个繁华时代的点滴

  如果,对那个时代没有记忆呢,《老灵魂》还有没有阅读意义呢?作为喜爱韩松落文字的人,我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无须多虑。他的每一篇文字,都像个睿智老人坐在火炉边讲故事,故事有因有果,有态度内涵。他能讲出凤飞飞与邓丽君的人生异同,也能讲出工厂女儿艾敬为什么是那个美好年代最坚实组成部分,更甚者,他还讲出了那些跌宕起伏命运,在时代巨轮中沉浮的人生。

  是的,韩松落的文字,就是这样富于多样性,有八卦,有成长,有历史,也有命运。

  《老灵魂》读后感(二):“老腊肉”的歌之版图

  70年代出生的韩松落,文字如“雨中松果落 灯下草虫鸣”之意境细微,窸窣,且温暖。这本《老灵魂》分“纯真年代”“青铜时代”“繁弦急管”“私房歌”四辑,涵盖了港台、大陆、欧美七八十年代的歌人与歌事,回忆老歌、老人、老物,已然是将它们放在旧日的笔记簿里回想与翻看。

  “老灵魂”者,出自朱天心的短篇《预知死亡纪事》——“那些经历几世轮回,但不知怎么忘了喝中国的孟婆汤,或漏了被犹太法典中的天使摸头、或希腊神话中的LETE忘川对之不发生效用的灵魂们,他们因此较他们累积了几世的智慧经验……”老灵魂是自嘲“老腊肉”已非“小鲜肉”,年轻时的心思聪明激情干劲渐渐冷却,该到了怀念那古早金色年华时光?还是看透了世事洞明,人情学问,在社会摸爬滚打中沾染无数疲累,所以借歌曲的怀想,拂掉世俗,想在那些清澈如水的过往中歇一歇?老灵魂们累积层层经验,人世的苍茫无言,命运的颠沛流离情感的分别集聚,都在这些歌里且吟且唱。

  布鲁斯•查特文的《歌之版图》里,“歌之版图”指的是一条条纵横于澳大利亚的无形小路,这些古老小道横跨在社区间,成为桥梁纽带。《老灵魂》记录的同样是韩松落的私家“歌之版图”,歌曲们不会老去,每次重新听见,过往的感觉就会被触发,一层层荡起涟漪。歌之版图铭刻了他的青春怀想与纯真记忆,散落在他成长的路边,为他的成熟引路,是认识社会的第一重,也贮存了他过往的不羁年轻。在“私房歌”一辑,韩松落写了自己的故事。在歌舞厅调音室工作时,有天晚上数十个66届高中毕业生在此聚会,他们要求韩松落播放了三十多遍《九九艳阳天》,这让他们想到了下乡插队的日子。他在1993年被选中成为大学广播站的播音员,“几百盒磁带藏在抽屉里,怎么听都不够。音乐始终在所有记忆的背景上,一打开记忆的匣子,就呼啸着来了”。

  一首歌几经传唱与翻唱,改编与重述,载负着每一代人不同的命途,这些歌里的声音流转荡漾,好像灵魂漫漫地飘,不变的是歌者寄寓在歌曲里的情怀心事

  年轻时只觉歌曲好听,成熟了方知歌者故事。邓雨贤先生作曲的那些歌曲,成为经典,但最终陷入才情枯竭和无边苦闷生计成问题,女儿急病死去,在贫病交加中度过了最后四年,发病到离世,不过几天而已。“他没能看到他的歌被继续传唱,传唱到所有有中国人地方——《望春风》有了无数个版本,陈一郎、邓丽君、陈磊、张杏月、王磊、李碧华、齐秦、陶喆…”。

  这些名字,同样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邓丽君声名红遍两岸三地,但得不到的何止爱情。“有了美丽,有了财富,却更加遇不到一个全无目的喜欢自己的人,终于要洗尽铅华,却遭遇背弃,在政治漩涡里担当一枚棋子身不由己却去意恛惶”。

  那李碧华,也不是《霸王别姬》《胭脂扣》的作者李碧华,而是琼瑶电影主题曲的演唱者,作品最著名的翻唱版本当属毛宁和杨钰莹合唱的《心雨》。这是80年代多少佳人怨偶在情欲迷离的夜晚,负载着情欲的浪游之歌。90年代,在一首《分手》之后,似乎隐喻似的,李碧华也与听者们分了手。这对金童玉女演唱者,之后的故事,也不再能继续这首歌的甜蜜

  纵使再有名气和财富,无法得到的终究得不到,歌者的故事让人唏嘘。一次次幕起与幕落,是人生起始与终结的模拟,幕后的孤独彷徨,谁人能懂?讴歌泣血唱动了听者的心,拨动了情思的弦。这情,也负载过;这爱,也印刻过;这怨,也经受过;这恨,也痛悔过。歌者歌其事,言者书其实,他们的吟唱和书写,岂知不是对自己命途的预言和感怀?泪耶?笑耶?每一首歌都是歌人命运的版图。

  歌者总与他们的歌之间带着一丝难言的魔力,因为歌者是上古巫的延续,提前探得了神意,也提前看到了自己的故事。冥冥之中,他们在“预知死亡纪事”。他们的灵化在歌声中,成为经历几世轮回的老灵魂。写出好歌,唱出好音,声名湮没,或大红大紫,起落沉浮,心怀波荡,这其中的不可预测,该由何得知?悠悠唱起的声音,荡荡写出的歌诗,化成管弦曲调,最终化为对自己的喟叹。

  《老灵魂》读后感(三):旋律仍在,我们灵魂不老

  这本书是一个老灵魂对一群老灵魂的追忆和探问。读的时候,我脑子里始终循环这几句歌词:“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之前读《我们的她们》时,同样魔音穿脑般地自带这段背景音乐。

  这大概是七八十年代甚至更久之前出现明星才会遇到的探问。伴随我们少年时代的明星多么有限,却又多么光华闪耀。我记得小时候想看到自己偶像照片资讯,只能通过学校附近小卖部里出售的贴画、海报、盗版磁带的歌词页。还有一种记录流行歌曲的简谱和歌词的书(我是有多么暴露年龄啊……不管了,自暴自弃中),在页面下方的空白处,会写一些明星小八卦,无非是哪年出生、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之类,如果有一两段轶闻趣事、名字由来这样的信息,那简直就像捡到宝一样。再后来,渐渐有了像《当代歌坛》这样的娱乐杂志。我们眼巴巴地等着班里零花钱比较多的同学买来,然后全班传阅,那简直是件班级盛事。

  也许就是因为可选择的明星并不多,得到明星信息的渠道又那么少,我们对自己偶像的热爱反而无比深沉旷日持久,以至于十几二十几年过去了,那时的少年早已长大,却还在执著地探寻当年闪耀过的那些明星的下落,努力从各种散落的信息中,拼凑出他们完整的人生轨迹。仿佛得知他们从云端平安轻柔地落了地,我们自己的青春也就得到了圆满安慰——他们毕竟是曾经温柔了我们青葱岁月的人啊!

  有些人是比较幸运的,他们当年的偶像虽然早过了风头正劲的好时候,却仍然在这个圈子活动,或退居幕后,或以极缓慢速度偶尔推出一两首新作品,或乘着怀旧风潮,复出当导师、参加综艺、开巡回演唱会,让我们这些错过了他们鼎盛时期现场演出的歌迷们,能够弥补遗憾、缅怀青春。这时我们往往会惊奇发现:原来他是这样的性格!原来他本人和我们在他的歌里脑补出的他如此不同!

  这本书以《老灵魂》为名,文章标题中出现“老灵魂”字眼的有两篇,其中一篇说的,就是我年少时的偶像张信哲。我从初中一路听他的歌到大学,有一天得知他来到我大学所在城市体育场开演唱会。心情有多激动就不必说了,每一个有过偶像的粉丝明白。只是当时口袋空空,即便是一张最便宜山顶票,也够得上我一个月伙食费。毕竟心有不甘,于是我站在体育场的高墙外,眼含热泪听完大半场演唱会,直到快要错过回学校的末班车,才不得不离开。

  八年后,已经成为上班族一员的我,才终于坐在工人体育馆的看台上,第一次看了他的演唱会。当他一出现,歌声一起,那些戴着耳机睡着的夜晚,暗恋某个男生无从说起的情绪,和同喜欢他的闺蜜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以及守在体育场高墙外听演唱会的那个凉凉的夜晚……一下子全都串连起来。那些岁月并没有流逝,它们只是被封印在一段段熟悉的歌里。旋律响起,就像是打开了开关。原来美好时光仍在,我们从未老去。

  其实眼前的阿哲和我幻想中的他还是不同的。因为这些年有意无意的留心,各种信息通过无数渠道传播,再加上当初唱片公司对他的包装定位早已在经年累月中褪了颜色,他的形象逐渐立体生动了起来。于是我知道了他喜欢埋头在古董里;最怵的是在演唱会上跳舞;虽然擅长把情歌唱到缠绵悱恻,却最喜欢听迷离的老爵士;不唱歌时不但不忧郁,反而活泼鬼马、身体语言多多;甚至隔三岔五地,他竟然还有新歌推出……最重要的是,他在歌声里那个纤尘不染的王子形象,终于老了、胖了,沾染上了实打实的烟火气,却并不令人厌烦或失望,甚至还多了不少萌点。

  这也许就是每个对往昔念念不忘的老灵魂所能想到最好的事了吧:你看到自己执著探寻的对象,岁月已将他打磨得更加美好,归置得轻柔妥帖,于是你好像对自己的青春也有了某种交待似的,终于能够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

  《老灵魂》读后感(四):我作为福尔摩斯的一生

  韩松落

  小时候,听到母亲和她的朋友们在讨论一个演员的下落:“杨丽坤到哪里去了?”后来知道,她们说的杨丽坤,是《阿诗玛》和《五朵金花》的主演,在动乱年代落难,再也没能在银幕上露面。再后来,这两个电影在电视上播出,我看到了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看到她在茶花间微笑歌唱,瞬间明白她们为什么一直挂念她,那种美丽,的确是可以穿越时光,穿越重重重压的。

  美丽脸孔的消失,美丽的人突然被吞噬,下落不明,不是哪一个年代独有的现象,她们即便不会被大时代吞没,也会被时间、运势、个人生活的漩涡吞没。我们时代,也有属于我们的“杨丽坤”。钱贝妮去哪了?蔡妙甜去哪了?田昕光去哪了?赵莉、张行、朱枫、肖雅、孙青、吴越菲、庄鲁迅、邹军、许丽娟又去哪了?还有,当年《大众电影》上介绍过的群星们,都去了哪里?姜黎黎去哪了?李克纯呢?龚雪、任冶湘、薛白、迟志强呢?他们是真人还是幻影?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后来港台流行乐涌进来,卫星电视中文台在内地落地,就给我们布下了更多谜局,那个唱过《有一天我会》的张琼瑶还在唱吗?何方为什么再也不出唱片了?刘蓝溪真的出家了吗?潘美辰到底遇到了什么挫折?王杰《红尘有你》MV中那个绝色美少女是谁?林叶亭还和以前一样清纯美丽吗?叶蕴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得哲为什么只出了一张专辑?郑智化真的穷困潦倒了吗?孟庭苇为什么要在年华最盛时皈依?

  不只我有这种惦念,这些疑惑,当年最著名的BBS上,流行音乐版块,有个长帖叫“一片歌手的下落”,大家群策群力,寻找那些“一片歌手”的去向,所谓“一片歌手”,是那些只出过一张唱片就消失不见的歌手,“一片”不是绝对标准,是泛指,“一片歌手”指的是所有经历过短暂荣耀、给人心里留下印迹后就再也没有下文的艺人。后来,天涯上、豆瓣小组里,都出现了相近的帖子,每个人提供一点碎片,拼接出他们“一片”之后的人生。

  为什么要这么兢兢业业地搜寻他们的人生印迹?因为,和他们一起消失的,不只是才华、歌声,甚至也不是离奇异色的人生,而是一大块时光。现在的我,想起八十年代,常常觉得那段经历是假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那个年代的许多参照物参照人,都不见了,老房子被拆了,老电影院、老澡堂消失了,我们常常看见的人,突然风流云散,或者在世界的某个小角落里度过余生,或者变成另外一个人。姜黎黎还在演,但只是出演妈妈婆婆,以及大宅门里的强势大婆,张蔷还在唱,但已经被神化成八十年代异色女神。和他们有关的消息,是如此飘忽难断,以至于许多神秘传闻油然而生,例如钱贝妮,有的传说中,她去了美国,犯了事,和男友一起被美国警方击毙,有的传说中,她还出现在华人圈的聚会中,为大家唱歌。

  在信息搜寻上,我比我母亲要幸运一点,可以通过越来越发达的媒体,通过无处不在的网络,探知当年那些美丽脸孔美丽声音的下落。陈淑桦消失多年后,人们才知道,她因为母亲去世,患上抑郁症,从此闭门不出,整日和电视以及收留在家里的流浪狗做伴;还有梁雁翎 ,在2005年复出之后,人们才知道,她最红的时候,唱片公司被吞并,她个人投资失利,身负巨债,以卖保险为生,只是经常“梦见自己还站在台上唱歌,然后醒来落泪”。

  但我也没有幸运多少,有许多人,还是就那么坠入深海、泯灭消息,怎么都打探不出一点动向。我在网络搜寻,在旧书旧杂志的字里行间揣摩,试图让他们的讯息像全息影像一样,降落在我的生活里。

  不只这些偶像需要追寻,我们需要探查的,还有许许多多在我们生活里真实出现过的人,邻居家那个姐姐,同学刘一多和他的哥哥,他们去哪了,他们都老了吗?我透过火车车窗看到的那张绝美的面孔的主人,现在在哪里,又拥有怎样的人生?

  终此一生,我们都在经历相逢相遇,也在经历分离流散,然后像福尔摩斯一样,在大海捞针,在天涯觅踪,在人潮如水的看烟花的晚上,看到一个似乎非常熟悉的背影或者侧脸,喊一个曾经熟悉的名字,然后失望或者惊喜。

  《老灵魂》读后感(五):致:不再年轻的九零后

  九零后的年代在名为“高考”的舞台正式谢幕。帷幕落下,后面站着正青春的零零后。 赶上了九十年代的末班车,很难讲出什么集中体现九十年代的具体物象。在那个浓烈的年代,音乐、电影、文艺,或是更多文艺具象化,于我而言,不过碎片化的表达,很难做到“安得促席,说彼平生”,正儿八经的讲述有关九十年代的记忆。当记忆被稀释,一日再也不会长于百年,我们拉下窗帘,放下画面,终于肯以平常心讨论我们那个年代了。 每段记忆都有自己的声音,于我如是。小学里的声音大概就是周杰伦吧,“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现在看来也妙不可言的,可是周杰伦的时代也许还在继续,我却不以为意了。没了方文山的周杰伦,都无疑好马不见伯乐,只剩下一根叫情怀的细线强撑着,指不定哪天便无声无息地断了。 后来初中,就是许嵩和汪苏泷的大本营了,依稀还记得那时候有学生借许嵩为题,中考作文得了满分,有井水处即能歌许嵩,是那个年代。听当时八零后的老师说起他们年代的事,八零后的学生时代,楚河汉界,一批站谭咏麟,一批站张国荣,每次下课用着各派规矩,或k歌,或k成就,没心没肺的唱着那个年代,也分不出个输赢,整一图开心。回忆这段往事时,老师还不无骄傲。 后来高中了,也是零零后登上青春舞台之际,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大家也就没有如小学初中那么集中的喜爱了,有人站队古风阵营,有人入了粤语的坑,当然也有我这种喜好无常的存在。杨宗纬,许巍,郑钧,李健,李宗盛...按此顺序一字排开。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偏爱老男人的歌。刚开始我是不喜李宗盛那副烟嗓的,似乎更偏爱许巍随性洒脱的慵懒,或是李健似水年华的柔软。但其实我喜欢的又是有共同点的,他们都爱讲故事,只不过有人把故事深情款款叙述,有人把故事铿锵有力道来,李宗盛属于后者。李宗盛的歌总有股执拗劲,尾音咬字一定得有力,分明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自嘲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侥幸汇成河”。听人这么评价过李宗盛“当你从歌中听到被自己亲自掩埋的梦想与爱情,李宗盛便已化作了一段年华,每一个有伤有感怀的故事,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能在李宗盛的歌中,照见自己”。的确,人生难免李宗盛。 大学后,听的歌就越来越杂了,说得上名的,说不上名的都听,由于地域限制,古风和民谣听得相对占多数。古风听声音,民谣听故事。宋冬野有宋冬野的故事,马頔有马頔的故事,赵雷有赵雷的故事,主角不同,故事也就不同,主旨却不尽相同——唱生活,唱爱情,唱不为人知的艰辛。这也是所有青春的下落:成为传说,沦为凡人,而这又是青春的迷人之处,花开两朵各自妖娆,分头成长,分头锤炼,直到最后相遇,再讲述各自的故事。 九十年代已然过去,或许音乐能成为方向标,一个象征,乃至一种寄托。而时代还将追赶下去,江山代代,都会有新的声音,或者温柔,或者有力;而身处青春者,多少有点懵懂迷惘,好在夏日似乎还长,繁星缀满天空。

  《老灵魂》读后感(六):有人说怀旧是一种情怀,我说怀旧有时是一种能力。

  “人为什么会恋旧,会在老歌里寻找温暖乃至依傍?大概因为,在时代的动荡中,那些歌是变化最少的,甚至是没有变化的。因其存在的不够实物性和虚拟性,它反而不可更改、不可流失,因而常常为我们提供一种时空静止的假象,为我们设置一道暂时的屏障,安抚我们的焦虑。”作者韩松落如是说道。韩松落生于新疆,长于兰州,70后,一如戈壁上顽强的绿色植物。他给予他爱的一切以特殊的意义,比如音乐,一首歌、一张唱片、一位歌手,甚至一个时代,一段历史,韩松落以他自己的理解与想象,赋予人性化的解读叙述,于是有了这本《老灵魂》(由未读出版)。近百篇文章,讲述周梦蝶、刘蓝溪、黄舒骏、罗大佑、郑智化、李宗盛、齐豫、张艾嘉、达明一派、张清芳、“燕舞”之歌、艾敬、张楚、金德哲、森田童子、中岛美雪、Nick Cave等人的故事,甚至有萨顶顶的前世今生。还有那些传唱已久的歌曲——比如《野玫瑰》的传奇,“牯岭街少年合唱团”的来头,以及《未央歌》《青青的野葡萄》是怎么成型的,寻找这些在一代人心中留下印迹的声音的来龙去脉,让时光倒流,勾起每个人心底渴望追忆青春的老灵魂。

  有人说怀旧是一种情怀,读过韩松落的新书音乐随笔集《老灵魂》,我认为怀旧有时是一种能力。在人来人往,网络信息如洪水猛兽扑来、应接不暇的当下,不是每个人都具备怀旧的心境,甚至“忙”作为忽略生活的借口已经成为常态,往往让人连一首歌的时间都没有,去停下来好好听一首过往熟悉的老歌。

  有读者朋友说,《老灵魂》让他想起了许多遗忘的事情。而这位读者的感受,只是韩松落这本音乐随笔散文集所传达出来的其中一点。《老灵魂》简洁的文字后面,通过周梦蝶、刘蓝溪、罗大佑、陈小霞、张楚、张露等一个个闪耀的名字梳理出了“台湾70年代民歌运动”“大陆诗歌如春花怒放的80年代”以及“时光倒流七十年被韩松落命名为青铜时代的1940年代”。透过这些人和他们的故事我们看到了岁月的底色——其中含着几代耀眼明星的人生底色。与此同时,也看到了韩松落所代表的70后一代人的青春底色和对他们对生活的敏锐观察。

  尤其提到台湾上世纪七十年代民歌运动,现在还活跃在我们视野当中的两位歌者罗大佑和李宗盛时,韩松落的观察感受与评价独到、精辟。他在《无愧于我们的青春》一文中这样说道,“李宗盛只比罗大佑小四岁,同样是台湾民歌运动的干将,他就已经不像罗大佑、杨祖珺那代人了。他做不了政治诗人,他是轻度的,轻度人文色彩,轻度的消费主义,轻度的爱情,轻度的都市,他适合比上一代人小了三岁的我们。李宗盛由台湾民歌运动出发,最终却成为成熟的流行乐的干将,他直白、干练、悦耳,有微微的戏谑,与罗大佑的激进、深邃全然不同,正适合别无所求、埋头于致富梦想的中国人。

  罗大佑对“时代”与“地理”感觉极为敏锐,在每个历史的节点做出积极的回应——担任时代天线的人都有这样的执行力。1984年12月31日,在“中华体育馆”举行了“最后一个与你相互取暖的夜晚”告别演唱会之后,罗大佑离开了台湾去纽约,在他去美国前写的《昨日遗书》中,充满厌烦的情绪“遗书”这样的字眼,也意在说明,昨天对于他而言,已经形同死去,他需要隔着一段距离来审视“家”,审视“中国”。1987年台湾解严之后,他又迅速到香港创办“音乐工厂”,写出《东方之珠》和《皇后大道东》,他始终努力参与,努力站在时代现场。“莫谈国是”真正的含意,其实是:这是一个有谈资和谈论习惯的民族,所以需要特意提出禁止,他是这个民族习性的一部分,所以在大陆,他以盗版盒带的形式流传,当仁不让地成为大陆青年、诗人、摇滚歌手的精神源流。直到80年代过去。时代选择什么样的音乐,推出什么样的人,都有因由。”

  “一个时代足够繁华的标志,是永远有人有事可供多年以后进行挖掘”韩松落笔下的老歌不单单属于过去,这个时代也许更加看重商业和其他一些价值观,但我们更愿意说当下也有着这个时代的包容。发现就在我们身边的青年,不乏八零后和九零后,他们对中西方老歌有着如数家珍的热情、投入和考究精神。

  我曾在当家影视花旦王珞丹的博客中听到齐秦翻唱陈小霞作曲,徐志摩词的《偶然》,有一段时期她用这首歌做博客背景音;在林奕华执导的现代舞台剧中大段承启剧情的老歌《你把爱情还给我》;如今朋友圈还经常被魅力老男人伦纳德•科恩的民谣刷屏,不论崔健、李宗盛、beyond乐队,还是埃里克·克莱普顿,这些名字和他们的歌一旦响起,依然有着一呼百应的凡响。这些歌就如韩松落的这本书名“老灵魂”一样,已经在岁月当中沉淀,却仍然与人们的内心共鸣。

  《老灵魂》读后感(七):读第二道彩虹 推荐大家去听 陈秋霞和齐秦 弹唱版本的《偶然》徐志摩作词

  一个时代足够繁华的标志,是永远有人有事可供多年以后进行挖掘。比如,文学史上的三四十年代,已经留下了张爱玲、钱锺书让我们挖掘出来,新的挖掘却还在进行之中,人们对那个时代永远有期待;再比如,音乐史上的七八十年代,当年台湾、香港的民歌手,在多年后陆续被挖掘出来,新的挖掘却还没有中止,还有惊喜,还有意想不到的繁华,在挖掘中呈现出来。这一次,被重新挖掘出来的,是陈秋霞。

  70年代,创作歌手的风潮中,需要的就是她这样的歌手。陈秋霞成为风头无两的歌手、词曲作家,但台湾导演宋存寿(《庭院深深》《窗外》的导演)看中她不俗的相貌气质,也认识到她能唱能写的才情正是时下文艺片所最急需,于是立刻邀请她出演电影,并用她自己的故事写成剧本,并由她用本名出演,1976年,《秋霞》上映,随后使她获得第十四届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奖,成为金马奖历史上从影时间最短的影后。 五年时间,十部文艺片,片中自然也少不了她的歌。那首据徐志摩的诗谱写成的《偶然》是电影《秋霞》里的歌,那首流传了三十年的《第二道彩虹》也出自同名影片。

  读到此处----------------------------------------------------------------------------------------------------------------------------------电影虽未看,我知道陈秋霞是那首为齐秦翻唱的《偶然》,第二眼关注则是词出自徐志摩。想到那艘去往英国的大轮,笼罩在层层阴云之中,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直立甲板,眺望远方。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徐志摩《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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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奏 急促的一组提琴循环和低沉的钢琴压迫 仿佛乌云密布,又有曙光偶尔蹿出直射下来。齐秦男声主唱,嗓音是清澈的。一开口似是划破天幕的一道闪电,瞬间天空如白昼,随着那忧愁的歌词,暗云又渐渐席卷而归。后半段副歌和上陈秋霞缥缈游丝般的重唱,似重重的雷鸣下只有绵绵的细雨。 渗入灵魂。

  另一曲知道陈秋霞 是 《查无此人》 。先去听歌 后再续写。。。。

  《老灵魂》读后感(八):韩松落的不老歌——致我们终将失去的青春和终将得到的老灵魂

  舌尖在口腔内分三步轻轻降落,你会说出一个音阶好听的名字,如果不是洛丽塔,那么可以是——韩松落。

  虽然是出自聊斋志异的典故,但韩松落这个音阶好听的名字包含了太多美的画面想象。认识松落哥十余年,还是愿意从这种美好的想象开始聊起。

  生于新疆长在兰州的作家韩松落,像一株荒漠上静默,繁华而倔强的绿色植物,以自身的茂盛抵御现世的荒凉。

  最早认识韩松落,他还是一个把兰州晚报上真实荒诞的社会新闻改写爱伦坡式黑暗小说的文字杀手,我在那时想象他的样子,一定是精瘦的带黑色礼帽的眼睛细长,在兰州那些破旧荒诞街道尽头,回过头来瞥一眼巷口的人世沧桑,俯身在阁楼上写一下一篇篇小说。

  后来的专栏作家韩松落,就是亲眼见过和接触过的人了。他善良,谦和,脸颊像月亮般平静明亮,有着平凡的本名,在一个平凡却神秘的部门上班,平日喜欢音乐,电影,艺术,摄影。他写电影,写音乐,写通俗娱乐世界里的情感家事,最变态的时候,在全国三十多家报社开设专栏。他也拍照片,喜欢花草和绿色植物,兰州的榆中荒山上那些寂寞绽放的野草野花能被他拍出夏加尔油画的感觉,能想象成挪威的森林。

  兰州是个新鲜破旧荒诞疏离的城市,大部分兰州人来自异乡,在命运的途中流落到临时中转。在兰州,人们的状态永远在准备告别和出走,我认识太多的兰州人离开那里去北京上海广州,始终没有走的,只有韩松落,他停在兰州,以自身的热爱抵御现世的荒凉,他也可能夜里偷偷出走过,天不亮就又从很远的地方跑回来。他的笔和他的相机以及他的内心足够丰富多彩,可以自我创造一个不那么孤独的小世界供她依偎陪伴,而他的内心比那些真正出走的兰州文艺人士,多了一份现世的不安。

  此刻说音乐还是电影还是文学,其实都是孤独的解药,是面向世界偷偷推开的那扇聊以呼吸的小窗。

  与韩松落人生中最默契的时刻,是我早期在杂志社那几年,我写黄耀明,写崔健,写胡德夫,写张蔷,写祖咒,写周云蓬,写所有当时还不是热门的音乐人物。松落哥在后方帮我配专栏评论,每次我们似乎提前商量过一样的,表达着同样对人物和世界的观点,我用我一个记者的好奇和探究,他用一个作家对世界的理解和同情。

  这种理解和同情,变成了他写作的最擅长的标准化技法,而互联网的发达,可以让他最初对晚报新闻的文学想象,用在更通俗的对这个娱乐世界的解读和描绘里。音乐,电影,明星轶事,他给予他们情感,故事,和理解。只有在韩松落的专栏里,那些有血有肉,有爱恨得失,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生路径和与魔鬼交换灵魂的过程。所以韩松落的专栏好看,他也以专栏作家的身份,承担起一个写作者安身立命的世俗责任。

  说回音乐,在《老灵魂》这本音乐随笔集里,韩松落还是用他的理解与想象,给更多音乐人,唱片,一首歌,一段历史以人性化的解读和故事的想象。所以这不是一本乐评集,韩松落笔触到达的是那些自70年代到90年代,港台经典,内地流行,美国乡村,以及一些明星人物的传奇。这些音乐和这些人曾经活生生存在过一个小城青年的少年到青年时代,伴随着荒凉而不安分的青春情愫和时代印记,璀璨得划过去,是记忆的一部分,是青春的一部分,是人生中最美好和注定下落不明的那一部分。

  在这本文集里,韩松落反复写到一些歌时的画面,天空,房间,气味,街道,场景。这些是,而那些歌就像一张张黑胶载体,担当的是存储和记载的功能。

  因为旧时光过去了而不可考究,这些歌和唱歌的人是可以超越时代留存下来的,它也可以更美化我们的过去,让回忆更有故事和存在感,让失去变得不那么残忍。

  我一直再说对音乐的钟情,分为痴迷和热爱两种,痴迷是村上春树式的收集癖,热爱是奈良美智式的浸入和对人生的改造。对于韩松落来说,音乐却是这两种的中间状态,也许他痴迷的不是音乐,而是由音乐承载的旧日时光,他热爱的是那株作为绿色植物生存在荒漠的自己。

  曾经一度,我以为写三十多家专栏的韩松落已经不是我的独享的名字音阶好听的松落哥了,直到看到《老灵魂》这本书,才回想起,那些我们一起听过的歌,那些一起理解和想象过的人,他悄悄发给我的他唱片的小样,他的旧吉他,他的相机,他的磁带唱片,他的印着无花果花的地毯,他的卡其色风衣。就像他写郑智化的那篇文章,这里有我们隐藏的玉佩。

  在日后,我们都会像韩松落那样,带着对人生的惶惑,不确定感,和恋旧病。在年轻时就渴望苍老,在得到前就期待失去。—郭小寒

  《老灵魂》读后感(九):韩大大《老灵魂》杀人越货、居家旅行、装高逼格必备良书

  我识字不多,但并不妨碍我在一众朋友中被当做文化人,成为大众眼中文化人主要秘诀就是要会装,别人在朋友圈里上自拍照、上某店提拉米苏照片的时候,你发几句拗口的句子,押不押韵无妨,但一定不用有生僻字,用常用字来描述常见场景,描述成完全陌生的感觉,就这样文化人速成!当然了,这样的句子不好写,又想高大上怎么办,请你出门左转,找韩松落。

  第一次看韩松落的文章是n多年前在新浪博客,忘了具体内容,大致是他推荐了一本书,恰巧的当时我也是刚刚看了那本书,博文细看下来让人大吃一惊,是不是不同的人翻译的,我们看的真的是一本书吗,得到肯定回答后无地自容,知道自己文化不高,但从不知道与文化人之间差距这么大,至少三十几个太平洋。从此,隔几日翻翻他的博客成了我的必修课,后来看他的专栏,看他的书。随便截几句发发朋友圈,我就成了文化人。

  这本《老灵魂》是韩松落的音乐随笔集,探寻从70年代至今陪伴我们度过整个年少时光的那些老歌和老歌手的下落,以及这些人的人生故事。他们去哪儿了,他们为什么不唱了?他们现在状况如何?还有那些复出的似曾相识的面孔,他们又有怎样辉煌的过去。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稍微了解一下歌者的人生所处背景才能更好的听懂他的歌曲,看过韩大大的《为了报仇看电影》,这本就顺着追上了,看了这本书更新了播放音乐库,《这些人,那些人》、《野玫瑰》、《未央歌》、《青青的野葡萄》不停的单曲循环中。

  韩大大说人为什么会恋旧,会在老歌里寻找温暖乃至依傍?大概因为,在时代的动荡中,那些歌是变化最少的,甚至是没有变化的。因其存在的不够实物性和虚拟性,它反而不可更改、不可流失,因而常常为我们提供一种时空静止的假象,为我们设置一道暂时的屏障,安抚我们的焦虑。音乐早已成为身体中的一根血脉,随着心脏跳动而跳动,《老灵魂》能帮你更了解这根血脉,告诉你这里流着什么样的血液,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老灵魂》读后感(十):陪我们长大的歌

  虽然在华语歌坛,有资格唱《她来听我的演唱会》的歌手并不止张学友一位——这里的“资格”,是指结结实实红足二十年以上,然而一旦听过他娓娓如诉,温暖又沧桑的演绎后,便再不做第二人想。

  这首歌以“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始,至“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终,张学友的歌,陪伴了歌中女子的数段感情经历和整个青春时光。这首歌之所以打动人心,是因为和歌中女子一样,大多数人十七岁到四十岁这二十多年,的确是可以用一首首歌串起来的。

  韩松落的音乐随笔集《老灵魂》中,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在《把郑智化收藏起来》一文里,郑智化的歌,是四个男生二十年生死离散的背景音乐。每一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怀旧金曲”。这也正是那些远在天边的明星对于我们的意义之一:整个青春时光,是这些耳边的旋律,银幕屏幕上的幻景,陪着我们长大、成长、老去。

  古巨基有首非常特别的歌《情歌王》,整首歌把几十首歌中最耳熟能详的句子串联到一起。读《老灵魂》的时候,我不止一次想起这首歌,也许因为两者都给人同样密集的回忆,许多老歌频频在耳边响起,甚至无需上网搜索播放,借用作者自己的句子:“那些歌都在心里。”

  音乐是回忆绝佳的载体,当年喜欢过的书或电影或剧集,隔了二十年再看,有些就看不下去了,就算有记忆光环加持,也撑不了多久,但音乐却绝少出现这种情况,无论多幼稚、多落伍,和自己现在喜欢的风格多么南辕北辙,一段熟悉的旋律蓦然响起,永远有在几秒钟内调动惆怅喜悦哀伤等种种复杂情绪的能力,造就一次为时几分钟的小型时光倒流。那些伴随自己长大的歌,就算隔了十年没听,仍然能开个头就随口接下去,听到几小节前奏就一口报出歌名。至于音乐后面的回忆——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之后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不同,其实,又都大致相同。

  也许因为音乐和回忆之间这种天然的关系,这本封面图案是黑胶唱片的,名叫《老灵魂》的书,腰封上是这么一句话:“总有一些歌,在回忆里单曲循环。”

  老歌之外,书中更写了那些唱出这些老歌的歌手。无论是曾经红极一时,或是默默出了几张专辑就销声匿迹,当事人生命中漫长的数十年,展现在文字里,只消寥寥数页就浓缩了其间的喜怒哀乐起伏离散——这常常是明星对我们的第二重意义,除了用他们的作品为自己的人生结绳记事,我们还会从娱乐版上旁观他们既真实又戏剧化的人生,活生生地看到美人白头、英雄迟暮、盛宴散尽,歌声中他们的时光,最终成为我们的回忆。

  当然,同样是写音乐,写歌手和歌,写回忆,还是可以轻易读出,对于作者而言,哪些歌如风拂面而过,哪些在心中留下印迹,哪些歌留下的是深深的刻痕。比如郑智化的歌,比如在《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中,被作者定义为“人生编年史书签”的,张艾嘉的《爱的代价》,短短千把字,简直有十万字的内容蕴含其中。

  还有孟庭苇,在《青春其实贫瘠,幸亏有她》一文里,韩松落自中学时代从翻录磁带中一听倾心写起,写他买的第一盘磁带是孟庭苇的,他至今不用查任何资料就能正确写出孟庭苇的生日、本名、第一家签约的公司,读大学在学校广播站工作时,他用自己钟爱的歌手歌曲“对全校师生发动了恐怖袭击”……都是会令粉丝心有戚戚的细节。而到了文末他写:“她甚至回复过我的微博。我有点不相信这个她就是那个她……”对着这行字我笑起来,我想,我真的明白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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