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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的青春

2020-03-31 20:12:47 作者:转弯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狗子的青春

  秀城中学新生入学,乌泱泱的人群笼罩了整个操场。九月的阳光明媚风也温柔等待分班的人群聒噪,伴着四周此起彼伏蝉鸣声,给学校添了几分活力

  狗子阿成交流着对新生活憧憬少年纯粹,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好奇斗志

  远处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快笑声,狗子顺着声源张望,却再也移不开眼。

  乌黑的长发,懒懒地散在腰间,亭亭玉立的站姿,恬静地听着身边人笑谈,偶尔展露笑颜眉眼弯弯,像是遗落在人间精灵

  “我的中似乎起了一场海啸山崩地裂,而呼啸过去,阳光劈开黑暗天地之间只余她一人立于废墟之上,却也是人间唯一一抹绝色。”

  惊鸿一瞥,狗子的情意,于寂静中生根发芽。

  阿成推了推发呆的狗子,一脸揶揄,“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兄弟,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看那个姑娘,可真好看啊。”

  阿成顺着狗子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喜欢就追她啊!”狗子不搭话,低头憨笑。

  校园里的大喇叭还在喊着每个人名字班级号,狗子被分到了3班,去教室之前还留恋的回头看了姑娘好几眼。

  在教室里随便找位置坐好,左顾右盼没有熟人,又眼巴巴瞅着门口,碎碎念:“希望女神和我一个班”。

  喜从天降,不仅送来了女神,还送来了阿成,好兄弟坐他旁边,冲他挤眉弄眼。狗子扒拉开碍眼的兄弟,拄着下巴望着姑娘的背影发呆。

  桂花香穿过窗缝填满了教室,交头接耳的人群透露着欣喜女孩轻整长发,或是有所感应随意转头四处张望,与狗子的视线隔着几排座位轻轻碰撞空气里的桂花香愈发甜腻,女孩点头微笑,狗子心花怒放

  【贰】

  年轻的男老师讲台上讲着开学注意事项诙谐幽默语气,引得学生们笑声不断,在众人张扬的欢声笑语里,狗子的中学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刚入学大家都不熟悉,隔壁班的发小在门口让人帮忙叫一下二狗同学忙着出去打球,回头扯着嗓子大喊:“二狗,有人找。”在大哄笑声中,狗子红着脸站了起来。

  “狗子”就这么传开了,男生之间习惯称兄道弟,狗子年龄大一点,大家都狗哥狗哥地喊,女孩子脸皮薄,规规矩矩地叫狗子大名

  时间长了,大家发现狗子做事稳妥,又操心,时时刻刻在照顾周围的同学。选班长时候,狗子高票通过,一声狗哥也叫的心服口服

  秀城中学是住宿制学校,班里学生来自不同地方,叽叽喳喳地分享自己家乡故事,很快打成了一片。班主任也很年轻,第一次带班,对教师这个职业满是美好愿景,携着一身朝气要和孩子们为朋友,班级氛围轻松

  狗哥依旧默默关注着女神,借着同学情要到了女神qq号,放假回家坐在电脑忐忑许久,颤抖着一根手指头按下了添加请求,显示已通过的时候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水。

  加了好友盯着聊天页面发呆,对话框一句“在干嘛”,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好多次,到后来还是没发出去。合上电脑把头埋在枕头里,幻想女神下凡恋上凡人的情景。

  开学那天早早地去了学校,女生要换宿舍,狗哥大义凛然地发表言论:男同学要积极主动帮助女同学,迅速招呼了一堆人浩浩荡荡赶往女生宿舍,狗哥这回没怂,直奔女神宿舍。

  紧张地抠着衣角敲开门,看女神蹲在地上收拾东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我帮你搬东西吧。”女神把散下的头发掖到耳后,温柔道谢。

  旁边的女同学打趣,“你怎么不帮我们啊?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女神红了脸,却露出了浅浅的笑。狗哥指着门外,欲盖弥彰地解释:“还有人呢,让他们帮忙搬。她东西多!”

  为爱发电的狗哥雄性力量爆发,抱起女神的皮箱,内心明明在咆哮“怎么这么重。”,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派云淡风轻。咬牙快走几步,到了地方悄悄甩甩胳膊,又换上一脸轻松的表情,继续帮女神搬东西。

  差不多搬完的时候,宿舍只剩狗哥和女神了,女神让狗哥坐着歇会,翻柜子找有没有什么零食可以分享。

  狗哥听到女神邀请他坐一会,迈着轻飘飘地步伐飘到床边,正襟危坐地看女神找东西。正看的入迷,被一包辣条打断了思绪,“只有这个了,吃吗?”

  狗哥刚伸手要接,门被教导主任哐哐哐敲响了,“搬完东西就赶紧出去,谁允许你在女生宿舍逗留,快走!”狗哥悻悻然地下了楼。

  那包辣条他记了好多年,他说:那是她第一次给我东西。

  【叁】

  下课教室里学生们打打闹闹,狗哥就静悄悄地在座位上看着女神背影出神。

  一个纸条突然弹在狗哥桌子上,狗哥茫然回头,小花冲他眨眨眼,指指那个纸条,狗哥打开纸条,上面很秀气的笔迹写着:有人喜欢你哦。

  狗哥抬头先看向女神的座位,女神还在和同桌聊天,再回头看小花,满脑门问号,用口型问“谁啊?”,小花只笑不语。

  小纸条搅乱了狗哥的心神,老师在上面讲课,狗哥心里涟漪朵朵,假装不经意地扫几眼女神,“是她吗?是她吧!会是她吗?”抓心挠肝地想知道答案。

  狗哥给小花递眼神,小花满脸掌握重大八卦的神秘感,捂着嘴故意仰望天花板。

  课间操时间,小花和小姐妹书书站在一起嬉闹,狗哥从她两旁边走过的时候,小花吼了狗哥一声,指指小姐妹:“她,她喜欢你啊。”

  狗哥幻想破灭,一脸失望,看两个姑娘不解地看着他,赶紧摆手“不可能,不可能,别开玩笑。”慌里慌张地去了队伍排头。

  好兄弟过生日,约了半个班的人去ktv庆祝。大家起哄让狗哥唱一首歌,狗哥平日里只听老歌,在曲库里翻找一通,选了一首心雨。众人面面相觑,没人会唱,只有书书拿起话筒和狗哥合唱了这首歌,狗哥却在唱歌的时候频频看向女神。

  散场的时候,书书主动提出让狗哥送她回宿舍,狗哥扭头看女神,女神刚好也在看他,女神好像不是很开心,和他对视一眼后错开了视线,利落地转身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狗哥低垂着脑袋和书书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两个人各自思考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快到宿舍的时候,书书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小花和你说的是真的,和你一起的时候感觉很有安全感。”狗哥大脑懵了几秒,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和姑娘说:“谢谢你喜欢我,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来这个学校第一天我就喜欢她。”

  回了宿舍,狗哥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女神走之前的眼神有何内涵,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趴在桌子上补觉,被上课铃声吵醒,发现橡皮下压着张纸条。

  “你昨天为什么要送书书回宿舍?”

  狗哥对着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四五次,再抬头对着女神的背影傻笑。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进书包最里面的口袋里。

  老师在讲台上强调重点,狗哥托腮傻乐,撇两眼窗外,感叹一句:春暖花开,真是人间好风光啊!物理老师丢个粉笔头在狗哥头上,全班目光刷地一下聚集在他身上,狗哥也不害羞了,依旧一副痴傻的表情。

  【肆】

  放假之前,秀城中学要开家长会,学生们三三两两堆在校园里交谈打闹,狗哥起了个大早,特意把自己拾掇了一翻,早早地守在教室门口,想看看女神家人什么模样。

  在门口碰到同桌,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调侃考试成绩。同桌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两个人聊的兴起。狗哥正捧腹大笑地时候,余光扫到女神身影,秒变一张绅士脸。虽然还在和同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心早就飞女神那里了。

  偷偷瞟一眼女神,发现女神也在看他,按捺不住的开心,咧着嘴回答同桌的问题:“没考好,好多答案都不确定。”同桌露出看傻子的表情,嘀咕一句:“没考好怎么这么开心。”

  家长会结束,学生们也就正式进入了假期。平日里闹嚷嚷的学校忽然之间就安静了。

  狗哥又盯着女神的qq头像发呆,想起了那张纸条,想起了他们的对视。从书包里找出那张妥善保存的小纸条,又把纸条翻来覆去读了好多遍,认真地夹到生日时父亲送的书里。

  鼓起勇气打开聊天框,发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心跳如雷,满手心的汗,发完立马关了对话框,鹌鹑一般地趴到了床上。

  消息提示音一响,“腾”地坐起,屏息凝神点开:嗯。盯着回复,堂堂七尺男儿差点落泪。

  后来我们问狗哥,“那你们为什么那时候没在一起啊。”狗哥捏了捏眉心,低哑着声音说:“不知道,那时候吧,好像就觉得,她表达的喜欢是那种仙女普度众生的喜欢,不是我这种俗人的喜欢。”

  假期结束,迎来开学日,别人家的小孩都满心不舍,苦着脸皱着眉,上车之前一步三回头。狗哥欢欢喜喜,开学前好几天就催着父母收拾好了行李,哼着小曲满脑子都是快要见到女神了。

  他爸妈看看别人家哭哭啼啼的孩子,再瞅瞅自家喜不自胜的儿子,手指头戳着狗子脑门笑骂:“没良心的小东西。”

  开学换了座位,同桌换成了小花。早自习之前,狗哥又蔫不拉几地趴在桌子上补觉,小花毫不客气地一把推醒,神神秘秘地说要告诉他好消息。狗哥满面倦容,打着哈欠兴致缺缺地问:“什么好消息?”

  “我昨天在走廊里遇到你女神了,我和她说你喜欢她,”狗子立刻精神了,坐直了身子等着听下文。

  “你猜她什么反应?”狗哥晃晃脑袋,催着小花快点说,“我说完她特别激动,一直问我怎么知道的。”

  “狗子,我觉得你有戏。”

  【伍】

  女神生日,约了一拨关系好的人要出去吃饭,狗哥也收到了邀请。

  推醒还在睡觉的室友,换了四五身衣服让众人选哪件好看,集思广益好半天才挑好合适的衣服。

  平日里只用香皂洗脸的狗哥特意问上铺借了洗面奶,洗完还喷了点室友的香水,对着镜子打理头发,越看镜子里的自己越觉得女神高不可攀。

  “狗哥今天打扮这么帅要干什么啊?”阿成揽着狗哥的脖子笑的一脸暧昧。

  气氛正好,大家嘻嘻哈哈地议论着班里的八卦,细数着谁喜欢谁,也不知是哪个起头,喊了一句:狗哥喜欢谁啊?狗哥下意识看向女神,女神也正和众人一起看着他。

  兄弟就是用来推波助澜的,阿成一肘子撞向狗哥大喊一句:表白啊。每个班都有那么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机灵鬼,接收到信号后立刻配合阿成,一起冲着狗哥喊:狗哥表白啊!

  饭店的灯光亮的暧昧,女神在人群中笑的迷人,年少轻狂,三思而后行的顾虑也不存在,趁着氛围刚刚好,狗哥对女神表白了。

  女神红了脸,在狗哥期待的眼神里缓缓点了头。就这样,狗哥和女神在春天的尾巴里恋爱了。

  狗哥谈恋爱不懂浪漫,只知道死心塌地的对姑娘好。别的男孩子谈恋爱送花送礼物,狗哥谈恋爱天天给姑娘打水送饮料送零食。

  每天中午去教室之前,先去小卖部逛一圈。女神爱喝各种饮品,学校的小卖部种类不多,狗哥就每天买一种,比班里的其他人早到教室一会,在女神的座位上放好饮料。

  晚饭时间,水房供热水。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全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食堂,狗哥却提着女神的暖壶去打水,心满意足回教室,在壶盖上贴张便利贴,写一句:要多喝水。

  那会青梅绿茶的广告在电视上循环播放。有一天到了教室,狗哥座位上放着一瓶青梅绿茶,下面也贴了一张便利贴,“绿茶配青梅,还是头一回。”

  整个下午,狗哥的心情极其愉悦,上课也在踊跃发言,同桌好奇地问他有什么好事发生,狗哥捧着饮料小口小口地喝,笑的春心荡漾不回话。

  阿成打球回来,经过狗哥的座位看到饮料,顺手拧开喝了一大口。狗哥擦完黑板回到座位,看着被喝了一半的饮料,瞪了阿成整整两节晚自习。

  【陆】

  篮球比赛赢了,大家商量着出去庆祝一下,周末没事做的同学都报了名。一伙人吃完饭还意犹未尽,不想回学校,大家七嘴八舌一合计,“我们再去ktv唱会歌吧。”

  这回女神主动开口,邀请狗哥合唱心雨,女神专门去学了这首歌。

  双向箭头的喜欢,熨平了青春里那些经年累月堆积起的遗憾。只是偶然对望,就足以在心里悄悄开出一朵花。不甚成熟的心意,笨拙但也浓烈。

  看向对方的眼神,是即将溢出的爱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人儿,却在不停地学着替别人思虑周全。并不宽厚的臂膀,却也在坚定地替爱人遮风挡雨。

  有女生不喜欢女神,故意明里暗里奚落女神,狗哥私下单独和那些女孩聊,希望消除她们对女神的误会。

  女神生病,一力承担起买药打饭的任务,做的面面俱到。一天两次按时提醒女神吃药,顿顿不落,上课也不自觉地看向女神,时刻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恋爱一段时间,回家以后,父母感慨,儿子比以前懂事多了。

  中学时光在书声琅琅里接近终点,倒计时的牌子一天天减少,狗哥和女神约定要考到同一所学校,两个人也在发奋图强。

  兵荒马乱的青春有欢笑也有泪水,青涩的男女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捕捉着对方的情意。

  虽然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但还是会偶尔给对方写很长的信,那些面对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语,都一笔一划写在了纸上,刻在了心里。有直白地表达着浓浓的喜欢,也有含蓄地诉说着深深的关切。

  狗哥收拾家的时候,那些零碎的纸条,信纸还在书柜里珍藏着。时间太久,纸张早已泛黄,折痕处也发生了磨损,可昔日的故事,仍然历历在目。

  旧日的情感,仍能在回忆里引起共鸣。那曾经历过的悸动思念爱慕感动快乐渴望,仿佛发生在昨日。

  【柒】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狗哥的中学时代迎来了尾声。

  狗哥和女神在周围人的吵嚷中拥抱了,恋爱那么久,狗哥从未敢逾越,第一次拥抱女神,僵硬的胳膊不知该作何动作,心跳快到好像下一秒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

  “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突然变的很甜,我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而四周都是棉花糖。”

  毕业几个好朋友约了一起玩,男生搬了一箱啤酒,叫嚣着不醉不归。声嘶力竭地唱着:兄弟一生一起走。狗哥在混乱里,专注地看着女神,在女神耳边说:“我将永远爱你。”

  傍晚几个人在酒店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女神,阿毛起哄,要她亲狗哥一下。

  女神害羞地捂住了脸,狗哥的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架不住周围人一起闹腾,女神飞快地在狗哥脸颊亲了一下。

  “她亲完我,我好多天没洗过脸。后来别人问我初吻在什么时候,我就回答那天,在我心里,她亲我脸那一下,那就是我的初吻!”

  第二天到时间回家了,两个人的家乡不在一处,在站台上等火车进站,奢望着时间再慢点,告别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车头的灯光明晃晃地打到脸上,狗哥鼻头一酸。两个人攥着车票,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群上下车,狗哥又想起了初见女神的场景,眼中只剩她一人。

  车门就要关了,女神艰难地准备朝车边挪动,狗哥拽住了女神,“我们再待一天吧。明天,明天再回家。”女神丝毫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随便去了一家旅店,那时候也没什么杂念,就是特别舍不得她。”

  “我小时候看偶像剧,特别羡慕女生靠着男生肩膀那一幕。我让她靠着我,就那样坐着,然后聊了很长时间,乱七八糟想到什么说什么。那时候我太紧张了,我现在都记不起我和她说了什么。”

  女神困了打算睡觉,狗哥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下,十分正义地和女神说:“我不睡,你睡吧,放心。”

  狗哥看着女神入睡,自己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整整一夜,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描画女神的相貌。

  【捌】

  成绩出来后,两个人相差太多,注定没办法在同一所学校。

  狗哥问旁边人要了一颗烟,在黑暗里猛吸一口,第一次抽烟不得要领,呛得自己满眼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砸在地板上,狗哥嘴里骂着,“这烟怎么这么难抽。”

  一晚上没睡,狗哥觉得自己既然不能陪在女神身边,那继续和她在一起就是在耽误她,又琢磨着异地的感情也很难长久。

  在狗哥眼里,女神太完美了,他没有办法在身边照顾她,那么迟早会有其他人取代他的位置,他们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

  狗哥和女神提了分手,惹哭了女神。女神坚持说他们两个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狗哥抹了一把脸,说的斩钉截铁:“只要你不愿意分,我们就永远不分开。”

  狗哥那会真心地以为,许下一辈子的承诺,那就得是一辈子。

  到了新的环境,忙碌的事情多了起来。狗哥最后一次见女神,依旧是九月份,女神剪短了头发,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开口。

  狗哥摸了摸女神的头发,说了句:“你瘦了”,女神笑着回答,瘦了好看啊。

  狗哥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打着酒嗝自言自语,“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不是很喜欢我了,可我舍不得啊。”

  狗哥看着女神的背影,没有了长发飘飘,干练的短发也不会顺着风留恋地拐个弯。女神走的干脆利落,狗哥的心裂开了道口子。

  女神换掉了情侣头像,关掉了情侣空间,回消息也不再热情,打过去的电话多数情况下是冰冷机械的女声在说着无人接听。

  分手那天,外面下着淅沥沥的雨,狗哥坐在网吧里,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中湿了眼睛。

  听筒中传来女神的啜泣声,“我们这样谈恋爱没意义啊。”狗哥攥着拳头,强忍住挽留的冲动,说:“别哭了,都由你好不好,你记住,我这辈子最爱你。你想分开我们就分开,你别哭了,我最爱你了。”

  挂了电话,狗哥在网吧里哭成了狗。

  后来,女神有了新的爱情,狗哥发消息:祝你幸福。过了几年,女神分手了,狗哥看着女神的朋友圈,失眠整夜。

  之后每年过年的那天,假装着是群发的消息,单独给女神发句新年快乐的祝福。女神回一句:你也是。就这简单客套的两句话,却从来都不舍得删,偶尔拿出来看一看,看的眼眶湿了又干。

  这就是狗子的青春。

  追了女神两年,恋爱了一年,念念不忘七年,整整十年,全部与她有关,可她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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