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跟爱一起走
这不是有关爱情的故事。想写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挣扎。我知道这份爱血浓于水，怎么写都不过分。我更知道这份爱是我前世欠她的，于是有了今生—心会跟爱一起走。
她的出生是我的重生
家里人都说，是女儿的出生改变了我的一生。
年轻的我，放浪形骸、血气方刚。这是好听的话，也可以通俗点，用‘混蛋’形容我。可那个年龄的人，大多数都是那样。一天没个正事，整天就琢磨玩。狐朋狗友一大帮，关键时刻能用上的没几个。刚买上房子的我外债累累。说是房子，其实就是窝棚。三间房子土打墙，东山墙都快泡坍了，是爸爸从老家来用砖码起来，自己家的人干活实惠，十来年都没事，扒房子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劲。虽然是蜗居，但一个农村娃有了自己的房子，那种喜悦也是溢于言表的。于是我开始盘算传宗接代的事。现在住楼房窗明几净的，条件好了。那时三间小黑屋，天天烟熏火燎的，晚上起夜都冻得哆哆嗦嗦的，却依然有着惊天动地的激情。很快妻子怀孕了。妻子拖累个身子，一日三餐，扒灰弄灶，还当着班主任，教着语文课。这都不是主要的。最可气的是我天天不着家儿，三更半夜回来啦还喝个醉么天汤。再不就是耍了一宿钱，第二天起早的碰上贪黑的。不生气是假的，不打架吵嘴也是不现实的。妻子饱受着物质、身体、精神的摧残。那时饭店都有舞厅，喝着小酒，跳着小舞，打情骂俏。有时舞厅的灯光全部灭了，人都不安分起来，酒劲一上来手就不知往哪里搁了，悉悉索索、吭吭哧哧。那时喝酒就是为了醉，提前跑是绝对不可以的。有一次不堪重负，提前溜了，半夜11点多，他们发现了，打传呼也不回，就跑到我家里来。半夜砸大门，又不能不开，还是冬天。我起来开开门。妻子睡个二马天汤，也懵懵懂懂的起来。他们一窝蜂地挤进屋里，吵吵嚷嚷还要喝酒。妻子无奈，炒了俩菜，又对付了几个咸菜。幸好家里剩下半箱易拉罐啤酒。喝净了，没酒了，他们才散去。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挣的没有花的多，我的饥荒也越拉越多，妻子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每当我趴在妻子的肚皮上感受胎动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这时良心也会突然发现。我怕喝酒误事，提前从老家搬来了救兵，把妈妈从老家接来。
家里发生大事，总会有些预兆。1999年7月14日，天气晴朗。一早晨屋外电线杆子上的喜鹊叫个不停。妈妈说："今天的喜鹊怎么叫得这么欢，我大孙女快要生了吧！"妈妈这些天肚皮难受的要命，长了蛇盘疮，疼得直不起腰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了难得的笑容。我一如既往的上了班，不一会儿就接到妈妈的电话，“快回来吧，你媳妇疼的不中啦！”我忙三叠四地回了家。我家离医院近，十来分钟就到了医院。因为知道妻子快生了，提前就在医院找好了医生。妻子疼的有些支持不住了，我在身后抱住她。她用手紧紧地掐住我，指甲都嵌进了我的肉里，眼神里对我满是嗔怨，好像这都是我惹的祸。医生检查了一番，说：“宫口还没开，坚持一下吧！”妈妈不知道是着急，还是蛇盘疮疼，也满脑袋是汗。猫着个腰忙个不停。我的胳膊已经淤青好几块了，幸好妻子不在一个地方掐，我也忍气吞声地陪她痛苦着，她大痛，我小痛。这个时候会突然感觉到，被人掐竟然是快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妻子的疼痛也一阵紧似一阵。下午2点钟左右，妻子进了产房。妈妈始终在妻子身边，还有两个亲戚和妻子的闺蜜。不一会我也被叫了进去。医生正在训斥着妻子，“不要张嘴嚷，闭上嘴使劲。”妻子忍不住，又张开了嘴嚷。医生又开始训斥。妈妈在妻子的头上帮助她，我就紧张地往过递卫生纸。反反复复中，医生说“再使把劲，马上出来了，已经露头啦！”医生有着多年的接生经验，是我们专门托人找她接生的。女儿一露头，瞬间变到了医生的手上，在她的手上一扯一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心里一震，石头落了地，一种奇妙的力量胀满了全身。“这丫头好大的嗓门，恭喜你们，七斤半。”医生边说边和妈妈包孩子。我忙着照顾妻子，妈妈把孩子抱回了病房。和女儿第一次见面是在病房的婴儿床上，女儿非常干净，黑黑的头发没有一点脏东西，清澈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的心。我是被击中了。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她是上帝派来的吗？
不知什么原因，出生半个钟头后，女儿哭个不停。抱着、躺着、放着怎么动应也无济于事，找来了医生，也没找着原因，她就是哭个不停。后来找来了儿科医生，她说："可能是新生儿肺炎，输输液吧！"要不说病急乱投医呢？女儿哭的我们六神无主。也只好听医生的。妻子在妇产科，女儿去了儿科。妻子这个时候也肃静了，留下一个人陪她。我和妈妈陪着女儿。女儿一直由妈妈抱着，输液的时候也是，我知道妈妈身上的蛇盘疮疼，想替替妈妈。妈妈说什么都不干，“你不会抱孩子，闪了她怎么整？”自从我们到了医院，妈妈的汗就没断，头发一直是湿漉漉的。但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经常回想起，鼻子酸酸的。感慨爱的力量竟然如此伟大。我也会想，我欠妈妈两辈子的恩情。妈妈一宿没合眼。后来，我把一个表嫂子接来，她正在哺乳期，女儿吃上奶，竟然不哭了。根本不是什么新生儿肺炎，就是饿的。我那个来气。收拾收拾出院回家了。
女儿是全家的宝。是我和妻子俩家第一个小孩。大概是头一天哭累了，女儿很少再吭叽，吃饱了就睡。头几天全是亲戚给奶孩子，四五天的时候，妻子奶水下来啦，妻子虽然平时乳房干瘪，但奶水确是异常的足，有时候奶棒的不行，我也偶尔沾点光。伺候月子是个细心活，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也被拴在了家里。妈妈告诫我，在月子的人不能生气，让我老实在家，不要再出去喝酒、耍钱了。我破天荒地过起了家庭生活。女儿一天一个变化，妈妈不让我抱，我只能看着动应她。心里格外的满足。人是复杂的，也是可以教得好的。守什么人出什么人。我远离了那些朋友，在亲情的感召下，我的心慢慢地向家庭靠拢了。天天下班的时候，恨不得飞到家里，去看我的女儿。妻子让洗?子，我就洗；回来晚了，妈妈让我到水缸照一照，我就照。凡是对我女儿好的，我就一五一十地执行。女儿的出生让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时看到女儿住在这样破烂不堪的陋室里，心里会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让你住进明亮宽阔的楼房，我一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地生活。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有了方向，也一定会破茧重生。
她的天真是我的本真
女儿五岁之前，我不知道她眼中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但我和她在一起就是快乐的。穿着活裆裤，娇纵可爱的面庞，肉嘟嘟的小嘴巴，都深深地刻画在我的脑海里。我一只手托住她的上半身，一只手托住她的小屁股，颠来颠去。幅度一天天变大，她的胆量也一天天变大。她会咯咯大笑，爽朗的笑声就像清澈的泉水。动作大一点，她也会惊慌失措，妈妈就会呵斥我：“别吓着孩子！竟猴稀罕孩子。”有时哄着哄着，就拉尿到身上了。小孩吃奶，拉的屎也不臭。有时还会根据拉的屎判断孩子的消化。
三翻六坐八爬着。孩子满炕爬就离不开人啦。有时下炕拿东西，一转身的时候，回头一看，她爬到了炕沿边，吓得你麻溜往回跑，生怕她张到地下。翻身的时候、坐着的时候、会爬的时候、牙牙学语的时候、乍不棱儿蹒跚学步的时候，每个阶段都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仿佛一刹那、一宿之间她就会了。刚冒话的时候，第一个字就是叫‘妈’，把她妈激动够呛，她却若无其事的在玩。刚学会叫妈妈，我就天天教她说爸爸，刚冒出‘爸爸’的时候，激动的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个不停。亲脸蛋的时候她吱吱扭扭儿不乐意，往下一亲到脖子的时候，她就会咯咯的笑出声来，紧接着就会嚎啕大哭。这个时候，我的妈妈就会很不乐意，说我在祸害孩子，不要让孩子大笑，笑大劲儿怕把孩子笑傻了。那个时候我对街里所有的玩具店如数家珍。女儿的玩具也在逐渐升级。从眼睛看的到有动静的；从手动的到电动的；五花八门、种类繁多。不但开发了女儿的智力，也锻炼了我的动手能力。我小时候是没有这些先进的东西，在女儿的身上弥补了我童年的遗憾。有了女儿，家里有了活力。全家人围着她转，她调节了全家的气氛。
当然也有揪心的时候。女儿虽然体格好，但是小时候却没少输了液，每年总得输个三次、五次的。通常输液的时候，家里最少去三个人。女儿嗓门大、劲大，还有耐力。输液的时候，三个人抓着。儿科的护士见到她就头疼。女儿一进医院的大门就开始大嚷大叫，一直哭个不停。扎针的时候，全身打挺。我的表姐是儿科的老护士，扎针技术是医院一流的，刚开始还凑活，女儿太胖，血管不好找，一次扎跑了，再扎了两次还是没扎上，我表姐就再也不敢给她扎针了。我一个同事的妻子绰号‘张一针’，最后也扎得怯了手。最后女儿一输液就得三堂会审，扎头皮针，扎套管针。有次没看好，连套管都拽了下来。说句心里话，女儿每次输液的时候我都很心痛，我是实在受不了她的哭，梨花带雨、泪眼滂沱，从哭声嘹亮到声音嘶哑到抽搐抽泣。我很少有打怵的事情，最怕的就是女儿输液。后来要上幼儿园的时候，怕她哭的太厉害，我妈妈就经常抱她去私人幼儿园磨合，去大幼儿园的时候，哭了几天就适应了。 (经典哲理名言 www.wenzhangba.com)
现在回忆起来，和女儿小时候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她毫无修饰的表情，他率性而为的天真，是人最纯粹的本真。我们奋斗了一生，是否还能回归到最原始的我们？回到我们那个最纯粹的自己？现在的我们身在江湖，每天都在为欲望而活，起心动念，无不是罪。
一晃儿女儿上学了。
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读的是实验班，班里30多人。其他班都五六十人。托了很多人才去的这个班。孩子一上了学，家长就算套上了夹板。中国的家长大多数心里都一样。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念书。念书就要走后门、选学校、择名师、挑座位。这一套下来，该托的人就得托，该花得钱就得花。女儿识字早，我和妻子都是师范生，对孩子教育就会相对早一些。女儿天资聪颖，一点就通、一教就会，而且口齿伶俐。缺点是性格大咧、骄傲自负、不够认真。有着男孩子的性格。哥哥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小我女儿一岁，上街的时候，女儿总是领着他，有孩子欺负打架的时候，女儿冲在前面。我妈妈总说：“静静（我女儿）不静，蒙蒙（我侄子）不猛。”我这个时候去乡下工作了，接送女儿的工作都是妈妈和妻子。幼儿园离我们家不远，下个坡穿过马路就到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妈妈和女儿穿马路，一老一小，小的还不听话。有一次我去接她，她看是我，理也不理，说“我不用你接，让我奶奶来。”在那么多的家长和孩子面前，我真有点下不来台。我的火腾得上来了，老师赶紧说：“跟你爸爸回去。”我拎起她就走，她看我真发火了，就不敢太扎刺儿了。回到家，我准备修理她。女儿拿回头快，一看事不好，赶紧说好听的。那小嘴叭叭儿的，我打了一下就下不去手了。女儿在园里经常得红花，老师也喜欢她性格开朗，爱憎分明。女儿的语言能力比较强，敢于发言，记忆力也好。园里组织活动，她都是积极分子。老师也比较赏识她。虽然文艺上没有天分，六一文艺节的时候，老师也会安排她当个鼓手或旗手。最让我自豪的是，在幼儿园毕业典礼上，女儿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稿子是背的滚瓜烂熟了，就怕她紧张。面对那么多人，女儿毫不畏惧。作为家长，我妻子紧张得满手心是汗。现在有时会看女儿幼儿园毕业的光碟。我的思绪也会穿梭到那段时光。点点滴滴的温馨，断断续续的画面也会涌出，那是人生中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是一个人最轻松的岁月。
有时候我固执地认为，中国人的一生从小学开始负重前行，家长无怨无悔地紧紧跟随。女儿在妻子的学校读小学。妻子上班的时候领着。放学的时候，女儿去妻子的办公室做作业。我也省心了很多。因为女儿在妻子的单位上学，她有选择班级的特权。老师也可以亲自教自己的孩子。虽然妻子自己是优秀教师，考虑到‘家人说话耳旁风，外人说话金字经’，我们给女儿选择了妻子的闺蜜当班主任。女儿性格外向，活泼大方。班主任也是外向型，幽默风趣，不拘小节。女儿出生时，是她班主任踩的生。民间有一种说法‘谁踩的生，性格就随谁’。女儿去她的班，也算是缘分。孩子小时候就是一篇白纸，老师就是孩子效仿的对象。老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从三年级开始，女儿每天都写日记。班主任总是能挖掘到女儿的闪光点，用独特的语言加以鼓励。女儿就会加倍的努力。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事实证明，六年的小学生涯，班主任给女儿的影响巨大。我很感恩她。每年六一艺术节的时候，班主任的节目都是学校的压轴大戏。她是学校里的‘笑星’。每年老师和同学们都争抢看她的节目。在她的影响下，女儿生活的很快乐。这段时间我长期在乡下工作，和女儿聚少离多，不知不觉间，女儿长大了。
少女的心思就像天上的云，飘忽不定。有时很悠闲，在蔚蓝的天空下，自由自在。一阵风儿刮过，不知飘向了何方？也许是自由的方向。有时也会阴云密布，先抡风使气儿，云借风势，越集越多，雨就自然宣泄而出。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一样，但是少年的时候是无所顾忌的。就像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荡。我父亲曾说过“一棵小树，如果任其成长，不修枝打叉，是很难长成参天大树的”。女儿上初中起，我和妻子消耗了很多精力。她让我们喜怒哀乐。我们没有实现的梦想，总是希望在女儿身上得到实现。我们在女儿身上会信心百倍、骄傲自豪、喜出望外；也会在她身上暴跳如雷、气出两肋、恨铁不成钢。我无法揣摩女儿的心理。但是我知道，这是她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她的人生观将初步形成，同时她将迎来人生的第一个难题—青春期的考验。很多事物都是新鲜的，她幼稚的心里执拗地认为自己已经成熟。她有时会背着大人做一些貌似成熟的事，来寻找成长的乐趣。也会闯一点祸拼命地掩饰自己怕大人发现。这也是我和妻子面临的一个重大难题。我们做家长的丝毫不敢松懈，精心营造学习的环境。家里的气氛要和谐、学校的重视要争取、交往的同学要审查、校外的环境要监督。可事实不按我们预想的轨道发展，我们看的越严，女儿越反感。初一的时候还好一点，越大越不听话。你说往东我偏往西，你说打狗我就撵鸡。一开始讲事实、摆道理，苦口婆心的开导。她一点儿盐酱不进。你说一句，她犟犟两句。把你气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动手打她。可是越打越馊性。再说自己身上的肉，打完自己也后悔心疼。当面说是说不下去了。不是拂袖而去，就是不欢而散。没办法，我只好换一个彼此冷静的方式。近在咫尺却用书信表达。有一次，我发现他的书桌抽屉里竟有上百支笔，都是能用的，都不知她什么时候买的。我说了她。她很气恼，说我竟然私翻她的东西。我还要继续说她，她冷冷地说：“我要学习，请你出去！”我气的大脑一片空白。冷静下来，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今天给你收拾书桌，我很震惊。你现在笔的数量是爸爸前所未见的。没想到我宠你、爱你、有求必应，换来的是你肆无忌惮的浪费。你已经长大了，我如果在言语讥讽、拳脚相加，在你的心里就会埋下仇恨的种子。但我想：伴随你成长不应该只是你的身躯，应该很有心里的成熟。无论你怎样规划你的未来，勤劳和节俭都是你成败的关键。历览古今多少事，成由勤俭败由奢”。开始的效果很可以。没过两天，因为早餐不合胃口，和她妈妈翻脸了，我说了几句，她又暴跳如雷。家里的关系越来越僵硬。天下的父母都是贱种。孩子越叛逆，家长越焦急。强扭的瓜能甜吗？我和妻子开始反思。都是孩子的错吗？不要把自己意愿强加给孩子。改变不了孩子，就要改变自己。我们从小就给女儿灌输传统文化的思想，《弟子规》、《了凡四训》《中华德育故事》女儿都曾细读。我也深知女儿是善良的。只是青春期的叛逆，明知不可，故意为之。我和妻子开始查阅大量资料，征询各方意见。决定把女儿送到北京’养正教育学校’。我们爱孩子，就要舍得放手让孩子自己去走。我们不要用蛮力，要学会借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送她去了养正教育夏令营。半个月的时间，女儿脱胎换骨，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好景不长，开学一个月后，在现实环境的影响下，又开始自私自利、娇蛮专横。放寒假我们又送她去了冬令营。再好的经典也需要‘一门深入，长时薰修’。就这样反反复复。女儿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有教不好的老师、不合格的家长，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女儿成长了，我们也成熟了。成长是一种经历，成熟是一种阅历。我经历了女儿的成长，我就多了几许担当。痛到一定程度，我们就学会了坚强；累到一定程度，我们就学会了放下。
现在女儿已上了高中。看到一天天蜕变的她，我有了很多的满足。我在她的这个年龄，是没有她这样的福报的。有时候我会觉得，她身上有我的影子。当然也有她妈妈的影子。也许，她承载了我们一家人的梦想。她的进步，就是我们全家的进步。她这个年龄，在人生的万里长征中才刚刚起步，甚至还没有起步。因此，我和女儿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心会跟爱一起走，人生就是这样薪火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