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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源文艺》伴我一路走来

2015-06-07 作者:王正人 来源:王正人原创 阅读:载入中…

《肇源文艺》伴我一路走来

  在我还是一名初中生的年代,我就与《肇源文艺》有所相识了。那是在父亲的口中得知的,记得当时父亲鼓励我让我好好学习,说:“要像你张大伯那样,能在《肇源文艺》上发表文章”。从那以后,我甚至把“能在《肇源文艺》上发表文章当成了人生中的一种追求”。

  父亲口中的张大伯是苗圃的会计,也算是苗圃最有文化的长辈了,长相清瘦,举止文雅,书生气十足,每到春节,全苗圃20几户人家就会排号到张大伯家等待着写春联。春联的词我至今还记得几句:“移入新春乐,财神炕上坐,金银垛成垛,元宝落摞成摞”,还有“移入新春喜,财神往屋挤……”等,由于长大伯一个人要写很多春联,又不能家家春联都一个样,所以喜庆的词就要变化着写。我们这些学生都十分敬仰张大伯的才华学识。甚至我发誓,长大了也要像张大伯那样,在《肇源文艺》上发表作品。

  上个世纪80年代,我在海伦上学,由于思念家乡的缘故,我写了一篇有关思乡的小散文,记得这是我第一篇算是“文章”的文字了,我想把这篇“文章”发到《肇源文艺》上,尽管我还没有看见过《肇源文艺》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一张报纸,还是一本册子,只是希望能让远在家乡的父母、亲看到我不但是个想家的孩子。,而且也能像张大伯那样,在《肇源文艺》上发表文章了。

  我把稿子工工整整的抄好,装进信封、投进邮箱,便心急火燎的等待家乡的信息,甚或是父亲的一封信,说在《肇源文艺》上看到我的文章了,但是,没有这样的信息,我又不能写信向父亲说此事。就这样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我甚至忘记是第几周了,终于我惊喜的等来了来自《肇源文艺》的消息,是一封同样的信封,同样八分钱的邮票。当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时,看到的却是李守信老师的一封亲笔信,李守信是《肇源文艺》的主编,回信有半页纸的字数。隽永的文字指出了我文章的不足,并叫我写文章不要“强说愁”之类的话。后来我知道了“强说愁”的出处,认为李老师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年轻就愁,等到老了的那一天,还不知道能“愁”成什么样子呢?在以后的文章里我尽量避开“愁”,就是怕别人说我“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毕业回到家乡参加工作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肇源文艺》只不过就是一张报纸而已。而就是这张报纸,却承载我少年时的追求和梦想。那时,李守信老师已经调到哈尔滨工作了,就像《肇源文艺》一样,我也从没有机会和李守信老人家蒙过一次面,只有那封书信,我至今还在保留着。

  我真正走进《肇源文艺》是1995年,那是《肇源文艺》出环保专号,当时的主编是高春国老师,他组织了一批作者对环保局进行了一天的采访,专号不久也就问世了。我至今还记得包广宇写的有关烟囱给城市造成污染的那篇小说,他说大烟囱“薰黑了天,熏黑了地,熏黑了树上的老家屁。”语言幽默诙谐,形象逼真,给我留下来深刻的印象。我的一篇《洪源湖剪影》是在高春国老师的第五次修改之后才发表在专号上的。后来高老师对我说:“文章是改出来的嘛!”这一方面说明我这个新兵还很“短炼”,一方面说明,《肇源文艺》对文章质量要求之严格。

  我拿到专号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我要让父亲知道,我在《肇源文艺》上发表文章了,父亲的希望实现了。当我把《肇源文艺》捧到父亲面前时,父亲高兴的说:“恩,能像我在《诗刊》上发表诗歌就行了。”我听了之后瞠口结舌了,父亲鼓励人的方式这么递进式吗!

  从那时开始,我带着父亲的一份希望,开始走上了散文创作的历程,我先后在《星星文学》、《绥化日报》、《企业文化》等刊物发表文章,但大多还是在家乡的《肇源文艺》上发表。散文《滑梯微澜》还荣获省群文杯大赛二等奖。那年,我成为了黑龙江省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大庆市作家协会会员、肇源作协常务理事。 (美文欣赏 www.wenzhangba.com)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结识了许多肇源文艺界名人,比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人刘树起等。刘树起的诗歌热情奔放,读他的诗歌就像吃酸菜鱼,辛辣味十足,一旦入口不舍得放下筷子。在我的印象中,刘树起是一个记忆力超强的人,他写的每一首诗歌都能背诵下来,在旅途的车上,在聚餐的饭桌上,只要有人要求,刘树起便会不失时机的朗诵自己的诗歌,且激情充沛,表情丰富,时而仰天长叹,时而垂首低吟,把诗人疯狂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从古道西风里走来,一匹瘦马的遗孤,被天涯的水草喂肥,太阳之血的赤光,镀亮你飘逸的行踪……”这是他《红鬃马》里诗句。

  我还记得有一个算是忘年交的文友,在我们这些年轻人里算是长辈了。我不用怎么描写这位老人,我说出当时他写的一篇散文,我想,和我一样年龄的人就会说出他的名字,不知道我的同辈们是否还记得那篇《塞北莲花逢时开》的散文!对,写这篇散文的作者就是郑国忠老师,他是多么好的长辈啊!老人退休后宜居上海女儿家了,前一段时间还与我通过电话,老人说他身体很好,还和社区的老人们一起举办了一个文学社团,退休生活轻松快乐

  其实,那个年代,作为喜欢文学的热血青年,对许多《肇源文艺》发表过的好文章句子都能记忆在心的,“投石叩问封冻的江面,冰锁雪覆几度寒,一夜落雪后,星疏月淡”。这是张文老师写《封冻的江面》的诗句,张文老师的诗歌就像他人一样洒脱且奔放,当时很受年轻人的追捧。很久不见张文老师的新诗,不知道还是不是这个味道了。

  还有一个让我不得不提的人,他就是自称“田园诗人”的孙奇,笔名叫孙大可,就是把“奇字”上下分开而已,也没有什么深意。但,他确实当时《肇源文艺》的一名骨干作者,现在是“生活与法制报社”的记者了。之所以我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和他的第一次相识的情景让我记忆犹新,他或许和谁初次相识都是这样的吧?一边和我握手,一边自我介绍:“我叫孙大可,是从泥泞的乡间小路上走出来的田园诗人……”后来,他出了一本诗集,还特别邀请我为他的诗集当编辑,由于时间久远,记不得诗集的名字了,但是我还能记得里面有一首关于写海的诗句:“海,如此有诱惑力,大鱼小鱼,令人神往着迷,一时起,制造出各种各样的网具……”感觉其语言质朴,简单易懂,只是少了一些文人的灵气,或许这就是“田园诗人”的风格吧!

  说到当编辑,我也算是“原《肇源文艺》编辑”了。那是1999年,我闲职在家时的事,也是文友的关怀,怕我在家郁闷成疾,便给我找了为《肇源文艺》当编辑的差事,也就是那年,我利用我的“职权”,先后在《肇源文艺》上发表了《荒野》、《赏莲》、《夜话》等散文。虽然时至今日我也没有拿到每期100元的补助费,但是,那一年,是我创作最为丰厚的一年,特别是散文《学做生活》在《企业文化》上发表之后,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或许是《学做生活》写的太凄惨,感动了好友程家昌,或许是文人相亲,真情难舍,在我不知中,他向所有的文友发出了给我找工作的请求。只是在《肇源文艺》上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文友李广生兄弟,向我伸出了援手,帮我找到了现在的工作。每每想起这些,让我至今怀揣感激。

  进入20世纪后,《肇源文艺》在吕广华馆长的精心努力,使一张报纸发展成为一本期刊,其中的苦与乐只有我们这些和《肇源文艺》一路走过来的所谓的“肇源文人”才能感知得到。《肇源文艺》页数不多,却把肇源丰厚的文化底蕴充分展现给世人,并传承于后人。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这么认为,《肇源文艺》就像是自家小的果园,栽下一棵苗,修枝剪叶,浇水施肥,期盼着每一棵果树都能结出沉甸甸的果实来。那就让我们企盼,企盼《肇源文艺》果香满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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