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早已注定,早已是败(3)
阿曼从新加坡打电话过来,她说兰庄,我知道你是明白的。
我柔声说,明白,阿曼你没有夺走什么,初浩不属于我。
阿曼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兰庄,我仍然没有恋爱过。这样一针见血的残酷的男人,你也应该离开他。
阿曼有乔恩,可以远走高飞,用一个男人的爱来掩饰另一个男人带来的挫伤。而我,寸步难移,没有退路何来前途?
最后一次和初浩一起是九月份,他在我床上说,兰庄,商湘明天来苏州。
我坐起身来。
兰庄,对不起。
半响,我伸手拿过他的衣服,穿上这些,走吧。
抱住头,把脸埋在臂弯里,听到门轻轻带上的声音。
初浩不会再回来,他说对不起,商湘明天来苏州。
在那些疼痛的日子里,我一直用美工刀刻着自己的左腕,血流出来,我任它们滴下来,滴在身上,脚上,地板上。
我不会自杀,只是想痛些,再痛些,身体的疼痛如此清晰,而心灵的铬痕如一个巨大的阴影。阴影覆盖着,空间窒息。(伤感心情随笔 www.wenzhangba.com)
这把美工刀是阮家恒所有,当时我是他的学生,向他借了美工刀,一直没有归还。上面有他的指痕,我的指痕,重重叠叠,难分彼此。
我到底见到了那个青岛女子,她叫商湘。
在电话里我对阿曼说,长得极普通,最多也就中人之姿,你与我输给这样一个女子,唉唉,我怀疑袁初浩的审美眼光。
阿曼迟疑的说,初浩那样爱她,自然有她的好处。
当然,我相信她心灵美,我语含讥讽的说。
阿曼叹口气,兰庄你还是放不下,而我,早就认输了。
挂断电话,我把美工刀擦干净,放回抽屉,端详左手腕上纵横的伤疤,泪水滴下来。
我不可以像初浩一样不动声色,不可能像阿曼一样抽身而退。
我是杜兰庄,伤口难愈的杜兰庄。
编后语:有些事,注定了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不要一味的活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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