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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生》的读后感10篇

2017-11-21 22:02:1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新人生》的读后感10篇

  《新人生》是一本由[土耳其]奥尔罕·帕慕克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页数:30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新人生》读后感(一):爱让你与天使相遇——读《新人生》



    只要不缺耐心,谁都可以坐在落地窗外,于光线充足的下午一面喝茶一面将《新人生》这样一部带有罗曼司和侦探故事意味的小说翻阅完毕。帕慕克是如此精明,毫不避讳利用这两种最为大众喜闻乐见的小说形式,将爱情和悬疑编织其中,以此攫取更多读者的目光。在有幸与帕慕克的对话中,我曾问道:“一般认为,诺贝尔奖授给的是那些只吸引精英阅读的文学作品;基于此,一些苛刻的评论家对于您的获奖表示质疑,您怎样看待?”
    帕慕克狡猾不已:“是的,从某种意义说,我是一个流行小说家,但是我不认为流行的东西一定不行,我的小说技巧很复杂,意义也很复杂,不能仅用文明冲突来概括,还有更多的主题、更深的的思考。我不否认一般的读者喜欢看的是小说中的通俗元素,但学院派会注重技巧和形式因素。在渐进的阅读中,彼此都能发现很多让他们感觉新奇的东西。”
     很好。帕慕克四两拨千斤地回避了我提问的真正用意——你是否曾经或者一直在媚俗?他不完全承认也不矢口否认,并用“我也不知道诺贝尔文学奖为什么要颁给我,我也很奇怪。”这样带着不知者不罪意味的陈述来缓和他遭受众多询问/诘问的处境。其实,面对着这样一个面色红眼神顽皮、笑容狡黠的土耳其老帅哥,你是没有心思与其正儿八经地探讨问题的。那么暂搁疑问,让我们来看看这本帕慕克自认为是他“最难读懂”的著作《新人生》究竟写了什么。
 
      小说一开始就埋下悬念:“我”—— 一个工学院学生,在读完美女嘉娜送来的一本奇特的著作后思想受到深深震动,从此想要挥别现在的生活,而去寻找书中所描绘的那个世界。“我”在此后的数年时间里,都沉浸在实现新人生与占有嘉娜的绮梦中,嘉娜也成为“我”心目中无与伦比的天使。“新人生”到底是怎样的人生?这本奇书的内容是什么?我与“嘉娜”的感情何去何从?而小说开端处提到的“我”父亲的好友雷夫奇叔叔的神秘死亡又是怎么回事?诸多疑问吊足了读者的胃口。而嘉娜的男朋友、“我”的情敌穆罕默德在小说开篇不久即遭遇枪击则引发另一大悬念——谁想杀他以及为何要杀他?接下来,“我”不断换乘巴士辗转土耳其境内,一面寻找神秘消失的嘉娜,一面寻找“新人生”。途中还遇到大批受此书影响、欲寻找新人生的土耳其年轻人。他们跟“我”一样,不惜割裂与过去的一切联系,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追求新人生。终于,“我”与嘉娜在途中重逢了,还在一场车祸后改掉各自的名字,成为名义上的夫妇,一起去参加商人大会,并在此后结识了博物家“妙医师”,这才揭开了读物的秘密
     原来,这本著作的作者正是“我”父亲的好友、小说一开头就死掉的雷夫奇叔叔。妙医师——这位土耳其民族主义者,在发现这本书在土耳其年轻人——其中包括他的儿子纳希特——之间产生了波澜壮阔的影响后怒不可遏。他派出杀手追杀雷夫奇叔叔以及这本书的崇拜者,追踪他的儿子——直到纳希特遭遇车祸后死亡。妙医师因丧子之痛转而和整个社会对抗,继续残杀读过此书的年轻人。但他却不知纳希特根本没死,而是借尸还魂,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穆罕默德”后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人,就是嘉娜的男朋友,那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年轻人。
 
     小说的后半部抽丝剥茧,答案渐渐浮出水面。“我”和穆罕默德也即纳希特重逢,才知道他已放弃了追寻新人生的念头,而变成了抄书工——一遍遍地誊抄雷夫奇叔叔的那本著作——它的名字就叫做《新人生》。而这时,穆罕默德已不叫穆罕默德,而有了新的化名“奥斯曼”。小说接近尾声处揭露这正是“我”的真名。“我”与纳希特奇特地合为了一体。
  
     “我”出于对纳希特的嫉妒开枪杀死了他。而这并不能赢回嘉娜。她嫁给了一个德国医生,从此销声匿迹。我呢,结婚、生女,心灵渐趋平静,不再满腔热火地寻找那虚幻的“新人生”,而开始迷恋于写作和阅读,一遍遍摘抄那本书中的句子。小说结尾,“我”遭遇了车祸,看到逼近的两辆卡车照射的强光,“犹如当年那望着那本书中轰然冲出的奇特强光一样。”临死之前,他知道,这将是人生的终结。“但是,我只想回家;我一点都不想死,也不想踏入另一个新人生的旅程。”
  
      这就是《新人生》。活像森林中一个藤条交缠的树洞,悬念丛生,隐喻密布。咋一读,似乎可视之为一部个人成长传奇。主人公的经历代表了一个人普遍的生命轨迹:年轻时受到一本读物的影响,走上了探寻新生活和新世界之路。其间爱上一个与他有着共同生活理想即找到新人生的美少女,与她爬山涉水,共度美好时光,并逐渐揭开了读物的秘密。后来,情敌死于己手,爱人另嫁他人,而我也从寻找新人生的幻梦中醒来,结婚生女,以写作、阅读来排遣生命的寂寞,最终遭遇车祸,临死时瞥见了天使的身影,悟到了人生的真谛。而这样一个故事,几乎包含了通俗小说的一切元素:悬疑,谋杀,密探,车祸,乔装,改名,情色,三角恋,教父式人物(妙医师),风景,死亡……尤其是“我”对嘉娜的“意淫”,反复渲染,层层推进,又香艳,又含蓄,又温柔。所以你很难不怀疑帕慕克有意识无意识地在讨好大众。于是便有了我文章开头的发问,也有了他机智的回答。
     
  

    要是这本书仅停留在通俗小说的层次,我是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花这么多笔墨来品评它了。因为那样的话帕慕克根本不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卓越之处在于,成功地利用伊斯兰文学传留下的众多游戏、机关与寓言的财富,将土耳其错综复杂又雍容华丽的装饰性文学传统推向了顶峰。帕慕克在《新人生》的中文版序言中宣称:“在我所有的小说中,都有一场东方与西方的交会。”联系到作者其他更有名的作品,这句话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暗示读者关注小说的所谓“文明冲突”这一层面,也即东方和西方的相互了解、争战、融合妥协,“人们的灵魂在这两种传统的影响下受到撼动或者改变。”那么,从民族寓言的角度来解读《新人生》,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也许可以这么说,作者以雷夫奇叔叔的《新人生》这本书中之书作为隐喻,影射了西方文明对土耳其(伊斯兰文明)的传统文化的蚕食和改造。首先,雷夫奇叔叔是个亲美派。其次,小说在结尾处揭露,《新人生》的内容原来就是一些文化经典(主要是西方经典,例如但丁的《新生》,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等)的挪用和誊写。许多年轻人沉醉于此书,纷纷踏上寻找新人生之路。这实际上反映的是土耳其年轻人对本国文化根基的抛弃和对西方文明的膜拜追逐。而妙医师则代表了土耳其老一辈的民族主义者和原教旨主义者。他对西方文明带给土耳其文化的摧毁性后果深恶痛绝,不惜派出追杀作者和阅读此书的年轻人。土耳其就在这东西方文明的碰撞中产生阵痛,陷入难言的境地。“我”在临死时想要回家,则表明了作者对传统文化的回归倾向。
    在这里,需要注意的几个意象/隐喻包括:贯穿全书的“新人生牌奶糖”:甜甜的奶糖代表土耳其迎合西方的口味将自己“甜化”的现实。嘉娜:西方文明的人格化身。嘉娜在土耳其语中就是甜心的意思。正是她诱惑了穆罕默德与奥斯曼,给他们带来了爱的幻觉,最终却投入德国人(西方人)的怀抱,离弃了他们。手枪和钟表:这是仅为妙医师所认可的西方物事(妙医师的密探即以各种外国手表品牌为代号)。因为他可以利用他们来抵抗西方文明。他说:“军事力量是发动圣战的凭借,钟表是祈祷的工具。”这反映了土耳其民族主义者的两套手段:以武力消灭对方和坚持自己的宗教信仰
     此外不可忽视的还有小说中反复出现的凯末尔塑像。凯末尔,土耳其共和国的缔造者,现代土耳其国父。1927年开始在政治法律经济文化各领域推行全盘西化的政策,甚至以拉丁字母取代阿拉伯字母,意欲斩断土耳其与伊斯兰文化的联系,搭起通向西方文明之桥。这必然会遭到土耳其民粹主义者的强烈反对。力图靠拢西方的势力与伊斯兰政党的争斗延续至今。二战后至九十年代,曾两度被取缔的伊斯兰主义政党逐渐成为主流政党,大做伊斯兰复兴之梦,使得凯末尔全盘西化的理想变成了泡沫。土耳其便在这进退维谷中陷入彷徨。昔日的荣耀,如今的破败,在东西方夹缝中生存摇摆的尴尬,促使《新人生》在1994年出版后迅速成为土国纸贵的畅销书。帕慕克借此书传递了他作为土耳其人的惶惑与失落——期盼达到一个能够彻底解决土耳其文化身份问题的新世界,但这个世界却难以显现,只能在动荡不安的“巴士”旅途中不断寻找、破灭、重建。

    然而,就此把《新人生》定位在民族寓言上,怕是对帕慕克才华的小觑。在读书过程中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帕慕克有更多的东西想要言说。再三咀嚼后,这才挖掘出了小说更丰富深厚的意蕴。也许书中的一句话可以作为其注脚——“爱让你与天使相遇”。
    小说一开始,作者不厌其烦地表达“我”受到这本书强烈的冲击,犹如窥见了一个有无数光线射出的天堂。“光”的隐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但丁的《神曲》,而贝阿特丽采也很快在《新人生》中找到了投射——那就是把书送给“我”的美女嘉娜。(很巧,嘉娜在阿拉伯语里的意思便是“天堂”)。此后书中多次出现关于天使的意象与论述,直接把嘉娜与天使、天使与希望挂钩。这样,超越于个人传奇和民族寓言之外,《新人生》便通过探讨光阴、意外、人生、天使、写作等环节表达了帕慕克对人生本质的思索。“光阴是一场意外,意外是一个人生。”人生就是由无数的意外构成,但每个人都想要远离庸俗的现实生活,在爱的激励下,追寻新生和天宇之光,达到内心的宁静和永恒。这是雷夫奇叔叔《新人生》所移用的那些词章的主题,也即:找到“天使”。
      帕慕克在书中说:追寻天使,天使会对那本书有信心,并仔细阅读的人现身。
      又说:我从来没见过书中提到的天使,可能要到死亡那一刻,你才会在巴士的窗户旁边看见天使。
    
    我想写《新人生》时的帕慕克是犹疑的——可能现在也是。究竟怎样才能见到天使?——“爱让你与天使相遇”。与“我”寻找新人生相伴的,是我对嘉娜的爱。它推动、成就了整个故事。此外,帕慕克还借奥斯曼之笔编撰了一系列关于爱的语录,传达作者对爱的思索。奥斯曼——“我”说,他的灵感都来自于爱,把爱看作“灵魂之舟找一个安全港湾停泊的渴求。”大概,这才是“新人生”的 真正含义——一种因为爱而充满希望与平静的人生。但这新人生永远无法企及。天使只存在于彼岸。现实世界,总是充满着混乱、矛盾、争吵、破碎、无奈
    
      全书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第250页那段关于爱的“珠玑文句”。响亮、明媚、急促。可是,他并不坚定,所以才会怀疑这只是些盲目的信念。爱无着落,而天使虚无,人生虚无。只有终结生命,才能邂逅天使——通向新人生。
      最后,既然雷夫奇叔叔模仿他人写就《新人生》,那我也模仿帕慕克写成自己的爱之说吧,并尝试解答天使之谜——
  
     爱是什么?爱是温柔的手。爱是玫瑰的芳香。爱是眼波如水。爱是三月木叶滑落的露珠。爱是微风中的弦音。爱让你震颤。爱是菩提树下泉。爱拖着焰尾在天边飞翔。爱在涟漪上跳舞。爱是梦中铃铛响。爱是屋檐漏下的光。黑暗中有爱。爱是吻你的脸,却闭着眼。
   
     爱是毒酒。爱是隐形的箭。爱是恨的姐妹,是泪的邻居。爱是艾草。爱让你苍白。爱是怅然若失。爱是绝色的伤口,并且永不愈合。爱的手指冰凉。爱是奇怪的妒意。爱是绿色的焰火。爱在心口研磨。爱是前世的月光。爱还在等待。爱是对你的诅咒,连同我自己。
爱是钥匙,打开天堂的门,或者地狱的窗。
7/1/2009

  《新人生》读后感(二):帕穆克的新小说

叙事
帕穆克能算得上是当代最会讲故事的小说家之一吗?从遣词造句的角度来说,当然看译本时译者水平直接影响阅读体验。我想说的是叙事方式。有些人是天生的聊天家,对着报纸上的新闻或者一则电视广告就能聊上半天。而帕穆克小说里的主人公大多有这种倾向。小说喜欢通过主角的观感来完成场景的描述,以自说自话的方式。主观描述会产生出幽默感、神秘感等客观描述无法呈现的东西。但弊端则是容易让人感到不知所云。在小说的开篇出现了整个故事的全部要素,但有些要素的意义到了最后才交代完毕。因此小说前三分之一会让人感觉混乱,就像是没有线索的证据(当然本书用了些侦探小说的形式)。
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的开篇叙述一个受伤军人的意外死亡以及小镇当天发生的风波,而故事本来的主角却以故事的报道者或龙套身份出现。然而这个严重脱离故事的主线开场却巧妙而完整的渲染了故事发生的背景。这似乎与法国“新小说派”提出的现代小说以脱离故事框架为宗旨的想法不谋而合。《霍乱时期的爱情》的确是在脱离一个故事的形式。开篇中军人与他的黑人情妇只是一例,男主和胖女人以及女秘书的爱情故事,以及穿插的民间新闻似的诗歌大赛活动等也都一样。这些与主体故事并行的故事虽然分离了小说的重心,却极大地增强了故事的完整和精彩程度。
这本小说也有一些平行故事。比如主人公和写《新人生》的叔叔之间的故事。穆罕默德和父亲妙医师的故事。还有写关系更弱却很有趣的,比如主人公后来娶了自己第一次看书那天对面搬来的邻居的女儿。新人生奶糖创始人的家里放着那个马戏团用来当奖品的吊灯。当然有些已经不能算做故事,但作者却乐于将之前突兀的叙事在事后联系起来,来造成一种复视感。
帕穆克的小说还有一个让人在意的特点是,主角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会出现与独白时不同的性格(年轻的男主角往往会装出一些风度和自傲)。独白式描写与戏剧性对白形成强烈对比,使叙事出现层次。利用身份这个符号是另一个使故事有层次的非常重要的手段。小说的主人公被安排了好几次身份变化:大学生,利用别人的身份证冒充年轻商人,被妙医师当作儿子看待,最后结婚成为父亲。而妙医师手下的侦探们也集体使用代号来抽象身份,当然还有主角不断寻找的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穆罕默德”。
提到玩弄身份游戏的小说就会想到保罗·奥斯特的《纽约三部曲》。身份的重叠转换会使故事脱离主题,变得抽象。因此也往往会表现侦探悬疑小说的特点。“新小说”大师阿兰·罗伯格里耶的《吉娜》同样利用身份的抽象,其本身也是一部悬疑小说。“新小说派”虽然不能代表当代小说的主流,但也或多或少地总结出了当代小说写作手法的一些特点。
如果小说的终极目标不是要讲一个故事,而是为了传达思想;那么小说的终极载体就可以不是故事,而是概念。(期待一本可以脱离悬疑小说格局,脱离魔幻现实标签的“新小说”)
主题
帕穆克十分恋旧,对工业商品有特殊的感情。《纯真博物馆》就是最佳例子。在这个故事里也有很多表现:老书,老糖果,老街,老巴士...... 就算在主人公安定生活后,这些东西还是反复不停侵占他的思绪。那些和女主角嘉娜听过的歌看过的电影会突然出现,对主角重重一击。复视感的概念并不单纯是写作技巧也是为了主题的需要。
古老的物品成为我们生活的证据;而从西方文明引进的东西——可口可乐或是外国模特海报——就则形成另一种对立象征。通过对这些新新事物的感情反衬对过去的态度:一方面主角以此实现对过去的逃离(主人公通过电视和女儿让自己镇定),另一方面又带来追忆的悲伤。
商品西化的过程中的战争则是故事的现实背景。帕穆克的当代小说都有这样一个背景:土耳其的西化。在这本小说中作者着重写了保守派的代表,以妙医师为首的商会。与此相对的政府行为却着墨不多。主人公作为年轻有为的商人身份,受到了两派的热情拉拢。但是他却在中间摇摆,甚至有些装腔作势。以他为代表的年轻群体容易受到势力影响,但他们不赞同任何一派。他们否定这些他们看来徒劳无益的斗争,而追求更加理想和虚幻的人生价值。
所谓新人生形成了一种宗教性的理想。虽然在最后主人公终于发现,事实上“新人生”这本书是由到处抄来的句子组成的。他是一本高尚的鸡汤,但对现实没有任何指导意义。真正指导所有人行动的其实是自身内心的修养和欲望。
天使长作为另外一个重要意象,作者在书中对他的形象进行了一番探究,同样涉及了土耳其传统文化与基督教文化的对比。天使长作为理想的最高形式,在爱恋嘉娜时,嘉娜就是天使。然而到故事最后,主人公再次在巴士事故中面临死亡时,他看到了天使,却否定了嘉娜的形象。主人公心理的郁结已经从爱情中走出来,最终走到了对消失的过去的眷恋中去了。
在这本小说里夹杂了不少关于其他小说的描述,体现了作者作为文学青年的情操。这本小说算不上特别喜欢,因为看过他的几本书,又作为伪劣文学青年的我,只是逼自己来拙劣地分析和总结一下。从小说的安排这个角度来说,《新人生》能算得上一部十分有意思的小说。

  《新人生》读后感(三):新人生


   人生是什么?是一段光阴,光阴是什么?是一场意外,意外是什么?是一个人生,一个新的人生。
   某种意义上说,穆罕默德是奥斯曼的同貌人,而穆罕默德的被奥斯曼的枪杀则是主人公的同貌人的死亡,由此来获得新生和净化。嘉娜的失踪和穆罕默德的死亡最终使得奥斯曼获得新生,他开始意识到-就像穆罕默德所了解的那样-新人生不过是复归平静。在人生中找到存在于书中的不为时空所改变的永恒。雷夫奇叔叔和妙医师也象征着一个民族对待西方文化的两种态度,妙医师是选择手表和枪的,雷夫奇叔叔是选择铁路的。而我们的主人公是相信新人生是在路上的,是否找得到这一切,天使是否存在,其实都不重要。有觉醒之后的回归和重归平静,不是屈服于年龄和现实的平静,而是洞悉一切之后的平静。
   如果人生不仅是一连串惨痛、没有意义的蠢笨行为,那么人生中所有的乐趣与高低起伏一定存在着某种逻辑,让它们巧妙地现身。

  《新人生》读后感(四):撬墙角撬上瘾了的帕老爷

这本书读着一半的时候,我感觉可以给这本书起个副标题:女人,男人,我。读着到一半多一点的时候,我感觉还可以叫它:妹子,情敌,我。
……
插播一下我对这本书封面的愤慨,说真的这是自当年三体三以来我看过的最丑的封面。
……
插播结束我们来继续说帕老爷撬墙角的问题。
在读这本《新人生》之前,木头在读帕老爷的《纯真博物馆》。
如果你让木头概括一下上一本书,那就是“渣男怀揣碗里盯着锅里返回去又撬墙角”的故事。那么这本书就可以概括为“撬墙角撬出魔幻现实主义”。
传统文学里是没有奇幻什么事情的,于是有了这种出自荒诞派的魔幻派,因为传统文学的严肃性,要加上现实主义四个字。因为几乎所有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在结构的严谨情节的趣味上要输给作为快餐文学的奇幻。
但是魔幻现实主义可以登上大雅之堂的原因就在于它可以无限制的运用隐喻。
《新人生》是一本从头到尾隐喻的小说。
而且它的最巧妙地方在于,所有人都能在里面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帕老爷将一些具有普世价值或者说超过地域与时间的矛盾问题,用象征手法表现。而且表现得非常平衡,或者说岌岌可危。他用一种非常圆滑的方式,竟可能满足书那头带有任何政治背景的读者。你可以看出这样,也可以看出那样。
这是魔幻现实主义的特点,是最难懂的那点。任何妄图简单的从单方面解读这种小说都是单薄而且自慰的。
所以木头在这里不能给出书里面太多隐喻的意义,这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作为认知比较普遍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家,马尔克斯更为人所知。他的代表作《百年孤独》与同样标注于魔幻现实主义的此书相比起来,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百年孤独》里用同名造成的循环往复的效果。所以说《百年孤独》的整个过程更清晰,更有戏剧性。而《新人生》相比起来的优点就在于独白造成的思维漩涡,它可以让读者更云里雾里,也可以让读者陷入可怕的陷阱之中。而实际上《新人生》的结构非常的成问题,特别是男主杀了人之后,时而快进时而狗尾完全没有帕老其他小说里面那种丝滑感。
而且全书最大的诟病就是帕老病态到痴汉的撬墙角行为。在体会到《纯真博物馆》里那种hentai到极致的痴汉之后,帕老又一次带来一个痴汉。连续看两本痴汉小说真心受不了啊帕老。
撬墙角真的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新人生》读后感(五):帕慕克的新人生牌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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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慕克的《新人生》的确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说,毫无疑问它具有元小说的性质,这本叫做《新人生》的小说围绕着一本名叫《新人生》的小说展开,同时融合了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悬疑小说的类型,但都头来你又会发现它只是借用了这些类型小说中的某些特征而已。
        奥斯曼读了一本书之后他发现旧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渐渐变得陌生,原本熟悉的一切失去了意义,而新的世界正在向他敞开,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而只是接受这个事实,新的世界已经被一本书揭示了出来,随着阅读的完成,他也已身处其中。那本奇特的书令奥斯曼着迷,他一再声称那本书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的,文本成为一个开放的、充满建构性的世界,这本书将彻底改变奥斯曼的命运。书中所写的新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那个人生已经被写就,那么所有阅读过的人都应该清楚地知道它的样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每个人都只是受到书的召唤去找寻一种新人生。当我们这些可怜的读者想要跟随主人公进入正在阅读的这本书时,也不得不跟随他进入那本改变了一切的书的世界。
        新人生似乎危险重重,经历过新人生的冒险的穆罕默德这样评价:“你听我说,”他说道,“我也去追求那个新人生。我认为我可以找到那个世界。我总是搭巴士到达一个又一个城镇,认为自己终将找到那片乐土,找到那里的人们,踏上那里的街道。相信我,到头来,除了死亡什么也没有。他们杀人不眨眼,甚至现在都在监视我们。”
        ……
        “终点什么都没有,”穆罕默德说,“那只是一本书。某人坐下来写成的一本书,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除了一次又一次地读那本书,你没什么可做了。”
        然而在人生中的某个时刻,你总是受到一种召唤、一种驱使,去寻找新人生,奥斯曼决心踏入新人生的契机是嘉娜的失踪,他不断地乘坐巴士,试图找到新人生的入口。当我们随着主人公不断在新人生的旅程中前行之时,会渐渐发现随着他的新人生一道来临的不过是一场失败的爱情和一场谋杀,新人生不过是一场幻影。
        帕慕克借助新人生想说的是什么?小说中关于东方与西方的对峙明显是一个重点,所谓的西方的进步文明真的是好的吗?这个问题无法获得答案,但作者对西方现代文明取代土耳其传统的焦虑在字里行间都透露了出来,其中有对印刷术和商品涌入的不安,也有对消逝的旧世界的怀恋。凯末尔在土耳其推行的全盘西化政策成了小说中重要的政治背景,且不论技术层面上的引进和学习,就从文化上来看,尽力减少伊斯兰教派对现代土耳其的影响的确是一件十分大胆也埋下了许多隐患的决定。倾向西方的世俗主义势力和伊斯兰教复兴势力之间的争端十分复杂与残酷,背后还有更复杂的政治势力盘根错节,于是《新人生》成了一个隐喻,在那些充满危险的巴士车上或许就隐藏着“新人生”的入口,在东西方之间摇摆不定的土耳其承担着车毁人亡的可能性,同时也可能在机遇中获得新生。
        或许“在机遇中获得新生”这样的说法对于帕慕克而言太过乐观了,在他的小说中我们几乎看不到这样的光芒出现,新人生总是令人彻底失望的,就像在其中走了一遭的奥斯曼一样,最后只是想退回到旧人生中去,他怀恋那些荒原、铁路漫画和新人生牌牛奶糖的滋味。
        帕慕克的淡淡哀愁承载了他个人的成长记忆,有关土耳其的记忆,我们自然不可能在生活于一个未受侵扰的传统世界中,这样的世界也未见得更好,但一个敏感的心灵总是不能对阴影与创伤视而不见。身处变动与摇摆之中的每个人只能追寻自己的新人生,尽管卑微,但关于梦想天堂的追寻无法被阻止,哪怕最终是失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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