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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书读后感10篇

2018-09-23 04:17: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红书读后感10篇

  《红书》是一本由荣格著作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布面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98.00元,页数:20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红书》读后感(一):我是网购的,没注意是德文原稿……

  完全看不懂!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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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书》读后感(二):荣格私密之作《红书》(the red book)

  《红书》(The Red Book),是一本由瑞士心理学家分析心理学创始人荣格大约写于1914年到1930年间的分析心理学专著。

  该书高46厘米,宽31厘米,与报纸面相当,厚416页,重达4公斤,定价195美元,也是一本记录作者个人梦境、灵魔与精神追寻历程作品。直到2009年9月,全世界仅有20余人见过荣氏《红书》。2009年岁末在美国出版,此书通体赤红、价格不菲,其销量虽不至于红得发紫,却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2009年12月25日曾一度神奇地排到精装非小说榜的第18位,出人意料地成了2009年美国岁末购物月的畅销商品。加上纽约时报网站的10页书评,纽约鲁宾艺术博物馆的原件展览,威斯敏斯特学院兰斯·欧文斯博士的《红书》专题演讲会等等,都将这股“红流”推向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出版此书的诺顿总编辑迈尔斯自陈初见《红书》30页副本时说:“我魂飞魄散,我实在不是荣学家,我只把它当成东西,可它美得令我无法释手。”

  《红书》是荣格的私密之作,又称《新书》(Liber Novus),被视为精神分析学史上最重要的未出版著作,由荣格本人亲笔书写及绘图于二百余页手稿之上。尽管原为受众而写,但荣格最终还是决定将其束之高阁,不再出版。荣格于1961去世,此后长达40年的时间里,其后代坚拒荣学家们靠近此书,绝不许他人染目。直到2009年9月,全世界仅有荣格的家人弟子共二十余人见过荣氏《红书》。此前,荣学家索努·沙姆达萨尼耗时两年才终于劝服掌管家族文产的荣格外孙乌尔里希·赫尔尼同意出版此书。

  荣格并非认为此书过于私密或吊诡而无法出版,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从中获取了其日后写作的主要灵感,并由此发展出包括原型集体意识个性化在内的一整套分析心理理论

  荣格曾经与弗洛伊德关系密切,但1913年两人决裂,荣格心理受创,退而发展自己的理论体系,并一度备受幻觉折磨而濒于崩溃。此时,荣格身陷“中年危机”而不得不重新审视生活以从内心探索最深处的自我。为此,他记录了其中的一些梦和幻象并随后将其整理为《黑书》《Black Books》(当今只个别人手中有此书稿)。同时,在托妮.沃尔夫的精神支持下,荣格也着手开始一项重要幻象的内容写作,并配以其亲手绘制的抽象插图,最终完成了《红书》。因此,《红书》正是荣格“积极想象”之所得

  依他所述,曾有两灵造访,一跛脚老人,一美貌姑娘,自称以利亚和莎乐美,携一条大黑蛇,老头再进化为腓利门,姑娘成为阿尼玛,分别代表其理论中的自性(来自意体无意识的自我审视,也是自我实现终极目标)和男人无意识中的女性。在此经历中,魔、圣、妖、灵纷至沓来,他欲拒还迎,视之为心理分析的实验,一种自愿与无意识的近身肉搏。依其传记作者芭芭拉·汉纳的记述,此时荣格下定决心,无论何方神圣在梦中显灵,他必不会任其凭空消失,直到他们向他彰显所为何来。“那些年……我追寻内在图像的那些年,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时光。其他一切皆由此出发。”在这个强调生物系统科学的21世纪,对于幻象的重新认识而言,《红书》的出版为我们开启了一扇理解荣格著作的窗口。而且,对于其他相关心理学理论的建立而言,这也是一扇不寻常的窗口。

  《红书》读后感(三):《红书》的出版价值

  《红书》(The Red Book),是一本由瑞士心理学家和分析心理学创始人荣格大约写于1914年到1930年间的分析心理学专著。该书高46厘米,宽31厘米,与报纸幅面相当,厚416页,重达4公斤,定价195美元,也是一本记录作者个人梦境、灵魔与精神追寻历程的作品。直到2009年9月,全世界仅有20余人见过荣氏《红书》。

  2009年岁末在美国出版,此书通体赤红、价格不菲,其销量虽不至于红得发紫,却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2009年12月25日曾一度神奇地排到精装非小说榜的第18位,出人意料地成了2009年美国岁末购物月的畅销商品。加上纽约时报网站的10页书评,纽约鲁宾艺术博物馆的原件展览,威斯敏斯特学院兰斯·欧文斯博士的《红书》专题演讲会等等,都将这股“红流”推向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出版此书的诺顿总编辑迈尔斯自陈初见《红书》30页副本时说:“我魂飞魄散,我实在不是荣学家,我只把它当成东西,可它美得令我无法释手。”

  《红书》是荣格的私密之作,又称《新书》(Liber Novus),被视为精神分析学史上最重要的未出版著作,由荣格本人亲笔书写及绘图于二百余页手稿之上。尽管原为受众而写,但荣格最终还是决定将其束之高阁, 荣格《红书》原稿。

  荣格于1961去世,此后长达40年的时间里,其后代坚拒荣学家们靠近此书,绝不许他人染目。直到2009年9月,全世界仅有荣格的家人及弟子共二十余人见过荣氏《红书》。此前,荣学家索努·沙姆达萨尼耗时两年才终于劝服掌管家族文产的荣格外孙乌尔里希·赫尔尼同意出版此书。

  《红书》是荣格的私密之作,又称《新书》(Liber Novus),被视为精神分析学史上最重要的未出版著作,由荣格本人亲笔书写及绘图于二百余页手稿之上。尽管原为受众而写,但荣格最终还是决定将其束之高阁,不再出版。

  荣格并非认为此书过于私密或吊诡而无法出版,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从中获取了其日后写作的主要灵感,并由此发展出包括原型、集体无意识个性化在内的一整套分析心理学理论。   

  荣格曾经与弗洛伊德关系密切,但1913年两人决裂,荣格心理受创,退而发展自己的理论体系,并一度备受幻觉折磨而濒于崩溃。此时,荣格身陷“中年危机”而不得不重新审视生活以从内心探索最深处的自我。为此,他记录了其中的一些梦和幻象并随后将其整理为《黑书》《Black Books》(当今只个别人手中有此书稿)。同时,在托妮?沃尔夫的精神支持下,荣格也着手开始一项重要幻象的内容写作,并配以其亲手绘制的抽象插图,最终完成了《红书》。因此,《红书》正是荣格“积极想象”之所得。依他所述,曾有两灵造访,一跛脚老人,一美貌姑娘,自称以利亚和莎乐美,携一条大黑蛇,老头再进化为腓利门,姑娘成为阿尼玛,分别代表其理论中的自性(来自意体无意识的自我审视,也是自我实现的终极目标)和男人无意识中的女性。在此经历中,魔、圣、妖、灵纷至沓来,他欲拒还迎,视之为心理分析的实验,一种自愿与无意识的近身肉搏。依其传记作者芭芭拉·汉纳的记述,此时荣格下定决心,无论何方神圣在梦中显灵,他必不会任其凭空消失,直到他们向他彰显所为何来。“那些年……我追寻内在图像的那些年,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时光。其他一切皆由此出发。”在这个强调生物系统科学的21世纪,对于幻象的重新认识而言,《红书》的出版为我们开启了一扇理解荣格著作的窗口。而且,对于其他相关心理学理论的建立而言,这也是一扇不寻常的窗口。

  虽然荣格的部分理论已成为流行心理文化的一部分,但荣格理论的大部分内容却难以真正为人们消化吸收。他的理论兼具创造性意义,而这使很多人很难从自己的内心获得同感。对普通人而言《红书》的价值或许有些飘渺而难以把握之感。但正如有许多评论家所言,荣格的书怪异晦涩,恰恰说明了我们尚缺乏足够的时间来思想。因此,要理解荣格及其生活,包括他的心理学理论来源,这本书至少是一件珍品。在过去几年中负责翻译此书的历史学家谈到此书的基本价值在于“生命意义的探寻”。无论你是否去读,对任何一个伟大的心理学家来讲,这都已是一项不可多得赞誉

  《红书》读后感(四):荣格“红宝书” 美得无法释手

  一本通体赤红、价格不菲的图文书,出人意料地成了2009年美国岁末购物月的畅销商品。它不是小红书,而是大红书。《红书》(THEREDBOOK)高46厘米,宽31厘米,与报纸幅面相当,厚416页,重达4公斤,定价195美元(约合人民币1332元),乃瑞士心理学家和分析心理学创始人卡尔·荣格(1875-1961)记录个人梦境、灵魔与精神追寻历程的作品。直到2009年9月,全世界仅有20余人见过荣氏《红书》。出版此书的诺顿总编辑迈尔斯自陈初见《红书》30页副本时,“我魂飞魄散。我实在不是荣学家。我只把它当成东西,可它美得令我无法释手。”

  “我们吃惊死了”

  论销量,《红书》不是小红,而是大红,虽不至于发紫,却也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12月25日前一度神奇地排到精装非小说榜的第18位,如今已告脱销,全美书肆难寻。网上最大书店亚马逊则通知顾客,此书可能要等上“一个月到三个月”才能发货。

  根据NielsenBookScan对美国70%零售图书的统计,自10月份上市,《红书》已经卖出了1.3万册。《纽约时报》前些天指出,这一数字虽无法与布朗的《失落符号》和萨拉·佩林自传相提并论,但以《红书》之内容、印刷,尤其是从定价考量,书商们已获充分证明:有思想深度的书不仅卖得动,还可以卖得好。

  “我们吃惊死了。”旧金山一家独立连锁书店的女老板伊莱恩·彼得罗切利说,“在这样一个所谓的低迷时期,竟然有一本195美元的书,让我们接到了许多许多订单。我想我们已经有20个以上的订单了。”

  她首批订了15册,卖得光光,现已续订,尚未到货。

  各路书商最初颇不看好此书,认定经济如此疲软,近200美元一本的大书几无销路,其出版商诺顿公司的首印数因此由计划中的1.5万册,一路跌至5000册。

  “我那时做的一切计划,都以比这更大的印数为基础,可接下来经济就垮了。”诺顿总编辑吉姆·迈尔斯说,“当我们的推销员带着一本昂贵的书出门后,书店的反应跟我原来希望的简直有天壤之别。”

  荣格的私密之作

  此前,许多荣学家(荣格研究者)认为,《红书》如同圣杯,只有关于它的流言屡屡飘过,却始终见不到其真容。

  这是荣格的私密之作,又称《新书》(LiberNovus),被视为精神分析学史上最重要的未出版著作,由荣格本人亲笔,大约于1914到1930年间,书写及绘图于200余页手稿之上。荣格于1961年去世,此后长达40年的时间里,其后代坚拒荣学家们靠近此书,决不许他人染目。

  荣格一度与弗洛伊德关系密切,但1913年两人吵翻,荣格心理受创,退而发展自己的理论体系,并一度备受精神折磨而濒于崩溃。魔、圣、妖、灵纷至沓来,他欲拒还迎,视之为心理分析的实验,一种自愿的与无意识的近身肉搏。依其传记作者芭芭拉·汉纳的记述,此时荣格下定决心,无论何方神圣在梦中显灵,他必不会任其凭空消失,直到他们向他彰显所为何来。“那些年……我追寻内在图像的那些年,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时光。其他一切皆由此出发。”

  他记录梦境,为幽灵造像,手稿以红色皮面装订,取名《新书》,但他时常以《红书》称之。大约自1914年始,历时16年,共集录205页,其中53页全图,71页图文混列,余81页纯为手写文字,并由此发展出包括原型、集体无意识和个性化在内的一整套分析心理学理论。

  《红书》正是荣格所谓“积极想象”之所得。依他所述,曾有两灵造访,一老头,一姑娘,自称以利亚和莎乐美,携一大黑蛇,老头再进化为腓利门,姑娘成为阿尼玛,分别代表其理论中的自性(来自意体无意识的自我审视,也是自我实现的终极目标)和男人潜意识中的女性。举例来说,您邂逅一位女郎一见倾心朝思暮想,此过程便是阿尼玛附体于女方——不是荣先生的阿尼玛,也不是集体的阿尼玛,而是你自己的阿尼玛。

  ◎出版花絮

  荣学界苦盼数十年

  直到2009年9月,全世界仅有20余人见过荣氏《红书》。此前,荣学家索努·沙姆达萨尼耗时两年,劝服掌管家族文产的荣格外孙乌尔里希·赫尔尼同意出版此书。诺顿总编辑迈尔斯自陈初见《红书》30页副本时,“我魂飞魄散。我实在不是荣学家。我只把它当成东西,可它美得令我无法释手。”

  诺顿在特为筹集出版费用成立的腓利门基金会资助下,从2007年开始,花8.5万美元,在苏黎世以10200像素扫描仪开工,再以一面德文原件,另一面英语译文,外加脚注的形式,由意大利印刷商同比例精印,并部分采用手工装订。沙姆达萨尼自任首席翻译,并另撰33页前言。

  美国书商从经验出发,对任何超过39.5美元的书心存戒惧,故压低《红书》订数。但读者从新闻报道中得知此书,又或闻纽约鲁宾艺术博物馆即将展出此书原稿,遂四出求购,终于造成圣诞节前纸贵于洛阳。

  腓利门基金会联合创办人斯蒂芬·马丁说,虽然荣学界苦盼此书数十年,但北美地区仅有践行荣氏理论的分析师1000人。而据各地书商报告,《红书》购买者多来自荣学界外。

  华盛顿政文书店的老板芭芭拉·米德认为,世道越艰难,读者越有心进行物质之外的思考。

  于是订单急急如律令,诺顿三次重印《红书》,总数已达2.5万册,另有1万册在意大利即将出厂,尚需六周,方可运抵美国。

  (本文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康慨)

  《红书》读后感(五):红书惊梦 ——卡尔•荣格遗稿《红书》漫谈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 Gustav Jung,1875-1961),瑞士著名心理学家。

  《红书》是荣格所著最为神秘的一本分析心理学实例及解说、猜想专著。作者为全书所赋的拉丁名实为“Liber Novus”也即《新书》。手稿分两卷,首卷包括各篇解说部分计六张半纸,正反共13面;二卷正文计189页。内容为对多年间所遇梦境场景、人物、事件的追忆,以及幻觉图案的收录与分析。

  小心打开手头那本因太过沉重而显肃穆的《红书》精装影印本,一直翻到最后、第二卷189页的反面:那里有荣格为本书所撰的后记。左上角标的时间是1959年,离这位分析心理学开创者的辞世,还有两年时间。

  大师书写后记时选用的字体,乃是漂亮的德语钢笔草书:和第二卷其它文字内容相似,被限制在以铅笔细勾的方框内,以蓝黑色墨水逐行书写。开始几行的字迹规矩且细密,语风拘谨。自八、九行起,行文逐渐变得潦草、果决,相比之下,行距也拉开更多。这一风格一直持续至文末,并以德语“Möglichkeit(可能性)”一词作为全书的终结,戛然而止(最后并未标上句号)、不作署名,仿佛正与看不见的妖魔赛跑、格斗,且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似的。

  预知自己的死亡:这一超脱于因果律之外的判断,属于荣格理论中对梦所进行分类考察的最后一种,即“预知梦”。据荣格自称,他一生中共解过约八万个梦,并曾一度对“清醒时的梦境”即幻觉进行过长期、透彻的研究。通过梦境和幻觉这两扇“通往潜意识”之门,荣格提出了“集体潜意识”这一重要心理学概念。《红书》正是荣格直面自己幻觉的产物。

  如在第一卷“Höllenfahrt in die Zukunft(未来的地狱之旅)”中,荣格在前节的“次夜”被混沌物所环绕,由来自未知处神祗的喊声呼入地狱一游:作者梦中所见一切迷茫、惊悚,似乎是在召唤但丁《神曲•地狱篇》中的种种原型(接下来即发生“Zerspaltung des Geistes(灵魂分裂)”事件,随后斩杀英雄、诞生上帝……其中叙述多与尼采著作相合)。第二卷中这类来自西方、南美及印度宗教、神秘学、中世纪炼金术的残影出现更多,诸如圣甲虫、耶稣、十字架、神牛、印加图腾、许德拉、该隐、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搭配如尼文、古埃及圣书体、苏美尔人楔形文字等众多符号,以及大量难解的斑纹、花饰和图案——这些均被“力图完整再现幻梦图景”的荣格记录了下来。

  蛇的意象在《红书》所载的幻觉中多次出现,它并常化为龙、多脚巨蛇,或者缠绕世界之树的几大神兽之一。又如在卷二第119页的梦境图绘中,被列名为Atmavictu的鳄状巨蟒,每斩断其一爪,就又生出新爪,战斗过程血流成河,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尼伯龙根的指环》或《迪奥尼西卡》中的相关故事:这也是荣格理论中“原型(Archetype)”概念的雏形。心理分析学创始之初的集大成之作《原型与集体无意识(The Archetypes and the Collevtive Unconscious)》,就是在《红书》完成后逐步创作、整理并出版的。

  引后记中开篇所言:“我曾致力于完成本书,前后花去十六年时间”——这里的十六年,指1914年至1930年,也即从荣格与自己最初的学术导师和研究伙伴弗洛伊德决裂的后一年开始撰写。后记中明确写有“1930年,我因对炼金术兴趣日盛,遂将主要精力自此处移开。收笔的开始,起自1928年:当时理查•威廉将《金花》这本东方炼丹术小书的节本给了我,这本书的内容,为我的理论在现实中找到了出路——我不能够再闭门造车了”这段话。

  理查•威廉,即德国著名汉学家尉礼贤,他以传教士身份旅居中国达21年之久,并在山东崂山拜师修道。据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中的原话,尉礼贤“有幸遇到一个旧式学院派的圣人”,其“内里修炼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他的名字是劳乃宣,向尉礼贤介绍中国瑜伽中的哲学和易经中的心理学”——这位劳乃宣,乃是同治十年进士、复辟派激进人士、学者、教育家、义和拳研究专家,有《拳案三种》等相关著作存世,并曾协助尉礼贤译出《易经》等书的德文版。《红书》后记中所言的书名《金花》,实为缩称——这本书的德译全名为《金花的秘密》,即传北宋时期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所作的道家内典《太乙金华宗旨》,也是在劳乃宣的慷慨帮助下,才得以译成德文,传入欧洲。

  在西方,《太乙金华宗旨》对入静冥想技艺的论述得到了一致公认,尤其尉礼贤书中所提及、修炼者在练功时能够看到各种“曼陀罗”的说法,以及其所绘制的“丹青曼陀罗”图案,恰好与荣格在《红书》中“根据所见意象忠诚记录下来”的各类抽象、斑斓的幻觉图案具有形式上的高度一致性——也正因此,荣格才认定其理论在现实中有所依凭,便暂时终止了《红书》的写作,转而开始对道教、佛教、禅宗进行深入研究。

  三十年后,重回《红书》,荣格回顾那段经历,如是说道:

  “当时的境遇、写作、生活等等,如何偏差谬乱,本人此刻自是心知肚明。但是,在经过大量研究、观念多次转变之后,我仍对《红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完全信赖,(要知道,就当时的情况而言,)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荣格在原文中使用了德语词“nie”,相当于英文的“never”,强调否定的意味颇重——初写《红书》时的被动、无奈,细心的读者已可看出端倪。此处的“别无他法”,与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有关。

  起初,在荣格于苏黎世大学任精神病学讲师时,因主讲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及《原始人心理学》这两门大课、并对弗氏巨著《梦的解析》印象深刻的缘故,他主动将自己在字词联想法和精神分裂症方向上的研究成果寄给弗洛伊德。书信来往一段时间后,两人初次见面便畅谈了十三个小时之久。作为当时全球最重要的心理学权威,弗洛伊德原本对荣格相当欣赏,并慷慨委以重任,授命他担任国际精神分析学会的主席,且将自己多年来释梦积累的海量资料与荣格分享,协助他在尚处于萌芽期的心理学领域内自由开拓、发展。但是,在对精神分析理论体系的研究逐步深入之后,二人渐渐产生较大分歧。因为荣格坚持自己的主张,使弗洛伊德极为不满,便动用自己的权威地位对荣格施压。1913年,大吵一架之后,两人分道扬镳,盛怒的弗洛伊德更试图将“荣格”这个名字从精神分析学领域彻底抹去。1916年,在其学术著作《分析心理学论文集》第二版序言中,荣格说“在德国,我的著作刚一出版便遭到了沉默的轻视”,即是针对弗洛伊德打压行为的抗议。

  弗洛伊德的攻击对荣格本人的打击甚大,既往的友人和同事们大多背弃了他,学术未来似乎也已被完全清零,导致他一度出现严重幻觉,精神接近崩溃。

  在这一时期里,专注于《红书》的创作,仿佛是一种独特的精神治疗手段。荣格似乎是无师自通地尝试了类似于《太乙金华宗旨》内玄想、入静的方式,来舒缓潜意识中积累的压力,并以此对幻觉、梦境进行调和。到了1929年,《红书》接近完成,荣格也已能正视自己与弗氏之间的过往纠纷:他在《科隆日报》上发表整版文章《弗洛伊德和荣格之对比》,开篇即指出两人在学术上的比较“需要站在分属我们两人名义下的思想范围之外”来加以点评。在这篇颇具文采的长文中,荣格将自己与弗洛伊德之间的异同逐一清算,并以轻松自在、形如对待路人的态度对弗洛伊德的“偏狭愚昧”加以调侃、指责。《对比》一文标志着荣格已完全走出弗洛伊德对他人生布设的阴影,《红书》的“治疗性”写作,次年亦宣告终结。

  览阅《红书》全篇,尽管内容堪称艰涩、离奇,甚至某种程度上而言,称其为艺术或神秘学著作也不为过,但实际上,荣格自始至终都是在为作为一门科学的心理学、为学者和普通读者们写作此书。然而,他最终却选择搁置出版,直到1961年去世时,也没有改变心意。

  于是,在之后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本书手稿都被荣格后人们束之高阁。正式出版前,仅有二十余人看过手稿,荣格的数位著名弟子,包括苏黎世荣格学院创办人玛丽-路易丝•弗兰斯,以及在中国国内较为知名的心理分析家维蕾娜•卡斯特,都曾多次在自己的著作中提到过这本手稿,并肯定了其在心理分析史上所具有的重要价值。

  2007年,荣格外孙乌尔里希•赫尔尼正式继承祖父全部著作出版权,学者索努•沙姆达萨尼抓住机会,主动与乌尔里希接洽。经过长达两年多的漫长交涉、谈判、关系协调后,荣格后人终于同意出版《红书》。2009年10月7日,《红书》德文版由Patmos出版社率先在欧洲推出,美国诺顿公司的英文版紧随其后。

  与弗洛伊德当初的执念相左,荣格身后越来越多地得到心理学界的认可和全球大众读者的欢迎。属他名下的著作很多,其中《回忆、梦、思考》、《心理类型学》、《人格的发展》、《原型与集体无意识》等书无数次再版、流行不衰。为了忠实还原大师想法、方便学者研究,《红书》在德、法、美、日四国均以原寸影印本搭配每页文字部分译文的方式出版、销售,成本颇高,价格不菲。出人意料的是,这本美国版定价为195美元的奇书,竟在圣诞销售季一举登上《纽约时报》精装非虚构作品销量榜,最高时甚至挺入前20名。在美国经济萧条、非虚构作品经营惨淡、高价书无人问津的时局下,《红书》的意外热销,被举办相应专题演讲会的威斯敏斯特学院兰斯•欧文斯博士称为“荣氏奇迹”。

  2012年3月,《红书》由中央编译出版社引进出版。在该书策划之初,责任编辑面临许多困难:首先,版权方要求中文版必须从德文翻译,不得从其它版本转译——需知,荣格手稿在形式上类似于泥金手抄本,正文除包含各种手绘插画外,还运用了多种德文字体结合的方式书写,其中不乏连现代德国人都难以辨识的中世纪花体。为了方便书写,荣格本人还使用了大量随自己习惯定义的简写规定(比如在第一卷首页,就有以红字书写的简化对应方案:其中以~表示定冠词词尾之一的en,又以类似制表符的“横撇”表示em。共计十一种简写规定。虽一目了然,阅读上仍会造成困难)。尽管出版方本身提供现成的德文照排文字,译者可绕过手稿、直接从现代印刷体翻译,已然减轻不少负担,可全文形如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般的内容描述方式、支离破碎的幻梦细节讲述、各样梦中场景与曼陀罗雏形的绘制,大量当时的学术专业词汇及简省用法夹杂其间,无疑给翻译工作造成了很大困难。

  与此同时,中文版定价也不宜太高,否则必然会将大量读者挡在门外。而在降低成本的几个主要方面即开本、纸张、印刷、装帧上,不论是国外的版权持有者,还是国内出版社方面均不愿轻易迁就、妥协。

  编辑考虑再三,采取了影印部分与翻译部分分开出版的方式:影印原稿以大八开全彩印布面精装本的标准首先出版,一切都按照海外版的标准行事;然后再是文字内容翻译版,作为与影印本配套的解说部分单独出版,取三十二开标准精装本的体例,内文可以普通纸张印刷。如此便可兼顾收藏和阅读两个方向上的读者,同时还缩减了成本,算是一招妙棋。

  最近,意大利已故电影大师费德里克•费里尼的《梦书》,也已取这一方式率先推出了影印版。《梦书》是费里尼1960至1982年间的梦境记录,同样包含大量绘画及细碎、晦涩的言语表达,手稿出版上也颇费周折。方方面面,倒都与《红书》相映成趣——且借此文收尾之处,聊以寄愿,期待人类多年来对梦境的孜孜研究,在本世纪内,能够有所突破吧。

  ……

  (2013年2月1日更新:因发表故,暂隐去4167字)

  (2013年7月25日更新:为给米神看全本,尽数放出)

  (之前忙中出错,以为全文已发表,故随之放出全部文本。最近与编辑几番联系后,发现本专题稿其实并未刊登在《东方早报》上,而是半年多前《南方都市报》的约稿,故这里暂时隐去全文,待文章正式发表后再还原,恳请读者诸君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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