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
喜爱七堇年的那句:“如果没有别离,成长也就无所附丽。”初次读来只觉淡淡忧伤。无数次瞥见夕妍,邂逅了年华的青涩与浪漫,没有别离,也便无所附丽,懵懂的时代里不曾有过伤感,直到彼此唱着毕业骊歌,孰不知那琴声呜咽,泪水全无。犹记那时少年说:“苟富贵,无相忘”的海誓山盟,而今再遇见时,却只是形同陌路,或许世事沧桑,泯灭了当初的友谊,或许正如扎西.拉母多多所说:“二十年湖海常为客,都付与风吹梦杳,雨荒云隔,如今重逢深院里,温存犹昔,添多少凯旋形迹。”
原来,所谓的人情冷暖,亦不过朝花夕拾,拾起的只是枯萎。 偶尔会慵懒在短暂的课间几分钟里,坐在教室-隅,在DJ的旋律中尽情摇摆,班长在音乐下欢快地跳着,他很风趣,没有过分的羞涩,有的只是少年的活泼,我们不由自主地跟着跳起来,发出欢快的笑声,尔后随意地拍着彼此的肩膀,尽管音乐掩盖了说话声,却仿佛听的狠清晰,点头不语,配合的很是默契。你在,我在,岁月在,纯真岁月,渗不进一丝算计。可转瞬间便也消失殆尽,时光最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这万物美好,我在中央,若得其情,哀矜勿喜。 依稀记得一句: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呵壁自语时,思绪飘至很远,已数不清多少个夜晚不经意抬头看见老班的身影,有时会驻足,有时只是轻轻走过,从寒冷季节到杨柳依依,已俨然走过了一季。老班曾说他是幸福的,默默中看着我们,这就是所谓的幸福。或许人到中年,倒有些孩子气了,而倾听者却在冥冥之中回忆,因为感动,所以幸福。
每一次因年少轻狂肆意地说出轻狂的话,却不知指缝间悄然流逝的青春。 青春,行走在时光的单行轨道上,微微明亮,微微脆弱,这是一种无法复制的姿态,那些遗落在风中的青涩和花开的清香,清晰而伤感。 不知何时看见同学的个性签名,青春年华,谁与谁相拥。埋下-座城,关掉所有灯。回忆如墓,淡薄如素,到如海子所说这风月情话有关风月无关你我。心有感动,终会开出一朵莲,忙于追求世俗忽略了细微温情,母亲向来没有过多的言语,从儿时到至今,记忆中只有冷冷的表情与严厉的呵斥,却不知每个深夜她在起身为我掖被时轻轻吻着我的额头,尽管熟睡已是个十几多岁的少年。
读过白落梅的文章,还记得一段短句:这是一座千年古刹,你看那,曾记粉饰过的院墙,已褪去了淡淡铅华,只留下,梵音经贝,在寂寞空山,过尽烟霞。几多僧者,芒鞋竹杖,辗转天涯,再相逢,不知道又会在何处人家。真不如 ,静坐在莲台下,将禅心云水,煮成一壶闲茶,只可惜,翠仃虽在,已不见,那年梅花。将云水禅心煮成一壶闲茶,在茶中品出各自清欢…… 我还在喃喃诉说,说不尽几多尘事,人世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