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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骑士》观后感10篇

2017-12-23 21:15: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逍遥骑士》观后感10篇

  《逍遥骑士》是一部由丹尼斯·霍珀执导,彼得·方达 / 丹尼斯·霍珀 / 杰克·尼科尔森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逍遥骑士》观后感(一):在追求自由的路上迷失

  当我看到逍遥骑士开头的时候就决定要写一篇影评。因为我性格原因,我太喜欢公路片。喜欢沿途的风景,喜欢沿途的人和事,不深入又很贴近,一生最后想追求的就是自由。我幻想着自己能骑着哈雷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追求自由,看看这世界,可我暂时还不行

  我们看过解放女性权力的末路狂花,开着车一路狂奔。也感受过史崔特先生故事温暖感人至深的割草机。而这部称之为公路片鼻祖的逍遥骑士则是展现了当时美国社会,描写的是最个性,最有追求也是当时最麻木迷惘的那群被废弃的人。性,毒品,民谣、乡村、朋克、摇滚,欲望、自由与理想,以及摩托机车…

  《逍遥骑士》观后感(二):自由,一个一戳就破的泡沫

  一点都不easy的“easy rider”,我总觉得自己看过这部影史最伟大的公路电影,因为那个戛然而止结局是那么地让我熟悉。自由VS保守,城市VS乡村,这两种美国价值观的冲突,从那时候到现在,似乎都没什么变化。美国国旗在电影中无处不在,但我分明看到了一个分裂的国度。

  “千万不要对一个人说他不自由,不然他会用杀戮来证明自己的自由”,Jack Nicholson在电影中的角色就如一个先知,一语点破了所有人的结局。《逍遥骑士》之所以伟大,不仅仅在于表现出了时代气质,而且用极具现代寓言性的方式,映射出整个时代的困局。沉迷于大麻、迷药与性爱,放逐自我,以追求自由的名义逃离城市,迷恋于徘徊原野的快感,这是骑士们的写照;另一边,是保守的、宗教的、因循守旧的同时排斥一切离经叛道的基督教美国。穿梭在这片保守天地的骑士们,心心念念终点的狂欢,但没想到最后到达的,是属于宗教的迷狂。拥有自由的他们看似无所畏惧逍遥自在,但面对保守的力量他们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地就能被囚禁、被袭击、甚至被夺走性命。到头来,这自由似乎只是一个一戳就破的脆弱泡沫。

  结尾前那由迷幻药引出的幻梦真是让人惊艳的一段,实际上,这部电影的剪辑堪称神一般的存在,场景转换时的快速蒙太奇在今天看来依然酷炫,最后那段迷梦更是实验而先锋,同时又充满那个时代对宗教对信仰思考困惑。什么是自由,什么是信仰?无论是骑着摩托的一边,还是拿着猎枪的一边,他们都坚信自己拥有,这或许才是悲剧的根源。

  《逍遥骑士》观后感(三):珍爱生命 关于自由

  作为一个从技术上评判影片的观者,我认为我是不合格的,所以只能从内容上与共鸣上去评价感受影片

  主角不知是逃离城市还是单纯的想旅游,在路上的一段旅程成为了最后一段生命的闪光

  你大可以不接受这个社会给予你生存的方式,你可以用你想要的方式去活,但是你自己开辟的路要比社会想让你走的路难的难

  你选择大彩电选择更高配置的电脑选择更好的优等的结婚对象,这只是你生存的一种方式罢了,

  你也可以选择海洛因犯罪亡命天涯

  你也可以选择不选择,去死

  生活充其量就是一个选择题,只不过你得到更多的能力认可你就越值钱你的选择面就越广。你在享受选择带来的利益时也要承受后果。

  看你怎么选吧

  《逍遥骑士》观后感(四):为了自由

  不得不说,有时候影视作品或者某些具有震撼里的作品总会在给人冲击之余同时带来那种久久难以忘怀的影响,即便不是刻骨铭心但却有种缱绻般如思念那样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的悸动, 《easy rider》 很多人都曾看过这部美国片,或对其主人公的放荡不羁感到向往、不解亦或是憎恶,或是对那路上人或事的晃荡不羁,梦魇一般的经历感到恐惧,亦或是不知所起的让人感到兴奋。对于我,那绝尘在公路的骑士背影,那在荒野篝火旁熟睡的侧脸,那在黑夜中闪烁的明亮的眸,甚至是在晴朗的公路上,他们被两个farmer开枪射爆摩托的那团火焰,那是一种光,可以直射人心。

  平凡的人即便去做一些事,那大抵也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本身去做那些事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惯性,如麻木,如不知所措,如惰于思考,因为,要活着。

  如果说,有一天人类可以学会飞翔,那么有多少是会在经历过飞翔的刺激后选择继续用双脚只是踏实的行走,因为惧怕高度,惧怕高空的寒冷,惧怕那风雨闪电,惧怕那无垠广阔的孤独,有多少人在飞翔之初就会想倘若飞翔的愈高,便会坠楼的愈惨。

  又有多少人会忍受孤独的飞翔,勇敢的经历那风雨和闪电让翅膀变的更茁壮,哪怕眼前是一片无穷的阴霾,数不尽的尘埃,心中却永远向往着太阳,即便知道越接近便会越危险,哪怕知道会坠落,会化为尘埃,会不被人理解、嘲笑、唾骂,可是那又怎样,就算被炙烤,甚至连羽翼也变得卷曲,所有羽毛被燃烧,只要有一丝力气,请让我在努力靠近一丝好么,就是这种温暖,请让我多感受一下好么。

  可是,我们没有翅膀。

  可是,我们大多只是地上小小蚯蚓的一只。

  可是,我们的头顶永远布满散不去的阴霾。

  可是,有他妈太多的可是了,没有勇气,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骨气,没有能力,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因为,我们只是这平凡的人中的一个,软弱的,无力的,卑微的人怎么会有勇气去死,所以要活着。

  为什么要活着?你说你要为了爱你的人活着,放屁,不要再骗自己了,当你活的像泥土中一条虫子的时候,那便不是爱了,是可怜,或许你说这都是假的,你不愿相信这世界是这样的残忍,这世界会这样的陌生无所谓你去相信或者不相信,因为无论怎样,你还是会越发的把自己埋在泥土中,这样最好了,你说你是一只蚯蚓,为了大地母亲做了巨大贡献,你说没有我们植物是无法生长的,你说你看啊我身边有这么兄弟姐妹呢,我看向你的兄弟姐妹,然后我看见有一只刚好被路人踩死,但是你看不到的,因为你他妈在泥土里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抱歉,如果我是一只虫子如果我永远在泥土里,我想我可以快乐的吃着泥巴翻滚着土地让土壤变得肥沃,让这世界变得更美好,可是有一天我不小心露出了头,我看到了被踩死的兄弟姐妹,我看到了原来泥土之上还有这般一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鄙视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听得进去爱我的人的挽留,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在艳阳天钻出了土地,虽然我的皮肤越来越干裂,我要爬不动了,可是至少当我抬头看着天的时候不再是黑暗一片,不在阴雨绵绵。

  我终于爬不动了,可在那之前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我是微笑的。

  抱歉了那些爱我的人,我无法作为一只虫子这样活着。

  抱歉了那些想要等我长肥一点在享用的鸟儿,我无法作为一只虫子这样活着。

  《逍遥骑士》观后感(五):自由的意义

  当彼得•方达的那辆美国星条旗版本的改装哈雷被卡车司机的双管猎枪打的飞起爆裂的时候,我的心也随之飘到了六十年代的美国……

  那时候,丹尼斯•霍伯正被毒瘾折磨的患上了很严重的偏执症,每日烟酒不离手,不管是作为导演还是作为演员的时候都是在酩酊大醉中度过;

  那时候,彼得•方达还是青春年少,才刚刚踏入好莱坞五六年,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身着他自己设计的美国上尉夹克衫,胯下是他自己改装的chopper风格的五十年代款哈雷摩托;

  那时候,杰克•尼科尔森还是一个死跑龙套的配角,头上的头发还没有掉光,而也是从这部片子让他第一次获得了最佳男配角从此走上星途,甚至超越了上面两个主角;

  那时候,好莱坞正遭受着有史以来最大的低潮期,年产片才百十部;

  那时候,垮掉的一代正在冲击着正统的思想,嬉皮士和老派思想格格不入,美国经历着百年来最大的思想改革,就连演员彼得•方达也是参演了这部和他父亲的老派电影风格完全相悖的影片,用以阐述年轻一代的自由观点

  那时候,三个演员凭着筹来的40万美元,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拍出了这部连影片名字都是用脏话来命名的《Easy Rider》,却收获了2500万美元的票房,并让此片成为了美国西部公路电影的开山鼻祖。

  让我们回到影片中来,律师对彼得方达说的那段话现在依然记忆犹新,网上只能找到英文版本的对白,我试着按照我的理解翻译出来:

  ——嘿,朋友,他们不是害怕你,而是害怕你代表的某种东西

  ——我们代表的是人人都需要的,就像我们奇怪的发型。

  ——哦,不,你代表的是……自由!这也正是最让他们害怕的。当你和人们谈论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他们说他们是不自由的,他们会用极端的行为来证明你是错误的。

  ——他们不停的向你灌输自由的概念,可是当一个真正自由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会吓坏的。

  自由是垮掉的一代和嬉皮士们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也是人类几千几万年以来一直追求的最高境界,可是自由永远不会存在,所以彼得•方达一直绝望的说:“we blew it”,是的,从他们开始骑上摩托车出发,就注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永远不可能存在去佛罗里达过“退休生活”的可能,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直不停的走下去,或者……死亡。

  其实没看电影之前我就知道了他们结尾死去,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在荒废的园子里呢喃着的时候,充满救赎的语言,摇晃的画面,闪现的镜头,一切的一切让我没有被剧透的感觉,只是觉得他们必须死去,因为自由,因为他们追求自由。

  自由是什么?自由不是嬉皮士开垦荒地远离城市,自由不是乡村农夫和警察的嘲弄,自由不是肆无忌惮的和妓女做爱,自由也不是吸食毒品时的亦真亦幻。自由是一种精神,自由是一种思想,自由是在路上寻找的梦想,自由是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只要你敢去追求。

  Hi,man!

  Reach out and ring the Bells of Freedom!

  Departure!

  《逍遥骑士》观后感(六):如果上帝不存在,那我们有必要去创造一个上帝

  一

  《逍遥骑士》诞生于1969年,是20世纪60年代最具影响力的电影作品之一。影片描述了两个优哉游哉的“嬉皮士”青年骑着摩托车,在腐败传统的美国土地上,寻觅自由的故事。作为一部“鼻祖级”的公路片,它本身的价值让其后辈望尘莫及,在之后很多的公路片里都能看到这部片的影子,其中的哈雷摩托更是那个时代的象征符。

  20世纪60年代是一个社会骚乱持续不息,社会运动风起云涌的时代。嬉皮士、摇滚乐、吸毒、性解放、越战、暗杀活动等一系列的新事物和黑色事件的出现,冲击了之前传统的价值观。所以对于一部电影而言,了解它诞生的背景尤为重要,因此它所传播的意义在历史的语境中是不容忽视的,而《逍遥骑士》的最大意义正是在于对那个年代的流行文化和历史文化的反映和表现。影片中涉及毒品、性、暴力、死亡、信仰的缺失、摇滚乐等元素,几乎是对20世纪60年代最为直接的反馈,从另一方面讲,这些运动的发生也加速了本片对理想主义的堕落、垮掉的思考。除了大胆创新的艺术手法(跳接、闪去闪回等极具动感的剪辑手法和冲击感十足的视听元素)之外,电影中所代表的文化意义,让当时乃至现在的年轻观众而言,都像是一场集体的狂欢和情感的爆发。它类似于一次超前的宗教仪式,观众在不安、困惑、虚无、存在的怪圈中,表达了对自由、解放、浪漫的认同。

  《逍遥骑士》当初的制作成本区区37万美元,没有大牌制作和大牌明星,它的制作者大多都是一群有活力,斗志昂扬,准备大展身手年轻人。以往这种不入流的类型只有乡巴佬在低级汽车电影院才看。可最终电影一上映,却大受欢迎,震惊了电影界,并在戛纳获了大奖,足足赚了5000万美元,是成本的100倍还要多。作为一部低成本、反文化的独立制作,它充分表现了嬉皮士青年的无根状态,同时这也是一则反映精神世界的末日景象的现代寓言。影片中两个“垮掉一代”的代表被导演有意地隐去了身份背景和社会背景,他们是当世的虚假的逃亡者,又是勇敢自由的寻找者。然而,对于自由的渴望,却一次次的被卫道者们鄙视、碾压、粉粹。这在影片中也通过杰克•尼科尔森扮演的律师的口中说出来:“他们害怕的不是你,而是害怕你代表的意义。”

  最终,两人莫名其妙的丧命在卡车司机的枪下。看起来毫无征兆,又显得荒谬至极,但实际上,两人的殉道更像是一种对保守主义和伪善人性的批判,只有死亡才是最大的救赎,才是抚平伤口的生命之焰。这对于当时的观众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精神的胜利,那迷人、模糊、粗颗粒的画面效果,那急速推拉、长焦、跟拍、延续的全景摄影,那混合了摇滚和自然音响的“爆裂性”的声音,无疑增加了电影作为有着视听因素的大众传媒的魅力。至今,那种渗透出强大的不安感和无助感,还在电影史上回荡着。

  二

  传媒强调的越多,公众对该问题程度也越高,并引发一系列的讨论和反思,这便是所谓的“议程设置”功能,即社会议题。电影作品中所反映的问题,同样也作为“大事”反映在公众的意识中。如果在某个时期频繁的表现同一题材或同一现象,便会强化公众对这件事的印象,并引起舆论热点。越战给美国电影从业人员提供了丰富的灵感资源,因此那个时期关于越战的电影源源不断的涌现,公众对于越战的关注度也空间的提高。电影《出租车司机》正是对于越战的一次文化反思,其影响力在当时算是一次不小的轰动,导演马丁•斯科塞斯一举拿下金棕榈大奖。可在电影的背后,发生了一个震惊全国的事件:一富家公子模仿《出租车司机》中的情节去刺杀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但里根还好及时被救治并活下来。但令人咋舌的是,这一富家公子的动机竟然是为了吸引《出租车司机》中扮演雏妓的朱迪•福斯特。尽管富家公子的动机单纯,但这也从一方面看出了电影作为传播媒介的劣根性以及受众面对社会-文化操纵的“软弱性”。

  很多电影渲染了大量的暴力、血腥、色情画面,在一定程度上会引导受众错的价值观,甚至会让他们受此影响走上犯罪的道路。但是从电影艺术本身出发,一些负面的电影元素是辅助整个电影情节的,《逍遥骑士》上映后,被指责过多描绘吸毒和色情的场景,其实这种批判是片面的,如果缺少这些场景,影片就不会呈现出那个时代下的文化状态,更不会有如此的影响力。在金狮奖影片《色戒》中,李安对性的处理尤为大胆,甚至到了令国人无法接受的程度。一些评论家批评该片色情场面太多,也太暴露,十分之低俗,并指责李安的拍摄技巧在下滑。他们的批评看上去有点道理,但是和几十年前那些批评《逍遥骑士》的评论家一样,他们并没有看清电影的艺术性,而是单单从议程设置出发,更没有结合电影与传播乃至受众之间的关系,那么这样的批判不仅狭隘,而且无知。李安之所以制造太多性场面,正是来叙述王佳芝与易先生是如何相爱,很明显,李安通过大量的性爱描写来告诉观众,他们是因性生爱,这样说服才更有力。而之所以如此的裸露,正是源于那个时代下,人性的挣扎与扭曲,以及性文化的压抑与欲望的释放。这是本片的主题,也是李安所要向受众传播的宗旨。

  但是从受众接受的角度讲,那些评论家们的担忧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些电影就是拿色情暴力当噱头,如今能像库布里克,帕索里尼那样拿负能量元素去进行艺术创作并对社会教化的大师级导演不多了。电影媒介的议程设置力量令人生畏,除了对电影中道德沦丧,娱乐至死的情节批判之外,受众是否也应该学会如何应付具有诱惑性的文化环境,也应该学会读解、批判和抵制电影文化的操纵。因为电影文化本身的杂交性更是要求受众对于一部电影要进行正确的分析,建立并保持受众本身在电影文化面前的独立性,并使得自己能够有权力管理自身的文化环境。

  受众在观看一部电影时,他接受的不仅是电影本身所传达的价值意义,同时也潜移默化的接受了电影文化的社会价值。法国戛纳电影节前主席雅各布针对好莱坞的全球化现象就曾说,“美国输出的不仅仅是它的电影,它输出的实际上是美国的整个生活方式。”雅各布所说的正是电影社会价值的重要性。《逍遥骑士》作为一部反文化的嬉皮士电影,它的社会价值甚至大过电影作为艺术的价值。而其社会价值更是体现在受众对其电影文化的强烈认同。电影所传达的青年文化正是对那个时代的有力反馈,更是社会价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谓青年文化,即以青年为主体、集中表达青年意识形态的一种“亚文化”或“边缘文化”类型。它是对成人社会的规范、秩序、价值观念进行的一种标新立异的、不无夸张的“风格化”抵抗。影片的三个主人公正是青年文化的代表,而他们也是与父辈所遵循的传统价值观相对立,对立的结果是,三个人都没有摆脱悲剧的结尾,而他们的死正是对传统价值的呐喊,对旧道德的抵抗。

  三

  其强大的认同性是来自于电影中两个方面。第一是通过形象和文化理念,第二是音乐与表现的风格。认同性是在一种斗争的领域中形成的,通过这样的斗争,个人在一种有差异的系统里选择自身的文化意义和风格,而这一系统总是涉及到对某些认同性表征的确认以及对其他一些表征的否定。通俗的讲,受众通过影片中的元素,选择性的去找寻自己的认同,它是一种预定人的社会角色的功能,是一种传统的神话系统,提供方向感和宗教性的支持,以确定人在世界的位置,同时也严苛限制人的思想范围。也就是说,认同性就是某种决定“我是谁”的文本材料。在《逍遥骑士》中比利和怀特作为“嬉皮士”,骑着哈雷摩托去寻觅自由,同时这也是寻找自我的一个过程。在影片中,主创人员没有直接交待故事的背景,甚至两人的来历都予以模糊化,从电影本身而言,这是为了更好说明主题:存在主义的自我,不安恐慌的环境,对自由的渴望,对早前美国精神的向往。但事实上,抛开影片本身,影片的创作本身也是一次“逍遥之旅”,据导演丹尼斯•霍珀回忆,拍摄的时候完全是自由,随便的状态。甚至饰演怀特的彼得•方达和饰演比利的丹尼斯•库伯是真的在吸毒,有的片段甚至是请的路人帮忙摄影。就是这样一种“半业余”、似乎有些癫狂、不可思议的拍摄方法,使得影片大获成功。

  影片拍摄的过程就是寻找认同的过程,受众观看的过程也是寻找认同的过程。受众与主创人们有着“心心相印”的共鸣。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获得当时青年人的欢迎。青年人从影片中的人物形象及时尚消费中找到了认同,从比利的长发、长须、脖子上带的象牙链、“奇形怪状”的衣服以及他的行为举止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典型的嬉皮士形象,与比利性格开朗乐观不同的是,怀特看上去更为沉稳甚至有些悲观,虽然在形象、服饰上没有比利更为典型,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比比利更为激进。因为在影片中,怀特是一个领袖人物,是一个精神的引领者,是真正的嬉皮士。而他所穿的衣服,所带的太空帽都印着美国国旗,这其实是对早期美国精神的向往,因为早期的美国精神是西部开拓的自由精神,这与嬉皮士精神是共通之处。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影片花了大量笔墨去描写美国田园风光,这其实对“精神回归”有渴望之意。

  影片进行到了一半,杰克•尼科尔森饰演的律师给电影带了不少的乐趣。他作为一名律师,中产阶级的代表,传统价值观的典范。但实际上,他的行为举止却是有些癫狂不羁,影片虽然没有详细交待他背景,但仍然可以看出他家庭富饶,是个富二代,警察都让他三分,但酗酒厉害,并屡次进监狱。这个形象的塑造正是一个成长于传统教育中的却处处抵触传统规范的,从他不整洁的西服、随身携带的威士忌、凌乱的头发、迷醉的深情以及酷炫招摇的太空帽可以看出,他和比利、怀特其实是“一路人”。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社会极为动荡,肯尼迪被刺杀、古巴危机、黑人民权运动、越战,整个社会矛盾空前激化,所谓的“美国梦”随之破裂,青年一代出现了严重的信仰危机,流露出了空虚、迷茫、不知所措、压抑沉闷的负面情绪。如果说比利、怀特是嬉皮士的代表,那么麻木、沉沦的律师就是当时美国青年的写照。但是大胆、无畏的律师却通过自己狂放的举止去抵制父辈并向传统的主流文化宣战呐喊,但他的结局却是最终被人打死,也意味着青年抵制旧传统的失败,也暗示着青年未来的道路仍然一片迷茫,其实这也是当时美国社会现实的茫然。

  作为一部存在主义的公路电影,它的“存在性”正是基于社会的动荡。由于20世纪60年代的各种动乱,人们不再安于支持原本的政治、宗教和伦理观念,而是去寻找新的生存理念。而存在主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人的生存的思想。其中,生存意识和处境意识最为鲜明,也是存在主义的起点。“生存”不是一个客体,而是一个游离体,像《逍遥骑士》的主人公一样,游荡在美国大地上,而周围的客体与“生存”结合在一起,成为了“处境”,很显然,三个男主的处境非常不妙,受到传统卫道者的打压甚至被杀害。两种的意识的碰撞产生了怀疑意识,正是所谓的“上帝死了”,上帝代表着本质世界,给人们提供标准,人们也就安于享受,但当生存不再安静,一切都不再安静了,那么正如影片中台词所说:“如果上帝不存在,我们就有必要创造一个上帝。”这体现了自身信仰的危机以及迷茫恐慌的心态。存在主义中,最注重在行动中实现自己的本质,也就是说,在社会的有限处境中也要投入现实,发挥人的主观力量,进而实现自身的价值。影片中三个年青人一直“存在”着,迷茫的精神状态让他们忘记了自我,否定了自我,秉着“我不是我,我只是存在”的理念,去拥抱现实,寻找自己的价值。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当时美国社会现实的反馈呢?

  除了受众通过形象、文化理念的认同之外,音乐以及表现的风格也让受众得到强烈的认同感。不同的文化用流行的音乐建立自己的认同性,《逍遥骑士》中的嬉皮士的主流文化用摇滚音乐表达了自己对传统主流的怒吼,在渴望对早期美国精神回归之情时,带有乡愁的民谣配之美国风土人情,随着哈雷摩托的驰骋而缓缓出现,这极大地触动了当时美国迷茫青年渴望“回家”的心。无根的状态,惘然沉迷的深情,通过自然的音响也表现出来——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也是一个虚伪的时代。影片最后的15分钟,是彻底癫狂,彻底否定,彻底沉沦的15分钟,简直就是那个时代的缩影。粗颗粒的画面、极具跳动的镜头运动、炫目夺人的场景、丧失感十足的演员表演还有那无助绝望的画外音,这简直是一场视听盛宴,在最后掀起了极致的高潮——一场仪式感十足的集体狂欢。性爱、吸毒、自我否定、迷茫在最后彻底的走向了制高点,这是一场身体的革命,也是一场精神的革命,同时也是一场莫大的、荒谬的集体自慰。狂欢之后,仍是在路上,仍是一片渺茫,这极大的切合了当时美国青年的精神状态。未来一片茫茫然,出路不知在何方?影片中国,从一场莫名奇妙的旅行,到莫名其妙的被打死,其实,一切都在莫名其妙的运动着,只是这莫名其秒的情感不正是受众所认同并反馈的情感吗,不正是当时美国青年一代的情感吗?

  《逍遥骑士》观后感(七):《逍遥骑士》电影剧本

  《逍遥骑士》电影剧本

  编剧:彼得·方达、丹尼斯·霍珀、泰里·萨瑟恩

  导演:丹尼斯·霍珀

  摄影:拉兹洛·柯瓦克斯

  生演:彼得·方达、丹尼斯·霍珀、路安娜·安德斯、杰克·尼克尔逊

  制片:彼得·方达

  出品:雷伊伯特制片公司

  获奖:该片荣获1969年度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新人导演影片奖;荣获奥斯卡最佳编剧、最佳男配角(杰克·尼克尔逊)两项提名

  翻译:邓烨

  题图:周铮

  康坦塔酒吧—外景—白天

  怀亚特和比利骑着摩托车驶向小酒吧房前,并在门口停了下来。几个墨西哥人从门里走出来。

  怀亚特:早上好!

  男人们:好,朋友们!来这儿游览吗?

  他们彼此随意地寒喧着,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男人:来吧,朋友们。

  这个墨西哥人正倚在一柳条箱上看着他们。

  男人:过来瞧礁肥。

  越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旧货物,有三个墨西哥人在张望着。

  男人:杰索斯,瞧咱们的朋友大驾光临了。

  比利和怀亚特,还有那个说话的墨西哥人和一位小女孩站在小酒吧的后面。杰索斯和另一墨西哥人从后门出来迎接他们。

  杰索斯:上帝保佑您!您好!哎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怀亚特:是吗?

  杰索斯:是的。那些骑兵总是说他们会来的。真是骗人之词。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来。

  杰索斯和怀亚特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比利和其他人。有三个墨西哥人靠在那堆旧货物上瞧热闹。那群人蜂拥着进了那间七零八乱的酒吧。

  杰索斯:您瞧,乱糟糟的。

  杰索斯站在比利和怀亚特中间,他从一个小盒子里用勺子舀出一勺白色粉状的东西。他把粉末轻轻扣在怀亚特手里拿着的玻璃镜上。怀亚特把镜子贴近自己的鼻子。他甩鼻子吸着白粉。

  怀亚寺:(用鼻子吸着)

  他放低镜子,把镜子递给比利。比利接过镜子,贴近自己的鼻子,也用鼻子吸着。怀亚特缩回手,杰索斯走了过来。

  怀亚特扬眉看着比利和替比利加粉的杰索斯。

  比利格格地笑着。怀亚特用手指头蘸了点粉,用嘴品尝着。

  比利笑得喘不过气来。

  杰索斯:味道不大好,兄弟。为了生活,兄弟。

  怀亚特(也笑得喘不过来气):是啊,这是道地的生活。

  比利开怀大笑。

  比利拍拍杰索斯的肩膀。怀亚特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包钱,递给杰索斯。杰索斯接过钱,数了数,然后笑着点点头。

  杰索斯:把那个给我。那很有劲的。

  一墨西哥人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杰索斯。杰索斯接过盒子,伸手转给怀亚特。比利把刚开始打开的那个小盒子关上。

  比利:谢谢!

  他们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杰索斯:哪儿的话。您知道您总是象贵宾一样受到欢迎的。

  怀亚特:谢谢!

  镜头移过那堆乱七八糟的旧货物,对着那三个墨西哥人。

  杰索斯:嗨!

  怀亚特:多谢了!

  杰索斯:用不着那么客气。

  机场—外景—白天

  怀亚特抬头看着天空,脸上带着微笑。有一架喷气式直升飞机在他的上空飞翔着,并正放慢速度向跑道上降落。飞机离他们越来越近。怀亚特站在一辆小型运货车的旁边,仰望着半空中的飞机。比利蹲在车屁股后面,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耳朵。飞机终于降落在罗尔斯罗依斯机场。比利被震得僵直在那儿。透过乘客边窗可以看到坐在后座上的乘客。玻璃窗上映着一张保镖的脸膛。那位乘客转身看着窗外。保镖打开飞机门,乘客走下飞机。他穿过跑道向左走着,身后跟着保镖。他俩一直走到比利和怀亚特的车边。怀亚特和乘客握手。然后四个人朝车门方向走去。突然飞机起飞了,他们停下来猫着腰,用手捂着耳朵。飞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怀亚特打开车门。乘客手提一袋东西爬上了卡车。怀亚特紧跟着上了车。

  小型运货车—内景

  乘客关上车门。他调整了一下汽车反光镜。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捋了捋蓄得不长的连鬓胡子。

  机场路—外景

  保镖和比利呆在车边。怀亚特从车前挪到乘客座上。比利四下张望着。司机看着右边。车里的那位乘客,实际上是一个毒品贩子。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他和坐在乘客座上的怀亚特。左边的反光镜里映着比利和那位保镖。

  小型运货车—内景

  毒品贩子低头看着什么,然后向右稍稍转身。反光镜里照出了越来越近的直升飞机和驾驶员。随着他的目光向左移动,看见了保镖和飞机。他向下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脑袋。

  车—外景

  比利缩作一团,用手指堵着耳朵。

  车—内景

  怀亚特透过车窗看着正前方。

  运货车—内景

  毒品贩子仍缩在那儿,用手捂着耳朵。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放在座位上的两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白粉。盒子旁边是一只小皮革包。毒品贩子伸出手,用小勺舀了一勺粉末。怀亚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毒品贩子把那勺粉末贴近自己的鼻子,然后用鼻子吸着。他吸着吸着,频频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着抬起头,把勺递给看着他的怀亚特。怀亚特面带微笑地摇摇头。毒品贩子只好笑着耸耸肩。

  运货车—外景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毒品贩子和坐在乘客座上的怀亚特。左边的反光镜映着保镖和比利。贩子手里拿着那两只小盒子侧身过来,把盒子递出车窗外。这些动作在反光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保镖靠过去,接过盒子,往后退去。贩子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对怀亚特点头。

  直升飞机—外景

  驾驶员靠在乘客舱的旁边。比利走过来,站在他的背后。怀亚特向比利这边走来。驾驶员径直从舱里掏出钱包。他挡开了比利伸过去的手,把钱递给了怀亚特。怀亚特接过钱,钻进了前座,点钱。驾驶员关上门,向后退去。这时贩子走了过来。比利替他打开后座门,他上了飞机。比利和驾驶员依然站在飞机的旁边。过了片刻,比利打开舱门,怀亚特下了飞机。他俩掉头向左离去。

  空旷地—外景—白天

  小型运货车在空旷的大路上颠簸着,飞奔着。一轮落日在山后渐渐沉去。车在落日的余辉里渐渐远去。

  怀亚特将钞票捆绑好,把它塞进了一只塑料管子里,并用一只软木塞把口封牢。然后,他把塑料管放进了摩托车的油箱里,拧紧油箱的盖子。怀亚特清洗了一遍摩托车的轮胎。然后拾起地上的星条图案的防护帽,刷了刷上面的灰尘,顺手把它挂在车把上。

  无人居住的房子—外景—白天

  怀亚特骑着康托车从墙后窜出。他骑到一片岩石地带那儿停了下来,看着左前方。这时比利出现了,并在他的身边刹了车。怀亚特看看手表,然后从手碗上取下。看着脚下,把表放在地上。

  怀亚特登车骑上左边的大路,比利尾随其后。他们向远方驶去。

  大路—外景—白天

  前面有一座横跨河流两岸的大桥。路标上写着:克罗拉多河。

  怀亚特面带微笑驾车而过。比利也微笑着驾车而过。他追上怀亚特,与他并肩齐驱,并脱把驾车,好不威风。他们穿过大桥,穿过又一路标。路标上写着:亚利桑那州境内。他们把克罗拉多河远远地抛在身后,上了一条陡峭的路。

  旗杆—外景

  怀亚特和比利驾车驶过一座庞大的矿工塑像。他俩直奔座落在一个角落里的旅店,向右前行。怀亚特超前,比利从他身边超过去。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有一条路通向一个火车停靠站。车箱上标着:圣费。沿着那条白线他们进入了荒无人烟的大路。

  加油站·游容旅店—外景—夜

  两盏前车灯在黑暗中闪烁着。他们向右转入通往游客旅店的大路。

  怀亚特和比利来到旅店跟前,看了看。然后把车停在旅店门前,按着嘛叭。霓红灯亮了,门上写着:空缺。老板从门里迎出来。

  怀亚特:喂,有房间吗?

  旅店老板转身回屋了。

  怀亚特:喂,老家伙!有房间吗?

  霓红灯又亮了一次,“空缺”不见了,换成了“客满”的字样。怀亚特回到摩托车上。比利骑着车在原地转了一圈。他们又继续上路了。比利嘴里吐着脏宇。

  比利:臭屁眼的!

  他们骑车离开了游客旅店,来到一片空旷地。

  宿营地—外景—夜

  比利和怀亚特坐在一堆篝火前,火光在他们的脸上跳跃着。

  比利(唱着):“找要去参加狂欢节,我要得到狂欢节上的王后……”咳,伙计。婊子养的!狂欢节,伙计。你知道吗,那是最神秘的节日,伙计。

  怀亚特:嗯。

  比利:混蛋!你知道我们该干什么吗?第一件事就是去哪儿,吃顿美味的晚餐。对,去把那笔钱破开,伙计。(他说着说着,发出一阵狂笑。)在这种荒野的地方,与各路来的印第安人和牛仔拚杀。啊?别哼哼!怎么啦?吸毒吸多了……怎么回事?你真的神态不清了,哎?

  怀亚特: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累。

  比利:哦,伙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今晚你有点不对劲。(格格地笑起来)有点不对劲,伙计。

  怀亚特:是啊,我自己清楚就得了。

  小草棚—内景

  比利和怀亚特卷缩在墙角。通过房顶的缺口可以望见天空。

  小草棚—内景—清晨

  怀亚特已经醒来,比利躺在地上甜睡。光束透过房顶的缺口晒进草棚里。

  旷野—外景—白天

  怀亚特慢悠悠地从小草栅里走出来。他拍头看看天空,然后回头看看残壁断垣的小草房。星星点点的树枝阴影落在房子上,地上有一些腐烂了的听罐头盒。怀亚特靠在一根柱子上,无所事事地看着前方。他看到地上有一只箱子,他走过去,打开一着,里面有一只生锈旅的指南针和一些皱巴巴的纸。他蹲下身子,眼睛盯着一本小册子。他打开小册子,慢慢地翻着书页。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转身向小草房走去。

  小草棚—内景

  怀亚特走进小草房,比利仍然睡得很香。怀亚特站在比利的身边。

  怀亚特:喂,该动身了。嘿,比利!

  他踢了踢比利的脚。比利醒过来,一下从地上跳起来。

  比利:哦,行了行了,混蛋!

  旷野—外景

  比利骑着摩托车穿过圈鸡场,怀亚特骑着摩托车跟在他的后头。他们驶向远方。有两个骑马的孩子看着他们奔去。

  农场—外景

  比利放慢车速和怀亚特并行。怀亚特的车胎已经没气了。他们朝农场大路方向驶去。他们远远地看到有两个农夫在给马钉马蹄铁。他们来到那儿,停下车。

  农场主:您好!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怀亚特:我想给车胎充充气,如您不在意的话。

  农场主:可以,您充吧。(说着按住马的头)到牲口棚那儿去找吧。您会找到您需要的家伙。

  马使劲地摇着头。

  农场主:别动,宝贝儿。别闹,亲爱的。把那玩意儿关掉。您惊了我的马。

  另一农夫靠在马身上。

  农场主:那玩意儿看上去还是挺漂亮的。

  比利和怀亚特停下充气的机器。

  怀亚特:是啊。

  比利和怀亚特支起摩托车的后轮。农场主跪了下去,给马上马蹄铁。另一农夫帮着他。怀亚特和比利拆下后胎。他俩一个劲地喘粗气。怀亚特咳起来。

  农场主已上好马蹄铁,另一农夫站在他的身后。怀亚特和比利还在那儿摆弄着摩托车。

  农场主(喘着气):你们充气吧。

  农庄—外景

  比利和怀亚特在洗脸洗手。农场主、雇工们和农场主一家坐在桌边等着吃饭。比利和怀亚特洗净完,穿过门道和他们坐在一起。也俩分别坐在农场主的两边。

  比利:太香了!

  比利拿过一多食物。

  农场主:您……嗯……摘下帽子,行吗?

  比利看着左边的妇人和一位小女孩。她俩双手交叉在胸前,低着头。比利摘下帽子,也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

  农场主:哼嗯。我们撼谢您。哦,主啊!以圣子基督的名义,感谢您的恩踢。主啊!阿门。

  农场主说着,从嘴里取下假牙,塞进自己的衣袋里。怀亚特津津有味地吃着。

  农场主:你们打哪万从来?

  怀亚特:洛衫矶。

  农场主:洛杉矶?

  怀亚特:对,洛杉矶。(他耸耸鼻子)

  农场主:洛杉矶。真的没错?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加利福尼亚。唉,你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怀亚特抬头看看周围的人。

  怀亚特:哦,你一定在那儿有一块肥沃的土地。

  农场主:不错,我是有一大块土地。我妻子是天主教徒,你知道。

  农场主的妻子看着她左边的比利。比利开心地大笑着。农场主看了看他右边的妻子。

  农场主:亲爱的,去给我们再拿点咖啡来好吗?

  农场主的妻子会意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桌子。

  怀亚特:我的意思是说,你能靠土地生活。并不是每个人能够靠土地生活的。这一点你是明白的。你没有浪费你的时间。你一定为此感到骄傲。

  大路—外景

  光束透过树隙洒在林荫大道上。怀亚特和比利骑着摩托车穿行在这洒满阳光的大路上。他们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骑着。左边是一片森林。他俩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有时也并肩前进。突然,他们看到一陌生人站在路边。等骑到离他很近的时候,那人伸出大姆指想搭车。怀亚特的车经他而过,比利的车也急驶而过。怀亚特掉转车头,一下子停在了陌生人的旁边。比利的车也开了回来。陌生人跳上怀亚特的车,坐在他的身后。他们三人并始了前方的旅行。

  前方的山上覆盖着积雪。他们向右朝埃柯加油站驶去。加油站的房子上写着:神山。

  埃柯加油站—外景

  怀亚特和陌生人驾车来到站前停下。他们下了车。陌生人向左边走去,取下充油软管。这时,比利骑车驾到停下。他跳下车,从陌生人手里接过充油管往他的油箱里充油。陌生人向右走到怀亚特旁边,手里拿着充油管。怀亚特转身拧开油箱帽。陌生人走到车边,弯身把充油泵插进摩托车的油箱。

  比利:嘿,伙计。你干什么呀?

  陌生人抬头看着他左边的比利。

  比利:嘿,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个婊子养的。(他们谁也没吭声,只面面相觑)。

  比利:喂,伙计。我们日思夜想的东西就在油箱里。你让一个陌生人去灌油。他会看见那玩意儿的……

  怀亚特:他不会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伙计。他不会知道的。别担心,比利。一切安然无恙。

  比利:好吧,伙计。一切如意。我不知道会不会这样。

  怀亚特:我心里有数。不会出差子的,比利。

  怀亚特掏出钱,走到油泵旁的陌生人那儿停下脚步。陌生人拔出油箱里的软管。怀亚特拧紧油箱上的帽子。陌生人把油管放回原处,退后几步站到怀亚特身边。怀亚特递过钱去。

  怀亚特:行了行了。

  陌生人:承蒙您多方关照。

  怀亚特:我乐意嘛。(他格格地笑起来)

  这时一位墨西哥人从加油站房子的窗户里看着窗外。比利、怀亚特和那陌生人骑着车离开加油站。

  大路—外景

  他们沿着大路中间的交通线向前骑着。两辆车时而并行,时而前后行驶。右边的山脉忽忽而过。突然,那位陌生人用手指着右边。那是一片开阔地。太阳渐渐西沉。在落日的余辉里,呈现出高原之巅上梭角锋利的岩石的清晰轮廓。五彩缤纷的晚霞、巍峨的高原和形状迥异的岩石,这一切尽收眼底。夜幕渐渐降临。

  沙漠—外景—夜

  他们坐在摩托车上。过了一会儿,他们起身下车向岩石层走去。他们向山顶攀登。月光映照着他们的身影。他们来到一片废墟上。

  废墟—外景

  他们三人坐在一堆篝火前。

  比利:我们还有多少路要走,伙计?

  怀亚特:我不知道。

  比利:哦?

  陌生人:不太远。

  比利(大笑起来):今天上午你就这么说来着。

  陌生人:有时候,我整天都唠叨着这句话。

  比利(笑得更欢):整天说着。(咳嗽起来)

  陌生人:路程不太长。我们很快就会到那儿的。

  比利:我们想去参加狂欢节,伙计。我们打算去参加狂欢节。

  陌生人:你的心事在那上面,是吗?

  怀亚特:我们有一星期的时间,已经过去一星期了,伙计。

  比利:去那儿狂欢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伙计。

  怀亚特:我不想花一星期的时间到达新奥尔良。见娘的鬼!我想我非垮了不可。

  比利(大声笑起来):哦,伙计。(站起身)我想你已经垮了,伙计。(格格地笑着)

  陌生人挪了一下身子,靠墙坐下。

  比利:哈哈哈哈!

  怀亚特(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看着那些小虫子蹦来蹦去。

  比利(还笑个不停):真的?

  怀亚特:嗯。瞧……

  怀亚特伸手抓住一只小虫子。

  怀亚特(嘴里嘀咕着什么)这是……是只蛾子。

  比利:是只什么?

  陌生人:一只蛾子。

  陌生人伸出手,怀亚特把蛾子放在他手上。

  怀亚特(耸耸鼻子):妈的!

  怀亚特摘下眼镜,用手擦着眼时。

  比利:这是个鬼地方,伙计。

  怀亚特:是的,伙计。(耸耸鼻子)烟呛了我。(又耸耸鼻子)

  陌生人:我见你没动过身子。

  一阵大笑。陌生人拿出了纸烟,点了火抽起来。

  比利(对陌生人说话):你是哪儿人,伙计?

  怀亚特:我可以……哎……我可以接个火吗?

  比利:哪儿人,伙计?

  陌生人把烟递给怀亚特。怀亚特接过火点上自己的烟。

  陌生人:一言难尽。

  比利哈哈大笑:一言难尽?哪儿人,伙计?

  陌生人:唉,之所以一言难尽,是因为说来话长,你知道。

  陌生人看着对面的比利。

  比利:我只想知道你从哪儿来,伙计。

  陌生人转过身,看了一眼地上。

  陌生人(叹着气):一座城市。

  说着,他又转过身看着比利。

  比利:一座城市?

  陌生人:嗯。

  陌生人再次转过身,眼睛向下看着。

  陌生人:什么城市无关紧要。所有的城市都一样的。这就是我现在在这儿的原因。

  比利〔大笑着):那是你在这儿的原因?

  陌生人:对。

  比利:对,为什么?

  陌生人:因为我来自城市。长途跋涉离开城市。现在我就想呆在这儿。

  怀亚特:他们知道你在这儿吗?(还在耸着鼻子)

  陌生人: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吗?

  怀亚特:不,就是这儿。

  陌生人:就是我们现在呆的这地方?

  怀亚特:就是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比利也哈哈大笑起来。

  陌生人(转向比利):你正在他们的上面。

  比利:我正在他们的上面?

  陌生人:对。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就埋在你的下面。你是个有教养的人。

  比利:有教养?(还在开心地笑着)

  陌人生:随便问问。

  怀亚特:你想当个大人物吗?

  陌生人(叹口气):我想当个大侦探。

  怀亚特:天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阳光已经透过树隙照到地上。

  大路—外景—白天

  怀亚特和陌生人在前,比利在后。他们的车在路上奔驰着。陌生人用手指指前方,怀亚特示意地点点头。被雪覆盖的山脉在他们的右边忽忽而过。

  河·墨西哥村庄—外景

  他们沿着河堤骑着,上了一条泥泞的土路。他们进了一座印第安人居住的村庄。

  群体居住地—外景

  一个女人挎着篮子走上一土坡。怀亚特、陌生人和比利骑着摩托车爬上土坡。有几个嬉皮士站在帐笼的外边。他们直开过去,并停下了车。

  一群孩子笑着、喊着朝车那儿跑去。陌生人下车,向左边走去。

  陌生人边喊着“喂、喂”边向莉莎走过去。他们接吻。他抑下她身子,更热烈地吻着她。

  孩子们(起哄):他们在接吻。

  怀亚特看了一眼左边。孩子们还在闹哄着。比利站在莎拉的身边。陌生人和莉莎向他们这边走来。莉莎的手里提着一只包。

  一孩子(狂笑着):他刚刚吻了她。

  孩子们起哄。陌生人叹气。他弯下身撩起洗脸盆里的水洗着脸。莉莎和莎拉朝门口走去。怀亚特看着眼前的一切。陌生人接着用水擦着腋下。他直起身子,戴上眼镜,朝怀亚特走去。

  比利和孩子们把手当枪相互开枪。比利跑着,孩子们追着他。

  比利:好了,好了,你们打不中我。你们看不见我,我藏起来了。

  一团泥打中了比利的胸部。孩子们一阵哄笑。

  陌生人和怀亚特靠房屋的门边站着,门上有门饰。孩子门还在大笑。陌生人和怀亚特转身,进了门。

  谷仓·厨房—内景

  陌生人走到莎拉的身后。

  陌生人:嘿,莎拉,怎么……

  莎拉、陌生人和怀亚特站在桌边。左边是莉莎和一姑娘,右边也是一姑娘。

  陌生人:怎么样?

  莎拉走到左边的碗架那儿,放下刀。然后她走到用草搭起的平台那儿,那是关家禽的。莎拉弯腰去抓鹅。

  莎拉:喂,罗道尔弗,你想吃什么?

  怀亚特走到一墙边,上面写着:L.A.P.D。

  莎拉:谢谢你带来的东西。

  陌生人:没什么。过得怎么样?

  楼上有一姑娘在穿着打扮。

  怀亚特伸手拿起一把屠宰刀。

  莎拉:我们只是接待不起,来的人太多。

  怀亚特看到房顶上的缺口,还有墙上画着各种图案。

  莎拉:哦,我不是说你和你的朋友,这你是了解我的。(她叹着气)上个礼拜,苏珊……

  怀亚特向地下室走去。过了一会儿,莉莎出现在楼梯口。她转身停下看着怀亚特。

  莎拉:和十二个伊斯特城来的人来了。她想要十磅米饭。

  陌生人:是嘛。

  莎拉:唉,平常……

  怀亚特看看上面的阁楼。从房顶的缺口那儿透进了几束阳光。

  莎拉:我们会有求必应的。

  陌生人:是的。

  莎拉:所以,她把我们这儿收罗一空,凑合了一顿。她什么也没有替我们留下。哦……

  怀亚特朝阁楼上走去,用手捻了捻旗帜。

  莎拉:不仅如此,第二天早晨,他们出去发动车,但车发动不起来。

  传来孩子们的声音:“不干!”

  陌生人(格格地笑起来):莎拉,我敢打赌,你周围没有象我这样的人倾倒你,对不对?

  陌生人抱紧莎拉。左边有一姑娘坐在那儿。

  陌生人:我不必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莎拉。你知道,我……我爱你,你使我神魂颠倒……

  莎拉哈哈大笑起来。

  陌生人:哦,我鬼迷了心窍……

  莎拉:闭嘴!

  陌生人:鬼迷心窍,鬼迷心窍……

  莉莎走过来,靠在陌生人的身上。

  莉莎:我想,这儿没有人会对你感兴趣,但我肯定愿意结识你的朋友。

  陌生人:我敢肯定你不仅仅是想结识结识。

  莎拉咯咯地笑着。

  莉莎:我认为他有气派。

  陌生人:他有气派。

  比利(在屋外招呼):喂!(走进厨房)那边山上是什么玩意儿?看上去象个轻松剧团的舞台似的。

  怀亚特走下楼梯,向他们走来。

  莉莎:那……那滑稽剧团的舞台。团员们已下来去温泉那儿洗澡去了。

  比利:滑稽团?(开怀大笑,并拙劣地模仿起滑稽团的表演)

  屋外传来琼恩的声音:嘿,莉莎……

  莉莎“哦”了一声朝琼恩那儿走去。这位小姑娘坐在悬在绳索上的轮船上。

  琼恩:这句话是什……什么意思?“开始带来不幸。每种……”

  陌生人坐在左侧的台阶上。怀亚特向左走着,抬头看上方。莎拉手里捧着狗。有两个人躺在草床上。

  琼恩:“严厉带来危险。”

  比利:拉——拉!

  仍能听到琼恩的声音:“生存秩序里,并不是每种变化需求都应当重视。”

  琼恩坐在一男孩和莉莎之间大声地读着书。比利站在怀亚特和莎拉之间。陌生人还坐在那儿。比利向莎拉扑过去,她一把推开他,并拉下他的帽子盖住他的双眼。比利只得退回去。

  传来琼恩的声音:“另一方面,唠叨和好听的抱怨不应充耳不闻。”

  莉莎:得啦,当一个人谈论……

  滑稽团的“魔鬼”:瞧你说的,瞧你说的!

  团员们来到楼梯口。

  “魔鬼”:我们为我们的晚饭而来演出……

  莎拉和莉莎向楼梯走上去。

  “魔鬼”:我应当说,来等着我们的晚饭。

  怀亚特看着“魔鬼”一伙。

  “魔鬼”:希望有我们的晚饭。

  比利站在怀亚特的身边。

  一戴着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头饰的女人走下楼梯。

  “埃及女王”:哦!男人们都在战场上。多么可怕,多么恐怖!

  “魔鬼”:哈哈哈!

  比利和怀亚特看着他们。

  “魔鬼”:我们来痛饮您的美酒。拿走您的食物,和您的女人寻欢作乐。

  比利哈哈大笑。

  另一女人:真是妙不可言。

  “埃及女王”朝他们走过来。“魔鬼”坐到了陌生人的旁边。另外的那个女人站在他们的后面。

  另一女人:那条河里的水温约八度。把您的手放在约一英尺远的地方,水温则是零下。

  怀亚特和比利看着他们发笑。比利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他把吸了半截的烟递给怀亚特。后者接过烟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烟雾。

  传来莎拉的声音:好喏,好喏,饭来啦。哎。

  莎拉上了楼梯。其他人嘀嘀咕咕,聊着天。

  莎拉:喂!出去。

  “魔鬼”:我听见什么啦?出去?谁对我说出去?

  莎拉揪着“魔鬼”,把他推到楼梯那儿。

  “魔鬼”:我……放开我!我演出了……

  莎拉:走,出去!出去!滚!

  “魔鬼”(与莎拉拉扯着):你听着,邪恶的眼光盯着这儿,有两个晦气的人在这儿,你们大家是灾星高照。

  “埃及女王”(嘟囔着):你们和狗睡在一起,起来时会满身都是臭虫。

  “魔鬼”:走吧,亲爱的。我们不在这儿表演了。

  比利跟着怀亚特向左走去。陌生人和怀亚特上楼去了厨房。莎拉在楼梯上。三位姑娘在准备饭莱。比利走过去。

  比利:棒!真棒!太棒!

  莎拉:棒极了!

  比利上楼经过莎拉的身边时,她挑逗地踢着他。

  比利:哇!

  莎拉开心地大笑。

  比利:轻点。

  莎拉:别废话。

  莎拉和比利一道上楼。

  比利(大笑):我喜欢你。

  莎拉报以大笑。怀亚特和陌生人走出门。比利紧跟在他们的后面。

  群体居住地—外景

  女人们和孩子们聚集在那儿。比利、怀亚特和陌生人走到谷仓的后面。孩子们嘻笑着。

  一双裸着的男人脚走过光秃秃的地。

  陌生人:瞧,这儿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些人夏末来到这里。太迟了,不能播种了。但天气很漂亮……

  那男人伸低手撒种子。

  陌生人:生活悠闲。事事都好,然后冬天来了。四五十个人住在这样的一间屋子大的地方。没东西吃,挨着俄。出外到路边去找死马。

  怀亚特:嗯。

  陌生人: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个人走了……

  他们三个人停下脚步,看着前方。

  陌生人:他们是城里的孩子。看看吧。

  田野—外景

  小伙子和姑娘们在田野里走来走去,撒着种子。

  陌生人:他们要收割这些庄稼。

  两个小伙子抛着种子走过,看着他们。

  陌生人:他们不得不呆在这儿,等到收割完了。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

  姑娘和小伙子们播种。

  怀亚特:嗯,这儿雨水充足吗,伙计?

  陌生人:我们跳舞求雨。

  一阵大笑。

  陌生人朝田野里两个播种的男人那儿走去。怀亚特和比利也走过,停下脚步。比利从地上拾起一个东西。

  比利:瞧瞧这个,伙计。海贝。挖吧。(格格地笑起来)你挖这个?

  杰克走过来,把比利推到一边,继续抛种子。

  比利:只有沙,伙计。他们是有劳无获。这儿会什么也不长的。

  怀亚特看看右方,陌生人和一男人坐在地上。他又看看左边。

  怀亚特:会有收成的。挖吧。伙计。

  怀亚特看着俩姑娘扎稻草人。

  怀亚特:会有收成的。

  陌生人和两男人传着烟管。

  谷仓—内景

  杰克站在陌生人和一工人之间。传来婴儿的哭声。

  桌子周围站着一圈人,有比利、怀亚特、莎拉、莉莎、滑稽剧团、工人们、陌生人和杰克。

  杰克:我们播下了我们的种子。我们乞求我们的辛劳能为我们简单的味口带来简单的食物。我们乞求我们的辛劳能得到回报。我们感谢从他人手里吃到的食物。……

  婴儿:(朗朗的哭声)

  杰克:我们可以与我们的同胞同甘共苦。用我们自己的食物款待他们。感谢您给我们立足之地。

  全体人员(齐声):阿门。

  一孩子:阿门。

  杰克:吃吧。

  群体居住区—外景—白天

  比利站在那儿。地上到处坐着人。

  滑稽团(即兴表演):哈哈哈,大家听着,大家听着,大家听着,开幕了。

  比利和其他人听着。怀亚特和莉莎朝帐篷走去。她走进了帐篷,拿出了兽皮。他俩转身去了岩石那儿。

  滑稽团:(唱)“你怎么摆弄你的头发”……

  站在人群中间的比利向左看着。

  场上吵吵哄哄地。

  滑稽团:(唱)“你披着长发?

  用丝线扎着吗?

  打个蝴蝶结吗?

  还是象独立战争时的士兵那样披在肩上……”

  比利看着台上的滑稽团的演出。

  滑稽团(唱)“你披着长发吗?

  哦,你披着长发……”

  莉莎和怀亚特到了岩石边。他俩坐在兽皮上。

  滑稽团:(唱)

  “你用丝线扎着吗?

  还是长发披在肩上……”

  莉莎和怀亚特斜躺在地上。

  滑稽团:(唱)“象个独立战争时期钓士兵。

  你披着长发吗?”

  抒情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莉莎:你属宝瓶座吗?

  怀亚特摇摇头。

  莉莎:双鱼座?

  怀亚特(窃笑着):嗯。

  莉莎:我猜对了。你喜欢我们这地方吗?

  怀亚特:喜欢。

  莎拉站在台边。台上的滑稽团吟唱着。莎拉向左边走去。

  陌生人转身,伸出一只胳膊搂着莎拉。吟唱声时隐时现。陌生人和莎拉走到帐篷后那群人里。帐篷前有一男孩猫着腰。

  比利看着右边。吟唱声和人群里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

  比利朝左边走去,加入到陌生人、莎拉和那群人中间。那男孩直起身子,把一个十字架伸到比利跟前。

  陌生人(朝比利走过去):谁送给你的?

  比利转身看着前方。他向右走到滑稽团面前。他们向他抓去。

  滑稽团:(唱)

  “你披着长发吗?

  用丝线扎着吗?

  系成蝴蝶结吗?

  你的发丝披在肩上,

  象个独立战争时期的美国士兵吗?”

  比利拨开人群,向右边走着。他看到莉莎和怀亚特靠岩石独自坐着。他走到他们那儿,倚在岩石上。

  比利(喘着气):他娘的!伙计,你瞧瞧,我是怎么走出来的。我们得到了我们想干的事,伙计,就象……我刚刚……嗯……走出了那里。

  莉莎:喂,嗯,你们可以带我和我朋友到大峡谷那边去吗?

  怀亚特:行。

  莉莎:嘿,不会碍你们的事的。这是心里话。

  怀亚特:没关系,没关系。

  莉莎把纸姻递始怀亚特,起身走了。怀亚特把烟递给比利。

  比利:喂,伙计,我们不是旅游局。他们为什么不自己骑车去呢?

  怀亚特:嘿,我们要吃他们的食物。

  比利(叹着气):那好吧,伙计。(吸了一口烟,把烟递给怀亚特)与他们同行吧,伙计。

  怀亚特:就这样。

  怀亚特起身离去。比利斜躺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社区—外景—白天

  杰克在台上表演滑稽舞。陌生人和莎拉穿过人群。随意的说笑声。琼恩拍打着自己的腿,大声笑着。她身边有一孩子。杰克表演滑稽舞,观众的说笑声。

  山谷·小溪—外景—白天

  怀亚特、莉莎、莎拉和比利沿着溪边走着。

  洞穴—外景—白天

  潺潺的流水。莎拉裸着在水中戏水。过了一会儿,比利和莉莎也走进水中。怀亚特靠石墙坐着。比利和莎拉在水中戏水。怀亚特也下了水。莉莎和比利游过,溅起一层层浪花。怀亚特拍打着浪花。莎拉、莉莎和比利朝石墙游去。怀亚特摆摆头,转身向左游去。他游到石洞底下去。

  旷野—外景—白天

  微风吹拂着野草。怀亚特已穿好衣服站在田野里,手里拨着野草。他看着左边的山谷,转身向右走去。

  社区—外景—白天

  陌生人坐在地上,背后是帐篷。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玩意儿。

  陌生人:当你来到一个好地方,和正直的人一起……

  怀亚特坐到他的身边。

  陌生人:住在这里。

  怀亚特拿过他手里的小玩意儿。

  陌生人:你知道,这一定是个好地方。时间太短暂。

  比利:喂,伙计!喂。如果我们要走,我们就走。我们走吧。

  陌生人伸出手示意比利别吭声。陌生人和怀亚特背靠在墙上。

  怀亚特:好的。我在考虑时间问题。我是要走的。

  新墨西哥州的织女城大街—外景—白天

  大号手行进而过。击鼓的男孩。铜管队行进而过。军乐队女队员迈步而过。城里人聚集在人行道上。城里校乐队行进而过。怀亚特驾车夹在人群中间。比利跟在他的后面。他们经过一吹短笛的女孩、一骑马的牛仔,一吹长号的男孩。女队长在前,后面跟着乐队。一辆警车顶上的红灯在旋转着。怀亚特和比利转车与乐队同行。乐队在街角拐弯了。他们骑车继续前行,后面跟着警车。

  监房—内景—白天

  比利和怀亚特在监房里往外看着。铁门紧关着。

  比利:没有得到许可的游行?你在开玩笑。我是说,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伙计?是美利坚上尉。我是比利。嘿,我们是红角,宝贝儿。我们在全国各地都尊纪守法。我是说,为了高额美元。转过身去(叹气)哎,伙计。

  监房—内景—白天

  墙上写着:我爱上帝。耶稣·基督,今天、昨天、未来都一样。

  比利(叹着气):这帮乡下佬,是这帮乡下佬的伎俩。唉。没有得到许可的游行,伙计!

  怀亚特躺在床铺上。比利坐在床上叹气。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用手指梳着头发。他走到门边停下,看着躺在吊床上的乔治。床来回晃悠着。

  乔治(呻吟着):哦,不……刚刚我干了些什么?(坐起来,看着右边)哦,我要干什么?嗯,嗯,嗯,我的头。(靠墙站起来咕哝着)现在好了,乔治。你该干什么了?我说,你答应过那些人,你跟那些人许过诺,你答应过那些人……

  乔治靠在监房的门上。门关着。

  怀亚特惊醒了,听到关门的声音。

  乔治(含糊不清地说着):他们不相信你,乔治。

  怀亚特躺在床上,乔治靠门站着。比利站在门的另一边。他推开门,乔治打了个趔趄。

  比利(叫着):嘿,伙计,你好意思……你刚刚把我的朋友吵醒了。

  乔治:哦,是的,我……我,我是……唉,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我的脑袋……

  比利:喂,伙计,要是你再不闭嘴,你就没脑袋了。

  乔治:(打了一个哈欠)

  另一监房门口的看守走向乔治。

  看守:瞧,你又犯病了,汉逊先生。过会儿,你就会好起来的。

  乔治(看着那看守):哦……

  比利站在两监房之间的门道里,乔治靠右边站着。怀亚特仍躺在床上。

  乔治:哦,谢谢,鲍勃。

  怀亚特坐起来。

  乔治:我想……

  乔治朝看守走过去。看守手里端着杯子,还有几片阿司匹林。

  乔治:我想我昨晚吃了一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呢。

  怀亚特站起来,比利还站在那儿。

  乔治:我没有记错吧。

  比利:喂,伙计,嗯,你给我一支香烟行吗?

  看守:你们这些畜牲想拿火玩什么鬼把戏吧。

  乔治:哦,不对,别这么说。没有的事。鲍勃。没事的。他们是挺不错的小伙子。你可以给他们一支烟。

  看守拿出一包烟,伸手递给比利。比利抽了一支。

  比利:谢谢,先生。有火吗?

  “有。”看守把火柴递给比利,转身走出了监房,向走廊里走去。

  比利叹着气。

  乔治:谢谢你,鲍勃。

  乔治和比利向左走去。怀亚特靠墙坐着。

  比利(咳嗽起来):听着,我……唉……对不起……你知道,刚刚是个误会,你知道。

  乔治:哦,没什么。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在这儿,我们都是笼中之鸟。

  比利和乔治坐在怀亚特左边的床上。

  比利: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纨绔子弟,伙计。你知道,象他那样地待你。

  乔治:纨绔子弟?(看着怀亚特)他是什么意思,“纨绔子弟”?牧场上的纨绔子弟?

  比利: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大笑起来)

  怀亚特:不,不是。花花公子的意思就是……嗯……一个好小伙子,你知道。花花公子是指一个人有正常的性格那一部分。

  乔治:哎,你两个小子不象你们来自的那个地方的人。你们很幸运,我在这里没有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怀亚特:麻烦?

  乔治:嗯,他们把这玩意儿带到这儿,就是幸福剪裁周围发生的“美化美国”事情。他们想把人人变成耶尔·布里纳式的人物。他们用生锈的剃须刀片干掉了带到这儿来的两拉长发。

  比利叹着气。

  乔治:我在这儿不是保护他们。你知道,我是……我是一名律师。(他走到挂在比利背后的上衣那儿,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比利)为别人干活。

  比利:“乔治·汉逊。”

  比利把名片递给怀亚特。怀亚特接过名片看着。

  比利:听着,你认为你可以帮我们不费周折地逃离这儿?

  乔治:哦,我想我能做到,只要你们没杀人,至少没杀白人。

  监狱办公室—内景—白天

  怀亚特和乔治站在柜台旁。比利站在他俩的后面。司法官和看守站在柜台里。

  乔治:您看这儿是二十五美元。不坏。没有剃须刀片。你知道我的意思。

  怀亚特:好极了,乔治。谢谢你。

  乔治:太棒了,太好了。(对看守)瞧瞧,我敢打赌没人跟你说这话。哦,顺便说一声,鲍勃,谢谢你的阿司匹林。

  司法官:乔治,我开始……我开始认为你是这儿守规矩的人。我不打算告诉你爸爸刚才的事。我不知道。乔治,你近来越来越谨慎了。

  乔治:是的。帕特……唉……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要是……(把钱放到柜台上司法官的手边)权势听不到此事的话。我是说,老爷子一直感觉不妙。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司法官:哎,乔治,你清楚我们不会把此事告诉你爸爸的。对吧,鲍勃?

  看守:对。

  乔治:好啦,我们去看看早就听说过的那超级机器吧。

  比利:走吧。

  乔治(转身对着看守和司法官):多谢了,鲍勃。

  司法官:啊。

  乔治:再见!

  乔治转过身与怀亚特、比利走了。

  新墨西哥州的织女城—外景—白天

  警察局前面。左边是消防站,比利、怀亚特和一警察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比利和怀亚特上了摩托车。乔治从警察局走出来。

  乔治(对监狱里的某人说话):日后,我会关照的。别担心。再见!(沿着人行道走到他们那儿去)一切就序,卡尔。

  消防站—外景

  乔治:(把钱塞到警察手里)。一百万次地谢你。代我向你太太问好,行吗?

  警察:好的,先生。

  乔治:行。(警察向左离去。乔治拿出一瓶威士忌)为旅途的第一天干杯,伙伴们。

  人行道—外景

  怀亚特笑眯眯地看着前方。

  乔治(举起酒瓶干杯):为老D.H.劳伦斯干杯。(痛饮一口,喘着粗气)印第安人!婊子养的!

  乔治向前走一步,把瓶递给比利。比利接过瓶也大喝一口。把瓶又递回去。比利喘着气。乔治转身看着右边。

  乔治:你知道,我去过狂欢节六七次。越过外界线就不远了。(拿出一只皮夹)这地路易斯安那州的总督给我的(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听克特依太太的蓝灯屋。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市波布与图洛斯之角。”这肯定是南方最漂亮的妓院。没有政客光顾,是美国初期阶段。

  比利:自由的天地,伙计。

  乔治(把名片放回皮夹):哦,我乐意去那儿。哈,你们说要花多长时间去那儿啦?

  怀亚特:啊,大约两三天。

  乔治:两三天,没错?哦,小伙子,我真希望能与你们同行。

  怀亚特:哦,是吗?有头盔吗?

  乔治:哦,有的。(开怀大笑)哦,我有一个美人。

  公路—外景—后天

  怀亚特和乔治同骑一辆车。乔治戴着“金足球”牌头盔。他笑着,挥舞着。比利在他们的旁边。比利站起来,乔治伸出他的双臂。过了一会,比利坐下。他们向田野里的一男人挥手致意。他们急驰而过。比利和乔治拍打着手臂。他们驶过一座桥,桥下是干涸河床。

  大路—外景—夜

  他们骑到路旁,停在树底下。

  宿营地—外景—夜

  空中挂着明月。乔治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头盔出神。

  比利坐在两辆摩托车之间的地上,拍着双手。大笑着,嘴里说着什么。

  乔治:哎,老兄。

  怀亚特坐在地上,乔治拿着头盔说着话。

  乔治:我从没想过再看见你。你知道,一皇期前,我把这玩意儿扔了。我母亲,还有所有其他的人都反对它。我不懂为什么。她甚至不想让我踢足球,总是害怕会伤着我。嘿,十二年后,我在枕头底下发现了它,还钉了一张条子,上面写着:“为你的儿子省下它吧。”(他举起瓶子)

  比利哈哈大笑。乔治喝了一口,拍着自己的手臂。

  乔治:火!

  怀亚特卷着烟。

  怀亚特:用这个吧。

  怀亚特把烟递给乔治。

  乔治:哦,不,谢谢。我自己有。

  怀亚特:不成,伙计。这是烟草。

  乔治(看着怀亚特手中的烟):你……你是说大麻?

  怀亚特:是的。

  乔治:上帝以慈悲为怀。这就是那玩意儿?(盯着怀亚特手里的烟卷。他接过烟。怀亚特缩回手)好的,我来瞧瞧。(乔治看着烟,用鼻子吸着)嗯……

  怀亚特:来,乔治,点上吧。

  乔治:哦,不,不,不,不行。我…我…我不能。我是说,我己爱嗜酒如命。我…我不能再染上吸毒的瘾。

  怀亚特(又卷了一支):哦,不,你不会有瘾的。

  乔治:是的,我知道,不过,我是说,那玩意儿够劲大的。你说没有吗?

  怀亚特笑着,低下头。

  乔治:那好吧,我怎么……怎么办?

  怀亚特:给。

  他擦着火柴,递到乔治跟前。乔治倾下身子点着烟。火柴灭了。

  怀亚特:哎,等一会儿。

  怀亚特缩回手,又点着一支火柴。乔治点烟。乔怡倾回身子,接过大麻。怀亚特看着乔治。

  乔治:喂,这……这味道真好吗?我想这对我不会有多大的好处。我是说,我习惯酒的作用。

  怀亚特:它会在你肺里呆很长时间,乔治。

  乔治:(深吸了一口,看着前方)哦。

  比利:哦,哇!(抬头看着前方)什么东西?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伙计?

  怀亚特(卷着烟,抬起头看着比利):嗯?

  比利:不对,象…嘿,伙计。哇!我看着那东西呢。象我们前几天晚上看见的卫星。对不对?它一下子划过了天空。接着,它突然(哈哈大笑)改变方向,一下子就消逝了,伙计。

  怀亚特仰望天空。

  比利(大笑着):它一闪……

  怀亚特:你真是死脑筋,伙计。

  比利:哦,是的。你知道,我是死脑筋。但是,跟我看见过的卫星一样,伙计。

  乔治看着左方。

  比利:它划过长空,对我闪了三次,成了一个“Z”字形,一下子就不见了,伙计。我看见的。

  乔治(吐着气):那是对你发光的飞碟。两周前,我和恩里克·海斯曼在墨西哥时,看见了四十个。你知道,他们在世界各地都有基地。

  怀亚特吸着烟。

  乔治:他们大量地生活和工作在我们中间,政府对他们了如指掌。

  比利:你说什么呀,伙计?

  乔治:嗯,你刚刚就看见一个,不是吗?

  比利:嘿,伙计。我看见了一个东西,但我没有看见它工作。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乔治:哎,他们是人,象我们一样。从我们自己的太阳系里来的。他们的社会只是高度的严密。我是说,他们没有战争,没有货币制度,没有领袖人物,我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是领袖。我是说,每个人由于自己的技术能够丰衣足食,建造房屋,平等交换,不用想方设法。

  怀亚特(看着右前方):哇!

  比利:哎,你知道点什么吗,伙计?我想,你想知道我想什么?(站起身)我想这是疯子说的话。(哈哈大笑)这就是我想的。怎么样?(大笑)有点道理吧。想想那是疯子说的话。我是说,如果他们……(乔治看着左前方)。

  比利:那么开明,那他们为什么不向我们展示自己呢?征服我们呢?(大笑)

  乔治:他们为什么不向我们暴露他们自己,是因为他们那么干会引起恐慌。我是说,我们仍然有领袖们……

  怀亚特看着天空。

  乔治:我们依靠他们来解释这一信息。那些领导人已决定抑制这一信息,因为可能对我们的若大体系引起巨大的震惊。这一后果就是越南人已经联系了各界人士……各界人士……(大笑)是的。

  比利叹气,开头还站着,后来又坐了下去。

  乔治:这…这…这也许是对我们的庞大体制的巨大打击。因此,越南人会见各界人士,他们有询间情况的能力。因为人类具有象上帝那样控制自己命运的力量。他会有机会改变和推进全人类的平等相处。

  比利着着天空,用手比划着。乔治看着怀亚特发笑。怀亚特看着乔治微笑。

  怀亚特:烟怎么样,乔治?

  乔治(看着怀亚特):哦,我想…我想灭了。我胡侃了一通,忘了烟。灭了。

  怀亚特:好,省下吧。等到明早再享用。它会使你一天都对整个世界充满着新奇的看法。

  乔治:好吧,我一定用得着。(大笑)我定能用得着。

  公路—外景—白天

  怀亚特、乔治和比利站在公路边。比利朝摩托车走过去。他们三人骑上摩托奔驰在公路上。他们看到了在田野里吃草的牛群;两个孩子同骑一匹马;公路旁的马群;两匹马穿过田野;一片公墓,一座大楼,大楼的牌子上写着:邮局。

  林荫大街—外景

  他们三人骑车穿行在大街上。他们经过一种植园,一座高大建筑,一家百货店……

  公路—外景—白天

  怀亚特、乔治和比利把车停在公路旁。他们又掉转车头,骑上了公路。沿着路,他们进了黑人区。穿过简陋的小木屋,吊挂着苔藓的树;马车旁的黑人之家,公路旁的小木屋……

  南方小镇—外景—白天

  他们三人骑车转向一家餐馆。他们在餐馆前停好车,然后下车。他们朝门口走去。乔治脱下上衣。

  餐馆—内景

  他们三人走进餐馆。右边的车厢座里坐着一男人,左边的坐着两个男人。墙上的镜子里映着比利、怀亚特和乔治。那几个男人看着他们。当班的经理坐在另一车厢座里。

  经理:怎么回事?想闹事吗?

  比利、怀亚特和乔治朝一张桌子那儿走过去。

  猫人:你说出来,我饶不了他们。

  1号女郎:你们都来瞧瞧刚刚进来的人吧。

  有三位姑娘坐在车厢座里。从镜子里可以看见比利、怀亚特和乔治在一张桌子边坐下。

  1号女郎:哦,我喜欢那个穿红色衬衫的,还背着吊裤带。

  2号女郎:嗯,穿白色衬衫的归我。

  3号女郎:不,瞧那个穿黑色裤子的。

  女老板坐在柜合的后面。

  乔治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比利:你说什么?

  乔治:我说,棒棒糖!

  比利:什么?

  乔治:棒棒糖!

  比利:棒棒搪!

  4号女郎:哦,我只是不能相信……他们在这儿干什么?

  5号女郎:看他脖子周围的牙。

  6号女郎:他们是骑摩托车来的吗?

  1号女郎:他们知道我们在说他们。他们正往这儿瞧呢。

  比利看着那些姑娘们。姑娘们咯咯地笑着。

  比利(转身):真他妈的热!嗨!我告诉你……

  乔治:我想我得顺顺肠子,因为我把它落在路上的什么地方了。

  比利哈哈大笑。

  5号女郎:我不知道,但我喜欢他的长发。

  6号女郎:我喜欢他的眼睛。

  乔治:那边角落里的那位姑娘……

  比利转身看着那些姑娘们。

  乔治:喂,不要紧盯着她,当地长官就在那儿。

  比利转身看着当班经理。

  乔治: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车厢座里的猫人看着前方,镜子里有经理。

  猫人:查查长头发那小子。

  经理:我已经查过了。完事前,我们要把他带到希尔顿去。

  猫人:哈!我想她够逗人爱的。

  经理:不仅她是这样的。我想把他扔进女人们的地下室里去,你以为如何?

  猫人:哦,我想我们应该把他们关在笼子里,让人看管着。

  乔治(叹着气):这就是所谓的“乡下智慧”。

  4号女郎:不能相信他们。他们来干什么?

  比利转身看着姑娘们。

  6号女郎:我不知道。

  4号女郎:我们叫他们带我们骑一会儿车。

  6号女郎:哦,那不行。别犯傻了。

  5号女郎:那就算了。

  6号女郎:不行,他们会认为你是……哦……他们会笑话你的。

  5号女郎:是嘛,那挺好的。

  4号女郎:我不太清楚。

  6号女郎:哦,不成。

  4号女郎:我去问问。

  6号女郎:你问吧。

  5号女郎:我还没有想好,你别去问。

  6号女郎(催促着):去,去,去问问。我想你不会去的。

  5号女郎:去。

  4号女郎:好吧。

  6号女郎:快点。

  姑娘们哄笑起来。

  顾客1:你知道,我起先以为那边的那帮子,他们的娘可能被一群大猩猩吓着了,但我现在认为她们被猩猩抓住了。

  顾客2:我知道有一个是举重队的,从他身上的那些小珠子可以看出来。

  顾客3:看上去象一群小猩猩。

  顾客2:大猩猩不会爱的。

  顾客1(哈哈大笑):更不会爱他娘的。

  顾客3:让那边的小婊子去逗逗他。

  顾客4:哦,现在还不到时候。

  顾客3:哎,他们是穷光蛋,我告诉你。

  乔治:哦,他是个大亨。

  顾客3:伙计,他们是绿种人。

  顾客4:不对,不是绿种人,是白种人。

  顾客3:白人?哈!

  顾客4:就是。

  顾客3:老兄,那你是色盲,我只好这么说了。

  比利:我想在这儿弄点食物。

  顾客1:我不知道,我认为大多数监狱是为人类造的,这不会错的。

  顾客2: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假发。

  顾客1:也许是长的,好象是加了肥料似的。

  女老板站在柜台后面。

  顾客1:上面不会长别的东西的。

  乔治:你知道,嘿,你知道,现在我还不俄。(哈哈大笑)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客3:有一次我看见两个这样的人。他们在吻别。两个男人,想想吧。

  经理:你想,我们拿他们怎么办?

  猫人: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但我想他们不会违反教规的。

  怀亚特:我们走吧。

  比利:走?

  怀亚特:嗯。

  他们三人朝门口走去。

  乔治:好的,先生。这儿真是不错。

  猫人:他们那儿有漂亮的车。真是古怪的美国佬。查查车上的旗子。

  经理:当然。

  猫人:我仍要说他们不会违反教规的。

  餐馆—外景

  比利和怀亚特坐在停着的摩托上,乔治站在旁边。姑娘们从餐馆里挤出来。

  乔治:棒…棒…棒…棒棒糖来了。

  姑娘们:喂,我们可以骑一下吗?

  比利:你们想骑?

  姑娘们:想,想骑。求求您。

  小伙子们:你们想骑?妈妈同意了吗?

  姑娘们:妈妈?哦,求求您了。妈妈管不着的。请让我们骑一下吧。

  他们随便聊了起来。

  比利:我不在乎你们骑一骑。我会让你们骑的。那家伙……那家伙站在窗前。那家伙站在……

  经理和猫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比利:窗前。那家伙站在窗前。

  姑娘们围着乔治、比利和怀亚特。比材和怀亚特发动摩托车。

  姑娘们:哦,求求了。

  乔治:哦,那家伙站在窗前。

  大伙说着什么。经理和猫人还在看着窗外。比利和怀亚特坐在车上,乔治坐在怀亚特的后面。姑娘们惊呼着。向后退去。

  经理和猫人看着窗外,他们弯身看着。姑娘们站在餐馆外面。

  宿营地—外景—夜

  乔治、比利和怀亚特坐在树下的地上,面前是一堆篝火。

  乔治:你知道过去这儿是一块好地方。我不懂现在怎么成了这祥。

  比利:嗨,人人都有小鸡,就是这么回事,伙计。嘿,我们不能住在象这样的二流旅店。我是说,二流的游客旅店。你瞧,他们认为我们要切断他们的喉咙或别的,老兄。他们害怕。

  乔治:哦,他们不是害怕你,他们害怕你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东西。

  比利:嘿,老兄,我们在他们面前表现的东西就是某人需要剃头。

  乔治:哦,不是这样的。你们在他们面前所表现的自由。

  比利:自由又怎么啦,老兄。到底怎么啦?

  乔怡:哦,是的,就是自由,一切就在于自由,但是,谈论自由和是自由,那是两码是。我是说,在市场上,你被买卖,那是很难有自由的。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没有自由,因为他们要拼杀以向你证明他们有自由。哦,是的,他们跟你说话,不断跟你说话,跟你说个人自由。但是,他们见到一个自由的个人,这就把他们吓着了。不仅仅如此,这使他们很危险。

  乔治(拍打着自已的手臂):一片沼泽地。

  乔治躺下去,用手肘撑着仰着,然后窃窃地笑着。

  比利(嘟嚷着):你说得对,老兄。唷,一片沼泽。

  乔治:一片沼泽。

  比利:一片沼泽。

  怀亚特躺在地上看着他们。

  比利:一片沼泽?

  乔治:一片沼泽?你曾经……你曾经在半夜里跟牛蛙谈话吗?

  比利:一般没有。(哈哈大笑)

  乔冶:你没有?

  比利:没有,老兄。

  乔治:你知道我过去常常干什么吗?

  比利:你常常干什么,伙计?

  乔治:好,我要告诉你我常常干的一件事就是在半夜里跟牛蛙说话,你这个傻瓜。(大笑)

  比利(大笑):你大脑失控了。

  乔治开玩笑式地推了比利一下。怀亚特看着他们,把头枕在头盔上。

  乔治:没错儿。

  死火旁,比利、怀亚特和乔治裹在睡袋里。两条腿走到他们跟前,一只手拿着棍子,打在乔治的头上。几个男人站在那儿打着睡袋里的三个人。比利坐起来,遍身是伤,鲜血直流。咕哝咕哝的声音。

  比利惊叫起来,坐在地上,到处是伤,流着血。乔治睡在睡袋里,他的前额也淌着血。比利喊着,喘着粗气,爬过失去知觉的怀亚特。比利把他拎出睡袋,抱在怀里摇晃。比利哭泣着,嘟嚷着。怀亚特的脸上淌着血。比利拍打着他的脸。怀亚特呻吟。

  比利(跪在怀亚特身边):嘿,伙计。

  怀亚特呻吟着。

  比利:嘘——

  乔治的尸体,脸上都是血。

  比利卷缩在怀亚特身边,手里拿着刀。

  比利(喘着粗气):嘘——……嘘——

  乔治的睡袋被撕开了。

  比利(喘着粗气):哦,上帝!哦,上帝!

  比利和怀亚特坐在乔治的尸体旁边。比利看着乔洽的皮夹。

  比利:怎么处理他的尸体,伙计?

  怀亚特:无论如何,把他弄到他亲属那儿去。

  比利:里面没什么东西。有点……有点钱,还有他的驾驶执照。他的……哦,伙计,这是他的名片。他再也用不着了。

  新奥尔良餐馆—内景—夜

  怀亚特表情悲伤地看着前方。在闪烁的灯光下,怀亚特闷闷不乐地喝着酒。比利吸着烟。侍者端来两盘吃的东西。比利接过盘子。比利喝酒。怀亚特吃着。

  比利:嘿,伙计,别那么当真。

  比利和怀亚特坐在桌边吃着。

  比利:我们去那儿喝一杯,伙计。就喝一杯。

  怀亚特悲伤地低着头看着盘子。比利吃着,喝着。

  比利:不要这样,伙计。嘿,听着,说真格儿的。他本来就想咱们去的,伙计。

  妓院—内景

  比利和怀亚特抬头看。装饰着天花板的枝形吊灯,墙上挂着描写宗教内容的油画。女人乳房的油画。

  沙龙—内景

  两妓女坐在凳子上。一姑娘在桌子上跳着舞。比利和怀亚特站在门口。比利看着一群靠在墙上的妓女。怀亚特倚在墙上。过了一会儿,他走过老鸨、一妓女和一拉皮条的人身边。比利和怀亚特穿过房间。比利停在跳舞姑娘的桌边。他伸手撩起姑娘的衣服。比利和怀亚特坐在那两个妓女坐着的椅子上。怀亚特无兴致地看着跳舞的姑娘。比利搂着两妓女。怀亚特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

  私人房间—内景

  比利靠墙坐着喝酒。怀亚特站着抬头看着墙上。

  怀亚特:“如果上帝不存在,那就有必要创造一个上帝。”

  比利(哈哈大笑):真是妙不可言。

  怀亚特转身看着比利。

  比利:嗯嗯嗯。我的骨头架子快散了。

  怀亚特走过来,伸手摸摸壁炉上的铭文。

  比利:快散架了。

  怀亚特停下,把头靠在壁炉架上。

  比利:唷!哇!这儿真热,伙计。(叹着气)小鸡呀。那些小鸡呀,伙计。那些小鸡。

  怀亚特看着铭文。上面写着:盖棺定论。怀亚特心头突然闪现一个场景:

  公路—外景

  公路旁熊熊燃烧的烈火。怀亚特又回到了妓院的私人房间里。怀亚特抬头看若左边。比利坐在那儿用帽子扇着风。怀亚特走到椅子旁坐下。卡兰·玛丽和老鸨走进门。比利站起来。

  比利(嘟囔着):嘿!哒…哒……

  老鸨:再见,姑娘们。回头见。(走出门去)

  比利:你好,你们好。

  玛丽:您好。

  比利:我叫比利。这是美利坚上尉。对不起,等一会儿,女士们。

  比利匆忙朝怀亚特走去。他倾身对着怀亚特。

  比利:伙计,我要那高个的,你没意见吧?

  怀亚特:没意见。行。

  比利咕哝着,直起身子,朝卡兰和玛丽走去,并对卡兰鞠了一躬。他和卡兰朝长凳那儿走去。

  怀亚特看着他们。

  比利:过来,你这个小东西。到这儿来,你这个老东西。我真的是纽约人,你知道。(哈哈大笑)你注意到那个南方人……(嘴里还在咕哝着)

  怀亚特转身看着向他走来的玛丽。她坐倒在他的身边。

  卡兰:你是个吸毒的人,是不是?

  玛丽:我叫玛丽。

  怀亚特:你想喝一杯吗,玛丽?

  玛丽:不,谢谢。

  卡兰:嗯,这是……这是什么?(用手摸着比利的长发)我是说,这真是你的头发?(哈哈大笑)

  比利(摸着卡兰的头发):是,真的。这是什么?这真是你的头发?你在骗我?

  卡兰(摸着比利脖子上的项链):喂,这是什么玩意儿?

  比利(指着卡兰的乳房):嘿,这是什么玩意儿?

  卡兰开心地大笑。

  比利嘟囔着。

  卡兰:你知道吗,我也吸毒。

  怀亚特取下眼镜。

  比利:哈。我从没有真的认为我自己是吸毒者。但是我爱吸毒。

  怀亚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玛丽(倾身向前看):什么?

  怀亚特:你知道,街上,怎么回事?狂欢节。

  玛丽:哦,到处挤满了人,就那么回事。

  怀亚特:是的。

  比利:你想喝一杯吗?

  卡兰:嗯。

  比利:给你。

  卡兰:谢谢。

  比利叹着气。

  玛丽:怎么啦?你不喜欢我?

  怀亚特:说什么?

  玛丽:哎,你替我付过钱了,对吗?

  怀亚特:哦。那是……那是为我朋友付的。

  玛丽:哦。我不……嗯……

  怀亚特:我不可以给你买杯酒吗?

  玛丽:我不喝酒。

  怀亚特(叹口气):我有个想法……

  怀亚特(看着她的脸):我们到外面去吧。(转身看着比利和卡兰)

  比利:好的。

  怀亚特:我们都到外面参加狂欢节去。

  玛丽:可以。

  怀亚特:走吧。

  新奥尔良—外景—夜

  化装的人们在街上游行。人声嘈杂。人们举着火把在游行。整个狂欢节场面里演着“当圣人们参加游行的时候”的节目。

  新奥尔良街头—外景

  玛丽和怀亚特在前面走,后面跟着比利和卡兰。

  戴面具的男人走在街上,他站在彩车上。

  戴面具的男人骑在马上。彩车向前移动。卡兰和比利匆匆走着。两黑人在街角吹奏乐器。警察推开人群穿过大街。比利、怀亚特,卡兰和玛丽穿过拱廊。玛丽即兴地跳起舞来。空中飘荡着气球。比利和卡兰在街角接吻。一男孩肩上扛着黑娃娃玩具。一身穿印第安服装的黑人走过。卡兰伸手抓那印第安头饰。

  街头—外景—天亮

  旅馆房顶的牌子上写着:

  《逍遥骑士》观后感(八):touring

  要说起最有文化内涵的车型,非太子车莫属。太子车又叫巡航车,即国外车型中的Touring车型。这类车型在外形上的特色是高位操纵手把、水滴型油箱、超低位座垫、加长轴矩及较大前伸角的骑式摩托车。

  相比其他车型,太子车更加追求的是骑乘时的舒适感,这使得他适合长途骑乘,事实上,太子车在其长久的发展过程中正是以此为发展方向进化的,这也是他被叫做巡航车的原因。太子车的整车结构设计使得驾驶员骑乘时采取直立甚至微微后仰的驾驶姿势,这使驾驶员在长途行驶后也能全身放松不会产生疲劳感,且视野开阔、自然保持昂首挺胸的乘骑姿势,更使骑手心情舒畅而又神气十足。

  太子车诞生的年代是一个人们精神和思想被压抑束缚的年代,太子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这种适应精神需求而诞生的产物。由于太子车特有的造型,使其天生就具有了一股霸气奔放,自由不羁的气质,这股气质最终也成为了大多数太子车所最终追求的文化底蕴。这也是为什么巡航车在国内被称为了更具本土意义的名称——太子车。每一个骑上太子车的骑士,其首先体会到并且想要体会的,是自由,是豪迈,是一份不受束缚的情怀,是人与车真正的融为一体。

  太子车在摩托车中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售价,尤其在太子车诞生的故乡美国,这种重型机车通常都是作为奢侈品而消费。这得益于太子车本身那卓越不凡的品质追求上。因为太子车注重享受价值,因而在制作过程中对其每一个部分更加的精雕细琢,真正的太子车上,每一个零件都应是经过精雕细琢的精品,尤其是外观件大量采用镀铬件,从前照灯、仪表、减震器、档泥板以及发动机壳体、消声器、后视镜等,高光亮度的镀铬件所表现的金属质感,衬托出卓越不凡的造型风格,极具个性的魅力。有很多厂商现在都是以纯手工打造高品质太子车而闻名于世。

  这种贵族风格一方面源于太子车本身的使用价值,即休闲享受,使他区别于一般的民用摩托车,而成为了一种拥有奢侈风气的消费品,提高了他的消费价值。另一方面来源于他的诞生经历,及美国哈雷公司对摩托车产品的深层次追求。实际上,现如今真正意义上的太子车,尤其是美式太子车所指的就是以美国哈雷戴维森公司为代表所开发生产的重型巡航摩托车,而哈雷摩托车正是以其精益求精,量身定做的高品质著称,因而也形成了后来的太子车均已高品质高消费为其代表特征。

  太子车的故乡是美国,而现在说起太子车也往往分为美式太子和日式太子。美式太子车由于欧美人身材高大的原因,,加上欧美人天性张扬,自由的性格特征,美式太子车往往都是体型巨大,而且车轴长,车轮宽大,车把高扬,有的甚至高到夸张的地步,而前叉角度与地面垂直线夹角也往往很大。骑乘在上面会给人以霸道而不可一世的感觉。潇洒,自由,酷,极尽洒脱之能事。这就是美式太子车所要带给人们的一切。

  《逍遥骑士》观后感(九):自由?

  看这部电影是因为在《Ride With Norman Reedus》第一季里弩哥和Peter Fonda一起骑车周游佛罗里达。本来以为这部电影会像其他讲六七十年代垮掉一代的作品一样非常装逼,但是前半部分简直看的我目瞪口呆。电影前半部分基本上没什么废话,交代了他们完成最后一桩毒品交易之后便是无尽的公路旅行。我作为一个在美国各地周游惯了热衷于road trip的老司机,非常惊讶于五十年后的今天,那些空旷的公路基本还是那个样子,以至于到了某个场景他们停在一个名为sacred mountain的加油站,我还专门google了一下这个地方在哪,想着以后自己骑摩托走一样的路线来致敬。

  影片后来终于有了一些料,比如他们两个想在一个偏僻的破motel住一晚,结果店主看到他们便转身关门并且打出了“NO VACANCY”的标识;比如他们想凑热闹参加某个小镇的游行,结果被抓进警局在监狱里过夜;再比如到了另外一个小镇的餐馆,里面的本地人看到他们的装扮,纷纷议论并且贬低他们(同性恋,肤色都成为贬低的焦点),以至于到最后他们被迫离开,然而就在他们在野外露宿的时候,竟然被小镇的村民乱棍相加,以至于路上认识的另外一个朋友被打死.......

  在墓地他们吸毒飞起的那一幕非常玄幻,个人感觉极具艺术感。然而,第二天当他们决定再次启程的时候,两人却双双被路过的卡车司机射杀。

  看完全片,你真的很难相信美国六七十年代的社会和民风是那样的。人们只知道那时候的政治,以及“垮掉一代”,吸毒,摇滚乐,嬉皮士,却并不了解当时社会的矛盾。现在的美国自由吗?我觉得相比中国,那真是自由得多。可是五十年前的这个国家,有人竟然会因为穿着怪异而被打死,更别说LGBT之类的。这五十年的社会进程里发生的种种变化之快,首先是因为美国经济的崛起,人们才有意识来反省这个国家的人权和自由不自由。美国作为一个很特殊的移民国家,自始至终都崇尚自由的精神,从脱离欧洲殖民者,到废除奴隶制,再到对同性恋等特殊人群的承认,实在值得全世界的肯定。

  电影里Road Trip的路线:

  https://www.mrzip66.com/2009/04/20/route-from-the-movie-easy-rider-map/

  《逍遥骑士》观后感(十):逍遥骑士——一对“自由”而又没有出路的可怜人

  这是独属于美国垮掉的一代年轻人的电影,恐怕除了美国,再也没有国家能够拍出包含这么多元素的电影了:公路、嬉皮、摇滚、毒品、性,还有关乎于梦想。

  “垮掉的一代”最早是在二战后出现的一个基本的文学流派,对后世西方文化的影响力是强大而又深远的。“垮掉派”文人对体验各种极端的生活方式都具有浓厚的兴趣(例如放纵的性爱和毒品等),他们也是美国知识阶级中权威和主流文化最激烈的挑战者。而出现于六十年代的嬉皮士们继承了50年代“垮掉的一代”的作法,以吸毒、性自由、怪异发型服饰来强调个人主义自由以此向主流社会反抗。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社会,正处于一系列严酷的社会现实当中:谋杀丛生、越南战争、民权运动、经济衰退、政治危机等。“新好莱坞电影运动”就是诞生在这样一个“社会动乱、民主危机”的年代。

  “嬉皮士”就是片中这两个年轻人怀特和比利,他们追求着在当时那个年代看来独特的发型和服饰:一个后背印有美国国旗的皮衣和头盔,另一个穿着嬉皮流苏皮衣,披着长发,二人骑着哈雷戴维森穿梭在公路上。途中遇到过和善的波西米亚人群落,也遇到过有共鸣的年轻人,也遭过主流社会人群的排挤。

  片中另一个重要角色——律师乔治,就像影片中所说,身披“nice man”的外衣,西装革履,内心却痛苦无比,用酗酒来排解心中痛苦。最后正是这些相同点让他们三个走在一起一筒踏上寻找乌托邦的旅程。乔治死前对比利说的一句话:“他们不是害怕你,而是害怕你身上所代表的含义——自由,而他们会用杀戳和作恶来证明他们的自由。”于是他们最后都死了,把生命留在了寻找自由的路上。

  对,主流社会将他们杀死在寻找自由梦想的道路上。杀死他们之前还用残酷的方式惩罚了这对嬉皮士。影片中以“未经允许参加游行”罪逮捕,这是对号称自由平等精神的美国极大的讽刺和嘲弄;三人在镇上一个小饭馆,忍受了警长等语言上的奚落和鄙视,而年轻姑娘对他们的喜爱更让警长等年轻人的愤慨更上一层楼,公然表示绝不让他们越过州界。于是,当夜他们被袭击了,乔治死于棍棒之下。不久之后,比利和怀特也死于陌生人的枪下。仅因为看不惯他们发型的与众不同。

  正是这垮掉的一代,这绝望的嬉皮士们,因为年轻,才敢于上路寻找自由。因为迷茫,才去寻找活着的答案。正是因为绝望痛苦,才找寻逃避、精神麻痹的方法。而最后他们也明白了,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酸性的土壤长不出来粮食。于是他们谢幕退场了,退出这个混沌而又麻木不仁的世界,留下一连串的谜题鞭打敲击那些虚伪、自欺欺人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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