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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粹大妃》经典观后感10篇

2018-01-11 20:3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仁粹大妃》经典观后感10篇

  《仁粹大妃》是一部由李太坤执导,蔡时那 / 咸恩静 / 金美淑主演的一部剧情 / 历史 / 爱情 / 古装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仁粹大妃》观后感(一):编剧精分

  本来《仁粹大妃》是要拍50集的,但是由于首阳大君夺位夺了十数集,所以先天就已经头大身细,篇幅拉长到56集,也免不了烂尾的悲剧。如果起个名叫《青年仁粹大妃》,演到23集位置,到可以打个四星,可惜,历史剧又怎么能不拍死主角呢。

  23集之后,特别是废妃成为中殿之后,编剧就开始收不住手了,明明女主是仁粹大妃,性格却越来越有不讲理和傻缺的趋势,除了侧脸四十五度的摆出一副心机很重的样子,就是坐在成宗面前大呼小叫,一副不安为娘的意思地球就不转的样子。成宗也是,明明花心的是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往情深左右为难,摆不平老婆,搞不定老娘,竟然还要被臣子指手画脚,朝鲜的国王真窝囊。(不过历史上历代朝鲜国王好像还就真就是这个样子)这些也就算了,废妃尹氏确实是作为反面角色出现的吧?可是编剧好像秀逗了一样,或者说其实内心中是同情尹氏的,不断地让臣子,士子,竟然还有老百姓,求情的求情,痛哭的痛哭,竟然还跑去废妃家门口哭,史书上废妃尹氏不是以坏人的形象出现的吗?朝鲜举国上下都黑白不分了,怪不得仁粹大妃要力排众议,斗天斗地斗贞熹,搞得天天苦大仇深,这还是女主应有的气度吗?这还是反面人物应有的塑造吗?到了最后废妃尹氏都不觉得自己错,或者编剧都没觉得她错,错在仁粹大妃,怪不得燕山君最后要清算。

  燕山君,是暴君啊暴君,不然不会连个庙号都没有,就被彻底清算了,可要是按照编剧的思路走下去,燕山君的残暴就只能情有可原了,毕竟生母是一点罪都没有,就被仁粹大妃迫害死的,帮凶如韩明浍谁的不被开馆戮尸都对不起天地

  好吧,只是一部电视剧,这么激动对不起自己,看到54集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也是自己的错,写了这些,可以善始善终了。

  《仁粹大妃》观后感(二):松儿的死其实最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成宗吧

  觉得她当上中殿以后成宗就不那么爱她了啊····

  其实刚开始在私宅的时候也没觉得成宗特别爱她···开始确实只是保姆,更多的是一种亲情跟玩伴的感觉···撇开松儿自己是一个很作(zuo一声)的人,其实这个事情成王败寇吧,仁粹麻麻其实也很作···

  成宗被推上王位之后,奶奶妈妈斗个没完,他个小孩夹在里面肯定很不安,所以那时候是松儿陪他度过那段日子安慰他,教他怎么做,可以对照端宗对桃源君的依赖···

  再之后成宗长大,仁粹麻麻终于把婆婆斗下去,但是成宗希望自己主政的时候,让松儿当中殿是贞熹跟仁粹斗争妥协的结果,但是之后成宗与母亲斗争的过程中,一直出谋划策陪伴他的也还是松儿。

  所以其实松儿对成宗真是没什么话说的吧,不管别人怎么恨她。

  而且,其实松儿收房时二姐的主意,进宫是贞熹的主意,当中殿主要原因是贞熹仁粹斗争妥协的结果(所以仁粹能给她好脸色就怪了)。她作为中殿的时候,确实人人不把她当回事,仁粹本身有自来的偏见不说,时不时地挑毛病,郑贵人严淑容估计仁粹自己也不是很看的惯,但是还为了对付松儿包庇这两位。中殿本来就是执掌内外命妇生杀大权。松儿虽然狠毒,但是实在罪与责不合。比如把燕山君把她身边带走,实在是过分了。哪个母亲会对把自己孩子带走的人没有恨意呢。

  最后即使是贬为庶人,杀掉她的主要原因也其实不是因为她自己罪责太大,还是不适合未来君主生母这个位置罢了。

  所以其实说起来松儿的原罪不过两条,一是屌丝女不应该妄想逆袭,二是既然到了高位,应该理性。所以仁粹麻麻最后笑话她,在那个位置还想有爱情,哈哈哈哈。逆袭了却逆袭不来人贵族心态和气度,越想抓住的东西越抓不住。

  其实如果成宗真爱她,或者说如同她对他那么多,之前的有些事情做不到那一步,也不会有后来了。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没有她那么多。

  《仁粹大妃》观后感(三):前面很好,后面崩

  老实说这剧挺有意思的,既有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也有温馨浪漫时刻

  即便是出身高贵傲气的女主,也会对着男主说:“政治斗争本来就是这样”,好像不该是一个

  女人说出的话,剧里设定儿媳妇欣赏公公的野心,公公也要靠儿媳妇的娘家来支持。或许就像有的人说的,如果韩贞在年轻二十岁,两个人是很般配的,因为他们都信奉一样的生存法则

  适者生存温情脉脉不适合朝鲜王室的斗争。

  历史上凡是政治上有一点风吹草动,第一个遭受屠刀的便一定是李朝的王室,而君主若是不能镇压住自己的臣子,要么就会造成两个局面,要么被手握大权的大臣控制,要么奋起反抗。

  这段历史被称为李朝版靖难之役,只是不同的是年幼君主未有明朝历史上建文帝那般致命甚至有些愚蠢的决策,便早早的领了便当,被暗自杀害成为世祖一辈子噩梦。

  但是就算时光倒流,从新回到原点,世祖一定会也必然会再一次举起屠刀吧。

  把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做主角还真不是好编的,韩剧编剧们角度确实挺新颖。女主从来不是玛丽苏小白兔,甚至让人讨厌她的出身高贵,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要求别人。

  王妃之梦破碎只是对她的考验,“天将降大任于是(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前面对女主念白感动不已,她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大妃梦,同时也是为了丈夫,为了实现自己父亲梦想。以为女主后面会做做对朝廷有益的事情,可惜编剧后面崩盘,简直成了婆媳斗儿媳斗。

  出身卑微的废妃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到底眼界小了点,韩贞为了出自己那口恶气,也为了她所谓出身高贵论,以及废妃确实没有王后责任能力推波助澜了一把。

  历史适合证明了就算受到良好教育,可惜天性不怎么好的人怎么教也教不好。固然韩贞教育方法有些苛刻,燕山君只拿失去母亲做幌子不能自圆其说

  所以到底是出身决定人的性格?还是天性决定本性?

  《仁粹大妃》观后感(四):朝鮮王朝實錄•端宗實錄卷八(癸酉靖難)

  (景泰四年十月十日)癸巳/世祖晨召權擥、韓明澮、洪達孫曰: “今日當掃妖賊, 以安宗社, 諸君宜如約。 我熟思之, 姦黨之最姦黠者, 莫如金宗瑞。 彼若先知, 則事不集矣。 我率一二力士, 徑詣其家, 立斬之, 馳啓, 餘賊不足平也。 君等以爲何如?” 皆曰: “可。” 世祖曰: “我今日招諸武士, 射的後園, 從容諭之, 君等向晩更來。” 遂招武士射的後園, 設酌。 當午, 擥更進, 世祖出見曰: “康袞、洪允成、林自蕃、崔閏、安慶孫、洪純老、洪貴童、閔發等數十人來在, 與之射的, 未敢發口。 郭連城已來, 然以母喪辭, 反覆曉諭, 雖許之, 有難色。 子更言之。” 世祖還入後園, 擥見連城曰: “首陽, 今以宗社大計, 欲誅姦賊, 無可與共事者, 故召子。 子將何如?” 連城曰: “吾旣聞之。 丈夫寧無壯心? 然衰麻在身, 難於從命。” 擥曰: “士爲知己死。 今首陽出萬死之計, 爲國家擧義, 子何區區守小節? 且忠孝無二致, 子無苟辭, 以成大孝。” 連城曰: “首陽旣有命, 固當黽勉從之。 然此非小事, 君詳言方略。” 擥一一陳之。 連城曰: “餘無可議, 但首陽往來宗瑞家, 早晩未可知。 城門若閉, 爲之奈何?” 擥曰: “此未及慮。 當善處之。” 旣暮, 達孫以監巡先出。 世祖托以射遠, 引武士等至後園松亭, 語之曰: “今姦臣金宗瑞等弄權專政, 不恤軍民, 怨咨滔天。 不有君上, 日以長姦, 密附於瑢, 將圖不軌。 黨援旣盛, 禍機正迫, 此乃忠臣烈士奮義效死之日也。 吾欲剪除之, 以安宗社, 何如?” 皆曰: “誠如所敎。” 宋碩孫、柳亨、閔發等曰: “當先啓之。” 議論紛紜, 或有從北門逃出者。 世祖謂明澮曰: “人多不可, 計將安出?” 明澮曰: “作舍道旁, 三年不成。 小且猶然, 況大事乎? 事有逆順, 以順而動, 何往不濟? 謀已先定, 今議雖不一, 容得已乎? 請公先起, 宜無不從者。” 允成曰: “用兵之害, 猶豫最大。 今事機甚迫, 苟從衆議, 事去矣。” 碩孫等牽衣止之者, 再三, 世祖怒曰: “汝等盡往先告。 吾不汝資。” 遂援弓起立, 蹴其止者, 指天誓曰: “今吾一身, 宗社利害係焉, 托命於天。 丈夫死則死於社稷而已。 從者從, 去者去, 吾不汝强。 如有執迷誤機者, 先斬而出。 疾雷不及掩耳, 兵貴拙速。 吾卽剪除姦兇, 孰敢枝梧?” 及中門, 慈聖王妃提甲被之。 遂衷甲, 率家僮林於乙云, 單騎往宗瑞家。 世祖之未行也, 擥與明澮議以爲: “今大君挺身獨往, 不可無援。” 乃使權躽、權擎、韓瑞龜、韓明溍等伏於敦義門內城上, 又戒楊汀、洪順孫、柳漵, 以微服從行。 世祖初命擥覘宗瑞于其家, 擥投刺, 宗瑞在別室, 與語良久。 擥還報, 世祖已上馬矣。 世祖至宗瑞家洞口, 見金承珪家前有武士三人持兵耳語, 武騎三十餘人, 夾路左右相誇曰: “乘此馬射賊, 胡不一矢斃之?” 世祖知已有備, 笑謂曰: “誰耶?” 其人乃散。 楊汀佩劍、柳漵弓箭而來。 世祖令汀懷劍, 止漵, 而至宗瑞家, 則承珪坐門前, 與辛思勉、尹匡殷語。 承珪見世祖迎謁, 世祖請見其父, 承珪入告。 宗瑞良久乃出見, 却立不前, 請入。 世祖曰: “日暮, 恐不及門。 只爲請一事來。” 宗瑞請入再三, 世祖固拒, 宗瑞不得已就前。 宗瑞之未出也, 世祖覺帽角落失, 世祖笑曰: “借政丞帽角。” 宗瑞蒼黃抽角進之。 世祖曰: “宗簿欲劾永膺夫人事, 政丞指揮。 政丞累朝勳老, 政丞不右, 則何所托哉?” 於是林於乙云進, 世祖叱之退。 宗瑞仰天, 良久不言, 匡殷、思勉堅坐不退。 世祖曰: “有密請。 汝等其退。” 猶不遠避。 世祖謂宗瑞曰: “亦有請簡。” 乃召從者取來。 汀未及進, 世祖叱於乙云曰: “其一簡何去?” 以進知部, 宗瑞受簡, 退, 照月視之。 世祖促之, 於乙云以鐵椎擊宗瑞, 仆地。 承珪驚, 伏其上, 汀乃拔劍擊之。 世祖徐令汀等掉鞅而還, 入敦義門, 令躽等守之。 是日, 宗瑞會力士犒之, 整礪兵器。 及世祖至, 使人從垣上覘之曰: “少則出接之, 多則射之。” 覘者曰: “少。” 宗瑞猶拔數劍, 置壁間乃出。 初, 世祖之往宗瑞家也, 令閉武士等於邸而出。 衆猶喧呼, 爭欲闌出, 擥當門止之。 或曰: “不先啓而擅誅大臣, 可乎? 將置吾屬於何地?” 擥曰: “吾等固庸劣, 大君高明, 計之熟矣, 君等毋疑。 事苟不濟, 我豈獨生? 丈夫但當取順、舍逆, 爲宗社立勳, 以取功名。” 皆曰: “諾。” 或有曰: “何不預告吾曹, 令備弓劍? 今但空拳, 爲之奈何?” 擥曰: “如有格鬪之事, 雖君等數十人備兵仗, 何足於用? 君等勿憂。” 明澮隨世祖至城門而還, 又以世祖之命, 反覆告諭, 使留待世祖之還。 擥馳至巡廳, 見達孫, 密告世祖已往宗瑞家, 約勿發巡卒以待, 又令分遣二人, 閉崇禮、西小二門。 擥自率甲士二人、銃筒(位)〔衛〕十人, 至敦義門, 使守之曰: “首陽因事往門外, 雖鍾聲已盡, 勿閉門待之。” 使躽監門。 將還大君邸, 未及渡石橋, 有自城內馳來者, 顧視則世祖乃至。 笑謂擥曰: “宗瑞、承珪已就戮矣。” 擥曰: “諸武士猶在公邸, 可使隨從。” 世祖小留, 招之, 明澮率以馳來。 世祖至巡廳, 令達孫領巡卒, 殿後馳詣時坐所, 使擥召入直承旨。 崔恒出來, 世祖握手謂恒曰: “皇甫仁、金宗瑞、李穰、閔伸、趙克寬、尹處恭、李命敏、元矩、趙藩等黨附安平, 連結咸吉道都節制使李澄玉、鏡城府使李耕㽥、平安道都觀察使趙遂良、忠淸道都觀察使安完慶等, 共謀不軌, 刻日擧事, 勢甚危迫, 間不容髮。 金衍、韓崧又在上側, 不暇來啓, 已剪除賊魁宗瑞父子, 其餘支黨, 今欲啓討。” 仍召宦官田畇曰: “皇甫仁、金宗瑞等, 受安平重賂, 輕蔑殿下幼沖, 廣植黨援, 交通藩鎭, 謀危宗社, 禍在朝夕, 勢窘事迫。 且賊黨在側, 今不獲已法古人先發後聞之擧, 已捕殺金宗瑞父子。 皇甫仁等尙在, 今請處斷, 爾速入啓。” 又曰: “爾當下氣柔聲, 徐徐以啓, 不可驚動。” 都鎭撫判中樞院事金孝誠入直, 世祖使其子處義召之, 又召入直兵曹參判李季甸等。 世祖與恒及孝誠、季甸等議啓, 召仁、穰、克寬、左贊成韓確、左參贊許詡、右參贊李思哲、判中樞院事鄭麟趾、都承旨朴仲孫等。 世祖初到闕門, 令入直內禁衛奉石柱等, 具甲胃、帶弓矢, 列立南門內庭, 以備姦賊窺伺, 又令入直諸所別侍衛甲士、銃筒衛等環侍, 達孫部署諸巡軍, 把截時坐所前後洞。 親率巡卒數百人, 屯於南門外嘉會坊洞口石橋邊, 西至永膺大君家西洞口, 東至書雲觀嶺, 分左右翼, 節人出入。 又自石橋至南門, 以馬、步兵作門四重, 令力士咸貴、朴莫同、壽山、莫同等守第三門, 令曰: “此內甚隘窄, 諸宰相入者, 除傔從, 獨入。” 克寬、仁、穰入第三門, 貴等椎殺之。 遣人殺處恭、命敏、藩、矩等, 遣三軍鎭撫崔賜起斬衍于其家, 三軍鎭撫徐遭斬伸于碑石所。【時, 伸監督顯陵碑石。】 又遣賜起及義禁府都事愼先庚, 率軍一百, 捕瑢于誠寧大君家, 押置江華。 世祖手書諭意, 且令語之曰: “汝罪大矣, 固不容誅。 但以世宗、文宗愛汝之心, 貸汝不治。” 瑢對使者, 流涕曰: “吾亦自知有罪, 固宜及此。” 三軍鎭撫羅致貞率軍士, 捕瑢子友直, 押置江華。 瑢到楊花渡, 急呼其奴永奇, 解衣, 衣之, 密囑曰: “汝亟去, 說與金相後時之失。” 蓋未知宗瑞已誅, 冀其復濟也。 又曰: “事若不濟, 河石必先見誅, 汝須收骨而來。 吾復見乃已。” 友直至江華, 語瑢曰: “吾不白乎?” 瑢曰: “負負。 無可言者。” 瑢黨有大丁者, 匿(成寧大君)〔誠寧大君〕家, 成氏使衣女服, 伏寢屛後, 捕急, 成氏不得已出之, 乃斬之。 雲城尉 朴從愚到門, 不得入曰: “雖無命召, 聞有變故, 來此待命。” 世祖召入。 右承旨權蹲、同副承旨咸禹治亦來, 世祖獨召蹲入。 麟趾使擥執筆, 與季甸、恒同撰敎書。 夜甚寒, 魯山命宦官嚴自治, 以內醞、內羞饋世祖以下諸宰相。 世祖啓請饋軍士酒, 又啓捕瑢黨宦官韓崧、司謁黃貴存于闕內, 付義禁府。 宗瑞復蘇, 令元矩馳告守敦義門者曰: “吾夜被人所傷, 濱死。 速告議政府, 令醫員齎藥來救。 又速告安平啓, 送內禁衛。 吾欲捕傷我者。” 門者不聽, 宗瑞裹瘡, 衣女服, 乘轎, 歷到敦義、西小、崇禮三門, 皆不得入, 還, 匿其子承璧妻家。 翌日朝, 命敏亦復蘇, 舁逃。 有人告達孫, 遣護軍朴悌諴斬之。 世祖因慮諸賊復蘇, 遣汀及義禁府鎭撫李興商往視之。 尋宗瑞, 至承璧妻家, 軍士入捕之。 宗瑞意謂被囚, 曰: “吾何以步歸, 將軺軒來。” 乃曳出, 斬之。 宗瑞父子、仁、穰、克寬、伸、處恭、藩、命敏、矩等, 竝梟首于市路, 人無不快之。 至有數其罪、以瓦礫擊之者, 諸司婢僕亦罵宗瑞頭, 宦寺等蹴衍椓其頭。 後, 市童作亂臣之頭而爲儺戱, 呼曰: “金宗瑞有勢, 趙克寬沒官。” 是夜, 月落天暗, 有流矢墮。 衛士驚告, 季甸懼, 請吹角。 世祖笑曰: “何足怪耶? 宜靜以鎭之。”

  《仁粹大妃》观后感(五):女人天下之三 处变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三篇 处变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古时贤者的理想,而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篡位王者李瑈的理想里,为了王位,他也只能颠倒次序:

  齐家,治国,修身,平天下。

  因此,这是一段残酷的历程,却是他无法回避的历程。果不出首阳大君李瑈所料,世子将要来避接,哪怕妻子尹氏再不情愿,儿媳韩贞也得回到婆家准备迎接,若是没有了儿媳妇,这成何体统。所以,这一次尹氏与韩贞的赌气以婆母尹氏气愤难当却又不得不让步告终,或者说,这是公公首阳大君以不动声色操控政局的手腕帮助儿媳妇韩贞下了台阶,挣得了一点面子,也让妻子尹氏无可奈何。可是,首阳大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史书记载中,甚至说世祖完全不管家事,尹氏一力承担所有家务,可是这回他为什么要以这样不露声色的办法帮忙?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他欣赏儿媳妇韩贞是个人物,更有跟随篡位起事之心,家里若是有了这样的孩子坐镇,哪怕局面再麻烦,也有办法挽回。

  这不,世子真的来了,首阳大君府邸内可真是热闹,忙坏了众人。在世子来到之前,本剧已经清楚地交待了宫内相关情况:

  哪怕身为宗亲之首的让宁大君如何劝说自己的幼弟世宗大王李祹选择立下次子李瑈为世子,王也万分为难。他不是不清楚次子李瑈比长子李珦更有能耐,身体更好,可是要怪也只能怪这小子比长子更晚出生,排在第二,哪怕也是嫡出子嗣,也必须排在世子之后,只能成为辅佐王的宗亲,可是当让宁大君拿出王父太宗李芳远当年为立幼弟为世子时采取的清算手段为例要大王除去世子身边所有问题人物的时候,王也犹豫了。老国王李祹此时的态度,简言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若是为保护世子李珦继位,杀了次子李瑈,不行,其实李瑈只是比较出色,比世子更适合成为君主,可是不能因为他天赋过人,也有人支持就要杀掉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次子李瑈是个谨慎聪明的人,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犯什么错。更可怕的是,若是重复了太宗李芳远的作为,则又造成那个时代的人心惶惶与血色乱局,这当然是世宗大王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为朝鲜的江山社稷考虑,选择立次子李瑈为世子,也不行。因为按照朝鲜的立储之制: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若是选择了次子成为世子,则会带来更大问题,若是没有当年王父太宗李芳远那样的魄力和手段就没办法镇住朝臣要保住长子为嗣的言论。若要力排众议,必须还是要采取太宗李芳远那样的杀朝臣的清算办法。

  说到这里,好像问题又绕回来了,之所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理由是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会把形势变成如同是太宗李芳远为立幼子李祹为世子而采取的血腥清理的状况。所以,决定让世子李珦继承王位的世宗大王其实是左右为难,权衡再三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可以认为,世宗大王的选择是一个极为无奈的选择。因此,为了保住长子的继承,他遗命文官出身的武将金宗瑞家族镇守都城汉阳,又要皇甫仁等一批老臣稳住朝纲,为的是帮助长子确立权威,也要看住次子李瑈一家,为的就是要两个儿子都动弹不得。这个主意好吗?

  这是个最糟糕的办法。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稳住了形势,也保住了长子的继位,可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哪怕世宗大王再信任金宗瑞及其属下,老金由于手握兵权朝权,又为王族宗室所忌惮,因为世宗的遗命其实是给了金宗瑞家族名正言顺归入这个小国最高统治行列的机会。这么一来,中殿娘娘的宝座始终悬空,宫中无内主人,王又病笃,世子年幼,反而给金宗瑞篡位提供了机会,形势反而变成了当年高丽王朝末代的情况,正是因为高丽王朝的统治者无力治国,宫中又虚空,才给太祖李成桂篡位提供了机会。说到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人,在世宗大王李祹身故之后,不是文宗大王李珦而是名将金宗瑞。此时,金宗瑞紧张与为难的状况简言之也可以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来形容:

  ·若是为保护文宗大王的世子继位,杀了世宗大王的次子李瑈,不行,因为大王不让,是大王自己不愿意成为争权夺利而丧心病狂到了杀死二弟这种程度的王,更重要的是他与二弟李瑈的感情一向深厚,他不能相信二弟的忠心,可是也不乐意变成这么可怕的王。哪怕金宗瑞向他担保他自己来杀人,他自己的手染上鲜血,文宗大王也不乐意,他就是不希望弟弟一家都死去。

  ·若是为朝鲜的江山社稷考虑,留下首阳大君李瑈一家,也不行。因为首阳大君此人城府如此之深,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么心机深沉又可怕的人,一边示弱一边在拉拢自己的势力,朝臣甚至有专门投靠他的人,如何能够放他过关。这是要留下后患的,弄不好世子的王位不保,就连自己的家族相关人员也活不成。

  如此说来,最为难的人其实不是病重的文宗大王李珦,而是临危受命的金宗瑞。他既被想要篡位的首阳大君一伙痛恨,说他是国家的祸患,也被他要辅佐的李珦父子忌惮,担心他要篡位,夺了李氏王朝的江山。年幼的世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了避接,因为宫内压抑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这么年幼的孩子,况且这孩子虽然聪明活泼又健康,根本无法理解给他的束缚和礼数教导,再加上他年幼丧母,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自然格外渴望来自亲人的安慰和鼓励,所以,首阳大君一家人就是这样迎来了世子的避接。在描述世子避接之前,先要来看看世子的身世,这才能理解迎接世子前后,尹氏婆媳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何种用意。对照【朝鲜王朝实录】相关记录,引用如下:

  以下引用

  世宗 93卷, 23年(1441 辛酉 / (正統) 6年) 9月 21日(甲寅)

  ○葬显德嫔于古安山瓦里山。 其志文曰:

  谨按嫔姓权氏, 远祖金幸, 新罗大姓也, 守福州。 高丽太祖攻新罗, 行至福, 幸举邑以降, 太祖曰: “幸可谓有权矣。” 因赐姓曰权, 官至太师。 由是金氏始为权, 世多贤哲, 荣盛莫比。 曾祖讳正平, 赠通政大夫二曹参议、行通直郞、版图正郞; 祖讳伯宗嘉善大夫、检校汉城尹, 赠中枢院副使; 父讳专, 今为资宪大夫、中枢院使, 母崔氏, 高丽大儒中书令文宪公讳冲之十二世孙, 书云副正讳墉之女也。 以永乐戊戌三月壬申, 生嫔于洪州合德县之私第。 嫔生而淑懿, 姿相异常, 言行中节。 宣德辛亥, 选入世子宫, 为承徽, 未几升良媛。 正统丁巳二月, 嫔奉氏以不德废, 遂册封为嫔。 肃承两宫, 怡愉奉欢, 左右媵侍, 常蒙假与颜色, 克成肃雝之美。 岁辛酉七月二十三日丁巳免身, 元孙乃生, 两宫喜甚, 一国臣民莫不交贺。 是日, 上御勤政殿, 颁降敎书, 大宥境内, 又将举元孙生之礼, 翌日戊午, 忽疾发终于东宫资善堂, 春秋二十有四。 医不及施其药, 祷不得徧于神, 两宫轸悼, 国人莫不悲焉。 呜呼痛哉! 两宫服大功五日, 世子服期三十日。 以九月初七日, 谥曰显德。 以礼葬于安山郡治之古邑山。 嫔天姿闲静, 入宫多誉, 克配东宫, 生此元孙, 一国之庆。 夫何一疾, 遽至莫医? 呜呼痛哉! 嫔生一男一女, 女旣龁, 男卽元孙也。 铭曰: 柔惠之德, 婉娈之容。 媚于两宫, 受厥册封。 式修嫔则, 允配元良。 元孙乃生, 其泣皇皇。 庆衍宗祊, 喜溢朝野。 天乎何故, 年不之假? 奄然辞世, 莫以享福。 悲哉奈何? 刻词于石。

  引用完

  意思是说:

  ○将显德嫔下葬于古安山瓦里山。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世子嫔姓权氏, 远祖为金幸, 是新罗大姓, 镇守福州。 高丽太祖攻入新罗, 行至福州时, 金幸带着整个邑来归降, 太祖说:

  “这幸运可说是有权啊。”

  因此就赐姓为权, 金幸官至太师。 由此金氏开始改姓为权, 每一代都多出贤者与哲人, 繁荣昌盛无比。 (显德嫔)曾祖名讳为权正平, 追赠通政大夫二曹参议、行通直郞、版图正郞; 显德嫔祖父名讳为权伯宗,官至嘉善大夫、检校汉城尹, 赠中枢院副使; 显德嫔的父亲名讳为权专, 如今为资宪大夫、中枢院使, 母亲崔氏, 为高丽大儒中书令文宪公讳冲之十二世孙, 书云副正名讳为崔墉的女儿。 崔氏于永乐戊戌三月壬申日, 在洪州合德县的私第产下显德嫔。 显德嫔生而贤淑懿德, 姿色相貌非同寻常, 言行举止得体且符合礼仪。 宣德年间辛亥年, 显德嫔被选入世子宫, 封为承徽, 没过多久就升任良媛。 正统丁巳年二月, 废世子嫔奉氏因为失德被废, 于是(大王)就册封显德嫔为嫔。(显德嫔)侍奉两宫, 带来不少愉快和欢乐, 左右女官, 常常受到她和蔼地对待, 恪尽进退得宜之则。 岁辛酉年七月二十三日丁巳日免身, 元孙降生, 两宫非常高兴, 一国臣民都在庆贺。 第二天, 世宗大王来到勤政殿, 颁布降下教旨, 大赦全国, 又将举行元孙降生的仪式, 第二天下午, 显德嫔忽然发急病死于东宫资善堂, 享年二十四岁。 来不及医治用药, 等不得祈祷于神佛, 两宫都在哀悼, 国人都感到非常悲伤。 哎呀痛心啊! 两宫为显德嫔服丧五天, 世子服丧三十天。 在九月初七这一天, 谥为显德。 将显德嫔以礼下葬在安山郡治的古邑山。 显德嫔天姿悠闲安静, 入宫后受到不少赞扬, 与世子非常般配, 生下元孙, 是一国值得庆贺的事。 然而奈何一场疾病, 快得都来不及医治? 哎呀痛心啊! 显德嫔生下一男一女, 女儿刚换牙, 儿子就是元孙。 铭文说:

  柔惠之德娈之容。 媚于两宫, 受厥册封。 式修嫔则, 允配元良。 元孙乃生, 其泣皇皇。 庆衍宗祊, 喜溢朝野。 天乎何故, 年不之假? 奄然辞世, 莫以享福。 悲哉奈何? 刻词于石。

  以上记录中提到的世子就是剧中提到的文宗大王李珦,而提到的元孙就是现如今的世子,而显德嫔所生的长女,当时尚且年幼,那时候还在换牙,就是日后被史书频频记载的敬惠公主,若想要确认敬惠公主的生平事迹请看新编历史剧【公主的男人】,这里要分析的仅是敬惠公主的幼弟,也是如今的世子,日后的瑞宗大王。从显德王后权氏的志文已经能够看出世子的基本情况:

  ·母系家族虽出身显赫,但也仅是徒有虚名而已,权氏家族仅为文臣,没有掌握兵权,真正掌握兵权的是老臣金宗瑞,要依靠的是金宗瑞家族,说到底,权氏家族虽然出了显德王后权氏,可是王后早逝,权氏家族根本没有实权,还是要受制于人,不能亲身帮助世子确立权威;

  ·自幼丧母致使世子格外注重亲情,尤其渴望家庭温暖,对于有家人又和气的堂兄桃源君李崇格外亲切,不仅是因为哥俩的感情好,也是因为他尤其羡慕李崇有个温暖的家,哪怕二婶尹氏特别干练强势,他也希望有个这样的母亲。

  年幼的世子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王父文宗大王提出了要求,想要去宫外避接,其实哪里是避接,是去哥哥家串门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只能找到避接的借口,去哥哥家吃好吃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写到这里,叹气,虽然善良直率,但毕竟只是个孩子,他的王祖父世宗大王李祹和王父李珦虽然爱重他,却没有教会他如何成为朝鲜李氏王朝强有力的王者,他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还不懂事,需要好好调教,方能成大器,若是不给他学习成长的机会,他自然只能成为被冤杀的废王。

  世子来到首阳大君家的这段剧情,描写的尤为惊心动魄。世子刚到首阳大君家门口,就受到了首阳大君李瑈与桃源君李崇父子的跪迎,世子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也不适应,认为这么大年纪的叔叔不应该给自己施礼,却被身边的内官阻止,说这是君臣大礼,不可不受。可见,是要帮助世子确立王室尊严,而且是在有篡位意图的首阳大君面前确立权威,这么说来,内官严自治的压力也不小。

  世子避接看似是个大孩子的任性要求,可苦了不少人,跟随世子的尚宫们,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就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内官严自治则是如临大敌,生怕世子被扣为人质,或是被下毒致死,甚至要求世子不要吃首阳大君家的食物。属下都已经紧张到了这个程度,世子却有点紧张有点好奇,毕竟,他是第一次来到二叔的家,他想要的也只是好好休息而已。不用世子担心,他的新嫂子韩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人暗自点头,其实她也只是打算表现出精明强干的一面。看到韩贞此时的装扮,又是一声喝彩,真真好俏丽!哪怕尹氏看到儿媳的华丽装扮不满意,首阳大君也明白了儿媳此时的用意——

  韩贞并非只是为了出风头才插上了明朝的首饰,而是为了刻意表现出首阳大君家眷的水准和权威,尤其是为了显示出首阳大君亲家韩氏家族的权势,这才戴上了只有明朝受封诰命家眷才能佩戴的首饰。

  韩贞倒真是明白,她插戴的这些个首饰,不但朝鲜内宫的尚宫闻所未闻,就连见多识广的首阳大君正室也是她的婆母尹氏都看不出来首饰的来历,只知道是儿媳妇的娘家带来的陪嫁,可是首阳大君看到儿媳妇的打扮已经心中有数,不但拦下了妻子的责怪,甚至还称赞儿媳妇打扮漂亮,穿着得体。公公与儿媳的一番眼神交流,彼此心里都有了底:这一次避接绝对不简单。为了表示善意和体贴,韩贞甚至让出了自己与桃源君的新房,要给世子休息,她的大度举动让世子宽心不少。可是,她此举是为表现,而真意。如此说来,确实如此,这一次避接不简单。哪怕晚间吃饭,尹氏辛苦了许久做出的饭食,也要被尚宫内官们怀疑一番,看看是否下毒,还是儿媳韩贞机灵,一下子就言语相激,点出了众人的担心:是否下毒。于是她自行验毒,又自行试吃,行使了至密尚宫的指责,局势这才有所缓解,也帮助世子避免了不能吃饭的尴尬,可见韩贞这女子虽然年纪轻轻还是初嫁,却已经显出王者之妻的风范。

  这一次避接也只是显出了首阳大君一家对王室对世子的忠心和好意,让文宗大王十分满意,这其中韩贞立功不小。她的大度举动,不仅让世子喜欢,也让丈夫桃源君放心。他们夫妇从此成为世子的座上客,她自己也成为世子亲热称呼的嫂子。无论是怎样的释放善意,也只是篡位之前的前奏罢了——

  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要走的还是会走。

  文宗大王终于病故,当年幼的世子看到动刀剑的军士来到东宫院内,当悲声四起,李氏王朝的王者之历将去向另一个阶段:篡位之乱。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乱世,这是一个血腥屠戮的时代,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在经历了世宗大王李祹带来的平和安宁的治世数十年之后即将再次陷入动乱,这一次还是因为子嗣之争。哪怕再圣明的君主,只要无法正确选择继承人,还将带来国家的动荡,社稷的灾变,这是无法避免的劫难,而在另一方面,这是一个重立国本的治世,这是一个人物辈出的年代,若是没有了乱世又哪来的传奇,而看戏的观众此刻要做的只是跟随剧中描摹的人物一起经历这乱世的困局而已。那么,在这乱世之中,年轻的新嫁娘韩贞该如何面对困局,又要如何协助夫家篡位,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仁粹大妃》观后感(六):仁粹大妃感后感

  直到昨天已经把60集的仁粹大妃看完了,算是看完了。

  这个电视是根据仁粹大妃的生命路线拍摄的,可以说非常好吧,我想70%-80%是根据历史改编的吧。

  让我有点无法自拔,下面就来发表下自己的浅见

  人生轨迹:从士大夫之女--桃源君夫人--世子嫔--粹嫔--王妃--王大妃--大王大妃

  这是一位充满了不幸又充满了幸运女性,幸运的是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和姐姐。

  父亲肯为他散尽家财,姐姐犹如母亲,处处帮助她。

  嫁了一个好丈夫,爱她的好丈夫。

  同时有一个好公公,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她的公公。

  之后又生了两个儿子,儿子又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是她的幸运之处!

  但是她的不幸,其中的痛苦只能她自己知道吧!

  很小时候母亲没有了,少年时丧父,当苦尽甘来的时候又丧夫,中年的时候有丧子

  晚年疼爱的孙子又这么对待他,死了之后陵寝造的比废妃尹式还不如。(之前看了一个网友发的帖子,看到的)

  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是不幸的,将近50年的时候都是自己度过的,跟她挚爱的丈夫只能在梦里相见。

  想起桃源君过世的时候我就心痛,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又配着悲伤的音乐,让你置身在悲伤中,非常喜欢这个音乐,因为这个音乐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

  在桃源君不开心的时候韩贞总是说,殿下,只要你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但是等他好了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又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怪不得连桃源君都说,我每次都被你骗,但是我相信在桃源君弥留的时候韩贞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等待他们的却是阴阳相隔。

  我在仁粹大妃的贴吧混了好几天,有亲说,仁粹大妃都是因为自己的贪念,她的强势使得和自己的丈夫政见不合,和婆婆一直斗争,跟自己的儿子成宗慢慢疏离,万幸的是成宗是一个孝子。

  她10年之后重新出现的原因我想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大妃梦,同时也是为了让丈夫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实现死去父亲的梦想,从这里看出,父亲爱她的同时,她也是非常爱父亲的。

  之后跟废妃的斗争中,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有一个她脆弱的地方,根据现在的心理学来讲,一般寡居的母亲对儿子有特别强的占有欲,因为丈夫死后,她的全部希望放在了儿子身上,如果没有这两个儿子,我估计她也早就自我了断了,没有希望的活着比死还痛苦。还有她的小儿子又那么像桃源君,不管从相貌还是从思想上。从儿子身上看到的是丈夫的影子。

  自己如此疼爱的儿子在被废妃抓脸的时候,难免是那么的恼怒,她是真的在疼,不是说为了一个借口在找废妃的麻烦(个人浅见)。因为触碰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隔代疼看来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啊!

  在古代的朝鲜王朝亦是如此,不管是贞熹王后还是仁粹大妃,都无法避免这个问题

  在睿宗因为刚刚吃过肉,病倒的时候,有宫人就说是因为者山大君一定要殿下吃肉的关系才会这样的,但是贞熹王后却说,肯定不是这个原因,自己每天都要吃一块肉呢,从这里看出来,贞熹王后是疼爱这个孙儿的。

  在废妃的时候有人提议让仁粹大妃把元子也一起杀了,但是大妃回了一句,他可是我孙子

  两者同时反映一个问题就是就是再不喜欢孙子的母亲,也会爱孙子。

  从大妃身上看到的就是在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一定要隐忍,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也要不断的上进学习,只有这样才能翻身。

  不要抱怨生活了,事实已经这样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不断的前进。

  电视里面的含恩静和白诚铉真的演的很好,白诚铉把桃源君的儒雅全部演了出来,在古装中两位也非常登对。

  《仁粹大妃》观后感(七):女人天下之二 苦心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二篇 苦心

  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结合,也是两个人身后无数家庭的结合。

  在历史剧【仁粹大妃】的剧情中,再一次明示了这个道理。桃源君与韩确家幼女韩贞的结合,看似是两人一见钟情,互有好感,经由一番波折,终成眷属,其实是韩家的幼女韩贞对王妃之位存有野心,因此想要借助与桃源君议婚一事推脱父亲要她嫁人的所有麻烦,却不曾想桃源君李崇就是她在深宫中见过的那位颇有好感的俊美男子,而桃源君的父亲首阳大君对韩家的权势地位有所安排打算,与韩家联姻,为的是借助韩家势力,给篡位提供更多助力。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做媒的谋士权擥才特地推荐了韩家作为联姻的对象。上篇发布之后,有读者对于谋士权擥的身世颇感兴趣,因此在这里放入关于他的考据若干,作为借鉴参照,以下文字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

  以下引用

  文宗 4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景泰) 1年) 10月 12日(壬午)

  ○放文、武科榜, 赐文科权擥等三十三人、武科柳均等二十八人及第, 拜擥为司宪监察, 均为司仆判官。 擥, 踶之子也, 有才名, 久不中第, 至是乡试、会试皆居魁。 及殿试对策, 试官初置第四, 以生员金义精为首, 人皆咻之曰: “义精系出寒门, 且无名望, 虽善制策, 不宜居首。” 至夜半, 上命进擥策览之, 则擥极诋僧信眉、学悦辈奸诈之事曰: “昔辛旽一僧, 犹足以亡高丽五百年之业, 况此二僧乎?” 览讫, 上曰: “擥为会试状元, 且素有名闻, 今见对策, 亦是佳作。 以擥为状元, 何如?” 许诩对曰: “更见擥策, 诚佳作也。 但以直陈时弊, 语涉不恭, 故置诸第四。 今擥之高下, 裁自上心耳。” 遂置第一。 擥父子, 相继为状元, 时人荣之。 凡文科等第高下, 试官不见其人姓名, 先观文之工拙, 定其次第, 然后拆见姓名, 所以示公道也。 擥之事, 虽出于上之至公, 时议恐其有后日之弊。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文宗 4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景泰) 1年) 10月 12日(壬午)

  ○放文、武科榜, 下赐文科权擥等三十三人、武科柳均等二十八人及第, 拜权擥为司宪监察, (其他人等)均为司仆判官。 权擥, 权踶之子也, 有才名, 很久都不中第, 但是到了乡试、会试都居榜首。 到了殿试对策, 试官初次评为第四, 以生员金义精为榜首, 人们都感叹说:

  “金义精系出寒门, 而且没有名望, 虽然善于制策, 不适合作为榜首。”

  到了半夜里, 文宗大王命令召进权擥的对策阅读, 则权擥极度诋毁僧人信眉、学悦等人奸诈之事,说道:

  “昔日辛旽一僧, 尤为(足以)亡却高丽古国五百年的基业, 况且这两个僧人哪?”

  读完之后, 文宗大王说:

  “权擥为会试状元, 而且向来都有名望, 如今见到对策, 也是佳作。以权擥为状元, 怎么样?”

  许诩对答道:

  “更见权擥之策, 诚然为佳作。 但是以直接的方式陈述时弊, 言语涉及不恭之态, 所以列为第四名。 如今权擥(名次)的高下, 由大王的想法来定夺。”

  如此看来,在文宗大王继位当年,权擥就已经高中状元,又出自名臣之家,自然受到王族看重。在这一条记录中已经充分表现了权某的个性特点:

  ·出身名臣世家,家学渊源,父亲也有文名,可见他也得了不错的遗传;

  ·虽然身世背景不错,但他本人却颇为激进,似有治国理想万丈,却无处施展,只能以文字表示激愤之意,因此理论较为偏激,不为主考官所喜,但此人确有文才,也有水准,在文宗大王即位之处急于用人之初,自然急于拔擢人才,为的就是重用有家世有能力的年轻臣僚;

  ·权擥熟读史书,又素喜论政,日后也有可能会被委派为史官。

  对照剧情来看,要了解的事实是:他的中榜,受益最大的人绝非他本人,而是他所要效忠的主人首阳大君。对于首阳大君来说,儿子桃源君对父亲苦苦相求,另一边又有衡量政局利害关系一说,若是篡位成功,如何获得大明的册封才是个最棘手的问题,若能跟韩家联姻成功,册封简直唾手可得。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如何能够不答应,而成亲这一晚在房内,对于桃源君李崇与夫人韩贞来说都是不平常的一晚。

  原本按照韩贞那位在门外听房的二姐来看,新郎李崇真是个害羞守礼的男子,一点都没有猴急或是急于成事的态度,就只是看着新娘说说话,表达思慕之情。可是韩家次女绝没有想到的是新娘韩贞吹灯不是为了行房而是无人听无干扰地与夫君谈话,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吹灯之后,新郎新娘的谈话会如此严肃。桃源君李崇的确是位君子,哪怕在新婚之夜,他也要对妻子韩氏说明自己绝非妻子所期待的那种有野心的男子,为的是夫妻之间须以诚相见。可是,这话对于韩贞来说,说了等于没说,因为韩贞就是确认了李崇绝非有野心的男子,而他的父亲却是野心宗室,又得了公公首阳大君的承诺,这才甘心嫁入宗室家门,否则,以她的心气儿,如何能够屈就王室的侧枝。可是,她这么看了,旁人并不这么想。当韩贞对夫君桃源君李崇说出已知婆家可能成为被讨伐的逆贼,新婚的李崇如何能够不震撼,在他看来,新娘并非不知晓实情,而是知道之后依然愿意嫁给他,在这时候,他的心情也许不仅仅是惊讶还有感动,因为新娘说了:

  -夫君,我的头饰很重。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也是一个严峻的夜晚。因为新娘的父亲韩确开始睡不着觉了,亲家首阳大君对他所说的话,也是要他帮忙保护并且支持篡位,这严峻的事实让他如何能够不紧张不害怕。联姻对于两家来说,都是选择与危险,当然也是挑战与际遇。

  成婚之后就是回到婆家,对于新婚的韩贞来说,她也是期待的,只是这个从小就娇纵任性的女孩子实在是个有个性的孩子,哪怕婆母尹氏所说的每句话都要回应都有意见,或者说,婆婆说话就不舒畅,总是给堵着,很是别扭,可是顶嘴的儿媳韩氏只是刚嫁进家门的新媳妇,还不懂事,婆母当然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这样任性的孩子一定要教育也要保护,她毕竟还不懂事,若是没能好好教养,要惹出大乱子。

  想归想,做归做,新过门的儿媳妇还是要跟着婆婆进宫面圣,只是进得宫来不仅是面圣,因为文宗大王及其周围的人对于首阳大君一家颇为忌讳,而是各见各的,各斗各的。世子喜欢与长兄桃源君一起玩耍,因为孩子的眼睛最敏感真诚,他能看出周围的人是出于真心或是假意,厚道老实稳重的桃源君最得世子的喜欢亲近,堂兄弟俩的感情最好;而在另一面府夫人尹氏的天敌惠嫔也摆出宫中内主人的架势,要以宫中内命妇之首的姿态与尹氏和儿媳见面。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别着忙,先来看看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在世时,尹氏所受的一贯待遇,以下文字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

  以下引用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癸酉/葬大行王后于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其哀册文曰: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其志文曰: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坡平世家, 远祖讳瓘, 相高丽睿宗, 位太保门下侍郞, 恢拓边疆, 功烈盖世, 谥文敬, 世济其美。 皇曾祖讳陟, 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讳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讳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贞靖。 皇妣李氏, 亦仁川着姓, 封兴宁府大夫人, 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恭度公文和之(礼)〔女〕, 以永乐戊戌十一月丁亥, 生太后于洪川之公衙。 太后生而淑婉, 禀资异常。 宣德戊申,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妙)〔抄〕择贤配, 太后以德容门望, 被选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奉事两宫, 夙夜匪懈, 凡膳羞、衣襨, 必自省视乃进, 克尽诚孝。 由是两宫宠爱, 在诸妇之右, 宫中事, 皆委之(大)〔太〕后。 每当免娠, 两宫必亲临护视, 时有出觐父母, 特命司饔设供具。 在本邸, 若有喜庆, 当办亦如之, 其见眷遇之隆如此。 世祖自在潜邸, 有经世大志, 留神书史, 不屑细务, 太后恭俭勤劳, 以修内职。 景泰壬申, 文宗上宾, 幼冲在位, 宗戚权奸, 表里盘结, 国势帖危。 癸酉, 世祖(炳)〔柄〕几靖难, 太后协策赞襄, 以济大事。 乙亥, 世祖践祚, 册为妃。 丙子, 帝遣使赐冠服, 自是累受钦赐彩段。 天顺丁丑, 群臣上尊号曰: “慈圣王妃。” 太后自正位以来, 益自谦畏,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启禀乃行。 世祖为造《内敎宝如意图书》, 使取〔览〕便焉, 然犹不敢擅而行之。 成化戊子, 世庙宾天, 太后哀慕羹墙, 几遇世庙平时嗜进之味, 不忍尝之, 虽蔬菜, 若在可荐, 必荐文昭殿, 而后乃敢尝之, 其诚心笃敬, 久而不怠焉。 睿宗尊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 睿庙陟遐, 继嗣未定, 太后以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天命、人心之所归, 俾承大统。 殿下请太后听政, 太后固让, 力请乃许。 惟军政重事, 纔令禀决而已, 未几还政。 殿下尊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大戚, 庶事艰殷, 太后保护圣躬, 留神政务, 未尝暇逸。 慈仁煦妪, 与物为春, 数年之间, 朝野宁谧。 我殿下天性至孝, 日三视膳问安, 奉养克备。 凡有国家大计, 必禀懿旨乃行。 太后, 自戊子在疚以来, 过于悲伤, 节宣稍违。 宸衷轸虑, 亲调药饵, 温凊无违, 庶几勿药。 壬寅春, 太后移御景福宫, 居间调摄, 游神冲漠, 殿下夔栗祗惧, 益虔孝养。 癸卯春, 太后幸温阳离宫, 疾大渐。 三月壬戌薨, 春秋六十有六。 讣至, 殿下号恸辍膳, 内而六宫, 外而大小臣僚, 下及仆隶, 莫不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之制, 以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有司, 庇丧务, 从隆厚, 凡奉葬之仪, 同于大王焉。 唯敛用之具, 则以太后尝自言: “我无功于国, 我死勿以厚葬。” 凡衣称预为准造, 皆用绵布, 不以段绮华丽之物。 至是从遣敎, 不敢违焉。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曰: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厝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礼也。 太后生禀圣德, 作配世庙, 化家为国, 以主内治。 身服瀚濯, 斥去华靡, 礼接嫔嫱, 恩深逮下。 虽至女隶之贱, 必加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有罪过, 务加恩贷, 不欲置之于法, 而又处心至公, 不为亲戚私惠, 修齐治平之化, 覃及遐迩, 陶铸至治, 垂三十年。 虽古夏涂、周莘之盛, 何以加诸? 其尤卓然者, 能决定大策, 付托得圣, 式至今休。 吁盛矣哉! 意必永享长乐, 保乂神孙, 而遽闻末命。 呜呼痛哉! 太后诞二男一女, 长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封世子, 早薨。 上卽位, 上谥曰: “懿敬大王, 甲午帝赐谥曰: “怀简大王。” 次卽睿宗, 女曰: “懿淑公主。” 德宗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确之女, 今封仁粹王大妃。 睿宗初配韩氏, 上党府院君明浍之女, 早薨谥曰: “章顺王后。” 后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伯伦之女, 今封仁惠王大妃。 懿淑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卒。 德宗, 二男一女, 我殿下, 于次为季。 长曰: “婷”, 封月山大君, 女曰: “明淑公主。” 殿下初配韩氏, 亦明浍之女, 早薨, 谥曰: “恭惠王后。” 次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 封为世子。 次配铃原府院君壕之女, 生女, 幼。 淑仪金氏生一女, 严氏生一女, 淑容郑氏生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一男, 金氏生一女, 沈氏生一女, 皆幼。 月山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下嫁仪宾洪常, 先卒, 生一男, 幼。 睿宗后配韩氏, 生一男一女, 男曰: “琄”, 封齐安大君, 女曰: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将大行王后葬在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她的哀册文说道: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出身)坡平世家, 远祖名讳尹瓘, 辅佐高丽睿宗, 官居太保门下侍郞, 开拓边疆, 功绩盖世, 谥号文敬, 普世传诵他的美名。 皇曾祖名讳为尹陟, 封为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名讳为尹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名讳为尹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号贞靖。 皇妣李氏, 也出身仁川大姓, 封为兴宁府大夫人, 为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好恭度公李文和之女, 在永乐年间戊戌年十一月丁亥日,在洪川公衙生下太后。 太后生来贤淑婉丽, 禀性资质与常人不同。 宣德年间戊申年,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巧妙地选择贤配, 太后因为品德容貌以及家门声望, 被选为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太后)奉事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 从早到晚都不懈怠, 但凡膳食、衣物存放, 必定亲自检视, 克尽诚意孝道。 因为这样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宠爱太后, 将她的地位置于各位儿媳之前, 宫中事, 都委托给太后处理。 每当太后生产时,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必定亲自来看护探望, (太后)有时出宫探望父母,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特地下令司饔设供具。 在本宅邸(首阳大君宅邸), 如果有喜庆之事, 都会这么处理(特指下令司饔设供具), 可见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对太后眷顾礼遇的喜爱程度。 世祖独自在宅邸, 有经世大志, 留意书籍历史, 不屑于琐事, 太后恭敬俭朴勤劳, 一力承担处理家中之事。 景泰年间壬申年, 文宗薨逝, 幼冲(瑞宗大王)在位, 宗亲权臣奸贼, 从宫内宫外勾结, 国势甚为危险。 癸酉年, 世祖策动靖难, 太后从旁协同献计襄助, 这才成就大事。 乙亥年, 世祖登基, 册封太后为妃。 丙子年, 明朝皇帝派遣使臣来下赐冠服, 于是不少次都收到钦赐彩缎。 天顺年间丁丑年, 群臣上尊号为: “慈圣王妃。” 太后自从正位以来, 更加谦虚谨慎, 虽然是宫中日用细小之事, 必定启禀大王之后才敢施行。 世祖为造《内教导宝如意图书》, 要求太后随意阅读, 她也不敢擅自行事。 成化年间戊子年, 世祖薨逝, 太后哀恸不已, 凡是遇到世祖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不忍心品尝, 虽是蔬菜, 若在可上供, 必供给文昭殿, 而后才敢品尝, 她的诚心笃定恭敬, 历久而不懈怠。 睿宗尊她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年, 睿宗病故, 继承后嗣未能决定, 太后因为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为天命、人心所归, 这才安排继承大统。 殿下请求太后听政, 太后一定辞让, (成宗)竭力请求,太后才准许。 但凡军政重事, 反复令其讨论决断而已, 没过多久就还政(给成宗)。 殿下尊太后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宗亲叛乱, 庶务政事艰难, 太后保护圣躬(成宗), 留神政务, 从没有过休息的时候。 慈悲仁厚温暖和气, 让人有如坐春风之感, 数年之间, 朝野安宁静谧。 我殿下(成宗)天性至孝, 每次三餐检视膳食并问安, 奉养至为周到。 凡有国家大计, 必定禀奏太后懿旨才施行。 太后, 自从戊子年为(世祖薨逝)悲恸痛心, 过于悲伤, 情绪这才好了一些。 患病之后, (成宗)亲调药饵, 温和亲切顺从, 没过多久就不用药了。 壬寅年春, 太后移居景福宫, 在宫中休养生息, 颇为安逸, 殿下(成宗)耐心侍奉, 尽孝奉养。 癸卯年春, 太后来到温阳离宫, 病情逐渐加重。 三月壬戌日薨逝, 享年六十六岁。 讣告到时, 殿下悲恸号哭不肯用膳, 对内则是宫内六宫, 对外则是大小臣僚, 下至奴隶仆从, 都感到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守孝之制, 因为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于有司:有关丧务, 予以隆重厚待, 但凡奉葬之仪, 等于同大王葬仪。 唯有入殓用具, 则以太后曾经自己提到过:

  “我对国无功劳, 我死后不用厚葬。”

  但凡衣物准造, 都用棉布, 不用锦缎绮罗华丽之物。 于是听从太后教导, 不敢违逆。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号为: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灵柩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行葬礼。 太后生来禀有圣德, 配享世庙, 化家为国, 一审作则处断内治。 身着服饰俭朴, 摒弃奢华颓靡, 礼待妃嫔, 恩德惠及逮下。 虽然下至女性奴隶之微贱, 必然加以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若有罪过, 务必加以恩德宽贷, 不会加以法办, 而处断的心意甚为公整, 不为亲戚谋私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化德, 闻名遐迩, 陶冶铸就(王者)至善之治, 穷其三十年。 虽有古代夏涂、周莘的盛势, 又如何加以谬赞? 她尤其卓然, 能决定大策, 托付给圣主, 直到临终。 叹息德行如此之盛啊! 一定会永享长乐, 保佑圣主王孙, 却未能长寿。 哎呀哀痛啊! 太后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年封为世子, 早已薨逝。 上(成宗大王)继位后, 上谥号为: “懿敬大王, 甲午年明朝皇帝赐谥号为: “怀简大王。” 次子即为睿宗, 女儿封为: “懿淑公主。” 德宗婚配韩氏, 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确之女, 如今封为仁粹王大妃。 睿宗最初婚配韩氏, 为上黨府院君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谥号为: “章顺王后。” 后来婚配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伯伦的女儿, 如今封为仁惠王大妃。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死去。 德宗, 育有二男一女, 我殿下, 为德宗次子。(德宗 即为懿敬世子)长子名叫: “李婷”, 封为月山大君, 女子被封为: “明淑公主。” 殿下最初婚配韩氏, 也是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 谥号为: “恭惠王后。” 后来婚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燕山君】, 封为世子。 后来婚配铃原府院君尹壕之女, 生下一女,年幼。 淑仪金氏生下一女, 严氏生下一女, 淑容郑氏生下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下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下一男, 金氏生下一女, 沈氏生下一女, 都还年幼。 月山迎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公主下嫁仪宾洪常, 先死去, 生下一男, 年幼。 睿宗后来婚配韩氏, 生下一男一女, 男丁名叫: “李琄”, 封齐安大君, 女子封为: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从志文中可以看出,在婆母沈妃在世时,因为世子嫔权氏早逝,作为二儿媳的尹氏为人精明能干,又生下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李崇而被厚待,宫中大小事情都交由她处理,生产甚至是被安排到宫里由婆母派人看护,那段日子里在宫内除了婆母沈氏之外,她就是当家主事者,哪怕回娘家都有宫里御厨房的人跟着做饭,这是给尹氏个人的宠爱也是给坡平尹氏家族的垂爱,可是婆母死后,后宫竟然由惠嫔这位公公世宗大王的侍妾来掌管,这种情形让尹氏如何能够不惊怒不气愤。这回更好了,要尹氏丢脸丢到儿媳妇面前,惠嫔居然拿出中殿娘娘的派头,让老尚宫来传她们婆媳去面见,这让处处争先的尹氏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在这种激愤的情形之下,尹氏如何能够不当着下人的面申斥惠嫔无礼,虽然尹氏气愤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当着尚宫的面说气话可不是明智的做法,这不,惠嫔马上就出招对付了。

  惠嫔先是望着尹氏与贞儿这对脾气相似的婆媳微微笑,又看似态度轻松地问贞儿是否就是传说中那位要送去明朝皇室做妾的韩家女子,一句话立马堵得尹氏说不出话,她想说的话几乎是嗫嚅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惠嫔是好奇吗,是想知道传言吗?非也非也。若能在宫内做到从一品内命妇也非等闲之辈,可惜她器量浅窄,并非中殿之资,也无沈妃的容量与水准,因此也只能是世宗大王的侧室。惠嫔这样一位从一品内命妇也八卦么,当然不是,惠嫔是在拿府夫人尹氏的儿媳身世说事儿,她其实是在借尹氏大儿媳韩氏的身世敲打尹氏:

  你瞧不起侧室又如何,你自诩嫡出宗亲正室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为了保住性命要和专门给大明王朝敬献女儿的韩氏家族联姻,还把这样要给明朝皇帝当小妾的女子收为儿媳,这韩家女子不也是跟我差不多嘛,哈哈哈,大快我心。

  尹氏当然嗫嚅着说不出话,她如何能够反驳惠嫔的话,回狠决了不妥,此时自家正处于敏感地位,要是完全否认这件事,也等于是在自己家的对头面前给亲家韩氏家族难堪,若是唯唯诺诺,则完全不对她的脾气,这么多年来,她可从来没有在惠嫔面前输过一句话,都是几句话就让惠嫔含恨退下,这一次难道会因为娶了儿媳妇就在惠嫔这先王侍妾面前低头吗?不过,真不用让她操心,为什么?因为她有个跟她个性差不多的儿媳韩贞。贞儿不愧出身韩氏家族,经历过不少复杂的事情,又是家里的嫡出老幺,母亲早逝,是由二姐带大的,可见从小这类斗嘴的事情根本就没输过,她如何能够让婆母在外人面前丢脸,更何况起因还是她。只见贞儿微微含笑,赶紧接上话茬,说自己就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嫁到明朝皇室干嘛呢,不过就是侍妾嘛,能够嫁到宗亲家成为正室,自己可是真正高兴又感到荣耀呢。惠嫔的面色马上大变,她绝没有想到尹氏的儿媳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马上气愤不平地说道:

  -王室侧枝又有何好?

  可是贞儿不慌不忙地笑着说:

  -宗亲可是王室的根基所在呢。

  这一来一往,高下立见。斗嘴的两位女子,一位是宗亲妻眷,哪怕要论到年龄与地位,她也是世宗大王的长孙媳,又出身被大明王朝册封的韩氏家族,可谓身份尊贵,荣宠不衰,另一位则是从一品内命妇,在昭宪王后沈氏死后可列宫中内命妇之首,这二位斗嘴并不是闲磕牙,而是显示了各自的身份派头与水准。韩贞的意思是说:

  哪怕我出身专门嫁往明朝的小妾家族,我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当明朝皇帝小妾,我要当宗亲的正室,你待怎样?我就是以成为宗亲正室为荣!

  惠嫔回敬的话,则是在说:

  当了宗亲家的正室又如何,仅只是王室的旁系家族宗妇而已,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来。

  不过韩贞比她更高,惠嫔说的是宗妇地位,而韩贞说的也是地位,她回应的话其实不是说宗亲如何,而是说:

  成为王室根基的宗亲家的正室,才是真正的荣光,嫡出宗亲家的正室所处的地位就是压过你这个先王的小妾!

  眼看惠嫔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韩贞又机灵地转了风向,笑着对婆母说惠嫔娘娘只是开个玩笑,母亲您也当个玩笑就是了。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看似是说大家玩笑一番,惠嫔娘娘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介意了,其实是说:

  你这侍妾敢玩弄我们婆媳吗?!你敢玩我,我也反过来玩你,你玩我说是玩笑,我玩你也是玩笑。大家都玩笑,看谁的玩笑更好笑!

  这一番对话,当然只有女眷心知肚明,尹氏活了一把年纪的人,怎会听不懂儿媳妇的话,哪怕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也急忙搭腔,帮衬媳妇,这一番斗嘴就这么过去了。

  看,又是宗妇与内命妇斗嘴,又是宫女子的战争,没办法,只要看李氏王朝诸位王妃的列传,就必有这类剧情,既然避不开就开心地找找趣味细节罢。由于上篇相关内容引起争议,在此特别声明:

  谢绝拿科普文当作讨论依据的做法,若有探讨,烦请注明考据来源,列出:书名卷标页数以及引用部分;若篇幅过长,可附上扫描图,也可直接按照著录格式注明引用书名以及相关部分内容与页数,便于查核讨论。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因为多年来势均力敌的斗嘴终于在娶了儿媳妇之后斗到大获全胜,尹氏怎能不开心,就如她自己长出一口气之后所说:

  -啊~感觉十年来的气愤和冤屈终于一扫而空了。

  看到这里,我终于理解了桃源君爱上韩贞的理由:

  原来他是爱上了如同母亲那类型的女子。

  非要比较的话,他的妻子韩贞其实与他的母亲尹氏在某些方面很相像,干练独断精明,心气儿高,都是出身名门,不同的是坡平尹氏是从高丽时代就开始兴旺发达的名门,而韩氏家门则是因为敬献女子而显赫的大明王朝的姻戚家族,但是尹氏与韩氏都是家里的幼女,上面都有好些位姐姐,姐姐们都是很早就出嫁,而她们自小都是说一不二,可见都受到过父兄的宠爱,自然气势非比常人。尹氏气势大,是因为她是世宗大王的二儿媳,婆母沈妃但凡大小事情都仰仗这个精干的二儿媳,故而在宗妇之内地位比较高,凡事都不爱明说,自有一番道理,或者说,她虽有苦心,但若不明示,独断独行,很容易引起误解。这不,尹氏又做了这个不近情理的决定,不让儿子儿媳一起住,非要让他们分开,甚至安排丈夫首阳大君和儿子一起住,这才让新婚的夫妇傻了眼,要悄悄见面。说实在的,可真是苦了这对新婚夫妇,他们原本在婚前就相识,彼此都有爱慕之心,这好不容易成婚了,最后变成是连见面都困难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不仅是韩贞想不通,就连公公首阳大君都糊涂了。

  这婆媳俩个性极为相似的情况,不仅是观众发现了,就连首阳大君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他才从中劝说妻子,要她不要对儿媳过于严厉,言下之意是说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儿媳妇,家族势力也非比寻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自己与她还有个一定要成为君主的约定,可见儿媳妇非常人所能及,况且婆媳发生矛盾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强行隔开新婚夫妇,这要是说到亲家那一边,肯定也说不过去,这才开口劝了妻子,岂料妻子说起苦衷来,却也并非恶意。作为尹氏家族的老幺,她亲眼看着姐姐们出嫁,因为早婚早育且多子,有三位甚至活不过三十岁。她非要强行分开小两口,不是因为她是个变态婆婆,而是因为她想要从儿媳这一辈开始起树立起健康的生育观念。那时候的王室宗亲内廷,不会有人来宣传晚婚晚育优生优育,更不会有人提醒要注意推迟生产年龄和生育保健,也可以认为:

  婆母尹氏的做法其实在在保护儿媳韩贞,希望她能健康地拥有家庭和子女,不要因为多子而疲惫不堪继而影响到健康以致短寿。

  可是,尹氏因为一贯不解释不分辨的做法,只是自己一片好心,并没有对丈夫和儿子儿媳说明情况,又想要借此机会治治儿媳的脾气,这才故意不说,为的就是好好治治这个任性又机灵的丫头,这样一来,就连桃源君李崇也担心了,新婚就分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慢慢能够看出编导选用小白和恩静的用意了,他们不愧是童星出身,彼此对于剧中人物的感觉都拿捏地很准,巧妙而传神地表现出了新婚夫妇彼此记挂又热烈相爱的样子。看到他们的笑容,都觉得是甜透了心。当然,最美的是桃源君看向贞儿的笑容,他是那样温柔亲切地对妻子说着话:

  -要是没有了你,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一番柔情蜜意,说得贞儿也不好意思了,心动了。看来,这么任性刚烈的女子就是需要这样深情温柔的伴侣,她不是不讲道理,她只是比较任性,她需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的爱护和包容。桃源君李崇与夫人韩贞,的确是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妇,只是,他们相聚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哪怕婆母尹氏此时采取分开两个人的措施是出于好意,日后她也会后悔,因为日后长子早逝,若是不分开儿子和儿媳,他们相聚的时间也许更久。

  尹氏的苦心不能被理解,当然生气,气到她在院子里大叫,要儿媳走就走,回娘家就回去,结果儿媳妇真是骑虎难下了,气得拎着包袱就回家了。回家之后,父亲自然是高兴,就连二姐也对她说:

  -父亲因为想念你,都生病了。

  韩大人的确是想念小女儿韩贞,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孩子,说嫁人就嫁人了,他心里能不难受么,看到女儿回来了,老韩乐坏了,太好了,女儿回娘家来住了;跟着又愁坏了,没经允许就回来了,这怎么可以呢? 难不成要被人休了。不过,对于家庭矛盾,首阳大君自有他的一套办法,他笑着对儿子桃源君说:

  -如果世子要来避接,非要儿媳妇来迎接不可,那么你母亲哪怕不满意也要忍耐。

  没有错,桃源君的确是与世子感情深厚,在宗室子弟当中,有学问又老实厚道有修养的人,当属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桃源君李崇。如此一来,首阳大君其实是利用了世子与儿子桃源君李崇对韩贞的夫妻感情也利用了李崇与世子的宗室兄弟情谊来实现他的篡位之策,他的确是个冷酷的篡位君主,而在另一面金宗瑞与皇甫仁一边也在尽力斡旋,惠嫔听说世子要出宫避接,尤其担心不已,甚至还亲自跑去文宗大王那里责问,提到千万不能让世子出宫。

  而在另一面,入宫的松儿已经在剧情安排下,一步一步地显示出作为士大夫家女眷的非凡天资与浅窄的器量,她的个性刚烈,品行尚可,可是凡事都要辩个是非曲直,并且睚眦必报,不肯包容,一心要攀高枝,心气儿并不比日后的婆母韩贞低到多少,可是虽然都出身士大夫家庭,尹氏却因为家境贫困而不得不入宫成为宫女,这是她地位低下的原因,也是她日后与婆母发生冲突的原因之一。

  世子即将出宫避接,首阳大君府邸将会引来更大的问题与注视,也是各方势力角逐的根本所在,比较此前观众看到的安平大君李瑢家族华丽奢侈又素喜交友的态度,首阳大君门下更为冷清实在,尤其是宗妇尹氏持家有道,管束颇为严厉。一面是即将迎来重大考验的贞儿在寺庙内拜三千拜,为的是给婆家首阳大君一门祈福,另一面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将要迎来的一场最为残酷的腥风血雨,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仁粹大妃》观后感(八):暂且把历史放到一边

  韩国的历史剧,怎么说呢,总让你觉得在努力端出正剧范儿,但天生的小家子气无论怎么浓妆艳抹都掩盖不了,不可能让观者心潮澎湃,心向往之,这点毛病日本的大河剧也有。

  亚洲历史政斗剧还是要看我大陆的,如果是冲着历史剧的噱头,这部可以直接略过了。所谓韩剧的历史剧巅峰女人天下、大长今之类的,也都是给大婶看的,不用抱太高期待,只当消遣吧。所以把历史放到一边,单纯来看这部剧的剧情和人物吧。

  仁粹大妃历经世祖、睿宗、成宗、燕山君四代君主,这段历史里噱头挺多的,围绕这个年代,韩国这两年也拍的多。

  所以,本来是不打算看这部的(因为实在不觉得能拍出新意,而且本能恶心洗白废妃尹氏的剧),但看了头两集,实在是萌年轻的韩贞和桃源君这对夫妇,没法弃掉,跟着这对夫妇一路成长,直到23集,已经是世子的桃源君去世,故事到这里,可以打四星,比以往的韩剧节奏要好。

  正想夸韩剧编剧转性了,结果接下去的三十多集,不幸还是崩掉了,各种婆媳斗来斗去,政斗的智商已经被女人们拉成零了,毫无意义的争执与内耗,之前人物积累的好感度全部磨光。就想问编剧一句,你是有多爱废妃尹氏,为了洗白她,不惜将女主写崩。我干脆全拉快进啊!

  前有具惠善版的王与我,洗白废妃尹氏,又有这版,看得都快审美疲劳了,历史的失败者有时候是值得同情,胜利者也确实会不惜一切抹黑失败者,但这并不意味着失败者就是完美的,好么!废后是非常重要的国家决策,如果废妃尹氏真的只是得罪婆婆而已,是不会那么轻易被废掉,而且死得那么难看的,她肯定有罪无可恕的地方,要不要洗得那么白啊!真受不了。

  咳咳,扯远了。让我觉得编剧的立场又回来了,是在最后一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写仁粹大妃韩贞,而不是废妃尹氏,开始点题。每个人物开始做自我总结,看完觉得,虽然编剧之前已经写崩了,但看结尾,他最初的人设如果写好的话,应该很不错。

  燕山君对张绿水说,我就是喜欢你的卑贱,因为卑贱的人不会装模作样。

  废妃尹氏对仁粹大妃说,您十九岁就孀居,如何会明白我的痛苦,我的罪就是我太过深爱殿下,如果他是一介匹夫,我如何会妒忌,正因为他是坐拥三千佳丽,我才会嫉恨。

  仁粹大妃听罢这段,却只轻蔑地回了她一句,爱啊。

  这段觉得蛮有意思的,尽管韩贞自己并不认同,韩贞和尹氏这对人物,在编剧笔下何其相似,都爱自己的丈夫,丈夫也爱自己,但偏偏同时又拥有自己不被丈夫所认同的野心,两个人的心机也不输彼此。

  但最后结局的不同,就是两人丈夫寿命不同吧,如果桃源君不死,按照剧情设定的韩贞的个性,骄纵任性,也有心机手腕,最终未必不会走上尹氏这条废后路。

  前段4星,后段2星,综合3星,萌点在年轻的韩贞和桃源君夫妇,还有韩贞的老爹和二姐也非常戳萌点,最后又戳泪点。

  《仁粹大妃》观后感(九):燕山与仁粹的最后时刻

  据实录记载,燕山君提着刀进入大王大妃的寝宫

  用力推了一下仁粹的胸口

  野史上则说,燕山君用脚踢了仁粹,甚至还用头撞了她

  随后王宫朝野开始了各种杀戮

  就连郑昌孙、韩明浍、郑麟趾等都遭到了剖棺斩尸之刑

  (将死者坟墓挖开,然后将尸身斩首)

  仁粹大王大妃在废妃尹氏复位并追封为齐献王后仪式的前一天

  于戌时在昌庆宫去世(气死的,不气死也打算自尽)

  时年69岁(从世祖至睿宗、成宗、最后到燕山君时代)

  当晚,将燕山抚养成人的月山大君夫人朴氏(仁粹大儿媳)自尽

  其是日后发起中宗反正,推翻燕山君暴政的朴元宗的姐姐

  2年后,即燕山君即位12年9月

  中宗反正,晋城大君登上王位,燕山时代终结

  由于仁粹大王大妃的存在,燕山君只得带着天生的缺陷登上王位

  为了弥补缺陷(罪人的儿子),燕山图谋为其生母废妃尹氏复位之事

  另外,在这过程中,燕山因向其王祖母行不孝之事而再次留下污点

  此事不但造就了中宗反正的名分,亦是仁粹对废妃与其子的诅咒

  正史+野史+狗血……

  越看越变态的朝鲜君王历史

  古今中外,王位的争夺向来都是血淋淋的历史

  最悲催的还是那些没有当上王的宗亲以及驸马之类的

  日子过得跟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流的血稍微高贵些

  当年没看懂《王的男人》时代背景

  而《公主的男人》又止步于首阳大君时代

  (其发动的癸酉靖难是很出名的,被反复搬上荧屏,但因手段卑劣,后人评价褒贬不一)

  《仁粹大妃》算是补脑了。尼玛,多少年了才看懂来龙去脉!

  从《一枝梅》开始,偶就深陷朝鲜历史的泥潭里,都是李准基给害的!

  《我的女孩》《狗和狼的时间》《一枝梅》还有让他大红大紫的《王的男人》都是经典!

  嘿嘿,我心中永远的一枝梅!神话休息的时候偶转投JK去

  新剧为啥又是古装,而且这次还带上大雄的九尾狐!

  尼玛,真别扭。我看到申敏儿就会想到李胜基、鲁敏宇、还有瑟雍大伯。

  《仁粹大妃》观后感(十):女人天下之一 押宝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一篇 押宝

  韩氏家族在朝鲜李氏王朝历史上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也是与我国明朝关系最为密切的家族,他们的荣耀与灾难都来自联姻,准确地说,来自殉葬与联姻。若将这个家族的发迹史看尽,就能了解古代朝鲜李氏王朝与大明联姻的大部分历史。

  这里有一个传说,在我国解放后发掘明十三陵的时候,当墓门被缓缓打开,首先进入墓穴的是史学家吴晗与其弟子以及朱氏王族的一名后人,因为研究明朝历史,那一次也跟随入内,当看到墓道中散落满地珠翠,他告知是说当年宫女们将殉葬品放入墓穴之后,忽听得一声:关门!众人就急忙往外跑,往往顾不了许多,于是不少人的首饰落在地上。当然也有殉葬的妾侍,朱姓史学家接着又讲到了一位殉葬嫔妃的悲惨遭遇——

  就在皇帝要下葬的时候,一位朝鲜高官的女儿刚刚抵达北京,只知她的乳名叫:红姑,随行的还有她的乳母,却被太监通知要去殉葬,可怜红姑脸上泪痕未干,就把脖子套上了白绫,她只对乳母连呼三声:

  -娘,儿去矣!

  第三声话音未落,监殉的太监就踢了凳子,红姑就这样吊死在乳母的面前。在皇帝起居志里,只记录这位朝鲜女子的名字叫:红姑,她姓韩。

  就在韩氏家族先后为大明王朝朱氏王族献上了两位女儿之后,这个家族终于获得了册封,成为朱氏王族的亲属。在我们要看的这个故事的开头,韩家的家长韩确已从我国归来,从明朝皇帝那里为世宗大王的长子文宗大王与嫡孙讨得了封诰,正如文宗大王所说,这一次能够如此顺利册封,韩确立功不小。观众见到的这次宴会举办,不为别的,一为册封顺利,二为韩确顺利归来。可是,此时文宗大王的王座已经不稳,他的二弟首阳大君在宗室子弟当中素有威望,正带头大喊:

  -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男性的世界里为王位与权势风起云涌之时,女性世界里也不平静。初次进得宫来的韩确家的幼女韩贞就有了自己的若干第一次——

  第一个第一次是她与未来夫君的初次邂逅。深宫之中,随意乱逛的贞儿第一次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俊美男子,只见对面来人身着宗亲红衣,潇洒俊逸,仪表非凡。此时的韩贞正值青春年华,也是位清秀好看的姑娘,两人初见之下,眼底尽是惊艳之色。

  原来初次见面,他和她是互相惊艳。

  可是,红衣宗室男子自觉失礼,打算退开,却不曾想对面的蓝衣女子却问起了路。扮演年轻的韩贞的是出身歌唱组合的咸恩静(含恩静),看着她望向桃源君的笑容,我却猛然想起今年年初她在2010SBS演技大赏颁奖礼上的表现,当时恩静的双腿受伤,是拄着双拐上的台,当时主持大赏的MC李凡秀演员特地介绍说:

  -咸恩静xi虽然腿因为拍戏骨折,可是她说一定要来领这个奖,所以……

  话音未落,已有掌声。在新人奖颁奖之时,众人都在台上尽情表现,唯独恩静在台下微笑鼓掌,在上台受赏时,她还是艰难地拄着双拐上了台,大大方方地领了奖。这是恩静作为演员的第一个奖,褒奖她在表明洙导演的【咖啡屋】中的出色表现,之后的新年里恩静的另一部作品又播出,那是KBS的青少年电视剧【dream high】,她虽然不是女一号,却显出了罕见的亮度,角色虽然是反派,却让人担心又同情。看着小银幕上恩静戏中的动情表现,直觉她的演艺之路远不止于此,果然,之后恩静接了历史剧,在新年将至的现在,她又接下了历史剧【仁粹大妃】,直到这时候,我才想到要去翻翻恩静的档案,一看之下,大惊,原来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跑了这么多的龙套,累积了丰富的表演经验。真的,表演虽然需要天赋,可也需要踏台板,演得越多就能越发熟练,熟能生巧这个道理对于恩静来说是适用的。

  扮演桃源君的是年轻的演员白成铉,看看他熟悉的笑容,是不是很面熟呢?没有错,这也是一位童星出身的演员,他的作品最让人难忘的不仅有任编剧的家庭长剧【看了又看】中的小善男,还有韩流代表作【天堂的阶梯】中的少年松坡,在剧中,年少的他是那样地爱着 。之后他长大了,在那部温暖的【那个傻瓜】里是那样青涩叛逆却又善良的弟弟,因为担心姐姐,从留学的澳洲跑回韩国,原本是那么反感跟姐姐假结婚的邮递员具东柏大叔,可是却因为具大叔的善良心意和专一而感动,继而成为姐姐姐夫的爱情天使。真的没有想到,小白的新作居然会是历史剧【仁粹大妃】。本剧虽然是新近电视台JTBC的作品,却汇集了这样童星出身的小演员,真是难得。

  话题回到剧中,桃源君感到不好意思,想要躲开,却被贞儿叫住,要给她在宫里带路,于是贞儿托桃源君的福,看到了文宗大王的继位大典,当贞儿与桃源君站在门前的廊下看着阳光下起舞的人,她沉醉了,眼前的男子颇有威仪,却着白衣,套水袖,为大王起舞,但举止仪态却颇具威势,又能合上音律,真是宗室里的头挑人才。这上座的王明明孱弱无能,座下起舞的人分明颇有君主之仪,贞儿说的正是这一句,却不想惹得桃源君大惊,急忙把她拉了出来。虽然慌张,虽然着急,但是暗地里议论首阳大君有君主之仪,不能存活于世,也是要惹来杀身大祸的,桃源君想要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不过,出来一看,因为过于惊慌,桃源君甚至还拉了这位不认识的姑娘的手。这回,该轮到桃源君尴尬了。

  当然,她和他,因为问路也通传了女方的家世,贞儿只说她是韩大人家的女儿,因为不满意桃源君打量的目光,还任性地斥责对方无礼,结果桃源君只是窘得涨红了脸,急忙解释分辨说看服色分辨是否宗亲家的女子或是宫女。

  这是贞儿此生的第一次邂逅,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在这之后,姻缘已悄然而至。

  而后,贞儿还有她此生的第一次:头一回被宗妇在众人面前斥责,难过得她哑口无言。当满头珠翠的尹氏在宗室诸位宗妇面前斥责韩家的小女儿韩贞没有规矩,欺目前大殿之中没有宫中之主,故而乱跑乱闯,她恶劣的心情真的可想而知。

  这就是贞儿与自己未来婆母尹氏的第一次相遇,以贞儿当众被责骂,难堪收场。尹氏并不看好贞儿,对她颇多训诫,态度严厉。那么,身为首阳大君正室的府夫人尹氏之前为何要礼遇韩家次女也是桂阳君夫人的韩氏,又为何要在此时此事时当众训斥韩家的小女儿?

  韩氏虽然嫁的并非世宗大王的嫡子,不能算是嫡出儿媳,封不了府夫人,可是却因为其父韩确及其家族在我国大明王朝的影响而显得格外重要,正如府夫人尹氏所说,此次是大王为感谢韩确从大明朝讨来了藩王与世子的封诰而举办的,这么说来韩家人也算是主人公了。同样地,以大王之命为是从的宫内诸妇也须以宴会主题为准,韩家有这么多女眷,并且还有女眷嫁入世宗大王的庶子,是大家的弟媳,自然要礼遇。可是在她见到的贞儿的时候,却看出了不同的意味。只要看看韩家幼女贞儿的衣装就明白了,她穿的并非进宫的礼服,而是大明的女服大袖衫,只是发型还是朝鲜女子的梳法。对照《大明衣冠图志》,长袄衫的要求是:

  交领,右衽,宽袖,领部也可缀白色护领,衣身两侧开衩,但女装不接双摆。

  以此对照贞儿的衣装,正是如此。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本剧的开篇,贞儿被二姐催促出门,站都站不稳,穿着裙子还跌倒了,因为我大明的女服式样中,大袖衫虽有开衩,却没有双摆,因而行动还是不便,或者说,大袖衫从侧面束缚了女子的行动,要求其行为举止斯文有礼,可是贞儿是这么活泼的性格,如何能够不摔跤。这套服饰打扮说明她并非是以韩家女眷持朝鲜李氏王朝之礼前来道贺,而是随意穿着进宫来看热闹的小姑娘,因此对她也不必执宫中女眷之礼,反而应该降罪。正如府夫人尹氏所说,哪怕宫中没有后宫之主,中殿娘娘的宝座空缺,难道在宫内举行大礼,这随意穿着入宫的女眷就不该降罪吗?其实府夫人尹氏这番训诫的真实含义是:

  罢罢罢,看在今天是好日子,又是你韩家人为国尽忠才举行大礼的份上,姑且不与你计较了罢。

  有如此反应,有如此处置,真有坐正中殿之风,尹氏确有中殿的资质,况且她自小嫁给首阳大君,时常出入宫内。又因为世子嫔不断出现问题,屡次被废,此后被册封的世子嫔显德嫔权氏是从承徽中拔擢,册封理由也只是因为生下世子,要为世子的长子正名份而已,不能算是正式被选入宫的世子嫔,更何况显德嫔权氏被封之后很快就病故,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其实跟随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出入宫内,帮助处理大小琐事的儿媳正是二儿媳尹氏。沈妃在世时,尹氏是婆母的好帮手,她学的是婆母沈妃的样,沈妃去世之后,她接替婆母的位置,继续操持宫内诸多事务,又因为她为人精明决断强势,尤其熟悉宫中礼仪,众人奈何她不得,众位妯娌又以她为大,如何能够不依附于她。

  此前,为了表现尹氏的强势,已经有了一个例子。众位宗妇都围坐在尹氏身边,听她说起不允许夫君纳妾这件事,都陪着笑脸,唯独世宗的惠嫔不以为然,语多讥讽之意,结果,被尹氏在众位宗妇面前狠狠修理了,也连带警告了帮惠嫔说话的安平大君正室郑氏。其实,对照这次宗妇们的交锋,还颇有玩味之意。尹氏对大家说的笑话是不允许首阳大君纳妾,于是首阳大君赌咒发誓,甚至发展到了要说断指的地步,在座的各位宗妇都是大君正室,也是尹氏的妯娌,她们的丈夫是沈妃所出的嫡子,她们都被封府夫人,其中又以尹氏为大,听到二嫂为她们撑腰说不允许纳妾,还要逼丈夫发誓,如何能够不开心不附和。可是在惠嫔听来就很刺耳,因为她并非正室,而是侧室,是世宗大王的侧室,如此说来她就是被众位宗妇所鄙视的妾侍,因为世宗大王在世时命她抚育世子,这才有了在宫内居住的权利。于是,心怀不满的惠嫔拿出世宗大王后宫的威仪,想要警告府夫人尹氏,她说:

  -看到丈夫出丑,难道就这么高兴吗?若是不允许纳妾,世宗大王岂不是十个指头都不够砍的。

  意思是说:哪怕尹氏你的公公世宗大王在世时也有侍妾多名,你如何能够逼迫丈夫不准纳妾?你竟敢这么要挟朝鲜嫡出的大君吗?

  可是尹氏顺势一个回马枪,马上逼得惠嫔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尹氏为何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她是世宗大王嫡出王子的正室,封府夫人,按照内命妇的规则,府夫人在大典之时,可出入宫内,闲谈聊天也是自然,但是按照内命妇规则,从明朝流传下来的规矩,大王的侧室在大王身后理应殉葬,哪怕废除殉葬之礼,也应该削发为尼或是搬出宫外居住,如何能够还留在宫内?言下之意是:

  惠嫔你想要摆出婆母的威仪,也要看看你究竟是否正室,我的婆母是已故的昭宪王后沈氏,你这妾侍如何能够翻得了身?应该按照内命妇的规则行事,哪怕宫内没有中殿娘娘坐镇,也不容你这先王侍妾撒野。

  这么一来,说到了内命妇之礼仪,逼得惠嫔无容身之处,这才恨恨离开。在这里,还有这么一则记录,以下引用【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史实:

  以下引用

  世祖 1卷 总序

  ○丙寅正月, 昭宪王后敎诸子曰: “待妾不可与正嫡比, 衣服不可奢侈也。” 因称世祖之俭曰: “且无失德于色。” 时义昌君玒私妓, 世宗命杖从者曰, “今首阳多率伶妓, 首阳故多率, 其贤可恃也。” 又谓文宗曰: “汝弟之中, 独首阳正大人也。” 昭宪王后曰: “上之嘉汝若是, 人亦谓汝为圣人, 益自勉之。” 昭宪王后躬行俭德, 御澣布, 亲缫茧, 训诸子妇常戒骄奢, 而瑢妻不离纻线, 佩玩倾装, 与公主争宠, 诸妇莫敢与言, 皆亲于大王大妃, 昭宪王后谓大妃曰: “皆依于汝, 汝可抚怜之。”

  引用完

  意思是说:

  世祖 1卷 总序

  丙寅年正月, 昭宪王后(诸位王子的生母沈妃)教导各位王子说道:

  “对待侍妾不可与正室嫡出相比, 衣服不能奢侈。” 因而称赞世祖(首阳大君李瑈)的俭朴说道:

  “并没有因色而失去美德。”

  当时义昌君李玒私下里亵妓, 世宗大王下令杖责从事,

  “如今是首阳来率领伶人妓生, 首阳就多带一点人, 他的贤德可以倚靠。”

  又对文宗大王说道:

  “你几个弟弟当中, 只有首阳像个正大人样。”

  昭宪王后(沈妃)说道:

  “大王嘉许于你,所言甚是, 旁人都说你为圣人, 应当更加勉励自己才对。” 昭宪王后(沈妃)亲自示范俭朴的美德, 自行染洗布匹, 亲自缫茧抽丝, 训诫各位儿媳要戒除骄奢淫逸毛病, 可是李瑢的妻子不离开纻线(锦衣), 佩戴玩饰倾尽装扮, 与公主争宠, 各位儿媳都不敢说话, 都与大王大妃(首阳大君正室尹氏)亲近, 昭宪王后(诸位王子的生母沈妃)对大妃(尹氏)说道:

  “(她们)都依靠你了,你应当抚慰怜惜她们罢。”

  这则记录虽有为世祖歌功颂德之处,但是对于世祖正室尹氏的描绘却是清楚的,沈妃所生共有八位嫡出王子,除世子嫔之外,还有七位儿媳,七人当中除第三子安平大君正室郑氏与首阳大君正室尹氏自己之外,都亲近尹氏,可见尹氏的确是无冕的宫中诸妇之首。这样看来,桃源君李崇的确是在一个特别的家庭里出生并且成长,父亲是如此有君主威仪的王子,而母亲竟然是如此精明能干的宗妇,他们会有怎样的子女?看看桃源君就知道了。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9月 2日(癸亥)

  ○世子卒于本宫正室。 世子美容仪, 温良恭敬好学, 又善楷书。 两宫哀悼, 侍从诸臣无不恸伤。 初世子病, 索纸笔, 书古诗:

  风雨无情落牡丹, 飜阶红(药)蘂满朱栏。 明皇幸蜀杨妃死, 纵有嫔嫱不喜看

  一絶以示侍疾者, 人忧其诗语不祥。

  引用完

  意思是说:

  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9月 2日(癸亥)

  世子(李崇)薨逝于本宫(景福宫)正室。 世子仪容俊美, 温厚贤良恭敬好学, 又善写楷书。 两宫(大殿与中宫殿 指大王与王后)哀悼, 侍从以及各位臣子无不悲恸哀伤。 最初世子患病时, 要来纸笔, 书写古诗云:

  风雨无情落牡丹, 飜阶红药满朱栏。 明皇幸蜀杨妃死, 纵有嫔嫱不喜看。

  一首七言绝句给侍奉疾病的侍者观看, 人们忧虑这个诗词代表的语意不祥。

  这么说来,桃源君其实还不错。因为家教严格,他一直都在严格的家庭教育中成长,学业被严厉督促,举止得体,温文尔雅,从不顶撞冒犯父母,因为父母都资质非常,他也有了很不错的遗传,长相端正,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个标准的花美男,并且出身良好,是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可是因为他一直都在严厉的训诫中长大,所有问题都有父母安排处理,不必为任何事费心,只要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即可,因此也养成了与世无争的一贯处世态度,这是被贞儿看不上的一点,也是贞儿喜欢的一点。不过,在桃源君与贞儿的第二次见面时,台词很有问题,当重逢的桃源君惊喜不已,听到贞儿问是谁的时候,就对贞儿说:

  -我名暲,原名崇,字原明。

  这个话对不上号。在桃源君与韩贞相识之初,他尚不能以李暲自居,因为直到他的父亲首阳大君篡位成功,他才被父亲赐名为:暲。这么做的理由非常简单,但凡朝鲜李氏王朝的直系子嗣,命名时都有专门的偏旁部首,在世宗大王那一辈的王子当中,太宗大王的众位嫡子,名的偏旁部首都为“衤”旁,所以被废的世子名为:李补,而世宗大王名为:李祹;而到了文宗大王、首阳大君那一辈的王子当中,名的偏旁部首都为“王”旁,所以文宗大王名为:李珦,首阳大君名为:李瑈,安平大君名为:李瑢;传到瑞宗大王这一辈,只有大王的直系子嗣才可以“日”旁命名,所以论资排辈,桃源君根本不能以“王”旁的字来命名,他名叫:李崇,直到父亲首阳大君篡位成功,他才成为王的直系子嗣,以“王”旁命名为:暲。若是早早以“暲”命名,首阳大君的谋反之意则路人皆知,那么首阳大君一家人就无法免除杀身之祸。以当时金宗瑞紧盯首阳大君一家的情况来看,桃源君早已改名李暲的可能性为零。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世祖 1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7月 14日(丁亥)

  ○赐元子讳曰暲。

  引用完

  意思是说:

  世祖 1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7月 14日(丁亥)

  赐元子名为李暲。

  虽然台词有问题,但不妨碍我们继续旁观宗室子弟与世家女的爱情经历。这一次的见面,是贞儿自己向父亲韩确要求的,她既不想嫁入大明王朝的朱氏王族当妾侍,又想要留在朝鲜成为一国的国母,因此正在找借口大吵大闹,为了威胁父亲,还坐到了树上,于是提出嫁给桃源君则是顺理成章之举。按照贞儿的想法,在出嫁之前先见新郎,为的是拒绝婚事,提供借口,岂料来人竟然是她在深宫之中的引路人,让她如何能够不惊讶不惊艳。

  惊艳,还是惊艳,再次见面之前,桃源君已知晓自己要见面的人就是韩大人家的女儿,他明知是此女,却还速速赶来,可见他早有成婚之心,听说新娘想要在成亲之前见面,这才兴冲冲地赶来,岂料见面之后,这位要婚谈的韩小姐居然告诉他,见面为的是给悔婚寻找借口,他的眼光这才黯淡下来。可是看桃源君的态度,进退有度,可见他并非没有脾气的人,只是生性温和善良,这才给人说成了温吞水性格。他只听贞儿说到要拒婚就大度的表示姻缘不能强求,行礼之后就离开,又让贞儿有些怏怏不乐。说到底,贞儿知道桃源君就是当时那位引路的红衣美少年,心里还是乐意的,但是她想的更多的却是自己要当王妃的理想。而在另一面,陷入危机的首阳大君想的却是如何利用韩家的权势,这才假装尊重儿子的意图,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这门婚事。

  在成婚之前,贞儿做了两件事:将桃源君的婚事板上钉钉;与未来的公公首阳大君还在宫内有一次见面,传话者是她的父亲韩确。在此前看贞儿骑马去见桃源君,对他表明拒绝婚约之意,又拨马回头问他对日后的愿景究竟如何,就已经表明了她对桃源君的不舍与犹豫。岂料桃源君只说要找个美丽的女子成婚,说罢又含情脉脉地望向她,让她颇为无语,内心又感到满意。之后贞儿坐在路边丢石头的情景,其实并非她的马儿真的受惊跑走,骑术如此精湛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放跑自己的马匹,理由只有一个:

  她希望有个台阶下,能够让她答应与桃源君的婚事,故而自行遣走了马匹。

  可是桃源君原先不知是计,还认为是天意,于是笑着让贞儿骑上他的马,因为他的爱慕之心,于是两人同骑一骑,到了都城汉阳,桃源君甚至还带着贞儿在城内人多的大街小巷兜了一圈,为的就是板上钉钉。如此说来,这意思其实不仅仅是贞儿的,也是桃源君的;只是她装作崴了脚应该装到底,结果却在进入家门的最后一刻忘记一瘸一拐地走路,就这么露了馅儿,甚是难堪。桃源君看在眼里也不揭穿,只是笑着随她去,但是到了韩家本宅,韩大人对待桃源君的态度就已经是对待贤婿的礼遇。按照文宗朝时的礼俗,未婚男女同乘一骑,若不成婚就是伤风败俗。这一回,哪怕贞儿说要不嫁也不行了,这是她的父亲老韩的想法,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小女儿韩贞早有打算,她想的是:这一次,哪怕桃源君说不行,也不行了,必须成婚。而婚前面见未来公公,则又是另一番情景。原本老韩带话是准备让大君痛骂,谁知首阳大君竟然对此举颇为欣赏,早在夫人尹氏对女方要见新郎极为反感,气到大骂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意图:

  -对于要过一辈子的人,这么做也不错。

  可见,哪怕没见面,首阳大君已和未来儿媳韩贞过了招,心里颇有欣赏之意。或者说,这公公与儿媳根本就是一类人,若是首阳大君年轻三十岁,他一定是韩贞择夫婿的首选。这两位彼此心里暗地里欣赏肯定的准翁媳见面,谈的话十分简单,贞儿只对大君提了一个要求:

  -请您让我成为王妃吧!

  首阳大君内心大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原来他的家门里新娶的儿媳竟然是个人物。而在另一面,出身穷苦的士大夫家的女儿松儿因为家境贫困,不得不跟随尚宫入宫,当了宫内。出身贫苦的她居然是自愿入宫,志向就是成为大王的正室。因为时间不对,故而年纪不对,无法与历史上的废妃尹氏真实身份对上号,只能当作野史故事一看而过。

  婚姻就如同是一场豪赌,现代的女子赌输了不赖桌子,于是离婚解决,而古代的女子赌输了也必须坐下去,坐完这场赌局,坐到死为止,所以择偶如同是押宝,在韩贞的押宝过程中,她选择了野心勃勃的首阳大君一家,将自己的愿望寄托给了王室里有篡位意图的家庭,从此人生翻开了更加波澜壮阔的一页。当已与女性成亲的贞儿吹灭喜灯,当深情的桃源君痴痴地望着对面的美丽新娘说着:

  -夫人,你真美。

  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女人天下的故事已经揭开了第一幕,预知下情如何,请继续关注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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