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
04
老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并不知道未来的方向会如何发展，终点在哪里，他是清楚的。老胡三下两下把自己衣服脱了个精光。他急切地去给婷婷剥，将她的外衣很快脱去，剩下了十分性感的黑色内衣。他颤抖的手开始解她的胸衣，背部一串勾勾，急得老胡越想快点解开越是手抖的厉害，不住地说：“怎么这么多勾勾？”老胡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样急切的心情，也从未这样颤抖过。他不住地来回摸着婷婷的背，就剩最后一个勾勾了，怎么弄这么紧。雄性激素呈排山倒海的气势呼啸而来，老胡头上身上全都渗出汗来，一种久违的激动一股脑儿冲上来，世界黯然无色了。突然，卧室的门被踢开了。老胡傻眼了。眼前站着两位男人，这两人像天兵天将一样立在老胡两边，“你他妈活腻了，我的女人你也敢上！”老胡脑子浑然不知所以，光溜溜地被一个男人推到了客厅里，一个趔趄担心摔倒。慌忙中他双手护着下体，那东西刚才的雄壮样儿，顷刻间坍塌成了毛毛虫状。老胡顾不得这些，看见另一个人用手机不住地拍着，他躲在沙发一角，无法抬头。“说吧，公了还是私了？公了马上就报警，私了马上就解决。”老胡想啊，万万不能公了，公了自己这张老脸如何再去见人？战战兢兢地说：“私了吧。”“私了么，那就。”啪的一声，老胡抬头一看，是上次婷婷让他签的合同。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说吧。”“签字盖章！”“字可以签，章我没拿。”老胡狼狈地看着那两个人。“没拿章，签好字我去让盖，如何？”“行，行。”老胡颤颤抖抖地签了字，心想要穿上衣服。只见另一个说话了：“视频中的故事情节，你需要删除吗？”那人狡诈地晃了晃手机。“需要，需要。”“这个费用是50万。”老胡一听摊在了地上，“我这辈子都没挣了那么多钱，如何给你。”“那你说，多少？”老胡摸出了银行卡，全都在这里。“多少？”“二十几万吧。”那两人互相看了看，说，“走。你穿衣服去。”
赤条条的老胡进了卧室，婷婷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抽泣着。老胡内心翻江倒海，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忙穿好衣服，头也没抬向外走去。那两个人跟着他，在银行里，老胡将钱转在了那人的卡里，自己卡里只剩了74元钱。那两人乌泱泱走了，气死了，他一屁股坐在银行的椅子上，张开嘴想喊，又狼狈地咽下去。他不断地咽着唾液，像要咽掉这口恶气，但是烦躁苦痛却不断地涌来。他没想到幸福会消失的如此之快，又如此这般地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这代价可真的够惨重。老胡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木纳纳的，他在银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保安都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难受呢，他说没事。快傍晚的时候，他拖着沉重的不能再沉重的身子回了家。回家后，他一病不起，郭艳不明白老胡这是咋了，急得团团转。“老胡，你这是咋了？来，起来吃点饭？”“没事，不想吃。”“老胡你是不是被什么神鬼给撞身上了？医院看不了的病咱们可以找找歪门邪道呀？你总得吃点东西不是？”“没事，我知道过几天就好了。”“啥病也得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都你身边呢。”郭艳实在急得不行，她说：“就是得了癌症，咱们也得去看，挣了半辈子钱，咱能看得起！”一听郭艳说钱，老胡简直就是过敏，他把牙噔得吱吱响，快连气都出不上来。老胡看着郭艳，这几天每天就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更不讲究什么穿着打扮。但是，老胡却觉得这个世界上哪有比自己爱人还美的女人呢。他握住郭艳的手，哇一下哭出声来。这把郭艳惊呆了，“老胡，你这是哪不舒服？哪不舒服？”“艳儿啊，身体没毛病，我知道自己没事，你千万不要吓啊，只是遇到了一件事，心上不舒服。”“你被上面的领导骂了？把你撤了？哎，你一辈子没贪没害人，我和你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就很满足，当不当官无所谓，撤就撤去吧。”郭艳的理解让老胡更加愧疚，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说那钱的事情。日后说吧，他心想。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郭艳起身开门，是王局长。王局听说老胡病了，到家里看望他。老胡真想把一肚子苦水倒出来，又怕老王说自己是头蠢猪，看着老王，他张张嘴又合住了。只能切切实实地体会哑巴吃黄莲的苦涩。老王看见郭艳出去买菜，把头凑过来和老胡说：“兄弟，你艳遇遭劫了是不？”“哦？”老胡大惊失色，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看见那个叫婷婷的女人了。”“在什么地方？”“珠宝店。素梅快过生日了，那天我想给素梅买点礼物，走进了珠宝店，一看都傻眼了，那一颗钻石好几万，我可没那么多钱。再说素梅也不会让我买那么贵的东西。旁边就是那个叫婷婷的女人，有个男的陪着，硬生生买了十几万的钻石大戒指。那个高兴劲儿，你真不知道。哎，这女人谁能养活了呢？千万不敢沾边！听说你们前局长就让这女人给狠狠敲了一下，你不会真继承了传统吧？”老王开玩笑地说着。老胡听了之后苦不堪言，他闭着眼什么都没说。老胡这几天在家里还一直惦记着婷婷，一个妇道人家摊上这事这几天不知道如何活着？原来人家活成了这般模样！老胡想起那天的一幕幕牙又咬得吱吱作响，肝肠都要断掉了。他握着老王的手感慨道：“老王啊，前局长他眼瞎呀！瞎！瞎！瞎！”声泪俱下。老胡不知道那二十大几万的钱如何跟郭艳说，他想死的心都有！这回不是鸟拉在头顶上，是人屎啊！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