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悦然的格言
●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你的段落,我的孩子。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时间仿佛倒转回了最初的时光,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你认为你拥有了许多朋友,但事实上,你拥有的仅仅是伙伴而已。所谓的伙伴就是那些站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成人,然后又渐渐淡出你生活的那些人。 ----张悦然《鲤·变老》
●所谓的”相信“,若单从字面上来看,就是依靠相互书信建立的情感与依赖。那样的话,不难解释为何现代人越来越难以遵守”相信“的本能。
只因无信。 ----张悦然《鲤·写信》
●给我一杯水 我就善良起来 ----张悦然《葵花走失在1890》
●那个旧时代确实是这样的。见字如见人。一切的节奏都慢了些,更因为不那么轻易,而显得深情。之后也信认识过很多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匆匆出现又慌张消失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从未见过他写的字,便也觉得这个人是没有根的,随时热烈,但也随时不见。 ----张悦然《鲤·写信》
●书信的交流和日记的记录其实帮助很多人得到相信的信仰。 ----张悦然《鲤·写信》
●即使你我从未谋面,甚至并非同类,但你带给我的那份温暖永存心间。 ----张悦然《意林》
●真正的爱,是明白爱你有多困难,还选择爱你 ----张悦然《茧》
●原来想要掏出心捧出爱给一个人,有时候也会缺乏路径。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葬礼是为生者而举行。他用复杂的形式,强加的疲惫,让你抵抗死亡忽然降临带来的打击。他让亲属嚎哭几日,耗费所有的眼泪和伤心,之后得以尽快恢复正常生活,而不使悲伤过分蔓延。葬礼是生者对自己的安慰。 ----张悦然《鲤·变老》
●并不是所有黑暗的地方都需要光明。 ----张悦然
●璟忽然想起他们曾经依偎在这里看恐怖片,转瞬间他们已经长大,而长大之后的忧愁,竟然是这样的绵长,像是一座一座不得不翻越的山峦。现在他们唯有紧紧地抓着彼此,生怕再走失———他们已经离开彼此太久了。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她终于明白,原来想要掏出心捧出爱给一个人,有时也会缺乏路径。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骑士,你懂得怎样迅速地获得胜利,但是,你不知道怎样保牢你的战利品。 ----张悦然《鲤·写信》
●是的。非常饿。她忘记了问自己的感受。你饿不饿?你渴不渴?需不需要哭一下?要不要一个温柔疼惜的怀抱?她是盲的,长久以来只是机械的走着,所有的神经都像废旧电池一样徒有其表的横亘在那里,而抵达内心深处的另一端,再也没有一丝触到。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在更多的时候,迷惘其实是一种主观的选择,它与理想,勇气,野心有关。年纪愈大,人会变得愈发不能忍受迷惘,那会使他充满挫败感,甚至是一件羞耻的事。于是他尽可能地放弃理想,调整野心,改变参照系,将迷惘缩小至某个范围。 ----张悦然《鲤·变老》
●橘子和橘子之外的水果。你们和我。一直以来,温特森都在用排除和否定的方式来表达自我。 ----张悦然
●人类的一切几乎都在为爱情让步,都在哄着它,迁就它,以它之名干出的事怎么荒唐都可以得到原谅(或者说至少是同情吧)。 ----张悦然《鲤·写信》
●我亲爱的傻瓜,那所有,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张悦然《樱桃之远》
●心的伤口会是纪念的勋章。
那是她梦想舶来的一只船。她永远不知道它有多么奇妙,只有每每登上了它,去未可知的地方。
梦总是像吃力的湖泊琥珀,凝结到这样的规模便戛然而止。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1977年男孩告别了他工作的粮食局车队,走进大学的校门。报到那天,教会他开车的师傅坚持要送他,戴上白手套,穿上工作服,开了车队最新的一辆解放牌卡车。路上师傅不说话,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快到学校的时候才忍不住问,你那个中文系具体是学什么的?男孩说,不知道,我想学写小说。师傅说,写那玩意儿有什么用?男孩说,我就是想写。师傅叹了一口气,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干了,我怕你迟早是要后悔的。 ----张悦然《茧》
●七年前我带着这个小说上路,对于它具体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有想法,随着一步步向前走,一点点撩开迷雾,它的轮廓开始清晰,血肉慢慢浮现。多少时日的晨昏相伴,它陪着我走过了青春的最后一些时间。说完全不在乎最终的结果,那是假的,可是我确实想说,这个探寻和发现的过程远比结果更重要。因为说到底,文学的意义是使我们抵达更深的生命层次,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张悦然《茧》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时意识到 那是我曾经的一直的有些无聊却津津有味的生活状态。
我的夏天就像一盒没有来得及好好享用的冰淇淋一样就这样化掉了。 ----张悦然《葵花走失在1890》
●记忆向来按照自己的喜好剪裁时光 ----张悦然《茧》
●是什么让你再次想起以前的事?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是气味。相较于失明、哑言、肢体不便,失去嗅觉应该会让我更伤感,因为总在突然闻到气味时想起一件事,或感受到季节的来临。 ----张悦然《鲤·写信》
●她听到潮水的声音。而事实上这里离海很远。并且她从未去过海边。可是那潮水的声音逼真得令她完全相信。那就是海。是那个她爱的男子抵达了。她曾打赌他们是心念相随的有缘人,她终于相信了。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他过着一种蜜糖一样黏稠的安逸生活,太黏稠了,糊住了他的视线,他不需要一个前方。 ----张悦然
●你听到了吗?
这里边有两个心跳,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 ----张悦然《樱桃之远》
●她陷在和食物的战争中无法自拔。食物是她的罂粟花朵。她那样沉溺与它,依赖与它。她唯有这样的吃着,才会觉得温暖和安全。
她被放逐。用这样的一段光阴让自己变得好起来。想着所谓的好起来。她告诉自己,她首先需要戒掉暴食,习惯让自己瘦下来。
这仿佛是一场战争。和所有人和自己的战争。
女孩。战争开始了。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每当属于他的圈子开始排斥他而他又觉得失望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放逐自己,选择离开。所以,他一生都在离开。 ----张悦然《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