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费尔南多·佩索阿的语句
●你觉得自己出众,却被命运当做极其低劣、无可救药的次品——在这种困境下,你还能因为自己是人类而吹嘘吗?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如果没有虚荣这种精神的生命之血,我们的灵魂便要死于贫血症。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在自己生活的分分秒秒都深感刺伤。抓揉围裙一角的小手,还有被真正哭泣扭曲了的脸,还有柔弱和孤单,那全是我的故事。而成人们擦肩而过的笑声,像火柴在我心灵敏感的引火纸上擦出火花。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啊,谁能将我从存在中拯救出来?我既不想死亡,也不想生命。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一个人通常的时间表若有任何改变,会给人的精神注入一种令人悚然的新奇,一种稍感不安的愉快。一个人依照常规在六点钟下班,如果有一天偶尔在五点钟下班,便会立刻体验到一种头脑轻松,但几乎就在同时,他也会感到自己处在痛苦的边缘,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越过一道城区墙界以后对那边乡村的一瞥,也许比另一个人整整的一次旅行,还要给我更多强烈的自由之感。我们在此观察事物的驻足之点,构造了一个倒转金字塔的顶端,整个金字塔的基础则无可限量。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整个心灵已经冷漠,我感到自己的心灵已经从每一颗心灵里放逐,孤零零游荡于自己的暗夜,在每一张紧闭和寂静的大门前,像一个乞丐沿街哭泣。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单调产生的快乐)真正的聪明人,都能够从他自己的躺椅里欣赏整个世界的壮只.无须同任何人说话,无须了解任何阅读的方法,他仅仅需要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五种感官,还有一田灵魂里纯真的悲哀。一个人为了理脱他的卑调.必须便存在单调化。一个人必须使好一天都如此平常不觉.那么在员微小的事故中才有欢娱可供探测。我日复一日的工作当中,充满着乏味、重复、不得要领的事情.幻象使我神不守舍:遥远海岛的残梦,在另一个时代的花园大道上举行的种种聚会,不同的景象,不同的感觉,另一个不同的我。但是,待乎而论,我意识到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得到了那一切,它们就会无一例外地不再是我的了。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生命与其说是在寒冷中哆嗦,不如说是在对于寒冷的记忆中哆嗦。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在很大程度上,我与自己写下的散文几乎一致。我用语句和段落将自己铺展开来,给自己加上标点,我一遍又一遍布置一连串意象,像一个用报纸将自己装扮成国王的孩子。我以这种方式用一连串词语创造了韵律,像一个疯子用干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这些干花在我的梦里依然鲜活。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远处的船画出海的完整和我的露台
我的灵魂迷失在朝着南方飘移的云朵中
像滑入水中的船桨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不视而见)一个人只能看见他已经看见过的东西。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们从不知实现自我是何情景。我们是两个深渊,乃在天空中闪烁的深井。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缺陷并不在我的心里,因为我的心一向都很擅长合成和组织。问题在于我那冷漠的意志是否愿意付出完成一部作品所需的巨大努力。 ----费尔南多·佩索阿《自决之书》
●我已达到这样一种境界,沉闷变成一个人,一个被赋予肉身的虚构人物,一个属于我的伙伴。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人不能看见自己的脸庞。没有比自视嘴脸更为可怕的事情了。自然造化给人的礼物,就是人无法看见自己的脸庞,也无法对视自己的眼睛。人只能在河流或湖泊的水面中看到自己的脸庞。在这里,他不得不采用的姿态甚至是极有象征意义的:他必须弯腰,向自己鞠躬,以便为看清白己的脸面这一自辱行为而谢罪。镜子的发明毒化了人类的灵魂。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从没有活过,仅仅只是存在于自己将意识和思想注入时光的感觉之中。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除了生命,一切都变得令人难以忍受。 ----费尔南多·佩索阿《自决之书》
●每一个秋天都与我们的人生之秋更近了一步。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生活就是成为另一个)如同凭靠着一只船上的栏杆,我爱你,就像两船交会时的相互热爱,有一种它们相互擦肩而过时感到的无法说清的调张和依恋。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模拟自己)这一刻你对于我来说是整个宇宙,因为你给我的意识全部注入情感。我对生活的要求,莫过于得到一种感受,感到生活正在潮水般退到那些不可预见的黄昏中去,到其他孩子们在街心幽暗花园中玩耍的声音中去。在头上,绿树高高的枝叶被古老的天空笼罩,而天空中的星星刚刚开始重现。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占有即被占有)这件事与爱无关.而是爱以外的事情。爱的升华,比实际上经历爱,更清楚地照亮着爱的表象。这个世界上有一些非常聪明的少女。行动自有所得,但会把事情搞成含混不清。占有就是被占有,然后是失去自己。只有在理念上.一个人才能获取对现实的了解而又不去损害它。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潜在的宫殿)行动,是真正的智慧。我愿意成为我愿意成为的人。但是我必须愿望自己所愿望的东西。成功意味着已经成功.而不仅仅是潜在的成功。任何一大块土地都是宫殿的潜在可能,但是如果还没建起来,宫殿在哪里?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是凯撒)我做了很多梦,现在已经把梦做累了。但我并不厌倦梦。没有人厌倦梦,因为梦就是忘却,而忘却不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忘却是我们完全保持清醒时无梦的沉睡。我在梦里得到了一切。我已经醒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为什么我专心研究的恒常对象,恰恰就是我反对并且远远避离的粗俗人性。我爱它恰恰是因为我恨它。我兴致勃勃地观察它,恰恰是因为我实际上憎恶对它的感觉。一片让人非常倾心的风景,作为一张画,通常是为一张不舒服的床而配置的。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总是拒绝被人理解,被理解无异于卖淫 ----费尔南多·佩索阿
●有的人说,没有希望的生活令人难以忍受;还有的人说,希望使生活变得空洞。对我而言,无论停止希望或没有希望,生活都只是一幅将我画入其中并供我观看的外在图画。 ----费尔南多·佩索阿《不安之书》
●生活像一剂糟糕的药,使我闹出病来。然而,我从巨大无边的澄明幻想中看到,只要我真有力量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我可以如此轻易地从沉闷中解脱。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不会为自己失去童年而哭泣,但我为一切事情哭泣,因为它们与我的童年有关,因为它们将要失去。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如果我不能被看望病人这件事给麻烦一下,我又只能为没有这样做而懊悔。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