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艾萨克的语句摘抄
●后来我终于慢慢睡着了。我处在一片黑暗当中,思想十分散乱。我在一个如石油般漆黑的空间里飞过,像萤火虫一样对抗着那黑暗。
其实,每次睡觉时我都知道我可能不再醒来。
怎么有人会这样想?
你把你微小无助的大脑扔进无底洞里,然后十指交叉,期盼着当你用纤细的鱼线把它拽上来时,它没有被下面的野兽啃咬到只剩下一块白骨;想着可能什么都拽不上来了。
或许这就是我每月只睡几个小时的原因。我不想再死去。近来,这种欲望变得越来越清晰,变得如此强烈,以至于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我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消失,我想留下。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是僵尸,我们真的有路可选吗?”
“或许吧,要是我们想要足够坏的话!”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知道,即使失去一切东西,我也会无动于衷。我安于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我厌倦了安逸的事情。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当然了,你个愚蠢的死尸。
在超自然的范畴里,有成千上万种的生命形态和死法,更不用说隐喻的形态有多少了。你不想在余下的生命里一直保持死亡状态吧?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世界上没有规则规定我们应该怎样做。它在我们的脑袋里,在人类集体的意识里。即使有规则,那我们也是规则的制定者,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修改这些规则。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难道只是恐惧吗?那些声音问。在最好的时代里我们感到恐惧,那么在最糟的年代里我们要怎么应对?
我们找到最高的墙,涌到墙后面。我们不断地涌入,直到我们成了最强大的群体,选出最伟大的领导,制造出最厉害的武器。我们以为这种最大主义的策略会带来一些幸福感,但所有这些显而易见的措施都没能产生什么效果。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能责备黑暗时期的医生们采用不当的医疗方法吗?责备他们采用放血、用水蛭、在头颅凿洞的方法?他们是在摸索着前进,试图解开那个没有科学的时代的奥秘。但是瘟疫来袭,他们必须做点儿什么。当轮到我们时,情况也没什么不同。尽管我们有先进的文明和技术,尽管我们有激光手术刀、发达的社会服务体系,但情形也没什么不同。我们同他们一样盲目和绝望。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在思考着死亡,我在想与死亡相比,生命是何其短暂。我不知道墓地有多深,不知道上面层层累积地放了几层棺材,不知道我们腐烂的身躯会构成地球土壤的哪些部分。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曾经告诉过你吗?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待在这里也不错嘛。除了四次差点儿被吃掉外,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多时间用来喘息、思考,甚至简单地看着窗外。
此外,你还收藏了许多不错的唱片。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人们都怎么了?
他们生来就是部分残缺还是丢落在路上了?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只被几阵风一吹,用纸牌搭起的文明大厦很轻易地就倒塌了。平衡被打破,咒语被解除。
良好的市民们发现,曾经塑造他们生活的条条框框是虚幻的,其实很容易就可以跨越。他们有欲望和需求, 也有能力满足这些欲望和需求,于是他们就这样做了。
灯灭的那一刻,每个人都撕下了伪装。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现在有一个奇怪的事情,一个僵尸的难题。
我的过去是一团迷雾,而我的现在却光彩闪耀,有声有色。这意味着什么?
自从变成僵尸后,我用一个旧录音机记录下新记忆,这些记忆微弱、模糊,最后还是忘了。但我可以生动地回忆起过去几天里每个小时的细节,而且很害怕丢失任何一段记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注,这么清晰?在这阴森的床上,躺在她的身边,我可以清晰地记得从相遇到此时的点点滴滴。尽管我把过去成千上万个时刻像高速公路的垃圾一样丢掉了,但牙关紧闭的我确信: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技术进步永远扼杀不了文学,就如它永远也扼杀不了宗教一样。 ----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
●即使在我最勇敢的时刻,我也还是一个懦夫。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有些掉队的僵尸在游荡了太久后,就会丧失辨别活人与同类的能力。更有甚者,他们如此迷失,以致根本不管是敌是友,都会在任何地点吃掉任何人、任何东西,因为他们想不出其他的交流方式。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你和我都是同一种疾病的受害者。我们在打同一场战争,只是在不同的战区,执行着不同的战斗而已。我现在为任何事情恨你都太迟了,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东西!我的灵魂,你的良心,不管我还剩下什么都同你残余的部分交织在了一起,纠缠在了一起,结合在了一起。
我们在一条船上,死尸。
上帝让我们成为学习伙伴,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我们的计划。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基本来讲,他放弃了,结束了自己的生活。下一步很自然就是真正的死亡。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不是什么将军或上校,也不是这城市的建造者,我只是一个不想做死尸的死尸。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没有坚实的地面,不管垒多少砖,所有的一切都将倒塌。我所感兴趣的正是这砖下面的土地。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她很漂亮,但是你得小心,她就像个小鞭炮。”
“我就喜欢小鞭炮。”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但是你知道吗,我也不是一个阳光快乐的女孩。我也是具尸骸,我只是……还活着,是一具正在形成中的尸骸。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必须要杀人。我不知道咬破一个人的喉咙有什么成就感。我窃取他的东西以填补我的空白,他消失了,我残留了下来。肯定是上天某个疯子立法者制定了这一简单、无聊、随意的规则。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我们必须遵守这一规则。我严格执行了它的规定。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吃,中间停了停,然后又接着吃。
这一切都是如何开始的呢?我们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是某种奇异的病毒所致?还是伽马射线,古老的诅咒?抑或是一些更荒谬的东西?我们没有讨论过。我们生来如此,无需抱怨;也没有疑问,只是做自己的事情。 我的内心与外部世界存在着很深的隔阂,我的感情无法将之穿越。当我发出呐喊时,外部世界听到的是低沉的号叫。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开始想知道我来自哪里。现在的我像个跌跌撞撞、胡乱摸索的哀求者……我是从过去的生命转变而来,还是从墓地的石板中跳出来的?有多少是过去的延续,有多少是我自己创造的?如果这些问题放到过去,不过是闲暇时的遐思,而到了现在却感到出奇的紧迫。我是牢牢植根于过去的生活中,还是我可以选择脱离旧迹?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的意思是,很明显,活着是非常他妈的重要,
但生命不只是活着这么简单,对吧?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世界如此支离破碎,每个人都在死去,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死得更深。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在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世界。
我们不会让地球变成一座坟墓,一座在太空里旋转的巨大的坟墓。
我们要从墓地里重生,我们要对抗诅咒、打破诅咒。
我们会哭,会流血;我们有欲望,我们有爱。
我们会治愈死亡,我们就是治愈一切的药方,因为我们还心存希望。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你可能想从我现在的腐烂程度猜测我死亡的时间,但是我们腐烂的速率不一样。有些能保持下葬时的新鲜状态数年之久,有些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萎缩得只剩骨头了,我们的肉会像海浪中的泡沫一样化掉。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差异,或许我们的身体也遵循着我们的意志。一些人很轻易就放弃了,其他的还在奋力坚持。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有点儿恐怖,对吧?但是所有奇妙的事物不都是从恐怖开始吗?
我不知道你生命的下一页是什么样的,但是不管我的下一页是什么,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不会再把句子写到一半然后就把它藏在一个抽屉里,以后不会了。剥开那些落满灰尘的,冷漠、憎恶和愤世嫉俗的外衣,我要让生命回归那愚昧的原始状态。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一目了然的真相和没有结果的谎言摆在一起,就像我和茱莉并肩而坐。
我能两者兼得吗?我能在这个注定毁灭的世界存活下来,同时还爱着茱莉吗?这也是茱莉所梦想的。至少在此刻,有一根白线把我们连在一起,我感觉我能。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看着头顶上方那个神圣的十字架,不知道上帝——不管他是什么,无论他在哪儿——是否会找到宽恕我的理由。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