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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刘亮的美句摘抄

2018-08-20 21:27:2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有关刘亮的美句摘抄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不变地过下去,他们下地干活,我在村子里逛。长大是别人的事,跟我没关系。那么多人长大了,又不缺少大人,为啥让所有人都长大,去干活。留一个没长大的人,不行吗?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在远离村庄的路上,我时常会遇到一堆一堆的马骨。马到底碰到了怎样沉重的事情,使它如此矫健的躯体承受不了,如此快捷有力的四蹄逃脱不了。

这些高大健壮的生命在我们身边倒下,留下堆堆白骨。我们这些矮小的生命还活着,我们能走多远。 ----刘亮程《逃跑的马》

  ●而人和马的奔逃方向是否真的一致呢。
也许人的逃生之路真是马的奔死之途,
也许马生还时人已经死归。 ----刘亮程《逃跑的马》

  ●我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有好多个我已经在远处。我正像一朵蒲公英慢慢散开。我害怕地抱紧自己。我被“你长大了去干什么”这句话吓住了,以后再没有长大。长大的只是那些大人。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在马的骨架旁,除了干枯的像骨头一样的胡杨树干,我没有找到骑手的半根骨头。骑手总会想办法埋掉自己,无论是深埋黄土还是远埋在草莽和人群中。 ----刘亮程《逃跑的马》

  ●不知道住多少年才能把一个新地方认成家。认定一个地方时或许人已经老了,或许到老也无法把一个新地方真正认成家。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你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生活。尽管这房子低矮陈旧,清贫如洗,但堆满房子角角落落的那些黄金般珍贵的生活情节,只有你和你的家人共拥共享,别人是无法看到的。走进这间房子,你就会马上意识到:到家了。即使离乡多年,再次转世回来,你也不会忘记回这个家的路。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聪明人和笨蛋都在过一辈子,何必干涉人家呢。我们让聪明人尽显其聪明才智时,也应该给笨蛋创造一个环境,让他们尽显自己的笨和愚蠢。这样才公平。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有些虫朝生暮死,有些仅有几个月或几天的短暂生命,几乎来不及干什么便匆匆离去。没时间盖房子,创造文化和艺术。没时间为自己和别人去着想。生命简洁到只剩下快乐。我们这些聪明的大生命却在漫长岁月中寻找痛苦和烦恼。一个听烦市嚣的人,躺在田野上听听虫鸣该是多么幸福。大地的音乐会永无休止。而有谁知道这些永恒之音中的每个音符是多么仓促和短暂。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隔着多少个季节,今夜的我,围抱火炉,再也暖不热那个遥远冬天的我。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我的年月成了这些家畜们的圈。从喂养、使用到宰杀,我的一生也是它们的一生。
我饲养它们以岁月,它们饲养我以骨肉。 ----刘亮程《通驴性的人》

  ●人是不可以敷衍自己的,这顿没吃饱就是没吃饱,不可能下一顿多吃点就能补偿。没吃饱的这顿饭将作为一种欠缺空在一生里,命运迟早会抓住这个薄弱环节击败我。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树木不像人,在一个地方吃了亏下次会躲开。树仅有一条向上的生路。我东走西走,可能越走越远,再回不到这一步。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人一睡着,村庄就成了狗的世界,喧嚣一天的人再无话可说,土地和人都乏了。此时狗语大作,狗的声音在夜空飘来飘去,将远远近近的村庄连在一起。那是人之外的另一种声音,飘远,神秘。
莽原之上,明月之下,人们熟睡的躯体是听者,土墙和土墙的影子是听者,路是听者。年代久远的狗吠融入空气中,已成为寂静的一部分。 ----刘亮程《狗这一辈子》

  ●我相信在任何一件事物上都有可能找到整个世界,就像在一滴水中看见大海。展现博大与深远的可能是一颗朴素细微的心灵。那些存在于角落不被人留意的琐屑事物,或许藏着生存的全部意义。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是中心。 ----刘亮程《风中的院门》

  ●一头犟牛身上的累累鞕痕让谁体悟到不顺从者的罹难和苦痛。遍野荒草年复一年荣枯了了谁的心境。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牛的尸骨堆在荒野里,一天天腐烂掉。先是内脏、肉,最后是皮。许多年后我经过荒野——我成为一只鸟、一只老鼠、一片草叶,一粒尘土经过这里,还看见那些粗大的牛骨,一节一节散扔着,头不认识脖子,后腿不记得前腿,肋骨将背脊梁骨忘在一边。曾经让它活生生连在一起,组成跑、奔,喜怒和纵情的那个东西消失了,像一场风刮过去。突然停住。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角落落里,我们找不到的那些人,正面对着这样那样的一两件小事,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辈子。连抬头看一眼天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地久天长的想念一个人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我不回头就看见了以往 ----刘亮程《今生今世的证据》

  ●数年前的一个冬天,你觉得有一只马在某个黑暗角落盯着你。你有点怕,它做了一辈子牲口,是不是后悔了,开始揣摩人。那时你的孤独与无助确实被一匹马看见了。周围的人,却总以为你是快乐的,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夏虫,一头乐不知死的驴子、猪...

其实这些动物,都是从人的灵魂里跑出来的。他们没有走远,永远和人呆在一起,让人从这些动物身上看清自己。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狗本是看家守院的,更多的时候却连自己都看守不住。 ----刘亮程《狗这一辈子》

  ●他们经常问我长大了去干什么,我记得我早说过了。他们为啥还问。可能长大了光干一件事不行,他们要我干好多事,把长大后的事全说出来。
每当我说出一个我要干的事时,就会感觉有一个我从身边走了,他真的赶车去跑买卖了,开始我还能清楚他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后来就糊涂了,再想不下去,我把他丢在路上,回来想另外一件事,那个跑买卖的我自己走远了。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在人心中活着的,必是些巨蟒大禽。
在人身边活下来的,却只有这群温顺之物了。
人们把它们叫牲口,不知道它们把人叫啥。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风刮到头是一场风的空。
树在天地间丢了东西。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天猛然间黑了。夜色填满了我和驴之间的无形距离。 ----刘亮程《通驴性的人》

  ●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株庄稼,熟透了也就死了。一代又一代人熟透在时间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又是最后的收获者呢?谁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这个孤独的收获者,在时间深处的无边金黄中,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一个听烦市嚣的人,躺在田野上听听虫鸣该是多么幸福。大地的音乐会永无休止。而有谁知道这些永恒之音中的每个音符是多么的仓促和短暂。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大地的音乐会永无休止。而有谁知道这些永恒之音中的每个音符是多么仓促和短暂。 ----刘亮程《与虫共眠》

  ●在那时候,那些东西不转身就正面背面都领受到了月光,我不回头就看见了过往。 ----刘亮程《今生今世的证据》

  ●不管多大的风,刮平一道田埂也得一百年的工夫。人用扔弃掉的一只瓷碗,在土中埋了三千年仍纹丝不变。而一根扎入土地的钢筋,带给土地的将是永久的刺痛。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消磨掉它。
除了时间。
时间本身也不是无限的。
所谓永恒,就是消磨一件事物的时间完了,这件事物还在。
时间再没有时间 ----刘亮程《剩下的事情》

  ●我想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之后,都会有一个收尾的人,他远远地跟在人们后头,干着他们自以为干完的事情。许多事情都一样,开始干的人很多,到了最后,便成了某一个人的。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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