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霍弗的名言_关于埃里克·霍弗的名言
●革命时期的俄国尽管对异端意识形态上有偏差的绝不容惰,但对一般罪犯同样宽大为怀。有一点大概是真理.与尊重生命财产的人相比,罪犯在拥抱一件神圣伟业之后会更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要不是这样,你又怎么解释几百万犹太人被带进集中营和煤气室,明知此去绝无生路,还不反抗呢?希特勒最可怕的能耐之一, 就是知道怎样抽干敌人(至少是欧洲大陆上的敌人)的希望。他狂热相信自己建立的是一个至少可以维持千年的新秩序,这种信念,同时感染到他的信徒与敌人。它让前者觉得,他们为第三帝国而战,就是站在永恒的-边;它让后者觉得,对抗希特勒的新秩序不啻挑战历史的巨轮。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当我们抛弃自我,成为-个紧密团体的部分时,我们不仅抛开了个人利益,同时也抛开了个人责任。-个人如果没有了恐惧、犹豫、怀疑和是非感,他会变得有多残暴和冷酷,令人不敢想象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一种无愧无东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这毫无疑问是群众运动的部分吸引力之所寄。在群众运动中,我们获得了"干下流勾当的权利"而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分析,这种权利具有人所无法抗拒的魅力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失意者看到有钱人走下坡和正直者受辱,会深感安慰。他们在普遍的没落中看到人类平等的前景。在他们看来,大混乱就像坟墓一样,是平等的温床。他们炽烈地深信,一个新秩序必然会来临,但在新秩序建立起来以前,旧的一切必须连根铲除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勒南指出,自有世界以来,从未有过慈悲的国家。我们大概可以补充说,自有世界以来,从未有过慈悲的宗教或慈悲的革命党。与无私所孕育的僧恨和残忍相比,由自私所催生的冷酷和恶毒显得很没有看头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希望一丧失,人群就会分裂,每个人都拼命去照顾自己的利益。如果只有共同苦难而没有共同希望的话,既不能产生团结,也不能患难与共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没有了可供热烈献身的对象,他感到漂泊和被遗弃。在他看来, 宽容是一种软弱、轻浮和愚昧的象征。 他渴盼那种来自完全顺服的心安理得感,渴盼全心全意依附于一种信仰和主义。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一个运动的主张和目标,而是它可以让他完全献身,并与一个集体发生联系。他甚至会愿意参加一个反对他前一个信仰的群众运动,但前提是那必须是个真正凶猛的运动一一不妥协,不宽容, 声称占有唯一和独一的真理。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看到一些标榜爱上帝、爱基督、爱国家或同情被压迫者的群众运动制造出大量血腥、恐怖与破坏时,我们往往会把这种可耻的扭曲归咎于运动领袖的野心。但事实上,把高贵的动机变形为仇恨与暴力,并不是诡计多端的领导者蓄意操弄的结果,而是由爱上帝、爱国家一类的热忱所催生的团结致之。去个体化( deindividuali;zation) 乃是彻底整舍的前提,而无私的奉献在相当大的程度也是一个去人化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一个有能力根据自己经验和观察作判断的人,通常不会有殉道的念头。因为自我牺牲乃是一种不合理的行为。它不可能是经过探索和深思的结果。所以,所有群众运动莫不喝力在信徒与其实世界之间拉上一道帷幕。它们声称终极与绝对真理业已包含在它们的教义里,除去这些教义,别无真理可言。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情况往往是,被一个人伤害之后,我们会恨的是一个完全不相子的人。例如,迪斯大林秘密警察欺压的俄国人轻易就被煽动去反对"资本主义战争贩子"因为《凡尔赛和约》心生不满的德国人把气出在犹太人身上;南非的祖鲁人( Zulus ) 不找压迫他们的布尔人算账,却去屠杀印度人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因此,显而易凡的是,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只有对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们才会有百分之百的信仰。" 一种能理解的教义会缺少力量。-旦我们理解一样东西,它就会像是发源于我们自身。显然,那些被要求抛弃自我的人不会从发源于自我的东西上看到永恒确定性。凡是他们能完全理解的东西,其有效性与确定性在他们眼中都会失色。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自由派议为"现在"是"过去"的合法后膏,会向着一个进步的"未来"不断成长发展。这三种人都珍视"现在"所以都不甘自愿接受自我牺牲的观念。以下一番出自怀疑派之口的话,最能表达三者对自我牺牲的态度"因为活着的狗,比死了的狮于更强。活着的人,知道必死,死了的人,毫无所知· 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们永不再有份了。"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狂热者并不是真会坚持原则的人。他拥抱一项大业,主要并非由于它正确神圣,而是因为他亟需有所依附。这种感情上要有所依附的需要,往往会把他拥抱的任何大
业转化为神圣伟业。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毫无疑问,通过举办游衍、检阅、仪式和典礼之类的活动个群众运动可以引起每一个心灵的共鸣。哪怕最冷静的人也会因为看到壮观的群众场面而动容。参与者和旁观者都会感到溢于言表的欢欣雀跃。失意者大概要比自足者更易于受群众力量与光辉的感染。这是因为,逃离自我的渴望会让失意者极愿意在壮观的群众场面中隐没自己。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热情依附是他盲目献身与笃信的根本,被他视为一切德性与力量的源泉。虽然他这种一心一意的奉献究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生命寻找支撑,但他往往会把自己视为他所依附的神圣伟业的捍卫者。他也准备好随时牺牲性命,以向自己和别人显示,他扮演的真的是捍卫者的角色。换言之,他牺牲性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自信掌握绝对真理的人会有一张可以覆盖一佣的网。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意外惊奇或未知。所有问题都有解答,所有决定都已作出, 所有最终结果都已预见。忠实信徒不会有惊讶和l犹豫。帕斯卡尔就挖苦说过"认识耶稣的人懂得-切事物的道理。" 这种人把他信奉的教义视为解决世界-切难题的钥匙。世界可以靠这把钥匙给拆开或合起来。苏联的官方历史书这样说:"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力盘在于它.能使党在任俯情况下找到正确的方向, T解现行事件的内在关联,预知其趋势,而且不只可
以看出目前的发展方向,还知道它格来怎样发展。" 忠实信徒胆敢从事史元前例或不可能的任务,不只因为教义给了他一种全能感,也是因为教义给了他对未来元穷的信心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要让我们自己痛恨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大概莫过于去伤害他。这是因为,别人对我们有合理的悲愤,要比我们对他有合理的悲愤,更能引发我们对他的恨意。在我们揭发别人过错使对方羞愧时,他更可能的反应并不是变得谦卑和柔顺,而是变得咄咄逼人和火气十足。死不认错是→种响亮的噪音,可以把我们罪恶感的发声给淹没。在每一种厚颜无耻的言行后面,在每一种死不认锚的表现背后,都存在着罪疚意识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炽烈的恨意可以给空虚的生活带来意义和目的。因此, 一个漫无目标的人要是想为生活找到新意义,办法除了献身于一种神圣大业以外,还可以精养狂热的悲愤。群众运动在这两方面都提供了无穷机会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恨意总是潜藏着钦佩。这一点,部分反映在我们喜欢模仿我们所恨的对象。每一个群众运动都会按照宫选定的魔鬼的形象来塑造自己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同样道理,沙文主义者的对立面不是卖国贼,而是理性的公民,他们对殉道和英雄身段毫无兴趣。卖国贼一般都是狂热者,他们投身敌营,是为了加速一个他们所恨的世界的倾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很多卖国贼都是大右派。"在极端的国家主义与叛国行为之间,看来只有一线之隔。"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无神论者是一种宗教人格。他把无神当成一种新宗教来膜拜。 他是满怀虔诚与宗教热情的无神论者。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一个彻底团结的群体因为具有高度的模仿性.其弹性和适应能力也十分强大。它要采取革新措施或改变方向都轻而易举。这一点,从团结的日本和团结的土耳其能快速实现现代化可见一斑, 反观中国和伊朗等国家,因为缺乏团结精神,接受新事物的过程就缓慢而痛苦。高度团结的苏联接受新方法和新生活方式的能力,也显得比一盘散沙的沙皇俄国大很多。同样明显的,具有紧密集体制的原始人要比崩溃中的公社与部落组织更易于现代化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激进派和反动派都厌恶"现在视之为一种反常和畸形。二者都准备好对"现在"不屑一顾,断然前进,二者都欢迎自我牺牲的观念,那他们的差异何在?主要是对人类天性的可塑性看法不同。激进派对于人类天性的无限完美具有热情信念,相信只要改变环境和改善陶冶灵魂的方法,就可以创造出全新而史无前例的美好社会。反动派则不相信人的自身具有深不可测的向普潜力,认为如果想建立一个稳定健全的社i会,就应该取法过去成功的楷模。在反动派看来,未来应该是壮丽的复古,而不是前所未
有的革新。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由此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推论:碰到苦难和死亡的威胁,个人是无法依赖自己的勇气的。他仅有的力量来源不在他自身,而在于他隶属某个伟大的、光荣的、不可摧毁的集体。这种信仰主要来自认同;通过认同,个人不再是他自己,而成了某种永恒之物的一部分。不管我仍是准备好为人类、后代子孙、某个宗教、国家、种族、政党或家族而死,它们都不过是我们行将被消灭的自我所依附的永恒之物的具象化罢了。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团结这回事本身一一不管它是来自说服手段、强制手段还是出于个人完全自愿往往会强化模仿能力。一个被征召人伍的平民从军后,会比他身为一介平民时有更强的模仿性。团结在一起的个人是没有个别性的自我的i 他永远是不完整和不成熟的,也因此无法对抗任何来自外面的影响力。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去伤害我们恨的人,会让我们的恨火上加油;反之,宽大为怀地对待一个敌人,会削弱我们对他的恨意。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模仿往往是解决问题的快捷方式。当我们没有意向、能力或时间去独自解决问题时,就会模仿别人。忙人比闲人更易于去模仿。换言之,匆匆忙忙的生活更易制造齐性。因此,如果处心积虑要把一群个人融合为一个紧密的团体,不断制造些行动让他们投入,看来是个相当有效的方法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撒旦说过,人情愿舍去一切所有的保全性命。" 这话固然没错,但人却会情愿以性命换取他还没有的东西。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通过在追随者心中点燃和煽起凶猛激情,群众运动可以防止其追随者回复内在的均衡。它们也会用直接的办法延长信徒与自我疏离的时间。它们不但会把独立自主的宝活说成是空虚无聊,还会说成是堕落和罪恶。一个单独生存的人是无依无靠、可怜兮兮、罪孽深重的生物。他只有一个得救的机会:弃绝自我,在一个神圣组织(教会、国家或政党)的怀抱里过新生活。反过来这种对自我的诋毁又可使激情保持在白热状态。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