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以后
我大学学的专业不是汽车维修,也不是运送专业,仅仅对车热爱,又找不到适宜的作业,便跑起了租借。
这份作业也算有着很强的专业性,首先你得会开车,并且你最最少不能是个路痴,我凭借皮裘的驾驭技能和导航软件,牵强混口饭吃。
榜首单生意我浮光掠影,乘客是个中年大叔,肤色乌黑,岁月在他脸上刻上了深深的痕迹,肩背尽管佝偻却很扎实,明显是从事体力劳动所造成的。
“人民医院。”大叔从招手到上车显得都很焦急,眉头紧闭,心事重重,以至于车门都没关严。
“叔,从头用力关一下车门。”我谦让地说。
我对大叔这样的人感到很亲切,他所从事的作业和身形,让我不由想到我的父亲。
“开快点,师傅,有点急事。”本来就满脸皱纹的他,又愁得皱着眉头,乌黑的脸庞像极了黄土高原,沟沟壑壑。
我敏捷起步,遇人鸣笛,见缝插针,毫不顾忌大学生该有的本质。
怎么办堵车,我无计可施,少许有些内疚,或许熟练的司机能够早早做出判断,哪条路太堵不能走,该抄哪条近道…
大叔唉了一声,粗糙的大手扶着脑门,时不时摇下车窗伸出面看看前面路况。
“不好意思啊叔,我榜首天干,不太熟悉,你先别着急,我看看导航,实在不可咱就前面路口掉头!”我也出汗了,登时感觉到没有什么作业是简略易做的。
“唉,没事儿小师傅,再等等,我看你也就二十出面吧,和我儿子差不多大,那个混球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样。”说着他又把脑袋伸出了窗外…
本来,大叔的儿子高中就辍学了,整日游手好闲,没个固定作业不说,还净交些狐朋狗友,除了喝酒就是打斗,没事儿大晚上就骑个摩托,叫醒邻近一切声控灯。这次又喝酒骑车,硬硬地把腿摔骨折,由于没钱交费,才打电话叫来了正在工地干活的老父亲。
“这孩子从小就是我惯坏了,他妈年轻的时分厌弃我没用,离婚了,我终年在外打工,也没空教育他,这回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我没再答话,递给大叔一支烟…
好歹是不堵了,我顺利地将大叔送到医院,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12块5的车费,本计划不要了,大叔固执地掖给我,摆摆手说:“小伙子,谁都不容易。”
晚上交了车,我用力儿伸了个懒腰,感觉不那么累了,回到家一算,挣了一百多点。
是啊,谁都不容易。
活儿越干越随手了,我后来加了几个司机群,我们互相引荐客源,交流经验……
得知本来晚上出车更赚钱,所以我白日就开半响,下午回来补觉,晚上再作业。
晚上每公里比白日贵许多呢,我也专跑些富贵地段,大酒店,KTV,娱乐场所邻近,生意都不错。
晚上人少,只要有人打车敏捷就能发现,更不用说穿戴那么妖媚的女士了。
“去车站路和解放路交叉口。”一位穿戴时尚,头发烫得卷卷的大长腿姐姐说。
这样的人一般都很忙,刚给我说完地址,那儿电话就聊起来了。
“等着我啊,今晚我可要好好地嗨一把,唱完歌再去棋牌室,谁今天回家谁是王八蛋…”
我没想到涂了这么美丽的口红的嘴巴里,能说出那么多脏话,浓浓的香水味似乎也遮不住这姑娘身上的匪气。
“好的师傅,停这吧!”
“47块。”
她大方地甩给我50,拎着包,一扭一扭的走了。
我借着车灯,感慨幸而没多要钱,要不然如果她用那高跟鞋给我一脚,还不得在身上扎个洞。
又跑了几单,实在没人了,我也收工回家。那已是凌晨四点左右,大地的温度也散的差不多了,还时不时有冷风吹来,比较炎热的白日,着实让人惬意。
四点五十,我总算躺在了床上,之前打游戏倒熬到过四点多,但谁会想到结业后的路如此辛苦。看着手机躺着的那些游戏,早已提不起爱好,和它们互道晚安,再睁眼已是正午。
正午不想出车,由于天热,人流量也少,费力还挣不到钱。
搬了个凳子,我坐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小小的三线城市
何处才是我的立锥之地?
不一会儿,晴朗的天俄然暴风高文,楼下的树摇摆不定,看着姿势,一场大雨不久就会来临了。
“是时分了,”我掐掉手里的烟,像一个超人,预备去解救雨中的乘客。
果不其然,下雨天打车的人就是多,他们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小小的角落,生怕雨点打湿自己。
但是雨点可不谦让,像一只只白,射向瑟瑟的人们。
我刚接近站牌,人们便热心地摇摆着双手,他们像一只只被逮捕的爱惜动物,俄然看到了野生动物维护协会的人,也没了平日里那种傲慢和矫情,居然阿谀奉承地自动和我打招呼。
“师傅,费事去一下佳苑小区。”
“哥,去车站多少钱?”
“小兄弟,能送我去商场吗?”
……
人人口气柔软,似乎都把建造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当作己任,遵循履行。我倒只期望雨天能多一些,不只赚钱挣的多了,还能得到最少的尊重。
挣了不少,收工回家。
天已放晴,雨后的天空,明澈得像一潭碧波。空气也比往常新鲜许多,凉凉的风,像长了翅膀,在你身边飞来飞去,带走一切压力和烦恼。
趁天还没黑,我换了衣服,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搭一双运动鞋,康复原本阳光开畅的我。
开车!往城市边缘开!我坐在车里,放一首最喜欢的音乐,不紧不慢地开往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