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那年，她们差点被集体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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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那时候，春婉刚跟初恋分手，心里总是空落落，想要找个精神寄托。
马朝阳是她见的第一个网友。
春婉在农村念了十几年书，拼命考上大学后，面对城市奢靡的生活，和各种各样的诱惑，摸摸口袋里微薄的生活费，她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春婉的初恋，是她的高中同学，家境还不如她。两个贫困生的爱情，纵使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在一起，吃食堂，去图书馆，但总是缺少了些什么。
看着同宿舍的女孩儿们，换了一个又一个她说不上名字的名牌包，而她只有那个，十块钱从夜市买来的布袋子；人家化妆品堆了一桌子，早上出门化着精致的妆容，而她抽屉里，永远只有一瓶雪花膏……
有时候，春婉会旁敲侧击地，向初恋表达自己的艳羡，鼓励男友兼职赚钱改善生活，但耿直的男友，只会一味摇头：人家有钱，咱们不能比。
02月底，两个人的生活费所剩无几，男友照往常，给她买了大份的土豆粉。春婉皱着眉，拿筷子挑拨着土豆粉，问他吃什么。
此情此景，再一次提醒着春婉，自己的贫寒和自卑，在人前的格格不入。贫穷的人，哪里有什么甜蜜的爱情？
她厌恶地白了男友一眼，“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从此，春婉的态度日渐冷了下去，男友本就内向寡言，感情也就慢慢变淡。最后，春婉提出了分手。
分手后没几天，春婉就答应和网友马朝阳见面。
马朝阳是本地人，自称工作好几年了，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家里有点小钱，毕业后家里还给他买了车。
春婉一直羡慕，那些坐在男友副驾驶位的女孩，似乎往那位置上一坐，就宣告了主权。
所以，当马朝阳说，要开车来接她去兜风时，春婉没有犹豫。
03春婉小心翼翼打开副驾驶车门，问马朝阳，能坐吗？
马朝阳笑：“当然可以啊，快上来吧！”
车子驶进了夜晚的暮色，街上车水马龙。春婉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夜晚，如此亲和而美丽。
马朝阳长相一般，甚至有些丑，但对春婉倒很好。他带着春婉吃，带着春婉玩，也会在小事上，很是顺从。
春婉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无知，每次约会前，都做足功课。相处久了，春婉感觉自己变成了“城里人”。
她熟知大闸蟹在什么季节最肥美，哪个店里的衣服适合自己，这些都是她以前承担不起的价格，但是现在她有马朝阳。
04马朝阳那边也有几个生意伙伴在，大都是油头粉面。他们看她们的眼神，好像猎人看到了猎物。
酒过三旬，春婉的室友们都被灌得差不多了，马朝阳的几个朋友，一人架着一个姑娘，三三两两准备散了。
春婉怕出意外：朝阳，咱们还是先把我室友们送回去吧，别麻烦你的朋友了。
马朝阳挥了挥手，没事儿，我这些朋友都信得过，你今儿去我那陪我吧，我朋友会把她们好好送回去的。
春婉咬了咬嘴唇：不如给她们叫车吧，都喝酒了还开车，太危险了。
这时，马朝阳的一个朋友，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春婉，“哥几个都是这片的土著人，这么点酒不算啥！”
05小薇醉醺醺地说不想走，那个男人却一直往外拽她，小薇吃痛才喊了一声。
春婉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回过了神，甩开马朝阳的手，从那些男人的手里，把室友一个个拉了回来，叫了出租车。
那天以后，马朝阳没再联系过春婉，春婉偷偷跑去他家，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收拾了一大箱化妆品，都是马朝阳买给她的。
走之前，春婉给马朝阳发了条短信，说把钥匙放在玄关了，马朝阳就回了一个，嗯。
春婉拖着箱子，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城市的“家”，百般无奈地离开了。
06毕业之后，春婉回了老家，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做文秘。每个月工资，如数交到家里，日子安然，波澜不惊。
时间久了，春婉厌倦这种机械地单调和重复。她怀念上大学的城市，怀念灯红酒绿，甚至，怀念马朝阳带给她的新鲜刺激。
月底结了工资，春婉没跟家里打招呼，背了一个包，又跑回到了老地方。
春婉正在找房子，“为什么每次都找我要钱！我自己不要生活的吗！我辞职了，等找到工作再说吧！”
那头还没来得及回话，春婉就关了机。
再遇到马朝阳，是春婉意料中的事。她就住在大学城附近，城市这般小，而马朝阳的车牌号码，春婉早就烂熟于心。
07车子停在一家快餐店门口，春婉没多想就走了进去，马朝阳果然在。
她佯装没看见他，径直去取餐，然后在他的对角线位置坐下。
没过一会儿，马朝阳过来了。坐在春婉对面，冲着春婉笑：“好久不见。”
不过一年的时间，马朝阳家里催婚，已经给他买了房。
春婉再一次，动了心。她想留在这座城市，不想再回那个灰头土脸的小镇。
两人很快就结了婚，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春婉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马朝阳工作应酬很多。
08马朝阳有两部手机，春婉一直知道，没在意过。
有一天，马朝阳很晚回来，喝的烂醉。春婉给他换衣服时，那部工作用的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鬼使神差地，春婉用马朝阳的指纹开了锁。马朝阳的微信窗口还没关，春婉扫了一眼聊天记录。
和一个叫王哥的对话框中，马朝阳说，这次带了三个学生妹，质量上乘。
王哥说每个人给他600~800，马朝阳回了一个尴尬的小表情，说不要为难他，那三个女生是他费了好大劲才约出来的，至少一个人1000，他还要给姑娘们买礼物。
春婉的手，在不停发抖。她突然明白，当年马朝阳所谓的生日聚会那晚，他让她带着室友，去见他的那些“哥们儿”。
那些油粉的“哥们儿”，后来春婉却再没见过，就连马朝阳结婚，他们都没来。
春婉自嘲，当年险些当了回妈妈桑。
09她狠狠地推了一把马朝阳，马朝阳嘟嘟囔囔：萌萌，萌萌……
以前倒是听马朝阳提起过，萌萌是他一个兄弟的女友，因为工作调动，两人异地。后来萌萌劈腿，还怀了孩子，那个朋友对女孩说，只要你肯把孩子打了，我还要你。
“多痴情啊我那兄弟。”春婉记得马朝阳说这话时声音的哽咽，当初以为是感慨别人，如今想来，别有它意。
春婉又翻了翻手机，在相册里看到一张照片，时间很久了。马朝阳跟女孩齐坐餐桌前，甚是甜蜜，那个女生，眉眼之间，竞和春婉那般相似。
手机慢慢滑了下来，春婉看了看这个家，装修风格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可能，是萌萌喜欢的吧。
春婉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凌晨去了派出所，把手机交给了警察，做完了笔录，打了个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