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成灾了呢
昨晚一夜开着窗入睡,因屋内太潮,感觉到处充满着水气。便想晾一晾,希望略带凉意的风可以去去屋内的潮气。这儿的冬天就是这样,虽然不长却并不好过。皮肤干燥,偶发皮炎。虽天气转暖便会好起来,但总是会难受一阵子。经常性的连绵细雨,晦暗难耐,思绪便也凌乱无序。今天早上起来,颇感凉意,接连几个喷嚏。气温又下降了。
屋外的树木深密繁茂,但总感觉有几分萧索之气,在树叶间徘徊萦绕。昨晚为了看《阿凡达》,半夜一点才回的家。都有点睁不开眼睛了。其实最怕熬夜。和我们一起走出影院的人还真不少。但也都是哈欠连天。观影过程中,身边的一个女子竟然枕着男伴的肩头睡着了。本来睡得就很晚,大白猫还在门外喵喵地叫着,它也想进被窝暖和,但在爱人的强烈反对下,我最终没敢把猫咪抱进屋。
却因为它怪叫连连,中途起来了好几次,连喊带吓,总算让它消停下来。儿子昨天来电话,说又感冒了。我很奇怪,北方人到了这里反倒愈发怕冷了。竟然也会感冒。曾经零下30°都没感冒,为什么在这么暖和的天气里偶尔还会鼻塞发冷呢。鼻子也变得敏感起来。以前不是这样的。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太多太多。
这几天看电视,说是有的地区的海面竟也结了冰,镜头所到之处,确实已经冰封海面。很少听说,海也会结冰。曾经奇怪过,为什么大连那么冷,海却不会结冰。现在想来,还是没冷到时候。镜头里的人们个个穿得厚厚的,但依然能感觉到寒风凛冽的刮在脸上,那种刀割的感觉。
小时候特别喜欢鹅毛般的漫天飞雪,洋洋洒洒的,铺天盖地。晶莹的长成人们喜爱的模样,落入土地宽博的怀抱。早晨起来,菜园里,屋顶处,山坡上,目之所及白茫茫的一片,在清寒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落雪可以躲在极窄极小的地方,铺展成各种形状。长条的,菱形的,方块的,不规则的栖息在那里,惹人喜爱。
我家的木栅上,就那么丁点的方寸之地,它也会调皮的占据。木栅似顶着一顶白绒绒的小帽,煞是可爱。轻轻舔一口,凉丝丝,甜滋滋的。再轻轻吹一下,飞起的模样似飘飘飞絮,好看极了。尤其喜欢鞋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咯吱咯吱的,雪能没过你的脚脖子,穿得跟棉花包似的走一会儿鼻尖便会沁汗。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睫毛上凝结,脸蛋也会冻成两朵红扑扑的花。
那时经常晚上下雪,呼啸的风肆意狂悍。白天却是朗灿灿,蓝盈盈,白茫茫的。虽寒气迫人空气却异常清冽,新鲜。电视里、收音机里从来没听说过哪里会闹雪灾。雪竟然会成灾。它们一到春天便会融化了啊,融汇成溪流,轻盈的溜走,或者随着日渐暖和的天气蒸发掉,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可是在冬季,在漫长的冬季,漫天追逐的它们却给人们带来那么多不便,甚至是灾难。儿时常听说的“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憧憬着雪融化后对土地的深情滋润。夏天的庄稼便长得郁郁葱葱了。看豆角秧痴痴缠绕,看小黄瓜初露嫩绿容颜,看李子树绽放一树的绚烂……看小花猫在垄地里欢悦。
呵呵,小花猫也成了菜园一景。它经常会在绿叶丛间偷窥我,和我捉迷藏。多么美好的记忆。我家的菜园就是受了柔白的晶莹的雪的恩惠啊。可什么时候开始它成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