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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宫鉴(三):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回事

2018-09-03 20:31:22 作者:默小西 阅读:载入中…

梁宫鉴(三):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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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小西   图 | 网络

  07

  01

我是一个标题我是一个标题珠胎结

  “除非娘娘授意,否则在微臣手下陛下是不会再有所出的。”苏儒阴冷声音满带着复仇的快意,“所以微臣才敢断言,贵妃娘娘的孩子绝不是陛下的骨肉。”

  我心中只剩下震惊:“那她这肚子——”

  “看来秦沧按捺不住他的狼子野心了。”苏儒轻轻摇头,“说来倒是苦了秦贵妃。娘娘觉得,孩子的父亲会是什么身份?”

  秦韵之长居深宫,平日里能见到的男子,除开袁锦,就只有侍卫和太医。再不然,便是来宫中探望的族人了吧。

  我不敢想象,秦沧为了自己帝王之梦,竟如此轻贱亲生女儿,以至于让别的男人染指。

  可转念一想,我委身这深宫,终日承欢于不共戴天的仇人,又何尝不是在轻贱自己。

  不过都是这宫墙之中的可怜人罢了。

  思及此处,我竟对这个向来骄纵跋扈女子有了几分同情

  外面赠与秦韵之的贺礼打点妥当,我亦要去她宫中登门道喜。虽知她并不想见我,也不愿受我的祝贺,可碍于礼数和情面,我还是不得不去。

  饶是那大包小包的礼物,只怕我前脚离开,后脚也会被她丢出宫外。

  该做的戏总还是要做足的。远远便听得崇乾宫甚是热闹,宫门外亦停了几架轿辇,看来已有不少妃嫔前来向她道喜。

  我虽不经常来崇乾宫,还是对此处印象颇深。

  放眼整个后宫,再没一处宫室如崇乾宫这般奢华。眼见宫中又添了许多玩物,愈显得堂皇富丽,满目琳琅,倒很衬她的贵气。

  袁锦早已在她榻边陪着,殿中还有不少妃嫔侍立,见我前来纷纷向我施礼。我亦向袁锦见了礼,而后也坐在了秦韵之榻前。

  “妹妹恭喜贵妃姐姐。”说着我又转向袁锦,“还要恭喜皇上。”

  说是恭喜,却又何喜之有。无论于袁锦或是秦韵之,这孩子终不过是个孽种。只是这小小的孩子却又何其无辜

  “此朕之福,亦是大梁之福。”袁锦拉过秦韵之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西南捷报,安国公大破吐蕃主力,连收松、冀、悉、维等十一州失地,老当益壮,乃我大梁股肱功臣!”

  我赶忙福身一礼:“臣妾恭喜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合宫妃嫔亦都福身道喜,连呼万岁。只听袁锦朗声道:“传朕旨意:安国公秦沧,复我大梁失地,居功甚伟。赐万金,其爵世袭罔替。”

  寻常爵位只可承袭三世五世,且每世还要降低位分。这世袭罔替的国公之位,已是无上荣宠,更何况还有那万金赀帑。

  袁锦如此封赏秦沧,只是在有意安抚他,怕他觊觎自己的皇位

  可欲壑难填,秦沧又怎会这样轻易满足

  秦韵之满脸难掩的喜色,挣扎着想要起身谢恩,却被袁锦拦下:“爱妃不必拘礼,好好将养身子便是。”

  “臣妾代家父谢过皇上。”

  “你只替父亲谢恩,却不知朕还要封赏你。”袁锦说着又命人传旨,“晋贵妃秦韵之为皇贵妃,赐金册,金宝。”

  “臣妾谢皇上圣恩。”

  秦韵之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旋即恢复如常。许是她原以为自己能凭这一胎封后吧。

  袁锦似也有所察觉,只宠溺笑道:“爱妃不必急于一时。待你和朕的孩子出世,朕自会再加封赏。”

  皇贵妃之上便是中宫后位。袁锦之前将它许诺给我,如今又将它许诺给了秦韵之。我虽本对后位无意,可见他如此轻诺,心中仍不免有些厌恶

  只是,这孩子真的能平安出世么。

  秦韵之犹在谢恩,又听袁锦言道:“爱妃既怀了朕的子嗣,便该安心休养。后宫的事,就先交给淑妃和贤妃打理吧。”

  这便是明升暗降了。比起这皇贵妃的位子,恐怕秦韵之更在乎的还是统领后宫的权力

  果然见她面色一变:“臣妾无碍,仍可掌管六宫事宜——”

  “你只安心养胎便是。贤妃向来助你协理后宫,如今将这些事情交给她,再加淑妃帮衬,应该没什么不妥。”袁锦说着轻叹一声,“朕……只想要个孩子。”

  袁锦即位已有三年,后宫至今一无所出。三年间有孕的妃嫔并不在少数,却全都因故小产。

  唯一熬到生产的德妃阳昭,生下的又是个死胎,分娩当夜母子双亡,至今仍是袁锦的心病

  触及袁锦的心事,秦韵之亦不敢再多言,只低低应了声“是”。

  我向秦韵之道喜,又向袁锦谢了恩。环顾殿中,却没见到淑妃宁初筠,不禁开口问道:“难得今日大喜,怎不见淑妃姐姐?”

  只听淑妃宫中一妃嫔回道:“禀贤妃娘娘,淑妃娘娘闻听太后抱恙,一早便去服侍了。”

  “太后抱恙。”

  袁锦重复了一遍,转而望向了我。我知其心思,只宛然一笑。

  太后这个时候突然抱恙,只怕多半也是因为秦韵之这胎的缘故

  “难得淑妃姐姐有这份孝心。”我顺水推舟地言道,“皇上也该去看望一下太后才是。”

  “贤妃所言极是,是该去看看太后了。”袁锦松开秦韵之的手,脸上满是不舍,“朕晚些再过来陪你。”

  秦韵之面带红晕:“那皇上可要早些来……”

  袁锦只是笑笑,又转向殿中的一干妃嫔:“你们也别叨扰皇贵妃休息了,各自回宫吧。朕同贤妃去太后宫里坐坐。”

  说着他便携了我的手径直向殿外走去。走出殿门,袁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贵妃精明干练,难免骄纵跋扈;淑妃柔顺体贴,却又只知退让。”他攥着我的手握紧了些,仿佛生怕失去,“唯有贤妃,最合朕心意。”

  “皇上过奖。”我假作吃醋,故意酸道,“秦姐姐现在可是皇贵妃了。”

  “爱妃不必心急。”他附到我耳边轻声言道,“往后的路还长着,朕再慢慢封赏你。”

  往后的路还长着。我心中苦笑,仿佛之前苏儒也讲过这句话吧。

  可若是一颗心已死,这漫漫长路又是何等的煎熬。

  08

  01

我是一个标题我是一个标题幽怨

  永熙宫却不似方才崇乾宫那般热闹。除了一旁服侍太后的姑姑,便只有淑妃宁初筠和长公主袁祯在侧。

  宁初筠向袁锦福身道:“臣妾已经差人去请苏太医了。”

  “母后凤体有恙,未能及时前来问安,是儿臣不孝。”

  袁锦说着跪在太后榻前请安,我和淑妃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快平身吧。”太后有气无力地说着,“哀家身边还有祯儿和淑妃陪着,怎好事劳动皇帝。皇帝政务繁忙,能有这份心思哀家便已知足了。”

  长公主在一旁插话道:“闻听皇贵妃娘娘有孕,这可是难得的喜事。”

  “宫里许久没有妃嫔有过身孕了。”太后也难得露出几分喜色,“秦韵之那孩子向来承宠最多,说来肚子也该有些动静了。”

  “儿臣已晋了她为皇贵妃。”袁锦同样面带笑意,“安国公平定吐蕃之乱,班师回朝,下月入京。儿臣准备在宫中宴请安国公,也好让他们父女团圆。”

  父女团圆?只怕这鸿门宴他秦沧不敢来吧。

  太后又语重心长说道:“前朝之事向来干系到后宫,后宫之事同样会牵扯到前朝。这一前一后,一内一外,皇帝可要慎重。”

  袁锦连连点头:“母后所言极是。”

  太后虽久病宫中,深居简出,可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所有的事情她似乎又都了如指掌

  不过转念想到太后当年和我一样能够出入紫宸殿,陪在先帝左右参议政事,能有这般本事也不算意外。

  “哀家年纪大了,话难免多,什么事情都总想叮嘱一下。当初先帝在时……”

  太后说到此处忽然咳嗽了起来。宁初筠赶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我却注意到了太后向我瞥来的目光

  “太后和皇上有体己话要讲呢。”我向太后会心一笑,“臣妾宫中做了些点心,不如淑妃姐姐和公主妹妹去尝尝?”

  长公主当即会意:“向闻贤妃娘娘厨馔一绝,今日终于能饱口福了。”

  宁初筠倒是谢绝了我的好意,不过也说要去崇乾宫探望秦韵之。

  我朝袁锦眨眨眼睛:“皇上等下还要去看望皇贵妃姐姐,您那份臣妾便替您代劳了。”

  “贤妃的聪慧伶俐倒有几分哀家当年的样子。”太后目露赞赏之色,“如今你得了掌管六宫之权,更要沉稳持重些,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哀家讲。”

  “多谢太后提点,臣妾受教。”

  拜过太后,我便和长公主与淑妃一同退出了殿外,只留太后和袁锦母子二人在殿中。任他们说些什么,也都与我无关。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走出永熙宫外,往来的宫人纷纷掌起了灯。远远望去,点点昏暗亮光晃荡在漆黑的宫巷里,竟有几分瘆人。

  只听宁初筠温婉言道:“方才本不该拂了贤妃妹妹的面子实在是姐姐还未去皇贵妃宫中看望,总不好耽搁到明天。妹妹千万不要怪罪姐姐。”

  “淑妃姐姐如此说便见外了。妹妹虽不如姐姐知节识体,这点小事总还是明白的。”我亦回之一笑,“姐姐既要去皇贵妃宫中,妹妹便不叨扰了。”

  “改日定到妹妹宫中登门谢罪。”

  宁初筠和我们各自见了礼便先行告退。我和长公主望着她辇驾离去方向,俱都静默无言。

  良久,长公主叹了一声:“淑妃娘娘才是这宫中活得最为通透之人。可是这通透,只怕也是种无奈吧。”

  长公主的话让我颇为意外。我从前只道她是个富贵闲人,却不曾想她心中尚有这般见地。

  “淑妃才情不如您,家世又不如皇贵妃,单凭服侍皇兄和母后,能够位列四妃,已实属不易。”长公主似乎颇有感触,“她很知足,不争不抢,不会害人,更不会被人害。”

  “无欲则刚。”我轻轻笑了笑,“长公主看得也很通透。”

  灯笼的火光明暗不定,我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听她也笑了笑:“孤只是旁观者清罢了。”

  长公主在我宫中尝了几样点心,喝了盏茶,又和我说说笑笑地讲了许多闺阁琐事。一如寻常人家姑娘那般小女儿心性,倒不像是自幼在这深宫中长大之人。

  我之前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方才在永熙宫外那番话,想来她同样不会轻与人言。

  虽说人有千面,我倒宁愿她一直都能像方才那般天真无邪,来日觅得良婿,携手此生,亦不算错付。

  送走长公主后,刚准备解衣睡下,又听得思瑶来报:“娘娘,皇上他回紫宸殿了。”

  我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他不是要去秦韵之那儿么。”

  “西南八百里急报。皇上哪还有心思去看望皇贵妃,这会儿正同几位大臣商议军情呢。”

  “西南急报?”我不禁疑道,“秦沧不是已经平定吐蕃之乱,收复西南了么。什么军情还值得八百里加急?”

  “这军情机密奴婢可就打探不出了。娘娘若想知道,奴婢陪您去紫宸殿看看。”

  “紫宸殿有那么多朝臣在,本宫怎好再过去。”我边说着边取下头顶的珠钗,“再说皇上前脚刚回了紫宸殿,本宫后脚就过去看望,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些。至于那军情机密,皇上若需要本宫知道,本宫自然就会知道。且服侍本宫就寝吧。”

  “是。”

  我忽又想起件事情:“苏太医可去了太后宫中?”

  思瑶点点头:“皇上走后苏大人便去为太后诊治了。近来苏太医去太后那儿倒很勤快,太后好像也很喜欢他。”

  “何止太后,宫中那么多妃嫔,也没见他哪个服侍得不勤快。”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察到了醋意。

  “苏太医是娘娘的人。娘娘若不高兴教训一番便是。”

  教训一番?他哪里是我的人,我又哪里敢教训他。不过看着思瑶殷勤的样子,我倒心生一计。

  “本宫怎会与他这小小的太医计较。你既难得有这份孝心,就帮我提点他几句吧。”

  思瑶的表情微微一变。

  09

  01

我是一个标题我是一个标题风声

  果不其然,第二日袁锦刚下朝参,便差了御前的人来,请我到紫宸殿侍驾。

  “秦沧给朕带来了平定吐蕃的三十万大军,再有半月有余便可行京城。”他眼眶乌青,想来昨夜并没睡好,“你说他这是班师回朝,还是御驾亲征?”

  “西南原也只有不到四十万守军……”我稍稍有些惊讶,“秦沧就不怕吐蕃卷土重来吗?”

  “吐蕃赞普暴亡,诸子夺嫡,暂时倒不会再敢来犯。”袁锦目中满是倦惫,“朕不担心吐蕃,朕担心的是秦沧。如今京畿守军十万有余,一半都还在秦沧的亲信手中。朕能调动的皇宫禁军和京兆府军,总也不过三四万,尚不及秦沧兵力的十一。”

  “臣妾闻听陛下连夜召见了几位朝臣,不知他们有何良策。”

  袁锦嗤笑一声:“尽是些腐儒之见,不然朕也不会急着问你了。”

  我福身一礼:“臣妾乃宫中妃嫔,实在不敢妄议朝政。况且诸位大臣都束手无策,怕是臣妾也没什么见地。”

  话虽如此,可我心中却早已想好说辞。先父文经武略莫不熟谙,号为当世奇才。我虽不及父亲高才,却也自幼饱读诗书。若非是女儿之身,必当会考取功名

  “爱妃但说无妨。”

  我只斟了杯茶,从容端至他身前:“项羽起事拥楚怀王;王莽辅政立汉平帝;曹操挟汉献帝令诸侯,司马氏废魏元帝自立。秦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他反,总也要名正言顺。”

  “你是说,皇贵妃腹中的孩子。”袁锦目露精光,接过我手中的茶盏,“朕的皇子降生,他才有理由废掉朕,拥立小皇子即位。”

  “皇上圣明。”

  他又疑道:“可皇贵妃这胎若是生了个公主……”

  我抬眼望向他:“皇上可知宋仁宗‘狸猫换太子’的传说?”

  “他倒是敢!”

  连这孩子都不是你的,你以为他有何不敢?望着怒不可遏的袁锦,我心中冷笑,一如从前那般伏在他膝上宽慰他。

  “皇上圣明,自有决断。”

  “朕准备在宫中设宴,为秦沧接风洗尘。”袁锦意味深长地笑笑,“若他敢来,朕就叫他有来无回。”

  说来他倒是擅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秦沧却未必会来赴宴。便是秦沧敢来,他又真能奈何得了这条老狐狸么。

  “罢了,且不提这些。”袁锦将我揽入怀中,“朕昨日和太后聊到了贞宁长公主的婚事。祯儿已是二八之年,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闻听是长公主的婚事,我登时来了兴致:“不知皇上和太后为长公主择了哪位良婿?”

  “理国公白昀长子,白凡。”

  我并不知晓白凡此人。不过其父理国公白昀却是先父至交,如今官居太傅,兼吏部尚书,为朝中重臣。

  先皇在位时共封了八位国公,先父亦在其列。如今八位国公只剩三位在世,除了安国公秦沧,理国公白昀,还有位抱病已久的绥国公栾平。

  说来白凡的家世倒与长公主相配,却不知其为人如何。

  不过考其出身,想来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只是袁锦偏要在这个时候将长公主许给他,多少有些邀买人心的意思。

  这样的联姻便是皇家女子难逃的命运吧。

  自幼长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中,待至成年便要被待价而沽,纠葛着盘根错节利害关系,委身与素昧平生的男子成为夫妻,为皇家联结宗亲。

  可这样纵然能够得到亲情,又真的能血浓于水么。

  从紫宸殿出来,已近正午时分。晌午的日头毒得厉害,不过回宫路上的一段工夫,背后已沁出了一层薄汗。

  一名抬着轿辇的小内监许是禁不住热,竟腿下一软昏了过去。幸得一旁随侍的内监眼疾手快,我才没从辇驾上跌落。

  看那倒在地上的小内监面色惨白,浑身已被汗水湿透,我一时竟不忍苛责,只叫人将他抬回宫中。

  谁知刚回到宫里,便又见了在庭中侍立,同样汗流浃背的苏儒。

  “苏太医今日倒早。”我不禁掩面轻笑,“只是本宫不巧去了紫宸殿,倒辛苦你在这儿候着。”

  苏儒躬身一礼,滴滴汗珠自下颌滑落:“微臣本是娘娘的人,自当唯您马首是瞻。便是再等上几个时辰,也是应该应分的。”

  思瑶一早留在宫中,并未随我去紫宸殿。看苏儒这个样子,想必我回来之前,已被思瑶“提点”过了。

  只是这番话多少有些与我较劲的意思,倒也是他一贯的做派。

  昔日在吴王府时连袁徽都奈何不了他,我如今能占他上风,也不过因为我的身份是后妃,而他的身份是太医罢了。

  “本宫还以为苏大人在皇上太后面前得了脸,便将本宫忘了。”机会难得,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依旧嘴不饶人,“闻听苏大人昨夜在太后那儿侍奉到很晚,不知太后可赏了你?”

  苏儒的话十分中听:“这些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有赏微臣自然高兴,没赏微臣也当尽心尽力。承蒙太后抬爱,昨夜微臣被指了名去照料皇贵妃的龙胎。”

  闻听此言我倒有些意外:“是太后指你去的?”

  “是。”苏儒恭敬答道,又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天气炎热,娘娘小心受了暑气,还是先进殿吧。”

  担心我受暑气?怕是他自己遭不住了吧。

  我心中窃笑,可见他这般落汤鸡似的狼狈样子,还是同他进了殿,命人取过面巾给他擦汗,又盛来了冰碗。

  屏退左右,阁中又只剩了我和苏儒二人。

  “皇贵妃这胎若是小产,只怕微臣要第一个掉脑袋。”

  苏儒边说着边端起冰碗大快朵颐。看他的样子倒不在乎自己的脑袋。

  “袁锦似乎想要保全这个孩子。”我将之前紫宸殿中谈话的内容转述给他,“他想在宫中设下鸿门宴,你觉得秦沧会来么。”

  “鸿门宴?”苏儒冷哼一声,“项羽请刘邦?刘邦最后可是当了皇帝的,项羽呢?”

  “你是想说,袁锦斗不过秦沧么。”

  苏儒将吃得一干二净的冰碗放回原处:“倒也未必。只是要看娘娘帮不帮他。”

  我轻轻笑了起来:“应该是你帮不帮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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