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管楼大叔
我叫他大叔。但其实他现已年逾花甲,将近古稀。
每天的作业就是查看一切楼层的公共物品是否有所损坏,然后工工整整在记载簿上作好记载。查看两次,记载两次。
每天七点曾经就要开大门,四季如是,不论寒暑,不论风雨。
每天十一点多钟查看完一切的设备承认无缺挂号齐备后洗漱入眠。
每天在一楼楼梯旁的小屋里做三到四个菜,拿小碟装着,根本一汤一荤一素。
我问,你啥时分吃好的呢?
春节的时分能够回家吃大鱼大肉啊。
节庆的日子到了,校园会发给院系教师各种节日礼品,我问他,你也算教职工啊,怎样每次都没有?
我哪算什么教职工,蹭别人一两个吃的还能够。
他说,他也是一一年咱们入学那会才上这个岗。他说,你看你看,院里的教师我都知道,他们办公室在哪里我都知道,咱们全没有一个当学生的姿态。
他说,咱们上课玩手机、打闹、睡觉,哪里是来学习的啊!拉着脸,一副严厉的姿态。
他喜爱写字,还喜爱写诗。他崇奉释教,也背诵毛泽东语录。
文头的图就是他的诗《赞学子》。他心里仍是装着一些东西。
他常常对我说,你怎样还不找女朋友,都大四了,都二十多岁了,爸爸妈妈应该早忧虑了吧,我爸爸妈妈不忧虑他都替我爸爸妈妈忧虑了。不小了,赶忙的。他说,你看你看,这个姑娘长得多俏,赶忙去打招待啊!
他说,没见过我这么笨的,没见过我这么不上进的。活该没女朋友。
每次和他谈天我都知道合不拢嘴,他天生不是诙谐的人,但他诚心的跟你沟通每一个故事,讲每一句话,带着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喜感。
我感觉不到这个男人跟我间隔了四十多岁。
我是想要去多知道这样的人。他身上没有咱们年轻人的戾气,朴素而厚道。
还有,一贯没有好感的湘潭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听了。
我说,我在校园呆的时刻也不长了,有时机,我多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