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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特朗普自传写手到身心灵运动推手(III) |《事关紧要:寻找美国

2018-10-04 22:45:08 作者:托尼·舒瓦茨 阅读:载入中…

从特朗普自传写手到身心灵运动推手(III) |《事关紧要:寻找美国

  下文接续昨天推文:从特朗普自传写手到身心运动推手(Ⅱ)

  整整四年,我行遍全国,寻找那些追寻生存意义之人。我花了数百小时,与心理学家哲学家医生神秘学家、灵媒、老师科学家谈话,了解他们的观点经验

  我仔细检视各种方法,从心理学医学自然科学传统领域中汲取了丰富知识,来帮助定义圆满生活”这一高度主观挑战性命题。我寻遍四方,将自己置于各种以个人转化目的技术、方法和实践之中。

  这些技术、方法与实践,是对精英文化形式主义精神分析的病理学取向的反诘,多数诞生于60年代反传统的时代气氛中。我所找的这些人,其共同特点之一即关心人类的更高福祉

  在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将工作带出了分析室,试图在现实世界推广。他们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弗洛伊德的“潜意识——性本质学说”的影响,但深深吸引他们的,同样包括卡尔·荣格称作“个体化”的自我发现过程,以及威廉·赖希关于神经症的理论(该理论认为,神经症根源人们身体的联结被切断,因此不能完全体验自己的感受。)

  这些先行者中的很多人,最终都致力于将现代心理学发现与东方古老冥想传统智慧相整合。

  在人类潜能运动的猎猎大旗之下,从1960年代到1970年代,这期间涌现出一系列意识转化的新方法。

  这在美国也许是头一次,诸如自我发现、个人成长甚至是自我超越这样的概念,竟成了中产阶级正统追求我所*的,不光是遇到的所有理念、技术及实践*,还包括这种种工作内在的相通之处、其创始人从何种传统中获得灵感,以及他们的发现在多大程度改变了其个人生活等议题

  我广泛搜集证据,以期证明人类终其一生,可以不断进化,不但能在意识及自我知识上进化,而且能在掌握技能范围深度上进化。很久以前,我就在自己的生活中体验到了显著变化。我看到了大量人类未开发潜能的证据。

  我所探索的工作发生在很多不同情境场景中:早期的迷幻试验人道主义和超个人心理学领域的出现生物反馈;对梦的多角度研究自然科学关于心脑联系的探索;人类左右脑的划时代发现,以及尝试将东方灵修传统(尤其是冥想和瑜伽技术)引入西方的努力

  探索还囊括了一些极其缜密、有详细记录的研究,诸如对超自然现象心理学、远距离疗愈、濒死体验、出窍体验等神秘学领域的研究。

  而我的自我修行包括:在犹他州的大山里,进行一系列一周左右的闭关冥想;周末在纽约时代广场一间拥挤小屋里,与上百位都市白领一起打坐;在家中主持为所有家庭成员举办的超觉静坐课程

  我还曾在加州棕榈泉郊区的一间巨大会议室里,与其他两百个人一起躺着,实践一种强效呼吸技术,那是用来打破日常意识状态,触及被深度压抑情绪记忆(包括出生体验)的。

  我曾拜访加州的伯克利,在那里花了五天时学习如何提高对身体的觉知,学习不同的身体姿势如何与特定的情绪相联系。

  我也曾在纽约市、堪萨斯州的托培卡和加州的帕洛阿尔托使用生物反馈仪,在我有意识地温热自己的手脚放松肌肉、改变心跳、减慢脑波、集中注意力、甚至是观想时,这台仪器向我反馈了我所需要信息

  我曾拜访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学习用右脑画画;也曾去往佛罗里达州的萨拉索塔市,练习在打网球时进入最佳竞技状态。

  我在东西海岸接受杰出灵媒的解读,也曾在科罗拉多州的博尔德市、马萨诸塞州的艾默斯特市、加州的帕塔鲁马市等地方,接受身体疗愈工作者的揉捏和摔打。

  我曾接受加州圣拉斐尔市一位神职牧师和纽约州多布斯费里市一位离经叛道的精神分析师的教导,学习如何在小组设置中解梦,如何创造性利用梦的素材

  还曾在加州的大苏尔市和纽约州的新罗谢尔市参加大型团体,学习观察释放那些会让我们进入习惯性自动化反应的深层固有人格模式。此外,我花费了数个周末学习欣赏自己的人格体验和存在本质之间的差异

  尽管这些技术和实践者通常都各有不同,但我还是一次次地被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所震惊这群先行者尝试联结东西方文化、技术和方法,寻找着美国当代的智慧。

  当我开始尝试讲述这些故事时,从他们讲起成了最自然的方式。我看到一系列实践者,他们发展出令人耳目一新切实可行的方法,来开发人类潜能的方方面面

  最终,我将目光聚焦于一组人群,这是所有人中,能代表综合、最平衡且最独特的美国式智慧探索的一群人。我不断努力,去芜存精,试图在众多实践者、理论概念和修习中,分辨清晰的本质差异。

  我发现自己问题是没有绝对答案的,但在一个相当令人满意的程度上,对如何才能有效地追寻一种更丰盛、更真实也更完整的生活,我确实找到了感觉

  我有一个信念从未动摇,即多数人仅开发了他们潜能的一部分,人的内在有些更深刻、更丰富的东西等待探索。但是当我如饥似渴地寻求简单解决方案时,这项研究却一直将我引向更深入、更神秘的地方,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如何平衡个人需求欲望与冥想中浮现出来的无私和超越性取向?

  在荣格定义的“人格面具”(我们有意识面对世界的一面)和所谓的“阴影”(我们潜意识中无法辨认的黑暗冲动冲突)之间存在什么联系?一方面是内在探索和自我觉知的渴求,另一方面是在外部世界中富有决断力且有效行动渴望,我如何让两者达成和解?如何才能处理头脑与心的冲突?如何解决理性所说的“应做之事”和直觉所说的“应做之事”之间的冲突?

  而且最终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在成长与进化的渴求,与同样强烈的防卫和保持现状本能之间取得平衡?(无论这现状是多么的不完美或令人痛苦,我都强烈想要维持它。)

  这些议题正是在计划创作这本书的过程中浮现的。作为一名记者,我被教导要冷静客观地罗列事实,不要沾染上个人情绪。我一再发现,这其实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假装自己没有任何主观体验。

  不过,多年以来,我一直小心谨慎地努力执行,在展示一个故事时至少描述两个方面,只是每每都会失望——为自己所写的东西缺乏真正的诚意和深度而失望。但当我着手写这本书的时候,却对保持谨慎距离毫无兴趣

  之所以做这样的追寻,是因为我想寻找一种更丰盛、更令人满意的生活体验。如果仅仅是搜集信息并解读事实,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如果我不努力放手,不将自己全然沉入这些体验中,同时放弃对其价值评判,我怎么可能发现真正有意义事物相反,如果我先搁置自己的评判,是否可能得到一些有所差异又足以信赖结论?后来我做了简单的决定:先体验,后评判。

  在描述组成该书灵魂的诸位人物时,我同样得与那互相冲突的本能做抗争。身为记者,我早知道必须与观察对象保持某种距离,才能平心静气地书写。我已深入采访过某个人,评估了他(她)的工作、理念和生活,在这之后,我就要前往下一个对象那里。

  然而,通常我这么做的时候,会带着一种悲伤和若有所失的感觉。毕竟,我希望那些被我记录的人,起码有着能够吸引我的生活,令我产生兴趣。假如没有这一点,我会无精打采。我是在追寻代表智慧和圆满之人,追寻我人生的典范

  那些我所采访过的人,多数都与我内心深处焦点热情相符。我不相信,仅仅通过一些问题就能够了解他们。我明确地感到,需要与他们有更紧密的共处、更深的个人联结,而我通常就是这么做的。一些人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当然,在某个时刻,我还是要坐下来写他们的故事和工作。我常常在想,要诚实评价他们的贡献及活出自身洞见的程度,可能会在某些情况伤害或冒犯到他们,那我还可能做到这一点吗?同时做到批判但富有同理心、友善却明辨差异,这样现实吗?

  现在我仍然不知道答案,但我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试图根据自己所追寻的圆满生活之定义,来评价每个人的工作,评价他们的理念、技术,以及日常的行为是否朝着这个使命前行?如果不是,他们的失误在何处,所缺失的又是什么?

  我并非要区分好人坏人,只是想要更好地定义,什么才是对智慧本质的真正追寻。毫无疑问,我自己的无意识偏见、个人喜好,以及防御机制都会干扰我的观察。

  我特别警觉自己无意识中,更多地关注别人的缺点而非长处倾向。我在有意识地对抗自己爱做绝对结论的倾向,试图多去欣赏遇到的人,欣赏经历之旅中的丰盛、复杂及神秘。

  仅仅展示技术或扫描获取智慧的不同方式,这并不能给予我满足。我决意找到一条道路,一系列的修行法门,以求带来一种更令人满意、更有意义的生活。

  在很早的时候,我就明确地意识到,要转化坚持了一生的信念及行为,需要持续不断的练习,需要严格遵循某种方法,才能打破固定的模式,并将更深层次真理注入生活。

  一开始我很确定,一定有某个人,或者某个方法,最终会为我把这一切整合起来。当然,我花时间与之对谈的每一位,几乎都能够清晰地描述智性生活图景,也知道抵达的最佳方法。他们中的许多人又深具领袖魅力说服力,所以你完全可以想见,我的忠诚是如何频繁剧烈地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

  一种显而易见的模式出现了。每当遇到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老师、一个新系统、一组新理念,或者是一种新奇的深入潜意识的技术,我很快就会被其俘获,并深陷其中。我时常声称自己终于找到了答案,或是至少找到了追寻答案的最好方式,这极大地娱乐了我的朋友同事们。

  时间一久,起初的热情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直潜伏在表面下的怀疑之心。任何一种殊胜的技术,尽管在开始时都深具力量,但最终都不可避免地退转。我开始警惕老师给予的激动人心的教导与其日常行为之间的差距

  一开始,我发现这个现象特别令人幻灭。然而,时日一久,我看出知行之间的差距并不意味着教导欠缺智慧,也不意味着该老师是个骗子。相反地,我越来越能够感激人们给予我的东西,即便其自身有局限或盲点。

  但我还是会特别关注那些公开承认自己的矛盾并与之斗争的人。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他们依然忠于自我成长之路,而且有足够勇气去追寻更深的真理,无论有多么困难。正因为这种意志力如此罕见,所以任何发现都令我激动不已

  从某个层面来说,我花了四年时间,所追问的不过是两个简单直接却又历史悠久的问题: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所遇到的那些最聪明的人,给了我不尽相同的答案。有些人说“我”是由能力所定义的自我,它以意志召唤思想和情绪,来达成一个人在世界上的目标。有些人将其描述为一种心理学定义上的真实(real)自我,是一种测量标准衡量能与自己最深的潜藏感受相联结的能力。

  另外有些人提到了真我,它作为一种与生俱来根本特性表达,会被日常人格或小我所掩盖,因此必须被重新发现并善加培养。还有一些人声称,从根本上来说,自我是一种幻相,因此,生命挑战在于超越小我及所有的分离感,转向那种没有界限的合一。

  在每个例子中,人们定义自我本质的方式,都显示出他们如何看待生命之目的。对某些人来说,最高的渴望是自我提升;对另一些人而言,则是自我发现;还有一些人认为,它是自我超越及无私的服务

  第一类人的目标,是通过意识和有纪律的行动来实现我们的潜能。而第二类人所求的,是更好地了解自己,变得更有意识、更有觉知,少一些防御、少一些自动化的行为。最后一类人认为,智慧来自于超越理智意愿臣服于内在升起的直觉智性,那时候的心智和身体都是止息的。

  于我而言,最核心的挑战就是找到一种方法,整合这些互相矛盾的观点,并将其运用到日常生活中随之而来的这本书,这个追寻智慧之旅的故事,就是此过程结出的一项成果。我也正走在路上。(本文选自《事关紧要:寻找美国的智慧》前言)

  作者简介

  托尼•舒瓦茨(Tony Schwartz),曾为《纽约时报》记者,现为精力管理专家能量项目公司总裁兼CEO。托尼与吉姆•洛尔合著的《全力以赴:高效能人士的精力管理手册》曾荣登《华尔街日报畅销书榜首。托尼还曾与唐纳德•特朗普合著世界级畅销书《交易艺术》。作为企业顾问,曾为索尼、福特、谷歌等顶尖公司,众多领导者提供精力管理咨询。 

  作者以美国过去五十年来的灵性思潮为线索,回顾了美国的身心灵运动,内容涉及人类潜能、超觉静坐、高峰经验等各项禅修及心理治疗。涉及的相关人物肯•威尔伯、杰克•康菲尔德、阿玛斯等人则是全书的另一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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