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奸情拯救的她
01许愿心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鞭炮响个没停,心里想,过年了。
她突然有点怀念自己那个190公里以外的老家,平常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在杀鸡,母亲开始张罗年夜饭,哥哥嫂子们打麻将,小侄子们在家里庭院里跑来跑去。
她以前并不喜欢那样的过年,觉得没有意思,每年都希望自己赶快嫁出去,但是真的嫁了出来,并火速有了孩子小饼子,却觉得那才是回不去了。
她洗完澡没多久就听到小饼子在哭,丈夫成伟纶扯着嗓子喊了她一把:“你洗个澡洗那么久!快点,小饼子要*啦!”
许愿心才穿好保暖衣服,就赶紧把头发一裹,就打算去抱小饼子。没想到刚走出来就遇到大伯子段兴长。她穿的成套的保暖衣服,段兴长盯着她,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许愿心有点窘迫,她的保暖衣服是肉色的,看起来有点像没穿衣服。但是她产后又没有瘦身,太胖了。她本来也不瘦,她生孩子以前是幼儿园老师,有个孩子的家长有次来接孩子,看到她竟然就问她,孩子多大了?
她当时还没有结婚,很窘迫。后来那个家长也不好意思,为了赔礼道歉似的,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相亲对象就是现在的孩子他爸成伟纶。成伟纶是附近一所中专院校的数学老师,中专已经岌岌可危,想升大专,但是又招不到生。成伟纶似乎也主要任务不是上课,而是招生,而他又不太在行社交与游说。
许愿心与他不算一见钟情,对上眼了都算不上。当时她看到成伟纶觉得好矮,又有青春痘,优点似乎只是本地人,后来才知道,他其实连房子都没有,住的地方是学校的单身宿舍。
而成伟纶也谈不上喜欢许愿心,他只是从来没在相亲市场上销售出去过。又已经32岁了,觉得需要成家。他觉得许愿心也没有什么优点,身材臃肿,长相一般,只是对她说:“你名字很好听。”
许愿心弱弱地说:“这是我改的,我本来叫许花。”
02似乎是两个急于结婚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他们竟然一拍即合,但是还没上几次床就怀孕了。
生下了孩子小饼子以后,许愿心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她与成伟纶还没有浪漫过,就直面柴米油盐,她生孩子后没有工作了,成伟纶完不成招生任务工资只有一半,小饼子饭量非常大,一天到晚都要*,她就是一头被圈养的母牛。
而成伟纶在外面跑了一天,依旧招生不到,回来在拥仄狭挤的房子里做饭菜也是做得没脾气,两人都疲惫不堪。
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一说话就是吵架与指责。最后成伟纶说,这样不行,干脆你去我家住吧,让我父母帮着点儿。
许愿心说,真的成吗?
成伟纶讲,怎么不行?段兴长他儿子他们都带到八岁了,现在还住家里。
成伟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再娶了老婆多年,是组合家庭。段兴长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两兄弟认识的时候都已经比较大了,都有自尊,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段兴长是裁缝,现在叫衣服设计师,现在在城市写字楼里有间自己的工作室。他老婆周玲玲就在楼下商场的负一楼开了个精品店。两口子不差钱,就是忙。孩子乐乐就一直主要是段兴长的母亲抚养。
果然成伟纶向父母提出要将许愿心母子放回家住,成父沉默了。过了半响,许愿心婆婆发话了:“乐乐一直在这住,我们只帮大儿子不帮小儿子说不过去,但现在我和你爸都过了70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
成伟纶赶紧说,“主要是许愿心带,就是添双碗筷,让她在这吃饭,有时候搭头看看。”
成父眼巴巴的看着婆婆,婆婆无奈:“那来吧。”
也没说住多久,但是好歹接了标。当天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成伟纶一个人话最多。平时许愿心觉得他就是不会说话,但那天看觉得他又会来事,大概想到又可以回归单身汉生活乐开怀,他一直不停的说:“这杯酒是小饼子敬爷爷奶奶的。”
又抓着小饼子的手作揖,说:“小饼子提前给爷爷奶奶伯伯伯母拜年啦!”
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03但是成伟纶把许愿心母子扔回了自家,几乎很少来看他们。偶尔来了也是逗小饼子玩玩,对许愿心视而不见。
有次看到一个出轨的电影,成伟纶突然笑着说:“许愿心没别的什么优点,就是不会出轨。毕竟,除了我谁会要她…”
似是自嘲,看电视的婆婆和嫂子周玲玲都笑了起来,但是许愿心听了浑身不是滋味。过了半响,成伟纶进房间问在喂奶的她,喂完没,你在这根本不做事,平时去买瓶酱油什么的啊!
许愿心别过头,不想和他说话。他竟然自己说几句又走了出去,连她有不开心的情绪都没有注意到。
她走出去,对成伟纶说:“你给点钱给我吧!”
成伟纶板着脸:“又要钱?你要干嘛?”
许愿心心里想,好像住成家来,他就没给过她钱,也不知道“又”从何来。她只是说:“要过年了,我要买身新衣服。”
成伟纶又笑起来,似乎要取悦婆婆和嫂子一般,又大声对她说:“你不是要过年了,是胖得没衣服穿吧!”
嫂子大声笑了起来,婆婆倒是察觉了许愿心的不开心,不做声,假装在看电视。一直不说话的段兴长突然来一句:“弟妹来我店里做套吧!”
周玲玲揶揄他:“你不是不做加大码?”
段兴长说:“她个高,其实身材也还匀称,自家人就不管这么多。伟纶多给了乐乐这么多年的压岁钱,我就送弟妹一套衣服吧!”
周玲玲大概想想也是,其实段兴长只比成伟纶大不到2岁,今年眼看又要拿压岁钱,叫她一把多给小饼子压岁钱她也不想。不如拿点剩的布料,做个顺手人情。
04许愿心去段兴长工作室的时候东看西看,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城市写字楼上面还有这样的地方。段兴长平时都穿着中山装,看起来也不太说话,他写字楼的装修风格却是黑白分明。
段兴长和她说,以前都是没钱的人做衣服穿,现在是有钱人做衣服穿,因为叫私人订制。
他和她一边说,一边拿卷尺量她胸围。突然,不知道有意无意的,他的手触到她胸。
她是晚饭以前,他下班后去的工作室,写字楼大部分都关门了,一层楼都静悄悄,与楼下商场的喧嚣成反比。
突然间,段兴长眼睛亮了一下,猝不及防,抱住许愿心,吻住她脸。
许愿心本能地想反抗,想推开他,却没想到他说出的话似是一把把短剑,直接插到她心头。
“他不爱你,你需要爱。”“愿心,我们是一样的人,我能爱你。”
她无力的哭起来,段兴长已经麻溜的把一张工作床上散落的布料推开,把她挤在了上面,去解开她的纽扣。
“我太胖了。”她有点自卑。
“我喜欢胖点的。”他似乎胜券在握,继续上下其手,一边抱住她,呵她气。他早就看穿许愿心的孤独与枯燥,甚至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滋润。
一个缺爱得要干涸的女人,一个没有自信也没有自尊,寄人篱下还时常被老公奚落的女人,在段兴长这样的情场老手面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许愿心与段兴长睡了以后,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暗示,她心知肚明,就会应他要求找一些机会放风,只为了他在床上对她连绵不绝的情话。而成伟纶,半点也没有发觉。
他对许愿心似乎嗤之以鼻,产后同房都没有同过。许愿心听段兴长说,其实成伟纶现在有钱,他还去看房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段兴长都知道她还不知道的情况。段兴长说成伟纶现在在单身宿舍开了个数学托管班,每天教小孩子数学,生意还挺兴隆。
许愿心想起成伟纶只希望她与小饼子长长久久的住在成家,不要搬回来才好。有次看着小饼子熟睡的小脸,心里想:“你爸爸其实恨不得你不出来才好。”
05快过年的时候,段兴长店里人来来往往,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太太们。她们都很喜欢这个手巧嘴更甜的服装设计师。许愿心经常瞄准了吃晚饭前的间隙,就去附近的段兴长店里,有时候等他,他总在所有客户走了以后与她来一场,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去成家吃饭。
她有次甚至在一楼遇到嫂子周玲玲,许愿心像做贼似的愧疚,周玲玲倒很热情,甚至还拿了一对耳环给她试戴,问她,好不好看?
当天晚饭后,周玲玲有意无意的说起店里最近特别忙,故意说许愿心在家看孩子也是看,要不还顺带帮她穿些珠子,做成项链或者饰品,放到店里去卖。她可以给她工本费当工资。
许愿心赶紧说可以可以。周玲玲没再提工本费是多少,许愿心想,多少都可以,反正我欠了你的。
第二天段兴长暗示她出门,她以为又叫她去睡,结果他却很严肃,问她和周玲玲搞什么,她说我看嫂子提出来了。
段兴长说,她这人最厉害了,我每个月交她家用,她貔貅一样一分不出,全部在我家吃,也不用在孩子身上。
许愿心低着头,段兴长突然叹一口气,说你就是太善良,他们才都欺负你。
许愿心还是低着头,段兴长突然笑起来,说我也就喜欢欺负你,他用手掐她胸。那天她出来太匆忙,没喂睡着的小饼子*,他一掐竟是掐出了奶水,两人都尴尬不已。
06许愿心替周玲玲做了些活计,周玲玲诧异不已:“愿心,你可以啊!”
许愿心从小就帮娘做活,手巧,她串的珠子都比别人串的好看,做的项链总是卖得很快。周玲玲拿来越来越多的珠子给她串,她有时候也串得腰酸背痛,但是周玲玲却绝口不再提工钱的事。
本来许愿心觉得闲着也是闲着,珠子是兴趣爱好,再说又觉得她偷了她的人。但是周玲玲真的资本家一样,给的珠子越来越多,她有时候甚至串到眼睛都要出血,周玲玲却不给她一分钱。
她有次去了周玲玲店交货,周玲玲不在,她请的小妹不认识她,还给她推销她亲手串的项链。
小妹介绍说,这是最好的手工项链,是广州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我们今年卖得特别好。许愿心一问价钱,真是要惊掉下巴,竟是她当幼师时候的半个月工资……
她心里忍不住默默恨起来,心里想自己真是容易满足,如果周玲玲如她自己所说,会按期给她一些工钱,她也决计什么都不会说。可是现在……
许愿心开始故意拖拉一些周玲玲的活计,说过年婆婆也要她做活,忙不过来。她有次突然和段兴长说,我给你的衣服上做一些饰品搭售如何?
段兴长眼睛一亮,却想起周玲玲的妒疑,不敢说话。许愿心笑起来,说我好想去看一场电影。
段兴长竟然真在她有时间的时候,陪她去看了一场电影,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一前一后坐着,默默看了一场电影。
许愿心心中想,她以为的爱情,就是对她说一些情话,陪着看电影,会在和她做完爱以后不是昏昏睡去,甚至还会再给她一个吻。
这些事,丈夫没做,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却做了。
她突然觉得足矣。
07过年做年夜饭的时候,段兴长突然说,我出去买包烟。
他走之前眼神暗示了一下许愿心,许愿心心领神会,在厨房帮忙时听到婆婆嘟哝说,没有豆豉辣椒啊,做鱼不好吃,她赶紧自告奋勇说,我去买!
她直接跑出院子,就上段兴长工作室的电梯,写字楼的人都去过年了,全部黑灯,电梯忽明忽暗,像一部鬼片。
电梯门一开,段兴长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他问她:“你怎么才来?”
她说:“能出来就不错了!”
他大概想想也是,抓着她手,两人竟在走廊上跑起来,雀跃着去打算做那事。
远远响起了礼花,许愿心突然流出一滴眼泪,段兴长在她身上耕耘,她说:“我打算和伟纶离婚。”
他不吭声,却突然泄了。
她笑起来:“没打算和你结婚。”
他有点悲哀有点丧:“我们不可能。”
远处烟花在天空散开,似乎孩提时代一样,家里催吃饭了。
许愿心拿着豆豉辣椒回到厨房的时候,看到一朵烟花在天上散开,她抬起头,似乎满腔欣喜,那烟花,似乎开给她一个人看。
过完年没多久,她正式提出与成伟纶离婚。成伟纶以为她说笑,却没料到她是认真的。可能想到自己要买房,婚后要分她一半,他竟然很快不问缘由与她离了。
她把小饼子送回乡下,自己开始在网上进珠子,卖了几个月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就去了南方,真的开工作室做设计师。她花了血本请了私教健身,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新锐的首饰设计师,大胆的发抖音,竟然成了网红,开微博做课程,生意好得忙不过来。
有一次南方的周末,江边也开了烟花。许愿心突然想起自己最不堪回首的岁月,她想起成伟纶,心里是麻木的,又想起段兴长。
她听老家人说过,段兴长后来也与周玲玲离婚了,因为周太厉害,又刻薄。周吵了很久,让他工作室也开不下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突然想起与段兴长的那段*,心里想,那时候,他们要的都不是爱,是温度吧。
又愧疚又幸运,甚至有点庆幸,*没有被捅破,而又在自己最缺乏尊严的时候,有个人,或真或假的对她说过,他爱她。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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