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盼望的节
“那时,再大的家庭只有掌柜的说了算,谁敢言传!”
“这不跟皇上一样吗?”我开玩笑说。
“可不是,吃饭只有掌柜的和成年男丁才能上桌,其他人只能在厨房圪蹴着吃。家法大着哩,哪像现在?”
我问邻家伯一千枚响元现在能值多少钱,他说,一枚少说也能卖三百多块吧。我一算,也就三十多万元。就说:
“消息不一定实确,就是真的挖出来了,也值钱不多呀,在城里买不到一套房。就是在农村也不算什么,和我牛娃哥一年挣的差不多。”牛娃是邻家伯的儿子,做贩卖木材的生意。
“你哥一年哪能挣那么多?”
邻家伯虽然不承认,却笑得很自豪。
我也笑了。小时候最盼望的节日莫过于过年了。其原因很简单,那时候物资紧缺,只有过年才能吃上肉,穿新衣服,还能得到家长、长辈的压岁钱。那时候,过年的感觉真幸福。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对于过年的心情不再是盼望、激动、幸福,甚至有些淡漠、乏味、惧怕。这种感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神经麻木;也许是懒于思考,不愿深究。
但我想总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