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的气息十足

　　国庆跟事，发现人家果园里小蒜很多。但是，没有铲子没有小镢头，剜不到小蒜头，无异于揪了一把野草，遂悻悻离去。

　　周末，去塬上转，结果跑错了路。沿路的玉米地里、果园里、玉米地，连一撮小蒜的毛都没有。路边野菊花开得灿烂，碎金一般，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袅袅兮秋风”，杨树叶子一片片飘零，清秋的气息十足。

　　对于一个从小在地里干活挖野菜割牛草的人来说，雨水丰沛的秋季挖不下一把小蒜，简直是对我以往劳动能力的极大怀疑和讽刺。

　　眼睛左瞅瞅，右望望，结果硷畔上一丛细细的小蒜在还显示绿的草丛里向我招手。哈哈，过去一看，不得了，一个小蒜窝子。细绒绒、灰绿色的细叶，根部是朴素的红褐色，虽然长得不粗，但是很茂盛。一铲子下去，咯嘣嘣响，手一提，黄豆大小的小蒜头，白生生，一个个密密麻麻友好挨着。十分钟后，满满两把。

　　回来一边看排球赛，一边择。剁了青萝卜，挤了水分，加了豆腐，小蒜切碎加入拌馅，包饺子。冲鼻的辛辣味刺激得人泪水直流，很久都没有见过活得这么真性情的野菜了。

　　现在西红柿分量倒是够，拿在手里瓷、沉，就是少了小时候洋柿子掰开那层白面，没了那地地道道酸酸甜甜的味道。如今，和小蒜一样保持本真的人，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