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窗帘,缱绻又温柔,闪闪地洒在木质地板上,他低头亲了亲
窗玻璃上的哈气满满一层,我用手掌抹出一片清明,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
“晚饭做好了,先去吃饭吧。” 我说。
“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你先吃。”
先生将左边的一沓打印纸装订整好。
“工作也重要,这是一辈子的事。”
大体是把整块猪肉的脂肪分割下来,切成块儿。热锅,直接把肥肉块儿扔进锅里。等熬出油渣来,猪油也就成了。
跟先生在一起之后,吃多了超市里加工好的精猪肉,反而有点儿馋荤油。
有回饭锅里剩了不少冷饭,我便干脆捯饬起猪油拌饭来。
所以那天先生进家门以后,看到的是我正把陶瓷碗架在一支蜡烛上,碗里面还盛着白米饭。
“你干嘛呢? ”
“猪油拌饭啊。”
先生绕到我身边,啧啧摇摇头。
“不完美。”
凑近些,还可以闻见荤腥特有的气味。
等猪油块儿化干净了,给整碗米饭拌匀,撒上点盐就好吃的不得了。
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切了一把小葱花,在我熄灭蜡烛之后撒在米粒上面。
顿时就不单调了。
“分我一点。” 他说。
“你不是不吃这种? ”
他径自拿过我手里的汤匙,“谁说的。”
天色暗了,我又点上蜡烛。
“以后别买精猪肉了,”先生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
星期天早上天一亮,我便张罗着换床单。
“我还有别的。”
先生打开柜子,将他整整一格的性冷淡风指给我看。
“不好。”
我摇摇头,把格子被罩递到他面前,“用这个。”
晌午的日光洒在令人耳目一新的床单上,我扑好被子,躺在上面打了个滚儿。
“如愿以偿? ”
先生把原来的扔进洗衣娄,站在床边,一脸无奈地俯视我。
我忽地跳起来,朝他脸上啄了一口。
“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