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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盗物语读后感10篇

2018-07-08 04:4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国盗物语读后感10篇

  《国盗物语》是一本由(日) 司马辽太郎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9.00元,页数:84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国盗物语》读后感(一):信长的性格成败

  织田信长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另类的――他不拘小节,不信鬼神做事循规蹈矩脾气古怪嫉恶如仇,但又能审时度势。这就造就了他的成功失败。他可以让斋藤道三对他刮目相看,可以在桶狭间击杀今川义元,可以进京上洛拥护足利义昭,可以击破“反织田联盟”,但最终死在了本能寺。 他拥有很多的优秀将领,其中就包括羽柴秀吉和明智光秀。他大胆用人,不论身份贵贱,只要有才能就可以为他所用。对于这些人他也从不吝啬,只要有功就有赏赐。但是他致命的一点在于他是带着功利心去任用人的,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信长可以暂时放过曾经背叛自己的人,可以容忍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一旦自己的目的达成,他会毫不犹豫的对那些人下手――驱逐佐久间父子,杀掉林,收回明智光秀的领地。这就导致了部下对他的复杂情绪――既害怕又憎恨。

  信长不拘泥身份和礼仪,他甚至在父亲葬礼上大闹。他嘲笑那些自视为“公家”和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他更喜欢向秀吉那样的人。明智光秀会反叛也跟这走很大的关系,因为信长多次侮辱光秀,而光秀从一开始就对信长心存芥蒂。他认为信长不过是个土气的乡巴佬,暴发户,大傻瓜。虽然后来成为信长的臣属,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偏见,毕竟光秀和一般人一样,看重血脉作为土歧源氏的后裔,光秀自然看不起出身较为低下的信长。而且光秀志向不会局限于成为小小的日向守,他也有大的欲望。于是对信长的不满,信长长期的侮辱,自己的野望,最终使得明智光秀反叛。一代枭雄织田信长死于本能寺的大火中。

  《国盗物语》读后感(二):人间五十年

  国盗物语是属于道三的传奇,哪怕道三在这套小标题为“织田信长”的书的五分之一处就已然殒命,而剩下的五分之四都是在借光秀写信长,终其全书,道三始终都是一个挥之不去影子,信长迎娶了他的女儿,承袭了他的才略,夺回了他的领地,并且几乎达成了他的野心。道三盗的是美浓一国,信长盗的是天下,这对翁婿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近似的宛如亲生父子,甚至连死于自己人叛乱的结局如出一辙。与当时大半群豪的心思相同,他们都存了剑指天下之念,不同的是,以区区一介还俗僧人入赘油商出身的道三(仅就司马书中所叙而言)起点太低铺垫太少,终其一生奋斗也不过是美浓一国之主,比起生来就是(虽然只有一小半)尾张继承人的信长显是落后了一大截。

  司马笔下的信长不似山庄冈八千篇一律天赋异禀壮志豪情,也不同坊间自古流传的残暴成性嗜杀无情,更没有自作聪明的加上“为了结束生灵涂炭乱世唯有将自己化身修罗以救天下人”的圣父脑补——当然还是不着痕迹的隐去了刺杀信行等称不上名誉的种种——信长就是一个时而慈爱时而暴虐的主君,他的眼界天资谋略运气令他走在时代之前,然而大刀阔斧惊世骇俗伴随着暴行的革新却令他在陈旧的中世格格不入。不考虑他人感受不多做解释,只等着别人来理解自己,喜欢领悟自己想法的人,余者则斥之为愚人蠢货,与其说信长自我主义不如说他是不善用温和方式表达自己,这样的性格魄力生逢乱世是独一无二魅力,用来治世却未可知,如秀吉般一统天下时刻便是人生坠落的起点也不是不可能,如此看来,比起功败垂成遗憾,死在大业未尽之际或许也算是恰逢其时了。

  较之道三或信长,其实单从着墨量而言,几乎可以说光秀是本作的主角。司马给光秀冠上了道三妻甥的身份,好让光秀与信长更明显平等的站在“道三继承人”名分下一较高下,乃至迎来最后共同的悲剧。如果说信长继承了道三特立独行创造力判断力,光秀就是继承了道三的传统观念与古典教养,或许懂得利用传统去击碎传统的信长可以令他们暂时站在同一战壕,但两人差之千里性格却注定了结局不会美好。司马没有在本能寺之变上多做其他设想纯粹焦点定义在性格弱点上。到底是半路的封臣又不似秀吉那样心思灵活,偏偏两人又都是敏感多疑性子,光秀道德化的理想人本关怀在信长看来不过是迂腐不化装腔作势的假正经,光秀微妙心理变化,对信长的恐惧怨恨猜疑受害者心理像滚雪球越滚越大,一旦钻进死胡同就再也出不来了,也想着未必就能成事,但终归也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只可惜光秀压根就不是为霸者的料子,到底还是棋差一招,走错一步,满盘皆输,所有的才华努力抱负磨砺都在这幕令人惋惜同情的悲剧中轻易化为飞灰,操劳半生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为他人做嫁衣裳。有朋友曾言司马氏过于洗白光秀,可这背负了五百年的骂名又如何是轻易能够洗去的呢。

  司马在后记里特特交代了细川家自足利信长秀吉家康时代至德川幕府数百年屹立不倒之经历,并在正文里不算隐讳的明言“有时过于圆滑也是一种奸佞”,可藤孝的圆滑早已融入家族血脉,明治,战后,直到如今,细川家的后人依然活跃在日本政坛。能在乱世保全身家,能在每一次站队时都选对阵营,细川家固然有其独到的眼界与能力,然而即便是在背叛乃家常便饭的战国时代,在抛弃旧主之余尚思沽名钓誉的藤孝却难以令人心亲近之意,相较起来或许还是在政治上如孩童赤诚的光秀更加可亲吧。

  作为道三与信长的纽带,作为光秀之前信长的观察者,浓姬在本作前半部分占据了相当的分量,说她是唯一能够理解信长的女人恐怕不为过,司马也非常仁慈的没有费笔墨在信长诸多的侧室上,然而随着浓姬在历史上的“消失”,本作中的浓姬行文到后篇竟也消失无踪了,而后又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于本能寺的舞台上继而陨落,司马选择用这种最不可能却也是最理想主义的结局为浓姬的故事画上句号,总归是对蝮蛇之女的成全。

  比起性格跃然纸上的末代将军义昭,反倒是所叙不多的义辉更引人注目,这位英年早逝青年将军或许没有强力的政治手腕,没有高明的宏图伟略,没有光复幕府威名的机遇,然而细数历代将军,亲身杀敌力竭而死留下"剑豪将军"、"强情公方"美名者,唯此一人。

  外一则,司马氏不似山庄冈八爱在一套套书里对同一事件巨细无遗的反复描摹,而是常常留一些猛然看来甚至有些突兀的空白,把本作与《新史太阁记》、《功名十字路》、《播磨滩物语》、《霸王之家》等作结合起来通过不同人物视角来审视同一事件只怕会更有意思

  二则,这套精装小书猛一看精美非常,随意翻翻实在不敢恭维,扉页文字模糊的不忍直视,正文错字漏字更是不敢细究,随意看来就有“直接”写作“知道”,“越前的上杉谦信”,玉子的洗礼名忽而译作“加西亚”,忽而译作“格莱西亚”等等。

  《国盗物语》读后感(三):书生与霸王的不得不说的故事

  先看了同一作者的《霸王之家——德川家康》,再看本书。看后,总感觉作者笔下的德川家康距离“霸王”的称号还有好远,反而是织田信长才是当之无愧的霸王。他从小就是熊孩子,敢于藐视一切习俗礼节穿着打扮都是怎么顺心怎么来;他追求真理,终其一生要打破一切自认为不科学理论。比起佛教道学,他更加崇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其晚期更是暴虐倾向越发突出,把那些功高震主,可能威胁权利大将杀的杀,赶得赶,更是把光秀逼上了造反之路。作者笔下的信长怎么看怎么是“霸王”嘛!

  再说说光秀。就像有的读者反映,这部书里光秀所占比例甚至要超过信长很多啦。的确,其实,作者的写作初衷是写国盗道三的,后来又一直写下去。写到信长,写到光秀。光秀也算是“国盗”吧。以至于道三和光秀都是日本史上不太光明的人物代表说实话,作者以光秀为主角来写,的确是个有难度的入手。光秀的性格经历怎么看怎么是个配角。硬把他当主角来大篇幅描写,作者写的费力,读者看的也有些无趣。光秀他出身世家人品学问样貌都没得挑。他性格里书生的基因很多,霸主角色不适合他,辅臣才是他的宿命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他讨厌的信长占据着他的一生,最终他难逃宿命归于信长旗下。虽然兢兢业业,但是书生实在不是信长的“菜“。光秀没办法跟暴虐的信长再混下去,不得不发动本能寺之变。(奇怪,书里怎么没提到光秀上臭鱼那个导火索呢?)两个性极端相反的人混在一起,只能产生毁灭火花

  我是看大河剧《利家与松》才认识织田信长的。那个织田信长与这个有很大不同。我心里总有着那个跳着“郭盛”——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的信长。总有着那个身穿白衣,消失在本能寺大火之中的信长。

  总觉得战争不是司马笔下的最主要看点,而是对人物的剖析,对命运的嗟叹!

  《国盗物语》读后感(四):织田信长篇

  我以为是图书馆没有引进明智光秀篇,原来这根本就不存在,可能很多没有读过这系列书的读者也会认为没有引进,以为整个国盗物语是六本书,其实只有四本而已。前两本说斋藤道三,后两本取名为织田信长篇,没看时以为跟前两本一样,只是说信长,结果信长绝不是唯一的主角。

  看上集时我就很奇怪,明明叫织田信长篇,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章节讲明智光秀,原来信长篇就包括了信长和光秀两个主角的故事,还附带了道三晚年的故事;而整个国盗物语系列 书,不如说就是斋藤道三的故事,前两本以道三为主角,后两本是以道三的理念延续

  书名为信长,实真主角是光秀,内心描述最多的就是光秀,次主角才算是信长,隐主角是道三。整个下集,将信长、家康、秀吉三大佬及光秀这个主角的性格都很醒目表现出来,让读者很轻松的就能了解到几个角色的人物特点为人处事风格,也颇合历史,有司马老自己的见解

  整个下部,我用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时间看完。完整的述说了光秀从足利义昭去信长手下开始,一直到本能寺之变的十日天下的整个织田家臣的人生。说光秀是真主角,但其实还是按信长的历史轨迹述说的,信长上路、信长包围网、金崎大撤退火烧比叡山、信玄上洛、三方原、长筱之战到最后本能寺之变等等。不过这些战争或说战斗的描述是相当少的,更多还是人物的内心。作者还对光秀之所有发动本能寺之变的原因做出了自己的分析,我个人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不过本能寺之变终归还是千古之谜,秀吉、家康是否有参与或者别的什么隐情,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只能让作家自由发挥,让后世人自由想象

  作者在后记中有提到,这个国盗物语,本来只是想写道三的,后边的信长篇是出版社的编辑们让他继续写下去,于是就有了信长篇。但在信长篇里我也看到出来,道三还是做为隐主角存在着。

  至于最后作者提到了细川幽斋,确实也是个蛮有意思的一个人。

  《国盗物语》读后感(五):织田信长:战国时代唯一拥有霸王色霸气男人

  历时一周,合卷长叹,泪光中,仿佛看到烈焰中的信长嘴角微扬,依然是那副睥睨天下的姿态,本能寺被炎魔吞没,司马辽太郎老师的书也接近了尾声。后面的故事很熟悉,羽柴秀吉行军如风,中国大行返,于天王山击溃叛将明智光秀,后再击败柴田胜家,继承了信长的遗志,进而夺取天下。羽柴秀吉虽有大才,却不具备信长公那样压服天下群豪的无上霸气,终于,在秀吉死后不久,潜伏多年的家康破茧而出,合纵连横,分化丰臣家臣,在关原决战中击败石田三成,后在大阪之战彻底拔掉丰臣家的根基,开创200多年的太平盛世。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信长公打下的基业,莫说是家康尚且不具备一统天下的实力,太阁秀吉若没有遇见不拘一格人才的信长公,只怕一辈子也无法从底层爬出。

  司马辽太郎老师的作品,没有精雕玉琢华丽炫目的文字,平铺直述却字字珠玑,文字简短精确地勾勒出一副精美的战国画卷,读下来一气呵成。也许这就是以前梁实秋老师所说的“徇烂之极归于平淡”,个人认为在所有描写关于日本战国的作家中,司马辽太郎老师作品的水准领先山冈老师、吉川英治老师、池波老师、柴田老师半个到一个身位。

  相较于司马老师的关原之战,本书更像一部真正的小说,尤其是本书的上卷斋藤道三,基本可以归结为武侠+历险小说,其情节更有代入感,让人读之手不释卷。相较于新史太阁记的过于平铺直述,本书有更好的戏剧性。是目前为止我看过的最好看的日本战国小说。喜欢日本战国的朋友一定不能错过司马辽太郎老师,一定不能错过国盗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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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以海贼王的世界观去看日本战国:

  “越后之龙”上杉谦信与“甲斐之虎”武田信玄:拥有最强武装色霸气的无双战神。

  “美浓蝮蛇”斋藤道三与“东照大神”德川家康:拥有最强见闻色霸气的无双战略家。

  “太阁大人”丰臣秀吉:同时具备见闻色+武装色霸气的战国终结者,一统天下。

  但是真正奠定结束战国乱世基业,摧毁日本中世纪传统,横扫天下,群雄束手的真正霸王依然还是他,战国第一人“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最强的霸王色霸气拥有者。

  《国盗物语》读后感(六):当斋藤道三开始援引孟子的话

  鸭川的水獭与美浓的蝮蛇

  庄九郎第二次从美浓,穿过南近江,返回自己的起点,山崎屋的油庄,和自己的妻子说,“我又改名了”。

  妻子万阿不知道回来的是不是庄九郎,怀疑丈夫是鸭川的水獭变的。

  在这一个瞬间,故事开始呈现了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读者可以感受到庄九郎在两个世界中拉扯:一半是一个引人入胜的世俗故事,主人公庄九郎从一个乞丐,凭着自己的智谋,通过搞定女人和商战,登上了人生巅峰,是一个引人入胜的都市故事;另一半是一个商界精英,充满野心地盗取国家的故事。

  想象着美浓的平原,一片非常安静祥和的景象。有些像《百年孤独》里面的村落。人们和自然在做着斗争——似乎有很多的旱和涝——人们勉强度日。国家和国家之间也不走动。美浓就是一个国。左边是南近江,南面是织田家的尾张。东边和北边都是山。

  人们过着封建时代的日子。太守土岐氏是整个美浓人的小天皇,汇聚所有人的血统,是平民的神。这里曾发生了一次长幼继承权争夺战。老二失败后就开始享受生活了。

  庄九郎集合起老二的少数兵力,攻入了美浓的首都,然后把老大驱逐了。这还不够过火。庄九郎还逼老二把自己的爱妾嫁给了自己。然后在八九个月之后,这位爱妾生下一子——庄九郎把他当成自己儿子养,还要把自己的领地传给他。

  庄九郎像一个现代的传销销售员一样,和自己的大客户,也就是这位土岐氏的老二,成为了好朋友。他对他也是付出了真心,但是最后要的是他的国家。他帮老二搞宫殿,搞美女,但是最后把他驱逐了。

  他的种种恶略行径,都没有合法性,领民称他为“蝮蛇”。但“蝮蛇”之名也为他迎来了具有震慑力的威严。勒庞的《乌合之众》中,十分强调威严的重要性。大众把一个具有威严属性的名字赠给他,实际上是承认了他的领导力。

  在这种领导力之下,他和一种叫做“座”的商业设置进行了斗争。简单来讲,座,就是商业的垄断权力。它像是官方的黑社会,依靠武力(黑社会耍无赖的方式),维持特许的经营权,排除竞争,并且要获得大量利润。他作为一介油商,曾吃过座的苦头。他推行了一种“乐市·乐座”的商业模式,可以看作是政府监管的,由封建的商业,向自由的商业的转型。后来这种方式,也影响了信长。

  在司马的笔下,道三对于世道的理解,是聚集法华经的佛教哲学和中国传统哲学精华的。

  道三在故事中,有一段吃着泡饭时的对话。

  庄九郎说,“人要干大事,什么最重要?”

  “不知道。“

  “一个义字。孟子说的。比孟子早100年的孔子说的是仁。而身处乱世,哪有什么仁人,顶多是天生的老好人罢了。所以孟子提出了义,是每个人都可以效仿的战争年代的道德。孟子的时代,和如今的日本,就像照镜子一样相似。“

  “孔子和孟子,都是古代中国讲述圣贤之道的人吧?”

  “不错“

  “那么,你是要走圣人的路了?“

  “你说对了。”

  国盗之路,虽然没有合法性,确实又是圣人之道。一个表面上是逆臣贼子的行径,却又是圣人之道。庄九郎在诸多场面都有这种如同乔布斯的“现实扭曲reality distortion”的戏码上演。他认为时代是他的主人,所谓时代,就是中国的“天”——当帝王家没落时,天命会变。从德国舶来的一个英语词汇,叫zeitgeist,中文翻译过来叫“时代精神”,也是类似的概念——只不过不再是王朝交替,而是精英阶层的使命。

  司马在挥洒笔墨的时候,多次让庄九郎援引法华经和中国历史。然后又写他的听众听得似懂非懂,又不明觉厉。

  庄九郎还有说,“观察天文、天象加一判断,并付诸行动的才是英雄。倘若不准,我也就不是英雄了。”这句话也反应了亚马逊的14条价值观中的两个:一个是“be right, a lot”,要求员工做到精确;另一个是“biased for action”,要求崇尚行动。庄九郎对于决策的哲学高度也很不错。

  庄九郎还会聆听古训。有时会想起以前在京都妙觉寺读过的中国奇书。《韩非子》写到:“为人君主者,不可让下人之道自己的喜好。”因为这么一来,下人就会竭力迎合自己。所以,自己的想法,一定要让人捉摸不透才好。

  司马笔下的道三,在自己的晚年,发现自己夺取天下无望,直面了自己的死亡。他不喜欢自己的长子,也就是其实是土岐氏老二的那个儿子。最后被这个儿子讨死了。

  在将死之际,他觉得自己的一生数十载,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而作为一个片段,一个与身边所有人价值观都不同的人,通过中国经典,把哲学、商业等理解,通过强力的行动,对于“大系统”进行了一次“输入”,然后等待着“大系统”的“输出”。

  但他没有看到最后的输出。生命的意义变成了存在主义的论断——没有意义也是一种意义。

  这种意义太过于离散,那个集中的点太难把握,只对少数人才展露。这少数人,也会继续向“大系统”进行“输入”,然后继续等待“输出”,就如同向着山顶推着石头的西西弗斯一般。

  道三一分为二,成为了光秀和信长;而在数十年之后,光秀和信长合二为一。

  直到道三死去,这个魔幻现实主义的故事就结束了。《国盗物语》这本书只过去了五分之一。编辑要作者继续写下去,则是剩下的五分之四。

  光秀被嫌弃的一生

  恐怕光秀并没有司马笔下这样招人厌恶。司马笔下的光秀,是司马塑造的一个职场的反面典型而已,是司马讨厌的自己的一部分的投射。

  所以《国道物语》的后半段,是一大段,通过写光秀,从而自省的文字。自省是作者,带着读者一起自省。

  第一视角是光秀。光秀才华横溢,胆大心细,儒雅,有涵养,很精致,很努力,能打仗,这些多是他的优点;而又不懂人心,无法招人喜欢。

  和光秀对比的,就是信长。相比之下,光秀的精致让人厌恶,而信长的粗俗让人喜欢;这些都比不了秀吉的开朗。

  光秀前半生颠沛流离。道三死后,明智家就被剿灭了。光秀成为了贵族浪人。光秀定下了宏伟的计划,要恢复足利家的地位。日本当时,天下非常认可将军,甚于天皇。将军的地位,有些类似于东汉末年汉室的地位,是用来“挟”的。

  光秀的计划,是要当光复将军幕府的重臣。如果说光秀是想把将军当作自己的筹码,那么光秀显得很聪明。如果光秀衷心想要辅佐一个没有实权,仅有血统,又没有能力的将军,恐怕是过于“仁”了,而不义。

  一直喜欢烂泥扶不上墙的足利将军家,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大呢?

  光秀也是一个野心家,只不过不太彻底而已。相比起信长要“天下布武”,光秀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光秀想去辅佐那种没有实权的将军,然后自己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荣的二把手。

  可能太讨巧了。

  天真是一种罪。

  他想辅佐的第一位将军,被京都的松永久秀杀死。他冒生命危险,从久秀的控制中把义昭救了出来(小树林一人干掉了对方一个小队),然后四处奔走,谋求有实力的大名支持这第二位将军。

  也算是忍辱负重多年,三十多岁才在朝仓家获得了一份工作,得以糊口。之前冒着生命危险做的事,仿佛都应该有巨额回报,但是实际上,回报总是迟迟不来。

  直到遇到信长。作为臣子,光秀的价值观和大魔王不太一样。对于粗糙又残忍的信长而言,光秀太让人讨厌。从第一次见面,光秀就依照官家的礼仪对待信长,而信长讨厌的就是官家的那一套。

  有些像曹操和荀彧的关系。只不过,曹操的崛起很大依靠了荀彧。而光秀对于信长的意义却不大。在这里,光秀想要推崇将军,而信长认为将军也好,光秀也好,都是自己的工具而已。

  芥蒂这种东西,光秀心里一支都有。这种东西,年轻时候总是弄不清楚。语言也难以形容。如果是在外企,同事间闲聊时候会说,他和老板chemistry不和(化学反应不对)。

  英国哲学家罗素说得很精确:

  When your values are different, you are constantly at war with others. (当你和其他人的价值观不同,你会时常与他人处于对战状态。)

  从价值观上而言,光秀和信长一直处于敌对状态。

  这种敌对状态,在对于僧侣的态度上,达到了顶峰。日本战国时候的寺庙有很大的权力,有自己的僧兵,也有经商特权。和尚也没有必要守清规,喝酒吃肉玩女人。

  由于比睿山这个宗教势力,在战争中帮助了自己的敌人,信长对比睿山的寺院发动了突袭,屠杀了和尚。光秀认为和尚中的确有大师和好人。但信长认为,这些好人,也在辅助着那些作恶的大多数,所以需要一起屠杀掉。光秀作为一个拥护传统的人,自己也有很多尊敬的大师,还要硬着头皮,去执行信长的命令。

  这些对于光秀来说,很深的芥蒂,信长不太在乎。因为光秀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他后来,没有身份地位的纠结,换句话说,是一个拿着低工资办大事的好员工。相比之下,他的老家臣们的“成本“都太高了,用不动。在最后的时候,是没有地位和根基的秀吉和光秀,是织田家最能干的两股势力。

  信长对于光秀破格提升,后来的,战功浅的光秀,也是在秀吉之前当上了大名。这样看,信长是喜欢光秀的;但信长又在很多场合,因为光秀不会谄媚,公然殴打光秀,把他的脑袋往栏杆上撞。

  光秀回到自己的领地,也很迷惑。不知道自己是被信任,还是不被信任。能够按照自己的医院建城,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是为了弄到敌人领地的一颗松树,而牺牲了一些士兵,这件事又令信长生气。

  信长让光秀五年拿下丹波一国。光秀就如同现在职场中的一些人,有一种恶习,就是要跟领导讲,这个如何如何难,告诉领导如何如何不可能。而秀吉主动跟领导讲,五年能拿下丹波旁边的十个国家。

  问起赏赐,秀吉也会说,不要封地,只需让自己治理九州岛一年,然后他会跨海征讨朝鲜,然后是明朝。把明朝送给织田,自己留着朝鲜就好。

  相比之下,光秀这个人,是个让人扫兴的,很别扭的人。很难用中文形容。用国语说,是个“解high人”,用英语说,倒是很贴切,叫pain in the ass,说起来也很脏,是屁眼儿里的疼。

  最后的谋反之路,多多少少怪不得光秀。但光秀走上的谋反之路,也并不是聪明之举。

  信长对于手下过于严苛,他对待有能力的20%过于好,对于那些旧功臣,又过于不好了。他放逐了过去的功臣佐久间,杀死了林。

  信长让人恐惧。

  一次他出去游玩,比原计划回来早了,发现宫女都不在。原来是宫女以为他第二天才会回来,就翘班了。信长就把这些宫女都杀了。

  信长还用浅野家和朝仓家大名的头骨做了黑色的镶金酒杯。

  最后,信长没收了光秀的领地,同时赐予了他新的领地(只不过这个领地是敌国,需要他卖命去征讨)。信长犯下了政治斗争中的大忌,把自己给出来的东西收了回去。

  光秀的手下也愿意追秀光秀。去谋反。

  光秀希望能讨死信长,然后通过官家和将军,让自己继续活下去。但被秀吉讨死了。

  其中有一个插曲式的人物,是细川藤孝。作为光秀从一开始的挚友,在光秀起兵之后,选择了出家,从而和光秀撇开了关系,可以证明光秀的幼稚。

  而西川的城府是深的,几次通过套路,获得了名利双收的结果。后来在秀吉、德川家,都维持了重要的地位,这个地位也一直延续到了明治维新。

  相比斋藤道三的那一部分,光秀的故事,以及之前的太阁的故事,都是讲职场做人的。和历史的关系不大。看得惊心动魄,是因为和生活息息相关,又有历史的厚重感,有心人读起来,自然手不释卷。

  《国盗物语》读后感(七):国之盗

  读完上下两本国盗物语,深感对日本战国史的了解又进了一步。我想这本书可以归为日本战国史必读书目。

  一直以来神往于这段纷飞的历史,战国是日本跨越中世纪的起点,也是整个日本史的一个转折点。如果以信长,秀吉,家康为主线梳理战国史的话,明智光秀的崭露头角无疑与其密不可分。正是光秀为信长开张扩土,在近畿战场上大放异彩。没有他主使的本能寺之变,可能秀吉一生也不能官拜关白。而家康作为织田的盟友,在东海道充当着织田家抵挡北条,武田的屏障,最终获得的封地仅仅是信浓一国。信长的死也间接解放了家康,一切也源自那场无数次被人谈及的本能寺之变。

  可是却鲜有书籍为大家呈现出除被冠以谋反者的光秀之外的明智光秀。《国盗物语》以道三,信长,光秀为主线,领略了美浓蝮蛇的柔情与睿智,品尝了信长的气度与卓识,也让我们一睹光秀的坚韧与雅致。

  仅凭这点《国盗物语》已经值得一看,光秀的一生又与幕僚细川幽斋汲汲相关。由当初的惺惺相惜,共同光复室町幕府。到后来进入织田家的不同抉择,也让人们不得不将其进行对比。为细川幽斋的抉择津津乐道同时,也惋惜着光秀。在这种情愫下结束了这本书的阅读。好书如美酒,深巷美酒,饮毕亦会回味口中的香醇。此书则是如此。

  突然想到《庄子》中的一句话:“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 回味过往历史,反之亦然无所不妥:贼仅窃钩,诸侯志在一国。 道三,信长一生致力于开创新世道,尤其是信长:摒弃一切旧的、荒谬缀余的事物;一反宗教、习俗等虚无缥缈的权威,无神论与功利主义贯穿一生。观之世界文明史,凡事盛极必衰,每段历史都站出来一名企图打破一切陈规旧礼的人,开创了新时代,或者为新时代埋下深深的伏笔。贼与诸侯的本质差于此,“国盗”在这个层面上借读为革命家我想无失妥当吧。

  也正是佐证了历史的起伏之余,我们从信长,道三,光秀,幽斋,甚至甲信军神武田信玄,北陆霸主上杉谦信身上,也能寻得一丝人生的规律。光秀,信玄,谦信,他们无疑可以作为英雄,偶像存于大家心间,他们的悲剧色彩牵动人们的恻悯,时常假设:“如果他们再......可能......”,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输给了时代。失败总有一项致命的理由,而成功需要千千万万因素。信长,秀吉,家康串联成的时代却是开拓性的,某一层面有着必然的成功性:他们是革命,不只是征服。武田家的铁蹄是无休止的征服,并没有明确的政治方向。上杉亦然。光秀缺乏笃定,个性中的懦弱与逃避也决定了他的失败。另一方面,细川幽斋又是如何乱世中生存的第一教科书,在此不多赘述,书中自有答案。

  总之,偶像、英雄,与成功者在本质上有着差异,根的属性决定了他们的位置。

  想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其中的奥妙总需亲自发现。如果把那个时代的日本比作一块饼,信长是种麦子的人,秀吉把麦子做成了饼,家康则品尝了这块饼。《国盗物语》一书,见证了由种子变成麦田的点滴。在麦田的恢弘之下,让我们亦能看见麦农们流下的一滴滴汗水。

  《国盗物语》读后感(八):盗

  早上下起小雨,有点小失望。中午天放晴了,照例穿了件衬衫出门,发现街上都是穿毛衣和棉袄的了。书市没什么人,老板扛不住冷,躲在了车上,我找了他好久。他见我就说,你今天穿的有点少啊。织田信长的这套书很厚,我看他纠结了挺长时间的,最后一狠心说二十吧,我麻溜的付了钱。

  今年日本战国的书看了不少,最早了解战国是玩光荣的信长的野望和太阁立志传,天皇式微之后,地方势力割据,类似东汉黄巾之乱到三国鼎立的时期。

  东海的今川义元首先发难,企图一统天下。而后在桶狭间做了信长崛起的垫脚石,1567年,信长正式提出天下布武,十五年间东征北战,武田信玄等相继授首,最终在统一前夕,明智光秀叛变,信长被烧死在本能寺。在内乱前,木下藤吉郎火速击败明智光秀,回头又拿下柴田胜家,成为织田家大佬。木下的姓也不是本姓,出身可见卑微,而后改名羽柴秀吉,取丹羽长秀和柴田胜家各一个字,击败德川家康后,秀吉晋升关白,改名丰臣秀吉。秀吉死后,继位的儿子属于妾生,家康趁机分化秀吉势力,关原合战,秀吉家族退出历史舞台,德川幕府统治日本数百年。战国三杰,我最感兴趣的还是织田信长。

  《国盗物语》读后感(九):天才与怪才

  本作虽然是名为“织田信长篇”,但却是以明智光秀的视角来讲述织田信长的故事。

  难怪大家吐槽要“主角难道不是光秀吗”。

  信长和光秀作为斋藤道三的精神继承者,光秀对信长的态度从一开始的 不屑-感激-敬佩-不甘-恐惧-怨恨 一步步改变。本能寺之变 光秀背叛的原因一直是个未解之谜,本作则是采取了 恐惧说。从织田老臣 林秀贞和佐久间信盛被流放开始,到 光秀的领地丹波和近江被没收,光秀唯恐接下来的就是自己,唯有先发制人。但是明知胜利无望的情况还是坚持背叛,可见对信长的恐惧及怨恨。而信长在知道光秀背叛后,也只说出一句话,真的是耐人寻味。另,不足就是错别字略多,少数翻译略捉急,其他都还可以。总之,非常值得推荐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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