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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之书》的读后感10篇

2018-07-17 04:5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沙之书》的读后感10篇

  《沙之书》是一本由(阿根廷)博尔赫斯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页数:136,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沙之书》读后感(一):我看《沙之书》的流沙

  你的沙制的绳索...

  ——乔治·赫伯特

  一 有形

  书籍是形,绳索是形,沙粒是形,无穷无尽的虚无中的每一粒尘埃也是形。

  正如绳索之束缚,沙制之松散,沙之书也有它自身存在的一种形态——书,以无穷之流沙形容有形之书籍,或是以有形之书籍解释无穷之流沙,这矛盾事物,在一开始就吓了人一跳,以一个超然宇宙、超然于无穷之外的形象存在着,以惊悚的目光凝望众生

  它是一本书,有书页——磨损得很旧,有印刷——却很粗糙,有分栏——同《圣经一样,每页两栏排得很紧,甚至还有页码——实实在在印刷上的页码,尽管数字荒谬惊人;甚至还有插画——陌生人说:“仔细瞧瞧,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于是博尔赫斯又用尽力气去捻开书页,却总有许多书页像凭空生出来似的夹在封面和手之间。

  这让人感觉真实,因而使人感到害怕

  自古以来,往往无形的更使人平生恐惧之情,雷雨中噼啪作响的树叶,或是午夜惊起令人汗湿重衣的梦魇,因为无形,所以令人感到不真实,所以产生恐惧。然而当有一天,一个真实的、可触碰的、有形的物体在你的面前,你可以通过视觉触觉等多方面感受它的存在时,你却发现异乎寻常的不真实,那种惊异与恐惧才是无法躲避也无法诉说的。

  而这正是“沙之书”的伟大之处。

  “线是由一系列的点组成的;无数的线组成了面;无数的面形成体积庞大的体积则包括无数体积……不,这些几何概念绝对不是开始我的故事的最好方式。如今人们虚构的故事时总是声明千真万确;不过我的故事一点不假。”

  “沙之书”虽有普通书籍一样的形态,却不同普通书籍一样“有形”,博尔赫斯像是在发神经一样地写下了他这部伟大作品开篇,不难发现,他在“发神经”时已经开始阐明他的主题了——既然这些几何学概念绝不是开始故事的最好方式,为什么还要留下它而不是让其静静地成为一张废草稿呢?既然“声明它千真万确”已经成了人们讲虚构故事的一贯开始方式,为什么还要先声明自己的故事“一点也不假”呢?同样的,既然,“沙之书”是无形的,又何苦花笔墨描写它残破不堪的书页和封皮,而“沙之书”若是有形的,又何必以沙比喻,传达了一种“转瞬即流逝”的信息呢?

  还是回到题记,如果说象征束缚的绳索和象征松散的流沙相组合便已传达了一种矛盾的思想,那么沙之书便表达了书籍有形外表下的“暗流涌动”,或者说是一个尚未被公开事实真理,如流沙一般贯穿书中,在“沙之书”沉静、古旧、残破的封面之下。

  “沙之书”有形的外表之下想要传达给世人道理,远比它无穷的书页更繁多

  二 无序

  初读《沙之书》,我将沙之书的无穷粗略地领会为是一种类似于佛家“轮回”的思想,也有些像《西游记》中无字经书的道理——通晓世间一切美德罪恶的真理不能用任何一种语言文字在任何一种纸张上书写出,唯独需要翻阅的感受与怀有敬畏之情去感知,方能窥得一二。

  正如宇宙间唯一不变的道理便是万事万物都在永恒变化之中,我们对世界、对自身的有限认识也告诉我们,我们与世界的认识都是无限的。

  然而若只是无限,博尔赫斯还算不上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他的“沙之书”也不过是一本厚重无味的永不停歇的玩物。博尔赫斯的伟大更在于提出了“无限”中的“无序”,即你并不知道下一秒或下一页你讲看到的页码或图画是什么,它也许是第3页的一支铁锚,也有可能是第5768096376页的一朵花苞——

  但永远不会是第一页(这里指的并不是页码为1的书页,而是整本书的开始),也不会是最后一页。

  这恰如其分地表达了生命的一种属性。生命伊始,没有人记得自己的样子,没有人可以对自己出生时的样子进行真实而形象地描摹,而后便是看似有序一生学习工作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天伦之乐没有安享几年就进入了暮年,弥留之际回望一生,再无机会记录下死亡前夕的生命感受。

  然而生活美感也恰在它的无序和随机,仔细想想,有哪件事情完全按照计划进行的呢?而没有一丝差错人生,是不是也显得索然无味呢?

  卖《圣经》的陌生人说:“仔细瞧瞧,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也如生活,也如“沙之书”,每一秒都转瞬即逝,每一页都值得珍惜。那些逝去的、翻过的,今后也再也没有重现的可能,都永远地,永远地,埋藏在无限的虚无之中了。

  人为什么在照镜子时会感到恐惧?“沙之书”正是一部“浓缩”了的人生,当博尔赫斯讲生命与宇宙这样大的命题联系起来,又缩影到一部书的具象时,我听到公元前四世纪古希腊传来的声音:认识你自己...

  《沙之书》读后感(二):博尔赫斯和我的《乌尔里卡》

  挫败的经历,让博尔赫斯一生里都无法直接拥有女人肉体,而只能拥有女人肉体的形象。他觉得女人有时候既像一座教堂,也像一只母狗。

  但这个判断又消失在《乌尔里卡》循环语句当中,这些语句组成了让博尔赫斯自己可以借以完全遁隐的谜语。他可以轻易隐进自己精心设计精确而无限循环的迷宫之中。

  这是一个还十分年轻的女人,乌尔里卡。乌尔里卡,我会在自己的改写过程中,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

  《乌尔里卡》开始于一次雪中散步,结束旅店的床上,天老地荒的爱情一直在幽暗中荡漾。在小说中,“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有了乌尔里卡肉体的形象。

  但这个形象,这个不停被称为乌尔里卡的年轻女子,她不再是母狗,也不是教堂,而是平易近人的肉体。她和上了年纪的“我”,两个人边走边谈,互相欣赏对方的发言。由于过于互相欣赏,两个人说的话就像是出自同一张嘴——

  我们手挽手继续向前走。

  “这一切像是梦,”我说,“但我从不做梦。”

  “就像神话里的那个国王,”乌尔里卡说,“他的巫师使他睡到猪圈之前也从不做梦。”

  过了一会,她又说:

  “仔细听,一只鸟快叫了。”

  不久我们果然听到了鸟叫。

  ——这些语言如诗经一样简单诗意,也有着圣经般的圣洁与美感。

  “我的故事一定忠于事实,或者至少忠于我个人记忆所及的事实。”博尔赫斯在《乌尔里卡》写作的一开头,就这样说了。

  但我一边呼唤着乌尔里卡的名字,一边写下的故事,它的语序只能是这样——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有了乌尔里卡肉体的形象。时间沙漏里的沙一样流逝。地老天荒的爱情在幽暗中荡漾。我们之间没有钢剑相隔。家具和镜子都不复存在。我觉得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乌尔里卡已经脱掉衣服。她呼唤我的真名,哈维尔。期待中的床反映一面模糊的镜子里,边缘抛光的桃花心木,使我想起《圣经》里的镜子。房间幽暗低矮屋顶是人字形的,向两边倾斜。乌尔里卡先进了房间。

  我之所以走到楼上,看见墙上按威廉•莫里斯的风格贴了深红色的壁纸,有水果和禽鸟交织图案,是因为乌尔里卡在楼梯高处朝我叫道:“你不是听到狼嚎吗?英国早已没有狼了。快点上来。”

  那时,我们突然发现我们已经穿过整个荒原客栈已在面前。它同另一家旅店一样也叫北方旅店,这并不使我感到意外。

  在这之前,我一直被乌尔里卡的谈吐所倾倒。自从在约克市和乌尔里卡邂逅,我和她一路走来。她一直在说话,有时候是讲述,有时候又在感叹

  但我一直无法确定她是一个婉顺如银的少女,还是一个炽烈如金的少女。我不知道她姓什么,也许再也不会知道了。

  “你知道那个萨伽的故事?”走在路上的时候,我问道。

  “当然,”她说,“一个悲惨的故事,后来被德国人用他们的尼贝龙根人传说弄糟了。”

  我不想争辩,回说:“乌尔里特,你走路的样子像是要在床上放一把剑挡开西古尔德。”

  她身材高挑轻盈,冰肌玉骨,眼睛灰色。除了容貌之外,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她那种恬静神秘气质。她动辄嫣然一笑,但笑容却使她更显得冷漠

  我和她的时间,包括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虽然邂逅之后,我们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行程是错开的。乌尔里卡当天下午去伦敦,而我,要去爱丁堡继续寻找。

  “德•昆西在伦敦的茫茫人海里寻找他的安娜,”乌尔里卡对我说,“我将在伦敦重循他的脚步。”

  “德•昆西停止了寻找,”我回道,“我却无休无止,寻找到如今。”

  我们穿过树林,在荒原上行走。一只鸟快要叫了。我们突然发现客栈已在面前。它同另一家旅店一样也叫北方旅店,这并不使我感到意外。乌尔里卡先进了房间。房间幽暗低矮,屋顶是人字形的,向两边倾斜。

  在路上,乌里卡尔曾经说,“也许你已经找到她了,” 那时,我们踩着新雪,离开了旅店。外面荒无一人。时间像沙漏里的沙一样流逝。

  “我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我喃喃地说。

  “永远这个词是不准男人说的。”乌尔里卡十分坚定地说,为了冲淡反驳语气,她请我把名字再说一遍,因为第一次没有听清楚

  那是今天一路走来时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和她说的话。那时,我福至心灵,知道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对我来说并不受到禁止,我便吻了她的唇和眼睛。她温柔而坚定地推开我,然后干脆地说:“到了雷神门客栈我就一切听你的。现在我请求你别碰我。还是这样好。”

  她偶尔嫣然一笑,但笑容却使她更显得冷漠。她说,“英格兰本来是我们的,后来丧失了。如果说人们能有什么而又能丧失的话。”我就知道,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单身男人,应许的情爱已是不存奢望礼物

  我宁愿此刻是从前,我们还是在荒原上行走。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乌尔里卡。除了她,我不想同任何人在一起。于是我提出到下游的雷神门去,有几英里的远路。这样我就能更多的和她在一起。

  去往雷神门的路上,我突然听到远处有狼的嚎叫声,我平生没有听到过狼嚎,但我知道那是狼。

  我们踩着新雪,一直往前走。我希望时间停在那里。

  但乌尔里卡在楼梯高处朝我叫道:“你不是听到狼嚎吗?英国早已没有狼了。”

  “快点上来。”

  《沙之书》读后感(三):博尔赫斯的收官之作

  这是博尔赫斯的最后一部小说集。晚年的博尔赫斯愈发悲观了,在《一个厌倦人的乌托邦》中你可以读到博尔赫斯如叔本华一样的悲观主义者本色。《沙之书》延续了博尔赫斯常用的众多主题,在前期对小说创作做了大量的颠覆之后,经历了多年时间的磨损,博尔赫斯未改初衷,从风格、题材结构上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谓“吾道一以贯之”。

  《另一个人》大概是很多人都做过的白日梦,和另一个时空里的自己相遇,也许你在做梦,也许你本身就是别人脑海中的一个梦,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你真的存在吗?

  《乌尔里卡》是博尔赫斯小说中不常出现的爱情主题,尽管这部小说里的爱情克制而朦胧,两个人走向一个预定的地点,像是为了完成一次使命,整部故事仿佛是为了离别相聚,为了分手而相爱。“地老天荒的爱情在幽暗中荡漾。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有了乌尔里卡肉体的形象。”《奇遇之夜》是另一种爱情,在突然而至的危机前,一个人初次认识到爱情。死亡和爱情同时出现,人生的深刻莫过于此。

  《代表大会》也许会让人费解,但如果剖开荒诞外壳,故事的核心其实是博尔赫斯经常思索问题,关于一切的不可知,人面对无穷事物的徒劳。代表大会试图用一个世界性的机构,统括世上的所有人。这种努力,就像代表大会不断购买各类书籍,求得记录方方面面一样荒谬。如果你读过《阿莱夫》、《沙之书》,不难看出博尔赫斯又换了一个方式,讲述同样的问题。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故事最后,代表大会主席唐亚历山大烧掉了所有的书,代表们用一个幸福的夜晚结束了代表大会的使命。“神秘主义者往往借助于一朵玫瑰、一个吻、一只代表所有鸟的鸟、一个代表所有星辰太阳的太阳、一坛葡萄酒、一个花园或者一次性行为。这些隐喻都不能帮助我记叙那个欢乐长夜,我们那晚一直闹到东方发白,虽然疲惫,但感到幸福。”他们终于放弃了所谓的“代表大会”,不去试图寻找秩序,而只是用一次狂欢感受这一刻的幸福。

  《事犹未了》是一个神秘的故事,犹如恐怖电影中的手法,描写一个神秘之屋,里面住着一个可怕东西。整篇文章充满悬疑气氛,在怪物谜底即将出现之时戛然而止。博尔赫斯的小说常常给人一种没有完成的感觉,激发出你的想象,又飘然而去,如天外孤鸿。

  《三十教派》可以和《杜撰集》中的《凤凰教派》对比阅读,博尔赫斯小说中虚构的教义常常只是一些神秘的意识揉和着没有严缜理性的教义,这种神秘和非理性与其说是在影射宗教,不如说是在隐喻人生。

  《镜子与面具》和《翁德尔》都是关于用一个词来统摄一切的故事。在《镜子和面具》中,国王在搜求诗歌,当一个诗人用三年的时间,将所有的诗凝结成一句,仿佛包容了无数的东西,随后,诗人自杀了,国王变成乞丐,四处流浪。在《翁德尔》里,古老的乌尔诺人的诗歌里只有一个词——翁德尔,意思是奇迹,当人吟唱出这个词时,每个人可以从中听出无数不同的故事——和自己相关的故事。对于一生和文字打交道的人来说,多少字也无法说清内心全部的思想,但世间所有的思想也许只是一个词,说出来,就囊括了宇宙无数的秘密,说出来,就是一切的终结。

  《贿赂》是对人性和复杂心理的绝妙描摹,对知识分子群体心理的细腻勾勒。教授温斯罗普因为另一个教授埃纳尔松对其学术和教学方法的质疑,而提名他参加某次重要学术会议,而不去提名另一位更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的朋友,只为了借此证明自己的公正。而这恰恰中了别人的圈套,那位攻击他的教授,正是看准了他心理的弱点,利用他所谓的道德感,才故意攻击他,而获得了这次机会。最后,当埃纳尔松说出自己的策略后,温斯罗普说:“我们都有虚荣的病。您来看我是来炫耀您出色的策略;我当初支持您是炫耀我的正直。”

  《阿韦利诺 · 阿雷东多》是历史上真实的人物,他刺杀了乌拉圭总统。但博尔赫斯的小说对人物在刺杀前的状态和心理描写完全出于虚构,这是一部心理探索小说。如果抛开刺杀总统这个血腥和极具政治色彩的话题,小说主人公阿雷东多在面临刺杀前的孤独就是人类共同的孤独。他的落落寡合,他的隐忍和等待,不正是很多人生的写照吗?

  《圆盘》是什么东西?一场谋杀,樵夫杀死了一位流浪多年,早已失掉自己国土的国王,为了一个只有一个面的圆盘。把圆盘视作自己权利身份证明的国王永远失去了圆盘,觊觎这位权利的樵夫再也没有找到这个圆盘,你可以给予这个圆盘以及国王以无数的寓意,而最令我铭记的,是其中无限的神秘和虚无。

  《沙之书》是关于一本无穷无尽的书,不会重复,甚至连页码都是随机的。像《通天塔图书馆》里无穷尽的书一样,只不过这里把无穷尽的书浓缩成一本了;像《阿莱夫》一样,为你展示永不重复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时间是线性的,不绝如缕,而生命只是其中的一点,瞬息而过。这就是为什么最后主人公不得不把书藏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刻意忘掉其所在的原因,那是一个人对于无限的本能恐惧。

  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博尔赫斯的小说是费解的,主题的神秘和朦胧造成很多人强调博尔赫斯小说中浓厚深邃的哲学意味。不过,我觉得,博尔赫斯的小说在哲学上看似多义,其实却始终有某些贯穿始终的思想未曾改变,所改变的不过是其表现的形式,和思想挖掘的深度。我更欣赏博尔赫斯讲述故事的技巧,毕竟,这只是小说,它不可能,也不应该成为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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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之书》读后感(四):[转载]《乌尔里卡》简评

  转自:天涯博客 作者:逾忧

  据说《乌尔里卡》是博尔赫斯小说中唯一讲到爱情的一篇,写了“我”与乌尔里卡的邂逅和情爱。故事时间跨度极小,博尔赫斯在小说开始便交代说:时间只包括一个夜晚和一个上午。而往往短暂的爱情富有神秘感、浓烈并近乎完美(因为还没来得及被流逝的时间一点点的破坏掉),《泰坦尼克号》里rose与jack的爱情故事能赚足人们的眼泪也正是因为把握了如烟花般绚烂与短暂的原则。

  小说情节简单但极富魅力。乌尔里卡以背影出场,先是话语引起“我”的注意,既而是美好的容貌和气质,然后是思想、智慧,最后是神秘感。环环紧扣,逐渐提升,在极短的篇幅内将一段感情的产生和发展进程写的如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威廉·布莱克有一句诗谈到婉顺如银、火炽如金的少女,但是乌尔里卡身上却有婉顺的金。她身材高挑轻盈,冰肌玉骨,眼睛浅灰色。除了容貌之外,给我深刻印象的是她那种恬静而神秘的气质。她动辄嫣然一笑,但笑容却使她更显得冷漠。](容貌气质)

  [她沉思地问我:“作为哥伦比亚人是什么含义?”

  “我不知道,”我说。“那是证明文件的问题。”

  “正如我是挪威人一样,”她同意说。](思想)

  [“我昨天在约克礼拜堂看到的几把破剑,比奥斯陆博物馆里的大船更使我激动。”

  我们的路线是错开的。乌尔里卡当天下午去伦敦;我去爱丁堡。

  “德·昆西在伦敦的茫茫人海寻找他的安娜,”乌尔里卡对我说。“我将在牛津街重循他的脚步。”

  “德·昆西停止了寻找,”我回说。“我却无休无止,寻找到如今。”

  “也许你已经找到她了,”她低声说。](智慧)

  [“过一会儿,她又说:

  “仔细听。一只鸟快叫了。”

  不久我们果然听到了鸟叫。

  “这一带的人,”我说,“认为快死的人能未卜先知。”

  “那我就是快死的人,”她回说。

  我吃惊地瞅着她。](神秘)

  而小说的结尾——也就是故事结尾写的更是精彩,它完全摆脱了男女情爱描写中那种容易趋向雷同的世俗气息,故事的叙述走到期待中的床铺时,男女主角的形象却开始模糊,而作为背景的时间、家具、镜子、大雪却从文字中凸显,“时间像沙漏里的沙粒那样流逝。地老天荒的爱情在幽暗中荡漾,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有了乌尔里卡肉体的形象。”瞬间化为永恒,场景倏然远去成为了记忆。留下的只有对那爱情的感受——揉杂了幸福与虚空、深情和绝望。

  《沙之书》读后感(五):幻想在我脑中刚刚开始蔓延

  一篇一篇来写

  《代表大会》:

  写语言所不能涵盖的一切。像博尔赫斯在后记里说的,“匪夷所思”。

  《事尤未了》:

  充满外星感,梦幻感,既恐怖又美丽。

  《镜子与面具》:

  原以为写的是空、写的是无,后来发现写的是一个词:美的罪孽。《翁德尔》与此相似,用经历,用诗歌,来写一个词:翁德尔,奇迹。(由此也可见《沙之书》比起来最近看的《阿莱夫》更传统,更有民间故事的色彩。

  《一个厌倦的人的乌托邦》:

  迄今看到的博尔赫斯罕见的认真写现实的作品,而且深刻。如他自己在后记里所说”最认真,最忧郁的一篇“。金句:”印刷这一行业已经取缔,它是最糟糕的弊端之一,容易把没有必要流传的书籍数量增加到使人眼花缭乱的程度。“

  《贿赂》:

  看来博尔赫斯对学界的争斗和圈子的黑暗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他把这个故事归为民族性。

  《阿维利诺·阿雷东多》:

  写寂寞?不,是谢刺客刺杀前的等待,但怀着的是焦急?留恋?更多的是从容不迫和信念?金句:”他从未想到与永恒相连的蛤蟆的时间正是他寻觅的东西。“

  《圆盘》:

  与《贿赂》一样屡次提到盎格鲁-萨克逊,精神上的家园是英国?只有一面的圆盘,写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幻想性的事务,博尔赫斯真是高手。短句的使用突显出幼稚感,主角是樵夫,这样的写作细节要好好学习。

  《沙之书》:

  这部集子里最棒的一篇。

  金句

  “如今人们讲虚构的故事时总是声明它千真万确,不过我的故事一点不假。”

  “他告诉我,他那本书叫‘沙之书’,因为那本书像沙一样,无始无终。”

  “我想把它付之一炬,但怕一本无限的书烧起来也无止无休,使整个地球乌烟瘴气。”

  把树叶藏在树林里。抄插画的小本子很快用完,多妙的巧思!

  《沙之书》读后感(六):笔记

  果然一如之前了解的晦涩难懂,但却忍不住去探究,你越难我越是要弄懂。渐渐像是读懂了些什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都是自己的臆测。后记中“希望它的幻想在刚刚掩卷的读者的丰富想象中滋蔓。”我想说,恭喜你,你成功了。

  不似奇思妙想,天马行空,却找不到词来形容。散乱的话语,韵律,节奏,呓语,简短而铿锵。

  【另一个人】平行时空偶尔错乱引来不大有意义的相遇,转瞬即各自走去。

  【代表大会】在夜里燃起的大火,毁灭的新生,不,破坏的快感。书籍燃尽的灰,谁也不能代表什么。

  【事犹未了】你给了我开头,我却猜不到结局。混蛋!

  【奇遇之夜】其实他只是忘不掉那个女的罢了。

  【镜子与面具】“战争是人们壮丽的交织,剑头淌下的水是鲜血。”

  【翁德尔】这次,你给了我结局,却要我自己画。真看得起我。

  【一个厌倦的人的乌托邦】所以其实一切都只是乌托邦。

  【贿赂】正直人的正直,投机者的投机。

  【阿韦利诺 阿雷东多】暴风雨前的平静,不言语者的爆发。

  【圆盘】就想知道他眼睛都瞎了是怎么看到的!

  【沙之书】未知的事物,除了带来新奇,还有恐惧。

  《沙之书》读后感(七):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点是树林

  作为一名「逛书店发烧友」,我一直想写几篇类似《东京本屋》的文章,对重庆各大书店作一番特别的介绍,甚至想好了要取名为《重庆本屋》,毕竟这里面的故事太多了太有趣了,但是因为马上临近期末了,要开始准备预习,就没有动笔,也许寒假会鼓捣出来吧。就拿今天来说,我去的是南坪万达的西西弗书店,刚进去的时候阅读区的座位已经被占满了,旁边还零零星星站着一些看书的人,给人一种伺机而动的既视感。我还是老样子,从拉丁美洲文学区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博尔赫斯的书,在阅读区附近边站着看书边注意有没有空位。当然,根据老司机的经验,一般30分钟以内就会有人离席,这时候抢到座位的感觉就跟在东东摩搭乘346还他妈有空位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好了,终于坐上既舒适又有格调的座位了,那就开始介绍这本《沙之书》吧。

  不得不说任何以「书」为主线的小说都会让我觉得倍感亲切,这本《沙之书》便是如此。这是一本小说集,一九七五年出版,收录短篇小说十三篇,是博尔赫斯写作后期的顶尖之作,依旧短小精悍。(上译新出的全集真的很适合在书店看,每一本都不厚,纸张质量也算上乘,手感超级棒)在博尔赫斯的小说中,隐藏在虚构故事中反复出现的主题往往是时间和永恒、存在的荒谬、个性的磨灭以及人对自身价值的探究和对绝对真理的无望追求。他的小说往往通过幻想,运用象征手法表达这些主题。在他四五十年代的作品中经常出现迷宫、镜子、圆等意象。而在短篇小说《沙之书》中,那本虚构的“沙之书”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象征着无穷无尽。

  《沙之书》在某种程度上可视为博尔赫斯小说创作的压卷之作之一,他自己在晚年的一次访谈中也曾这样评价:“我认为我写得最好的短篇小说集是最近的一本《沙之书》。在这本书里,没有一个词会限制或妨碍读者。这些小说叙事简朴,尽管故事本身并不平直,既然宇宙间没有平直的事,既然每件事都是复杂的。我把它们装扮起来,写成朴实的小说。事实上那些小说我反复写了九到十遍,而我却想让它们看起来仿佛不事斟酌。我要它们越平凡越好。”

  20世纪50年代后期,博尔赫斯逐渐陷入家族遗传的深度失明,由于诗歌有韵律、有节奏,便于在失明状态下凭记忆连缀成篇,博尔赫斯开始大量书写格律诗,小说又被完全撂在一边,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他才凭借短篇集《布罗迪报告》进入第二次小说写作高峰期。与第一次小说写作高峰期极为不同的是,在第二次高峰期里,他小说与诗歌同时书写。虽然这一时期他的短篇小说在主题上依然聚焦于他终生为之着迷的一些“玄学私趣味”:诺斯替、卡巴拉、双重性、无限性、死亡、记忆与时间,但在技艺上却糅合了他在同一时期的诗歌中打磨出来的平实和压缩力,使得这一时期的小说,特别是《沙之书》这本集子,显得更加克制、洗练、不动声色,呈现出来的这种「文体互渗性」是最为明晰的,简单平实的文字中蕴含着丰富的信息以及欲罢不能的魅力。

  《沙之书》里的那本无穷无尽的书,正是博尔赫斯「书籍崇拜」情结的集中体现,它是一个象征,象征着由作为符号的万物编织出来的无限的世界,象征着整个宇宙及其未知而混乱的无限性。渴望突破认知的局限、时空的束缚见证无限,但最终却在体验到无限之后,因生而为人的渺小而感到无奈、痛苦、噩梦缠身,这不仅仅是《沙之书》的思辨所在,也是博尔赫斯很多篇小说的主题。

  博尔赫斯这种把哲学意味上的抽象的无限性放置到具体、有形的事体(比如沙之书、瘫痪青年、阿莱夫、硬币……)里去的冲动并非单纯的主题诉求,在小说的形式层面上,博尔赫斯也希望通过简略、克制的行文容纳尽可能无限的、尽可能繁复的意义。在前文的分析中,以题记和角色间的谈话内容等方式“点到为止”地出现的乔治·赫伯特、大卫· 休谟、各种古老版本的《圣经》、基督教长老会派、印度、挪威等等就非常俭省地扩充了故事背后的思想和文化版图,正因此,博尔赫斯的小说成了启发法国后结构主义批评家们阐发「互文性」理论的一个重要资源。博尔赫斯在小说中最常使用的技法是「杜撰一本由一个虚构的作者写出的并不存在的书」,而叙述者“我”的作用仅仅是对这本书进行评述或者添加注脚,《沙之书》的整个构思框架也大致如此。博尔赫斯曾经在《虚构集》的序言里自曝了这种技法:“编写篇幅浩繁的书籍是吃力不讨好的谵妄,是把几分钟就能讲清楚的事情硬抻到五百页。比较好的做法是伪托一些早已有之的书,搞一个缩写和评论。”意大利小说巨匠卡尔维诺认为博尔赫斯通过这种技法「创造了一种被提升到二次方的文学,又像是得出本身平方根的文学」(《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他敏锐地指出这种技法的本质是一种“接近无限的方法”,是博尔赫斯对无限性的强烈诉求在形式层面上的体现。

  《沙之书》读后感(八):无始无终

  1,《沙之书》,文中说“沙之书”是一部无穷无尽页数的书。他的作品主题大多跟讨论时间有关。所以要想更好的理解《沙之书》,首先我们就得知道博尔赫斯对时间是怎么理解的。

  2,在《博尔赫斯谈话录》里有一段他对时间的态度。他说:“如果我们知道了何谓时间—当然我们永远也不必知道—我们也就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我这样说是因为身份问题与时间问题相似。我今天在这里与你们相会,十天以后我将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还记得我在乌拉圭和阿根廷度过童年时光。这一切之于我都是我所不能解释,不能明白的。但我还要继续努力解决这些问题,并且知道,我的所有尝试终将徒劳无功。但乐趣并不在答案中而是在这个迷里。”

  3,博尔赫斯对唯我论的观点是。他说:“唯我论的核心思想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个我。我是一个个人,你们中的每个人也是一个个人。其余所有的人都是他梦中所见。”世界运行,没完没了,永无尽头。

  4,基于以上博尔赫斯对时间的论叙,我们在回到《沙之书》

  A,开篇写到“线是由一系列的点组成的;无数的线组成了面;无数的面形成体积;庞大的体积则包括无数体积……”

  ,书中推销员说:“不可能,但事实如此。这本书的页码是无穷尽的。没有首页,也没有末页。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荒诞的编码办法。也许是想说明一个无穷大的系列允许任何数项的出现。”

  5,所以综合以上,我的理解是《沙之书》他代表了时间,无始无终。也可以说《沙之书》就是宇宙,是无穷尽的多维空间组成。也可以说沙之书就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对自身的了解也是无穷尽的。也可以说沙之书,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归宿,但那个“家”的具体位置我们永远到达不了。就像卡夫卡永远到达不了的《城堡》我们知晓的只是此刻,只是我们所遭遇的现在这个空间。也可以说沙之书什么都不代表,它就是“沙之书”但这正也是它最大的奥妙之处。你问我什么是奥妙。我只能说就像是我们本身存在这个世界上。

  《沙之书》读后感(九):沙之书

  前些天,把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版博尔赫斯的《沙之书》读完了,和2008年的旧版相仿,但是不像后来出版的五卷本之一那样厚。我说读完了,是真正字字句句从嘴里冒出声音,就这样再一次感受博尔赫斯的文字,这种方式似乎更为亲近。

  我是在朗读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第一哀歌》时发现“读”书的有趣之处,我没有在这个过程中理解每一句诗的含义,甚至通篇都不晓得在写些什么,但是我发现每句诗读来都是低沉的,声音不可能变得高亢和欢快,然而并不是“死亡”或“碑铭”等字眼使然,这样故作哀伤的辞藻并没有出现几次,却能够使每句诗从头到尾都透出一种奄奄一息的伤感。后来觉得不能够再读下去了,如果真要读也只能每日一篇,随着朗读的声调变得低沉,心情也有那么一丝沉郁。不得不敬佩作者是怎么做到的,能将哀的气氛透进每一句诗里,并能通过声音使它们显现。这应该比音符组成悲伤的曲调更难得吧。

  然而读诗是一回事,读小说是另一回事。读诗多半能体会作者的情感,读小说则可能是为了寻找连贯性和可能被忽视的细节,朗读能够使眼睛及头脑更专注。通过朗读《沙之书》的每一个段落和篇章,发现博尔赫斯的写作其实是很朴实的。尽管他的小说中不乏我们未曾见识的书籍、人名、地域等,还有他编造的令人困惑的迷宫,但并不让人觉得刻意雕琢。他似乎是在隐藏一些才华,克制自己不让它们显现出来。我没有用声音读过马尔克斯的小说,但是凭着我记忆深处的感觉,我总觉得相较与博尔赫斯,他的文字可能显露出的技巧更重。博尔赫斯在小说中提到过三次甚至更多眼睛失明的事,借小说人物之口,每每读到心里都有一丝隐隐的触动,他一定非常在意这件事,却不得不云淡风轻的撇过,我分不清到底是剧中人还是他说出的这些话。

  《沙之书》收录了十三个短篇小说,这本书的名字是以最后一篇的标题命名的,大概也是这册书中最出名的一篇。我想先说一下《沙之书》。我对这篇的喜爱可能超出了《小径分叉的花园》,因为它是篇关于书的故事,我想也只有极度爱书之人才能虚构出这样的故事。沙之书是一本有无穷无尽页数的书,它引诱爱书之人得到它,连我这样一个在小说外的人都想要一睹真容,但是它却使得到它的人感到忧虑,甚至带来灾难,于是拥有者不得不把它隐藏在更多书中努力去遗忘它。这篇的文笔似乎是整本书中最简洁干净的,也许是我读过多遍不需额外记住很多细节的缘故,我看过多遍,依然觉得有趣。它和《圆盘》这一篇的题材有些像,圆盘是个只有一个面的圆,在文中也像沙之书一样是不可思议之物,不过前者努力遗忘,后者不断寻找。

  博尔赫斯很喜欢在小说和诗歌中穿插镜子的意象,《另一个我》中博尔赫斯双重性的存在似乎就是来源于镜子。博尔赫斯幻想出70岁的“我”与19岁的自己在查尔斯河畔长椅上相遇的场景,他们探讨喜爱的书籍、家庭成员、世界局势,试图在谈话的细枝末节中找出他们是不是共同在做梦。博尔赫斯的诗歌和散文诗中也写过类似的主题,譬如《博尔赫斯和我》,他说这是斯蒂文森多次用过的老主题,这种幻影也许来自金属镜子或水面,甚至干脆来自记忆。我相信也许是借用镜子的意象,实则是对记忆的探索,因为他对查尔斯河畔的回忆引起了对罗纳河的回忆,然而记忆也便像无休止的镜子吧。

  《事犹未了》这篇在读的时候一直觉得有爱伦·坡的影子,我并不多熟悉爱伦·坡的写作风格,仅仅是种感觉。而这篇在开头写着“怀念霍华德·菲·洛夫克拉夫特”,是位擅长改写各种神话故事的美国作家,按理说是一篇模仿他风格的作品。但博尔赫斯在后记中坦言:我一向认为洛夫克拉夫特的游戏文章不自觉地模仿了爱伦·坡,我也想跃跃欲试想写一篇模仿洛夫克拉夫特的东西。由是可以找到《事犹未了》影子的出处,像是一篇变形的侦探小说。

  《镜子与面具》和《翁德尔》这两篇是我喜欢的小说题材,它们像是小时候没看够的寓言故事。它们都在讲一个隐蔽的词,所有目光、寓意、不可思议之事都聚焦在这上面的时候,却没有给读者一个确切交代便戛然而止。也许是他说的够明确,而我们没有懂。《镜子与面具》比《翁德尔》更有趣之处,是博尔赫斯似乎将自己的文学观寄托在了寓意深刻的镜子与面具中。

  这本小说中还有几篇读得不甚明白,或者明白也只是我以为捕捉到了博尔赫斯要表达的东西而实则没有,在这里也不对其他没提到的篇目多做赘述了。有时候读他的作品就像是读一本沙之书,虽然没有无穷无尽的页数,但却能让人一遍一遍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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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发“同道之人”公众号

  写在博尔赫斯全集第一辑之后

  《沙之书》读后感(十):在沙之书出现之前

  在沙之书出现之前,也就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电视只有中午和晚上有节目,其他时间是个带格子的地球(连广告都没有),我经常盯着那个带格子的地球发呆。有时候连带格子的地球都没有,我就盯着沙沙的雪花发呆。

  那时候电视是黑白的,旋钮调台的,连着屋顶上一根天线。有时候天线的接触不好,或天气不好,或因为空气湿度大等原因,节目信号非常差,声音和画面互相干扰,只能勉强从沙沙的雪花或重影中辨认影像。

  有一次我打开电视,惊喜地发现一个很棒的动画片正在播出,是关于熊猫的,我从来没看过,但信号非常差,随时可能失去它。我用力拍打电视,重连天线,试过了所有方法。在期待与惋惜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节目到了尾声,这时我才舍得扳一下调台的旋钮,奇迹发生了,画面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听到了清脆的片尾曲。那一刻我觉得我失去了全世界,我哭了。

  那时候家里没有书,只有过年的时候,集市上能买到一种长方形的册子(或是卖对联的人送的)。应该是类似农历那种,我记不清了,上面除了有日历之类的,还印有其他一些文字,比如如何养猪,以及一些小笑话,相面的窍门,血型与星座之类的。那时候闲极无聊,我们一家三口趴在炕上翻看那种小册子,看到没什么好看的,就换着看。那种小册子每年都有,但内容大同小异。遇到一个我喜欢的笑话或者小故事,我就会攒着,一遍一遍地看个没完。

  无数个傍晚,我盯着天上缓缓流淌的逐渐陷入黑暗的云彩,幻想一个有着读不尽的故事和看不完的节目的未来。

  现在有了沙之书,我却又感到恐惧,开始怀念过去。

  那时候时间过得真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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