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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詹》的观后感10篇

2018-08-16 02:40: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乌尔詹》的观后感10篇

  《乌尔詹》是一部由福尔克·施隆多夫执导,菲利普·托雷顿 / Ayanat Ksenbai / 大卫·本奈特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乌尔詹》观后感(一):爱的抉择

  同样一个问题,发自两个女人之口:“你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回答浪荡的成熟女人时,查尔斯毫不犹豫地回答“有。”;面对含蓄单纯的乌尔詹时,查尔斯的反应是,眼神飘忽不定,唯唯诺诺地说“没,没有。” 当中细小差别,是一个男人禁忌的爱抉择。

  查尔斯因为失去挚爱而踏上求死之旅,面对一路上的两份女人的爱,他的态度一面无所谓的,一面是犹豫的,煎熬的。尽管他说过不知多少次“放我一个人走!我只想一个人走!”可当他最后在皑皑雪山上躺下时,他的目光还是期盼着那个人的出现,他并不想一个人,只是他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为了忠诚的爱,他必须一个人死。

  一路上他带着的那本道教书籍,我想应该是他“朝圣”的精神避难所吧,他翻开它,嘴里却嘟囔着“我应该昄依上帝的”。这本挚爱,最后送给了乌尔詹,足见对她的爱。只可惜这份爱是禁忌的。

  《乌尔詹》观后感(二):它只让我看三分之二

  从一叠碟里随意抽出一张,屏幕上出现一个男人

  他一直走。只知道他是法国人。过了国境线,不知道进入哪个国家,应该是中亚。后来,车坏了。把车扔了,包括手机,还有一串钥匙。再后来,把护照给了一起喝酒的陌生人,还有钱包。

  然后就是自己不停地走了,路过的车主动停下来,他不上。后来,索性离开公路,专找没路的地方走。

  于是,他成了一个路上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也没有家里的钥匙。

  他有时睡在一个茶几上,下面堆满勺子

  他走到一个山岗上,下面有小湖。周围没人。看来有些冷,他不停地搓手。我觉得,我的手也有些冷,忍不住想搓手。

  那个卖马的女孩找到他,他说,我有秘密,有任务,你回去吧,留下我。女孩烧了一堆篝火,替他热了一铝杯奶。铝杯很烫,女孩递给他,自己抓着更烫的杯身,把杯子把儿对着他。

  没有精彩对白实际上,对白不多。也有一些,还行,比如,雨停了,名字时间流传,我们随时间旋转。有些挺励志,比如,要满怀信心地入睡。

  一天晚上,他在烤火,遇到一个萨满人,名字是梵文,专业梵文。父亲不知道是哪国人,就是那种经常在边境转的人。

  萨满人用单词和他交换食物。这个萨满人的职业是收集单词,然后卖给需要的人。据说,有一个朝代,这个职业很火。现在不好做,大家不读书了。

  我不知道萨满人说的是哪个朝代,很向往

  这个人只卖一些珍稀的、难得的词,这样可以卖得贵一些。什么是难得的词呢。他说,你知道“士兵”最早是葡萄牙文吗。这个词可以联想到思乡、后悔欲望

  为什么“士兵”能联想到这些词?萨满人没说。我想,只有当过士兵的人,才知道。

  就像有些词,只有在内心呆过,才知道它能联想什么。比如,台灯。可以联想到家,女人,炉灶,写信,性,还有窗帘。有过家的人知道。

  月亮,可以联想到清冽,红红的很重的太阳,西门。

  也可以从天冷,联想到阴雨芭蕉,越南,还有巷子里的歌声。这个联想有些混乱,只有经过的人知道。

  有些词,对我来说,属于难得的,不卖。

  我有些热爱这部片子,和这些靠椰子花瓣活着的人。

  可是,放到1小时07分,碟停住了,再也不走。用什么办法它都不再动。画面停留在一个山路上,他和那个女孩都骑着马,不说话。

  后面还有40多分钟呢,为什么只让我看了三分之二。

  在剩下的有些神经兮兮的三分之一里,也许萨满人卖掉了几个单词。

  《乌尔詹》观后感(三):被遗忘生命之光

  ■文艺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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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詹》

  导演:沃尔克·施隆多夫

  主演:菲利普·托雷东

  美国人称施隆多夫是五星级导演,甩出“《铁皮鼓》导演”加“德国新电影四杰之一”等关键词,他确实赫赫有名。他的新片《乌尔詹》讲述主人公在哈萨克斯坦的内心发现之旅,摄影与配乐突出

  一个迷人国度和一个男子内心的发现之旅,一个散发着古老诗意、无以言说的爱情故事,一首关于生命的美丽颂歌。

  ———MarcoSchmidt(《汉堡晨报》)

  《乌尔詹》基本上是个古老的寓言故事,这部治愈系电影充满忧郁苦思冥想。———PeterZander(《世界》)

  影片风格如生命的赞美诗般美丽,视觉效果强烈的画面,加上配合场景氛围音乐以及隐喻手法,呈现出艺术电影少见灵动。 ——《国际电影百科全书

  说起近几年银幕上的哈萨克斯坦印象,大部分人脑中会出现一片空白,或许还有人记得一叫《波拉特》(Borat)的影片,它的本意调侃挖苦美国,但里面的蠢蛋主角却给哈萨克斯坦人造成了伤害。好在当下就有两部跟哈萨克斯坦有关的影片,绝无歪曲嘲弄。一部是下面要说的《乌尔詹》(Ulzhan),一部是在今年戛纳和东京电影节收获颇丰的《图潘》(Tulpan)。巧合的是,拿来当片名的乌尔詹和图潘均是一位哈萨克斯坦姑娘的名字。

  美国人称沃尔克·施隆多夫(Volker Schlondorff)是五星级导演,甩出“《铁皮鼓》导演”加“德国新电影四杰之一”等关键词,他确实是赫赫有名。新马容易沙漠里迷路,老马方能识途———德国人说,《乌尔詹》里买老马时的一段台词是在讲施隆多夫自己。《乌尔詹》不属于早期施隆多夫改编自名著的那些影片,也不同于近十多年来他常拍的沉重历史题材,影片表现的是这个陌生内陆国家给外来者带来的触动震撼

  一名遭遇人生惨痛的法国男子从边境入关,他用漫无目的的行走逃避着生命的悲伤,散尽钱财风餐露宿。他的躯体阴影笼罩,见不到光亮。片中既有广袤草原荒漠,也有繁华首都阿斯塔纳的浮光掠影。踩着影片主人公的足迹,观众还能见识到油田、农庄、废墟古迹和雪山等景象,破败萧条生机希望在画面里并存。

  《乌尔詹》的故事不算新鲜,但摄影和配乐是突出的两个部分。这更像一部公路电影,表面上的故事主线是主人公无法面对自我的伤心之旅,但导演借另外两个角色道出了人生真谛:有着典型东方人面孔的姑娘乌尔詹,她从主角身上察觉了厌世的死亡气息,一路追随只想着挽救;四处云游的萨满教巫师,他从事着濒临灭绝的传统行业,替人排忧———这人的扮演者是大卫·本奈特(David Bennent),《铁皮鼓》里惊声尖叫、不愿长大的小奥斯卡。寻死觅活、苦苦寻求解脱的主人公在最后关头开窍:他的问题是不愿面对人生应该承受痛苦。他喃喃念出乌尔詹的名字,故事在风雪交加的呜咽声中戛然而止,剩下的留给观众去想。

  《乌尔詹》的德文片名有个标题后缀,是The Forgotten Light(被遗忘的光)。这束生命之光,显然是指性格爽朗感染了周围人的年轻姑娘乌尔詹。

  http://epaper.nddaily.com/C/html/2008-11/29/content_642863.htm

  《乌尔詹》观后感(四):拿什么拯救

  符号:草原 雪山 死亡 宗教 民俗 音乐 隐晦

  一张很哥特照片——一个女人两个孩子

  似乎构成了男人一路追寻意义所在

  影片以这样声东击西的方式,让我狭隘地以为,男人是为了照片背后的故事,义无反顾选择上路选择死亡般的迷雾追寻。是这样吗?或是

  ——无力拯救内心的迷途深渊?对生命循环恐慌?无法超越时代悲哀

  在男人无为的旅途中,我还是不能排除常规思维努力猜着照片带来的故事。我想要知道照片里的他们是谁?他们活着?还是他们已经死了?

  这些对男主人命运的走向有什么决定因素呢?或是对理解死亡的意义有直接关系么?“不要展示事物的每一面。为不确定的留以空白。”

  自始自终隐晦的线索

  抛弃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财物,一脸苦闷的男人开始了他的死亡之旅。在他的体内已被一股邪乎的力量侵入,而该有的力量消失了。

  让我想到片子里聪明灵异的魔法师所说的“道”,宇宙万物之间的关系,如果不能很好的遵循一些规则,我们将会在天地尽头迷路。魔法师以自己的经验告诉男主人公,无所事事时寻找一种不死的方法。而且真的可以行得通。

  ——你在逃避一些东西

  ——......每个人都在逃避。

  ——这并非毫无理由

  ——我在逃避什么?

  ——我们不一定要逃避什么东西。

  这样的对话,能让我们想的是什么?是意义模糊堆积的量,转而与死亡的出现构成了同等的比例

  魔法师企图通过引导,达到对其灵魂修复完整,让其重新拥有强大生命力。可一心想死的人,要对抗的就是内心不能有半点犹豫。那么,成全绝对是对他的莫大尊重了。

  一路上男人对救赎视而不见,他也许只是在选择合适时空去死。选择未成熟未泛滥的生命留白。拯救?曾经,我以为一路相随的哈萨克女孩会是片子里愁容骑士最后的救赎。我终究还是过于一厢情愿了,逃离开城市热气腾腾、裹挟着风沙前行......人终究逃脱不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而既然逃脱不了,又不想融入,那结果自然是远离。这一切不都是导演的现实冒险么?让眼睛观感浸入大脑,进而使大脑变得被动,去打破横在思维间的距离,去迷恋那样的行为预言式的去肯定男人无法拯救的爱的乌托邦。

  电影作为一种理想的精神活动,带动着我们感官,四处撞击后,最后留在我们视野里——靠着雪坳掩面痛苦的男人,在长镜头的慢慢定格间告别了还是坚守了一个乌托邦?他无论是超越了爱的极限还是定义活的局限,都只不过从现实终结之处起步,通过死亡的方式完成对生命的强大对抗。

  粗犷的草原,静谧的雪山,现实不在此处延续,转至跳动的灵魂深处。过去因为对未来期待和预见变成了彻底的谜,现在简化成了对过去的故事的编排。而内心影像伴随着 Agnès Varda天涯沦落女mona的身影闪回。关于自由、关于活着的可能性及其对生命终极思考,永无止息。

  《乌尔詹》观后感(五):你在找什么?

  香港人把此片译作《如果荒漠,一个旅人》,题旨即把电影意境点化得很妙。似乎,非得那些置于固定长镜头前的广袤风景,以及存于彼地却在此间看来颇为超现实的画面,才能呼唤出思考的空间,从而进一步带来哲学思辨的可能,装或不装,往往都得经历这么一个从镜内风貌到内心涟漪历程。鉴于观影者的艺术倾向欣赏状态,这个历程要么是让你从留着口水呼呼大睡后醒来再拍手叫“牛*”,要么是直击心灵深处后对故事主人公的代入式体验。这个法国男人,为什么来到哈萨克斯坦?为什么无所谓钱财护照两空?为什么对热情美丽的当地女子乌尔詹毫不动情?为什么来到雪山尽头?他经历过什么打击?是想了结自己余生吗?

  导演施隆多夫没有给出我们任何答案,徒留下大学纷飞中绝望的男人,至于绝望的动机,全像脚印一样,通过影像时间的压迫感,掩埋于暴雪之中。这番“思考风景”自然少不了渴望求解却徒劳无功的救赎者(自学法语的少女乌尔詹)以及洞悉世情的上帝般天才(以买卖词藻谋生的流浪汉)。

  剧情和角色动机宛如安东尼奥尼电影般没着落,流浪和寻找的谜底则如同文德斯电影般消失;而法国人不知动机的刚毅却又宛如苦旅电影代表人物赫尔佐格的角色。本为风格迥异的德国新电影运动旗帜人物的施隆多夫、赫尔佐格与文德斯,却在21世纪的哈萨克斯坦奇妙交融了。

  《乌尔詹》观后感(六):乌尔詹安魂曲(作者:何东平)

  来源南风杂志 日期:2009-02-12 浏览:107

  看德国著名导演沃尔克·施隆多夫2007年的电影《乌尔詹》,不能不联想到导演16年前拍摄的《能干的法贝尔》一片,该片根据著名德语作家马克斯·弗里施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一个中年男人在旅行中因其满不在乎的态度(人往往容易以为能处理好一切)所受到的命运的“捉弄”,片中充满了偶然的劫数,虽然只截取了小说的前半部分,已经将存在之难——宿命恐怖和无尽的空虚表现得淋漓尽致,也表达出对技术文明的质疑。

  鉴于能干的法贝尔是在旅行途中发现了生命中很多意外的事情,《乌尔詹》可以说是施隆多夫的第二部“旅行电影”,故事的主人公查尔斯就像死里逃生后的法贝尔(原著小说里法贝尔最后患了癌症)。

  影片中,来自法国的查尔斯身份不明一身中产阶级打扮,也许是教授胡子拉碴,眼里是死灰一样的绝望。绝望的查尔斯和法贝尔一样满不在乎,他扔掉车子,手机,散掉钱包,护照,徒步走向哈萨克斯坦漫无边际的草原。

  这部电影也容易使人想起同是新德国电影四杰之一的维姆·文德斯于1984年公映的名作《德州巴黎》。两部片子就像两列向着相反方向并驶的火车,Travis(“德”片主角)踽踽独行穿越荒野来到了文明,而查尔斯则是从容地远离文明渴慕着荒野;Travis寻找着他的出生之地,查尔斯则寻找死亡之所。两个同样孤独的人,不顾一切执意旅行。

  有人说孤独是一种绝症。患上这种绝症的人,如果有唯一的药可以治疗,就是爱情。这个故事也不例外,16年前法贝尔爱上自己的女儿,16年后一个名叫乌尔詹的哈萨克斯坦姑娘爱上了可以当自己父亲的查尔斯。

  但若仅仅是这样,施隆多夫就没必要拍一部重复之作了。还拍摄过《铁皮鼓》的施隆多夫想表现的,是隐藏在查尔斯身后的那些东西,传统与变化(现代),文化与自然,他戏言,“我们的这部电影一定能够为这个国家的旅游业做出不少贡献”。一点没错,在施隆多夫镜头下,哈萨克斯坦辽阔的土地壮美而惊人。影片中,查尔斯的人生背景被极度虚化,观众仅仅能够通过他不时掏出的一张明信片上猜测他的过去,人也在风景中显得孤立无援。

  荒漠旅行

  2006年,旅居蒙古多年的比利时导演Peter Brosens夫妇拍出了抽象电影Khadak(中译“大草原安魂曲”),来抗议工业文明对蒙古古老文化习俗的破坏,也许政府浅见而愚蠢,但影片本身并不能给予确定的答案,如何在后工业时代继续保存祖先留下的遗产,仍然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施隆多夫在《乌尔詹》一片中表达了同样的东西,不过非常克制,并未流露出那种西方式知识精英高人一等的忧虑。

  施隆多夫恰当地展现了哈萨克斯坦这个后起的发展中国家迅速而巨大的现代化进程:新首都阿斯塔纳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仅用5年时间就矗立在周围一片荒漠之中,T台模特,云裳风暴劲吹,妓女,酒吧,沉湎于玩乐的年轻世代。一面是快速适应时代显得奢华的城市,另一面是许多有趣但落后的乡村。

  在电影的这一段落里,导演安排了一个看似与影片主题无关的小插曲,查尔斯被怀疑是俄国石油间谍遭到逮捕拘禁,在确认他的身份后,政府人员为了表示歉意执意乘直升机送他去阿斯塔纳补办证件。查尔斯对政府人员炫耀的现代化的阿斯塔纳城不感兴趣。没人会认为他也许是厌弃了文明世界而向往荒漠的旅人。开什么玩笑,文明如此难得,嫌弃它岂非有病?不过,查尔斯带着的一干用具包括裹着他在荒地里睡觉的睡袋、铝制缸子、洗发液,可无一不带着现代的烙印。

  Kazak(“哈萨克”)一词,大约在14世纪时出现在土耳其语中,是“独立、漂泊”的意思,原指来自中亚的游牧民族,突厥人的后代。如今游牧民族不再游牧,漂泊的人们一旦定居下来,就不能走了,于是曾经的游民疑惑地看着孤身穿越草原的查尔斯。

  查尔斯抛弃文明生活来到荒野,执著地想去到一个常人看来难以企及的地方——汗腾格里峰。至于到达了之后能干些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若真的寻死,就不必这么费劲折腾,只有重视生命体验的人才会不顾千难万险地去跋山涉水。

  港台把Ulzhan意译为“如果荒漠,一个旅人”。这个充满诗意的译名显然是受到了卡尔维诺的影响。事实上,一个人在荒漠很难生存,尽管无数人心向往之,荒漠还远远不是人类的朋友。查尔斯无数次地希望乌尔詹远离他,因为他想一个人,但是如果没有乌尔詹,他也许早就死在了前往汗腾格里峰的路上。正如海子所写: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只身打马过草原,只能停留在诗人的想象里,勾引着无数假装喜欢上路的人们。

  旅行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涉足远方是为了终有一天重返故土,为何当初要踏上征途?

  在路上

  或许是为大卫·本奈特量身定做,施隆多夫给了这个20年前不愿长大的古怪少年奥斯卡(《铁皮鼓》主角)一个独特的角色,贩卖词语的萨满人shakuni,此名来源于古印度语诗歌。希腊导演安哲罗普洛斯的影片《永恒与一日》中那个向人们购买词语的诗人亚历山大兴许会欢喜这个人,他靠贩卖语言文字谋生,四处搜集古老而罕见的语言,再转卖给那些需要的人们。他肩负着记录和传播当地民间语言的使命,甚至还充当医生,在现代世界,这几乎近似一个神话。

  施隆多夫安排这样一位神秘角色与查尔斯相遇,意义自然非同寻常。Shakuni还带着信件,骑着摩托终年往返在文明世界与少数民族部落之间,起着沟通两个世界的桥梁作用。可惜他的古老营生难以为继,正如传统文化日渐式微。施隆多夫巧妙地将此全球性问题展现在观众面前,这是任何一个古老民族面对现代化进程必然要经历的阵痛。影片中作为守护者的shakuni最终留在了传统的世界,似乎象征一抹文化传承的微弱光亮。

  hakuni自称有好几个父亲,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却与主角查尔斯的谜样身份不谋而合,人们出生时本无身份,身份是后天所得。人终其一生不都在寻觅我是谁的答案吗?Shakuni因预感到一个父亲将要离世而抽搐不已,这个情节与前文所说Khadak一片中萨满族少年巴迪经常因预感到动物悲鸣而抽搐的情节非常类似。现代医学认为抽搐是癫痫病,而古老的萨满文化则认为这是成为巫师的天赋异禀。但不管如何,所有的文化都展现出对死亡的无奈与悲哀。守护Shakuni父亲的女人对着尸体哼唱凄婉哀伤的歌谣,镜头切过,却是老鹰锐利的眼睛。

  施隆多夫还拍摄了大量前苏联时期的遗迹,伪装成农场的赫鲁晓夫时代的废弃兵营,旧工厂,废墟等,使得这部原本远离政治企图的电影暗含了一种政治上的隐喻。无一例外,哈萨克斯坦境内前苏联时期的众多建设随着苏联的解体毁掉了,影片中,那些报废在草原上的巨大拖拉机,像一种荒诞却永恒的存在。

  一个场景,三个人走到一个核爆遗址。查尔斯像疯了一样策马奔去,影片在他纵马驰骋的影像与真实核爆的记录画面之间相切,撼人心魄。原来很多所谓的“风景”是人为的,自然并没这样的景象。施隆多夫在谈到这部影片时说,“沙漠之所以成为沙漠,不只因地理上的,更是约几百个原子弹的试验造就。”人对大自然的劫掠反过来导致人间的苦难。强烈的意象逼迫主人公去观看去感受,硬生生把他从想象的虚空中拉回残忍的现实。这多多少少有一种警世的意味。

  有趣的是,影片开头的一段画外音,“乌尔詹,你是我双眼的眸子,你是我心灵的源泉”这一内心告白像极了美国作家纳博科夫小说《洛丽塔》一书的开头,“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不过,施隆多夫并未将故事发展限定在这样俗套的“恋童”窠臼中,作为影片的灵魂人物,少女乌尔詹起到的作用是难以言明的。她热情,开放,善良,莫名其妙地爱上了执意忧郁又有很多隐秘的查尔斯,给了黑暗困顿中的查尔斯最后一丝温暖。人生总有希望,这就是一个天真的少女全部的信念和力量,虽然无法拯救查尔斯的绝望。她本身也象征了未被现代文明污染的原始纯洁。

  《乌尔詹》一片,显示了导演施隆多夫对草原文明的迷恋,这种迷恋带着一种孤独的悲剧情感。在物质、技术至上的现代社会,像一首低泣的挽歌,如海子绝美的诗句:“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乌尔詹》观后感(七):《乌尔詹》:施隆多夫和他一同老去的电影

  一个导演的衰老往往是从他的作品开始。

  从《青年特尔勒斯》开始,冷静、克制、隐忍、充满内在张力便成了福尔克·施隆多夫的电影风格,在此后的电影中,这种特点越发的明显,越发的成熟,并且成为施隆多夫独特的电影美学风格。就是在这样的风格中,我一次有一次被他所营造的光影世界所震撼。

  近日看的《乌尔詹》是一部完全不同于施隆多夫往日风格的电影,看完之后,想起了文德斯,想起了罗卓瑶,就是不觉得这是施隆多夫的作品。或许是因为和他之前的电影差距甚大,所以很难做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说《乌尔詹》是一部电影,不如说《乌尔詹》是一场施隆多夫的自我放逐,整部电影像一次任性的冥想和追寻。

  电影说到底是造梦的艺术,越好看的电影,越是逼真的梦境,所有人都沉溺其中,舍不得醒来。

  中亚苍凉的诗意、斯大林时代的劳改营、被建设的繁华的不真实的城市、机械化的油田......这些构成了电影的主要风景,也构成了施隆多夫想要的那段旅途。影片从查理.西蒙的弃车而行开始,途径癫狂、繁华、质朴、冷静、孤独、追寻最后回归自我,完成了这段荡涤灵魂的朝圣之旅。

  大概每一位导演到了晚年都会喜欢拍一些神秘而悠远的影片,这些影片中有尝试性地探索,有激情冷却之后的淡定,有对内心和灵魂的拷问。

  影片中有一个贩卖词语的商人,我觉得这个其实就是施隆多夫自己,这个商人本身是一个故事的讲述着,同时他也是一个骗子,而这种属性也就是电影的属性。电影也在讲述着故事,同时也在贩卖着梦想。

  这是施隆多夫对电影最好的注解。

  当乌尔詹把马牵到山顶,然后孤身离开,整个背景便成了荒芜而空寂的雪山,那一刻,突然有些泪目,感觉自己被施隆多夫骗到了。我一直在期待,查理可以找到他一直在寻觅的东西,从他下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和他一起上路,直至影片结束。

  指向荒凉、背离文明的确是净化自我的一种方式。

  从一开始接触施隆多夫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注重电影技法和故事冲突的人,他的很多电影都是以文学为蓝本,然后对角色和情节加以消化和重塑,形成了一种新的风格和新的模式。

  此前,施隆多夫的电影大多都是以底层人物为主的,他们从冷静走向颠狂,然后自我毁灭。比如《肉体的欲望》中的卡特琳娜,《死刑》中的女伯爵,《铁皮鼓》中奥斯卡的母亲等等,这些角色带着一些荒诞和极端形成了施隆多夫电影中的人物图谱,蕴含了颠覆丑陋现实,展现人性丑恶的巨大力量。

  总觉得施隆多夫电影风格的转变是从《玻璃玫瑰》开始的,两段不同的旅程,两段不同的人生,其本身就具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也正是在这一年,施隆多夫和特洛塔离婚了。

  特洛塔是施隆多夫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参与了他最辉煌的时期,帮他完成电影剧本,帮他塑造角色,最终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或许正是因为这次婚姻的失败,所以施隆多夫才开始变得柔软,他燃烧着的左翼激情也开始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人生的审视和怀疑。

  看《刺猬的优雅》的时候,里面有一段话记忆特别深刻,我们都是孤独的刺猬,只有频率相同的人,才能看见彼此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优雅。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一个能感受到自己的人,那人未必是恋人,他可能是任何人,就像电影中的忘年之交:荷妮与芭洛玛。在偌大的世界中,我们会因为这份珍贵的懂得而不再孤独。

  看过《乌尔詹》之后,才懂得其中的妙处。

  有人觉得查理就是施隆多夫,而我却不这样认为,因为查理从不觉得自己孤独。相反,热闹的词语商人才是真正孤独那个。

  他贩卖词语,贩卖故事,贩卖梦想,却渴望和查理一起同行......

  施隆多夫贩卖故事,贩卖光影,却孑然半世......

  《乌尔詹》观后感(八):悲伤的行者

  施隆多夫的新片《乌尔詹》(Ulzhan)的政治性更加隐蔽也更加宏观了。印象中施隆多夫的片子要么是改编自名著,要么是现实的政治性很强。他的上一部故事片《第九日》讲述了和二战、纳粹有关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在德国并不鲜见,就施隆多夫本人来说,它也并没有远离当下德国的政治环境——毕竟在德国,反思二战每年都要被重提一次。

  但是《乌尔詹》远离了德国。它的故事发生在遥远的东方哈萨克斯坦,主人公是一个法国人和一个哈萨克斯坦姑娘——而导演本身是德国人。这种跨大洲的架构也许呈现了导演近年来关于某些全球性问题的思考所得,而影片的故事也变得萧索荒凉——讲述一个人的求死之旅,毕竟施隆多夫也不再年轻了,早年的左翼激情,凝固为此刻关于生死的终极拷问。

  Ulzhan是片中女主角的名字,男主角徒步穿越哈萨克斯坦的时候碰到了她。她觉察到男主角的死亡气息,决定跟随他。片中并没有明确解释他为什么要寻找死亡,更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穿越哈萨克斯坦去寻找死亡。只是有一张他非常珍视的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的合影照片,原因或来自这里。种种猜想都可以被观众提出,但是没有最后的答案,Ulzhan数次逼问,他只是低头回避,当他最后在雪地里绝望哭泣时,哭声裹挟着冰凉的雪花像闷棍般击打进观众的心里,仿佛此时方可了然这位绝望者这一路来的痛苦和决绝。

  施隆多夫在一次采访中说,“我曾很长时间地相信乌托邦,现在则没有什么确定的政治信仰。一个人拍了一辈子政治性电影,现在由于没有确定的信念而停止拍摄这样的电影。”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自我剖白了。在影片中,男主角在边境处放弃了他的汽车、护照、钱包,徒步行走在哈萨克斯坦无边的草原上,这是一个悬念,我们不知道外表看上去像是西方主流社会阶层的一个男子(在片子中,他也透露过他是教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到底是怎样的绝望促使他走上这条路。当然有具体的个人的原因——就是那张照片所暗示的原因,但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曾被误认为是商业间谍而被拘往哈萨克斯坦的首都,这是一个全新的现代化的都市,道路宽阔,衣香鬓影。导演在这里毫不吝啬地把一个东方的后发展国家的新首都的奢华与物质化摄入了镜头。法国带着男主角去看一场T台走秀的时候,他黯然离场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鄙夷,而是一种近乎悲伤的悲悯。他看到,这些西方国家所拥有的高楼大厦、T台、模特,在当今全球化的古老东方,也被那里的人们趋之若鹜了。他别过头去,毅然离开了城市,重新扎进了草原。

  Ulzhan的出现似乎是个奇迹。她自学法语,向往法国,但仍然有着草原姑娘的淳朴大方,她的出现给男主角的旅程也给整部电影带来了一抹亮色。也可能是导演所暗示的一个希望,在影片结尾,男主角把自己深深埋进雪里的时候,这位姑娘骑马走出了他的生命,他们的差异不仅仅是性别的或国别的,而是一种态度上的差异。她在临走之前,紧紧地抱住了他。悲观者选择死亡的时候,其他人能做的,就是一个拥抱。

  导演通过这个悲观者的终极选择,曲折地表达了他自己的焦虑。“当政治上的某些理想主义随着物质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胜利而失败,含在其中的道德判断也就随之失败,而一起失去了”,他这样说道。物质主义现在已经彻底胜利了,但是它的结局会是怎样,它最终将会带来什么,这是现在的我们所无法看到的。影片中寻死者的忧虑到底是什么导演并没有明说,如果他是一个关于人类终极命运的思考者,那么我们就不应该以看戏的姿态,冷眼看他死去。他的悲伤,也许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悲伤。

  http://www.mtime.com/my/Lyeast/blog/

  《乌尔詹》观后感(九):如果荒漠, 一個旅人

  一個法國佬遠走他鄉, 來到哈薩克. 千金散盡, 買一匹馬, 孤身上路. 賣馬家庭的女兒看穿主角, 一路跟在主角身後, 途中又遇上一個賣字的人, 開展心靈之旅. 最後主角摒棄其他人, 孤獨留守山上, 電影完畢. 是否很存在主義, 不敢說. 只是電影中主角的一句獨白, 盡點出電影主旨: will there be a day that my heart feel free? 每個人的背景不同, 看完電影得到的感覺也不盡相同, 惟賣字的人說得最好: people need stories. 觀眾因應各自際遇, 在電影中各取所需, 好的故事, 引領無張想像, 開放詮釋, 反照自我, 感受自己的缺失. 最重要的是, this is a story, just get what u need, 不用問電影想講什麼, 要問自己看到什麼.

  如果身邊真的有ULZHAN這樣的女子, 堅持, 爽朗, 清澈得如一泓寒潭, 大概我一定會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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