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龙应台的美句摘抄
●当一个人抱怨电视节目水准低落,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个人,当一万四千个人起而"罢视",就变成电视企业不敢轻视的力量,这个力量因而保障了渺小的个人,给予他尊严。 ----龙应台《人在欧洲》
●天空飘起微微雨丝,湿润的空气混了泥土的气息。花鼓队开始上路,兄长捧着骨灰坛,你扶着母亲,两公里的路她坚持用走的。从很远就可以看见田埂上有人在奔跑,从红砖砌成的农舍跑出,往大路奔来,手里环抱着一大卷沉重的鞭炮。队伍经过田埂与大路的接口时,她也已跑到了路口,点起鞭炮,劈里啪啦的炮声激起一阵浓烟。长孙在路口对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妇女跪下深深一拜。你远远看见,下一个田埂上又有人在奔跑。每一个路口都响起一阵明亮的炮声,一阵烟雾弥漫。两公里的路,此起彼落的鞭炮夹杂着“咚咚”鼓声,竟像是一种喜庆。 ----龙应台《目送》
●又到了父亲来做复查的日子,年龄虽然不大,但身体已经到了需要照顾的年纪。小时候为我们遮风挡雨,可现在他们的内心已没有当初年轻时的坚强,我们的心要渐渐强大,强大到足够他们去依靠。每次送他复查后回家,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总会想起龙应台的一句话:所谓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只不过是你和他们今生今世的缘分就是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在路口的转弯处,他们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历史,不分中外,都是政权的工具。 ----龙应台《人在欧洲》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 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的来 让它好好的去
我压低帽檐,眼泪,实在忍不住了。今天是七月七号的晚上,前行者沈君山三度中风陷入昏迷的第二晚。这里有五万人幸福地欢唱,掌声、笑声、歌声,混杂着城市的灯火腾跃,照亮了粉红色的天空。此刻,一辈子被称为“才子”的沈君山,一个人在加护病房里,一个人。
才子当然心里冰雪般的透彻: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龙应台《目送》
●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的回来了 ----龙应台
●我的人生里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去揣测别人对我的看法与评价;该做的事太多了。譬如在夜里听雨,譬如和喜欢的人牵着手散步,譬如听一支不俗气的
歌,譬如到田埂上看水牛吃草…… ----龙应台《美丽的权利》
●墙上,不敢挂什么真正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 ----龙应台《目送》
●乡下孩子的世界单纯而美好。 ----龙应台《目送》
●你每晚做梦,一样的梦。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一片旷野的。天很黑,没有星,辨别不出东西南北。没有任何一点尘世的灯光能让你感觉村子的存在。夜晚的草丛里应该有虫鸣,侧耳听,却是一片死寂。你在等,看是不是会听见一双翅膀的振动,或者蚯蚓的腹部爬过草叶的声,也没有。夜雾凉凉的,试探着伸手往虚空里一抓,只感觉手臂冰冷。
一般的平原,在尽处总有森林,森林黝黑的棱线在夜空里起伏,和天空就组成有暗示意义的构图,但是今天这旷野静寂得多么蹊跷,声音消失了,线条消失了,天空的黑,像一洼不见底的深潭。范围不知有多大,延伸不知有多远,这旷野,究竟有没有边? ----龙应台《目送》
●是秋天,海风徐徐地吹,一枚浓稠蛋黄似的月亮在海面上升起。 ----龙应台《目送》
●讲“道德勇气”,也不是可耻的事,说“社会良知”,也并非不肤浅。受害者在主义与战乱洗礼的现代人以复杂悲观自许,以深沉冷漠为傲;你就做一个简单却热诚的人吧! ----龙应台《野火集》
●有指责,有要求,就算是“对立”,那么对立有什么不好?权利是争取来的。 ----龙应台《野火集》
●从梧桐树夹道的兴国路一直走到淮海中路,月亮黄澄澄的,很浓,梧桐的阔叶,很美。 ----龙应台《亲爱的安德烈》
●“金钱”和“时间”的两种“币值”是不流通、不兑换、不对等的货币 ----龙应台《目送》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龙应台《目送》
●是不是因为,对于台湾和海外的人,“相信”或“不相信”已经不是切肤的问题,反倒个人生命中最私密、最深埋、最不可言喻的“伤逝”和“舍”,才是刻骨铭心的痛?是不是因为,在大陆的集体心灵旅程里,一路走来,人们现在面对的最大关卡,是“相信”与“不相信”之间的困惑、犹豫,和艰难的重新寻找? ----龙应台《目送》
●带着爱和释怀与生命和解 ----龙应台
●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龙应台《亲爱的安德烈》
●眼睛熟悉了黑暗,张开眼,看见的还是黑暗。于是把视线收回,开始用其他的感官去探索自己存在的位置。张开皮肤上的汗毛,等风。风,倒真的细细微微过来了。风呼吸你仰起的脸颊。紧闭着眼努力谛听:风是否也吹过远处一片玉米田,那无数的绿色阔叶在风里晃荡翻转,刷刷作响,声音会随着风的波动传来?那么玉米田至少和你同一个世代同一个空间,那么你至少不是无所依附幽荡在虚无大气之中?
可是一股森森的阴冷从脚边缭绕浮起,你不敢将脚伸出即使是一步 你强烈地感觉自己处在一种倾斜的边缘,深渊的临界,旷野不是平面延伸出去而是陡然削面直下,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甚至退路在哪里,是否在身后,也很怀疑,突然之间,觉得地,在下陷…… ----龙应台《目送》
●蒲公英的根,是连着泥土的,是扎根很深的,是穹苍之下大地野草之根。 ----龙应台《目送》
●龙应台说,她真诚地希望有一个中国梦,这个梦希望中国崛起不是来自军事力量或经济富强,因为这样的大国很“危险”。她希望中国的大国崛起是根源于文明的崛起。“谁在乎大国崛起?如果所谓大国崛起,是人民引以自豪的军事耀武扬威,是经济的财大气粗,是政治势力的唯我独尊,那宁愿它不崛起。这种崛起,最终带给人民的是灾难。”简直是痴人说梦!
●文化来自逗留——“逗”,才有思想的刺激、灵感的挑逗、能量的爆发;“留”,才有沉淀、累积、酝酿、培养。我们能不能说,没有逗留空间,就没有逗留文化,没有逗留文化,就根本没有文化? ----龙应台《亲爱的安德烈》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些,更不知十九岁的你会怎么看待我说的话,但是我想念你,孩子,在这个台北的清晨三点,我的窗外一片含情脉脉的灯火,在寒夜里细微地闪烁。然而母亲想念成长的孩子,总是单向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孩子奔向他人生的愿景,眼睛热切望着前方,母亲只能在后头张望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揣摩,那地平线有多远,有多长,怎么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龙应台《亲爱的安德烈》
●有些经验,是不可言传的。 ----龙应台《孩子你慢慢来》
●任何走上歧途的人开始都不会知道那是歧途吧?而且,谁知道所谓歧途不正好是终南捷径呢? ----龙应台《银色仙人掌》
●我知道两件事:一个存折里,数字一直在增加,另一个存折里,数字一直在减少。数字一直在增加的存折,是我自己的;数字一直在减少的那一本,是别人给我的。 ----龙应台《目送》
●她的眼睛,有点忧郁,有点寂寞,可是带着淡淡的矜持;黄昏迟迟的阳光照着她灰白的头发。 ----龙应台《目送》
●“你们是骗子,妈妈还有爸爸都是!”脸涨得红红的,安安气愤地喊着,“圣诞老公公的胡子、衣服、帽子、面具……全部在里面。我全部都看见了,看见了!”妈妈和爸爸先愣了一下,然后相视而笑。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只是真到来了,却又稍稍有点慌乱。他坐下来,把儿子搁在膝上,说:“安德烈斯,听着,你老爸也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奶奶家的阁楼里发现了圣诞老公公的东西。没错,每年圣诞节在我们家花园出现的,不是尼古拉斯他本人,可是,我们并没有骗你”“——没有骗你,因为很久以前尼古拉斯是这么红衣红帽来到人间的,可是因为时间太久了,他也太老了,不能走这么远的路,冒着大雪来,我们做爸妈的就替他做工——你说这叫骗吗?”“我去把老公公的东西藏起来,不要给弟弟看见!” ----龙应台《孩子你慢慢来》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龙应台《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