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
早上六点,火车抵达海拉尔。外面飘着细雨,有点凉,穿好薄外套,换乘游览大巴,穿越呼伦贝尔大草原,去中俄边境——满洲里。
一路上乌云低垂,天空一片铅灰。窗外,一望无际的绿色,让心情变得十分酣畅。
路上途径扎赉诺尔博物馆、大觉禅寺,时刻短用过午饭,抵达满洲里已是下午3点。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过、天放晴,炽热的阳光,从湛蓝的天空明晃晃地斜射下来,甚是酷热。
走进满洲里国门景区,"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大字映入眼帘,一股庄重之情情不自禁。国门的右前方,立着中国41号界碑,界碑左边就是边防哨卡。烈日下,游客热得不断擦汗,而年青的兵士,像一株挺拨的白杨,站立在哨卡旁。
游客的脚步再也不能向前跨过了,因前方几百米处,就是俄罗斯国门。一条铁路从国门穿行而过,弯曲伸向远方。站在国门二楼远眺,对面的乡镇村庄依稀可见。
从国门景区出来,去套娃西餐厅赏识蒙、俄歌舞扮演,晚餐含在其间,有面包、红肠、牛排、鸡腿、羊肉串、罗宋汤、甜橙汁、生果蔬菜沙拉。西餐并不正宗,但边吃边赏识异域少女在美伦美奂的舞台上载歌载舞,却有另一番味道和情调。
日暮时分,来到满洲里有名的套娃广场。白蓝、红绿相间的俄式建筑、巨大的套娃酒店在一抹金色的余晖下,如神话中的城堡。看着那抹光晕,我慢慢地回身,将目光投向西边的天空:
啊,那奇特的云彩! 从未见过的云彩! 不! 那不是云,那是亿万颗皎白晶莹的海盐,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楼顶上空,四周又像撕碎了的棉花糖,依照必定的纹路,规整又轻盈地飘浮在蓝色的天际。
我像个孩子相同兴奋地叫起来,迅速地翻开相机,不断地摄影。
"妈妈,这是絮状云! " 儿子不知用什么办法,在网上查到了它的姓名。
哦,絮状云! 我注视着它,沉浸在它诱人的变化中: 从密布到逐步散开再到奇迹般地消失,不知不觉中,落日在云层中也慢慢下降,从金黄渐变成浅黄,最后幻化成几抹橙红,挥洒在灰蓝色的幕布上,灿若披锦。
我见过无数的云,但此刻比刻,这片云却给我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梦境、夸姣与惆然。这种心灵上的颤抖,远远超越邻近超市里见到的各种套娃、俄罗斯巧克力、伏特加酒、水晶茶具、钴花瓶、俄式望远镜等。对这些外贸产品,我丝毫不感兴趣。
这片奇特、瑰丽、诗意的云彩,让我永久记住了满洲里。
愉悦的心情一向延续到晚上。入住酒店时,原以为是一般的三人世,当翻开房门时,竟然是间超大的家庭套房,面积足有四十平米,里间一张大床,外间两张小床,设备一应俱全,舒适洁净。
闹钟响起,我从睡梦中吵醒。用过早餐,去奔赴心中的大草原。
每个人,在游览出发之前,都对游览意图地产生过想象。"天苍苍,夜苍茫,风吹草地见牛羊"。这句诗,回旋扭转在脑海里,曾经左右过我对草原的认知。
事实上,大草原上的草长得很矮,刚及脚踝。在导游的带领下,咱们去了三个草原。
有些草原上除了草,仍是草,见不到一棵树,一朵花。墨绿、青绿、黄绿,深浅纷歧的绿沿着崎岖的山脊铺陈下来,再从脚下、两边一向绵延到天的另一边。
它的广阔,让人感到渺小,又令人自在奔放,真想骑上骏马,恣意奔驰,不问西东,这是拥堵的城市里无法得到的体验。
它的绿,又带来安静与舒适。绿色的海洋,有淹沒烦躁与不安的力气。
我在草地上奔跑着,喝彩着。皎白的云团,东一朵,西一朵,低悬在湛蓝的天空,似乎跳起来就能触摸到它的柔软。翻开相机,想把眼前的美景,通通收藏在相册里。然而,午时的阳光,过分耀眼,无论如何调整视点,镜头里一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忍心就这样脱离,便凭直觉,拍下几张。
在另一片草原上,又能隐约看到少量聚集的树林,弯曲曲折的河流。当然,最让人向往的莫过于青青的草地上点缀着皎白的毡房,美丽的姑娘扬起手中的长鞭,轻轻地落在牛羊身上。
我是一个喜爱想象的人。眼前其实是专门接待游客的景区,绿莹莹的草地上,有摆放规整的毡房,却沒有成群的牛羊。面庞姣好的姑娘,正在帐子建立的商店里、餐馆里繁忙着。
咱们的午饭,就是草原上的特征餐——烤全羊。马头琴响起,淳厚又悠远的歌声在巨大的蒙古包里回旋。烤好的小绵羊,被置于木盘中,脖子上系着赤色的绸布。如此盛大的仪式,令人敬畏。
临行前,好客的主人,站在路口,端着牛角杯,用美酒为客人送别。
带上牛肉干,带上奶片,一路上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尝。也许,这趟游览,仅一片絮状云,就满足我回味很长时刻。
回来海拉尔,新的一段旅程又要开端,它将带给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