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使徒行者,孤独地盛放愤怒
轻轻地我们一起去思念。
我像一个使徒行者,孤独地盛放愤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追求空,免不了撇不净色。重色轻友是一种习惯,是人都会触犯的毛病,正常现象不为过,只不过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低低地降下了一个调子。
我边走边码,自然随心流出最真实的想法。居然有一个小屁孩独行在我的前面,在这样早早的清白之晨。小身板子着青白相间的小校服、背着大书包,步伐充满玩性,走下草坪穿过青青黄处向着外面的学校。
身边有的是电车家长载着小孩或轻或急的身影闪掠,我没有继续追踪他的小背影。
我渴望安静,所以偏离跨越了生意勃勃的草坪,许自己一条略感静幽的落叶之道,踩在嘎吱吧啦的枯叶躯体上,倾听死亡的聒噪。想起文学概论课堂上某友曾经叫我们闭上眼睛,听她亲手蹂躏枯叶凌迟撕裂的声音,然后定义它为死亡。
侧身回眸处,会有熟悉的一拨同学身型,也懒得打招呼,人依心情而去贯彻执行力,懒或许也是一种心情。风景一般的心情、如画一般的心情。
走过从不曾驻足的一排排列队般静默的公告栏。轻轻一瞥,似乎看见了粉白的大朵向日葵图片,走过之后,后知后觉才认为它有可能是菊花,变异的粉嫩菊花而已,并不值得自己刚才在心里惊呼神奇的一刹那。
毕竟黄橙橙的向日葵说它变异有点牵强。我并没有勇气倒回去看个清楚,因为不想埋没自己刚才在内心萌发的认为事物关于奇迹的想象。
流走的文字,似行走的艺术,我并无心另类,却独自一心,泛起澜,死一般的波径。
吃罢早点,胃处于最丰满时刻。遇见红花与绿叶的行走,是行走在一幅画里的境地,就在我的不远前方,足够我光大放开地尽情过目。无心超越任何人,结果是踩过被所有人踩过的前方。
感觉行走的文字是流泻的灵动,真实得让我温温然地舒息。我需要不间断的释放情绪,与旁人呆处的时间。习惯慢慢,享受慢慢,感觉本来一切本都是慢慢的速率,就好了,还把自己当成是行走在一首诗的描绘里、一抹颜料的涂鸦里。
往往荒败更能引触诗情画意,思想上的诗情画意,心外无物,本就如此吧。路过较之偏幽的教职工家属旧楼,一棵棵井序列缀着青溜溜的果子的木瓜树下是一箱箱泡沫材料盒子的蔬菜种植,植株看着瘦绿一撮,颇似让我有点心疼的意味,成长的空间受限了,生命的张力也没有了生意。
写一字、半句、小段,看一眼、望一目。犹然觉得自己像个写生的行者。背后的书包或许是画板也能想象得出来,手里的圆珠笔还无意无心地抵着嘴角。
与前面的认识人儿保持着匀当的距离,觉得超越或平行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
经过颇有留意的树木园,一目所及的是一卷铺就的落叶画廊,像是一场静态的葬礼。两条长长白胶布横截住了入门,却拦不住我眼睛的脚步,只要我对美的搜掠心门没有关上。
在紫荆桥的蔓梁上看见了纪念的KT板,很美的一刻,阳光在我的脸上打着滚儿,没有灼灼,只是有着表示它存在的温度感。落叶不纷飞了,料峭寒风未至,化春泥丰厚了整个秋。季节的过客,注定灿烂刹那,一殒而过的美,印透了多少人的心,窝在脑房的纪念,较劲长江放阀一样的汹涌有得比。
我都不爱了,谁还在痴愚地念眷。一把风霜的刀子割过,带走了我所有成熟的思考。我也是醉了,剩把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无解。
这样的天也能让人入室如在蒸炉里桑拿。我对实践没有产生抗体,我只对暂时的文字免疫,所以我只能是在操作课上激战键盘放肆我的懦弱。对自己我总是犯罪而不判刑,韩荀的非常时代,我却一个人在过自己认为的孔孟年华。
我舍不得道谢,我轻轻把你当块宝,来面对。个人哲思的角度不一,我记得某人说过,个人有个人的原则,你不喜欢,并不能让人家打破原则。诚却,泼出去的水,你自己来安排它是洗脚水还是泼水节的圣水。
路过的回忆,是亲人的气息,尤心心念之于我。我会记得最平凡的定格,当那合宜的风飞过我的耳边,掳走我的记忆,只剩下大大的空白格子,需要自己动下真格去填满。
昨天的自己正在漫读着《恋人絮语》,而如今的自己就是在走絮语的路线了。“我们是自己的魔鬼,我们将自己逐出我们的天堂。”
行走吧,驱除魔鬼的痴欲,行入自己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