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女儿大出血,父母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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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宜 尘
110警车呼啸而来,挤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吵嚷着,让出了一条路。
这是一家两间门面的理发店,在这条街区也算是中档层次了,装修也算考究。两个管片民警走进来,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中年女人还在乒乒乓乓地乱砸一气。
店里一片狼藉,到片是碎玻璃片,椅子横七竖八地堆着。“住手!”民警大喝一声。女人身子震了一下,抬起头愣愣地看过来。
“文老师?怎么是你呀?这是出什么事了?”一个民警走过来,疑惑地看着她,这是儿子的班主任,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啊!我的头发没做好,我……”文老师一脸的难为情。
“头发没做好,你倒是说呀,凭什么砸我的店?”一个顶着五颜六色卷发的小伙子手指着大叫。
“我就砸了!你说个数吧,我赔给你。”
“你给1万块吧,你毁成这样,我还要重新装修。”卷毛狮子大开口。
“走吧,去ATM机上取钱。”民警也有些诧异,1万块?不就几面破镜子吗?
取完钱,当着民警的面递给卷毛,他又嘟嚷说:“还有名誉损失哪,误工费,装修的好几天都做不成生意。”
民警眼一瞪:“你还没完了?”又转过脸说:“文老师,我送你回去吧?别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神不是?”
“你们走吧,我自己回去。”
文老师叫文清,是市立小学的老师,常年当班主任,活了快四十年了,从来没这么发泄过。两条腿软绵绵地,缓缓走到街心小公园,文清疲惫坐在长椅上,低下头,一任泪水倾泄而出。
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只为了头发没做好?她文清还没有这么不可理喻,可她能怎么说,把她受的屈辱说出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小城很小,但一人吐口唾沫,还是能把人淹死的。要被淹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里一向认为乖巧可爱的女儿。
提起女儿,文清的心就揪着疼,疼得只想把心挖出来,好好揉揉。
文清直坐得腿发麻,腰酸疼才站起身。再痛苦,她还是先拐到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买了几条野生鲫鱼,又买了几十颗土鸡蛋,拎着慢慢地踱回家。
文清把鱼清洗干净后,开灶点火,在炒锅里放了些清油,葱姜蒜煸香,把几条小鱼一个个煎得两面发黄,然后倒入凉水大火开炖。看着水咕嘟咕嘟冒开了花后,调成小火慢炖。
她悄悄拧开女儿房间的门,凝神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不禁又酸楚地掉下来泪来。“心心,是妈妈哪里做错了吗?你怎么就不愿意和妈说实话了呢?”文清又一次问自己,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问孩子。
幼时的小心心总是攀着妈妈的脖子,叽叽呱呱地笑着,亲一口妈妈,再叭一声亲一口爸爸,小嘴巴像只小喇叭,不停叭叭地说,这个同学,那个同学,说了哪句话,做了什么糗事,都被她说得活灵活现,笑得前仰后合,有一次还差点从小凳子上翻个仰巴叉。
可这两年,心心话越来越少了,回到家问她什么,三言两语说完,就闭着嘴闷头吃饭,吃完饭,也不在客厅多待,除了上卫生间,能在自己屋待一整天不出来,问她做什么呢,她说写作业呀,那么多作业,不可劲写,怎么写得完?
书桌的抽屉也被上了锁,钥匙随身携带,里面放了什么,根本就不让妈妈看。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文清心想。可谁知道怎么会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文清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悔得只想头撞墙。
女儿刚17岁,读高中二年级,学习不算太好,也不算差。一星期前,心心的老师打电话说,张文心两天前请假说生病了,现在病好了没,这都快考试了。
文清傻了,孩子不在家呀,她一直以为在学校上课呢,没回家,她能去哪儿呢?
这边电话刚摞,又一个电话响了,“你是张文心的家属?快到医院妇产科来一趟,你女儿大出血。”
文清第一感觉是骗子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清地址,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跑。一路上,文清的脑子是木的,妇产科?刚才那个医生说是让家属到妇产科去,还大出血,女儿怎么会跑到妇产科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文清赶到妇产科的急救室里,闯了进去。女儿苍白着小脸,躺在诊床上,一副茫然无助地神情,看到妈妈,惊得哭起来。
戴着橡皮手套,满手血污的医生看见她闯进来,大叫:“出去,出去,这是急救室,无菌!”
文清无奈地退出来,靠墙立着等。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女儿好端端地在学校上课,怎么会弄到医院?又怎么会大出血呢?
等了半小时吧,医生走出来说:“血止住了,你去办住院手续吧,要留在医院观察几天。”
“这是怎么回事啊,医生?”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文清:“你女儿怀孕快三个月了,自己吃堕胎药,没流下来,又跑到小诊所刮宫,造成大出血,她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就再也见不着了。你这妈怎么当的,孩子出这么大的事,你就没看出来?”
文清懵了,耳朵边一片叫嚣的嘈杂声,乱糟糟地,只知道好吵,却什么也听不清。她按着医生的指点,机械地去住院部办住院手续,把钱递到收费窗口,然后换了一堆票据。
在医院住了三天,文清忍着心头的怒火,压抑着要知道为什么的急躁,精心照顾着躺在床上惴惴不安,惶恐不已的心心。
出院回到家,“谁?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害成这样?他人呢?”文清发狂了,再也压制不住了,气恨恨地问。
她想把那人撕成碎片,跺个稀巴烂,再扔到河里去喂王八,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心心泪眼朦胧,怯生生地,可怜兮兮地说:“妈妈,你别去找他!”
“他是谁?”文清怒不可遏。
放寒假的一天,心心想理发,就和同学相约去了一家理发店。为她理发的是一位头上开了五颜六色花的年轻理发师,很白净,穿着时尚,好像电影明星李易峰。
他修长的手指,白晳干净,握着剪刀,优雅地像是在弹钢琴,一下一下。
他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上跳舞,拨弄着她的皮肤,充满磁性的声音,建议她修剪个什么发型,会衬托她的小圆脸更可爱,更俏皮一些。
她听丛了他的建议,果然,那一次的发型是她这辈子最满意的。后来,她隔两个星期就去理一次发,慢慢就熟悉了,有时他还骑摩托车带她兜风,她享受着风驰电掣的感觉,那是快要飘到云彩眼里的惬意和畅快。
后来,就跟着他到了他的出租屋,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
“你看上他什么了啊?他以前肯定是个学渣。”文清痛苦地叫道。
“妈妈,他的手好漂亮,摸到哪里,就好像把遮住太阳的乌云都抹掉了,世界都亮了。”心心满脸憧憬。
“他害了你,又不管你,让你自己遭罪,你还护着他。”文清都快急疯了。
“妈妈,他给了我1000块钱,我没要,我不敢去医院。”
“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呀,我不是对你说过,不管出了什么事,妈妈都会护着你的,你看你差点都没命了你知道吗?”文清气得满脑门都是火。
如果孩子能享受到正常的父爱,得到父亲的宠溺,怎么会去外面寻求异性的抚爱和依靠?
该死的张立明,你毁了我,又要毁了女儿吗?你这个混蛋。
提起前夫张立明,文清恼得牙根痒。
想当初两个人也算是一见钟情,小清新带着点小浪漫、小激情的爱恋也曾让文清幸福得要飘起来。
如果时光能够定格,她愿意永远停留在21岁,那是一段黄金般的日子,每一秒都熠熠生辉,灿烂眩目如初升的朝霞。
结婚了,有女儿了,张立明嫌小公务员赚得少没前途,辞职下海,经商。
那些年房地产开发热,张立明的建材公司,开得恰逢其势,做得风生水起,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再后来又和别人合资开发了一处楼盘,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市中心最好的楼盘买了大房子,最好的街区买了两间商品房,张立明买下来,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文清,房产证上只署了文清一个人的名字。
那时,两人还是郎情妾意的,他虽说忙,还是经常抽时间陪妻女吃顿饭,偶尔旅旅游,日子红火得惹了亲戚邻居同事多少羡慕嫉妒的眼光。
文清也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幸福单纯地过下去,一直到老,守着老公孩子,守着家。
可是所有狗血剧里演过的情节都来了,只不过主角是文清,配角是沾在张立明身上扫都扫不清的小三、小四、小五。
男人有钱就变坏,也不是男人本质就坏,诱惑真的太多了,他也看烦了家里的黄脸婆,外面的大姑娘小媳妇多明媚亮丽,又会骚又会浪,你是想要白玫瑰还是红玫瑰,那是想啥有啥,张立明就陷在这些女人圈里难以自拔。
风言风语击垮了文清的自尊心,她装不了不在乎,她嫌他脏,嫌他龌龊,嫌他恶心,尽管她真的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男人几个月都不进家门了,离不离的还有什么区别。
两人协议离婚了,女儿归文清,男人也没想过要,他也养不了。房子和门面房都归了文清,男人又给了100万现款,轻飘飘地就和她娘俩没关系了。
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想起来看看女儿,买条花裙子,塞点钱,他张立明几乎没尽到什么父亲的义务,净忙着围着那些狐狸精转了,哪还有时间有精力分给女儿些父爱,女儿心里没有安全感,才会轻信别人,被别人诱惑的!
女儿出了这种事,任何父母都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女儿,想着把诱惑孩子的王八蛋好好修理一顿,哪会像自己这种没本事的女人,跑到人家店里,乱砸了一通,丢人现眼不说,还出了高额赔偿,关键是她还真不能把那个臭男人怎么样。
不行,这事得让他张立明出面。
文清心急火燎赶到张立明的公司,却不敢迈步了。昔日堂皇的办公室,前台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员工跷着二郎腿没精打采地扣手机。看见有人进来,只是头抬了一下,漠然地又低下头去了。
大白天地,张立明却和衣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眯瞪着眼,一脸的颓丧。
看到突然闯入的文清,张立明吃惊地猛然坐起。这几年房地产热渐退,与人合伙投资也失败了,房子成了烂尾楼,无法交付,巨额的亏空,公司分分钟都有可能被银行封了,所有资产都有可能被冻结,月月都活在焦头烂额之中。
待文清说明来意,张立明的脑袋嗡嗡叫,手攥成拳头,握得骨节咯吱咯吱地响,女儿被人欺负了?!
送文清走出大厦,阳光下,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岁月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张立明想起当年的文清虽说不是沉鱼落雁之姿,也是美目流盼,娇俏可爱的小佳人。
年轻时那份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事隔经年依然会在某个不眠之夜里陡然忆起,然而除了长长地叹声气外,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如今的文清,面目浮肿,满脸雀斑,又挂了两个黑眼圈,再也不复年轻时的俏模样了。
凭心而论,他对妻女是很有感情的,相当留恋,然而文清有感情上的洁癖,性情也很刚烈。他开公司,避免不了应酬,外面的茑茑燕燕又太多,哪能回回总做柳下惠,装正经,在拉关系、混圈子的社会里,也兜不转。
知道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后,整天脸子冷得像冰窟窿,闹死闹活非要离婚。还在女儿面前控诉他这样那样不可饶恕的罪行,把他说得体无完肤,罪不可恕,即便是被凌迟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离婚时,他在经济上也没亏待她们,确保她们衣食无忧。起初,他也经常接女儿出来吃顿饭,买些衣服,塞些钱,可女儿心心总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一次拉拉她的小手,竟然很嫌弃地说,别碰我,妈妈说你脏,别再传染上什么病。
这几年孩子大了,有时在路上碰见,连爸爸也不喊,就如陌路人,也每每让他寒了心。探望的次数也就一年两三次吧,每次见面也就十来分钟,话也说不上几句。
张立明无拘无束快活了几年,吃腻了大鱼大肉,海鲜野味,这胃里真想喝上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
恰好交往了一段时间的小情人拿着医院的B超单子找来了,说自己怀孕了,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问他怎么办?
他拉着她去了一家妇产科医院,找到一名相熟的大夫,又做了一次彩超。医生悄悄地对他说了两个字:男孩。
别看他现在身家几千万,整天西装革履,混得人模狗样地,但骨子里还是一农民,要个儿子,也是他的梦想之一。
决定和这个叫惠儿的小美人结婚时,带她先去见了母亲。母亲却老大不高兴,说这姑娘带一股子妖气,看那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整个一扫把星。
农村的老太太哪懂得城里年轻女孩的时尚,张立明没理会母亲的唠叨,热热闹闹大摆宴席,办了婚礼。
最初的喜悦过后,张立明的小米粥不仅没喝嘴里,却发现娶回来一祖宗,什么家务也不会做,到点吃饭了,要么叫外卖,要不就下馆子。
钱可是真会花,什么贵,什么紧俏她买什么,各大会所都有她办的金卡,没事儿就去倒饬她那张脸,做这样那样的护理,每天就是流连在会所和各大商场。
孩子出生后,这一大一小把张立明弄得手忙脚乱,只好把乡下的爹妈接过来了。母亲感叹着终于有了带把的孙子,可对儿媳妇却是一百个不待见。
日上三竿才起,也不给孩子喂奶,担心身材变形,不洗尿布不带孩子,一推二六五,全交给老头老太太了。
刚满月,就一天不见人影,健身、美容,可劲造去了。这两年经济上的巨大亏空也挡不住她高消费的脚步。
唉,爹娘发愁儿子的公司,长叹他娶了个丧门星,把好运气都给败了,哪像文清的旺夫运哟。
张立明苦笑,这是大形势不好,哪能怪到小女人身上。不过自从结婚以后,除了得子的喜悦,这个年轻的小娇妻并没给他带来多少婚姻的踏实感和幸福指数,日子过得纷乱、烦心。
张立明带了公司两个人,开着车来到理发店门前,工人正在忙着装玻璃,店面外堆了好多碎玻璃片。
他挥挥手,两个员工抡着椅子把刚装好的玻璃又咣咣砸了一通,然后把卷毛押到他面前。啪啪啪,张立明抡圆了胳膊,甩了他十几个耳光,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狠狠地说:“老子只想把你那双贱手给跺了,从今儿起,从这城里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听见没?”
“我哪得罪你了?我做什么了?”卷毛嗓子嘶哑,白净的脸上印满了红指印。
张立明又是一脚跺上去,“废话少说,滚!”
张立明看着他收拾好了行李,押着他来到火车站,看着他买了票,进了检票口,才折转车头,随着车流,漫无目地的前行着,不知觉地却恍然来到了梦里常常回来的地方。
他停好车,按下车窗。窗外早已是华灯初上,幽深的夜幕下闪烁着点点霓虹。他抬头看着熟悉的楼房,眼睛顺着窗口数到六楼,那里曾经是他的家,温暖过他的心灵,享受过妻女最深情的依恋,心心总是吊着他的脖子转圈圈,咯咯地笑声犹如天籁,能穿透一切雾霾,让他幸福,让他心安。
张立明颓然坐在车上,呆呆地看着那个亮着灯的窗口,泪流满面,都是我的错!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是我害了女儿,让她在最需要父爱支撑的年纪孤独而虚无。
他想迈步上楼看一眼女儿,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爸爸永远爱她,她也永远是爸爸的宝贝,可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生疏,他不敢看女儿清澈的眼神,他能抚慰她什么呢?又能给予她什么承诺呢?
他在车里静静看着楼房的灯一盏盏的熄灭,整幢楼陷入黑黢黢的夜色中,长叹了一声,起动引擎,悄无声息地滑出了小区大门,汇入车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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