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

　　外婆一共有九个孩子，六个男孩，三个女孩。大舅是外婆的大儿子，也是家中的长子。对于大舅的记忆少之又少，但是我的大舅却在我非常少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大舅身高有一米八，几十年前，是一个极能干的庄稼汉子，农忙时耕地、耙地、收割、打谷，百十斤重的尿素口袋往肩上一扛就走。那时，父亲经常不在家，会顾不上我们家田里的活，大舅在自己家和外婆家田里都十分忙碌的情况下，常常在凌晨四、五点便牵着耕牛来到我们家，吃一碗妈妈烧的汤给牛套上耙，和妈妈一起去给我们家耕地。他的上身常穿一件蓝色的中山装，下身是黄色的裤子，腿上着解放鞋，一沟沟过去，嘹亮的号子声里，个把小时后，牛的鼻子上沁出点点汗珠，大舅的额头也流着汗滴。地犁好后，大舅迎着太阳，往回走，牛则一路吃着草儿回去。小学几年，我们家的地几乎都是大舅种的，以至于乡亲们都认识了大舅。他到家后，稍稍歇息一下就继续干起活来，那时，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外公还有三个儿子，分别是三舅、四舅和小舅，但是三舅和四舅都是瘸子，小舅口齿不清，这四个舅舅算是残疾人，所以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还是已经分家出去的大舅。外婆一共有九个孩子，六个男孩，三个女孩。大舅是外婆的大儿子，也是家中的长子。对于大舅的记忆少之又少，但是他却在我非常少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大舅身高有一米八，几十年前，是一个极能干的庄稼汉子，农忙时耕地、耙地、收割、打谷，百十斤重的尿素口袋往肩上一扛就走。那时，父亲经常不在家，会顾不上我们家田里的活，大舅在自己家和外婆家田里都十分忙碌的情况下，常常在凌晨四、五点便牵着老水牛来到我们家，吃一碗妈妈烧的汤给牛套上犁，和妈妈一起去给我们家耕地。他的上身常穿一件蓝色的中山装，下身是黄色的裤子，腿上着解放鞋，一沟沟过去，嘹亮的号子声里，个把小时后，牛的鼻子上沁出点点汗珠，大舅的额头也流着汗滴。地犁好后，大舅迎着太阳往回走，牛则一路吃着草儿回去。小学几年，我们家的地几乎都是大舅过来耕的，以至于乡亲们都认识了大舅。他到家后，稍稍歇息一下就继续干起活来，那时，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外公还有三个儿子在家，分别是三舅、四舅和小舅，但是三舅和四舅都是瘸子，小舅口齿不清，这四个舅舅算是残疾人，所以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还是已经分家出去的大舅。就这样，大舅照顾着一大家子人，忽然有一年冬天，大舅病了，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他快不行了，父母要去看他，年幼的我也央求妈妈带我过去。我坐在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横梁上，妈妈坐在后面，父亲载着我们。到了后，他躺在木板床上，盖着被子，只是看着我们，已经说不出话来，我依在妈妈的旁边，看到大舅流下泪来，那是我见大舅的最后一面。之前逢年过节妈妈带我们回娘家时，大舅都会让我们过去吃饭，他让舅妈去买菜，并拿出瓜子、花生还有表哥们买的零食、小饼干给我们吃。大舅走后，妈妈再回娘家时会去给大舅烧纸，只是我们很少再去舅妈那边吃饭了。对于他自己家、外公外婆及妈妈来说，大舅的离去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大舅有六个儿子，他在世时，要努力种田养活一家人，还要用心将六个儿子培养成人，后来，他的两个儿子做了海员，两个儿子做了电工，还有一个在镇里上班，只有一个儿子伴在大舅身边，和大舅一起种田。就是这个种田的儿子在大舅生病后每天陪伴大舅左右，端茶倒水，服侍汤药，大舅走后，他承担起了种地的任务，并时常去照看我的外公外婆。如今，大舅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许多年了，这些年，他洒下汗滴的这片土地逢农忙季节全都是大型收割机在操作，以前在起早带晚干的活，现在几天就可以忙完了，这四季的芬芳是他以前一根接一根抽旱烟时想到的繁荣与希望，我想，这是大舅最想看到的丰收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