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留了离家出走的我,却把我卷入血雨腥风中
各位米粒们,
大家好,我是粒公子。
今天要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很风趣,
也很幽默,
并且不会太过苦大仇深。
偶尔还是要给大家带来一些欢乐的。
希望今天大家能够抱着愉快的心情,
和粒公子一起看故事吧~
我是一个普通的反派,从小就生在反派家庭,小时候是个小反派,长大了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大反派。
不过这都是我以为的,虽然我是个反派,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人喊打,大家对我的评价是阴晴不定的魔头。
我们反派在及冠后是要出门历练的,说是历练,但其实是出去杀杀人,或者找一个倒霉正道屠他满门,总之,要在江湖上打响自己的名号。
我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恰逢雨夜。
我觉得这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天气,可我刚出二里路,还没找到一个倒霉蛋,就遇见了一个“尸体”。
我本来不想管,但那具“尸体”居然动了,他一把抓住我脚,虚弱的道“救我……”然后便晕了过去。
我堂堂反派怎么能救人呢!
可不救的话,这大雨天方圆十里应该再找不到其他人了,那还不如先救了他,再寻个人多的地方将他杀了,又简单又能把我反派的名声打出去。
决定好了我便将他抗在肩上,找了间破庙安顿下来。
我给他上了我们反派家中最好的伤药,其实他伤的也不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处理好伤口后没一会儿便醒了。
他一醒便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我两眼一番,心道:这肯定是个正派大傻蛋。
“多谢这位兄台相救,我乃武林盟主之子白煦,被奸人所害得以至此,兄台大恩无以为报,以后只要兄台有需要,我定当刀山火海,全力以赴。”
这位白煦兄弟刚坐起身便向我抱拳霹雳啪啦说了一大堆,我不想理他,就“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已经听见了。
但那白煦不依不饶的坐过来,问道“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称呼?我们反派怎么会把名号随随便便告诉一个正道人士,反派的名号向来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说出来的,于是我鼻孔朝天的道:“李二狗!”
“二狗兄!”白煦叫的亲热,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自来熟的道“二狗兄家居何处,不知要去哪里,可否与我同路?”
我是真的不想理他,于是言简意赅的道:“四海为家,游历八方。”
谁知那白煦啪的一拍手,兴奋的道:“太好了,既然二狗兄无处可去,不如与我一起归家可好?你这次救了我,这么大的恩情,定要去我家让我父亲设宴好好感谢你!”
我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心想你父亲见到我可能不会感谢我,而是拎刀劈了我,毕竟正反之间,势不两立。
但我又转念一想,我们反派屠了不少门派,唯独没动过武林盟主这一大家子,不是打不过,就是准备打的时候被正派围殴。
可我不一样啊,就算是大反派,我也是反派里都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杀个武林盟主,在一堆正派人士的围殴下逃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等我成功了,我应该是最功成名就的反派了。
于是我回答到:“好。”
白煦是个急性子,又年轻,身体底子又好,伤好的快,第二天一早就活蹦乱跳的出发了。
我以为武林盟主在的地方应该很近,可谁知那么远!
赶了两天马车,又走了三天水路,才到淮城。
不过过了淮城也就到了武林盟所在的地方——陵洲。
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给我气的硬拉着白煦在淮城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说起淮城,是个出了名的出美人的好地方,也是个出了名的奔放的地方。
在这里,若是姑娘看上了你,便会给你怀里塞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若是你也喜欢这个姑娘,便可以拿着她给的信物到她家中提亲去。
我跟白煦刚到街上没多久,便有姑娘羞答答的上前来,白煦腾的一下就红了脸。
我冷哼一声,没见识的正派,我们反派有不少抢来的美人,我从小就是在美人堆里长大的,这些个算什么,就能让你红了脸,垃圾。
我正等着看那姑娘将东西递给白煦后白煦的脸能红成什么样子,结果那姑娘把手里的荷包猛的往我怀里一塞,便捂着脸跑走了。
这像是开了个头,不停的有姑娘来往我怀里塞东西,从荷包手帕到糕点瓜子,应有尽有,甚至多的我装不下,而白煦,则一个都没有。
到客栈,白煦便闷头进了房间,话如此多的一个人,居然一天都没有理我,我又是一声冷笑,嘲讽道“心里脆弱的正派。”然后就洗洗睡了。
半夜,我被一声惊叫吵醒,紧接着就乱了起来,有少女尖叫着喊着“有采花贼!”还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与各种人起身的声音,给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于是我也开门出去了,结果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并且一看就是武林人士,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应有尽有,把小二跟店老板吓的缩在一旁。
一个红衣服小姑娘在哪里啜泣着,看来她就是被非礼的那个。
我再定睛一看,果然白煦也在。
他就爱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路上那明显的骗人的卖身葬父的把戏他都能上当,还在发现被骗后给了那对父女些银钱,让他们做点儿小生意,别再骗人了,简直是天真无邪。
我正准备转身回屋,却听下面一扎髯大汉对我喊道“上面那个,回去干吗?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采花贼?”
敢说我堂堂反派是采花贼?!信不信我让你血溅三尺!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凶恶,下面一个看起来像主事人的年轻和尚解释道:“这位施主,还请下来一叙,这客栈外面护卫众多,并未见到采花贼出去,所以他一定还在这客栈之中。”
“护卫?”我疑惑。
那个正哭的快要抽过去的红衣姑娘突然不哭了,看着我小声的道:“都是我的护卫。”
我更是一头雾水了,于是我的面容更加冷峻,不想下楼,不想掺和进麻烦事。
结果下面有几个一看就是结伴而来的武林人士一拍桌子,怒道:“这位是擎天堡的大小姐,跟你说话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擎天堡大小姐我知道,叫穆芸芸,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我觉得也就那样,不如我们反派的姑娘好看,性格爽朗,哭唧唧的看着挺烦。
“别,别这样,”穆芸芸依旧很小声,她道,“我相信公子的清白。”
“那就好。”我点点头,突然觉得穆芸芸哭的眼睛红红也不烦了,准备美滋滋的回去睡觉。
“二狗兄,”白煦突然叫住了我,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结果他转身向众人。
“二狗兄他向来聪慧,我之前在赶路的时候被一对父女骗,也是二狗兄一眼看出真相,二狗兄若出手,定能找到那个可恶的采花贼!”
众人的目光刷刷刷的转向我,我一时间如芒在背,回去也不好,下去也不对。
这时,那个年轻和尚又说话了“施主,请助贫僧一臂之力。”
于是我只能脸色发黑的下楼了,我心想等到了武林盟,我定要白煦死的好看,死的风光!
我下楼坐在那和尚旁边,和尚吟了句佛号,对穆芸芸说:“穆小姐,还请你将事情详细叙述一遍。”
穆芸芸顿时又红了眼眶,她稳了下心神,道“我夜里因为换了地方睡的不踏实,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我想着是客栈应该是有人在外面走动,便没在意,接着我就…就……”
穆芸芸说话突然磕巴了起来,像是说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接着我就感觉有人在摸我,我猛的起身睁开眼睛,只见那人跳窗而逃,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穆小姐可有看清那人的面容服饰?”和尚问道。
“没有,”穆芸芸摇摇头,道“只看见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
我抬头扫了眼全场,穿黑色衣服的人,好像,只有,我一个。
“果然是你小子!”之前那个扎髯大汉抽出腰间的大刀便向我砍来,我两根指头一夹,他的刀便动弹不得,他使出蛮力拽的脸都憋红了,刀还是在我指尖纹丝不动,我问他“你想怎么死?”
“欺人太甚!”在场的都是暴脾气,当即就有人拍桌子拔剑冲我而来。
白煦一个闪步挡在我面前,刀鞘一挥便将攻击挡了下来,他冷着脸道:“二狗兄乃我救命恩人,谁若不服,便是与我武林盟作对,我白煦,以武林盟少盟主之位发誓,二狗兄绝对不是采花贼!”
“哼!”我冷哼一声,我当然不是采花贼。
我们反派看上的姑娘,就直接抢了,光明正大的娶进门来,不像采花贼偷偷摸摸,不敢负责,简直是流氓行为,我们反派相当看不起采花贼。
我心里相当生气,手上一下没了轻重,只听“叮!”一声,我一不小心把那扎髯大汉的金丝大环刀给掰断了。
客栈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前来挑事的人也坐了回去,虽然脸上依旧是愤愤不平的表情,但却没了动作。
只是那扎髯大汉双目瞪的过暖,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道:“抱歉。”
扎髯大汉也没在说什么,兀自坐了回去,不再言语。
“阿弥陀佛。”年轻和尚吟了一句佛号,道:“虽有白煦施主担保,但在场之人确实只有二…...二狗施主一人衣着相符,还请二狗施主详细说一下自己今晚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我脸一下臭了下来,冷声道:“屋里睡觉。”
但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一脸不信的样子,我简直想分分钟血洗客栈!
“无正大师,不会是他!”穆芸芸小声但却急切的道:“要是这位公子话,我应该,应该可以认出来,因为实在是,实在是……”穆芸芸越说脸越红,最终住了声。
众人在听完后顿时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顿时表情更不忿了,我摸摸脸,表情疑惑,看向无正,无正尴尬的撇过眼道:“确实,二狗施主的脸的确让人过目不忘。”
无正说完话后突然有人小声惊呼“无正大师,是那个无正大师!”
我听着怎么都感觉有些熟悉,思索半天,顿时想了起来。
据说正道出了两个风云人物,一个是武林盟少盟主,一个是少林寺无正。
一个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一个是聪慧至极,习得无上佛法。
从小就是我的攀比对象,想想就令人不爽。
不过,白煦那个大傻蛋好像就是那个少盟主?
我一下子看白煦更不爽了,等会儿结束了我就先把无正干掉,到了武林盟立马干掉白煦跟他爹,不然对不起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跟今晚的一堆破事儿。
无正冲着那个小声惊呼的人微微颔首道:“穆小姐所带侍卫都是擎天堡的高手,若是逃出客栈定会惊动护卫,所以他应该还在客栈内,并且还换了衣服,以他逃走的速度来看,应该是身法轻盈者,所以贫僧斗胆,将范围缩小在出来较晚,且轻功出彩者身上,不知大家有何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我撇撇嘴,心想,那外头的护卫水平也没高到哪里去,我就可以完全不惊动他们溜走,甚至可以在他们头顶飞来飞去,说起来白煦应该也可以,这个无正和尚也行。
这些个武林人士不是练的满脸横肉就是爱管闲事,一个个下来的飞快,最后符合情况的只有三人,我,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和一个满脸阴郁,一看就不好惹的中年人。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副浪荡样,听说嫌疑人里有他还乐呵呵的打开折扇,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仿佛是在勾栏院听曲儿一样。
另一个阴郁的中年人则是一言不发。
“二狗施主则是不可能了,其他二位施主请说一下事发时在哪里,做什么。”无正道。
那书生笑笑,先开了口,说:“都这个点儿了,还能干嘛,在屋里睡觉呗,早知道出这么大事情,我就去勾栏院听小曲儿去了。”
“你看他这浪荡样子,八成他就是采花贼!”之前就对我忿忿不平的人,纷纷将矛头转向了书生。
书生就一直笑,也不辩解,反而一副看猴戏的模样看着那群指责他的人,把人气的牙痒痒。
“不会是他!”穆芸芸又出了声,她咬咬牙,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这位是家父从翎风楼请来保护我的,所以不会是他!”
翎风楼是江湖里一个特别的存在,不属于正派也不属于反派,只要给钱便给办事,从暗杀保镖到拉皮条说媒,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并且从无失手,评价极高。
这下众人又不吱声,但目光不自觉的向那个阴郁的中年人看去。
那个中年人道:“我叫胡征,今日夜里在屋内与我妻子写信,没有出过房门。”
我以为肯定有人又要指责这个中年人,可奇怪的是并没有,甚至看胡征的目光中带有隐隐的同情。
我疑惑的看向白煦,白煦凑过来向我解释道:“二狗兄并非武林人士,不知道也正常,这个胡征是出了名的痴情种,他的妻子是江湖中最泼辣的人,被称为母夜叉林绯绫,无人敢娶,可胡征一见钟情,追的轰轰烈烈,追了三年,终于抱得美人归,可就在大婚当日,他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毒害,至今未找到凶手,胡征至此开始寻凶之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把见闻写下来烧给他的妻子。”
我点点头,心道这人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绯绫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
不过我还有疑惑,便将此事挡在脑后,冲着白煦问道:“为什么淮城有这么多武林人士?”
白煦挠挠头,笑的憨厚,“因为过几天就是武林大会啊。”
我登时喜笑颜开,武林大会那是什么地方,是无数反派要去砸场子的地方,刚好就赶上了。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扎髯大汉说话了,他问道:“苏小姐,您虽是擎天堡千金,参加武林大会带着一众侍卫便足够了,不知道为何重金聘请了翎风楼楼主来护卫?”
那个正在扇扇子的书生闻言收了折扇,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扎髯大汉,但其他人却像是炸了锅,纷纷议论开来:“这个人就是翎风楼楼主,居然这么年轻!”
“听说翎风楼楼主武功盖世,没想到看起来居然这么文弱!”
“传说翎风楼楼主杀人不眨眼,你们莫要惹了他!”
一时间众人看向书生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忌惮。
我顿时不爽了起来,怎么能让这个不正不邪的人抢了反派该有的词!
于是我朝那书生道:“喂,你叫什么?”
那书生看向我,目光有些惊奇,他朝我一抱拳行礼道:“在下林有钱,不知兄台何事?”
“听说只要给钱你们什么都干?”我问道。
“是这样没错。”
“那把天下最好的刀给他寻来。”我指指那个被我掰断刀的扎髯大汉。
林有钱的笑容突然有点儿僵,他道“这可不便宜。”
“不知道你的清白够不够。”我冷着脸说。
“兄台说笑,在下清白早已明了。”林有钱依旧面容带笑。
“我说你是,你便是。”见他笑的高兴,我也冷笑开来。
“哦?不知我若是,兄台待如何?”林有钱不仅笑的更灿烂了,甚至还打开折扇扇起风来。
“采花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从怀里掏出一颗银锭子,朝他丢过去。
那银锭子堪堪擦过他耳旁,钉入他背后的墙上,可林有钱不惊也不恼,他笑笑道:“不若这样,兄台若是找到采花贼,我明日定将名刀奉上,还可以回答兄台一个最想问的问题如何?”
我点点头道:“我觉得你们之前忽视了一个问题,采花贼万一不是我们之中的人,而是在客栈躲起来了呢?”
“不可能!在座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更有无正大师白少盟主林楼主这样的人中龙凤,若是采花贼躲起来,定早早就被捉住了!”
刚说完,当即就有人反驳我,我心里不爽,怎么就没有人反驳无正跟林有钱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采花贼也是个武林高手呢?”
我嘲讽的笑出声,从桌上的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向梁上掷去,一个黑色的人影噗通一声掉落下来。
我看着他笑道:“你说是吗,天下第一水上漂,轻鸿老者。”
众人大惊,那采花贼竟是一白须老者!
“天下第一水上漂轻鸿老者,轻功盖世,出入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境,已隐居多年,如今入世非礼一个黄花大闺女,不知道意欲何为啊?”林有钱拿扇子轻轻的敲着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林有钱刚说完,白煦便一脚踢到轻鸿老者脸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嘴里藏的有毒,”白煦皱着眉头道“轻鸿老者,年近花甲,说你是采花贼我想在座的各位是不信的,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轻鸿老者并不言语,只是用阴鸷的目光看着穆芸芸。
“阿弥陀佛,”无正瞌目吟了一句佛号,对穆芸芸道:“穆小姐,擎天堡兴师动众动用诸多护卫,甚至还请了翎风楼楼主,应该是为了其他东西吧。”
“没错。”穆芸芸点点头,“明天大家都会赶去樊城参加武林大会,说了也无妨。”
“大家都应该知道,擎天堡曾得了一份武林秘籍,这本武林秘籍被称为天书,无人能看懂,但据说只要参透这本书,便可修习至高无上的武学,成为天下第一。”
“只是擎天堡并无可参透这本书的大才,便想着用此书做个彩头,这次武林大会得第一的人,便可拿到这本书。而这本书,现在就在我身上。”
“不止这些吧,穆小姐。”林有钱拿扇子敲敲桌子,道:“如果没出什么事,擎天堡应该也不会把天书拿出来。”
“是出了事。”穆芸芸抿抿嘴,缓缓的道:“一个月前,擎天堡收到一封信件,说要屠尽武林新一代,我想白少侠与无正大师也应该收到了。”
无正点点头,白煦却眉头紧皱,开口道:“怪不得,我本在外游历,谁知突然被人追杀,幸而遇到二狗兄才得以有一线生机,不然就已经横死野外了。”
无正也跟着道:“确实,寺内前一阵子也莫名有过他人袭击。”
穆芸芸接着道:“家父与武林盟主商议过后,觉得武林大会应该是他们下手的好时机,便想着用天书为饵一为转移他们的目标,二为吸引更多的武学大家,希望能够一举击溃敌人的阴谋。”
“所以,”穆芸芸突然对大家抱拳行礼,道:“此事事关武林存亡,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抗敌!”
“这是必然!居然说屠尽武林新一代,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我武林没人了吗?!”有不少人拍案而起,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我撇撇嘴,真正的反派是说干就干,提前写信威胁,给别人准备的时间,那不是生怕自己死的慢吗?
我踢踢轻鸿老者,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轻鸿老者依旧不说话,无正走到他面前来,盘腿坐下,道:“传言轻鸿老者以前是一个侠盗,劫富济贫,深受百姓爱戴,实在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轻鸿老者依然没有言语,只是抬眼看了下无正,无正接着道:“在座的各位皆是人中龙凤,轻鸿老者若有何难处可尽管道来。”
“轻鸿老者若有难处,我武林盟定全力相帮!”白煦也上前来道。
“擎天堡也会鼎力相助!”穆芸芸跟着道。
“翎风楼也一样。”林有钱还是笑呵呵的样子。
大家都在等轻鸿老者开口,可他却低垂着眼谁也不看。
我看的心烦,等着事情结束回去睡觉,于是我道:“给你三秒,你不开口,我送你去见阎王。”
“我有一个孙女。”我刚抬起手,轻鸿老者便开口了,他声音嘶哑,仿佛好久没说过话的样子。
他道:“我的孙女刚刚六岁,被人绑了,我收到一封信,要我盗天书,否则便杀了我孙女。”
“那人又说盗了天书后要做什么吗?”无正问道。
轻鸿老者摇摇头,道:“信中只说了盗天书,其余什么都没有。”
我听得无聊,打了个哈欠,这种都是三流反派的手段,我们一流反派都是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去抢的,想杀谁就直接去杀的,哪里搞这么多弯弯绕绕,麻烦至极。
“不如这样,”林有钱像是知道我困了,他对众人道:“一切真相都会在武林大会当天真相大白,今日夜已深,大家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案,还是养好精神来面对未知的危险的好。”
“确实。”无正合起掌心,冲众人行一礼道:“采花贼一事已水落石出,其他事宜现在也是多说无用,今晚辛苦各位施主,还请大家多做休息,在武林大会之时多出一份力。”
无正刚说完,我便转身向房内走去,心想正派的事儿真多,真耽搁睡觉。
或许是知道有事发生,大家不免人心惶惶,早早的便起来了。
我嫌弃他们心烦,便又裹着被子睡了个回笼觉,直至日上三竿才起。
一出门,便见大厅满满当当全是人,昨晚是哪些人,今天还是哪些人。
“李少侠已起身,我们也可以动身了。”林有钱见我出来笑道。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要等我,紧接着白煦说话了:“二狗兄武功盖世,有他相助,我们武林定会击退外敌,大获全胜!”
“没错,李公子这般热心肠的人,定会助武林度过这次危难!”穆芸芸声音虽小,但却异常坚定。
无正没有说话,但却一脸附和的样子,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被白煦拉着收拾行囊跟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樊城曾经是个荒凉的地方,它不属于江南的柔情烟雨,也不同于塞北的大漠孤烟,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随着武林大会一次次地召开逐渐热闹了起来,成了武林中人都会来的地方,且因为武林中人过多的情况,治安好的出奇。
街道上人声鼎沸,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一点大战前夕的影子都没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煦领着一大帮子人住进了自家山庄,但由于三天后就是武林大会,白煦一归家便忙的前不见人后不见影的,我也乐得清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正和林有钱总爱往我这里跑,偶尔还带着同样忙的不可开交的穆芸芸,说什么要商议对敌之策。
但两个人却只是在我这里下棋,然后找我点评两句。
还有那个扎髯大汉,不知抽了什么疯,每次总是来给我带点儿零嘴,放下就走,也不多说些什么。
连胡征都来了转悠了两三次,弄的我这里热闹的不像话。
还好三天时间过得飞快,瞩目已久的武林大会终于拉开帷幕。
虽然武林大会对他人来说是场盛会,但对我来说却无聊的很。
无非是说一些场面话,然后一群武功不如我的打来打去。
不知道对于无正跟林有钱来说是不是也过于无聊,他们又凑到了我跟前,时而点评一下这个,点评一下那个的。
或许是老天看我太无聊,那台子上的人忽然双双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紧接着,像连锁反应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吐血,连白煦也跟着吐了一口。
“怎么回事?”我扭头问无正,却见无正嘴角溢血,正在调息。
林有钱好上一些,但也是面色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他道:“有人下毒,应该是五毒化功散,可让人三个时辰内功力全无,内力越高者发作的越慢,但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林有钱话音刚落,便听见有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那人大笑到:“风楼楼主果然不枉虚名,连五毒化功散都识得。”
随即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人群后面突然有四个白衣人抬着一顶白色轻纱大轿凌空而来,里面坐了个穿着大红衣裳的人,正笑的张狂。
“你是谁!”白煦咬着牙问道。
“我是谁?”那穿着大红衣裳的人用手轻轻掀开轿帘,冲着白煦笑道:“我乃拜月魔教教主赤无忧,是取你狗命之人。”
我环视四周,发现赤无忧自报名号之后,众人的表情皆是惊骇。
我将手指放入茶盏中,沾了一滴水冲着赤无忧的轿子弹射而出,那轿子应声而裂。
赤无忧起身飞出,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只是身上狼狈的很。衣服破了几道不说,头发也乱了。
“谁!”赤无忧满脸惊怒,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起身,走到众人前面,哂笑一声,道:“拜月教,自称魔教还不够格。”
“二狗兄,你莫要涉险!”白煦冲出来,想要挡在我身前,被胡征一把拉了回去,跟扎髯大汉一起制住他,不让他上前。
“翎风楼楼主,你欠我一个问题,不若现在回答了吧。”我双手背后,一片从容的问道:“我,是谁?”
林有钱突的瞳孔紧缩,抿着嘴不说话。
我瞧他的样子,有些恼怒,便道:“若翎风楼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林有钱面色一白,轻声道:“你乃骛鸷教新任教主,历不鬼!”
声音虽轻,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整个会场骤的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人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赤无忧亦是带了三份恐惧,他猛地一咬牙道:“历不鬼又如何!你中了我的五毒化功散,就算你功力高强只要发作了又奈我何!”
“只要在发作前解决了你不就好了。”
我飞身向前一掌打出,赤无忧面色大骇但却避无可避,只能与我对轰一掌,他蹬蹬蹬退后三步才稳下心神,猛吐了一口鲜血,喊了一声撤退,便转身就逃。
我从身上摸出一颗金豆子,打在他穴位上,他猛的僵住身形,躺倒在地。
我走过去,整了整衣袖道:“你应该庆幸,我只杀正派人士。”接着一个手刀劈晕了赤无忧。
白煦见状挣脱胡征与扎髯大汉的掣肘,跑到我面前来,询问道:“二狗兄,你没受伤吧!”
我还未说话,白父便面色大变,喊道:“煦儿,回来!”
“聒噪。”我看了白父一眼,白父立马噤声,我心想这武林盟主真没骨气,顿时看跑上前的白煦顺眼了几分。
于是我回答道:“我没事…噗……”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单膝跪倒撑着身子。
白煦赶忙来扶我,却见白父提刀上前,道:“骛鸷教作恶多端,其教主更是心狠手辣恶贯满盈,今日老夫就为整个武林除害!”
“父亲!不可!”白煦整个人挡在我面前“二狗兄是我的救命恩人,乃心地善良之辈,并非恶徒啊!”
见白父上前不得,几个长老便也起身过来,拿着凶器,面色不善,甚至有几个年轻人也一同向前,并道:“少盟主,此人可是魔头,此时不除,便万万除不掉了!”
“现在可是除掉魔头的大好机会,骛鸷教曾屠我正道多少人士,此仇不报,天理不容!”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一段笑声突兀的插了进来,众人看向笑声来源,是林有钱笑的欢畅。
他边笑边道:“有趣,实在太有趣,人家刚刚救了你们所谓的正道人士,你们不感谢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要杀了人家,话本都没有这么写的。”
无正也跟着道:“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骛鸷教虽作恶无数,但厉施主却心地善良,不但救了少盟主,还在今日救了在场的所有人,实在不该恩将仇报。”
“就是!历公子是个好人,他还帮我抓采花贼!”穆芸芸也焦急的出声。
扎髯大汉抓着刀便与白煦一起挡在我身前,道:“历教主与我有赠刀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以命相抵,要杀他从我尸体上过去。”
胡征也跟了过来,一言不发挡在我身前,白煦跟扎髯大汉我还能理解,胡征我便不明白了。
他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疑惑,开口道:“我的妻子在被毒害后我用药帮她续了三个月的命,而这续命的药,便是骛鸷教给的。”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早些年在我还小的时候,教外有人跪了三天,说是什么求药。
那一阵子正是我练功的关键日子,正离不开人,我父亲嫌烦,就便让人给他送了些药打发走了。
“你们!你们简直是武林之耻!”白父与那几个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拿刀的手都在颤。
“我看你们才是武林之耻,居然趁人之危,非正派所为!”又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我看过去,说话的居然是在客栈里说我对穆芸芸大不敬的那几个人。
他们面色愤慨,猛的一拍桌子道:“若武林中都是这种不知恩义之人,那还不如被都那赤无忧杀了算了!”
“对!我等都非忘恩负义之人,若要杀历教主,不如先杀我们!”
“这武林大会教人知恩不报,老子再也不来了!”
“我观历教主面相就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况他今天还救了我们!”
声音越来越多,我大概扫视一圈,说话的大多都是之前客栈里的人,我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为我说话。
林有钱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打趣我道:“历教主,你是真的有人格魅力,瞧瞧他们被你迷的颠三倒四的。”
我心里本来就烦,被他一说更烦了,想着等我功力恢复了就把这群人全干掉,吵的头疼。
但最后我也没有把他们干掉,我被这一大帮子人护着出了樊城,他们担忧我会被人追杀,甚至一路护送我回了骛鸷教。
于是到最后,我就得了一个阴晴不定但心肠不错的魔头的称号。
如今,我看着在院子内正在拼酒的林有钱跟白煦和默诵经文的无正,还有那坐在地上正在擦刀的扎髯大汉和在屋内给妻子写信的胡征。
哦对了,还有在一旁带着孙女玩的轻鸿老者,我突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我这个反派是不是哪里当的不对?也许你还想看:暗恋男神7年后,我成了他的新娘我被他骗到摄像头前,做起了网红为了不让妻子和别人暧昧,我反击了父亲为了名声,把我托付给了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