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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留了离家出走的我,却把我卷入血雨腥风中

2019-08-13 14:45:40 作者:一直努力码字的 粒公子 来源:粒公子 阅读:载入中…

他收留了离家出走的我,却把我卷入血雨腥风中

  各位米粒们,

  大家好,我是粒公子

  今天要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风趣

  也很幽默

  并且不会太过苦大仇深

  偶尔还是要给大家带来一些欢乐的。

  希望天大家能够抱着愉快的心情

  和粒公子一起看故事吧~

  我是一个普通反派,从小就生在反派家庭小时候是个小反派,长大了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大反派。

  不过这都是我以为的,虽然我是个反派,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人喊打,大家对我的评价阴晴不定的魔头

  我们反派在及冠后是要出门历练的,说是历练,但其实是出去杀杀人,或者找一个倒霉正道屠他满门,总之,要在江湖上打响自己名号

  我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恰逢雨夜。

  我觉得这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天气,可我刚出二里路,还没找到一个倒霉蛋,就遇见了一个“尸体”。

  我本来不想管,但那具“尸体”居然动了,他一把抓住我脚,虚弱的道“救我……”然后便晕了过去。

  我堂堂反派怎么能救人呢!

  可不救的话,这大雨方圆十里应该再找不到其他人了,那还不如先救了他,再寻个人多的地方将他杀了,又简单又能把我反派的名声打出去。

  决定好了我便将他抗在肩上,找了间破庙安顿下来。

  我给他上了我们反派家中最好的伤药,其实他伤的也不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处理伤口后没一会儿便醒了。

  他一醒便用感激目光看着我,我两眼一番,心道:这肯定是个正派大傻蛋。

  “多谢这位兄台相救,我乃武林盟主之子白煦,被奸人所害得以至此,兄台大恩无以为报,以后只要兄台有需要,我定当刀山火海全力以赴。”

  这位白煦兄弟刚坐起身便向我抱拳霹雳啪啦说了一大堆,我不想理他,就“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已经听见了。

  但那白煦不依不饶的坐过来,问道“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称呼?我们反派怎么会把名号随随便便告诉一个正道人士,反派的名号向来是在最关键时刻说出来的,于是我鼻孔朝天的道:“李二狗!

  “二狗兄!”白煦叫的亲热,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自来熟的道“二狗兄家居何处,不知要去哪里,可否与我同路?”

  我是真的不想理他,于是言简意赅的道:四海为家,游历八方。

  谁知那白煦啪的一拍手,兴奋的道:“太好了,既然二狗兄无处可去,不如与我一起归家可好?你这次救了我,这么大的恩情,定要去我家让我父亲设宴好好感谢你!”

  我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心想你父亲见到我可能不会感谢我,而是拎刀劈了我,毕竟正反之间,势不两立

  但我又转念一想,我们反派屠了不少门派,唯独没动过武林盟主这一大家子,不是打不过,就是准备打的时候被正派围殴。

  可我不一样啊,就算是大反派,我也是反派里都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杀个武林盟主,在一堆正派人士的围殴下逃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等我成功了,我应该是最功成名就的反派了。

  于是我回答到:“好。”

  白煦是个急性子,又年轻身体底子又好,伤好的快,第二天一早就活蹦乱跳的出发了。

  我以为武林盟主在的地方应该很近,可谁知那么远!

  赶了两天马车,又走了三天水路,才到淮城。

  不过过了淮城也就到了武林盟所在的地方——陵洲。

  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给我气的硬拉着白煦在淮城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说起淮城,是个出了名的出美人的好地方,也是个出了名的奔放的地方。

  在这里,若是姑娘看上了你,便会给你怀里塞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若是你也喜欢这个姑娘,便可以拿着她给的信物到她家中提亲去。

  我跟白煦刚到街上没多久,便有姑娘羞答答的上前来,白煦腾的一下就红了脸。

  我冷哼一声,没见识的正派,我们反派有不少抢来的美人,我从小就是在美人堆里长大的,这些个算什么,就能让你红了脸,垃圾

  我正等着看那姑娘将东西递给白煦后白煦的脸能红成什么样子结果那姑娘把手里的荷包猛的往我怀里一塞,便捂着脸跑走了。

  这像是开了个头,不停的有姑娘来往我怀里塞东西,从荷包手帕到糕点瓜子应有尽有,甚至多的我装不下,而白煦,则一个都没有。

  到客栈,白煦便闷头进了房间,话如此多的一个人,居然一天都没有理我,我又是一声冷笑,嘲讽道“心里脆弱的正派。”然后就洗洗睡了。

  半夜,我被一声惊叫吵醒,紧接着就乱了起来,有少女尖叫着喊着“有采花贼!”还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与各种人起身的声音,给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于是我也开门出去了,结果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并且一看就是武林人士,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应有尽有,把小二跟店老板吓的缩在一旁。

  一个红衣服小姑娘在哪里啜泣着,看来她就是被非礼的那个。

  我再定睛一看,果然白煦也在。

  他就爱管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路上那明显的骗人的卖身葬父的把戏他都能上当,还在发现被骗后给了那对父女些银钱,让他们做点儿生意,别再骗人了,简直是天真无邪

  我正准备转身回屋,却听下面一扎髯大汉对我喊道“上面那个,回去干吗?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采花贼?”

  敢说我堂堂反派是采花贼?!信不信我让你血溅三尺!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凶恶,下面一个看起来像主事人的年轻和尚解释道:“这位施主,还请下来一叙,这客栈外面护卫众多,并未见到采花贼出去,所以他一定还在这客栈之中。”

  “护卫?”我疑惑

  那个正哭的快要抽过去的红衣姑娘突然不哭了,看着我小声的道:“都是我的护卫。”

  我更是一头雾水了,于是我的面容更加冷峻,不想下楼,不想掺和进麻烦事

  结果下面有几个一看就是结伴而来的武林人士一拍桌子,怒道:“这位是擎天堡的大小姐,跟你说话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擎天堡大小姐我知道,叫穆芸芸,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我觉得也就那样,不如我们反派的姑娘好看性格爽朗,哭唧唧的看着挺烦。

  “别,别这样,”穆芸芸依旧很小声,她道,“我相信公子的清白。”

  “那就好。”我点点头,突然觉得穆芸芸哭的眼睛红红也不烦了,准备美滋滋的回去睡觉。

  “二狗兄,”白煦突然叫住了我,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结果他转身向众人

  “二狗兄他向来聪慧,我之前在赶路的时候被一对父女骗,也是二狗兄一眼看出真相,二狗兄若出手,定能找到那个可恶的采花贼!”

  众人的目光刷刷刷的转向我,我一时间如芒在背,回去也不好,下去也不对

  这时,那个年轻和尚又说话了“施主,请助贫僧一臂之力。”

  于是我只能脸色发黑的下楼了,我心想等到了武林盟,我定要白煦死的好看,死的风光

  我下楼坐在那和尚旁边,和尚吟了句佛号,对穆芸芸说:“穆小姐,还请你将事情详细叙述一遍。”

  穆芸芸顿时又红了眼眶,她稳了下心神,道“我夜里因为换了地方睡的不踏实,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我想着是客栈应该是有人在外面走动,便没在意,接着我就…就……”

  穆芸芸说话突然磕巴了起来,像是说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接着我就感觉有人在摸我,我猛的起身睁开眼睛,只见那人跳窗而逃,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穆小姐可有看清那人的面容服饰?”和尚问道。

  “没有,”穆芸芸摇摇头,道“只看见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

  我抬头扫了眼全场,穿黑色衣服的人,好像,只有,我一个。

  “果然是你小子!”之前那个扎髯大汉抽出腰间的大刀便向我砍来,我两根指头一夹,他的刀便动弹不得,他使出蛮力拽的脸都憋红了,刀还是在我指尖纹丝不动,我问他“你想怎么死?”

  “欺人太甚!”在场的都是暴脾气,当即就有人拍桌子拔剑冲我而来。

  白煦一个闪步挡在我面前,刀鞘一挥便将攻击挡了下来,他冷着脸道:“二狗兄乃我救命恩人,谁若不服,便是与我武林盟作对,我白煦,以武林盟少盟主之位发誓,二狗兄绝对不是采花贼!”

  “哼!”我冷哼一声,我当然不是采花贼。

  我们反派看上的姑娘,就直接抢了,光明正大的娶进门来,不像采花贼偷偷摸摸,不敢负责,简直是流氓行为,我们反派相当看不起采花贼。

  我心里相当生气,手上一下没了轻重,只听“叮!”一声,我一不小心把那扎髯大汉的金丝大环刀给掰断了。

  客栈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前来挑事的人也坐了回去,虽然脸上依旧是愤愤不平表情,但却没了动作

  只是那扎髯大汉双目瞪的过暖,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咳嗽一声,道:“抱歉。”

  扎髯大汉也没在说什么,兀自坐了回去,不再言语

  “阿弥陀佛。”年轻和尚吟了一句佛号,道:“虽有白煦施主担保,但在场之人确实只有二…...二狗施主一人衣着相符,还请二狗施主详细说一下自己今晚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我脸一下臭了下来,冷声道:“屋里睡觉。”

  但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一脸不信的样子,我简直想分分钟血洗客栈!

  “无正大师,不会是他!”穆芸芸小声但却急切的道:“要是这位公子话,我应该,应该可以认出来,因为实在是,实在是……”穆芸芸越说脸越红,最终住了声。

  众人在听完后顿时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顿时表情更不忿了,我摸摸脸,表情疑惑,看向无正,无正尴尬的撇过眼道:“确实,二狗施主的脸的确让人过目不忘

  无正说完话后突然有人小声惊呼“无正大师,是那个无正大师!”

  我听着怎么都感觉有些熟悉思索半天,顿时想了起来。

  据说正道出了两个风云人物,一个是武林盟少盟主,一个是少林寺无正。

  一个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一个是聪慧至极,习得无上佛法

  从小就是我的攀比对象想想就令人不爽。

  不过,白煦那个大傻蛋好像就是那个少盟主?

  我一下子看白煦更不爽了,等会儿结束了我就先把无正干掉,到了武林盟立马干掉白煦跟他爹,不然对不起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跟今晚的一堆破事儿

  无正冲着那个小声惊呼的人微微颔首道:“穆小姐所带侍卫都是擎天堡的高手,若是逃出客栈定会惊动护卫,所以他应该还在客栈内,并且还换了衣服,以他逃走的速度来看,应该是身法轻盈者,所以贫僧斗胆,将范围缩小在出来较晚,且轻功出彩者身上,不知大家有何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我撇撇嘴,心想,那外头的护卫水平也没高到哪里去,我就可以完全不惊动他们溜走,甚至可以在他们头顶飞来飞去,说起来白煦应该也可以,这个无正和尚也行。

  这些个武林人士不是练的满脸横肉就是爱管闲事,一个个下来的飞快,最后符合情况的只有三人,我,一个书生打扮年轻人,和一个满脸阴郁,一看就不好惹的中年人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副浪荡样,听说嫌疑人里有他还乐呵呵的打开折扇,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仿佛是在勾栏院听曲儿一样。

  另一个阴郁的中年人则是一言不发

  “二狗施主则是不可能了,其他二位施主请说一下事发时在哪里,做什么。”无正道。

  那书生笑笑,先开了口,说:“都这个点儿了,还能干嘛,在屋里睡觉呗,早知道出这么大事情,我就去勾栏院听小曲儿去了。”

  “你看他这浪荡样子,八成他就是采花贼!”之前就对我忿忿不平的人,纷纷将矛头转向了书生。

  书生就一直笑,也不辩解,反而一副看猴戏的模样看着那群指责他的人,把人气的牙痒痒。

  “不会是他!”穆芸芸又出了声,她咬咬牙,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这位是家父从翎风楼请来保护我的,所以不会是他!”

  翎风楼是江湖里一个特别存在,不属于正派也不属于反派,只要给钱便给办事,从暗杀保镖到拉皮条说媒,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并且从无失手,评价极高。

  这下众人又不吱声,但目光不自觉的向那个阴郁的中年人看去。

  那个中年人道:“我叫胡征,今日夜里在屋内与我妻子写信,没有出过房门。”

  我以为肯定有人又要指责这个中年人,可奇怪的是并没有,甚至看胡征的目光中带有隐隐的同情

  我疑惑的看向白煦,白煦凑过来向我解释道:“二狗兄并非武林人士,不知道也正常,这个胡征是出了名的痴情种他的妻子是江湖中最泼辣的人,被称为母夜叉林绯绫,无人敢娶,可胡征一见钟情,追的轰轰烈烈,追了三年,终于抱得美人归,可就在大婚当日,他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毒害,至今未找到凶手,胡征至此开始寻凶之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见闻写下来烧给他的妻子。”

  我点点头,心道这人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绯绫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

  不过我还有疑惑,便将此事挡在脑后,冲着白煦问道:“为什么淮城有这么多武林人士?”

  白煦挠挠头,笑的憨厚,“因为过几天就是武林大会啊。”

  我登时喜笑颜开,武林大会那是什么地方,是无数反派要去砸场子的地方,刚好就赶上了。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扎髯大汉说话了,他问道:“苏小姐,您虽是擎天堡千金,参加武林大会带着一众侍卫便足够了,不知道为何重金聘请了翎风楼楼主来护卫?”

  那个正在扇扇子的书生闻言收了折扇,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扎髯大汉,但其他人却像是炸了锅,纷纷议论开来:“这个人就是翎风楼楼主,居然这么年轻!

  “听说翎风楼楼主武功盖世,没想到看起来居然这么文弱!”

  “传说翎风楼楼主杀人不眨眼,你们莫要惹了他!”

  一时间众人看向书生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忌惮。

  我顿时不爽了起来,怎么能让这个不正不邪的人抢了反派该有的词!

  于是我朝那书生道:“喂,你叫什么?”

  那书生看向我,目光有些惊奇,他朝我一抱拳行礼道:“在下林有钱,不知兄台何事?”

  “听说只要给钱你们什么都干?”我问道。

  “是这样没错。”

  “那把天下最好的刀给他寻来。”我指指那个被我掰断刀的扎髯大汉。

  林有钱的笑容突然有点儿僵,他道“这可不便宜。”

  “不知道你的清白够不够。”我冷着脸说。

  “兄台说笑,在下清白早已明了。”林有钱依旧面容带笑。

  “我说你是,你便是。”见他笑的高兴,我也冷笑开来。

  “哦?不知我若是,兄台待如何?”林有钱不仅笑的更灿烂了,甚至还打开折扇扇起风来。

  “采花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从怀里掏出一颗银锭子,朝他丢过去。

  那银锭子堪堪擦过他耳旁,钉入他背后的墙上,可林有钱不惊也不恼,他笑笑道:“不若这样,兄台若是找到采花贼,我明日定将名刀奉上,还可以回答兄台一个最想问的问题如何?”

  我点点头道:“我觉得你们之前忽视了一个问题,采花贼万一不是我们之中的人,而是在客栈躲起来了呢?”

  “不可能!在座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更有无正大师白少盟主林楼主这样的人中龙凤,若是采花贼躲起来,定早早就被捉住了!”

  刚说完,当即就有人反驳我,我心里不爽,怎么就没有人反驳无正跟林有钱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采花贼也是个武林高手呢?”

  我嘲讽的笑出声,从桌上的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向梁上掷去,一个黑色的人影噗通一声掉落下来。

  我看着他笑道:“你说是吗,天下第一水上漂,轻鸿老者。”

  众人大惊,那采花贼竟是一白须老者!

  “天下第一水上漂轻鸿老者,轻功盖世,出入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境,已隐居多年,如今入世非礼一个黄花大闺女,不知道意欲何为啊?”林有钱拿扇子轻轻的敲着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林有钱刚说完,白煦便一脚踢到轻鸿老者脸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嘴里藏的有毒,”白煦皱着眉头道“轻鸿老者,年近花甲,说你是采花贼我想在座的各位是不信的,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轻鸿老者并不言语,只是用阴鸷的目光看着穆芸芸。

  “阿弥陀佛,”无正瞌目吟了一句佛号,对穆芸芸道:“穆小姐,擎天堡兴师动众动用诸多护卫,甚至还请了翎风楼楼主,应该是为了其他东西吧。”

  “没错。”穆芸芸点点头,“明天大家都会赶去樊城参加武林大会,说了也无妨。”

  “大家都应该知道,擎天堡曾得了一份武林秘籍,这本武林秘籍被称为天书,无人能看懂,但据说只要参透这本书,便可修习至高无上的武学,成为天下第一。”

  “只是擎天堡并无可参透这本书的大才,便想着用此书做个彩头,这次武林大会得第一的人,便可拿到这本书。而这本书,现在就在我身上。”

  “不止这些吧,穆小姐。”林有钱拿扇子敲敲桌子,道:“如果没出什么事,擎天堡应该也不会把天书拿出来。”

  “是出了事。”穆芸芸抿抿嘴,缓缓的道:“一个月前,擎天堡收到一封信件,说要屠尽武林新一代,我想白少侠与无正大师也应该收到了。”

  无正点点头,白煦却眉头紧皱,开口道:“怪不得,我本在外游历,谁知突然被人追杀,幸而遇到二狗兄才得以有一线生机,不然就已经横死野外了。”

  无正也跟着道:“确实,寺内前一阵子也莫名有过他人袭击。”

  穆芸芸接着道:“家父与武林盟主商议过后,觉得武林大会应该是他们下手的好时机,便想着用天书为饵一为转移他们的目标,二为吸引更多的武学大家,希望能够一举击溃敌人的阴谋。”

  “所以,”穆芸芸突然对大家抱拳行礼,道:“此事事关武林存亡,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抗敌!”

  “这是必然!居然说屠尽武林新一代,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我武林没人了吗?!”有不少人拍案而起,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我撇撇嘴,真正的反派是说干就干,提前写信威胁,给别人准备的时间,那不是生怕自己死的慢吗?

  我踢踢轻鸿老者,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轻鸿老者依旧不说话,无正走到他面前来,盘腿坐下,道:“传言轻鸿老者以前是一个侠盗,劫富济贫,深受百姓爱戴,实在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轻鸿老者依然没有言语,只是抬眼看了下无正,无正接着道:“在座的各位皆是人中龙凤,轻鸿老者若有何难处可尽管道来。”

  “轻鸿老者若有难处,我武林盟定全力相帮!”白煦也上前来道。

  “擎天堡也会鼎力相助!”穆芸芸跟着道。

  “翎风楼也一样。”林有钱还是笑呵呵的样子。

  大家都在等轻鸿老者开口,可他却低垂着眼谁也不看。

  我看的心烦,等着事情结束回去睡觉,于是我道:“给你三秒,你不开口,我送你去见阎王。”

  “我有一个孙女。”我刚抬起手,轻鸿老者便开口了,他声音嘶哑,仿佛好久没说过话的样子。

  他道:“我的孙女刚刚六岁,被人绑了,我收到一封信,要我盗天书,否则便杀了我孙女。”

  “那人又说盗了天书后要做什么吗?”无正问道。

  轻鸿老者摇摇头,道:“信中只说了盗天书,其余什么都没有。”

  我听得无聊,打了个哈欠,这种都是三流反派的手段,我们一流反派都是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去抢的,想杀谁就直接去杀的,哪里搞这么多弯弯绕绕,麻烦至极。

  “不如这样,”林有钱像是知道我困了,他对众人道:“一切真相都会在武林大会当天真相大白,今日夜已深,大家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案,还是养好精神来面对未知的危险的好。”

  “确实。”无正合起掌心,冲众人行一礼道:“采花贼一事已水落石出,其他事宜现在也是多说无用,今晚辛苦各位施主,还请大家多做休息,在武林大会之时多出一份力。”

  无正刚说完,我便转身向房内走去,心想正派的事儿真多,真耽搁睡觉。

  或许是知道有事发生,大家不免人心惶惶,早早的便起来了。

  我嫌弃他们心烦,便又裹着被子睡了个回笼觉,直至日上三竿才起。

  一出门,便见大厅满满当当全是人,昨晚是哪些人,今天还是哪些人。

  “李少侠已起身,我们也可以动身了。”林有钱见我出来笑道。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要等我,紧接着白煦说话了:“二狗兄武功盖世,有他相助,我们武林定会击退外敌,大获全胜!”

  “没错,李公子这般热心肠的人,定会助武林度过这次危难!”穆芸芸声音虽小,但却异常坚定。

  无正没有说话,但却一脸附和的样子,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被白煦拉着收拾行囊跟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樊城曾经是个荒凉的地方,它不属于江南的柔情烟雨,也不同于塞北的大漠孤烟,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随着武林大会一次次地召开逐渐热闹了起来,成了武林中人都会来的地方,且因为武林中人过多的情况,治安好的出奇。

  街道上人声鼎沸,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一点大战前夕的影子都没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煦领着一大帮子人住进了自家山庄,但由于三天后就是武林大会,白煦一归家便忙的前不见人后不见影的,我也乐得清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正和林有钱总爱往我这里跑,偶尔还带着同样忙的不可开交的穆芸芸,说什么要商议对敌之策。

  但两个人却只是在我这里下棋,然后找我点评两句。

  还有那个扎髯大汉,不知抽了什么疯,每次总是来给我带点儿零嘴,放下就走,也不多说些什么。

  连胡征都来了转悠了两三次,弄的我这里热闹的不像话。

  还好三天时间过得飞快,瞩目已久的武林大会终于拉开帷幕。

  虽然武林大会对他人来说是场盛会,但对我来说却无聊的很。

  无非是说一些场面话,然后一群武功不如我的打来打去。

  不知道对于无正跟林有钱来说是不是也过于无聊,他们又凑到了我跟前,时而点评一下这个,点评一下那个的。

  或许是老天看我太无聊,那台子上的人忽然双双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紧接着,像连锁反应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吐血,连白煦也跟着吐了一口。

  “怎么回事?”我扭头问无正,却见无正嘴角溢血,正在调息。

  林有钱好上一些,但也是面色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他道:“有人下毒,应该是五毒化功散,可让人三个时辰内功力全无,内力越高者发作的越慢,但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林有钱话音刚落,便听见有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那人大笑到:“风楼楼主果然不枉虚名,连五毒化功散都识得。”

  随即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人群后面突然有四个白衣人抬着一顶白色轻纱大轿凌空而来,里面坐了个穿着大红衣裳的人,正笑的张狂。

  “你是谁!”白煦咬着牙问道。

  “我是谁?”那穿着大红衣裳的人用手轻轻掀开轿帘,冲着白煦笑道:“我乃拜月魔教教主赤无忧,是取你狗命之人。”

  我环视四周,发现赤无忧自报名号之后,众人的表情皆是惊骇。

  我将手指放入茶盏中,沾了一滴水冲着赤无忧的轿子弹射而出,那轿子应声而裂。

  赤无忧起身飞出,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只是身上狼狈的很。衣服破了几道不说,头发也乱了。

  “谁!”赤无忧满脸惊怒,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起身,走到众人前面,哂笑一声,道:“拜月教,自称魔教还不够格。”

  “二狗兄,你莫要涉险!”白煦冲出来,想要挡在我身前,被胡征一把拉了回去,跟扎髯大汉一起制住他,不让他上前。

  “翎风楼楼主,你欠我一个问题,不若现在回答了吧。”我双手背后,一片从容的问道:“我,是谁?”

  林有钱突的瞳孔紧缩,抿着嘴不说话。

  我瞧他的样子,有些恼怒,便道:“若翎风楼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林有钱面色一白,轻声道:“你乃骛鸷教新任教主,历不鬼!”

  声音虽轻,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整个会场骤的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人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赤无忧亦是带了三份恐惧,他猛地一咬牙道:“历不鬼又如何!你中了我的五毒化功散,就算你功力高强只要发作了又奈我何!”

  “只要在发作前解决了你不就好了。”

  我飞身向前一掌打出,赤无忧面色大骇但却避无可避,只能与我对轰一掌,他蹬蹬蹬退后三步才稳下心神,猛吐了一口鲜血,喊了一声撤退,便转身就逃。

  我从身上摸出一颗金豆子,打在他穴位上,他猛的僵住身形,躺倒在地。

  我走过去,整了整衣袖道:“你应该庆幸,我只杀正派人士。”接着一个手刀劈晕了赤无忧。

  白煦见状挣脱胡征与扎髯大汉的掣肘,跑到我面前来,询问道:“二狗兄,你没受伤吧!”

  我还未说话,白父便面色大变,喊道:“煦儿,回来!”

  “聒噪。”我看了白父一眼,白父立马噤声,我心想这武林盟主真没骨气,顿时看跑上前的白煦顺眼了几分。

  于是我回答道:“我没事…噗……”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单膝跪倒撑着身子。

  白煦赶忙来扶我,却见白父提刀上前,道:“骛鸷教作恶多端,其教主更是心狠手辣恶贯满盈,今日老夫就为整个武林除害!”

  “父亲!不可!”白煦整个人挡在我面前“二狗兄是我的救命恩人,乃心地善良之辈,并非恶徒啊!”

  见白父上前不得,几个长老便也起身过来,拿着凶器,面色不善,甚至有几个年轻人也一同向前,并道:“少盟主,此人可是魔头,此时不除,便万万除不掉了!”

  “现在可是除掉魔头的大好机会,骛鸷教曾屠我正道多少人士,此仇不报,天理不容!”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一段笑声突兀的插了进来,众人看向笑声来源,是林有钱笑的欢畅。

  他边笑边道:“有趣,实在太有趣,人家刚刚救了你们所谓的正道人士,你们不感谢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要杀了人家,话本都没有这么写的。”

  无正也跟着道:“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骛鸷教虽作恶无数,但厉施主却心地善良,不但救了少盟主,还在今日救了在场的所有人,实在不该恩将仇报。”

  “就是!历公子是个好人,他还帮我抓采花贼!”穆芸芸也焦急的出声。

  扎髯大汉抓着刀便与白煦一起挡在我身前,道:“历教主与我有赠刀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以命相抵,要杀他从我尸体上过去。”

  胡征也跟了过来,一言不发挡在我身前,白煦跟扎髯大汉我还能理解,胡征我便不明白了。

  他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疑惑,开口道:“我的妻子在被毒害后我用药帮她续了三个月的命,而这续命的药,便是骛鸷教给的。”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早些年在我还小的时候,教外有人跪了三天,说是什么求药。

  那一阵子正是我练功的关键日子,正离不开人,我父亲嫌烦,就便让人给他送了些药打发走了。

  “你们!你们简直是武林之耻!”白父与那几个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拿刀的手都在颤。

  “我看你们才是武林之耻,居然趁人之危,非正派所为!”又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我看过去,说话的居然是在客栈里说我对穆芸芸大不敬的那几个人。

  他们面色愤慨,猛的一拍桌子道:“若武林中都是这种不知恩义之人,那还不如被都那赤无忧杀了算了!”

  “对!我等都非忘恩负义之人,若要杀历教主,不如先杀我们!”

  “这武林大会教人知恩不报,老子再也不来了!”

  “我观历教主面相就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况他今天还救了我们!”

  声音越来越多,我大概扫视一圈,说话的大多都是之前客栈里的人,我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为我说话。

  林有钱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打趣我道:“历教主,你是真的有人格魅力,瞧瞧他们被你迷的颠三倒四的。”

  我心里本来就烦,被他一说更烦了,想着等我功力恢复了就把这群人全干掉,吵的头疼。

  但最后我也没有把他们干掉,我被这一大帮子人护着出了樊城,他们担忧我会被人追杀,甚至一路护送我回了骛鸷教。

  于是到最后,我就得了一个阴晴不定但心肠不错的魔头的称号。

  如今,我看着在院子内正在拼酒的林有钱跟白煦和默诵经文的无正,还有那坐在地上正在擦刀的扎髯大汉和在屋内给妻子写信的胡征。

  哦对了,还有在一旁带着孙女玩的轻鸿老者,我突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我这个反派是不是哪里当的不对?也许你还想看:暗恋男神7年后,我成了他的新娘我被他骗到摄像头前,做起了网红为了不让妻子和别人暧昧,我反击了父亲为了名声,把我托付给了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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