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中央星站》读后感100字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中央星站》读后感100字

2020-01-13 23:4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中央星站》读后感100字

  《中央星站》是一本由[以] 拉维·提德哈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页数:31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中央星站》读后感(一):[推迷会鉴书团]这是从未经历过的船新阅读体验

  在读《中央星站》之前,我没想到会是如此独特的阅读体验。翻开书的第一页起,就被这个熟悉陌生古怪传统的异世界抓住不得脱身。巨量的信息流淹没了我,像尼奥突然在matrix中看到无数的0和1扑面而来基因孩子节点人类增强元、数据吸血鬼机械改造人、造神艺术家封底介绍只是对本书的管中窥豹,无法用简单几句话完全概括本书。

  作者构建了一个虚拟的中央星站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地球与太空、历史与现代、科技魔法、人类与外星在此交汇,使这个中央星站成为了一个包罗万象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生命形态存在不同宗教文化思想仰在这个舞台上碰面,冲撞或是协作,包容独立。这个世界仿佛是一杯滴入了各种颜色清水,每种颜色在布朗运动分子撞击下在水中扩散,各种不同颜色在水里交融。远看这杯水,已经变成了一团彩色,分不清原来的滴入的颜色了。但当你拿着放大镜近看,却发现刚才看到的彩色只是虚像的幻影,原来的颜色都好好的在各个细微角落顽强的生存者,而且不同颜色融合进化出了从未存在过的绚丽色彩

  为了拆解中央星站的世界,作者用了13个故事,每个故事都在这个世界里上演,每个故事都或多或少和其故事有些联系,但又相对独立。这种写法并不罕见,好多短篇小说集都用了类似架构,比如迈克雷斯尼克的《基里尼亚加》或者是斯特劳特的《奥利弗特里奇》。但大部分类似结构小说,都是发生在一个相对较为统一背景下(比如部落或者小镇),小说中的每篇故事的基调一致的,整篇小说是拼图式的写法。但这本《中央星站》的背景是中央星站,想象一下一个巨大国际机场,里面有来自全球各地的人,操着五花八门语言,带来了各种风格的文化和宗教,各种迥异的思想在这里碰撞,某些思想从某些人的角度看来司空见惯,而从另一些人的角度看来却是如此惊世骇俗,简直无法接收。想象一下这十三个故事发生在这么一个国际机场,已经可以确定无法保持统一的背景了。再想象一下中央星站的世界,比国际机场要更复杂成百上千倍,舞台从地球变成了宇宙人物地球人变成了星际人,再加上科技和时间变量。想象一下在这个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了,不变的只有变化本身。所以在这个背景下,作者可以在故事中写他想些的任何事,没有任何设定背景的束缚了。这是一种全息碎片的写法,每一块碎片包含整体的所有信息,观察者可以从任何一块碎片入手去研究整体,也可以把所有碎片拼接起来研究,这是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

  这种创作手法和作者的生长背景有很大关系,中央星站就是以色列在虚拟叙事中的投影,以色列是一个特别地方,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在这里因犹太族这个身份团结在一起,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在这里共存,以色列人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却也掌握了最先进科学技术,这里甚至有最接近社会主义社团形态。以色列就是一个包罗万象的中央星站,在这里长大的作者早已习惯对各种新事物接受思考,而不是怀疑排斥也许只有以色列的小说家能写出这种风格的小说。

  最后想再谈一下我对这本书的一些感觉,这不是一本试图取悦大众的书,作者一开始就甩过来巨量的信息和科技设定,而且小说并没有明确的故事走向主线,会让很多读者不适应这种风格,直接被吓到。就像吃饭时完全没有前菜直接上来一桌硬菜,狼吞虎咽食客吃了几个就被噎到了,而聪明的食客会静下来慢慢品尝,看看每种食物外形,闻闻每种食物的味道建议读者在读本书时也做一个聪明的食客。

  《中央星站》读后感(二):文化、故乡归宿

  当我拿到这本《中央星站》的时候,我原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预估:无论是以色列作者,星站背景,还是听到的评价,都在向我预示着其内容丰富与多元。很遗憾,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庞大的信息流与浓郁烟火气把我冲得东倒西歪,让我一度想要放弃。令我庆幸的是,我坚持了下来。

  小说从米丽娅姆与柯兰吉在等待,到三人在驾车出游晴空万里,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活法,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悲欢。从被人排挤血族卡梅尔,到万人敬仰的造神艺术埃利泽;从“除了爱,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派奇修士,到因为爱情放弃毒品的莫特;从背负“卫威的愚蠢”而苦闷的鲍里斯·钟,到身体残疾享受书本生活的阿奇姆尼……小说中没有出现传统意义上的超级英雄,而是以复调的手法,让这些平凡的人奏出了一首宏大交响乐

  在这本书中,“爱”贯穿始终,整本书流露着以色列式的忍耐救赎与宗教气息。莫特,一个旧时代机器人,在战争失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为了消解痛苦而服用了“十字药”,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就是一种致幻剂,一种毒品。小说浓墨重彩描写了他战争中的经历,他的恐惧,他的痛苦,以及他最终的选择。可他最后还是戒除了十字药,戒除的动力源于爱情。当他站在他的朋友曾经战友,满是锈迹机器帮派面前,战胜恐惧,说出“我爱她”时,他便得到了救赎。这一部分的描写十分克制,一切都如此的平静,可却又能让读者体会到每一个在场的机器人心饱满情感

  鲍里斯·钟,第三代钟家人,因为“卫威的愚蠢”,他的脑海中有着整个钟家人的记忆。因为没有工作未来,他从地球逃离,可多年后却又回到地球,做了一个普通妇产科医生,“我怀念那种从云层降落的雨”。在前言中,我了解到作者与中国有很深的渊源,可读的时候,我总是在想,这些华裔怎么并不是很像现代中国人:我无法想象有一个现代中国人会像钟卫威一样希望全家族共享所有的记忆,也无法想象鲍里斯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混乱不堪的地球,回到这个缺乏生机的中央星站……

  一个去吃饭的早上,我似乎有点明白鲍里斯了,我有点想吃热干面。今年国庆回了趟武汉,其实仔细想想没什么好回去的,对我的生活方式而言,北京和武汉也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一座城,一群人,大家为了各种各样原因,挤入地铁,挤出地铁,每天都有一大群人在光谷或是五道口漫步……所以,我为什么要回去?我只记得我回去的第一个早上,下楼吃了碗热干面,后面几天还干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终究记得自己来的地方,会怀念云层降下的雨。结合犹太人的历史仔细想想,拉维这样写似乎也没什么意外的。

  有的时候,我会在想,是什么社会与文化环境孕育出这种风格的作品,不过他们的坚忍与克制,让我想起了中国传统的文化,或许他在想的钟卫威,就是一个上世纪、乃至封建时代的一个农民,来到了赛博朋克的特拉维夫。

  我曾经问过我的朋友:以色列到底算东方国家还是算西方国家?“算神秘国家。”确实,犹太人很神奇,他们在欧洲的土地流浪了数千年,却依然想回到当初的土地。其实,他们挺东方的,确切地说,这种带着忍耐性质宗教的民族,大都是差不多的。我在看帝俄时期文学的时候,有时会有一种看民国的幻视感,从克制的文化中走出来民族,大抵都是如此吧。

  其实在中央星站这个文化多元的地方,他们表现出来的文化差异也并没有那么大,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人们在特拉维夫寻找着情感的依托,很少会出现通常赛博朋克作品中资本主义气息很浓厚的部分,也没有一个沉迷权钱的人。当造神艺术家创造一个新神的时候,整个星站都为他欢呼;当这个神被毁灭的时候,整个星站都在欣赏这一艺术。这样造出来的神,终究无法为世人信仰吧……

  写的有些了。看完这本书,我有很多很多东西在想,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怎么样把他们写下来,也不知道怎么样让他们排成一个合理顺序,毕竟很多时候我的思维不怎么线性。就这样吧,见笑了。

  《中央星站》读后感(三):专访《中央星站》作者|没有太空爆炸科幻小说,也是充满戏剧性的世界

  尽管科幻小说《中央星站》被业界誉为“一部真正的赛博朋克小说”,获得2017年坎贝尔奖“最佳科幻小说”等科幻奖项,但其作者,以色列科幻作家拉维·提德哈却否认了这是一部很硬核的科幻作品。“这里面没有太空爆炸、外星人入侵男孩变成英雄”,拉维说,他在这本书中想写的是在“闪光的、美丽的、不可思议的未来”中,大家庭里每一个普通人的情感,让人们对未来生活有所向往

  11月5日,以色列科幻作家拉维·提德哈携其第一本中文译作《中央星站》到访深圳,在前檐书店与中国科幻迷们、英国科幻作家伊恩·麦克唐纳,中国青年科幻作家王诺诺、“量子学派创始人罗金海见面畅谈,并接受了晶报记者专访,谈谈他所理解的科幻小说。

“从科技前沿到人文反思:《中央星站》新书三人谈”现场

科幻让人类愿意反思

  科技失控、数据泛滥的未来世界,地球沦为垃圾场,人们殖民太空。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却走不了。在特拉维夫的中央星站,25万无家可归者混杂而居,基因孩子、节点人类、增强元人类、数据吸血鬼、机械改造人、弃物之王、造神艺术家……中央星站,这个连接着地球与外太空的星际枢纽,上演着异常繁复的生命图景

  《中央星站》中的未来世界复杂炫目,给人以一种陌生化美感。但拉维坦言,故事的灵感就来自于以色列城市特拉维夫,“中央星站”是现实存在的,是城市南部的一座庞大车站,还配备了核辐射避难所,周围街区充斥着穷人和难民,他们来自非洲、亚洲,别无去处形成了非常混杂的多元文化之地。这种种充满未来感的景象激发了拉维的创作灵感:“假如他们的孩子以及孙辈长大之后会怎样生活呢?”

  书中出现了仿生人等赛博朋克元素,但拉维并不打算像多数科幻小说那样渲染科技发展带来的“暗黑后果”,例如高科技毁灭人类、毁灭生活,他想写平凡人的世界,平凡人的感情,一种人类永恒的情感共鸣,“大家为什么喜欢看科幻小说,也许是因为它给人带来期待,让我们去看见更好的未来。”而之所以融入科幻元素,拉维称是因为科幻能帮助人类去思考一些大问题,比如,在科技的极速发展下,人们会更加愿意去反思“人为何为人”这样看似离日常很远的诘问。

《中央星站》(以)拉维·提德哈 著 陈阳 译中信出版集团·大方 2019年11月

科幻小说新的写作方式

  拉维1976年出生于以色列,在基布兹长大,在世界各地生活过,包括瓦努阿图、老挝和南非,目前在伦敦生活,《中央星站》的创作显然也受到了拉维所接受的多元文化的影响。例如书中有一些类似诗的部分,最初是拉维用瓦努阿图的一种语言Bislama(比斯拉马语,为瓦努阿图官方语言之一)写的。

  这也使得《中央星站》的视角完全不同于美国科幻中西方式的孤胆英雄,也不同于刘慈欣式的宏大科幻观,而是提供了科幻小说一种新的写作方式,像人类学家那样探讨共情共性。拉维在书中序言中写道:“我想写的是人,而不是事物,写由关系、责任叔叔阿姨、表亲组成的复杂纷乱广阔亲缘网络......在这个世界里,定义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与你有关的人。它是一个没有太空战役,但充满戏剧性的世界。”

  中国也是影响拉维创作的主要东方元素。2000年,拉维就曾到访中国,参加《科幻世界》的作家大会,“一位名叫刘慈欣的年轻作家因他写的一个短篇故事获了奖。”此后多年,拉维主编的《世界科幻巅峰丛书系列选集,向世界译介了许多中国科幻作家,他在序言中承认,“中国无处不在——在老挝、在南太平洋,在我早期创作的那些科幻故事里,也许就能看到中国对我的影响。”在接受专访的当天上午,拉维还在深圳华强北买了一台无人机,他惊讶于深圳的魔幻

  而中国另外一个城市则直接刺激了他的创作灵感。“义乌非常棒,它是一个小商品之城,有很多阿拉伯人欧洲人在那里做贸易。义乌到伦敦有一班列车,有30个站,每到一个站就会换轮子,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场景。”就在最近,拉维以新的“丝绸之路”为主题,写了一篇跟义乌有关的科幻小说,书中讲到主人翁在义乌成长的故事、他的爱情和经历。

  写一个陌生的世界,也就像写一个将来的世界。生活在地球上彼此陌生的族群相遇、共同生活,本身就科幻感十足,但未来注定如此。拉维的《中央星站》提供了窥见此般未来世界的可能。诚如科幻作家吴岩所言:“《中央星站》充满了新一代科幻人的担忧渴望。这不是简单的科幻小说,而是一个多民族共存世界的投影,是对现在和未来的真实寓言。”

  ——————————

  原文刊载于《晶报·深港书评》,2019 年11月7日

  记者|余梓宏

  编辑|伍岭

  《中央星站》读后感(四):身份、空间和血统:献给多元文化的未来之诗

  初读《中央星站》时,我刚刚离开享有“宇宙中心”之称的五道口。在这里,书中的景象与眼前所见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鸣。

  五道口并非连接地球和宇宙万物的交通枢纽,却同样是高新技术的焦点之地。在这里,人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当你站在成府路和中关村东路的交汇点时,你会同时看到来来往往的学生、大学老师、匆忙上下班的上班族、外出散步的退休老人、违章的外卖员、协勤和交警、走走停停的清洁工、骑着三轮车搬运废旧共享单车的中年男子和来自数不清的国家的皮肤或或黄或黑的外国人……路口的西北耸立着背靠清华科技园的快手大厦,东北是一座不高也不小的购物中心,西南方有药店和中国科学院的若干研究所,而东南角则是一整条街的饭馆和露天摊位,奶茶店挨着烤猪蹄铺子,外面排着或长或短的食客队伍。这种错综复杂的混杂感,是我对五道口的第一印象,也是我对北京很多地区的印象。

  与《中央星站》不谋而合的正是这份印象。二者之间的共鸣让我在阅读时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作者对空间和文化氛围的书写上——事实上,在阅毕全书后,我相信,这正是拉维·提德哈这位出生在以色列的集体社区中的科幻作者所试图描绘的,也是本书的核心价值所在。本书成功地做到了一件鲜少有科幻作品关注的事,即完成对一种生活空间所蕴含的文化的复调描写。如果把这种空间限制在城市里,那么,它所继承的并非《神经漫游者》或《道路滚滚向前》中的那种徒有其表的美学刻画,而是如《城市与群星》《摩天楼》一般,在细腻地完成乌托邦的建构后,带领读者深入其中,带读者领略乌托邦的方方面面。

  《中央星站》的故事围绕一座太空漫游时代的航站楼展开。航站楼坐落在特拉维夫,身为高科技的结晶,外围却居住着大量平民百姓。抛却作者的语言风格,这正是一个典型的符合“High Tech, Low Life”标准的赛博朋克空间,其中有普通人类、接上了脑机系统的赛博格、机器人和被称为“他者”的意识生命。四种不同的种族带着各自对世界的认识,生活在相同的空间中,生活在对彼此的友善和敌视里。但是与惯常的赛博朋克小说不同,《中央星站》的赛博世界是极为独特的。在故事中,虽然充斥着令人头晕目眩的未来技术,其中甚至存在着在虚拟世界制造神明的艺术家和吸取数字精神的吸血鬼。但这些技术存在的价值却并不应被简单地解读成对未来的展望或是在科幻背景下对以色列乃至中东幻想文学的美学传承,而是拥有更加深层次的逻辑。

  挖掘这一逻辑的切入点是“身份”,即人的出身和社会地位。在《中央星站》中,作者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描写或强调人物的身份(就连节标题也如此,诸如弃物之王、血族、机械人、书商、造神艺术家和圣人)。这些身份不仅多样而且复杂,具体体现在三个维度上:其一是因星际旅行而得到大幅拓展的民族多样性(不仅是多民族、多国家,还是多星球)、其二是物种多样性(人类、机器人、赛博格和数字生命)、其三则是单一个体的复杂出身(每个人身上都承载了大量的血统,这仅从弗拉基米尔·钟这样的跨国名字上就能看出一二)。

  仅仅是将兼具三个维度的复杂身份的人数以万计地叠加在相同的生活空间中,我们就已经能够创造出一种多元社会的惊人图景,因为从物种的角度入手,不同物种实际上居住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这就形成了现实世界-虚拟现实叠加的二重世界(设想一下,当你走进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却同时也走进了虚拟世界的一整个国家的画面)。但提德哈却并未止步于此,而是继续围绕血统展开了他的一篇又一篇故事。在他笔下,血统不仅是字面意义上的文化传承,还是一种文化和精神的杂交,而中央星站这样一个规模庞大的文化熔炉,正好为这种文化杂交搭建了最好的舞台。于是,在故事中,我们虽然找不到任何一个确切的中国人、以色列人、巴勒斯坦人、俄罗斯人、美国人、东南亚人,却能在每个人的身上找到这些民族的文化在他们身上投下的影子。这同保罗·巴奇加卢皮的《发条女孩》相比,更进了一步,从带有种族隔离色彩的多民族杂居上升到了打破隔墙的民族融合。

  体现这种身份融合和血统传承的最佳代表即故事的核心主角之一——鲍里斯·阿哈龙·钟。身为一名云游浪子,他的身上集中了太多的标签:有本土情人的机器人技师、身兼俄罗斯血统、中东血统和东方血统的云游外星的浪子……这允许他同这样一个空间里的所有人物乃至权利中心产生互动,让他成为了故事中所有矛盾的焦点,也成为故事精神内核的化身。

  在此,我们暂且跳过中间草蛇灰线的复杂纠葛和所有其他人物弧光,仅以鲍里斯为例,观察故事的开端和结尾。在开头,鲍里斯带着一种思乡般的冲动返回了地球,回到了他出生、长大的故土,希望在这里找到萦绕在他心中的困惑的答案。而在故事行将结束之时,我们知道了这份困惑究竟是什么——它是对自我身份的困惑,是对自我存在意义的困惑。

  鲍里斯的困惑因中央星站的多元文化而获得了别样的意义:在如此丰富多彩的一个宇宙中,它不仅是鲍里斯一个人的问题,也是所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共同困扰,即“出生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背负着代代传承的遗产,面对着纷繁多样的选择时,我究竟是谁?我要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对生活在中央星站的人们来说,回答这个问题,意味着自己要同时同过去和未来作战,以争得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

  《中央星站》把回答这一问题视作作品的核心,以单元剧的形式阐述了不同身份的人的选择。这意味着作者彻底摒弃了乌托邦小说惯常的革命叙事(通常意义上讲,发生在乌托邦世界里的故事都围绕着个人追求和世界秩序的对抗和革命展开,其中优秀的作品能够将个人追求上升到某种抽象的理念,把实在的斗争转换成理念和理念的冲突),把同世界的对抗转换为同自己的对抗。提德哈所关注的显然不是为什么未接入脑机接口的人会被视作残废,也不关心新时代的瘾君子(即吸血鬼卡梅尔)要得到怎样的处置。他关注的是在这样一个时代,人如何生活,如何作为一个个独特而鲜活的生命勇敢地活下去。

  这种视角看似充满避世色彩,却不仅符合多灾多难的以色列民族的历史传统,也符合多元文化世界的社会特征。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将很难找到一种通用的压迫-反抗模型来构建相应的革命叙事,迎接我们的将会是百家争鸣,将会是成千上万的互不相同的声音的喧嚣、争鸣和交融。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故事结尾的鲍里斯那样离开大城,驶向荒野,用行动发出自己的声音,或许正是所有平凡之人向世界发起的勇敢反抗。

  至此,《中央星站》的触动人心之处便昭然若揭了。它通过身份的多样性来构建空间基底,借血统的交错和传承构筑了一座令人眼花缭乱的多元化城市,并敏锐地捕捉到了在这样一个多元世界里,人们内心最大的不安。这超越了美国科幻从古至今浸染着殖民主义色彩的高高在上的使命感,也跳出了新浪潮vs.黄金时代、内心宇宙pk外在宇宙的惯常科幻讨论,同时也不似《他方世界》那般卖弄文字游戏,而是用诗意的语言传达出浓厚的生活气息,欣然邀请读者进入作者笔下的“小世界”和“大世界”。

  相比已经逐渐演化成平行宇宙的美式赛博朋克作品,《中央星站》中的世界要更加贴近现实。从以色列多民族文化的土壤之中,拉维孕育出了一部关于未来的预言和寓言。这之中的未来,不仅是以色列的未来,不仅是作者所提到的义乌的未来,抑或五道口的未来、或四惠东地铁站之外的高楼大厦之下的城乡结合部的未来,也是在这个信息爆炸、科技飞跃式发展的时代里,我们所有人都将要面对的未来。

  《中央星站》读后感(五):【推迷会鉴书团】充满着乡愁与诗意的赛博朋克交响

  一、

  橙树林的味道混合着屋檐下的油炸鱼,醋泡的辣椒,又辅以油炸黄豆和大蒜,其中夹杂着低声的小行星混合语互相发酵。人类与机器人在虚拟现实与真实世界互相交融,魔法与科技在这里蔓生枝叶,不分彼此。就在此时此刻,我们所在的地球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大数据泛滥,资源匮乏。有的人选择离开,有的人却永远无法离去。25万无家可归的人永远留在了中央星站,弃物之王,血族,机器人,书商,造神艺术家,圣人……这虽然是一部以赛博朋克为主旋律的作品, 但是却夹杂着原始状态和工业文明——作者以此为作品的基调,反衬出了浓烈的乌托邦色彩,整个设定又是后启示录式的,就像将摇滚,爵士,诗歌这些元素放进赛博朋克,使其充满狂野的想象力与天马行空的荒诞不经,让我深深地沉醉于这个叫特拉维夫中央星站的“桃花源”。

  作者打破了传统赛博朋克小说主人公往往反英雄主义的设定,寄予了作品一个如白昼般明亮的未来。这13个短篇中又夹杂着宗教与哲学,爱情与迷茫,这些故事看似独立成章,但合在一起,便构成了一幅充满人间烟火气息与宇宙波澜壮阔合二为一的星际移民史诗。堪称一幅以宇宙中央星站为背景充满了赛博朋克感的《清明上河图》,充分展现了在未来科技的冲击下弥漫着世俗气息小人物的悲欢离合与生死欲望,以及对自我生命价值和自我意识不断拷问的探索与追寻。

  二、

  他将自己从小生长的大环境深深地嵌入了作品,以致在众多科幻作家中他的作品永远独树一帜,那就是镶嵌在作品中挥之不去的深深乡愁。

  他生长在以色列的一个基布兹,那是一个社会主义以及乌托邦式的公社。他曾在以色列的特拉维夫对老中央的车站区域深深着迷,那就是本书《中央星站》故事雏形的发祥地,那里充斥的穷困潦倒的人和无家可归的难民,很多来是自泰国,菲律宾和中国的经济移民,也是他在小说中取材的人物雏形。他曾游历世界各国,独爱东方元素,神秘而玄妙的东方元素为他笔下的未来宇宙铸造了血肉,最终——《中央星站》完美诞生并斩获得2017坎贝尔最佳科幻小说奖!

  他是近年来国际科幻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曾击败斯蒂芬·金和乔治·R.R.马丁荣获世界奇幻小说最佳小说奖,甚至有媒体将他与菲利普·K·迪克,威廉 . 吉布森相提并论。

  他就是——在国外红透半边天的以色列新税科幻作家拉维·提德哈!(本书是拉维·提德哈被引进国内的第一本小说。)

  三、

  故事中没有超级英雄拯救世界,没有世界末日,更没有难懂的硬核学术词汇。书中构建的中央星站是一个以以色列文化为背景,夹杂着些许东方元素的一个乌托邦,作者如诗意般的语言反映出了与理想社会相反的极端恶劣的社会形态。在这种社会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实际上却充斥着无法消除的种种极端的弊病,例如资源紧缺,器官移植,阶级矛盾,环境污染问题,这一切在我们令人绝望且窒息的未来中或许会真正的发生。在未来的世界,我们的技术文明早已泛滥,人在高度发达的科技社会里,并没有真正的自由与幸福。

  书中多民族在这个世界中共存共发展,其中不乏战争与矛盾。而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机械改造人”和“节点”。

“利维坦的孢子会在水中孵化,产生新的机器继续战斗。莫特羡慕那些把自己炸飞的人。至少他们被允许真正地死去……”

  牺牲的战士被从战场上带走进行机械改装,用来参加下一场战争,成为一台光滑的死亡机器。我想起了山田宗树的《代体》,用一部分机械实体来取代人类,只不过一个是为了造福人类,另一个是为了战争。这就是书中的机械改造人。在一次次战役中被拼凑被升级,然而等待他们的终究是无休止的战争,连死亡,他们都无法自由无法选择。他们永远被战争禁锢了灵与肉,就像反复被巨鹰啄食的普罗米修斯,永远徘徊在死亡与痛苦的边缘。然而,从死亡中醒来后,等待他们的永远是无休止的下一场战争。

  在这个饱含着殉道式与宿命论的悲剧故事里,所有人生而为“人”的定义,也早已模糊不清。

  在中央星站中,AI与人类融合,所有的人类已经不再是纯粹的肉身。甚至有为了适应战争需要,被改造了的半机械人,还有被基因改造而优选的孩子。书中每个人身上都有“节点”——类似于现在的WiFi,实现了大数据共享。而书中的“节点”,是能够通过覆盖太阳系无形而浩瀚的网络相互交流的一种通讯工具。那些没有节点的人,则被认为是脱离时代的人,甚至被视为残疾人。书中的阿奇姆尼天生“听”不见对话,他喜欢收集古书,喜欢阅读原始的书籍。这让我看到了父辈的一代人,他们依旧喜欢从报纸中得到资讯,依旧喜欢认认真真的练毛笔字,依旧喜欢阅读一切纸质的书籍,觉得洗衣机肯定洗不干净衣服,所以依旧坚持用手洗…… 就像我们现代的这个社会,现代科技与传统文化共同发展, 古老与新颖共同依存。

  四、

  在我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以色列浓厚的宗教色彩与传统文化,仿佛穿行在异域的街市,呼吸着茴香,油煎鹰嘴豆,美拉尼西亚油炸面圈混合着亚力酒温暖甜美而浓烈的气息,它们混合在一起驱散了我心中北方冬月的寒冷与雾霭,一起构成了我心中充满了世俗烟火气息与普通人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的——美丽而别样的中央星站。

“沙姆的废墟中一片寂静。那曾经是一个小渔村,在以色列短暂的占领期间,它是一座名叫奥菲拉的城市。”

  不同种族,不同星球,不同宗教意识的人们聚集在这里,书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主角,没有绝对的英雄主义,更没有一个穷凶极恶的反派。所有人都在努力地生活着,努力地去爱,不想虚度人世,尘梦一场。更没有风起云涌的科技大时代变革以及惨烈的星际大战,所有人都是跋涉在人生旅途中的普通人,地球虽已沦为宇宙中最大的垃圾场,却依旧是他们心中的“根”——早已埋下深深地乡愁,也隐喻了作者对自己家乡以色列的深爱!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依旧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家乡!

  卫威. 钟,柯兰吉.琼斯,彦.钟,伊索贝尔. 周……他们就像散落在暗夜的星斗,在似水流年的人生中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异彩。 在他们的故事中,你会发现 : 如果我们信仰的古老神祗可以轻易被创造,如果基因可以随意重组,如果我们像半机械人一样无法选择自己死亡,那么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呢?好的科幻作品总能带给我们无限的遐想。当我读完这个故事后,脑海中依旧是深邃而遥远的太空,苍茫而孤独漂浮在特拉维夫的中央星站,有闪光的宇宙飞船,还有着未来的穹顶城市。现实世界中所对应的,是以色列特拉维夫一个老旧的汽车站,这是作者的家乡,是他儿时生长的地方。而在我的世界对应的,是我的家乡,我儿时的秘密基地——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去的废弃火车道,那里有不知名的美丽花朵,有奇怪的虫子,沿途还有油炸土豆饼和关东煮,麻辣爆肚……各种小吃混合在一起的温馨味道。虽然那个地方早已不在,但却承载着我儿时最美好的回忆,是属于我自己的“中央星站”。

  如果,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中央星站”。

  希望正在读这部作品的人,也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美好回忆与羁绊的“中央星站”!

  《中央星站》读后感(六):拉维·提德哈:当科幻不再写英雄拯救世界

  以下内容转载自读创app,2019年11月6日,作者:刘悠扬

  2019年初冬的一个下午,以色列作家拉维·提德哈在深圳最著名的电子街华强北,买了一架无人机。他包里还揣着一本刚出版的新书《中央星站》,这是他获得2017年坎贝尔奖“最佳科幻小说”作品的第一个中文版。

  这是拉维第一次来深圳。和深圳的这种遭逢,让这位以“科幻”名世的作家,感到“未来感”十足。

  这位最近快速崛起、在7年内横扫16项科幻大奖,并被人们称为“科幻鬼才”的作家,身上有许多的未解之谜——

  他成长在一个接近乌托邦社会的集体公社基布兹,而他笔下的中央星站,却是一个25万移民混杂而居的世界。出身给他的创作留下了什么样的烙印?

  他的故事里没有星球毁灭,没有太空旅行,没有英雄拯救世界,只有架空未来的芸芸众生,以及每一种生命的喜怒哀乐。他看起来更像个严肃作家,而不仅仅是“科幻作家”。

  20多年前,他搭着绿皮火车来中国,在成都的茶馆里,和一帮中国科幻作家大摆龙门阵。此后,他的作品不断出现中国元素。东方文化对拉维意味着什么?

拉维·提德哈

  拉维·提德哈在深圳接受了读创/深圳商报记者的专访。他状态很好,谈兴甚佳,从自己的成长经历谈到多元文化在他创作中留下的烙印,从社交媒体、AI等高科技与人性的冲突谈到他的希冀,从小说创作谈到影视改编,从他欣赏的中国乃至华裔科幻作家谈到他与中国的缘分……

  这个男人身上的谜题,并未全部解开,但拉维终究给我们开了一扇小窗——那是对中国读者而言,过去几乎完全陌生的以色列科幻文学。

  就像当晚来到现场的科幻作家、南方科技大学教授吴岩说的那样,在刘慈欣之前,世界不知道中国科幻;同样,在拉维·提德哈之前,世界不知道以色列科幻文学。“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要读《中央星站》。”吴岩说,这本书让我们了解一个民族如何面对未来。

吴岩在《中央星站》新书沙龙

  在吴岩看来,《中央星站》更可贵的是,它提供了另外一种科幻小说的写作方式。故事写的是特拉维夫的一个太空站,可拉维并不写瑰丽的太空旅行,他写的是太空站里的芸芸众生,基因孩子、节点人类、增强元人类、数据吸血鬼、机械改造人、弃物之王、造神艺术家……“拉维在以色列、南非、英国、老挝、瓦努阿图生活过,这个太空站投射了这些地域的多元文化和生活。他的写作,和美国人独闯世界、战胜一切的超级英雄完全不一样,也和刘慈欣式的宏大科幻完全不同,提供了另外一种完全迥异的新写法。”吴岩说。

  吴岩和拉维已有20年的交情。在他的回忆中,20年前的拉维很朋克,顶着一头的长辫子,他们一块去成都参加《科幻世界》的作家大会。此后的很多年,拉维主编的《世界科幻巅峰丛书》系列选集,向世界译介了许多中国科幻作家。

  采访中,拉维不仅对中国科幻作家如数家珍,说自己最欣赏的是韩松;他还给记者推荐了一波鲜为人知的华裔科幻作家,包括令人印象深刻的新加坡华裔科幻作家JY Yang、他的好朋友刘宇昆……

  是的,我们对世界科幻文学远远称不上了解,哪怕对自己,无论深圳还是中国,同样缺乏想象。这一点,拉维·提德哈也许比我们做得更好。他刚完成一个关于义乌的科幻小说,灵感就源于那一列从义乌开往伦敦的中国列车,“它有30个站,每到一个站就会换轮子”,这个场景在拉维眼中非常神奇,甚至魔幻,他把它写成了一个新丝绸之路的科幻故事。

不是英雄拯救世界,只是芸芸众生的故事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中央星站》是你译介到中国的第一本小说,创作这本小说的初衷是什么?

  拉维·提德哈:谈到《中央星站》的灵感,其实这本书主要是写以色列最大的一个城市特拉维夫发生的故事,在特拉维夫的南部有一个车站,车站附近有一些空旷的工厂,在工厂周围有很多的移民,他们来自非洲、菲律宾等各种各样的国家和地区,我每次经过这个车站都会想,这些移民的孩子、孙辈未来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这就是我写作的灵感和初衷。

  很多科幻大片或科幻小说,都在讲一些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比如说太空入侵、外星人等等。但我这一本书,更关注的是大家庭里面,每一个普通人的情感,我写的是家庭情感在科幻背景下的故事,更多探讨共情和共性。

科幻小说是让人看到未来有多好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赛博朋克的主题是“高科技,贫瘠的生活”,这种科幻题材经常让我们去反思:科学给人类带来的是好还是坏。你在作品中对科技发展的态度,是抱有警惕还是拥抱?

  拉维·提德哈:我的书里没有“赛博朋克”元素,因为星球没有毁灭,也没有星球大战的故事。当然,我会写到一些让生命变得更加长寿的科技,虽然并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出现。我尝试把科幻小说变得让人更憧憬未来的生活,因为人的情感无论在当下还是未来,都是第一位的。

  我在书中写了很多新科技。例如我见证了互联网的发展历史,所以,我在书中设想它下一步会不会出现一些数据节点,通过节点来对话,这是非常有意思的情节。我写完之后,硅谷的一家互联网公司联系了我,说他们也有这种想法,希望通过人类的数据节点去创造对话。当然,这些“可怕”的科技公司,我不希望它成功。

如果有一天,互联网消失了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在科技越来越快的趋势下,人的意义不大了,人群的意义变大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个体的消失呢?

  拉维·提德哈:未来,个人与群体谁的赋能更厉害?我看到,现代人的生活非常孤立,每个人回到家把门关起来,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很多科幻小说讲的都是人们在大城市的孤独生活。多年以来,互联网带给我们太多便利,因为它把世界联系起来,变成统一的社群,帮助我们更好地跟别人沟通。现在大家都在谈社交媒体,我们不能忽略的一点,就是社交媒体的核心还是沟通,还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我个人觉得,最可怕的一件事情是:如果以后没有互联网,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基布兹更像一个乌托邦世界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你在集体公社基布兹出生长大,这种乌托邦式的社会制度,给你的创作带来什么样的烙印?

  拉维·提德哈:我在一个集体公社长大,那里不会谈钱,所有东西都是公有的,孩子们也在公屋长大——不是跟父母待在一起,而是跟其他的孩子一起成长,基布兹更像是一个乌托邦的世界。我的祖父母18岁就离开欧洲,来到基布兹,一生没有再回故乡,我也会受到爷爷影响,他是一个共产主义者。这种经历对我的创作影响非常大。

来到深圳,就像来到中央星站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你在少年时代就曾游历南非、英国、老挝、瓦努阿图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这种多元文化的经历和碰撞,给你的文学创作带来什么营养?

  拉维·提德哈:文化多样性,是我一直想通过这本书去传达的。现在全球的移民非常多,有气候移民、经济移民等等,我也尝试着把这些文化的多样性融入到我的书里面,例如书中有一些类似诗的部分,我最初是用瓦努阿图的一种语言Bislama写的。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中央星站》写的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混杂的太空站,这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世界各地正在出现的超级移民大都市,例如深圳、迪拜、东京、纽约。你笔下的中央星站,能给当下提供什么样的启示?

  拉维·提德哈:像深圳、迪拜这种未来感很强的城市,的确非常“魔幻”。来到深圳,也感觉好像来到中央星站一样,非常科幻。但是在深圳的这几天,我仍然在思考这些平凡人的生活,如果以后的城市都变得非常未来,那厕所谁来洗?老人谁来照顾?楼梯坏了谁去修?

新作是个关于义乌的科幻小说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有没有你生活过的某一座城市,启发了你关于科幻的写作?

  拉维·提德哈:义乌非常棒,它是一个小商品之城,有很多阿拉伯人和欧洲人在那里做贸易。义乌到伦敦有一班列车,有30个站,每到一个站就会换轮子,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场景。最近,我以新的“丝绸之路”为主题,写了一篇跟义乌有关的科幻小说,书中讲到主人翁在义乌成长的故事、他的爱情和经历。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科幻小说改编成影视,会让它的传播度更广,你的作品有没有改编成影视的计划?

  拉维·提德哈:我有一本小说Violent Century已经出版了繁体字版,英国一家公司投资、制作了三年,还不知什么时候拍摄完成。有一些制片人也对《中央星站》感兴趣,我们正在探讨中。

很多亚洲华人在写科幻小说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你对中国科幻的评价如何?能否分享你最喜欢的作家和作品?

  拉维·提德哈:中国科幻文学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我不能说自己最喜欢的是谁,但我还挺欣赏韩松的作品。

  深圳商报《读书周刊》: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些在美国的华裔科幻作家?

  拉维·提德哈:不单是美籍华裔在写科幻小说,其实有很多亚洲的华人都在写科幻小说,像新加坡的JY Yang等等,都有很棒的作品。我认识刘宇昆很多年了,他很出色,在译介中国科幻作家方面非常出色。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