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生出柜现场，要是开门前穿上裤子就好了
图@徐维森喔 图文无关 侵删
体育生和我妈相处得格外融洽，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们在潮州边吃边玩，我妈因为长久都过着家庭主妇的生活，就算和我爸离婚也始终是一副冷静从容的模样，而这次出来旅行她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她和靳泽喝了好几瓶的酒，聊了好多我小时候的事，终于醉醺醺地睡着了。
靳泽坏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扛到肩膀上：“隔壁屋今天没有住人，咱们今晚可以尽情地做想做的事了。”他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每一处关节都肉眼可见，床头的挂画摇摇晃晃最后终于哐当掉在了地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起了我们外面的大门。
我连忙推了推靳泽的肩膀，忍不住着急的语气：“你不是说隔壁没住人吗？”没想到此刻处境会这么尴尬，毕竟我刚刚可是什么羞耻的话都喊了出来，原本心想着我妈喝醉了而且房间离得那么远肯定听不见，可如果只是隔着一面墙的隔壁屋，那指不定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此刻，我只想把靳泽从身上推开，可这家伙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捏了捏我的下巴：“没事，估计一会儿就不敲了，放轻松宝贝。”
我和靳泽接下来只好像是默片般继续，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敲门声不间断地响着，而且越往后越用劲。“我去，查水表都不至于这样吧。”靳泽很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他抓起地上的短裤套上，光着膀子就出去了，很显然他觉得就算我们折腾得有点大也不至于被如此打扰。
“阿姨，你怎么起来了？”我隔着门隐隐约约听见靳泽说了这句话，浑身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该不会我妈刚才只是装睡而已吧，那她岂不是也全都听见了，那我跟靳泽的关系这下怕是怎么都藏不住了，我该怎么解释，又或者说该怎么跟她坦白，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等着。
我听不清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只是屋子里开始有其他人的声音，脚步声很碎很匆忙到处都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把隔壁屋的人放进来？靳泽又是怎么跟我妈说的？我的天啊，我哆哆嗦嗦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地往外看着。
我妈坐在沙发上喝着水，情绪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时不时会用手撑着脑袋，眉头向中间皱了皱。过了好一会儿，靳泽才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厨房出来，他笑笑地和那男人说着，男人还递给他一根烟，他摆了摆手将那人送了出去，路过我房间时发现我开了条缝还冲我眨了下眼睛。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我倚着墙情不自禁地咬起了指甲盖，靳泽返身回来的时候将门推开，走进来拉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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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的掌心冒着汗，一方面担心被我妈撞见想要松开我的手，另一方面此刻又特别想要靠在他的怀里让我的呼吸能够更快地平缓下来。
靳泽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事，是楼下的人说家里厨房的天花板漏水了，所以上来看看。”听到这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隔壁屋的，要不然我真的丢脸丢大了。“不过，你妈应该知道咱们俩的事了。”靳泽抿了下嘴，在我的额头上蹭了两下，像是在等待我的决定。虽然早就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第一道闪电劈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躲不过整个人都要晕过去的命运。
“我妈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喝醉了睡着了吗？而且咱们后来也都没有出声了。”我开始找各种借口欺骗自己，毕竟真的不知道如此被动的出柜要怎么去面对，心里面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辱感在滚滚地燃烧着，我拽了拽靳泽的胳膊，犹如乞求一般，“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我妈不可能会知道的啊。”
靳泽叹了口气，把我紧紧地搂着：“都怪我，我也没想到你妈会起来开门，如果我当时把衣服穿上就好了。”什么意思？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才看见他的后背上有我手指用力抓住留下的红，而他的胸上有更加明显的牙齿的痕迹，加上他当时还处在兴奋状态，这样真的一看就能猜出全部了，难怪靳泽笃定我妈已经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要不咱们就跟你妈坦白吧？‘好好认个错’，她应该还是能接受咱们的。”靳泽试探性地问我，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让我以为只是我自己意识中的对话。我努力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此刻我妈就在客厅坐着，我是时候去为我的爱情争取了，不管我妈能不能明白同性之间的爱情，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已经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我都需要站出来去告诉她我最真实的感受，告诉她我很爱她，也很爱靳泽。
“你也醒啦？”谁也没有想到，当我和靳泽走出房间之后，会是我妈先开的口，她依然笑得那么慈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嗯。”我走到我妈的身边，话还没说眼泪就默默地先流了下来。靳泽在一旁也不敢乱动，完全没有了他往常的镇定自若。我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靳泽：“好了，妈妈都知道了。”我这一下就真的绷不住了，竟嚎啕大哭哭了起来，人是失控了的，眼泪鼻涕止都止不住。·
我妈站起来把我抱在怀里，我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但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的时候还是觉得那样的舒服和温暖。我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顺着我的背，可慢慢地我的脖子也湿了，我知道我妈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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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我和我妈才停下了眼泪。靳泽又是递纸巾，又是给我们烧水喝，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的样子，让我妈先笑了出来：“没事了，你们都坐下来吧，妈妈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跟你们一样现在其实也很慌。”我妈将我拉到一旁坐下，又招招手示意靳泽也一起坐下来。
“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是我把小恺带坏了。”靳泽两只手扣在一起，眼睛里似乎也有泪光在闪烁。其实他真的不用道歉的，因为先爱上的人是我，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我妈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靳泽：“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件事阿姨还得消化消化，毕竟阿姨对这些事情真的没有了解过，就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有看到类似的情节而已。”我枕在我妈的肩膀上，呼吸依然急促，而她的心跳也很明显还没平缓下来，我哽咽着说道：“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男生。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也很难受，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的。”
“傻孩子，要这么说的话，那妈妈也得跟你道歉，如果不是小时候妈妈总给你穿裙子涂口红，也许你也不会这样。”我妈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她按下空调的遥控器，此时风扇已经不足以驱散这灼热的空气了，哪怕正是冬天，“妈妈现在还没有办法祝福你们，因为妈妈也会怕，害怕你们会不小心伤害到彼此，当然妈妈更害怕的是以后你们会被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妈妈不是不能接受你们在一起，妈妈只是担心接受后会把你们更往外面推。”
靳泽的眼泪也成串地从眼睛里滚落，他往后仰着头使劲地想要忍住，喉结随着呼吸剧烈地抽动着：“阿姨，谢谢您，真的，很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恺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欺负他，我一定会拼了命地保护好他。”
我妈把靳泽拉到她的另一旁坐着：“阿姨相信你，只是阿姨就小恺这一个孩子，所以阿姨还要跟你唠叨两句。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阿姨都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记得你们的感情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对方。”
我搂着我妈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背上不争气地掉眼泪，而靳泽抹了一把脸，努力用趋近于平常的声音说：“您要不是不介意的话，我也是您的孩子了，以后我跟您一个姓，在您和小恺面前，我就叫‘魏海洋’，我会好好保护您和小恺的。”
我妈也破涕为笑，她摸了摸靳泽的脑袋：“魏海洋？这傻孩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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