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拉》经典观后感集
《宝拉》是一部由克里斯蒂安·施沃霍夫执导,卡拉·朱里 / 阿尔布雷希特·舒赫 / 罗珊妮·杜兰主演的一部剧情 / 传记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宝拉》观后感(一):伟人的产生条件
先定论+决定论=paula 。在男权社会,学院派称霸,印象派还未被主流承认时,无疑paula的内心是充满矛盾的,但她的坚持却是难得的,伟大的。表现主义的出现从整个艺术史发展来看也是必然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人生就是一场梦,每个当下就是永恒。经历就好,经历就好。
《宝拉》观后感(二):铸就美好的人生!!
电影讲述了1900年,德国北部的沃尔普斯韦德小镇。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保拉和奥图就感受到了生命的共振。对绘画共同的热爱让他们的感情更加伟大。他们虽然结了婚,却过着和当时社会习俗所认同的不一样的生活。保拉在艺术的世界里活出真我,铸就了美好人生。我们只是路过万物,像一阵风吹过。万物对我们缄默,仿佛有一种默契,也许视我们半是耻辱,半是难以言喻的希望。”
《宝拉》观后感(三):莫名且疯狂
学校前段时间还特意给宝拉办了一场专场的展览——19世纪末的德国女画家。我本敬仰这位女性画家,在观影结束后,却十分不适。在观众眼里,宝拉狂妄,利己,粗鲁。看不到女性特征和人文关怀,经常因自我情绪发出令人皱眉的嚎叫,不顾及他人,看重金钱。而导演为疯狂的宝拉帮腔作势,过渡直接且莫名其妙的剧情,突兀的人物情感节奏,哗众取宠的人物性格,将宝拉神化成一个生来有天赋和才华的女性英雄,没有情感,没有灵感,不经觉得有些可笑。
《宝拉》观后感(四):这三位艺术家的生命就如流星一般短暂、璨烂和孤独,还好我们还能在大银幕上看完他们的一生
2017-04-14 咸鱼 北京国际电影节北京展映单元
德国纪实疗愈系导演克利斯蒂安·施沃乔夫的新作品《保拉》(Paula),是一部关于反传统的德国先锋派画家保拉·莫德松·贝克尔(Paula·Modersohn·Becker)的传记片。
《宝拉》观后感(五):《宝拉》:在艺人家与女人之间
(芷宁写于2017年8月6日)
画家传记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好拍,稍不留神便会令艺术爱好者们感到偏颇、不足或不满。
上次看德国导演克里斯蒂安·施沃霍夫执导的影片,还是他自编自导的《壳中裂缝》,片中关于舞台女演员成长的心路历程被描摹十分细腻动人,此番在观看他执导的讲述德国先锋派画家宝拉·莫德松·贝克尔(1876-1907)生命中主要轨迹的影片《宝拉(Paula)》时,发觉他在人物心绪变化和表现方面留下了不少空白,大约想促使了解宝拉生平的观众各自去揣摩、去感悟吧。
影片着眼于宝拉·莫德松·贝克尔人生的几个关键点——才华不被认可、婚恋、巴黎求学、画风成熟、不幸离世……基本上涉及了宝拉最重要的人生历程。艺术爱好者们知晓,宝拉之所以于身后被青睐,不仅因她独特的画风,还因她身为女性对女性身体以及女性自我意识的表现,影片也有触碰这部分,但走得并不算远,难免令人猜想。
影片伊始,宝拉就面临着生活着落的问题,面对家庭负担沉重的父亲的催嫁,适婚年龄的她必须考虑自己是该嫁人,还是该继续追寻绘画理想。而嫁给画家奥托·莫德松的最开始五年,画作不被赏识的宝拉没有卖出去一幅画,全靠丈夫养活……这一传统的嫁人即获得长期饭票的模式,对于宝拉这样女子而言,是无法忍受的,她迫切地想要做出改变。
现实中的宝拉曾于1906年在写给“蓝颜知己”、诗人里尔克的信中这样表达过她的独立意识——“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署名了。我不是莫德松,我也不再是宝拉·贝克了。我就是我自己,我希望更多地成为我自己。我们所有人的挣扎,大概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影片没有直接使用书信的内容来触及这方面的思考层面,而是基于这点做了些表达,但本可以藉此走得更远一些。
“我希望更多地成为我自己”,自我意识的觉醒总容易被无情又无法摆脱的客观现实所束缚,事实上,宝拉之所以能“任性地”在巴黎求学,从而确定自己是塞尚、梵高、高更等人的拥趸,进而坚定了自己的风格,并成为真正的女人……所有这些,也在于她在经济上有丈夫的支持。
片中所述的奥托·莫德松,有着他的风景画的特点,功底不俗但画风中规中矩,他因惧怕失去妻子,而和宝拉起初保持着长期的特殊婚姻模式,去巴黎寻找妻子的举动和对宝拉取得成绩的认可,终令两人的婚姻关系得以缓和,但也属宝拉生命的最后余光——1907年11月20日,宝拉死于产后大出血,离世时只有31岁,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可惜!”
一位艺术家如此的死亡,令很多人惋惜,里尔克在后来写给宝拉的挽歌中,表达了不能原谅将一个艺术家拉回到成为一个普通母体的做法。但从宝拉于结婚五周年所做的自画像可以看出,她画了怀孕中的自己,而彼时的她尚未怀孕——这个画中的孕育似乎暗示着宝拉在酝酿一个全新的自己,她渴望尝试生命中的各个历程,何况她是一个爱孩子的人。
总得来说,影片在画面视效上较养眼,所呈现的自然景观、室内装饰与光线运用都颇有绘画之妙,但在叙事上有些绵软拖滞,部分对白写得刻意,反而令一个渴望突破与自由的画家的悲情宿命打了折扣。大约因宝拉离世早,影片便出现了略显刻意的对白,如“我的生活应该是个庆典,一个短暂而热烈的庆典。”片中的宝拉对自己的好友、日后的女雕刻家克拉拉·韦斯特霍夫诉说着自己人生的预设——我应该有三幅好作品和一孩子……而这段如预言式的对白,也仿佛得之于一首诗,一首几十年后艾德琳·瑞奇揣摩宝拉和克拉拉关系的诗《宝拉·贝克致克拉拉·韦斯特霍夫》——“……克拉拉,我们谁能不必跳开一步,/超越身为女人的界线,/就能保全自己的劳作?或许,这是为了保全自身?/婚姻,比独处更加孤独。/你知道吗:我总是梦见我已经死了,/死于生这个孩子……”
莫泊桑说过:“大艺术家就是那些将个人的想象力强加给全人类的人们。”有时候他们的想象力过于超前,以至于同时代的人看得一头雾水,一脸莫名,欣赏无能。如今看宝拉的作品,每一副都仿佛彰显着超前的意识及不合那个年代的气息,却令现代人十分着迷。而如今她的画家丈夫以及当初一直不看好她的画家老师,已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她却虽死犹生,因作品的魅力而熠熠生辉。
(杂志约稿)
《宝拉》观后感(六):拒绝做生活中的附属品,艺术上的附庸者
影片《宝拉》的主人公是德国早期表现主义的重要代表画家宝拉·莫德松·贝克尔(1876-1907)。影片并未对宝拉的绘画手法与艺术风格展开浓墨重彩的介绍,而是侧重于于女性自我意识的唤醒与表达。讲述了在对女性是不够友好的19世纪,宝拉拒绝做生活中的附属品,艺术上的附庸者,大胆地冲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德捆绑、挑战社会对女性从事艺术领域的专业歧视、摆脱传统画派牵制、捍卫自我艺术价值至死方休的生命华章。
父亲:我不认为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宝拉:但我认为。
影片以宝拉和父亲的对话开篇。出生于德国德累斯顿中产家庭的宝拉,此刻正经历着父亲语重心长的催婚。欧洲中产阶级女性在19世纪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因此宝拉父亲的规劝并非空穴来风。从画布后面探出头的宝拉一脸坚定地伸张着自己的梦想征途。也许是出于对女儿又一次的宠溺,抑或是给女儿单身阶段的最后礼物,这场“我要你红楼、你却要西游”的拉锯战,以宝拉父亲的妥协告终。于是,宝拉背着画箱意气风发地奔向沃尔普斯韦德艺术家之村。
弗里茨:这太粗糙了,我怎么教您的!
宝拉:精确、细致。
弗里茨:绘画要精准地描摹大自然
宝拉:还有我的感受。
弗里茨:您画画不按章法吗?
宝拉:请原谅,我跟随我的感受。
弗里茨:您的感受缺乏技巧。
在沃尔普韦德的绘画学习并不像宝拉想象的那么美好,倒不是说沃尔普韦德的春天不美好,事实上,那里的光线、色彩放到画布上就是一副完美的印象派风景画。不够美好的是宝拉当时的老师弗里茨·麦肯逊。弗里茨的愤怒,一方面来自于,对女学生们一季一更的微词,“学校快成了这些被宠坏了的女孩子们出阁前的夏令营了”;另一方面来自于,缺乏写实技巧的宝拉,挑战权威的理直气壮。为了泄愤,弗里茨只能拉来同是沃尔普斯韦德画家圈的奥托·莫德索恩,对宝拉的画作旁敲侧讽。
奥托:您看到的真的是这样的吗?
宝拉:是的。
这就是奥托和宝拉这对璧人的第一次对话。奥托显然并没有完全认可宝拉的画风,但他包容的态度和尝试理解的宽厚,与尖酸刻薄、高傲自大的弗里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窘境中的宝拉得以挽尊。宝拉从这个抱着孩子的温暖男人身上得到的尊重与善意不难感同。而这也许就是后来宝拉选择嫁给奥托的原因。而宝拉新鲜的视角与血液中流淌的特立独行也给这个沉浸于丧妻之痛的男人、单身父亲也看到到了这个春天最明艳的风景。
宝拉在沃尔普斯韦德的夏天,在绿意盎然的沼泽蒿地恣意奔跑中,在与女性好友克拉拉·韦斯特霍夫(女雕塑家)的惺惺相惜的鼓励中,在给当地妇孺勾绘的一幅幅画像中悄然度过。入秋的时候,沃尔普斯韦德画家圈迎来了诗人赖内·马利亚·里尔克,他受海因里希•福格勒邀请到此给沃尔普斯韦德艺术家们写传。才华横溢又浪漫害羞的里尔克一下子就击中了克拉拉的心。里克尔成了克拉拉的恋人,也成了宝拉一生的挚友。从此沃尔普斯韦德的各个角落都弥漫着两对恋人的甜蜜爱情。
宝拉嫁给了奥托,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功利婚姻,但不得不承认,在女性艺术家不被艺术圈接受的时代,宝拉的初期艺术创作需要依靠奥托卖画来支撑,但宝拉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婚姻也是。受前妻去世影响,奥托对女性生产产生了心理障碍。无疾而终的初夜之后,奥托与宝拉保持着相敬如宾、相爱却难相拥的无性婚姻。四年后,那场促使宝拉离开沃尔普斯韦德的争吵,也不完全出于宝拉对苍白婚姻的抱怨,真正戳伤宝拉的是奥托随波逐流对她画作中人物形象怪异的批评。
揣着里尔克的自助金,怀着对奥托否定自己艺术的怨气,宝拉只身奔赴新的艺术中心巴黎。在巴黎游学期间,宝拉确定自己是塞尚、梵高、高更等人的拥趸,进而坚定了自己的风格。同时,她重逢了昔日好友克拉拉,此时的克拉拉结束了与里克尔短暂的婚姻,在罗丹的雕塑工作室做助理。于是,白天,宝拉和克拉拉各自在男权艺术圈里为艺术梦想全力以赴;夜晚,香烟、音乐……与同样不得志的女艺术家在酒吧买醉,可以说这是巴黎女性自我意识解放下苦苦挣扎的写照。
宝拉离开的沃尔普斯韦德,仿佛只剩下冰冷凛冽的冬天。奥托一方面忍受着爱人离开的孤独悲伤,另一方面承受着来自朋友们舆论的压力。19世纪搞艺术的女人本来就是“脱离常规”的存在,而离家出走去巴黎美术学院学习更是为伦理、法律所不容,丈夫有权因此休妻,家人有权将其送进精神病院(卡蜜尔就是以这种法律下的悲剧人物)。而奥托却从未给宝拉寄出过任何威胁的信件,只有一次次金钱的支持。反而是宝拉提出了离婚要求。
影片也涉及了宝拉在巴黎时的性解放,于是不少人垢弊、质疑宝拉在巴黎时是否真的沉心于艺术创作,还是纵情于声色犬马。事实上,影片也借一些细节给予了回答:宝拉用画作抵消房租欠款、在闹市区靠画速写填补日常开销、深夜与克拉拉到工作室偷颜料、以及奥托进入宝拉巴黎公寓时看到的满地满屋子的画作……宝拉在巴黎的生活既拮据又刻苦。也正是当奥托看到宝拉画作时,他甚至放弃了挽回宝拉的初衷,“她才是沃尔普斯韦德唯一的天才”,他终于理解了宝拉的艺术道路,放下身上所有钱后,奥托打算默默离开。
宝拉看到奥托留下的钱,激动不已,她明白这是奥托对她艺术的肯定,而非仅仅是对妻子的忍让与妥协。她追了出去。奥托也和盘托出自己对性恐惧的原因,奥托与宝拉灵魂与肉体上的裂痕终于得以修复。也许奥托的担忧却有预感,1907年11月20日,宝拉死于产后大出血,离世时只有31岁,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可惜!”是啊,真可惜,就在她的作品发掘出人性美之时,就在她更多地成为她自己之时,就在她刚刚完成人生预设“我应该有三幅好作品和一孩子”之时,一切戛然而止。
就像宝拉曾描述过的一般,“我的生活应该是个庆典,一个短暂而热烈的庆典。”虽然她的一生十分短暂,她的艺术风格和个人魅力却影响了一个时代,改变和引领了一个时代。
《宝拉》观后感(七):我们这些毫无才华的人,究竟为了什么,使我们短暂的生命灿烂而惊奇,如流星划过?
我们这些毫无才华的人,究竟为了什么,使我们短暂的生命灿烂而惊奇,如流星划过?
19世纪被庸人围绕的宝拉,如孔子于冬雪中所见的兰草,被杂草环绕。
她奔跑。她舞蹈。她欢笑。
她目光如鹰般犀利,如鸽般温柔。
天生的酒神的眼眸。纷乱而浓烈的墨重重摔在画布上。像是和凡人赌气的天才,偏要用与生俱来的智慧,捉弄世人贫乏的衰弱的不可理喻的神经。但他们仅仅是忠于自己地描绘他们看到的世界。是平庸和世俗使我们惊奇,诧异,咋舌。被他们的天才盲到。是平庸和世俗使我们作色,指责,辱骂。
“呆滞的表情,棒子一样的手臂,毫无生气的脸……”
老师弗里兹如是评论,威胁不复教她作画。
“呆滞的表情,棒子一样的手臂,毫无生气的脸……”
丈夫奥托如是评论,断言没有人愿意买她的一张画。
自诩有鉴赏力的观众们,德国的庸俗派画家们看见了,悄然作色,继而不屑地笑了。
是的,这画激荡了他们的心灵,他们对美的固有标准,他们的习见,偏见,愚见。他们费力地掩饰着,得意地笑着。
“呆滞的表情,棒子一样的手臂,毫无生气的脸……”
我诚愿认为这是天才对凡庸人物的嘲讽,对睥睨所见甘安自乐生活着的人们的无情描摹,尽管宝拉只是画其眼眸所察。
这些模特,不再是文艺复兴时期拉斐尔眼前人性光辉洒照的模特了,而是阴暗低湿的乡村小酒馆里为充当模特不惜打起来乱作一团的村夫俗妇,抱着婴儿表露的不是母亲的柔情,而是买卖到手的精明与得意,旁边的大孩子无趣的靠在臂膀上,把他们唯一生动的机巧智术与斤斤计较的欣喜表情摘去,唯一可见的,难道不是宝拉画中的“呆滞的表情,棒子一样的手臂,毫无生气的脸……”吗?
看得太彻底了,未免,未免。人至察则无徒。
盲的人和睡着的人、酒醉的人,全赖其巨大的惯性与人云亦云唯唯诺诺维生。卷在鸿波中,如蜷曲的槲叶般飘荡,不但不会有逆流的危险,动用灵明的劳神费力,反而过得相当滋润且安逸。
What a commonplace!
天才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搅动他们久不使用的灵魂,搅动他们久不听闻有异见的听力,搅动他们因素久缺乏省察而洋洋自得的虚荣。他们这些仿佛为迎合大众而生的人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了,无怪乎如此!这个社会确也需要一些人,好满足另一些人高高在上的审美趣味,奉承他们被整个社会宠坏的刁钻的优越感。
这才是普遍合宜的,他们说。
先验的美,他们觉察不到。
“呆滞的表情,棒子一样的手臂,毫无生气的脸!”
她怒气冲冲地用这句话顶回,接上丈夫奥托对她毫无才华的挖苦。
这是天才对凡夫的争讼。以一种决然异样的自我否定,将自己确立。一如手提格利亚头颅的大卫。
“您以为您会是谁?”宝拉讽刺地冲勒内·里尔克笑笑,更多的是自嘲。
“要知道您也不过如此。”好一个气极之语!静了一会儿,压低声色的里尔克重重吐出。他深深看一眼宝拉,执帽离去。
这是天才间的伤害,嘲弄和负气。天才对自己的不确定,怀疑,歇斯底里。“临死前要画三幅好画,和一个孩子”——她创造的一生,她的自信,她的焦虑。
里尔克都懂得。
她在气自己。她才华激越。她不得其名。
里尔克懂得,只因为他又何尝不是?
济慈墓志铭写“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至死他仍然认为自己是没有才华的。
他们如流星划过,不为照亮我们,本是毫无目的的点亮自身,燃尽自身,炽烈而卓绝,可是无尽的漆黑夜空,幸得有他们,使我们的灵魂不至黯淡无光,不至举目如盲。
“我们只是路过万物,像一阵风吹过。万物对我们缄默,仿佛有一种默契,也许视我们半是耻辱,半是难以言喻的希望。”
——里尔克《杜伊诺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