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性侵后,老公因为一个细节离开了我....
01.
在文章的开头,先分享一个故事。
小芳在医院当护士,和丈夫子健在同一个单位。
平日里两个人上班下班同行,是全医院人人皆知的模范夫妻。
他们的孩子也是非常听话,学习也努力,经常拿到年纪第一的名次。
本来以为平静又简单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可是谁也没想到,意外说来就来。
七月的一天医院出奇的忙碌,刚好轮到小芳值班,忙完了一天的活终于可以下班了。
当时天色很黑,回家路上的路灯也因为年久失修变得忽明忽暗。
走在回家路上的小芳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尾随了一个意图不轨的男子。
眼瞅着还有几步路就到家了,一个黑影扑过来,捂住小芳的嘴,直接把瘦弱的小芳拉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小芳完全被这一幕吓呆了,眼瞅着畜生撕扯着衣服。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小芳心里一边默念,一边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情急之下,她想起包里放着一个之前买的避孕套。
她苦苦哀求黑影,求他戴上套,随后她经历人生中最阴暗的时刻。
终于,那个畜生消失了。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小芳在角落里浑身发抖,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回家的路上,也就那么短短几步路,却让小芳迈得格外沉重。
一方面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一方面被强奸的羞耻感浸满了全身。
回到家后,看到小芳的样子,丈夫子健急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小芳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丈夫,唯独忽略了给避孕套的细节。
子健表现得比想象中沉稳,“我们先去报警吧,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子健安慰着小芳,他知道现在这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子健随后就带着小芳去派出所报警了。
因为证据保留的比较完整,加上处理时间很及时。
不到两个星期,警察就告诉小芳已经抓住了那个男人。
这段时间,丈夫子健一直都守护在老婆跟前,生怕小芳想不开有个闪失。
因为担心小芳出席审判会精神不佳,子健陪着她一同出席。
在森严的法庭上,那个男人就像失了魂,一五一十讲述了犯罪的经过。
当听到避孕套的细节时,子健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晴不定。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小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可是子健却陷入了另一种怪圈,渐渐地他开始习惯性的酗酒。
小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和她一起共进退的男人现在如此消沉。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为什么不回家吃饭?孩子的家长会也不去了,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小芳责怪子健这一阵子一直疏于家庭,不知道心里装了什么秘密。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子健一脸无奈地说。
“一想到你给他了避孕套,我就觉得你下贱!”这话从子健嘴里讲出来的时候,就像子弹一般射向了小芳。
不知道是小芳没缓过来,还是子健放不下,原本幸福的婚姻走向了末路。
02.
读完这个故事,我想问一下大家。
是子健接受不了小芳被强奸的事实吗?
还是小芳走不出被强奸的阴影?
我觉得都不是,子健很明显是爱小芳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带着小芳去了派出所,而且在事后一直都不离不弃。
而小芳显然是个成熟的女性,即便遭遇了强奸,她还是通过冷静思考,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这段感情的问题就出在那个避孕套上面,因为子健可以接受一只被野兽凌辱的羔羊,但是他没法接受的是小芳主动给的避孕套。
因为受害的过程不够完美,小芳的遭遇不够可怜,子健陷入了对感情深深的怀疑当中。
子健离婚了,他是解脱了,可是小芳呢?
小芳一方面要继续承认强奸造成心理创伤,另一方面陷入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下贱的苦苦迷思。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在面对被侵犯的女性这件事上,旁观者就真的清醒吗?
爱尔兰曾经发生过一起案件:
17岁的少女被一个27岁的男子从俱乐部中拖拽出来,随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施暴,期间甚至有两名路人目睹了事情的发生。
在剧烈的思想斗争后,女孩决定向法院起诉该男子,可是男子却表示“我们是两厢情愿的”,不仅如此,他还说女孩的抵抗是欲拒还迎。
于是法院的关注点开始变为女孩到底是“自愿”还是“非自愿”。
这时候,被告的辩护律师拿出一套蕾丝丁字裤说:
“你看看她的穿着啊,她那天可是穿了一条蕾丝丁字裤。”
而经过了陪审团的反复商议后,本应该以强奸罪论处的男子却被判无罪。
无论是避孕套还是丁字裤,在挑剔的人眼里都是刺,只有剔除才能安心。
03.
在比利时曾经举办过一个展览,展出的是被性侵者在受害时穿的衣服。
很多被性侵的女孩,在噩梦之后依然选择融入生活,努力让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轨。
但是她们依然会面临不少人的询问:“你当时的穿着是什么?”
我很想问一下那些提问者,是不是穿的骚就活该被强奸?
而这个展览目的就是为了回应那个问题:
“受害者的穿着与强奸犯的动机无关!”
在展览中,大部分都看到了生活中常见的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都在告诉人们:
不管是暴露还是保守,她们都经历了那个改变人生轨迹的悲剧。
我觉得是不是大家都难以接受一个问题:
“明明我没有错,为什么轮到我受害?”
从小到大,我们的父母教育我们,不要随便招惹别人,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但是对于那些受害者来说,她们确实没有招惹过任何人。
北大女生包丽自杀的时候,有人说“北大怎么会教出这样没脑子的人?”
贵州公交车坠江案的时候,有人说“司机是因为拆迁不公正才报复社会!”
因为不能相信没理由的犯罪,我们便拿着放大镜照向受害者。
嘴里一边说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边对着受害者评头论足。
本来应该被惩罚的罪人,我们翻动他的人生轨迹,寻找着社会的恶与不公。
最近的恶性事件层出不穷,我教了大家如何防范身边的潜在恶魔,如何逃离渣男的控制。
但是我经常感觉到无力,无论我怎么说,始终叫不醒那些装睡的键盘侠。
我想告诉大家,每一次对受害者的恶语相向,就是在头顶铸造一把悬剑。
可能我们会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得意洋洋,但是当头顶的剑坠向我们自己的时候,我们身边也布满了头顶悬剑的键盘侠对我们自己的评头论足。
既然想要解决问题
那就只看问题本身
任何脱离问题的讨论
都是一场大家来找茬的低级游戏
在这场游戏里,没有所谓的胜者
希望大家动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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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善人构建的社会
才是我们后代茁壮成长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