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经典读后感有感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0-09-12 19:4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经典读后感有感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是一本由施耐庵 集撰 / 罗贯中 纂修 / 王利器 校注著作,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0元,页数:298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精选点评

  ●四十二天,十卷,三九五一页。完。

  ●飽暖無事,臥好漢

  ●杭州一年

  ●没有王利器的校注,《水浒传》称不上“水浒全传”

  ●真想看看先生是怎样做卡片的!!!!!!

  ●王先生的偉大,不是我們今天有幾個基本古籍庫、或者明天有幾個基本古籍庫2.0就能企及的。人類怎麼可能讀這麼多書啊?!!!!!

  ●昨日少年江湖老,多少媳妇熬成婆。两句定场诗说罢,发觉自己读《水浒传》有些年了。少年读《水浒》,容易气血上头,总觉得那山上的都是咱哥们,常有指天喝日之慨;青年读金批《贯华堂古本》,方才读出文字之妙,事理之妙,也读出人性复杂道路艰险;如今读王校《水浒全传校注》,这书才算是真正读“全”了,从数万条校读记看来,从最初的“话本”到金圣叹的“腰斩”,从马吊上的“捉五逵”到梁山下的“宋江武校”,《水浒传》何能经千年之不衰(同人文最多),所能呈现出的是一个更加繁复更为广博世界——梁山虽然孤绝于举国之外,却又局限于率土之滨——它延续桃花源、酒国、醉乡等古典文学避世传统,却又和现实中的什么万寿山、景山、宝塔山隐隐对抗,它是一个可以反复涂抹、随意纵横精神世界

  ●小说中第一校注

  ●理应买来镇宅

  ●这套书和《石头记会真》一样工具书普通阅读小说的不适合看。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读后感(一):水浒全传校注

  刚开始看第一册,其实第一册只包含水浒全传前三回,注释量之大可见一斑;量大的另一层含义就是追溯幽远考证细致入微。不止通解水浒历史背景、成书渊源力作,亦不啻于一宋元明清小说笔记说话文艺知识博览也。水浒爱好者、近世通俗文学研究者若欲购之,评之曰物超所值也。然底本为袁无涯本,微有版本之议,可鉴之。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读后感(二):建议脆弱的读者只读到全书的94%

  初初读的时候不喜欢,觉得里面的汉子粗鲁野蛮,还有很多血腥、残忍情节慢慢读进去了,感觉到了宋江的纯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也很让人动容。截止全书94%,36个天罡和72个地煞就像有金甲神人护体般怎么打仗都毫发无伤,自从开始征讨方腊作品风格骤然从浪漫主义变成了现实主义转折点就是秋林渡燕青射燕,就像红楼里的那句“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那样,我知道下面的情节一定不那么让人愉快。全书最后的6%让人不忍卒读,降方腊让108将折损十之有八,宋江一次又一次痛哭,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没能让徽宗醒悟一点点。全书最催泪的两个地方一处是浪里白条张顺死后借哥哥张横的身体杀敌建功,赶来见宋江最后一面;还有就是最后宋江、李逵、吴用和花荣的结局。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关于选择,替天行道,求仁得仁,宁死不折,忠义无悔。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读后感(三):勘误(更新中)

  第一回

  第68页,注释165“唐玄宗门黄幡绰”,“门”应为“问”;

  第二回

  第133页,注释53“皆起于杜起”,应为“皆老杜起”;

  第138页,注释72“教坊旧人多是市井歧路之人”,“歧路”应为“路岐”;

  第162页,注释136“必作此声不默然于参会间也”,“此声”和“不默然”之间应有“,”号;

  同页,同注释“此文写林冲捱病见高俅”,“林冲”为王进之误;

  第163页,注释140,“朋帝以胡烈为之”,“朋帝”应为“明帝”;

  第173页,注释172,“薛特皇帝可怜见嫡孙”,“薛特”应为“薛禅”;

  第177页,注释187,“《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应为“《秋涧先生大全集》”;

  第200页,注释272,此注释问题有三:一、朱粲号“迦罗王”事,与“搂罗”一词无关;二、所谓“于阗王号”中的“偻儸”,即取汉语“搂罗”本意,是突厥语中kuluq(强健的)一词的意译,与“迦楼罗王”无关;三、于阗王号中“大福力量”应为“有福力量”。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读后感(四):留客住 (陆灏)

  二十年前曾有一念头,想做一篇“《水浒》兵器考”,后来发现这不是我能对付的题目,也就知难而退了,但对《水浒》中兵器的兴趣一直未减。譬如第二回“九纹龙大闹史村”中,史进正与朱武、陈达、杨春在后院饮酒,忽听得墙外一阵喊声,火把乱明,史进爬上墙一看,外面火把光中,照见钢叉、朴刀、五股叉、留客住,摆得似麻林一般。这其中的“留客住”是怎样的兵器?

  以往读《水浒》,取的是容与堂或贯华堂本,前有李卓吾评,后有金圣叹批,各有千秋,但却没有注释。陆澹安的《水浒研究》,对官名、地名、诨号、称谓、方言俗语等都有研究解释,可惜没有涉及兵器。前两年买得王利器先生详注本《水浒全传校注》(河北教育出版社),各类注释非常详尽,最多的第二回,注释达三百七十一条,大大超过正文篇幅。关于“留客住”,王利器引《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二《守城器具》:“夜叉檑,一名留客住,用湿榆木长一丈许,径一尺,周回施逆须,出木五寸,两端安轮脚,轮径二尺,以铁索绞车放下收复,并以击攻城蚁附者。”可见这是一种守城武器,用来击杀登城的敌人。我又在《中国古代兵器图册》中找到了出自《武经总要》的示意图,一看就能明白派什么用处。

  那么,第二回里华阴县县尉引两个都头、带着三四百士兵,围住史家庄要抓史进和三个头领,怎么会带着守城的兵器来呢?第二十回,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逃到梁山,济州府派团练使黄安带一千余人前往剿杀,在金沙滩头遇梁山水军,只见水面上远远地三只船来,每只船上五个人,四个人摇着双橹,船头立着一个人,手里各拿着留客住。水上厮杀,留客住有何用处?同一回中,阮氏三兄弟下山劫客,跨了腰刀,拿了朴刀、留客住……此处也用不着守城兵器。我怀疑施耐庵也不清楚留客住到底是什么兵器,可能以为只是一种钢叉之类的兵器。

  《水浒全传校注(全十册)》读后感(五):读王利器《水浒全传校注》序

  王利器先生《水浒全传校注》(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序”自署日期为1990年5月1日,首次公开发表于1991年7月台湾贯雅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的《插图水浒全传校订本》(实际是重印人民文学出版社1954年版《水浒全传》)卷首,次年1992年1月贯雅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的《王利器论学杂著》亦收录此文(北京师院出版社1990年版《王利器论学杂著》未收此文),题目改换为“《忠义水浒传》郭勋刻本和李卓吾评真本之发现”;后又以“李卓吾评郭勋本《忠义水浒传》之发现”为题发表于河北师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4年第三期上,字句略有调整,加注三条。

  此序旁征博引,汪洋恣肆,初读之目迷五色,如坠云雾,不得要领,但觉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难得要旨所在。后详读再三,参考其他资料,方条分缕析,眉目渐次清晰。今请试作解人,将全文结构层次梳理如下:

  第一部分,开头至第十页“即致语之谓也”,即前三自然段。从《水浒传·引首》引申开来,论述话本之“入话”、戏曲之“引头”、乐工之“致语”的名称、体制。

  一、话本之“入话”,从形式而言:

  1.韵文,或为诗(《柳耆卿诗酒玩江楼》),或为词(《简帖和尚》),或诗词并举(《刎颈鸳鸯会》),或为格言(《合同文字记》),或为赞(《拍案惊奇》卷四),或为赋(《忠义水浒传》七十八回),亦有不出“入话”之名,径冠以“诗曰”者,如《五代史平话》《全相平话五种》《熊龙峰四种小说》。入话所用诗词,谓之“引头诗”“引头词”,例:《水浒志传评林》三十回、三十三回、三十七回、三十九回、四十回、七十一回皆将入回之诗词称为“引头诗”“引头词”。

  2.入话也可以是小故事,如《醒世恒言》卷三十五《徐老仆义愤成家》、《拍案惊奇》卷三十。也叫“得胜头回”,郎瑛《七修类稿》卷二十二:“小说起宋仁宗时,……日欲进一奇怪之事以娱之,故小说‘得胜头回’之后,即云话说赵宋某年。”例:《京本通俗小说·错斩崔宁》“权做个得胜头回”;《拍案惊奇》卷三十五“说来做个‘得胜头回’”;《二刻拍案惊奇》卷六“做个‘得胜头回’”。以笑话作为头回的也叫“笑耍头回”,例:《清平山堂话本·刎颈鸳鸯会》“权做个‘笑耍头回’”。也有径称“头回”的,例:《西湖二集》卷二十三《救金鲤海龙王报德》、《古今小说》卷十五《史弘肇龙虎君臣会》。(1-4页)

  二、戏曲之“引头”“引首”之诸种称谓。

  1.引首,例:《新刻奇妙全相注释西厢记》卷上“崔张引首”,《元本题评音释西厢记》卷上作“末上引首”;

  2.引辞,例:《董解元西厢记》;

  3.开场,例:《投笔记》作“开场引首”,《幽闺记》第一出作“开场始末”,《韩信千金记》第一出谓之“开宗”;

  4.楔子,例:《西厢记》第一折《楔子引曲·赏花时》,王骥德注曰“《赏花时》及第四折《端正好》二词,元人皆谓之‘楔儿’,又谓之‘楔子’。北之‘楔子’,犹南之‘引曲’也”。元张寿卿《红梨记》朱墨套印本评注云“楔子,人谓如南之引曲”,即本王骥德之说。元周德清《中原音韵·仙吕宫》曲牌《端正好》下注云“楔儿”,此王骥德注说之所本。金坛王氏《小品》、翟灏《通俗编·故事》、李调元《剧说》所言“楔子”者,乃据金圣叹评本改“致语”为“楔子”,将戏曲以物垫物之楔子说成小说以物垫物之楔子,且分正楔奇楔,此乃金圣叹自我作古手段。(4-7页)

  三、说书之“入话”相当于乐工之“致语”,故入话又有致语之称。

  1.致语又名乐语,明徐师曾《文体明辨》“宋制:正旦、春秋、兴龙、地成诸节,设宴用声伎,命词臣撰‘致语’以畀教坊”;清陈维崧《四六金针·致语》述其结构“一、破题,二、颂德,三、入事,四、陈诗”。又举《宋会要辑稿·礼》四五之十、宋周密《齐东野语》卷八《熊子复》二条,以见宋时“致语”实际运行情况。

  2.今所见宋人集中致语大都是四六骈文,盖始创于教坊乐工,初期“多涉浅俗”,后经文人踵事增华。例:宋王闢之《渑水燕谈录》卷六《贡举》有“昔年随侍,尝为宰相郎君;今日登科,又是状元先辈”;释文莹《玉壶清话》卷三有“前殿展君臣之礼,虎节朝天;后宫伸骨肉之情,龙衣拂地”。

  3.致语体裁不限于四六骈文,亦有以诗为之者,例:宋庄季裕《鸡肋编》卷下有“饮罢三军应击楫,渡江金鼓响如雷”;洪迈《夷坚三志壬集》卷九《诸葛贲致语》有“金牛杂剧仍逢斗,芍药花开偶至明”;元谢应芳《龟巢稿》卷十三有《剃僧头致语》、卷十七有《合卺致语》《新妇整容致语》《新婿整容致语》等,皆以诗为之。亦有以词为致语,例:《事林广记续集》卷七以《鹧鸪天》为筵会用的《遏云致语》。

  4.天都外臣序本《水浒传》百回中,其“入回”有诗、词、赋、箴、偈、格言、四六等多种体裁,实则亦可称为各回之“致语”,可从《水浒志传评林》中所谓“引头”得到确证,《评林》所谓“引头”即“致语”之谓。(7-10页)

  第二部分,第四自然段至第七自然段,第十至二十四页。通过对《天都外臣序》首段中“故老传闻”至“而以付梓”一节文字的详细解读,论证了:1.该本《水浒传》百回每回各以妖异之诗词作为“致语”,全书引首亦以妖异之语为之;2.日本无穷会藏李卓吾评《忠义水浒传》底本为郭武定重刻本。驳斥了:以《灯花婆婆》之类小型词话为每回前“致语”的说法。所谓有破有立,先立后破。

  一、立的部分

  1.论证汪道昆实为《天都外臣序》作者,引用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五《武定侯进公》条、《明史》卷二百八十七《文苑传·王世贞传》附、汪氏《太函集》中《数钱叶谱序》等。明末清初人梁维枢《玉剑尊闻》卷六《品藻》、周亮工《因树屋书影》卷一俱引用天都外臣之文而不出其名,盖以此为天下公言(按:由此可知,汪序因附于新安所刻郭武定家传本,在当时流传甚广,以致晚明对通俗文艺感兴趣的文人几乎都知道此文),亦可知百回各引其首者,乃妖异之语而非妖异之话。(11-12页)

  2.引用明钱希言《戏瑕》卷一《水浒传》条,考证“请客”“摊头”二词含义:①“请客”即《都城纪胜·瓦舍众伎》所谓“商谜”用鼓板吹《贺圣朝》聚人,《梦粱录》亦有此条,与《西厢记》用《赏花时》、唱盲词之“唱只山歌”为引子的作用相同,亦艺人作场之楔子本色。②“摊头”即词话之“头回”,头即“话头”之头,水浒中“话头”屡见,《醒世恒言》卷二十六《薛录事鱼服证仙》、《醉翁谈录甲集》卷一《小说开辟》以话头与回并举,则话头即话本之题目。又引罗大经《鹤林玉露》天集卷二《了翁孙女》条、陆游《送侄住山》诗、朝鲜宋浚吉《语录解·二字类》,摊字有“开”义,摊头即开头,亦即“开话”“开白”,引清葛元煦《沪游杂记》对弹词表演体制的介绍,并引元胡祗遹《黄氏诗卷序》、清佚名《韵鹤轩杂著》卷上《书场说》、明袁宏道《听朱生说水浒》诗、清王猷定《听柳敬亭说史》诗证成之。(12-15页)

  3.释《天都外臣序》中的“艳”,其一源出宋杂剧之“艳段”,《梦粱录》卷二十《妓乐》、《都城纪胜·瓦舍众伎》俱云“先做寻常熟事一段,名曰‘艳段’,次做正杂剧,通名两段”;其二源出大曲之前的“艳”,杨慎《升庵文集》卷六十《乐曲名解》引用《古今乐录》,说大曲有艳有趍,艳在曲之前,相当于吴声之和,若今之“引子”,趍与乱在曲之后,相当于吴声之送,若今之“尾声”。方以智《通雅》卷二十九《乐曲》、章悔门《韵海余瀋·歌曲名类部·盐》亦与之同。小说之“致语”谓之“艳”,犹大曲“引子”谓之“艳”。今所见日本无穷会藏李卓吾评本《忠义水浒传》即如此(指天都外臣序所言郭武定本“削去致语,独存本传”)。(15、16页)

  4.释《天都外臣序》中的“蒜酪”,乃明人形容金元杂剧之用语,引《分类野获编摘录·词曲·杂剧》“大得金元蒜酪本色”,《拍案惊奇·凡例》“小说中诗词等类,谓之蒜酪”,小说亦借用了这一概念。蒜泥本是汉人常见的调味佐料,惟蒜泥加奶酪乃是金元异族食品特有风味,序中称“极其蒜酪”者,谓其文如金元异族食品,具有独特风味,与华夏迥异,此其所以为书会出色当行之作也。(16-18页)

  二、破的部分

  驳斥了以鲁迅、胡士莹为代表的以《天都外臣序》中提到的《灯花婆婆》之类的单篇词话为《水浒传》每回前之“致语”的观点。

  1.列举《灯花婆婆》著录情况:晁瑮《宝文堂书目》卷中《子杂部》、钱曾《也是园书目》卷十《戏曲小说·宋人词话》俱见著录,并引明李日华《味水轩日记》、钱希言《桐薪》卷二《灯花婆婆》条,证明该篇宋人词话明代人犹及见之,以其“甚奇”,为人所喜闻乐见,故天都外臣举以为说。(19页)

  2.晁、钱二书目中与《灯花婆婆》同列为“宋元词话”而幸存于《清平山堂话本》中的《西湖三塔记》《简帖和尚》,或以诗词为致语,或以小故事为致语,则《灯花婆婆》必有致语,钱希言《桐薪》卷三《公赤》条记述《灯花婆婆》第一回载“皇宋出了三绝,第一绝是理会五凡公赤上底”,清吕种玉《言鲭》亦引此条,且言“公赤”讹为“工尺”,实即宋代所创的工尺谱。(19、20页)

  3.释“工尺”之历史渊源:隋开皇年间郑译以“十二律合八十四调”,“缘饰以律吕之名”;至北宋末期始有“以字配律”的“谐音简字”谱出现,引沈括《梦溪笔谈》卷六《乐律二》、《辽史》卷五十四《乐志》,皆其时之俗谱字;又引《宋史》卷一百四十二《乐志·十七》“蔡元定尝为《燕乐》一书”,以及《宋史》本传生平著述及其与朱熹为师友之交,庆元间二人尝就乐律问题反复研讨;至姜夔《白石道人歌曲》已采用草体工尺旁谱。故书会中人将此一事作为《灯花婆婆》词话的致语,称为“宋之一绝”。(20-24页)

  第三部分,第八自然段,第二十四至三十二页。通过解读散见于袁无涯本《忠义水浒全传》卷首《发凡》第四、六、七、八条中的七句话,廓清了几百年来蒙在文字表面上的迷雾,进一步论证了日本无穷会藏李卓吾评《忠义水浒传》所据底本为郭武定重刻本,该本之评语真出李卓吾之手。

  1.《灯花婆婆》致语、引头诗词的问题。《发凡》第六条首句“古本有罗氏‘致语’,相传《灯花婆婆》等事,既不可复见”云云,其文词不达意,易令人误解古本水浒“引首”为《灯花婆婆》之类的单篇话本,实则乃谓郭武定本削去“引首”,犹如《灯花婆婆》第一回先说“皇宋出了三绝”一样,今遭删去,致“引首”中叙述的霹雳大仙(宋太祖)、赤脚大仙(宋仁宗)故事“不可复见”。《发凡》第七条首句“旧本去诗词之繁芜,一虑事绪之断,一虑眼路之迷,颇直截清明”,为削去每回前之“引头”诗词。这两个特点都符合无穷会藏本李卓吾评《水浒传》的特征。(25页)

  2.移置阎婆事的问题。《发凡》第六条后半段有“郭武定本即旧本,移置阎婆事,甚善”,谓郭武定本中宋江见阎婆在先,见刘唐在后,于故事情节发展较合理,故此后的袁无涯本、芥子园本、贯华堂本皆从之(按:无穷会藏本亦移置阎婆事。不过作者在文中将容与堂本也列入了“皆从之”的版本名单,则与事实不符。容本与天都外臣序本是同一系统的本子,今天能看到的未经郭武定本修改的早期完整版本只有这两个版本了,嘉靖残本虽年代早于两本,但只有八回幸存于世)。(25-26页)

  3.三大寇还是四大寇的问题。《发凡》第六条后半段“其于寇中去王、田而加辽国,犹是小家照应之法”。①此句历来为人所误解,以为在郭本之前世上竟曾有一种水浒版本,是只有征田虎、王庆与方腊,而无征辽故事的,至郭武定本方才加入征辽故事而削去征田王二寇故事。今见无穷会藏本李评本《水浒传》七十二回宫中禁院屏风上御书三大寇名,乃宋江、辽国、方腊,再证以《宣和遗事》卷二宋徽宗与张商英对话内容,则知此《水浒传》言三大寇之所本,且百回本中第四、四十二、五十一、七十八、八十一、九十九、一百回中的诗词韵语均将征辽与征方腊对举,合宋江计之正是三大寇,此当为《水浒传》原本如是。②又列举明吴从先《小窗自纪》卷三《读水浒传》条中以宋江、高托山、张仙、方腊为四寇,《宣和遗事》亦载有张仙、高托山造反之事,则“四大寇”之说亦有所本。明王文禄《策枢》卷二以宋江、田虎、方腊、杨幺为四寇,王庆之名盖补水浒者捃摭嘉靖年间山西营卒王庆哗变事件加以附会为之,遂易杨幺为王庆,始成宋江、田虎、王庆、方腊四大寇之名。③惟以传闻异辞,田、王故事有多种版本,诸简本水浒中田王二传各异,与袁无涯本田王二传又大异其趣,《发凡》第六条前半段有“乃后人有因四大寇之拘而酌损之者,有嫌一百廿回之繁而淘汰之者”,实际情况正相反。且田虎王庆的话头又为戏曲沈璟《义侠记》传奇、凌濛初《宋公明闹元宵》杂剧、新兴长篇话本《金瓶梅词话》所袭用,至如清中叶之赏居士序本《征四寇》自称“圣坛外书”,更是“挂羊头卖狗肉”了。(按:《发凡》第六条文字向称云山雾绕,章培恒、谈蓓芳等人均认定此条文字前后矛盾,后半段从“郭武定本即旧本”以下可能是李卓吾的文字,前半段是袁无涯刻印全传本时加进去的话,意图表明百廿回本才是真本古本,殊不知正与后半段李卓吾原话背道而驰。因为李卓吾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其评点的底本也就是郭武定本在七十二回中禁苑屏风上的文字里,把原来的宋江、田虎、王庆、方腊“四大寇”去掉田虎、王庆而加入辽国变成“三大寇”,实在是“小家照应之法”,因为水浒传乃大手笔,原不拘泥于前后照应的文法,比如第二回出现了王进,后面并未交代王进的结局,也并无不妥。这正说明水浒原本该回文字正是“四大寇”而非“三大寇”,且原本为百回,并非百廿回。)(26-30页)

  4.评语的问题。《发凡》第四条有“书尚评点……今于一部之旨趣,一回之警策,一句一字之精神,无不拈出。……与向来坊刻,夐乎不同”。所谓“向来坊刻”,即指简明扼要之李评真本,而袁无涯本之李评亦后人伪托,证据有二:袁中道《游居柿录》记其收到的袁本比昔日在武昌李卓吾朱邸中的批点文字有增加;陈继儒《国朝名公诗选》卷六《李贽小传》云“细评”属后人所托。唯无穷会藏本李评比袁无涯、容与堂诸本之李评大为简省,是其为真李评之确证。(30-31页)

  5.注音的问题。《发凡》第八条有“订文音字,旧本亦具有功力”,以无穷会藏本第四回为例,亦符合旧本“其音缀字下”的描述,这也是李卓吾批点真本所独有的特征。(31-32页)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