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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0-10-15 20:2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经典读后感有感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是一本由[美]菲利普·古雷维奇 (Philip Gourevitch)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6.00,页数:34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读后感(一):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

  

https://athenacool.wordpress.com/2020/08/26/%e5%90%91%e6%82%a8%e5%91%8a%e7%9f%a5%ef%bc%8c%e6%98%8e%e5%a4%a9%e6%88%91%e4%bb%ac%e4%b8%80%e5%ae%b6%e5%b0%b1%e8%a6%81%e8%a2%ab%e6%9d%80/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卢旺达大屠杀纪事 [美]菲利普·古雷维奇 (Philip Gourevitch) / 李磊 / 三辉图书 | 南京大学出版社 / 2020-7

子扉我 2020年夏 申城西楼

原载回响编辑部微信2020年8月25日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读后感(二):卢旺达,那场引颈就戮的屠杀

  

文/云也退,发于2020.8.17总第960期《中国新闻周刊》

1994年4月6日,卢旺达的胡图族独裁者哈比亚利马纳在首都基加利遇刺身亡。他统治卢旺达已逾21年,正在设法寻求同国内另一大族群——图西族的和解。但事发后仅仅几小时,一群极端的胡图族军人便占领总统府,领头发起了对图西族的大屠杀。一时间,从士兵、警察,到普通市民,甚至牧师,胡图族人都疯了一样地拿起了枪支和屠刀。之后的三个多月,有近100万图西族人和胡图族反对派被杀,而且死状极惨,大多受到从东亚进口的砍刀的残忍重创。 《纽约客》特约撰稿人、美国记者菲利普·古雷维奇1995年到1998年期间在卢旺达住了9个月,走访了多位大屠杀目击者,在《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一书中以令人信服的证据,揭露了暴力之源。

他在书中谴责了西方媒体的偏见和冷漠,以及西方观察家的傲慢。这种冷漠和傲慢背后,是对蕞尔小国卢旺达以至非洲大多数国家的轻蔑,让非洲进一步遭到遗忘和曲解——它成了地球上一个不可理喻的地方,有理性的人应该敬而远之。两个族群残忍地互相灭绝,除了证明那里都是些原始部落,愚昧冷血,还能说明什么呢?西方媒体更是灌输给大众一个概念,叫“非洲狂热”。但在古雷维奇看来,这绝非独属于非洲的病狂。

胡图族和图西族从建国一开始就是混合的,哪怕最敏锐的民族志研究者都无法将它们区分为两个迥然不同的族群。两族之间的确发生过不少政治性暴力,1990年代以来图西族里还出现了反政府武装力量,但即使是在哈比亚利马纳担任总统的最后几个月,国内的政治声音依然是较为温和的。那时无论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国家会发生一场早已注定、无可避免的种族屠杀。

此外,两族人的民族认同长期以来也是混合的。像“胡图力量”这种极端组织里就有图西族人。也就是说,族群身份这个东西,在卢旺达大屠杀中,更多地取决于一个人的政治立场,而不是种族本身。

但是,非洲的发展中国家都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即它们从过去到现在都活在殖民和后殖民的影响之下。比利时和法国是介入中非最深的殖民势力,即使卢旺达早已获得了独立,它们留下的阴郁遗产——从族群关系、资源利用、教育,到渗透在民间的各种集体记忆——都一直在引燃政治斗争。而一旦遇到经济滑坡,或领导人不明智地执行种族区分政策,这斗争就会激化。

量变的积累会达到质变。古雷维奇认为,到1990年代初,胡图族人的意识中普遍扎下了“图西族都是蟑螂,必须被消灭”的观念。在后来爆发的灭绝事件中,最可怕的不是杀戮本身,而是这种虚假事实被不假思索地传播。所以,作者一上来就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他所了解到的图西族人都如此镇定地接受了自己即将被屠杀的事实?为什么当近邻突然拿起刀枪,图西族人竟像在面对一种不出所料的命运?

作者并没有简单地呼唤人道主义、口吐悲悯之声,也没有泛泛地责难当事人,只是列举了一桩桩让人开眼的事实。邻居对邻居下杀手,同事把同事干掉,基督教牧师挂在嘴边的“爱邻人”毫无障碍地转为了反面,更为骇人的是医生杀害病人,老师杀害学生。

这的确是种族灭绝,但这里没有什么“乌合之众”现象,也不关无政府主义什么事。古雷维奇认为,种族灭绝并不是秩序崩溃的结果,相反,它是秩序的产物。之前的20年,卢旺达推行政治上的绝对主义,管理既有效又全面细致。在屠杀中,施害人和受害人之间的“默契”与其说是撕裂了共同体,不如说是在就建设一个新的共同体做出尝试。

这论断惊世骇俗,可是古雷维奇是看过了多少具残缺可怕的尸体、收集了多少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故事,才相信了这场灾难事件有它自己的逻辑。安理会仅仅做出了一些绵软无力的动作,法国可耻地给“胡图力量”提供武器和外交上的支持,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玛德琳·奥尔布赖特以及克林顿政府也都缺乏必要的想象力,只能把新事物套入一些成见来理解。

古雷维奇用这样一件事来结束全书:在一所学校里,几个女学生坚称自己是卢旺达人,而不属于胡图族或图西族中的任何一方,结果被极端分子枪杀。依然是杀戮,可是在杀戮中,我们却看到了一星希望。这种拒绝标签、超越站队的态度,能否最终遏制新的屠杀?本书还期待更多的后续报道。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读后感(三):死一个人是悲剧,死一百万人是禁播剧

  

如今提起“种族灭绝”这个词的时候,人们会立刻联想到“二战”时期的犹太人大屠杀。而很少被人提起的是,在距离我们更近的年代,在非洲中部国家卢旺达,同样发生过一场伤亡超过百万的大屠杀。在这次大屠杀中,卢旺达的胡图族对图西族和胡图族温和派进行了有组织、有预谋、遍及全国的屠杀,这场屠杀从 1994 年 4 月持续到 6 月,官方统计显示的死亡人数在 80 万至 100 万,而为躲避屠杀流亡他国者不计其数,更无法估量的是这次屠杀对当地人的精神创伤——无数卢旺达少年在这次大屠杀中亲眼目睹亲人成为死尸,或是杀手。 “二战”时的犹太人大多是被送往集中营,由纳粹军人集体处死。与此不同的是,卢旺达大屠杀中的受害者更多是死在自己家中、村里的路上、附近的教堂,或是随便一个他们被看到的地方。杀死他们的大多不是军人,而是他们的邻居、同学,甚至是姻亲。这是一幅我们无法想象的场景:几周前一个胡图族人推开一个图西族人的家门,一起愉快地聊着村里的八卦、儿时的记忆,几周后这个人再次推开另一个人的家门,竟然挥起斧头切开对方的头颅。在 1994 年 4 月至 6 月的卢旺达,这样令人发指的场景千千万万次上演着,理由却只有一个,“他是图西族,而我是胡图族。”

人们不禁要问,为何胡图族如此憎恨图西族。回答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也许不比回答希特勒为何屠杀犹太人更简单。解释这种复杂性也成为美国记者菲利普·古雷维奇写作本书的原因与动力。在卢旺达大屠杀发生后,古雷维奇带着超强的正义感与勇气来到卢旺达,面对幸存者、国际组织工作人员甚至是屠杀者,展开一系列采访调查。他曾走进屠杀案发现场——被几十具尸体铺满的教堂,尸体满到每走一步都可能踩碎死者的头骨。他曾面对卢旺达现任总统保罗·卡加梅,倾听这位总统讲述他如何领导“卢旺达爱国阵线”推翻了发动这场大屠杀的独裁政府。更多时候,他走到当地民众中间,从看似已经恢复平静的日常生活里捕捉那场耸人听闻的大屠杀所留下的印记。

“二战”时期的犹太人何其不幸,但他们至少还有一点幸运,他们拥有普里默·莱维、让·埃默里、瓦西里·格罗斯曼等一长串名字,有这些优秀的作家、记录者为他们在种族灭绝中的种种遭遇而发声,为他们一遍接一遍地鞭笞纳粹德国曾经犯下的罪行。而对于 1994 年卢旺达大屠杀中数十万、上百万的图西族、胡图族温和派死难者,又有多少人为他们鸣不平?像古雷维奇这样罕有的为卢旺达人而鸣的声音,又能被多少人听到、在意?

▲菲利普·古雷维奇(Philip Gourevitch,1961.1.1 - ),美国作家、记者,长期担任《纽约客》特约撰稿人,也是《巴黎评论》的前编辑。

当卢旺达大屠杀发生时,西方国家纷纷袖手旁观,它们拒绝承认卢旺达大屠杀是一次“种族灭绝”,以此避免承担那些它们曾允诺承担的国际责任。但西方国家本不该如此,至少,曾经作为卢旺达宗主国的德国和比利时不该如此。如若 1935 年比利时没有将新的身份证制度引入它的殖民地卢旺达,也就是说,如若卢旺达人的身份证上没有标明他是胡图族、图西族,还是别的什么族,1994 年的这场大屠杀或许不会发生,至少不会进展地如此顺利。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卢旺达人正在抹去自己身上的种族背景,他们废除掉手中印有种族标识的身份证,让彼此分不清谁是胡图族、谁是图西族。以图西族为主的“卢旺达爱国阵线”也在不断“出让”职位与权力,以避免极端地种族主义者卷土重来。今天的卢旺达人不再频频回忆 1994 年的那场大屠杀,而是眼望未来。

在为这本书写推荐语的时候,我有着一种担忧,我担心人们不会翻开这本书,不会对卢旺达的历史遭遇感兴趣,而只是记住了这么一句话——“卢旺达是一个发生过种族大屠杀的国家”。正如卢旺达总统卡加梅在面对古雷维奇时举出的那个也许不太恰当的例子,“约翰内斯堡这一座城市的犯罪事件就比卢旺达全国还多。”

1998 年,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短暂到访卢旺达。停留在机场的片刻里,克林顿说出了迟到 4 年的话,“在 1994 年 4 月 6 日之后的 90 天里,卢旺达经历了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纪中最密集的屠杀。”“在种族灭绝的证据面前,我们决不能再次回避。”

但我想替美国澄清的是,美国当时拒绝承认卢旺达大屠杀是“种族灭绝”,以此拒绝履行联合国《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也许不仅仅是出于回避,而是忙到无暇顾及。毕竟在同一时间,美国正在发动北约向波黑塞族展开规模空前的轰炸。

“除非你的资源很丰富,否则你就不能指望国际社会,而我们没有什么资源。我们没有石油,所以我们是不是血肉之躯,或者我们是不是人,都无关紧要了。”

(撰文丨《单读》编辑 张頔)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读后感(四):“我的身体无需照料,我的想象力才需要抚慰”

  

电影《卢旺达饭店》被认为较为真实地展示了卢旺达大屠杀的冰山一角。电影开场不到5分钟,一箱砍刀倾泻于地。几天后,这些凶器被用于一场100天导致80万以上人死亡的种族灭绝。这个数字是“死于大屠杀中犹太人的3倍”,也是“广岛和长崎原子弹爆炸以来”的最高死亡数目。

电影《卢旺达饭店》海报

现实远比电影残酷万倍。事件过后,“抑郁症成为这个国家的流行病”。“医生屠杀病人,老师屠杀学生,牧师屠杀教民,邻居屠杀邻居”,各类匪夷所思的残忍,无法简单用“羊群效应”、“群体狂热”一以概之。

砍刀这个细节,同样出现在菲利普·古雷维奇《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的目录之前,提醒读者即将面对何等残酷之境地。事实太过令人震惊,足以让全人类蒙羞。关于这场发生在1994年春夏的大屠杀,有太多“为什么”,藏在历史和现实的迷雾中。

菲利普·古雷维奇 (Philip Gourevitch)

古雷维奇长期担任《纽约客》特约撰稿人,也是《巴黎评论》的前编辑。《向您告知》是他自1994年开始跟踪报道,6次前往卢旺达及邻国采写而成,可称得上“亲历历史”。这是一本堪称教科书的非虚构作品,人物之众、角度之多、展现之详实,无愧英国《卫报》评选出的“有史以来100部最伟大的非虚构图书”。他展示了顶尖记者的素养,整本书除了回答“为什么?”“怎么样?”“然后呢?”三个问题之外,没有废话。他尽量避开对人间地狱的奇观展示,因为展示残忍必将带来麻木,是对阐释事件本身的弱化。全书共两个部分,各11章:第一部分写的是大屠杀发生的历史、背景和原因,以及事件本身的经过;第二部分写的是事件的“余震”,在这并不亚于屠杀本身、且震荡至今的余波中,不停反溯原因。也正是在这些余震中,读者更能感知这场灾难之惨烈和创伤之深重。

安妮·莱博维茨1994年拍摄于卢旺达 © Annie LEIBOVITZ

1994年4月6日,时任卢旺达总统哈比亚利马纳因飞机被击落身亡。几小时后,由 “胡图力量”领导的极端分子,以“砍掉高的树木!”为信号,开始对图西族的种族清洗。

并不急着进入主题,《向您告知》的开篇是个冷开场,场景为一个俾格米人在酒吧里,向古雷维奇谈论自己的“身份认知”。作者的“在场感”贯穿全书,他并不单纯口呼人道主义、粗略“严厉谴责”或廉价“饱含同情”;基于种族灭绝这一“房间中的大象”,他的描述无片面黑白善恶对立,尽是边界模糊的灰色地带。他讲述这个故事,“是因为这是一本关于人们是如何想象他们自己和他人的书,是一本关于我们如何想象我们自己世界的书”。“想象”的多种面相,指向的是各类人等对真相的特殊需求。

古雷维奇先从内部视角展现两个种族如何被割裂。举起砍刀的胡图族,和引颈就戮的图西族,同根同源,讲同一种语言,原本你我不分。他溯源卢旺达历史,从前殖民时期、比利时殖民时期一直讲到1994年前。图西族和胡图族,曾经团结在一个姆瓦米(酋长)麾下;直到殖民者到来,用种族区分阶级,编造人种优劣的神话“含米特假说”,成功将两个种族“分而治之”。这种“想象”以及带来的反抗,一直延续到后殖民时期,长时间被压迫、且占据大多数人口的胡图族因为仇恨被煽动。

绝对化的统治,细致到方方面面,撕裂着两个种族;两族争端频现,跨越人道主义的底线:比利时殖民时期留下的种族身份证、“胡图力量”的意识形态——“胡图十诫”,《坎古拉》杂志,千丘电台无时不刻将图西族形容为人人得而诛之的“蟑螂”。

刻板印象中,认为这场大屠杀来自于混乱和偶然,但古雷维奇则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它来自于绝对的秩序。“胡图力量”通过妄用“想象”,构建了一个没有图西族的“更好”的世界,有计划地将清洗图西族作为一种“工作”向民众传播。

古雷维奇又从外部视角,及“卢旺达爱国阵线”领导人卡加梅角度,展示了国际社会“远观”事件发生出乎意料的漠然。惨烈的人道主义危机发生后,西方诸国因“时局难以判断”,而作壁上观避免承担国际责任;法国甚至为“胡图力量”提供武器和庇护;联合国的作用在事件发生时,更是有限;难民营更是成为一个是非模糊地带,一方面的确为难民提供了庇护;但也成为“胡图力量”的占据地。

这也是一种“想象”和“缺乏想象”的结果:卢旺达人并非“一些被遗忘的野蛮人”,但他们因为是一个“无利可图”的蕞尔小国,而“不被看见”。人们也缺乏对极端人道主义灾难的想象。正如卡加梅说:“很难想象,整个世界是如此天真 ,以至于看不到这(代指种族灭绝)是一个真正的问题。”

另外一重想象,是卢旺达人对自身的身份认知。古雷维奇在第二部分的叙述暗线中对此有所探讨。他通过总统卡加梅施政策略,“人可以变化,也可以教好”,“希望”仍在。《向您告知》结束于1997年4月30日,“胡图力量”再次袭击吉赛尼一所学校,学生被要求按图西族和胡图族分开站立,但这次,女学生们拒绝了,因为她们认为“自己仅仅是卢旺达人”。——在他们的想象中,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分你我的共同体。

《向您告知》中,引用到康拉德《黑暗的心》中故事讲述者马洛的一句独白:“我的身体无需照料,我的想象力才需要抚慰。”读完此书,或许你“再也不可能对社会、对人类、对自己还抱持着跟过去一样的感觉”(罗纳德·斯蒂尔 语);但可以肯定,它的现实观照足以穿越时空。

撰文丨 方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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