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海村民》经典影评集
《傍海村民》是一部由陈小雨执导,陈小雨 / 小M卡卡 / 白菜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傍海村民》精选点评:
●挺棒的片子
●恶心。
●生活而已
●于我来说,我希望能表达对理想生活的赞同,同时也对自己所有一切的不抱怨。在这里我踏踏实实做一个有底线有标准,独立思考表里如一的普通人,追寻自己的生活与职业目标,但同时我也知道生活肯定能有另外一番美妙。我会一直拿捏住自己对于生活的平衡点,让自己的心足够大,苍山洱海,大理想国,都在那。
●导演小雨是94年的 今年20岁 20岁时你在干嘛 你有勇气和行动力去支撑起一部个人作品吗
●他们当时住的地方离我家很近。
●More than 一部电影
●不知是导演过于年轻还是怎么,在观影的过程中好几次翻看手机,但听说另一部作品 走起 很不错。可能是语法上的缺失吧。
●舌尖上的大理。 彩蛋胜过正片。 观点性的东西太强,不算是好的记录片,没有输出有趣的观点,还不算好的电影。
●2.5
《傍海村民》影评(一):每吻一次,就少一次
我突然记起来某个也是这样的清晨,我曾经站在一条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和一个姑娘深情接吻。
那天的清晨她撑着把太阳伞站在公路一侧拦车,公路标示牌写着重庆还有成都,她转头问我,如果谁的方向有车停下来,谁就先走。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场景会让我记忆深刻,至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怀念,但是没有,曾经有些清晰的记忆不断被下一刻的旅程掩盖,其实我现在都不能确定那条公路是通往成都还是重庆。
于是我走过去对她说,要不我们就此分别之前拥抱一下。
她当时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我怀疑她会拒绝,或者冷笑两声然后朝我挥挥手,毕竟我和她结伴的时间不长,也就那么几天的时间,短暂的路程。她只是把伞撑高了些,遮过了我的头顶,张开了另一只手,嘴角朝我笑了笑。
我觉得有这样的一个拥抱已经够了,当我们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听到有无数车辆的风声从耳旁呼啸,我们的脸庞靠在一起,眼睛看着相反的远方。
我说,我会一直想你。她闭上了眼睛,身体依然没有分开。我想那可能是电影里很多次接吻前奏的预示,我们开始深情接吻,甚至有点激烈,有好几辆车停下来我们都站在路边不动,但是最终还是在岔路口分开。
后来我觉得这样销魂的接吻次数会越来越少,会随着你生命逐渐衰老而越来越珍惜,好像每吻一次就少一次,导致在中年以后的路程中我们常常可以看见多的是残喘的独行者,因为,我们在所谓的年轻时代曾经大肆挥霍。
-----------这是一部好电影。
《傍海村民》影评(二):这一刻开始想你
很久不曾这样坐下来写字。
一个月前,我们就开始以《傍海村民》的首映时间为倒计时:离首映还有20天,还有10天,还有7天……直到8月2号在1969看《傍海村民》首映,除了大米,大部分人都到齐了。
坐在放映厅的最后一排,尽量想把自己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因为在镜头中看到自己是一个非常尴尬而有趣的事。
几年前和朋友Magi一起去听一场阿根廷的音乐会,她说:他们好像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秘密。演奏者们时不时地相视而笑,或对同伴,或对乐器。我想,这便是我们当时看这部收藏了我们生活的纪录片的感觉。
这是一个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秘密。
第一次认识小雨卡卡,是在一年前,中间人是9528,他们三人在拉萨一家朋友开的客栈认识,我和28在拉萨认识。第二次再见面,是在洱海边散步,小雨和我聊起拉萨,我说有个朋友在拉萨开客栈,小雨说:我也有。我们不约而同地说乎客栈老板的名字,惊讶地发现是同一个人。卡卡突然笑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个由来,第二次碰面同时失忆了似的。
半年前,小雨说要拍个纪录片,记录我们这群在洱海边生活的朋友们。那时候,我们还并没有想到,这会是多么珍贵的礼物。
拍的这半年,有人来了,有人走了。
知青走了,他们开的客栈,带着满腔的热忱,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生活的现实,相互散去,各自生活。他来才村的时候,我还不爱搭理他,因为他讲话的调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大米的客栈从冷清到火爆,开始忙得没日没夜,我们一起住在一个老屋,每日凌晨才听到她回来的声音。有些事情,在朝着心中的方向实现。可它一旦实现了,又是否还是我们最初想要的生活呢……我们很少说话,很少照面,但在彼此心里,这种份量无可替代。这是我和她之间的默契。
第一次和罗林打照面是在大米家,我说做饼干卖吧,罗一听就来劲了。后来,我没有做饼干,因为懒得买烤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浙江,那时是来才村度假的。半个月后,我觉得愧疚,和罗一起开始在人民路和洋人街摆摊卖桃花酿,生意极好。再后来,罗在卖饵块的摊上遇到了Apple,一见钟情,开始了这段奇妙的缘分。
小新和支杰曾住同一个院子,有段时间我们常在小院喝下午茶,或一时兴起,就集体跑去海边,包个垃圾船,看黄昏的落日。后来小新有了Mandy,又找了一个新院子,支杰也即将转掉他的小院,开始旅行。
人生,就这样不断地,聚散离合。出发,回来。回来,出发。
在才村的生活没有任何特定的预约,我们突然想一起聚餐了,就临时定格时间,我们想去划船了,就去划船了。我常和朋友说,在这里的日子,好像得了失忆症,我们很难想起来前一天我们做了什么。
城市的日子千篇一律,一天中略有不同的事就足以让人记住那一天的轨迹。而这里的生活天天不同,天天充满意外和惊喜,以至于我们很少记得前一天的生活了。又或者是,在这里的生活,精神上,是最放松的。
看这部片子的感觉很奇妙,对我们来说,它显然不只是一部纪录片。
不知道几年以后,我们都身在何方,做什么,是否还如在洱海边生活这样自在。那些曾经有过的悲欢离合,是否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了呢……
这一刻,我已开始想念你们……
《傍海村民》影评(三):大理,大理
大理,大理
文/魏斐然
如果你愿意听,我愿意用朴实的语言为你讲一段我的生活。
一八四五年,一个二十八岁的青年人,只身打马,带了一柄斧子,在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边建起一座木屋,靠双手劳动,过起自耕自食的生活,安静地度过了两年又两个月。他说,一个人若生活得诚恳,他一定是生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了。
当然,故事和一八四五年那个二十八岁的青年人关系并不大。我要讲的是我自己的故事。
两年前,我计划写一个故事,要去西南山区走访调查。独自上路,实在太孤独。于是就撺掇小雨和我一起去,小雨是个文艺青年,他又撺掇了个姑娘一起去,也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卡卡。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竟然成行了,在西南三省的大山里转悠了两个多月。
行程结束之后,文艺青年成了我的好兄弟,姑娘的芳心被我的兄弟俘获了,我极不情愿地成了电灯泡。于是就有了下面的故事。
小雨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辍学青年,辍学之前,在国外读书,醉心于文艺,最终也因为文艺辍学。辍学之前,他的故事就很丰富。辍学回国后,他旅行,搞独立电影,写小说。他自称是一只疯狂的还挺来劲的胖子。他说,我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经历,简直太可怕了。
卡卡生得小巧玲珑,初见她时,是在安顺火车站。她背着双肩包,戴着黄色的毛线帽子,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远道而来的朋友,有着南方姑娘特有的小家碧玉,举止落落大方,看上去并没有风尘仆仆。她在广州工作,见缝插针地搭车旅行,热爱阅读,没有存款。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自信的人不会说自己去过多少地方,看过多少风景,读过多少书。如果我当面这么夸她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害羞。
他们相差七岁,却每天如胶似漆,似乎有说不完的情话,逗不完的闷子,腻歪不完的时光。
行程结束后,他们在洱海边租了个院子。这是一栋老房子,独门独院,上下两层,木质结构。院子里有三颗石榴树,夏天开满红艳艳的花,秋天挂满沉甸甸的果。他们养了一只狗,取名阿句;养了一只猫,取名阿苗。后来,阿苗不幸夭折,只剩下阿句。在我为数不多的欢乐里,阿句功不可没。
我今年刚来的时候,面黄肌瘦,看上去像一具干尸,没有一点儿血色,整天失魂落魄,情绪很差。当情绪低落到极点的时候,我会去找住在古城的朋友喝酒,喝到凌晨两三点,然后骑车回家。昏黄的路灯下,从人民路拐上叶榆路,右转弯,一路下坡,耳边风声嘶嘶作响。穿过大丽线,我就开始唱歌,撕心裂肺地吼,直到精疲力尽为止。
拐进村子的时候,没有了路灯,月光显得格外明亮。尽管我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但幽深的巷子依旧让人心生凉意。我想象着背后或者两边黑乎乎的巷道里会突然窜出一只奇形怪状的生物,直接把我从单车上扑下来,人车分离。但我依然有清醒的意识,我知道自己正在被怪兽袭击,并且毫无还手之力。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撕咬,血肉模糊,我还能听到后车轮还在不停地转动的声音。
拐进回家的巷子,推开大门,停好车子,坐在院子里,点上烟,一身冷汗。
那段日子里,我很害怕孤独,常常失眠。
很多时候,生活让我们想哭都没有眼泪,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情绪,活活憋成内伤。
在我现在生活着的被称为乌托邦的地方,许多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似乎都在寻找着什么,却又充满迷茫和痛苦。一个爽朗的女性朋友在喝大了之后嚎啕大哭,边哭边说,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而这简单的一句“都是骗人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故事和秘密,是看不到的。我不觉得她矫情,有些看不见的内伤只会在特殊的场合才会发作,情绪到了,势必要释放出来。
后来,我们经常一起喝酒。有一次,我喝大了之后,抱着那位女性朋友大哭一场,说出了很多心里话,直到我迷迷糊糊的睡去。那一觉我睡得很踏实,没有做梦。
第二天,她取笑我昨晚哭得像个傻逼一样。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从那之后,我的生活渐渐开始改变。我很少再去找他们喝酒,开始能看一点儿书,写一点儿文章,会在傍晚带着阿句去海边溜溜。
某些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颓废,简直太“不务正业”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人生感悟,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像个煲得一手好鸡汤的老者一样,简直不忍直视。我掩饰自己的情绪,痛苦和欢乐都不露声色,表情尽量淡定从容。但我也认真生活,脚踏实地。
现在,我每天锻炼身体。游泳、打球、骑车、睡前做仰卧起坐;每天看适量的书,写适量的字,扯适量的蛋,吃适量的饭,睡适量的觉,上适量的网,发适量的呆,开适量的心,痛适量的苦,抽大量的烟。
我习惯了一天之际在于后半夜。每当晚饭过后,我们三人会出门散步,出门几十米,周围一片青色的稻田,就着微风,沿着环海西路走一段。散步结束后,我通常选择看看综艺节目,或者和朋友聊聊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打开文档,注视一段时间,然后开始码字,手感好的时候,或许能码上一千来字,手感不好的时候就百来字儿,没有手感就一个也没有。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子洒进来的时候,我正就着微风沉睡,没有窗帘遮挡,依旧舒适极了。朦朦胧胧看一眼手机,关掉临睡前看的小说,还可以再小憩一会儿,没有人打扰清梦。迷迷糊糊听到楼下男主人做饭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待会儿肯定会喊我下去吃午饭。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保持多久,也很少去想。当下的日子里,我感到无比的舒适,因为内心安稳。
这个小院里充满着无聊的欢乐和生活的味道。
小雨爱卡卡,疼她疼得有点儿过分。我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宠她?”
他说:“在我辍学之前,我生活得很不如意,基本上得不到身边人的认同,包括亲人,他们都觉得我是不务正业。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对我现在做的事情很看不上,整天对我说‘你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赚钱啊?’之类的话,他们永远不去试着理解我,只会泼冷水,我活得很痛苦。卡卡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个这么支持我,爱我的女人,我当然要用尽全力去爱她。她离开家乡,放弃工作,陪我一起生活,又那么支持我,我不能想象失去她的之后的痛苦。”
我是个对美好充满怀疑的人,因为生活总是充满变化,而且常常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小雨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要经得起生活得推敲。”
他们偶尔也会闹矛盾。
卡卡生气的时候大都是一言不发,沉默得让小雨感到心慌,他又不忍心对她大吼大叫,有时候气得直蹦,毫无办法。气得不行的时候,他就“离家出走”。
有一次,晚上下着雨,我在楼上看综艺节目,正哈哈大笑,听见卡卡喊我。
我问怎么了?
她淡定地说:“小雨出去了。”
我问:“走多久了?这回带手机、带钱了吗?”
卡卡:“刚走,不知道有没有带。”
好吧!每逢这种时候,就是电灯泡发光发热的时候。
我边出门边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就听见了他的咆哮声。我似乎听到两个声音,还以为是我电话坏了,抬头一看,原来他还没走多远呢!电话里,他还不让我去找他,说想自己去环海西路吼两嗓子,心里堵得慌。
我心想,这么黑的天,又下着雨,你个胆小鬼也敢自己走出村子?
我陪他去环海西路走了一圈,他大吼大叫、闷声大哭,委屈得像被小伙伴欺负了一样。
我故意饶了很远的路回家。原因有二,一是他平常走一小段路就会喊累;二是,让他和我出门办点什么事儿的时候,不到一个钟头就吵着要回家,说想卡卡了。
他们俩闹矛盾的时候都像孩子一样,没两个钟头又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腻歪的不成样子,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好在我内心足够强大,对这种情况可以直接无视。
自从他们租下这个院子后,时常会有五湖四海的朋友远道而来。这些朋友,有的是一面之交,有的素昧谋面。他们的到来会为我们平淡的生活平添一些欢乐,来此客居的人,大都不会以客人自居。我最喜欢看他们饭前去买菜,饭后去洗碗的样子,姑娘那么性感,小伙那么帅气。我们自然地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有些时候,我甚至会被某个温柔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早上都不睡懒觉。我多想抱抱她,亲她一口,但是我没有,即使我知道她也喜欢我。我们只能发乎情止乎礼,牢记彼此的温柔。我们心照不宣,彼此想念。
小雨今年又拍了部纪录片,名字叫《傍海村民》,关于生活,关于才村,关于他们的朋友,关于他们自己。参演人员大约几十号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观影结束后,小伙伴们都快笑岔气了。我们在镜头面前是那么自然,那么真实,那么生动,那么活泼,那么可爱……要不是担心你们嫌我啰嗦,真想再用几个“那么”来表达我的喜悦之情。片子里也有一本正经的采访,我们在这个环境下说的那些话,虚无而又真实,荒唐而又靠谱。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在那么认真地对待生活,生活也没有亏待我们。
我知道你们或许会对我所描绘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议。第一反应肯定是:你们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做,哪来的收入?靠什么生活?
对于这种问题,我大多数的回答都是:是啊!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被饿死?
但我还是决定好好回答一下。首先我不能想象无所事事的生活,因为那样真的很没劲儿。这些人,有的经营客栈,有的拍独立电影,有的画画,有的写作,有的做手工,有的摆摊儿……虽然收入不多,但起码能维持温饱。“适度的清贫,但不至于贫困”,每天面临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面临锅碗瓢盆衣裤袜,每天面临香甜苦辣咸酸涩,每天喜怒哀乐狂痴愤,也每天对生活充满期待。
每个人都会为现实所迫,会为现在的美好而感到未来的恐惧。我们可能真的是乌托邦,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然后我们又试图把这些东西建立起来,但迟早有一天它会消失,虽然是明明知道的事情,但是我们还是会去做。如一朋友所言:“如果按照社会的标准来定义的话,我们是跟社会不是很契合的那一部分。”我们谋爱,亦谋生。
我们仨也讨论过类似的问题。
我问:“如果有一天,我们现在这种生活不存在了,你们也不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很失落,甚至感到绝望?”
小雨还是那句:“要经得起生活的推敲。”
卡卡说:“那能怎么办,大不了我回广州继续工作呗!生活总得继续。”
我记得她的签名是梭罗写在《瓦尔登湖》中的句子:不做绝望的事,才是智慧的一种表征。
朋友们,要知道每一种生活都有代价和成本,我们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也非终南山道士。我们偏安一隅,只想过一种快乐的生活。如梵高所言:“我们内心有大自然,有艺术,有诗情。倘若据此而不知足,怎样才能知足呢?”
我很喜欢《傍海村民》结尾的那段话:“也许有一天,我们四散飘零,天各一方。但我们会跋山涉水,只为一次重逢。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枯萎腐朽,成为一群傻屄。但至少,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每个人有每个人想过的生活,你所艳羡的生活或许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想要的生活或许并不合适你。我们生到世间,都在追寻内心的需求,不停地寻求,不停地寻求,不停地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