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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wer of Art》读后感锦集

2022-05-15 02:06:5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The Power of Art》读后感锦集

  《The Power of Art》是一本由Simon Schama著作,Ecco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USD 55.00,页数:44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The Power of Art》读后感(一):艺术的思辨

  与其说是艺术的力量,不如说是思辨的艺术。沙马老师极具批判的艺术鉴赏话语,给观众呈现出不一样的文化视野。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或者说第一次看过此书的中国观众来说,可能最过熟悉也最具挑战的是作者对于戴维及其名作《马拉之死》的解读,的确,对于人类来说,有什么能比直面鲜血更能淋漓的呢?

  艺术的力量跳出了对作品本身的单一解读,也许还不够全面,毕竟它所关注的仅仅是宏大艺术史话中那些最为精彩的个别片断而已;然而对于喜好西方艺术和关注文明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本不可错过的入门读物。

  回到文中对于马克-罗思克的设问中,沙马和所有试图定义艺术的观众一道,发出“艺术能改变什么?”的提问,也许,答案并不存在,就如同那句老话一样,每个人心底,都有各自的哈姆雷特。

  《The Power of Art》读后感(二):本书部分内容翻译完成

  其中导言部分已经翻译完成,凡高部分即将告终,卡拉瓦乔部分已经进行了五分之一,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前往观看。

  卡拉瓦乔:

  《The Power of Art》读后感(三):只有贝尔尼尼

  在我终于可以呼吸均匀地面对文艺复兴时代那些安详的裸体女神以后,依然会不由自主地盯着特蕾莎修女迷狂微张的双唇,任由血液向小腹下面聚集。

  古典绘画里,像老头偷窥苏珊娜洗澡这种题材如此流行,其中少不了大画家和他们那些达官显贵赞助者们的恶趣味。但用高潮时候的姿态和表情,来表现一个封圣修女的天启时刻,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贝尔尼尼是个什么样的天才?他如何成为那个被称为巴洛克的风格的一张名片?

  用一个字形容贝尔尼尼,是“火”。他是罗马最炙手可热的雕刻家和建筑师,他有提剑追砍亲弟弟的暴躁脾气,他在青春期时为了刻出圣劳伦佐受火刑时的表情,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炭火的灼烧,甚至喜欢上了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他写实的风格前无古人,凝固情感的手段后无来者。他不给雇员应得的认可和公众名声,把一切荣耀聚敛在自己名下。他搞砸了圣彼得的钟楼项目,又靠不世出的天才东山再起。他找手下人的老婆当情妇,发现情妇和自己弟弟有一腿以后,亲自去捉奸,再派人去毁容报复情妇,竟然靠权贵的庇护毫发无损。看他为情妇雕的胸像,是个独立、有个性、性感的女子,远不同于那些千篇一律浅浅微笑的缪斯。他还是个画家,剧作家,演员。向教皇展示新建成的四河喷泉,他介绍一番以后说咱这喷泉现在还没有水,在教皇失望转身的时候,突然按动机关,岩石中骤然喷涌出万股清泉,宛如交响乐团指挥棒落下,宏大的序曲冲向天际。

  贝尔尼尼是米开朗基罗之后最伟大的雕刻大师。所谓大师,是扩展规则、开宗立派的人物。贝尔尼尼之前,画家和雕刻家互相瞧不上。众所周知,米开朗基罗对绘画厌恶和不屑一顾。画家认为以石头为素材的雕刻,材料坚硬,色彩单一,对于还原自然这件事儿,无法和画布上的光影色彩一较短长。雕刻家反驳说雕刻的任务从来都是编辑而不是模仿,他们要从石头里还原出比自然更纯粹的美,更何况三维的石刻先天比绘画多了一个维度。贝尔尼尼说,谁说不能在石头上做最细腻的表达,给你们看看如何刻出双眸里的微光。

  巴洛克是什么?豪放大气,华丽绚烂,冲动浓烈,元气满满。看建筑史记住了巴洛克时代一个叫Borromini的建筑大师,他设计的立面像波浪一样翻滚,奇特飘逸。Borromini和Bernini师出同门,一时瑜亮,终于败下阵来,竟然到了厌世自杀的地步。文人相轻,一山不容二虎,可能是常态,但像巴洛克时期的罗马这样,厮杀到如此惨烈的程度恐怕也不多见。卡拉瓦乔用下三滥的手段侮辱诋毁同行,以至于对簿公堂。道德和才气本不相关,倒是才气带来的特权和欲望需要超凡的道德水准才能压制得住吧。

  回到The Ecstasy of St. Teresa,贝尔尼尼对圣特雷莎性高潮式的表达,并不是他的凭空想象。特雷莎不是一个久远传说里的圣女,贝尔尼尼出生的时候,修女才去世十六个年头。她是一个天主教神学家,改革家,修会领导者,去世四十年后被教皇封圣,后来又被追封为“圣师”,一个教廷颁给本教杰出神学理论家的封号。在西班牙国家守护圣人的挑选里,特雷莎惜败给贵为耶稣十二使徒之一的圣詹姆斯。她出身殷实家庭,青春期自由散漫,物欲横流,被失望的虔诚老爸要求结婚或者进修道院。感觉婚姻的束缚尤甚于修道院,特雷莎选择了进修的人生道路,终于经历了一些天启时刻以后虔诚皈依。她是个出色的写作者,详细生动的描写了被主降临以后的狂喜状态,正是这些描写给了贝尔尼尼雕塑的设计灵感。

  修女说一个美丽的天使手持金枪,枪头似火,刺中了我的心脏,贯穿了我的身体。天使拔出了枪,也掏空了我的身体,留在身体里的只有如火焚身般的爱意。疼痛是如此强烈,我忍不住反复呻吟。伴随疼痛而来的强烈快感如此甜蜜,以至于我希望它永远不要停止。我的灵魂感到了无上的满足,这是精神而不是身体的痛,但我的身体也完全沉浸其中。

  这基本是逐句的翻译,如此露骨的文字可以直接放到情色文学里。贝尔尼尼没有辜负这些纤毫毕现的心理描写,他选择了修女狂喜的一刻,微闭的双目,微张的双唇,垂下的小腿,绷紧的脚趾,用尽全力又全无力气,极力挣扎又极度享受,翻滚的修衣表达着滚烫的情绪。在她之上,天使单手执利箭,另一手轻掀修女的衣角,歪头微笑地看着迷离狂喜的圣徒。

  我不能想象十七世纪的罗马人如何在教堂里面对这样一件作品。也许像Schama在书里所说,当时的人对于天启时刻灵与肉共同升天的接受度远高于现代人。Schama还引用了当时一个法国艺术鉴赏家的话:If that’s divine love, I know all about it。很多人对于这种戳穿皇帝新装的话会暗自一笑,他们可能在没有神参与的情况下,感受或者见证过这种感觉。但是,有几个人能把这种感觉凝结成三维的实体,在几百年时间里,不断震撼、挑战、挑逗有幸见到她的观者呢?

  只有贝尔尼尼。

  《The Power of Art》读后感(四):知行合一的难度

  出国前我就听说过David这个法国画家,因为《马拉之死》被印在了历史课本里。

  死亡是西方古典画作的常见主题,基督教有很多宣传殉教圣徒的作品,后来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悲剧英雄也是画家喜欢的题材。但是David的名作里,和死亡有关的内容有点儿多。印象比较深的是《苏格拉底之死》,哲学家边喝毒药,边慷慨陈词,当真是生命不息,BB不止。还有就是《马拉之死》,浴缸里的死人这场面本身就让人印象深刻。

  《贺拉斯三兄弟宣誓》是David的成名作之一,这里面没有死人,但三兄弟宣誓之后上了决斗场,唯一的幸存者回来以后把一个亲妹妹杀了,罪名是同情敌人,即便她同情的敌人是她老公,那也不行。还有一幅比较特殊,著名化学家拉瓦锡夫妇的双人像。画像本身没毛病,但拉瓦锡在六年以后被送上了断头台,而在处决文书上签名的正是曾经为他作画的人,David。

  是的,在法国大革命时期,David不仅仅是一个记录事件的画家,他还是革命的参与者,执行者,甚至决策者。他属于雅各宾派,马拉遇刺的前一天,还去马拉家探望了“人民之友”。他的政治任务之一是宣传和鼓励革命,包括组织各种公众集会,用新的形式去代替那些腐朽的宗教仪式。作为一个画家,他自己的作品当然是最重要的宣传工具。所以,在他笔下,马拉是一个工作、服务、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革命圣徒,临终前手里还捏着人民求助的信件。而刺客,正是靠这封求助信接近马拉,完成了刺杀。这里面有很多虚构和杜撰,比如说刺客Charlotte并没有写过求助信,而是谎称有一份反革命名单。而马拉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革命的敌人送上断头台。

  既然《马拉之死》是作为宣传材料画出来的,非现实的编造也并非完全不可以接受。但他在拉瓦锡的处决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会不会记得短短几年前,他还和这位进步贵族算得上是朋友呢?法国大革命的吊诡之处就是,从革命到反革命,可能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几年前的交情确实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

  马拉曾经起草了一幅大画,记录大革命开端的网球场宣言。 画完草图之后,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好几个画里的“英雄”已经身首异处。那些曾经支持共和,为第三等级站台疾呼,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特权身份的进步贵族,不久之后发现,他们的出生证明可能就是一张通往断头台的单程票。革命伴着血腥的养料生长成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巨兽,David完成《马拉之死》之后不到一年,他自己也入狱等待审判,命悬一线。

  审判中,他利用画家身份为自己辩护。最终在前妻的帮助下,重获自由。我没有搞清楚他的罪名到底是什么,以及又如何做到脱罪。但无论如何,他又开始画画了,而且不久以后得到了拿破仑的重用。今天卢浮宫的显要位置,挂着他的《拿破仑加冕》。David再次发挥了虚构的才能,这次可能是皇帝授意,添上了两个没有参加庆典的人:拿破仑的母亲和兄弟。他是拿破仑的崇拜者,当他和儿子们支持从Elba逃出来的拿破仑的夺权战争之后,终于不见容于最终获胜的波旁宫廷,拿破仑的滑铁卢之后,他离开了法国,在布鲁塞尔度过了余生。

  同洛可可的愉悦、轻佻、暧昧相比,David的作品庄重、理性、明朗。对比他自己的作品,比如早期的《塞内加之死》和后来的《三兄弟》,可以明显看出风格的过渡,或者说创立。后来法国沙龙扛鼎的画家大多是他的学生,这种后来被印象派认为是保守、枯燥的风格,在David的时期,是了不起的创举。

  David的很多作品很“正”,一本正经地讲着道理,宣传着精神,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贯彻这些道理,践行这些精神。从《The Power of Art》写David这章来看,恐怕做的不太好。天才是罕见的,简单地做到知行合一可能同样罕见。

The Swing, Fragonard, 1767, Wallace Collection, LondonThe Death of Seneca, David, 1773, Petit Palais, ParisOath of the Horatii, David, 1784, Louvre,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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