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那个孕妇,我自曝家丑
朱颜面色依然忧虑,反问道:“你觉得这些事儿真是刑氏所为吗?”
琅月有些疑惑:“现在铁证如山,即便不是她,但这个罪名她也逃脱不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美人还是不要掺和刑氏的事儿了,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
朱颜轻笑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琅月还要说些什么,只听殿外传来陈德的声音——皇上驾到。
二人急忙起身前往迎驾。
赵顼迈着小碎步进了昆玉殿,见着朱颜登时心花怒放,但是脸上平静如水,依旧端着皇帝的架子,他轻咳一声,吩咐左右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琅月偷偷抿嘴一笑,心里自是明白皇帝的想法,便领着众人出了门,先去准备膳食了。
待着众人离开,赵顼便像换了一个人,脸上春风荡漾,小跑着来到朱颜身边,扶她到一旁坐下,嘘寒问暖道:“颜儿今天感觉怎么样?以后你不用迎驾,好好坐着就是。”
朱颜莞尔一笑,语气佯装指责地说道:“那怎么可以,即便我怀有身孕,但也不能坏了宫中的礼数。你贵为天子,是天下的表率,有时候……”
赵顼伸手轻轻捂住朱颜的嘴,笑着说道:“行行行,朕知道了,你就别碎碎念了,朕忙了一天,来昆玉殿可不是为了听你讲大道理的。”
朱颜嘴里“呜呜呜”地叫着,伸手要去打赵顼,赵顼身体稍稍往后一靠,朱颜的小短胳膊便够不着他了,两只手无奈地在空中胡乱挥舞,惹得赵顼哈哈大笑。
闹了好一阵,二人安静了下来,朱颜有些虚弱地枕靠在赵顼的肩膀上,睫毛微微晃动,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低头看着朱颜,赵顼忽然想起了今日的折子,他酝酿了许久,确保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然后才开口说道:“嗯,颜儿……沈爱卿去世了……”
赵顼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件事,或许只是想看看朱颜的反应,可是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难道他还是在怀疑朱颜对自己的感情吗?
尽管有些懊悔,赵顼依然难以控制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朱颜的反应,其实他明白,与其说是好奇心,倒不如说是不安全感。
朱颜的表情明显变得落寞,眼睛望向别处话也不说,赵顼内心一阵失落,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时难以说清。
朱颜突然狡黠一笑,她转过身子盯着赵顼,明亮的眼睛里黑白分明:“你是不是以为我听到这个消息会很伤心?”
赵顼被朱颜盯得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解释道:“没有,没有……朕只是……”
朱颜看着赵顼慌乱地样子有些好笑,她回过身子继续靠在赵顼的肩膀上,眼睛望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烛光,叹了口气:“颜儿明白大郎的心思,我与沈大人自小一块长大,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只是人各有命,既然有缘无分,颜儿也该放下。”
她看向赵顼,“颜儿希望大郎明白,从今往后,颜儿的心里只有大郎一人,余生有你足矣。”
赵顼有些愧疚,伸手将朱颜拥入怀抱,动情地说道:“对不起颜儿,是朕多想了,朕这样做也是因为太过在乎你。”
朱颜头靠在赵顼的怀里,温暖而惬意,她低声说道:“这些颜儿都知道。只是沈大人为君分忧,鞠躬尽瘁,他这一走,只剩……湖阳公主孤儿寡母二人,确实有些凄凉。”
赵顼温柔地抚摸着朱颜的乌发,感慨道:“沈卿有辅国之才,是朕推行新政的左膀右臂,他这一走,朝野之上皆扼腕叹息。朕明日便下令厚葬沈卿,至于眷属,朕自是不会亏待的。”
红烛默默燃烧,烛光映射着二人的身影,房间里温暖、宁静。
翌日,兰薰阁。
武书润抿一口清茶,只觉唇齿间清香馥郁,茶香幽幽不绝,她轻轻放下茶杯,赞叹道:“都说这西湖龙井是一等一的好茶,以前喝过那么多次也没感觉出来,今日品了公主带来的龙井才知道所言不虚。”
檀香木桌几对面,湖阳公主谦虚地微笑,说道:“既然国夫人喜欢,以后只要想喝就言语一声,我差人给你送来。”
武书润知道湖阳公主无事不登三宝殿,便转头吩咐身后的荷月:“将这茶叶带下去好生收藏起来,可千万小心别受潮了。”
湖阳公主也对着一旁的桃竹说道:“你且去外面候着吧。”
待到二人出去,武书润方才开口,说道:“驸马爷的事情还望姐姐不要伤心过度,自己的身子要紧。”
湖阳公主闻言有些神伤,昨夜她一晚没睡,每每回想起沈郎便不自觉泪流而下,虽然沈郎对她怀恨在心,可她确确实实地爱着沈郎。
她湖阳公主打小锦衣玉食什么也没缺过,唯独在这沈岩身上兜兜转转,到头来落了个一场空。
她咽不下这口气,如若不是朱颜,她与沈郎一定比翼双飞,白头偕老,既然朱颜不让她好过,那她自己也别想着有个好下场!
湖阳公主眼里划过一丝阴狠,稳了稳情绪,抬头说道:“我也不与妹妹打哑谜了,今日我所说之事,如若妹妹告发我,不仅我湖阳将死到临头,甚至整个琰王府也将万劫不复!”
武书润内心一惊,已然明白湖阳今日造访绝非为了什么小事,但脸上依旧装作不懂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姐姐什么意思?”
梳月方才从尚食局出来,提着一盒吃食脚步匆匆地从假山旁走过,脸上神色严肃。
绛云阁里,林知砚正坐在乌木案几前细心擦拭着笛子,面前的窗户洞开,窗外竹叶青青,微风轻拂,传来一阵树叶的沙沙声。
梳月猛地推开房门,向后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把门紧紧关上。
林知砚有些不悦,停下手中的活儿,斥责道:“什么事儿,像丢了魂儿一样!”
梳月咽了口唾沫,干燥的嗓子变得好受多了,她气喘吁吁地说道:“郡君,我方才经过兰薰阁的时候,看见了桃竹,她跟荷月有说有笑的,看起来非常亲昵……”
林知砚皱了皱眉,喃喃低语:“桃竹?她怎么会在后宫?难道湖阳公主在兰薰阁?这二人怎么扯到一块儿了?”
梳月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来到林知砚面前,说道:“湖阳公主进宫,按理说应该来你这儿啊,毕竟现在刑氏被打入掖庭,这宫内除了你也没人能跟她搭上话儿了啊。”
林知砚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不屑一笑,继续擦拭着手里的笛子,说道:“看来湖阳公主是跟兰薰阁那位主儿搭上关系了,那位主儿可不像刑氏那么好控制,谁是羊谁是狼,湖阳公主怕是还没搞清楚呢。”
梳月接道:“那咱们……”
林知砚拿起手里的笛子前后左右打量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咱们什么也不用做,湖阳公主跟武书润走到一块还能因为什么事儿?这事儿可是个烫手的山药,搞不好,有人会要了她们的脑袋!”
梳月闻言脸上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虽说这事儿跟她无关,可总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她嗫嚅着说道:“你是说……昆玉殿?”
林知砚轻笑一声,不再解释,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去太后那儿一趟,她老人家最近可是喜欢听我的曲儿呢,咱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给太后吹曲儿就行,其他的,有人会替我们做的。”
昆玉殿里,皇上用过早膳便去上朝了。
朱颜这会儿正在教琅月刺绣,二人围着一张桌子,有说有笑。
朱颜见琅月缝错了针脚,便轻声取笑道:“你这么绣下去,怕是这宫里的针线都给你也不够的。”
琅月一脸认真,语气倔强地说道:“我今天还就不信了。”
朱颜笑而不语,过了良久,莫名其妙地说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帮刑氏一把?”
琅月被朱颜的话一惊,手里的针不小心刺了拇指一下,疼的叫了出来,她一边含着手指,一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美人你没开玩笑吧?”
朱颜轻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些事扯到刑氏头上太过牵强,明显都是冲着我来的,有人是想借皇后的手除掉我。”
琅月将手里的刺绣放在桌上,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会不会是武书润?她那日可是非常积极,一会儿跟皇后眉来眼去,一会儿又栽赃你。”
朱颜凝眉沉思,又缓缓摇头:“我看着不像,皇后那日明显只是想敲打敲打我,并不想与我为难,武书润多半也能猜到,她只是想讨好皇后,拉刑氏下水,做个人情而已。”
琅月拉住朱颜的手,有些担忧地说道:“美人,无论此事是谁所为,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皇后有心要惩治刑氏,你就不要再掺和进去了,这后宫毕竟是皇后说了算啊。”
朱颜微笑着将另一只手放在琅月的手背上,宽慰她道:“这些我都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着拉刑氏一把。”
突然,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琅月回头望去,见院内已经起风了,一棵红叶石楠被风吹得左摇右晃,鲜红的叶子簌簌落下。
兰薰阁里,武书润此时低头不语,湖阳公主端起茶杯啜饮一口,茶水已经凉透,茶香有些淡了。
放下茶杯,湖阳公主开口说话,她的语气低沉,透着一丝威严之意:“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有的大树是靠不得的,万一哪天倒了,底下乘凉的人怕是没一个能逃得掉的。
妹妹现在一心想要傍皇后这棵大树,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大树还能撑多久呢?”
武书润闻言一惊,抬头刚想说些什么,湖阳公主立即抬手打断了她:“要想在这深宫内院出人头地,自己有本事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外面得有人帮你说话。
官家现在改革心切,朝堂之上以向家为首的保守党早就令他头疼不已了,你说万一……”
武书润内心一动,眼神突然变得明亮,她望着湖阳公主,语气坚定地说道:“一切全凭姐姐定夺。”
湖阳公主登时眉开眼笑,伸手拉住武书润的手,眉开眼笑地说道:“我的好妹妹,姐姐保准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这内宫,怕是要仰仗妹妹你了。”
武书润神情有些向往,思绪似乎已经飞到了将来,臆想着自己坐在风鸾金倚之上,头承凤冠,母仪天下的样子。
湖阳公主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不过一闪而逝,很快换上了一副笑靥,友爱地看着武书润。
PS:
大家好,我是王不,
坏人的心思总能不谋而合,
几句话,几个眼神就能迅速登上一条贼船,
只是湖阳和武书润,
谁是狼谁是羊就不一定了~
大家也可以猜猜看,这两人谁将更高一筹?
记得点赞和在看哦~
一定要看:
大家好,最近有一个想法,因为经常有读者给我倾诉心事,但是后台回复会不及时,挺不方便的。
所以,为了更好地交流,我特地申请了一个微信号。
专门用来跟大家沟通,没事我们可以唠唠嗑,诉说你我的悲欢故事,同时再给大家分享一些有趣的事物,实现资源互助,然后共同进步。
大家期待吗?反正我是挺期待的~
等到人数达到一定数量,我会组建一个或者几个群,组成我们的王不大家庭!
微信号:Moyu519,添加的时候记得备注上地区,方便我们以后线下聚会或者一些同地区的资源流通。
大家踊跃加阿不微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