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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讲稿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0-11-28 00:17:3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堂吉诃德》讲稿经典读后感有感

  《《堂吉诃德》讲稿》是一本由纳博科夫著作,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24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堂吉诃德》讲稿》精选点评:

  ●至今看过的有关堂吉诃德的评论多是千篇一律,直到读了纳博科夫的这本讲稿。起初他彻底否定了这本书,其实后来在慢慢往回扳,像一场有趣的博弈,最后“胜出”的当然是我们伟大的堂吉诃德。

  ●更觉堂吉诃德成书实在有趣

  ●被迫讲自己不喜欢的一本书时,可以这么讲

  ●总感觉纳老通过仔细的分析发现了堂的伟大,但又赖着脸不愿承认

  ●说不完的堂吉诃德

  ●纳博科夫就是那种,你即便不认同他的观点,也没法拒绝他批评文字魅力的批评家。

  ●我是吉诃德的呆饭

  ●纳博科夫你个狡猾的老头

  ●分析经典的天才之作!!!

  ●实在是没必要,因为是纳博科夫,因为是批评名著,就觉得好上了天。其实纳博科夫的分析思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从头到尾就是两句话,甚至堂吉柯德的死亡一幕,他也能用原作残忍狡诈这一句给搪塞过去。狡诈残忍粗暴当然是原作的一个面目,但只有你纳博科夫复杂,塞万提斯就是个简单的人吗

  《《堂吉诃德》讲稿》读后感(一):说说罗蒂。

  罗蒂的对纳博科夫的诠释中至少存在两点缺憾:其一,在对“残酷”的分析中没有囊括《〈堂吉诃德〉讲稿》中的“作者的残酷”问题;其二,用乔纳森卡勒的话来说,他的“实用主义”理论本身向来缺乏某种东西:“他想到了人们可以利用文学去获得关于人类自身的知识……但似乎没能想到人们也可以从文学中得到一些关于‘文学’自身的知识”,而“作为一个学科的文学研究的目的正在于努力去理解文学的符号机制,去理解文学形式所包含着的诸种策略……在文学研究中人们不知是得到对具体作品的诠解(使用),而且还会获得对文学运行机制——其可能性范围及其独特的结构——的总体理解” 。当然,卡勒的观点可以被贴上“结构主义”的标签,而罗蒂对“结构”与“解构”都采取拒绝态度。但,二者的论战不是实用主义哲学与结构主义的论战,而是关于文学评论本身的“认识论”问题的论战。罗蒂对纳博科夫等人的文本分析是有明确的“使用”意图的,即为建构、完善其实用主义哲学而进行的“功利性”评论。虽然罗蒂已经算是好读者了,“使用”文学仍然是哲学家的本能。

  《《堂吉诃德》讲稿》读后感(二):“笑”的另一种真实

  纳博科夫关于《堂吉诃德》的系列讲稿是为了在哈佛上课专门花时间写的。纳博科夫不仅对《堂吉诃德》进行了精细的阅读,而且还坚持对为读过的章节写梗概,最后以《故事和结束》这一部分汇编在《讲稿》后面。纳博科夫的Close Reading 精细到什么地步呢?他竟然仔细地去研究了十七世纪的风筝,即被堂吉诃德认作是巨人的风筝;画出了堂吉诃德游离的西班牙地图,标志出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在《胜利与失败》这一部分,罗列出堂吉诃德的每一次打斗,归纳总结他的冲突对象、错觉与实际情形,以及最终的输赢。纳博科夫凭借着他敏锐的心理分析,解读出了《堂吉诃德》中残酷的笑,典雅的骑士爱情或许也为写作《洛丽塔》提供了一条线索。“现实”与“幻想”的冲突也是小说的一大主题。网络、手机、电脑的普及,也让虚拟之物充斥了我们的生活。而这些虚拟之物甚至比堂吉诃德的骑士小说中的那些魔法、骑士打斗、爱情来得更加真实,也更加具有连续性,简直有过之而不及。虚拟世界的伪真实感和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组成一条坚实的统一战线,排挤真正的现实的呼声愈加强烈。然而,多数人早已把虚幻就等于现实。况且,现实中的荒谬和疑惑比虚拟世界来得更多,谁能想象外表光鲜的庞然大物之下满藏着打扮和生活如此精致的蛆虫呢?现

  《《堂吉诃德》讲稿》读后感(三):双面堂吉诃德:纳博科夫PK昆德拉

  【读品】罗豫/文

  虽然腰封上醒目地印着“堂吉诃德”和“洛丽塔”两个沟通小说史的关键词,去看这本书,却不是因为偏爱滑稽离奇的《堂吉诃德》,也并非对性感撩人的《洛丽塔》感兴趣,而是因为喜欢纳博科夫,喜欢他的《文学讲稿》。(坦率地说,上海三联连续将“《洛丽塔》作者”字样印在两本讲稿封面,将一个大师有意无意矮化为色情小说家,真让我有点哭笑不得。)纳博科夫常能以昆虫学家的敏锐观察力对文本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将行文、人物、小说情节、作者心理几个层次同时把玩于鼓掌之上。《<堂吉诃德>讲稿》依然延续这一风格,既高屋建瓴、不愧为专业文学批评的范本,又悬念迭生、抽丝剥茧,像一本高级侦探小说。

  堂吉诃德是文学人物长廊里一幅著名肖像:瘦削、细长,穿着中世纪的破旧盔甲,骑着一匹和他身材相仿的老马,带着矮胖的仆人桑丘四处云游,专做把风车当巨人并与之决斗之类的傻事——这个形象流传之广,以至很多没有读过原著的人都能描述出这个形象。更以至于英文中专门有一个词“quixotic”(堂吉诃德式)来指称所有像堂吉诃德一样的人和像大战风车一样的行为。然而那些想要通过原著进一步了解堂吉诃德的人,恐怕很少能把两大部数百页的《堂吉诃德》全部读完,这不仅由于文本篇幅过长,更重要的是在塞万提斯时代,小说的创作技巧还远未成熟,原著中随处可见毫无作用的景物描写、随意插入的冗长故事乃至前后不一致的叙述。但这样一部作品却成为文学史上一部倍受褒奖、甚至被一些人称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作品”,堂吉诃德也被认作一个可悲、可叹、却不失可爱与可敬的人物形象。

  纳博科夫在这本书里对《堂吉诃德》做了一次颠覆性解读。他耐心地列举了小说在创作技巧上的种种笨拙和随意,分析了堂吉诃德冒险经历中所遭遇的众多残忍粗暴的对待,如何被评论家说成是对空想主义的讽刺和调侃,并让读者在粗野的大笑中获得了阅读快感。纳博科夫指出,堂吉诃德和福尔摩斯、哈姆雷特等人一样,自诞生之日起就具有了独立于文本的强大生命力。但莎士比亚的作品能在哈姆雷特之外延续数个世纪,塞万提斯原作的生命力却无法和堂吉诃德相比。堂吉诃德的故事之所以广为人知,是因为堂吉诃德这个人物形象自身的艺术效果,而这本粗糙简陋的小说常常是被塞万提斯的艺术直觉所挽救。

  同时代另一位重量级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在《帷幕》中多次评述堂吉诃德时,却完全是另一副姿态:“可怜的阿隆索•吉哈达想使自己上升为游侠骑士中的传奇人物,塞万提斯则正好为整个文学史做成了相反的事:他使得一个传奇人物下降,降到散文的世界中。”不同于中古传奇的史诗感和浪漫情调,昆德拉所谓的散文世界中,英雄不再是无数次肉搏之后依然挺立的金刚不坏之身,爱情不再是对优雅贵妇的崇高向往,塞万提斯揭开了史诗和传奇的魔幻帷幕,向人们展现了生活本身的油盐酱醋。

  与纳博科夫游戏式的小说观不同,昆德拉是及其喜爱用小说来提问的,虽然塞万提斯在纳博科夫那里被看作一个技术不精、耐心不足的大玩家,昆德拉却从《堂吉诃德》中解读出不少终极追问:堂吉诃德到底是行侠仗义的流浪骑士还是引人发笑的疯子小丑,这是一个存在的个体身份问题;堂吉诃德从理发师那里拿来充作头盔的铜盆到底是铜盆还是头盔,这是一个真理为何的问题;堂吉诃德爱上的杜尔西内娅或许从未与之谋面,这是一个爱情为何的问题。在昆德拉那里,堂吉诃德就是“以三个关于存在的问题打开了小说的历史。”相反,被纳博科夫重点关注的塞万提斯的“艺术直觉”,却很少被昆德拉所提及。

  昆德拉自是一代小说名家,但他对小说所展现问题的关注似乎常常超过对小说本身的关注。他对小说的评论像是对小说思想史的评论,至于剖析文本的细致程度,纳博科夫所能观察到的细节恐怕已经远远超出昆德拉的想象力。借助纳博科夫的《<堂吉诃德>讲稿》和昆德拉的《帷幕》,读者可以一睹二十世纪两位小说写作和批评的大师级人物,如何在这一短兵相接之处展现各自的功底和魅力,再配合《堂吉诃德》原著,不愁过不足文学瘾。

  《《堂吉诃德》讲稿》读后感(四):残酷

  首先必须申明,本人无意探究人性之类的大问题,这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这里讨论的仅仅是残酷这事情而已,跟那复杂得只有上帝了解的人性并无直接的关系。

  另外需要补充的是,这源于在下最近在读纳博科夫对堂吉诃德的解读,残酷这个有意思的话题也是从这里看到。不过在下并无意做借古讽今一类事情,况且在当下这个如此和谐如此进步的世界里,谈这事情不合时宜,而且也不会有人因加害妄想而觉得感情受到了伤害。说到底,不过是在下觉得这话题有值得细察的地方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纳博科夫批评某些人称赞《堂吉诃德》为幽默仁慈的言论倒不无道理,不过以当下的眼光看来,那些人说法即便是有所偏颇,但也是值得原谅。他们不过以一种历史主义眼光去看问题,他们很好的利用了社会历史批评的角度去分析,在当时那个没有启蒙的古代世界,那些事情是符合当时生产力发展水平,古代世界本该就是野蛮专制,毕竟受到历史条件的局限,以当下的文明自由标准去要求他们就未免过于苛刻。况且西班牙不过是个位于边陲的蛮荒地带,当然没有希腊那样的好运气能遇上柏拉图,至于马克思一类的弥赛亚就更不必奢望,它能生出个堂吉诃德或说塞万提斯已经是上帝的莫大恩赐。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看到的是希望,从前活在黑暗蒙昧中世纪的那些野蛮人,经过了启蒙,提高了思想觉悟,到了今天就成了文明进步的无神论者(或许弗兰克先生未免有点过滤了,但这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仁慈),也就是说,历史在曲折中还是不断进步,人类的未来一片光明,相信用不了多久残酷这事情也将成为历史。

  那么,为何还要在这里谈论这不合时宜的事情?只是出于类似谈论针眼上能站多少天使这类问题的恶趣味。纳博科夫把塞万提斯的西班牙是最残酷的。真的是这样吗?莫非一个对残酷习以为常的世界就是最残酷的,这残酷或许是空前,但又是否绝后?或许将来我们碰上坏得不得了的运气,那世界会否变得更残酷?

  可惜我们无法从根源那里找到多大的线索,残酷源于人的动物本性,这恐怕是无法根除。但我们又是如何变得文明变得不残酷?因为我们懂得了怜悯。那我们又是从那里学会这种情感?恐惧,那个幽灵始终缠绕着我们,无论是如何厉害的强者,总会有衰落的时候,那时又如何保证自己不会被残酷地对待。当人们懂得这个道理,每当试图做残忍的事情时,内心也会有所忌惮。

  那为何在《堂吉诃德》中那些人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干残酷的事情?因为他们,正如纳博科夫批评的那些评论家,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干残酷的事情,他们只是在找乐子,而很多读者也是如此,他们觉得自己在读笑话。我们现在还可以在迪斯尼的某些卡通片里看到这类“笑话”的影子,当我们看到tom这只笨猫被钢琴砸到的时候,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而不是恐惧,虽然我们知道如果一个人被钢琴砸到会死,但假如是卡通片,那种虚构的故事里,非但不会死,甚至不会受伤。当这类虚构事情看多了,也就会习以为常,连带那些残酷事情本身,我们渐渐不再意识到那事情会带来的后果。

  即便是今天,我们也面对着类似的威胁,虽然媒介变得异常发达,但媒体一再强调的真实,甚至连真实的感觉也不见得能带给我们,我们得到的往往只是下意识地知道了某个事实的叙述,那个事实一般都是我们不曾经历。另外信息的过度膨胀,也让人们难以作出有效的判断。因此,无形地,我们渐渐把某些残酷的事情习以为常。灾难、谋杀、肢解、强奸一类事情的概念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但我们是否真的意识到其中的残酷。

  也许在下过于杞人忧天,这年代的人的博爱也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对于猫狗一类的动物,不也有很多的人为此而挺身而出。人们能为动物的权益而斗争,那么更不必说人的权利。但在下有点疑惑,这种伟大的道德根源于哪里?大概也是来自启蒙,自从这光辉的转折后,人们就变得不一样,把这类崇高的道德视作毋需根据的观念而接受,真可谓是不辱首善。

  在下所能想到可以跟《堂吉诃德》一比高下的残酷大概只有纳粹的种族灭绝行动,但那也只是短时间个别的人着了魔而做出,很难说是超越了那个西班牙。或许只有这种以高尚理由(希特勒大概也自以为如此)作为动机的行动能产生巨大的残酷,如果以当下的多元主义的看法,在下应该描述为,多种同等的善行之间的冲突。出于好的理由,却造成不如人意的结果是让人遗憾的。但今天我们或许不需要为此过份担忧,人们已经不相信那种蒙骗人的中心主义,所以也不会有人因为某种崇高的目的而做出可怕的事情。人们不再相信这些宏大叙事。

  唯一可能产生危险的大概就是,有些人会以不太恰当的方式去对待那些做残酷事情的少数害群之马,他们以过于直接的方式去阻止这些事情,有时运气不好就会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毕竟在这信息过度丰富的世界里,难免会不时接触到某些不太和谐的信息(例如不断被暗示感情受到伤害,就会有加害妄想的危险),潜移默化下来,当人理智不是太清醒的时候就难免会做出不恰当的事情。

  纵使道路仍然会有曲折,但前途已经是一片光明。相信以后的社会将会是更加文明更加和谐。残酷这类事情,只能留给像在下这样对故纸堆有着恶趣味的怪人去玩味。

  《《堂吉诃德》讲稿》读后感(五):一本老书的新读法

  纳博科夫的《〈堂吉诃德〉讲稿》有三十万字,很快就读完了。正如亚马逊的评论所说,这是一本一丝不苟写出的书。它相当特别,与《文学讲稿》和《俄罗斯文学讲稿》不同的是,纳博科夫起初并不愿意写这本讲稿,因为他认为这是一本粗糙的、类似于过时笑话的老书。但他任教的哈佛坚持认为他不可以不讲这部书。于是,1951-1952年春季学年哈佛人文学科二的“六百名年轻的陌生人”有幸听到了纳博科夫把这本老书讲成了一个蕴藏无数宝藏的神秘奇书。

  1批评家的天职

  在小说出版后不久,它就迅速被翻译成了多种语言(仅法文译本就有五十个不同版本)。堂吉诃德这个人物迅速走出了这本书,开始了在世界上的漫游。“在玻利维亚,是狂欢节上的喜庆人物,而在旧俄国则是高尚但又无骨气的政治抱负之抽象象征”。在中国,他通常被解释成一个内心充满理想的人物。教育部为中学生指定的屠孟超译本认为“作者的嘲讽是善意的,富有同情心的。”(陈凯先序言)

  读者读错了是可以原谅的。但如果文学评论家读错就不可原谅了。出名的圣伯夫称这部小说为“人性的圣经”,这种不可原谅的行径被纳博科夫称为“妖言惑众的魔法”。研究《堂吉诃德》众多评论家中,纳博科夫还毫不留情批评了奥伯雷•贝尔,因为他认为该书的总体特点是幽默、仁慈。纳博科夫对此简单地评价道:“这个话纯然是说不通的。”克鲁奇认为在无数次的打斗中,“也许(堂吉诃德)从来没有打赢过。”纳博科夫冷冷地说:“毫无疑问,要评论一部书,就要读这本书。我们必须,也能够,驳倒我们的评论家不可理解的武断说法。”在这里,我可以说,纳博科夫不仅不会让读者失望,他的书往往还包含了惊喜。谁能想到,他通过详细叙述堂吉诃德在其中担当游侠骑士角色的四十个片断(分析这四十个片断纳博科夫用了22页篇幅),最后得出结论:堂吉诃德的比赛成绩是20-20。用网球赛(我们当然记得纳博科夫在欧洲的时候担任过一阵子网球教练)的计分法结果是6-3,3-6,6-4,5-7。仍是平局。而且,小说的第一部和第二部都是平局,分别是十三比十三和七比七。

  读过《堂吉诃德》的人会饶有兴趣地发现,纳博科夫履行了本雅明曾指出的批评家的天职:他必须证明人们读错了。不是吗?我们通常都认为堂吉诃德老吃败仗。

  那么,在纳博科夫的审视下,堂吉诃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2这是一种“高尚的疯”

  人们总是记得他交战时的的狂怒的疯狂发作。但堂吉诃德在不交战的时候,我们忽视了“他的镇定、他的严肃、他的十分沉着的态度和自我克制。”还有“他喜欢沉默,喜欢举止态度的得体。他说话字斟句酌,遣词造句非常的讲究,但又不显得做作不自然。”“尤其要说他是一个豪爽的骑士,一个具有无限勇气的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

  是的,堂吉诃德是个疯子。纳博科夫认定这是一种“高尚的疯”,并提醒读者,这种疯与李尔王的情况何其相似!这是个“古怪、可爱的天才疯人”。

  在讨论田园牧歌主题时,纳博科夫为我们勾勒出了堂吉诃德对世界的看法。比如说让畜牧业取代农业——因为农业“伤害了大地的胸膛。”女子的服饰最好是几片牛蒡树叶或者常青藤叶片……

  桑丘在就任总督之前,堂吉诃德对他进行了训诫。纳博科夫提醒我们,这是一个“年迈、寒酸、默默无闻的诗人形象”,“他一辈子孜孜不倦,却一事无成,然而他面对他的身强力壮、普普通通、性格外向的儿子,却给予了意味深长的教诲,告诉他怎样才能成为事事一帆风顺的管道工或者飞黄腾达的政治家。”原作中挖苦的堂吉诃德的笔触在此被纳博科夫奇怪而巧妙地转化成了一个忧伤的场景。纳博科夫就有本事让古书讲出我们的故事和心事。

  几百年来,“一个文学作品人物渐渐地与产生这个人物的书脱离了关系。”“堂吉诃德要比赛万提斯构思的时候要伟大的多。”“他的纹章是怜悯,他的口号是美。他代表了一切的温和、可怜、纯洁、无私,以及豪侠,这诙谐的模仿已经变成杰出的典范。”

  3他的颠覆性阅读

  那《堂吉诃德》这本书的寓意呢?

  纳博科夫说,寓意“即使有也完完全全是矫揉造作的,而且实际上是愚昧而不真实的。”

  因为塞万提斯“作为一个思想家,他容忍宗教法庭,庄严地赞同他的国家对于摩尔人和其他异教徒的残酷态度,认为所有的贵族都是上帝创造的,所有的修道士都是受上帝启示的。”

  但一个喜欢纳博科夫的读者,看到下面的文字是会喜出望外的:“当然我们确实遇到某些蕴含的道德问题,而这些道德问题又必须放在也许超越了这部书自身世界的一个大范围里来加以考虑,而遇上这样棘手的问题,我们是不会退缩的。”

  虽然纳博科夫曾经断然声明“我没有什么社会性目的,没有道德信条;我也没有什么总的思想要去开拓……”但哲学家罗蒂在《偶然、反讽与团结》一书中探讨大胆探讨了纳博科夫在《洛丽塔》中透露出来的“道德讯息”。

  其实,这本《〈堂吉诃德〉讲稿》的“道德讯息”更加集中。

  曾经有一个流传极广的传说,西班牙国王腓力三世看见一个中学生看这一本书,捧腹大笑。国王打赌他读的是《堂吉诃德》,结果他猜对了。那么,这个中学生读的是哪个片断?如果我们知道在堂吉诃德的时代,西班牙人把精神失常看作是有趣的事情,英国人则常常到伦敦疯人院观光旅行,我们几乎可以断定,那个中学生正在读的是正是那些残酷的描写。因为那时的读者就喜爱在一本打开的书里看到贪婪的人、蠢驴、流血的鼻子。纳博科夫在书中列举了第一部中那些旨在让人开心的折磨肉体的残酷性实例,还有第二部中折磨精神的残酷性表现。一些读者读到这些段落笑了,“这种笑,正如见到殉难的圣子口渴了水没有喝到,喝的原来是醋,于是就哈哈大笑起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本以残酷性为题材的百科全书是有史以来写下的最难以容忍、最缺乏人性的书之一。”

  那些无视书中那些张牙舞爪的残酷性的评论家的确是不可原谅的。

  尽管纳博科夫的阅读可称是颠覆性阅读。但并非那种别出心裁的搬弄是非的阅读,或所谓的“另类阅读”。纳博科夫的阅读一问世,堂吉诃德和《堂吉诃德》都改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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