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曹诗选读后感锦集
《三曹诗选》是一本由余冠英 选注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3.00元,页数:1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三曹诗选》精选点评:
●余冠英先生在序中对曹植《美女篇》的解读特别欣赏,美女篇继承了陌上桑的铺陈写法,但又用清丽的语言写出自己的风格,难怪每个曹植选集都必讲这篇
●建安风骨
●对业余爱好者来说足够,其实里面如果能收洛神赋就更好了
●又多了本床頭讀物,大滿足吖
●曹丕两首短歌行的标点我不大认同。
●没看出选编者的高明,也不觉得曹植的诗有多高明。
●結合《三曹資料彙編》一起看。 八斗之才之子建,吾寧與清麗自然之子桓。植詩造作感甚重,可能是我之誤讀。
●份量不大,可读性高。
●行旅途中消磨时光
●曹丕对于文学最具开拓性,三曹中曹丕诗歌最为细腻幽微。“魏文以位尊减才,陈思因势窘益价”,把文章当作经国大业、不朽盛事的曹子桓才是真正的文艺青年。
《三曹诗选》读后感(一):薄薄的一小本,但是质量不错。
价格也不贵。当当半价入手。对于三曹不了解,但是感觉选的篇目都是各有特色的,薄薄的书翻阅很适合睡前翻阅。余老师的注释内容挺不错的,用典的地方都有标注,以及其他引文。唯一不足的是个别罕见字无注音。
装帧质量也不错,比中华书局同时期的很多书要好很多,纸张好字迹清晰,简体横排。
另外每篇前都有一个简介,标明本首诗选自哪里,以及诗名含义。
作为普通了解三曹诗词的读者推荐此书。
《三曹诗选》读后感(二):不惊艳的大众诗人
楼上有短评说曹丕在三曹中最差,我是不敢苟同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经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思绪,诚然曹操气势凛然,曹植财气冲天,但我最喜的还是曹丕,这或许也和我的性格有关。我总是在曹丕诗里读出了对父亲豪气凛然而不达的哀叹,对弟弟诗情凌霄而己身不至的无奈,曹丕才是我们大众人的代表,有才华不拔尖,有心绪却冷静,他面对的是高山仰止的父亲,虽兢兢业业但却无法达到那种高度,面对的是放荡不羁的弟弟,努力遣词酌句又总差了一截。丕乃是游走于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孤儿,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左右徘徊。终归妒忌和怨恨不可取,理智与冲动相互冲击,他不过是被生活折磨的普通人而已,若非君王,那些父子兄弟情哪会成为谈资。
展诗清歌聊自宽
乐往哀来催肺肝
耿耿扶枕不能眠
大众的哀愁终究没有天才来的那么强烈。
《三曹诗选》读后感(三):何为自苦,使我心悲
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三人,可谓是一门三文豪的代表了吧,后世能在声名上与之匹敌的,估计也就是苏洵一家子了。父子三人,多数人最熟悉的当是曹丞相,而曹丕曹植兄弟俩流传最广的是七步诗的故事。我曾在很久前读到曹丕的一首燕歌行,非常意外的推翻了对他的既定印象,到现在都能背出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买这本三曹诗选,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读曹丕。说来有趣,曹丕才是父子三人里唯一当了皇帝的那个,可是不同于曹操的慷慨激昂,也不同于曹植的华美飞扬,他的文笔竟是意外的清丽婉约,尤其可见汉乐府民歌的影子。我很喜欢主题是劝君行乐的句子,可能是因为人生太短,悲观的同时忍不住就要告诉自己“昼短夜长,需秉烛夜游”,也算是一种悲观的乐观主义了。
很好奇,当了皇帝的人,为什么总是有种别样的丧气,他写给朋友的信里,居然还直截了当的说,人百年之后,不过粪土耳,也是格外直白了。对人生天地的悲观,让他有好多这样的句子,略摘几句,
“人生如寄,多忧何为?今我不乐,岁月如驰。”
“人亦有言,忧令人老。嗟我白发,生一何蚤。”
“今日乐,不可忘。乐未央,为乐苦常迟,岁月逝,忽若飞。何为自苦,使我心悲。”
快乐的人是不需要提醒自己要行乐的,只有常怀忧愁的人才会对欢乐念念不忘。
《三曹诗选》读后感(四):铜雀台
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在世界范围内都可以算得上一本名著。那年我和她去海淀图书城乱转,看到什么都想买,她竟然买了本插图版《梦的解析》,原因是她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像玄幻小说,而且是连载。希图借这本书来找到朦胧的答案,只是买回去以后,大多也就浏览了一下里面那“毕加索式的”的插图,而至于弗氏的高深理论,却只字没有印入脑海。
对于梦,人们总有种好奇的心,于是从古人周公开始,就展开了这个寻梦、解梦之旅。而史上那些神乎其神的人、或者能够契于竹简的事,也总有人习惯把梦搬出来作为一个堂皇而且迷幻的借口做一比附。比如先民始祖的诞生、孔丘之母的感梦而孕、文王梦里的虎等等等。到了曹操这里,也是因为舜母的一个梦,而造了铜雀台。
有人说铜雀台这名字是曹操给起的,谈到历史,我总会想起胡适的那句“历史是妓女”的论定,或许这些公婆都有理的看法,真得很难做出最终的不刊之论。所以,对于过去的东西,我什么都可以相信,又什么都不太信。
铜雀台也有写作铜爵台的,陆机的《吊魏武帝文》里就有“吾婕妤妓人,皆着铜爵台堂上施八尺床,穗帐,朝晡上脯糒之属”的答语。爵,古通雀,是一种赤黑色的鸟。《易•中孚》上说:“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
铜雀台是个好地方,它不比商纣的鹿台,也不必唐皇的华清宫,这是一个可以跟齐国的稷下学宫、汉时孝王的梁园、灵帝时的鸿都门而比肩彪炳于青史的地方。对于曹操,从“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豪言壮语中让我体会到了一个乱世枭雄的胸襟;从对《孙子兵法》的注中让我对这个军事家伸起了大拇指;从“挟天子以令诸侯”、“青梅煮酒论英雄”,我又看到了一个政治家的高瞻远瞩;而因为铜雀台,我又看到了一个文学家的伟大诱惑力。
那日,铜雀台落成,文武百官,纷至沓来,歌舞美酒中,最让人侧目的还是那流传下来的篇篇佳作。曹操也像贾政考贾宝玉一样,让自己的儿子在青天白日下,驰骋自己的才情。对于古人,如果他又是一个杰出的人,总会有后人把一些超于常人的事情比附到这个杰人或神人身上。我们一直认为《七步诗》是曹植写的,因为一个人能在七步之内吟出一首漂亮的诗,这足见他的才华。但也有人辩论,说这不是曹植写的。曹丕想要害曹植,尽可以不用这一伎俩。真伪我不去管,但我想要说的是,曹植的确有才,但曹丕也并不是没才。但后人一遇到曹植这个名字,总会习以为常的认为他有那凌波微步的神功,在诗国的天地里,是个肆意遨游的人。我们看新《三国》里的曹植,一副轻狂潇洒的样子,在铜雀台上的倚马千言,真的是得尽了风流;而相反,曹丕却走了后门,事先知道了题目,又找人代写了两份现成的考卷,真可谓卑鄙、龌龊。虽然曹植的赋写的的确很好,大气、豪迈,甚合曹操的心思: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阕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蝃蝀。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云天垣其既立兮,家愿得乎获逞。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
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休矣!差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
永尊贵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皇。御龙旂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
思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但曹丕的“飞阁崛其特起,层楼严以承天”也并不差到那里啊!而且,一个能够写出《典论》的人,写一篇颂赞的赋,是绝对无须借刀的。这也见出了小说家对于历史这个“妓女”的蹂躏,更是多么的暴戾恣睢、不顾颜面了。
铜雀台对于其时的人来说,不止是一处歌舞游乐的场所,更是如幽州台一样,那里散发着诱惑的气息,引得文人雅士,从四面八方涌到了那个台上。三曹自不在话下,邺下文人集团的主干分子——七子——则都是闻到了这里的熏风。由是,那一首首传颂千古的佳制,也随着这座台上的香风,吹遍了九州。曹操的《登台赋》、王粲的《登楼赋》、曹丕的《典论》、曹植的《洛神赋》、蔡文姬的《悲愤诗》等,这些大都是在铜雀台上写的。
古人习惯把祥瑞(其时就是符号)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然后又把实际变成符号,变成一种情调、一种感情,进而融入到后人的血液里。铜雀台就是这样一种符号,后人对这个符号,一如黍离麦秀、朱雀桥乌衣巷式的感今悼古,一如幽州台式的追慕向往。过去的,总让人觉得是好的,是令人追忆与渴望追回的,但时间的沙漏,调过来转过去,看似还是那样,但几多风尘,都已经被埋没了。
凭吊也好,追念也罢,总之铜雀台赢得了自己的黄卷,这个功劳,我愿意加在曹操的履历簿上。
人们似乎都记住了杜牧的那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但我更欣赏温飞卿拜谒陈琳墓时,“情动于中而行于言”的那四联感触:
曾于青史见遗文,今日飘蓬过此坟。
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
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
莫怪临风共惆怅,欲将书剑学从军。
风尘远去,往景成空。铜雀春深,没有锁住二乔,倒是锁住了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