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的焦虑》读后感精选
《影响的焦虑》是一本由哈罗德·布鲁姆著作,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2.00元,页数:16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影响的焦虑》精选点评:
●代标第二遍 理论万能但论证方式太多臆想了,大佬好歹也细读两首诗来给个补充证明吧
●pdf(http://ishare.iask.sina.com.cn/f/18702826.html)
●好一个弗洛伊德式的神棍。布鲁姆乖张的论断作为学术并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或许可以证明他有好品位,他挑选的诗人确是伟大诗人,但他对他们有什么功劳呢,除了复读机一般稳固他们的庙堂灵位。他从品位出发,并迷信品位,这就注定了他文学视域的狭窄。影响的焦虑在布鲁姆手上可以是冠冕也可以是屎盆子,怎么扣在诗人头上不出乎他喜恶的意料。如果是一个诗人在创作谈,如此去谈也无可厚非,毕竟个体表达师承与喜恶是一种真诚,但作为批评家,这很不负责。批评家的武断应该是雄辩的武断,而不是罗列一大堆诗人,然后粗暴地划为几个层次,安排好坐席后再罗列诗章——再告诉你,这个是爹,那个是儿子,那个是战胜了爹的儿子,这个又是失败的儿子。没有比这更无聊、更没价值的诗歌批评,仿佛写诗就是认爹和弑父,诗人与诗的关系就是主人与凶器。布鲁姆是贫弱的。
●my hero
●| I712.072 /B97
●论断太多,不喜。
●要重读
●真的很焦……
●你看到我的焦虑了么?
●我很想给这书打两星,面对气势滔滔的四星五星又心怀不安。怎么说,他这个理论的体系非常好懂,即从每个时代的“强者诗人”入手,来显示他们如何通过“克里纳门”之类克服所谓影响的焦虑。但是整个论述体系,无论是借弗洛伊德理论将这影响作为“本我”,还是偶尔夹杂的直接从作品入手的论述,抑或是尼采的直接引文,都看的我很莫名其妙——完全无法得知他是如何从中总结出他的理论的。最直接的原因大概就是一直以来对英美诗歌欣赏无能吧,他们大多数都是席勒所说“在他们自身和他们的环境之间,或是在他们自己的内心,意识不到有任何裂痕的人”的人吧。我既无法认同这种焦虑,这种刻着伟大作品的“荣誉和耻辱”,也无法认同他阐明的方式。就是这样。
《影响的焦虑》读后感(一):一种诗歌心理学
我一向讨厌影响研究,但布此书别出心裁,别具一格。只可惜我对弗洛伊德了解偏少,对修辞学也不擅长,所以读来费力。
但基本上大意就在书名中。而且这种从影响到超越的谈史的方式也不是很新奇。巴特在《零度写作》中也提到,后代对前代的风格的超越才构成了文学史。
还有专门的戏仿研究、互文研究,也有点类似关系吧。
《影响的焦虑》读后感(二):布鲁姆的风格
先从《影响的剖析》开始读起,就觉得布鲁姆的论断太过个人化,可能是与他提倡的文学批评要文学化有关,可是这种批评方式的价值是值得怀疑的。我首先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从《影响的焦虑》读起,但是依旧给我逻辑感断裂的印象,不过还是要肯定布鲁姆读过很多书并形成了自己的理解,只不过他在表述这些体悟的时候直达结论却绕过逻辑的轨迹,他是个傲慢的贵族批评家,可是影响了可读性。
《影响的焦虑》读后感(三):【读品】谁惧怕哈罗德•布鲁姆?
谁惧怕哈罗德•布鲁姆?
这个名单可以列得很长。比如,布鲁姆所谓的那些秉持"后殖民主义、多元文化主义、族裔研究,以及各种关于性倾向的奇谈怪论"的人们,或者《哈里.波特》的作者,或者大学校园里某个蹩脚的莎学专家同时身为解构主义者...也许,我们应该用"拒斥"来替换"惧怕"这个感情过于强烈的词,或者是较为从容的“焦虑”。正如这本当代名著的书名所表述的那样。
也就是说,无论布鲁姆的文学主张是否令人信服,他的文字都已构成当代文学批评写作的一个参照系。任何有志于在批评领域做出成绩的后来者,或者是自诩不算愚笨的当代读者,都必须有足够的勇气,站到布鲁姆掀起的滔天巨浪面前去接受考验,克服随时可能发生的,因身陷迷宫无法自拔造成的焦虑和惊惧。
一名已故作家曾说过,伟大作品的特质之一,在于构成对后来者的冒犯。在这个意义上,弥尔顿是对济慈的冒犯,蒲柏是对拜伦的冒犯,马娄是对莎士比亚的冒犯,维吉尔是对艾略特的冒犯。有冒犯就有不平,有不平则有焦虑;对于为文字而生的人来说,或者在梦魇中崩溃,或者从不安中飞升,二者近乎殊途同归。重要的是,对于济慈、拜伦或歌德来说,这冒犯足够大,他们的回敬也足够漂亮,不曾辱没他们的时代。布鲁姆的著述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类似思想的展开,针对“强者诗人”的俄狄普斯情结和关于诗歌的“误读”理论常常成为论述的主线;作为批评家的布鲁姆本人,是不是也在以另一种文本治疗着自己的焦虑?
《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美】哈罗德•布鲁姆著,徐文博译,凤凰传媒+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2月,22元
【读品·白格】
《影响的焦虑》读后感(四):【读品•焦虑和阅读】西闪:文学的焦虑观
在《耶路撒冷》里布莱克写道:“我必须创造一个系统,否则便成为他人的奴隶。”与其说他道出了作家们的心声,不如说探到了作家们的心病。更有哲学家将这种心病阐述得像社会新闻的标题那样惊悚,大意是凡还没有创造自我的人,在存在论意义上就是有罪责的。这种心病可称为“焦虑”。
在探究这一心病方面,没有什么作品比哈罗德•布鲁姆的《影响的焦虑》更有名。在书中布鲁姆把诗人的创作描绘成摆脱他人影响的种种尝试,并用弗洛伊德的方式对他的理论进行了一番包装。而实际上他的焦虑学说简而言之就类似于香港鬼片中鬼附身和驱鬼的情节,对付王尔德、史蒂文斯还成,一旦碰上莎士比亚这般的厉鬼就不灵了。尽管布鲁姆在回避了20年后以《影响的焦虑》再版前言的方式企图将莎士比亚纳入焦虑理论中,但他的那些臆测实在不能说服我,但我理解他的焦虑。要知道,莎士比亚就是布鲁姆的上帝,用自己的理论给造物主之上安排一个更高位阶的神祗,那是何等痛苦。
如果布鲁姆读过席勒在1795年发表的文章《论素朴的诗和感伤的诗》,他不至于20多年来为莎士比亚耿耿于怀。在那篇文章中,席勒区分了这样两种类型的诗人:一种是在他们自身和他们的环境之间,或是在他们自己的内心,意识不到有任何裂痕的人;另一种是意识到这种裂痕的人。对于前者,艺术是一种自然的表达形式,作为艺术家,他们理解自己直接看到的东西,为了它本身而去表达,而不是为了其它任何外在的目的。而对于后者来说,天地崩裂,不复统一,那个情与思和谐的世界已然消失,他所做的,就是依靠自己的想像力去追寻、重构那种和谐,以期重返那个世界,却又无时无刻不得不承载着断裂所带来的焦虑感。席勒将前者称为naiv(素朴的人),后者称为sentimentalisch(感伤的人)。素朴的艺术家同自己的缪斯喜结良缘,而感伤的艺术家与缪斯的婚姻却颇为不幸。因为前者的婚姻祥和快乐,而后者却要面对时代的紧张、冲突和焦虑。
按照席勒有趣的二分法,很明显,莎士比亚是素朴的艺术家,他没什么可焦虑的,而易卜生显然不是。塞万提斯是素朴的,而乔伊斯明显不是。巴赫是素朴的,贝多芬不是。李白是素朴的,杜甫则多半不是。无论如何,将作家的创作归因为摆脱他人影响的尝试,这是对易卜生乔伊斯的矮化。他们的焦虑其来有自,绝非什么“影响的焦虑”。
而今焦虑的作家举目皆是,而席勒意义上的素朴的作家——和自己的创作手段和谐相处,普通人与作家的身份完整统一,没有自我意识或困惑,同时才华横溢,这样的人我很难找出一个。也许马尔克斯算半个?
[美]哈罗德•布鲁姆著:《影响的焦虑》,徐文博译,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2月,22元。
《影响的焦虑》读后感(五):焦虑的焦虑,误读的误读
《影响的焦虑》是一本好书。一本介绍一种原创诗歌理论的书。一本美国教授harold bloom写的书。他将自己的理论建立在弗洛伊德和尼采的伟大基础上,使得他的书兼有尼采潇洒的文笔和弗洛伊德鞭辟入里的分析。可能存在的问题是,此书的难读程度不亚于尼采和弗洛伊德的任何一本书。你可以带着轻松的心情花十五分钟翻翻此书,把前言和目录和任何你可能可以一目了然的部分看完,也可以看上一年。随你喜欢。
我花了一个星期。我每天看一节。书中有六节,个个对应一个修正比。bloom老师认为,后来的诗人对付前驱诗人就是用的这六个修正比,来回应前驱者对自己产生的“影响的焦虑”。
这六章节是:“克里纳门”或诗的误读。“苔瑟拉”或续完和对偶。“克诺西斯”或重复和不连续。“魔鬼化”或逆崇高。“阿斯克西斯”或净化和唯我主义。”阿波弗里达斯“或死者的回归。
另外有一序曲:奇哉!他们身处父亲的庇荫而不认识他。一绪论:对优先权之反思·术语说明。一插入章:对偶式批评的宣言书。一尾声:途中有感。
我不想详细解释,我只想转述一下我看到的精彩的部分。
1.当涉及两位强者诗人,两位真正的诗人时,诗的影响,总是以对前者的误读进行的。这种误读乃是一种带有原创性质的校正,同时它也必然是一种误释。一部“诗的影响”的历史,就是一部关乎焦虑和自我拯救的、漫画一般的历史,一部歪曲和误解的历史,一部反常和胡乱涂改的历史。没有这一切,现代诗歌几乎无法存在。而这也正是西方诗歌自文艺复兴以降的主要传统。P31
2.我们要有这种追求:把每首诗,都看作是诗人(作为诗人本身)对另一首前驱诗歌、或对诗歌整体做出的、有意的误解。……读懂每一首诗里的“克里纳门”,这样你就不会得到了知识却丢了诗的力量。P44
3.强者诗人肯定会这样说:我仿佛已然停止堕落,因为现在我已经堕落了;现在,我正躺在地狱里。但他这样说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在我堕落的途中,我挪了一下方向;所以,我现在躺在一个因为我所创造的、改善了的地狱里。P45
4.……作为补完的一个环节,“苔瑟拉”可以是任何一个迟来的诗人的努力,努力让自己(和我们)都相信:只有把前驱诗人用过的语词看作是某种、新人刚扩充完毕的语词、再进行补救的话,前驱的语词很快就会被磨平掉。P68
5.范登堡在论述人类行为的意义的时候,提出了三个可以产生意义的领域:场景、内在的自我、他人的一瞥。结合诗人的风骨来寻找诗的行为的意义的话,这些领域就会变成:陌生化、唯我主义、前驱者想象的一瞥。P107
6.因此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实用公式:曾经出现过前驱诗人的地方肯定会出现新人。出现的时候,表面上他们仿佛在倒空自己的神性,而实际上他们在以不连续的方式倒空前驱们的神性。P97
7.史蒂文斯:年轻诗人是神袛;老诗人是吟游诗人。如果我们把神性仅仅当作是确切的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那么每一个拥有最低智力下限的当代人都可以成为诗人。然则真正的强者诗人,他们真正知道的只是他下一步就要发生了;他将要写一首诗,在这首诗里他的光辉将锋芒毕露。然而,当诗人可以看到自己的末日的时候,他需要坚实的证明:他毕生的诗作并不是那些骷髅们想过的东西。他将去寻找上帝赐予的证据,来实现前驱者的预言:用他自己的语言重新创造那些预言。这便是肯定意义上的“阿波弗里达斯”的奇异魔力。P160
8.如果那些迟来的诗人们不想被误导,他们就得知道这一点:死去的诗人是不会自动为他们让路的。然而更加重要的是:新诗人掌握着更丰富的知识力。前驱者如洪水。我们的想像力可以被淹没,但是如果我们逃避淹没的试炼,我们新诗人就无法获得自己想像力的生命。P162
9.竭力举起阿拉拉特山的阿尔托文风或许辛辣。他的后继者喧闹的让我想起叶芝:我们只是生活在斑斓色彩被磨平的地方。我们那些或许可以展示光芒、展示其才力的诗人们,他们生活在他们的前驱者业已居住三个世纪的土地上:遮护天使的阴影下。P163
这种转述,究其根本,也是我自己的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