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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的美国人》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1-01-15 00:17:3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文静的美国人》经典读后感有感

  《文静的美国人》是一本由[英] 格·格林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元,页数:2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静的美国人》精选点评:

  ●精辟而低回。

  ●法蒂玛圣母……

  ●一个冷静旁观者的自我解剖 吐槽:SB简介

  ●冷静的叙述,暗藏玄机,叙述面上只是冰山一角,但自始至终都有一种悲观的疲态,任何主动进取在叙述者看来都是无妄且招灾的。无怪乎格林讨厌美国和美国人。

  ●毛姆,不用多说了,绝对高!

  ●非常棒

  ●小说的预见一语中的

  ●战争让人变形的更厉害。

  ●郑州。我得时刻提醒自己小说背景是法越战争,以避免和看过的那些关于越南战争的电影混淆。

  ●两男争一女必死其一什么的。。

  《文静的美国人》读后感(一):不得救赎

  《文静的美国人》。作者格雷厄姆.格林,一个英国人,写冒充通俗的小说,字里行间有着深镂进骨头里的刻薄,丝丝往外冒着寒气。

  此故事的外包装亦非常通俗化,掺杂政治、悬疑、爱情、侦探等因素,地点选择在第一次越战期间的西贡,然而,内容却并无其形式那般吸引人,太多人物心理的独白,甚至有些沉闷。

  疲惫厌世的英国中年记者托马斯,年轻美丽的越南姑娘凤儿,再加一个文静、执拗,热衷于在越扶植所谓“第三势力”的年轻美国人派尔,政治阴谋、三角恋爱,蓄意暗杀……派尔死了,带着他狂热的祸害重重的理想,凤儿回到托马斯身边。热闹的剧情结束,格林冷冷地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道德谜题,让书中人沮丧、读者困惑。

  都说格林是天主教作家,这个称谓我觉得很奇怪,格林自己也曾对此坚决否认。他的确写了不少宗教小说,笔下不少人物是天主教徒,但天主教于他,多半只是工具,是研究的对象,这个损人不利已的家伙,专干砸碎却不重建的活儿。

  格林相信人之原罪的存在,试图找到救赎之路,得出的结论是:没有。这跟天主教的言说有相同的出发点,方向却背道而驰,格林信奉的是一个只惩罚不宽恕,严苛的上帝。道德感、羞耻感并不能换得救赎,它有什么用?难道只是使这些人比愚顽之辈更多经受痛苦?另一位有天主教“头衔”的作家莫里亚克,也在关注着这样的问题,但他犹豫着,仍相信罪的可赎,精神可升华,这是他的扶手,可以在进退两难中歇靠,格林呢,一抬手,就将这扶手砸烂了。

  “我想起了那第一天,在大陆酒店,派尔坐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睛盯着街那边的冷饮铺,自从他死后,我倒是事事如意,但是我多么盼望世界上有一个人,我可以对他说我很抱歉。”

  如果你认真读完全书,你会知道“我”在这淡淡话语后的深重悲伤。一切不得救赎,如同一场大火之后,火场中的冷灰,冰凉彻骨,一碰就散了,却呛得人眼泪都流出来。

  犯下罪行的人们努力地去行动,去弥补,愿望终究归向破灭。只剩下我们的罪,象羽毛飘忽空中,羽的碎屑使我们呼吸不畅,可没有了它们,我们又将坐在一个何等巨大的空虚里。

  《文静的美国人》读后感(二):说说《文静的美国人》

  有人(比如哈罗德.布鲁姆,他也因此认为格雷厄姆.格林最好的小说是《布莱顿硬糖》)说,格林的《权力与荣耀》、《问题的核心》不具有说服力,因为格林总是在小说的结尾让一个牧师出场,告诉我们上帝到底怎么想我们凡夫俗子是无法猜测的,因而为那些堕落的人物(威士忌神父、斯考比上校)提供一种救赎的可能性。也有人语气稍稍缓和一些,他们退一步说,格林这个最后的说教有些画蛇添足了,它破坏了整部小说的悲剧性。对此,我没有任何看法。作为一个普通的读者,我认为《权力与荣耀》要比《问题的核心》好看。原因很简单,后者太压抑了,阅读这样小说实在让人受不了,如果是反复地阅读的话就更糟糕。前者虽然也压抑,但还不至于让人透不过气来。再者,前者在结构的完美性上是后者无法比拟的。

  我要说的是,其实格雷厄姆.格林写得最好的小说是《文静的美国人》。较之之前的小说,《文静的美国人》最具有幻灭感,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圣经里那种亚伯拉罕献祭中出现的奇迹在格林的世界中再也不会出现了。福勒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作为旁观者而存在,最终你会被卷入进去,不是站在这边,就是站在那边,此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但是这种意识的觉醒伴随的是精神上的幻灭。当他选定立场,决定背叛派尔的前夕,他期望上帝能让这样的奇迹发生,比如说一个意外促使他不能赴约,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精神上的孩子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我所说的幻灭是,福勒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上帝根本就不存在。他意识到自己需要这样的一种信仰从而摆脱困境,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对一个根本就不存在,一个人类自己发明的词语产生信仰。结果他只能生活(或者说禁闭)在自己的荒芜的精神世界里。这就是福勒的悲剧。完全的悲剧。这里,我想,再也不会有“画蛇添足”的说教了。小说的结尾,他说,“自从他死后,我倒是事事如意,但是我多么盼望世界上有一个人呢,我可以对他说我很抱歉。”而这个人将永远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这种悲剧感是深藏在一个有张有弛的情节剧下面的。有张有弛的意思是说,我在第二次看这部小说时,发现这个小说的情节是由人物的日常生活和人物的冒险经历这两种基本的模式相互交替组成的。这时而平淡、时而惊险的情节剧表面上看很轻松,但是真正的悲剧已经在骨子里发生了。而我们只有深入到这部小说的骨子里才能发现,一切虽然归复到往昔的模样,但一切都不再一样了。

  《文静的美国人》读后感(三):这些不是家乡的星星

  我没有想要伤她心的意思,甚至没有想要伤我自己的心的意思。

  他立即让步,只叹了一口气,这也许是表示他对西贡,对这闷热的天气,或是对整个人间情况都感到厌倦了。

  她自动喜欢上了青春、希望和严肃认真,现在这一切又比上了年纪和令人失望的我更使她痛苦。

  她放下烟签,往后坐在脚跟上,望着我。没有哭喊,没有眼泪,只是沉思——是一个人不得不改变生活的全部进程时的那种长久、私下的沉思。

  他始终没有见过什么他在教室里没有见过的事情。

  当痛苦就在派尔眼前时,他也看得见痛苦。

  我们谈到她的时候,总是用第三人称,仿佛她不在场似的。

  从这么远看过去,这场战争很遵守规则,很有条理。

  运河里尽是死尸……我也把眼睛移开;我们都不想给提醒我们多么没有价值,死亡来临得多么快,多么简单,多么寂然无声。……说到死亡,我也希望有适当的预兆,让我可以有所准备。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准备,除了向四周多看上一眼,看看我将要留在身后的那一点东西。

  我们还活着:死神也许已经撤退,也许已经退到下一条运河那么远。

  我们大家要是不强求了解,接受这一现实:没有人会了解另一个人,没有妻子会了解丈夫,没有情夫会了解情妇,没有父母会了解孩子,那我们会不会生活得更好些呢。

  “我不要离开你,”她说,不过她这句话并不能让人放心,它包含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但是”。

  我知道,我们结婚前,你提醒过我,绝不可能离婚。我接受了这次风险,毫无怨言。同时,我现在还是要要求你同意我离婚。……我是在把回答的话放在你的嘴边。

  我们出了高台教区域,驶进和好教区域,前面连车尘也看不见了。在这个傍晚时分,世界是平坦的、空空荡荡的。

  当然啦,以前是有点自负。要过很长时间咱们才会不再觉得,有人需要是可以自负的。

  说真的,为什么呢?“我们恋爱的时候,”我说,“都是傻子——我至今还不明白她当时是否真在变,不过那种琢磨不定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想要一下就死去。”

  我和派尔的谈话似乎全部朝着古怪的方向发展。因为他为人诚恳,我们的谈话才脱离了常轨吗?

  恋爱就是像别人看你那样来看你自己,是去爱你自己得意的虚假形象。

  这时候,我只看见满天星斗这精心制作的密码——一种我读不出的外国密码:这些不是家乡的星星。

  其实,某种程度上讲,我妻子又一次猛击我,我反而很高兴——我把她的痛苦忘得太久了。这是我所能给予她的唯一的一种补偿。不幸的是,任何冲突中总是牵连着天真无辜的人。不论在哪儿,永远都有一个声音从一个岗楼里向外哭喊。

  这一层生活是一切全都摆在外面的,但是你就是没法踏进这一层生活去,就像你可以踏到街上去那样。我想起那些在我楼梯口闲聊的老婆子:一切事情她们全听见了,不过我不知道她们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有一会儿,我感到很得意,就像一觉醒来还没有想起往事那样。

  ……我们年轻的时候,头脑全都非常复杂,年纪越大变得越单纯。但是跟他说有什么用?在我们两人的辩论中,都有一种不真实的地方。

  自从他死后,我倒是事事如意。但我多么希望世界上有一个人,我可以对他说我很抱歉。

  ——《文静的美国人》笔记

  《文静的美国人》读后感(四):跟一个安南女人上床

  作为中南半岛的选修课,读了小说《文静的美国人》,主万的翻译只能称得上一般。小说的背景是第一次越南战争,但和杜拉斯的《情人》一样,越南只是故事的发生地而已。我看到的越南、越南人、特别是越南女人基本都包括在下面这些段落里了。

  坦白的说,书里除了两个懦弱的士兵和一两个隐藏地下的越共“恐怖分子”(按照如今的世界大势,暗杀了美国自由主义孤胆英雄派尔的越共当然是恐怖分子)之外,再没有细致的描写过一个越南男人。越南是阴性的吗?陈英雄的越南传奇弥散的也是这样的情绪,女人是作为欲望的饱满木瓜,男人们个个拥有的都是瘦弱的身躯和阴郁的沉默。

  越南是女人,这也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种种传说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与越南女兵的坚强好战和饱满身形形成鲜明对照的,倒是中国男兵的毫无准备的慌乱和压抑不住的欲望。说起来,这些传说和《文静的美国人》似乎是同构的,对越南的性别想像同时存在于与越南分别打了1000年的中国,200年的法国和10年的美国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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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一个安南女人上床睡觉,就像带一只小鸟睡觉一样。她会在你的枕边吱吱地叫呀唱呀。有一个时期,我曾经觉得没有一个安南女人的嗓音有凤儿的这么好听。我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胳膊——安南女人的骨头也像鸟儿的那么脆弱。

  你应该让他抽上瘾,要不他就不回家来了。”这是她们中的一种迷信,认为一个情人只要抽鸦片,就总会回来,哪怕他跑到法国去。抽上鸦片,一个男人的性功能也许会受到损害,不过她们总是宁愿有个忠实的情人,那方面差一点也没关系。

  在那个宽敞的露天大院子里,这当儿是休息时间。上百名姑娘躺在草地上,或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跟同伴们聊天。方院子四周那些小房间的门帘全都挂了起来--有一个困倦的姑娘,两腿交叉独个儿躺在床上。堤岸发生了冲突,军队都留在兵营里,因此这儿的姑娘全都闲着没事干:肉体的星期日。只有那一小群正在扭打、摸索、吵闹的姑娘使我看到了老习惯、老样子还没有变。我想起了西贡人爱说的那篇老故事,说有位贵宾一来到这儿,就给困在脂粉阵中,等到他突围而出,安然无恙地跑到派出所时,他的裤子早已不知去向了。这儿对平民是不保险的。要是他想偷偷进入这片军事地区来猎艳,那么他就得自己照料自己,找路脱身出去。

  有一会儿,我看见凤儿又仿佛我第一次看见她那样:在大世界里翩翩舞过我的桌边,身穿一套白色的舞衣,只有十八岁,由她姐姐在一旁看着。她那姐姐一心想要她好好跟一个欧洲人结婚。那会儿,一个美国人买了一张舞票,请凤儿跳一场舞:他有点儿喝醉了--不过还没有到胡作非为的地步。我猜他是新来到这个国家的,以为大世界的舞女也是妓女。他们绕着舞池转了一圈,他把她搂得太紧,以致她忽然一下走开,回过去跟姐姐坐在一块儿。他给撇下在那儿,落在跳着舞的男男女女之间,不知所措,自己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或是为了什么。而我还不知道姓名的这个姑娘却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偶尔呷上一口橙汁,若无其事。

  “关于什么方面?”

  “关于凤儿。”

  “我要是你,就不会相信我的意见。我是有偏见的。我想留下她。”

  “哦,不过我知道你这人很直爽,绝对直爽。我们两人全都非常关心她的利益。”

  突然,我对他这种孩子气,再也忍受不住了。我说,“我关心可不是为了她的利益。你可以管她的利益。我只要她的肉体。我要她陪我睡觉。我宁愿摧残她,跟她一块儿睡觉,……也不愿照料她的什么该死的利益。”

  “有时候,我很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托马斯。你知道她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

  吗?--她很清新,就像一朵鲜花。”

  “可怜的花儿啊,”我说。“它周围有许多野草。”

  “你在哪儿遇见她的?”

  “她过去在大世界伴舞。”

  “伴舞,”他嚷了起来,仿佛这想头令人难受似的。

  “这是一个十分体面的职业,”我说。“你可别担心。”

  “你的人生经历太丰富啦,托马斯。”

  她坐在床边,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衬衫里。“这部影片很滑稽,”她说。

  “吻我一下,凤儿。”她是不善于卖弄风情的。这时候,她马上照着我要求的那样做了,继续讲她的电影故事。和这一样,只要我要求,她也会顿时脱去裤子,问也不问就和我作爱。等事情过去以后,她又接着继续讲邦皮埃尔太大的故事和那位邮政局长的尴尬处境。

  我几乎毫不踌躇地说道,“她还没有打定主意。还是有希望的。”

  凤儿大笑起来。“你说到‘希望’却这么愁眉苦脸。”她在我脚头睡下,替我烧鸦片烟,像一条狗伏在一个十字军战士的坟墓上那样。

  “她已经不是孩子啦。她比你坚强得多。你知道那种刮不出痕迹的漆吗?那就是凤儿。她可以活得比我们十来个人都长。她会变老,仅此而已。她会受到生孩子、饥饿、寒冷、患风湿病这种种痛苦,但是她决不会像我们这样受到思前想后,受到心神不宁的痛苦--她不会给刮伤,她只会腐朽。”但是就在我大发议论,看着风儿翻阅画册时(这是一页王室家庭图片,上面有安妮公主),我心里也知道我和派尔一样,也在编造出一个人物来。凤儿其实就是她那么个人。尽管我信口胡扯,实际上她也像我们其余的人一样,吓得要命。她只是没有表达的才干,就是这么回事。我还记得折磨着我的那第一个年头,当时我非常热情地想了解她。曾经恳求她把她心里所想的告诉我,并且曾经对她的沉默无语乱发脾气,把她吓得了不得。就连我的肉欲也成了一种武器,仿佛把刀剑刺进这个受害人的身子,她就会失去控制,开口说话似的。

  那天晚上,我的手抚摸到的,可能比我以往所习惯的更美妙,但是我们并不只迷恋于美色。她用的香水跟凤儿用的一样,可是到了紧要时刻,我所失去的人儿的身影突然显得比躺在一旁、听凭我摆布的肉体更强有力。我把身子移开,躺了下来,欲念一下全消失了。

  “很对不住,”我说,接着又撒谎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她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温柔体贴地说道,“别急。常常会这样的。是鸦片烟在作怪。”

  “是的,”我说,“是鸦片烟。”但愿真是鸦片烟在作怪。

  我不知道该不该替凤儿难受--她过去一直那么盼望见到摩天楼和自由女神像,

  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涉及到点儿什么,派尔教授夫妇,那些妇女午餐俱乐部,她们会教她玩凯纳斯特纸牌游戏吗?我想起那第一天晚上她在大世界的情景:身穿一件白衣裳,年龄不过十八岁,行动如此美妙轻盈,我又想起一个月前她的情景:在索姆大道那些肉铺子里讨价还价地买肉。她会喜欢新英格兰那些干净、明亮的小杂货铺吗?那些铺子里连卖芹菜都是用玻璃纸包起来的。也许她会喜欢。

  我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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