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经典读后感有感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1-01-29 02:22:4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经典读后感有感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是一本由蒋天枢著作,上海古籍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 元,页数:260 页,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精选点评:

  ●读罢夜不能寐,先生所历之疾病贫苦实乃古今圣贤之共运欤!

  ●读本书者可对先生为人与治学有很好的了解

  ●无异于学术著作了,有许多陈先生对个别学术问题阐发的片段,可能对历史专业的读者更有裨益。新旧唐书点校过三、四遍,权当消遣,这种功底后生哪能匹敌!陈先生也曾呼“天其废我是耶非”,然而历史沉沉浮浮,盖因命运从不停止插手人间。

  ●duozhuayu

  ●陈寅恪集编年撮要,简而得当,无泛滥呻吟之词 其书辑录大量家人诗文及之间通信,可一窥家庭风气与家学基础;兼采先生与学人论学书札,搜罗学人予先生之评价,能见先生学问与交情。唯卷下所附诗篇多仅存其目 ,若无时势余孽所慑 ,想必更能见先生晚年心境耳

  ●必读书目。

  ●渺渺钟声出远方。依依林影万鸦藏。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破碎山河迎胜利。残余岁月送凄凉。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 这书是很略地读下来的。虽也读过《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但此书虽言语不多,评价不多,但读毕心中有闷气不能发。此时也辅以《陈方恪年谱》。

  ●读史至此,感慨万千。

  ●留一盏灯!

  ●: K825.8/7239-01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一):小谈《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

  蒋天枢先生《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读完后,为陈先生所作所为感叹不已。 陈先生之学识,在我看,那是有天资相助的,我辈略有自知之明,必知只能仰止兴叹,非敢望其项背。然先生气节,人们只要想学,我以为还是学得来的。以我来看,陈先生之弟子蒋天枢,以及蒋天枢之弟子章培恒都是得了陈先生三昧的。 书中《题识》,蒋先生写于一九七九年,开篇即道“余欲纂‘寅恪先生编年事辑’已数年,悠忽蹉跎,今乃得从事辑录,距先生之逝世已将十周年,余亦老矣。追怀一九六四年夏谒先生于广州,复承教诲,一别遂不获再见,恸何如之!”一九九七年增订本《后记》中章培恒曰:“出版社要我写一篇《后记》,以增加读者对蒋先生的理解,同时说明一些有关的具体问题。这在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事。……距离蒋先生的逝世也已将近十周年,而我也已经老了。”这两段读来,谁能不为之动容? 叙及此,想起这世上许多人平时语言、行动虽似豪迈洒脱,实际稍于危困时,却便又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此实可谓叶公好龙,实可鄙视之。然世上叶公者确又多如牛毛哉! 书中叙事至一九五七年,有“以后数年事均不详,虽经多方访询,亦无所得。”我想,蒋先生行文至此,又是一叹吧?! 书中至一九六七年刘子植(名“节”)代陈先生遭批斗殴打,文下有言“(刘子植)逝世前余曾函询寅师生前受迫害情况,复函于此不置答。时四人帮已倒,可见其心有余悸。”行文至此,蒋先生本人心无余悸乎?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此种行文叙事,我不知起于何时,其较于人物传记,颇不好读。以前遇过相似者,记忆里也只有《鲁迅全集(2005年版)》第18卷中《鲁迅生平著译简表》。不过那个很简略,只是稍微详细之年表,虽然文字并不多,我也只是当资料查时检索过,却也没有从头至尾读。当然,古书(譬如《史记》“世家”,《汉书》“纪”)中有部分,我以为也像是《编年事辑》叙事风格。不知可算同类否?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二):閒來翻書:蔣天樞《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增訂本)》

  前些天,因為先生追思會要編先生之年譜,故翻出此書,欲觀其體例,因讀一過。

  蔣先生所撰此書文字,“筆端常含感情”,對師之愛,對師之敬,慨師之遭際,痛師之苦楚,讀之每令人愴然。而於富涵感情之文字中,陳先生之人乃浮出於紙面,鮮活之生命如在目前,讀之而仰慕之心生,附驥之志立。想望高風,不能自已。

  在綜括陳先生治學之特色時,蔣先生特就精神上著眼,揭出四點:以淑世爲懷,探索自由之義諦,珍惜傳統歷史文化及“續命河汾”之嚮往。於此,即可見陳先生追求學術之義,在爲當日及今後之中國,求得可以傳續不絕、生生不已之新學術。他以為將來中國文化之進展,端在新宋學之建立,意為既不忘本民族之地位,又能吸收外來文化之優長。則其學未可僅以史學限之,實當置於文化整體中求其地位。其續命河汾之嚮往,正見其自任之重。在《贈蔣秉南序》中,陳先生曾云“歐陽永叔少學韓昌黎之文,晚撰五代史記,作義兒、馮道諸傳,貶斥勢力,尊崇氣節,遂一匡五代之澆漓,返之淳正。故天水一朝之文化,竟爲我民族遺留之瓌寶。孰謂空文於治道學術無裨益耶?”歐公古文,非止於文辭而已,道即寓於文中。其文字即關乎學術之升降,文化之興衰。近代以來,西技大盛於中國,國人每以數學、化學、物理、機械、鐵路等所謂“實學”方有裨於國,而斥經、子乃至史學爲無用,至今日而此風未歇。觀義寧所慨,可不三嘆哉!“學術盛衰,當於百年後論升降焉。”晚清以來中國之演進方向,未嘗無乾嘉以來之學術潛運於其間。自今視昔,歐文忠之功偉矣;自後期今,“新宋學”又豈可不力求邪!

  陳先生詩中曾有“最是文人不自由”之語,然其實非文人。忠肅劉莘老嘗言,士當以器識爲先,一號爲文人,無足觀矣,正以文人多浮薄無行也。而陳先生則“平生固未嘗侮食自矜,曲學阿世”,氣節凜然,大義巍巍。其自認為思想囿於同光之際,議論近乎湘鄉南皮之間,則其所自視實乃儒家之士,非今日之所謂文人或知識分子之比。士與知識分子之別,愚蒙尚未敢明作分判,以不成熟之意見言之,知識分子在以自身之知識爲根基,對政治、社會之事作“超脫”之批評與建議,多以言論鳴於世;士則以自身之道德——所謂道德,——爲根柢,以天下爲己任,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致力實踐於世道之中。余英時《陳寅恪與儒學實踐》一文,正在說明陳先生雖未以儒者自命,而實於“身教”上見儒學之真精神。

  重言十七,小子之瞽語,豈足道哉。謹錄陳先生《清華大學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以終此篇。其詞曰:

  士之讀書治學,蓋將以脫心志於俗諦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揚。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斯古今仁聖所同殉之精義,夫豈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死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論於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亡。嗚呼!樹茲石於講舍,繫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節,訴真宰之茫茫。來世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章。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壬辰四月己未夜至庚申凌晨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三):寅恪先生传之旁识二则

  近日借阅《纪念陈寅恪先生诞辰百年学术论文集》一册,读其中蒋天枢《陈寅恪先生传》一篇,有两点心得,略述于下:

  传中记曰:“先生在读《高僧传》时,别有论译经传播事业者:据《高僧传》前三卷,译经门正传及附见者凡六十三人,而号为天竺人者仅十六人。而此十六人中如摄摩腾、竺法兰、鸠摩罗什等,或本人之存在不无可疑,或虽源出天竺而居月支,或竟为龟兹人者尚有数人。然则自汉明迄梁武四百五十年间,译经诸大德,天竺人居四分之一,其余皆剡宾、西域及凉州之人,据此可知六朝文化与中亚关系之深矣。”

  案:寅恪先生治史,惯于小中见大,此其一大特色。因其“小”,即于细微处、人所不经意处,见出史实之真,故读寅恪著作,往往如临历史当时之境,好像亲历者、过来人的忆往之言。因其“大”,即结论往往有关于所述历史社会文化的总特征或总趋向,故读者总能领略到一股居高纵论风云的豪气。此段短短的转述,正是寅恪一贯作风。

  传中又曰:“(寅恪)又云:间接传播文化,有利亦有害:利者,如植物移植,因易环境之故,故可发挥其特性而为本土所不能者,如基督教移植欧洲,与希腊哲学接触,而成欧洲中世纪之神学、哲学及文艺是也;其害,则展转间接,致失原来精意,如吾国自日本、美国贩运文化中之不良部分,皆其近例。然其所以致此不良之果者,皆在不能直接研究其文化本原。研究本原首在通达其言语,中亚语言与天竺同源,虽方言小异而大致可解,如近世意语之于拉丁。按《出三藏记集》卷八僧睿大品经序谓:胡音失者,正之以天竺。盖古译音中如弥勒、沙弥之类,皆中亚语,今日方知。足证当时实此类之经本。然其所译,仍大抵是梵文,犹天主教人赍译诸书实皆拉丁之本,而音译名字犹存法、意土音也。由此可知中亚人能直接通习梵文,故能直接研究天竺之学术本源,此则间接之害虽有亦不甚深也。至其利,则中亚大、小乘俱盛。大乘盛于和阗,如朱士行在于阗,为彼地小乘所嫉,然实于其地得放光般若梵本,又经于阗僧无罗叉等之翻译。至东晋法显《佛国记》云:于阗众僧乃数万人,多大乘也。则于阗必已盛弘大乘。今所发掘区域,于阗近旁多大乘经典;而天山北路,小乘夙盛。卑摩罗叉,十诵大师,先在龟兹,弘阐律藏。玄奘《西域记》:屈支诸国皆说一切有部。今德人发掘库车诸地,所得有部律本甚多。可证六代李唐小乘之学行于天山北路,旧籍所记良不诬也。”

  案:输入外来文化,须兴利除害:一是不失精意,从“小学”做起,通习外来语言,入于此文化之中心内核,故寅恪于语言工具特所注意;二是以本国文化为背景,融通外来文化之主流、旁流,主干、支节,大宗、异门。一文化在本民族,往往受宗教、政治、民族等等势力的影响,或互不相涉,或各有敌意,或根本对抗。一文化便不成整体,而成各有局限的门派,各门派门户隔绝,立言树义,范围狭隘,各堕一边。而一文化输入外民族,则上述局限尽消,整体意蕴反而清晰,再加与当地固有文化结合,往往开出一个新生面。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读后感(四):陳寅恪先生“晉至唐”史第一課

  本課程是通史性質,雖名為“晉至唐”,實際所講的,在晉前也講到三國,唐後也講到五代。因為一個朝代的歷史不能以朝代為始終。(謹案:是年十月三日學校通告:本課程改為“晉南北朝史”,下學期開“隋唐史”,而此堂所講仍包括隋唐在內。)本課程雖屬通史性質,也不能全講。如果各方面都講一點,則類似高中講法,不宜於大學。每星期二小時,在聽者或嫌其少,在講者已恨其多。其原因有三:(一)自己研究有限,自己沒有研究過的,要講就得引用旁人的研究成果和見解(包括古人的和今人的)。這些,都見於記載,大家都能看到,不必在此重說一遍。(二)有些問題確是值得講,但一時材料缺乏,也不能講。(三)以前已經講過的也不願意再重複。有這些原因,所以可講的就更少了。現在準備講的是有新見解、新解釋的。 本課程是選修課,選修人的程度不齊。這是今日在大學裏講國文和歷史最感苦難的問題。因為中文書籍,人人都能看見,講者和聽者,在程度上沒有多大差別。(這和英文不同,有的人因家庭環境接觸不到英文,就不容易學。)然而也正因如此,選本課的,其間差異卻很大。有些事情,有的人早已知道,也有人還不知道。在這裏,分列幾種書,第一類是必讀書,從中可得到最低限度的常識。今日坊間教科書,以夏曾佑《中學歷史教科書》(謹案:當時商務印書館將此書改名為《中國古代史》,列入《大學叢書》中)為最好。作者以公羊今文家的眼光評論歷史,有獨特見解。其書出版已三十年,不必再加批評。(謹案:先生意謂此書已過時。)其餘大學課本,也可參考,看了也可引起對一些問題的注意,但不能作為依據。有些課本內容,展轉抄來,涉及的範圍也很有限。現在每有人以為歷史必然限於普通課本裏所有的,其實這是不對的。例如今年為留美考試所出的“中國通史”試題,有一題問金與南宋的學術有無異同;如有,異同何在。答卷中有人說這個問題遍找各種歷史書都沒有,想該是指南北朝的學術異同。這個人所說的各書大概指的就是普通課本一類的書。這等書或者確實沒有講到這個問題。但是如果細心閱讀舊史,是能發見的。所以說課本只可供參考,不足為依據。 (一)最低限度必讀書,不在堂上講,考試要考這些。因為如不考,連這些常識也沒有。 政治史部分要看《資治通鑒》。今人每好看《通鑒紀事本末》,以為此書有合於西洋科學方法,而不看《通鑒》。這實在錯誤。因為(1)《紀事本末》是袁樞讀《通鑒》時,心中所產生的問題,用以標題,分輯而成。不是人人閱讀《通鑒》時所可能發現的問題盡在於此。所以如果只讀《紀事本末》,就要受到它的限制,以為除袁樞所標題之外,再無問題了。(2)《紀事本末》於一事與兩個問題都有關係的,就在第二個問題下注明。不過也有忘了注的,或不知其關係而不注的,如果只看《紀事本末》,就不易發現其關係了。我們可以說《紀事本末》是《通鑒》帶全文的索引,可作讀《通鑒》時的參考,而不能代替讀《通鑒》。《紀事本末》不能做依據,必須看《通鑒》原書。 典章制度部分要看《通典》,天寶以後的《通典》沒有,可用兩《唐書》的志補充。《通典》不僅鈔輯,它有考證,是一部著作。比《文獻通考》等書高得多。今人每好用《文獻通考》而不用《通典》,因為前者包括的時代長,用著方便,其實不對。《通考》的價值,在於對宋事的批評(姑不論其批評的是非)。再早的材料,也不過抄《通典》、《通鑒》及正史。現在原書具在,不必用《通考》。 (二)進一步學習,可閱《晉書》、《南北史》、《新唐書》。 (三)進行廣泛的研究,除上列書外,再加宋、南齊、梁、陳、魏、北齊、周、隋書、《舊唐書》、《冊府元龜》、《太平廣記》,以及詩文集、筆記,如《全唐詩》、《全唐文》等。 新材料:以上所列參考書皆屬舊材料,新材料將在講授涉及時提出。歷史的新材料,上古史部分如甲骨、銅器等,中古史部分如石刻、敦煌文書、日本藏器之類。所謂新材料,並非從天空中掉下來的,乃指新發現,或原藏於他處,或本為舊材料而加以新注意、新解釋。(舊材料而予以新解釋,很危險。如作史論的專門翻案,往往牽強附會,要戒惕。) 必須對舊材料很熟悉,纔能利用新材料。因為新材料是零星發現的,是片斷的。舊材料熟,纔能把新材料安置於適宜的地位。正像一幅已殘破的古畫,必須知道這幅畫的大概輪廓,纔能將其一山一樹置於適當地位,以復舊觀。在今日能利用新材料的,上古史部分必對經(經史子集的經,也即上古史的舊材料)書很熟,中古以下必須史熟。(謹案:此處所講可參閱《金明館叢稿二編》頁二三〇《楊樹達<積微居小學金石論從續稿>序》有關部分。)而今日出版的許多課本,多不能利用新材料,有的用了也往往弄錯。再看日本,其中雖有好壞,然而大都皆能引用新材料。 更有進者,研究歷史,要特別注意古人的言論和行事。 古人說:“左史記言,右史記事。”這話很有道理。 言,如詩文等,研究其為什麼發此言、與當時社會生活、社會制度有什麼關係。如“清談”為什麼發生,與當時社會有何關係等。 事,即行,行動,研究其行動與當時制度的關係。《通典》、《大唐六典》、《唐律疏義》皆講制度(system)組織方面(structure),現在要研究其制度的施行(function),研究制度對當時行動的影響,和當時人行動對於制度的影響。研究某種行動為何發生,如結婚必與民法有關,殺人必與刑法有關。(謹案:先生指出注意研究制度的實際施行情況,此點至為重要。因為寫在紙上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現實的東西。研究制度史不能只看條文,必須考察條文在實際生活中的作用。) (卞伯耕記)

  【民國二十四年九月二十三日】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