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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锦集

2021-03-15 04:18:3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锦集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是一本由顾前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8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一):幽默地朝人性这个大屁股踹上一脚

  ——顾前小说集《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

  顾前的最新小说集《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是他继去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嗨,好久不见》和长篇小说《去别处》后的又一力作。

  顾前曾说,这些小说写于二三十岁,有点笨拙、幼稚,但也是一个生命的轨迹。也许他真这么觉得,也许这是作者自谦的说法。但作为读者,我却偏爱这本处于草创时期或称之为早期的作品,才气逼人,有自己的方向但有些不确定性,正在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却仍未尽显,说到底就跟处于青春期的年轻人一样,自由而有活力,棱角分明,优点与缺憾同样引人注目,但是绝没有中年人的油滑。写东西最忌讳“油滑”二字,当然干什么事情都是如此,生而为人也一样。可贵的是,在长达三十多年的写作历程中,顾前坚决地绕开了这一陷阱,这也是他小说的智慧所在。

  小说集的故事背景是二三十年前的市井街巷,每个男人的腰上都别着个BB机,俨然一个个正在求偶或在求偶路上的蛐蛐虫。顾前的小说,有一个重要特点是,在其诙谐幽默的叙事背后,不知不觉地拷问着人性。虚伪、自私、贪婪、工于心计,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像人充满了脂肪的大屁股,积重难返,尾大不掉。顾前做的事情,就是时不时朝这两瓣沉甸甸的大屁股踹上一脚。《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爱情离我们有多远》《吴陶然回来了,又走了》《立杆》,当然不止这些,几乎每一篇都很有味道、富有魅力。

  顾前流连于市井,如他所言是一个活在底层的人,见证着各色人性。自古以来,无论你裘衣华服,还是衣衫褴褛,人性囊在其中千年未变。所以把顾前放在上流社会,在享受珍馐美馔之时,笔端流出的仍然是下流人性。

  但如果说反映人性,是顾前小说的主旨和特点,这当然是对他小说的误读。因为人性说,只是方便解读他小说的一个庸俗视角。他是一个活得通透的人,正如他小说中的一句名言“朋友,千万不要堕落成人”。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二):有關一個男人的所有事實

  看完一段時間,今天再大致重溫一遍,寫一點感悟。

  本書時而第三人稱時而第一人稱,輕鬆詼諧,偶爾與讀者幽默互動,確實讓人有契訶夫的感覺。

  二十四篇小說都是有關中年男人的,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基本上都已婚或離婚,熱愛文學。匯聚起來,基本上寫出了中年男人或者說男人的所有事實,也寫出了女人的事實。

  一 陸凡。男人總是需要女人,為了得到女人,只能說著違心的話,一件小事就讓男人感受到孤獨和危險。女人很現實,那個收電費的女人顯然對陸凡有好感,物質是衡量男人的標準,文化也是。他的那個自由作家,以一種權威控制著妻子,成為男人羨慕的對象。

  二 許亮。許亮很寂寞但是很單純,警察來了,叮咚在找背心,他也幫著找。這一篇有些懸疑的地方,最後的迎賓小姐應該就是叮咚吧,但顯然又不是。這本書的短篇看似讀懂又沒讀懂,也許現實也是這樣。

  三 孫寧。劉英是不是對孫寧有好感,現代的戀愛就是相互試探,但是男人無感。女人穿著打扮很土,但是善於行動。

  四 黃明。誰也想不到但也許是事實,中年男人或者說男人都免不了婚外戀、免不了偷雞摸狗。生活很平凡,但每天要假裝生活幸福。生活的崩潰也在於一件小事、一念之間。

  五 立桿。一個惡作劇,卻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六 許亮。被女人傷害的男人突然之間有了勇氣,女人對男人的傷害有多大啊,為了女人,男人是經歷了多少痛苦。

  七 我。“自然,我們又吵架了。”想做大丈夫、好漢,卻只有脆弱的自尊。

  八 我。女人只有需要依靠男人時才會找上男人,男人又何嘗不是?

  九 任大友。任大友是一個很悲哀的男人還是我是一個悲哀的男人?

  十 張世。黃艷是世故的,先是跟美國佬搭上,然後和小矮子同居,或許對我也有找過,最後又嫁給韓國人,男人先是毫無察覺,后是建議信教。

  十一 韓西。男人直接迅速,女人卻矜持。中年男人已經沒有耐心了。戀愛中,女人也許多愁善感、純真爛漫、美麗動人、如花似玉、柔情似水、心地善良,但是在孤獨的男人看來,女人只是勢力庸俗、虛偽做作。

  未完待續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三):你们激动什么?

  顾前的小说读起来轻松、有趣,有一种闲来无事嗑瓜子的自在感,一嗑一嚼一吐,一堆看似平淡的故事就消耗完毕。如果胡适很不幸地还活在世上,又恰巧读了顾前,很可能会把“平淡而近自然”这句桂冠似的评语从张爱玲头上要回来,然后转送给顾前——后者的头型明显比张奶奶更适合这顶帽子。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我反对把“自然”作为小说的最高境界,也不觉得能简练地处理文字就是小说大师。这无非是一种融贯中国传统文化的美学标准,近似道家思想,什么“平平淡淡才是真”,什么“天地人和”,什么“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不喜欢“写作就是一场修行”这种狗屁说法。我们是在写小说,又不是炼丹成仙。同样,我反对给小说轻易定义以及按标准打分评级。爱讲故事讲故事,爱写金句写金句,说自己那点生活破事儿当然没问题,揭露社会体制对抗国家机器也没人拦着你(最近看某位精英大V的微博说近百年来文艺作品的核心就三个字“反体制”,哈,行,去反吧你)。语言也是。极简就极简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啰里巴嗦又怎么了?生活中不会漂亮说话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不是一种真实?在我看来(其实我怎么看也不重要),写作中唯一正确的三观是:肯定多元性。大家各写各的,自己玩自己那套,然后对写的好的异己真心欣赏(起码不骂),然后继续操弄自己,在个人的纵深里攀爬或堕落。

  说上面这堆废话的目的是,我不想在任何写作或者文学层面去讨论顾前的小说,也不打算强调所谓“真诚”等写作者基本品质。对于我个人而言,顾前最有价值的部分在于他的“好读性”。不仅是可读,而是好读。如前所述,顾前的小说很容易让读者进入,随后跟着他的节奏前进、起伏、退出,掩卷回味。朋友们,这可真不简单,尤其是他写的并不是类型小说。在他的小说中,我看不到那些刻意的悬念技巧,也没有耸动的标题和刺激的内容,甚至都去不关心故事走向和人物命运,除了偶尔会心一笑,并无太多情绪波澜,却依然不自觉地被吸引着读下去。我试着总结一下其中的奥秘:幽默感,世俗性,平静的笔触,单项的线索,短小的篇幅……但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就像我非常喜欢其中一个小说的题目《你激动什么》,说不上来原因,但我固执地认为,这五个字基本包含了顾前小说所有的精髓。

  关于这本书,其实我在十几年前就看过(《萎靡不振》的再版),现在重读,想法天差地别。十几年前看的时候,我觉得这种小说我也能写,而现在则恰恰相反——毫无疑问,我就算读再多书、动再多脑子、练再多笔,也不可能写出顾前似的小说。不过无所谓,我并不为此感到自卑或遗憾。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四):这就是生存……

  这就是生活! ◎ 东渔 南京作家圈在全国表现突出,叶兆言的大家风范,苏童、格非引领了先锋一代,毕飞宇也不示弱,朱文、韩东、曹寇后来者居上,如果还要提到一个人的名字,怕是没那么响亮,或者鲜有耳闻,大概因为顾前这个人比较低调的缘故吧。顾前的小说没有轰轰烈烈的印记,没有大开大合的情节,以至于很难一下子抓住读者眼球。他太轻松了,他的人是这样的,他的文也是这样的,顾前写得太“轻”了,微不足道的人物在生活中遭遇了一些小问题,生活中一丝丝牵绊很容易引起情感的共鸣,这就是他的微妙之处,需要我们细心体会。 近年来,顾前的作品才开始集中面世,继上次出版的短篇集《嗨,好久不见》和《去别处》之后,顾前最早的短篇集《萎靡不振》重新再版,成了此刻手中的书,即青橙文化出品的《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对于这本书来说名字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作品还有着顾前保持自我的况味。作品的温度都在内里,这些鲜活的小人物似曾相识,仿佛老朋友回到我们身边,聊聊身边事,释放一下心情。陆凡,许亮、张世等,一个个普通人在寻求精神解脱,个体困境如何从社会中抽离,一个个小人物的世间百态,作为俗世的一部分,故事即是日常生活,或者是顾前的个人经验之内的,或者是朋友的经历,当然小说必须经过演绎,但轨迹不会脱轨,从这些发生的困扰当中才能看到人的突围,看到人的一点点抗争,这是小说里最明亮的部分。 读顾钱的小说是轻松的,因为他的小说是轻质的,而他的为人也是如出一辙,朋友都说他与世无争,作家李黎称他为“一个极其清醒的人”。他的作品里遍寻不到故事的爆炸力,像一个经历过荷尔蒙暴涨又失落的中年汉子,渐渐习惯了平淡的一日三餐,顾前的小说就是这么平淡,却又在生活中逼真的入木三分。淡然即是他的小说风格,这样的小说会将苛刻的读者催眠,却会让深入生活的读者共鸣叠起,他遵从了生活,小说便成了生活的注脚和延伸。 没有深奥隐晦的东西充斥其中,就是日常生活轨迹,但不是没有深刻,顾前的深刻就藏在轻松里面,他没有放大背景,只关注人事,其实恰恰印证了背景,时代的大潮像钢印一样,生生印在小人物的脸上,身体力行,心理变化无不是社会的促使表现。 顾前的叙述能力是稳健的,往往围绕一个事件展开,渲染人的微妙心理,作者善于留悬念,这种悬念不是故事的起承转折,而是人物的心理悬念,可以留下回味的心理转折。这就是生活,孤独无奈,欢喜失落,伤害了一个人,爱上了一个人,小说关乎心境的重现,为生活保留现场和“罪证”,我们读者才是侦探,用心寻找每个案件的前因后果吧。 没有正义和邪恶,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生活状态和生存境况,只有心理的波澜起伏,在世俗背景下,欲望驱使,男人和女人展开了交流,情爱发生着变故,然而,这些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孤独。精神上处于本真的孤独,却想走出这个困境,于是解决生活中的某个小问题就成了一个解决出口,而读小说的我们最后总能感慨一句,妈的,就是这么回事,这就是生活!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五):《关于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都市生活的平庸与超越

  接触顾前,已有两年,短篇小说集《嗨,好久不见》和长篇小说《去别处》,都令人见识到所谓主流之外的声音,它调门不高,也无陪衬,但就是自在从容,偶尔不乏铿锵。八十年代开启小说创作的顾前,比起王安忆、苏童、韩东,似乎显得太不勤奋、也太不用力,小说的试验色彩不浓,不让人耳目一新,情节上也无大喜大悲,总是克制又克制,或者说,他笔下的人物,大多注定了——借用曹文轩的话——“坠入平庸”。

  如果期待作家——在这里是顾前——转型,改变风格和写作题材,那么,短篇小说集《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只怕会让此类读者失望。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顾前一直专注于书写都市生活的平庸真相,如果将都市扩大,甚至能用人生代替,当然,强调“都市生活”主要考虑到顾前回避了他(或许)不熟悉的乡村故事,而后者恰恰是目前占据文坛主流的作家所擅长的题材。这个意义上,专注城市、却又不浓墨重彩表现都市化进程带来的种种的顾前,显得既不讨好,同时无比寂寞。

  这份寂寞,或者称之为孤独,小说中的人物感同身受。即便交往了一个女友,陆凡还是倦于二人间隔三差五进行的“闹别扭”游戏(《爱情离我们有多远》),尽管在遭遇心理危机时仍选择通过向女友表露心思求索安宁。为人正派、原则强硬的许亮,虽然照理说应为感情依托的良好对象,然而,现实中,老实本分的他,往往面临最多的耻笑与羞辱,同时却无处倾诉(《炎热的岛屿》)。三十岁独居的许亮,一天夜里因家里来了一只蝙蝠陷入恐慌,打算找人帮忙,最后发现无人充当(即便看来微不足道)依靠(《蝙蝠》)。

  这种生活已经如此,是否存在超越的可能?还是干脆任由生活拖拽、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摆在小说人物面前的,是他们选择的契机与可能。然而,正如我们所看见的,他们首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非本真”状态,没有反思自己,反思生活(或许也可以草率地认为,生活让他们失去了反思的能力或习惯?);但也存在例外。可在例外中,即便有着清醒的自我意识,比如《蝙蝠》中的许亮,《任大友》中的“我”,《温情不再》中的韩西,面对外在于个体的世界,他们还是发现自己被逼到墙角,无力动弹。

  因此,他们或多或少成了“我们”的代言人,如果“我们”愿意的话。他们没有为我们树立向上的标杆,也没有给人生三问提供解答,更没有以大悲大喜教育我们说,何谓生活,如何生活。不成功、不富有、既非恶魔也非圣徒的他们,留给我们的,只有模糊不堪的面容或者背影,向着依旧黯淡的前路,继续迈开不紧不慢的脚步。而隐含作者的声音,是那么温和,以至于连反讽都显得平易。

  现代小说以后,此前的史诗英雄、帝王将相逐渐让位于普通民众,后者大多不具备呼风唤雨的神力或权势,而是受困于生老病死、饮食男女的常人,甚至“庸人”。而在顾前的笔下,他们的经历虽称不上光辉灿烂,却也并非蝇营狗苟,而是值得关注甚或关怀的对象,虽然,他们没有虔诚的信仰,却无时无刻不表明,自己渴望超越、希冀获得救赎。身在泥淖当中,一心向往天堂——或者其他乌托邦,也许,这是人注定的宿命?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六):他们是恋人吗——毫无疑问

  讽刺得很到位所以刘英是故意的?他们俩...很可能就这样搞起来....刘英本来就生活作风不正....大概...缺爱也不求爱吧。这本书的行文结构还有点意思。但是,没什么深度。也可能是我对这种行文风格不感冒。

  他们爱了,他们不爱了,他们在一起,他们分开了。他们义无反顾,他们畏葸不前,只是因为生活的无奈和苟且。

  本书的结尾很值得玩味。

  “这么说,他们确实是一对恋人啰。”

  “毫无疑问。”

  是是非非早不重要,行走中的人不觉苦,又把这苦吟成一首无厘头的情歌。 人这一生,有哪一刻是真的活得潇洒?被贴了无数标签的我们,从幼年到青年再到迟暮,亦是顶着一个又一个的规矩踽踽独行,被生活与称呼绑架,为责任与名声沦陷,慢慢竟然也忘记了怎样一副模样才是真正的自己,游戏爱情,又谙知不是在自我放逐?

  本书虽然讲的是中年故事,但我觉得,最可悲的是年少时的感情。因为它是“多情”的,就因而总带着“自作”的成分,开始便注定了空空一场。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七):朋友,千万不要堕落成人

  开始读这本小说时,我正处于精神上的最低点——自我怀疑、沮丧、濒临崩溃,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两个月没有写出什么可看的小说,顺便也在怀疑以前写的那些废品也没有任何意义。

  工作过忙,剩下来的闲暇时间贡献给了写作,还狗屁没写出来,这让人绝望。绝望时,我特意去寻找解药,看了一本《关于写作:一只鸟接着一只鸟》。刚开始看时,如鸡汤充盈血管,觉得浑身有劲,书里说,只要你找张桌子,然后开始写,一只鸟接着一只鸟,按部就班的写,你就能循序渐进,写出东西来。

  写,不是问题,写出什么来,是一个严峻的问题。看完这本书后,我情绪恢复了一阵,但没超过半个小时,又跌入沮丧地狱,我只好移开视线,去看看别的,写点别的,比如杂文或书评这种不用动脑子的东西。

  书是别人送给我的,但自己也想读。读完之后,发现这本书有奇效,比任何写作教材都见效,因为顾前是那种松弛且幽默的人,他会笑眯眯的看着你,鼓励你写作,但也会告诉你,写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在这本书里,看到了一种自由——语言的自由、小说的自由、生活的自由。它把我从紧缚的日常中摘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拥抱,而这拥抱并非告诉你一切皆有希望,而是教育你做个失败者也不失为一种生活方式。

  有一个说法是“北谈波,南顾前”,说得跟武侠小说一样,像是行业里的黑话,我觉得这句话有过度包装的嫌疑,但对于谈波和顾前,我是有点私心的,私心不单在于他们的文本上,还在于他们的态度上,太游离了,太像空气,看起来太不在乎文学了,这个姿态太难得。

  大咕咕鸡在微博上说:“今天下午在书店看到顾前的书出版了,很好笑,这个人还是在反常的公共号上看到的,一看就觉得有意思,写作就是这样,有意思没意思,跟勤奋没关系。你坐在沙滩上无聊的翻沙子,突然摸到一个彩色玻璃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些奇异的光线,这是顾前的小说。”

  很少见到特师夸人,他这种站在风头浪尖舌战群雄哗众取宠者如果真打心眼里佩服什么人,那绝对是真的,不带任何含糊的。

  在看顾前的小说之前,我又恰好看了张万新的《马口鱼》,一看就爱上了,觉得有趣。后来又看到班宇在微博写:“还是顾前最好,温暖,新短篇集跟多年前的也不重复。喜欢谈波顾前这样的老实人,张万新也挺好。但社会上骗子还是多,胡言乱语还要收费,我现在出门都很警惕。”

  顾前究竟是什么人,我不得而知,但他的确不如同期出道的苏童与马原那样在普通民众心中有那么高的地位。这整本小说集里,我最喜欢的一篇是《吴陶然回来了,又走了》,讽刺幽默中混杂着心碎。都说真正的悲剧演得像喜剧,我看顾前的文就是如此,用十分幽默、轻松的语调在谈无比沉重又杂芜的人生。

  这份幽默是学不来的。一个人,幽默还是不幽默,天生的,注定的,最后满溢到文本中,形成一种风格。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粗暴点看,顾前的小说口语化,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宏大叙事,都是中年男女那些破事儿,真的那么有意思吗?后来转念一想,口语化还是书面语,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是否在用自己的语言说话。如果你拿腔拿调,即使模仿的再华丽,再有文学性,也都是伪装。

  在看某些繁复描述,伪装出浓重文学性的文章时,我会觉得脑子里打了结,一团乱麻,这些东西并比不上顾前随意胡侃的两句来的有趣,来的深刻,深刻不取决于句子长短,更不取决于形容词和繁复意向,它还是取决于作者对生活的理解。从这个层面来说,顾前是成功的。

  去年,看谈波的书,曹寇序言里的一句话,我一直记着——【此外就是孤独地阅读和写作,不求发表,不求出版,毫无怨念。文学于他,完全是一种生活必需品,等同于呼吸空气,但也到此为止,而绝非获取名利的器具。这几乎是一种修行】。前天,又在新闻里,看到曹寇评价顾前——【他跟我们屌丝出身的人完全不同,他也不是想用写小说得到什么,他追求的是好玩、有趣的小说,跟收集古董、喜欢下棋、打牌一样,是一种好玩。】这种评价,或许有夸张成分,但态度上,深得我心。它代表了一种放松与坦然,一种清清白白钻研兴趣的态度。

  回到关于失败的话题,我迷恋成功者吗?不迷恋。或者正如顾前所言——“我只能和不成功的人一起玩,成功的人不会跟我这样的人一起玩。”失败就失败吧,这并不能剥夺我们混在一起玩的权利啊。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八):有关顾老师的点滴猜测,或南京的顾前

  我在大学读的专业是中文秘书,说是大学,其实校园很小,据说只有30亩地。该校位于“白下路”——我猜就是顾老师在小说《肚子》里面写的“天福路”,“路的一边是市委党校及广播事业局宿舍,另一边是职大校园和海关大楼建设工地”①。好多年前,读顾老师的《萎靡不振》(海天出版社1999年版),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立刻断定,顾老师肯定住在白下路附近。否则他随手写来的这个空间,不可能这么准确。

  当时我就在顾老师笔下的那所“职大校园”读书,因为同学大多数都是南京人,基本走读,所以在学校里面流行的是南京话,而不是普通话;老师们不搞科研,绝不著书立说;师生关系也很特别,学生跟老师套近乎,亲密的叫法是用南京话喊“老师”,听起来像喊“老二”。被喊成“老二”的老师也非常受用。下课后,老师就和学生一起出去吃面条;中午休息就跟学生一起在教室打牌;在江苏省锡剧院看内部观摩电影比如《情人》、《本能》的时候,学生们很可能就会遇到一排自己的老师;到了冬天,也会有个把学生约了老师一起去澡堂洗澡。总之,从各个角度来说,这所学校都不像是一所大学。但是,是“很南京”的。

  我理解的“很南京”,用一句南京话来说,就是:“哄哄玩玩”。所谓“哄哄玩玩”,就是无所用心,烦不了,表现在一切需要认真去做的事情上面,就是没有野心,满足于处在一种业余状态。在顾老师的笔下,这样的南京人真是比比皆是。特别是那些中年男性,在面对所有的窘迫和不如意,以及突发状况时,几乎无一例外地会以一种“见好就收”或者“随时拉倒”的心态去处理。哪怕这些人并不在南京,而是在远离南京的地方,比如在海南,这样一种“滚你妈老子不烦了”的心理和行为也还是会随时爆发出来。所以,《炎热的岛屿》里的许亮,虽然顾老师没有交待他究竟是哪里人,但是他在小说最后,那样一种带着二百五十块钱甩起来点菜的方式——“螃蟹,来一份”“白斩鸡,来一份”“清蒸鱿鱼,来一份”,还是会让我们这些生活在南京的读者感觉到,这个鸟人一定是个南京人。

  除了顾老师笔下的这些失意的中年男性“很南京”以外,我觉得顾老师对待“文学”的态度也是“很南京”的——就是“哄哄玩玩”。顾老师自己说的是,“总要干点什么”吧?我猜,实际上根本不用猜,顾老师做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文学是件好玩的事情。一个证据是,顾老师和他的朋友们在写作的时候,会故意共用或者说共享一个标题或者素材,这里面确实有一种互相调侃的意味。比如顾老师写了《吴陶然回来了,又走了》,韩东则写了《曹旭回来了,又走了》,两篇小说除了标题的句式相近以外,甚至连立意都很相似;顾老师写了《温柔的部分》,读者除了会发现韩东有同题诗歌以外,还会发现这篇与韩东的小说《绵山行》共用了一部分素材;而顾老师写了《三两水饺》,曹寇就写了《二两水饺》;此外,曹寇写了《金链汉子之歌》,李黎则写了《金印汉子之歌》,凡此种种,我觉得大家都纯粹是为了好玩。这里面当然没有任何隐喻和寓意。——对此,稍微严肃一点的顾老师说的是:文学这样世俗的行当,只能由世俗的人来干。②

  我在顾老师的小说里,还读到了顾老师的一种对于文学的态度或者说倾向就是:你们说的文学,跟“我”说的文学,不是一回事。或者,老子不在乎你们说的那个文学是什么。顾老师在这本书的《自序》里说,“有一种看法,认为自由撰稿人是一些更纯粹的写作者,他们为了文学理想甘愿放弃舒适的生活,仿佛他们是一些文学圣徒。对此我不敢苟同。”事实上,作为一个自由撰稿人的顾老师,他的笔下反复出场的那些作家,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被他嘲笑或者自嘲着,所以,在这种时候,究竟应该怎么判断顾老师对“文学”的态度,这就非常有意思了。我的点滴猜测是,这样一种“很南京”的自嘲心态,一方面可能是顾老师要留有余地,另一方面也许更是一种审美上的自觉。太认真太投入太把什么东西当回事,这些大概都不符合南京人的美学,跟南京人“哄哄玩玩”的态度也大相径庭。我个人甚至觉得这种对于“文学”和“文学性”的怀疑,可以联系到植根于南京的所谓的六朝风度,如果再联系上顾老师在小说里写的:这辈子算完了,***,活得真让人提不起精神。③我觉得顾老师兴致盎然写下来的这些关于中年男人完蛋了的小说,简直是有一点《世说新语》和虚无主义的混合味道了。这个问题说到这个地方,已经有点太复杂太弯弯绕了,就像顾老师在小说《大丈夫》结尾写到的那个被劫持的电车在城市里兜圈子的梦,“于是又到了淮海路,又到了鼓楼”④,我觉得这个问题我说不好,也有点一本正经了,再说下去就像要劫持顾老师闹笑话了,所以我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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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顾前,《肚子》,《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8年版。

  ② 顾前,《自序》,《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

  ③顾前,《肚子》,《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

  ④ 顾前,《大丈夫》,《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九):不成功的人生

  读顾前的小说,仿佛是在听办公室里的话痨同事讲旁人的八卦,或者像在午休时看一部下饭的喜剧小品。他的小说非常自由随性,不刻意打磨结构,也不着力雕琢文辞,你似乎能透过这些文字勾勒出他写作时的模样:点一根烟,开一罐啤酒,在一叠皱巴巴的稿纸上码字。写得开心了,妙语连珠,行云流水;不想写了,就及时收尾,绝不与文字苦苦纠缠。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收录了二十四篇小说,篇幅都不长,每篇截取一个失败者的一段失败人生,似乎全书都是在为“失败”这个词做注解。顾前很会写人,不经意的小动作、口语化的对白以及微妙的心理描写,把小人物的情态逼真地勾勒出来。然而这些小人物又有着惊人的雷同之处,他们贪婪懒散,龌龊胆怯,承受着生活和精神的双重挤压。他们仿佛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名字、职业或者叙述人称,就出现在了另一篇故事里。

  顾前笔下的失败者,首先都经历过婚姻上的失败,失败原因一笔带过,无非是妻子给丈夫戴了绿帽,丈夫背着妻子偷腥。如《方糖放在哪里》这篇,八成篇幅都用来描写丈夫对妻子的爱,结尾却突然反转,一出偷情的狗血戏码展现在女主角和读者面前。再如《立杆》,男主角受人之托招待一位来中国寻找纯洁贤惠结婚对象的美国人,却利用美国人语言不通的劣势搞了一出恶作剧,成功拆散了这桩跨国婚姻。婚姻在顾前的小说中,变成了被嘲讽的对象。而婚姻失败的设定,不仅是大多中年男女的真实生活,也进一步渲染了这些小人物在人世间茕茕孑立的落寞。

  除此之外,他们在事业上也算不上成功。虽然不至于朝不保夕,却高不成低不就,忍受着无聊工作带来的无意义感。他们偶尔会追求精神领域的成就感,如文学梦想,但大多也只停留在了想的阶段,既无天分也懒得付出努力。《吴陶然回来,又走了》对文学梦的嘲讽更是刀刀见血,主角创立了名为《诺贝尔》的文学期刊,却在文学上毫无建树;他和吴陶然比赛谁能最先成为文学大家,靠的不是作品,而是靠谁的石子能最先瞄准目标物鹅卵石;最后吴陶然终于等到灵感缪斯降临,一鼓作气写了三篇小说,本以为可借此咸鱼翻身,没想到底稿却被粗心的女编辑丢在了公交车上。在顾前的故事中,文学已然不再是一种逃避现实麻烦的精神港湾,文学上的失败也成为了人生失败的一个隐喻。

  顾前非常擅长描写男性的龌龊心理,他小说的主人公多为三四十岁的男性,事业和婚姻一塌糊涂,难逃秃顶发福的命运。经历了生活中的种种挫败后,他们偶尔也想通过睡女人来寻求一些慰藉。《姐妹俩》中的“我”对胖女孩罗琴垂涎已久,但姐妹俩在饭店倒闭后表达想要常去“我”家并一起做饭的愿望时,“我”嘴上答应着却故意给了她们错误的呼机号,并事后直言,“我这人虽然喜欢跟女人厮混,但要我经常管她的饭吃,这也太过分了,这***多少也得需要点感情才行吧。”又如《温情不再》中,韩西自作多情地认为罗雪喜欢自己,并作出一系列有明显暗示的邀请,却最终以罗雪怒气冲冲拂袖离去而告终。这些男性自怜自恋又功于心计的心理活动一览无余,但读者非但没有感觉不适,反而还会因顾前的过分坦诚而发笑,进而对这些失败者产生同情——他们被生活碾压无数次后,仅存的尊严也在求欢过程中荡然无存,《吴陶然》一篇中甚至直接嘲讽道:“只要你长了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还有尊严?”

  顾前嘲讽男人、女人、婚姻和文学,但他的嘲讽却没有文人的油腔滑调之感。或许是因为他的嘲讽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指指点点,而是一种把自己也放入其中的自嘲,将自己生活中的血肉与筋骨也一并展现在读者面前。他太坦诚了,姿态也放得谦卑,逗趣和幽默的背后,能读到强烈的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他的作品看得越多,这种疏离与落寞的感觉就越强烈。因此,当那些荒唐的琐事与龌龊的心理赤裸裸呈现在纸面上时,观者竟然不忍责备,反而生出一丝怜悯甚至共鸣。

  对于故事中的这些人来说,失败已经不是一种结果,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绪。无论生活往哪个方向伸展枝桠,那种很窝囊的感觉仍然如影随形。《大丈夫》中“我”的妻子迷恋影视剧中的硬汉角色,为了让妻子也能崇拜自己,“我”做了一系列扮演好汉的尝试。当然,充好汉的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当晚,“我”在梦中劫持了一辆公交车,用刀逼迫司机一直往前开,然而车却始终兜着圈子行驶,“我”探出头一望,才发现劫持的是一辆车顶带辫子的电车。故事荒唐得令人捧腹,背后的寓意又沉重不堪:即使在梦中,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大丈夫,也无法摆脱始终兜圈子的生活。

  但除了讽刺与落寞,顾前的小说里也能不时看到一点可贵的温情。书中人生活无聊空虚,萎靡不振,但既没有堕落成反社会人格,也没有坠入虚无主义的深渊。他们不大会与生活正面硬碰硬,最多偶尔翻一次脸,便又迅速回归此前的生活轨道。他们身上虽有各种人性弱点,但在大是大非上尚能守住道德底线,偶尔还能擦出一点温情的火花,对他人表达一点细腻的关怀。如《炎热的岛屿》中,许亮对妓女叮咚的感情。

  顾前从1985年开始发表小说,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作品数量不多,名气比当初同在《他们》上写小说的马原、苏童也逊色不少。照此来看,顾前完全称不上世俗意义的成功者。但他本人似乎对名利之事并无野心,更喜欢以一种随性松弛的态度写作和生活。他曾说“不成功的人更吸引自己”,也在自序中说要在写作上不断努力,但至于能否写出真正像样的东西,就全凭天意了。大胆揣测,也许正是勇于拥抱不成功人生的态度,造就了顾前独特的写作风格:闲笔很多,结构散漫,突然刹尾。不完美,却魅力非凡。

  《吴陶然》中的这段话或许能表达作者对自己以及书中人物的态度:“成功的人成功的原因都是相似的(不外乎是认准了一个目标,坚持不懈地去努力。通过这种坚持不懈的努力,大概一头牲口都能变成人。可这个过程是多么单调乏味又缺少美感哪),而不成功的人却各有各的不成功原因——或许这样我们才更像一个人。”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读后感(十):当冷笑话大师开始写小说...

  

文/海鲸

1

近期读了一本书,堪称惊喜。《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作者顾前。

如果作家可以按地域划分的话,顾前则是江苏作家。但相比于同是江苏作家的苏童、格非、毕飞宇来说,顾前的名气似乎小了点,百度上甚至搜不到他的词条。

名气并不能简单定义顾前,尤其是他的作品。在豆瓣上,热爱顾前的书友专门为他建了豆瓣小组,讨论他的作品以及其人其事。

顾前已出版的五部作品,在豆瓣上也有着不错的评分。

抛开作家先不谈,《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是怎样一本书呢?

简单来说,《有》是一部短篇小说集,里面有24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都是“我”以及“我”的朋友,而且我们都是中年人。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如何面对失意的中年,是文学绕不开的一个题材。2010年的喜剧短片《老男孩》就通过讲述中年人未竟的的少年梦,收割了一波情怀流量。

但《有》避开了情怀路线,里面的主人公们正经历着失意的人生,但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人生的不如意。

2

《有》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幽默诙谐,似乎和周星驰的无厘头如出一辙,但是又比星爷的无厘头风格更松弛。

顾前的幽默是骨子里的,他笔下的故事往往行云流水,信马由缰,没有传统的起承转合,有的只是高潮到来之际的戛然而止。

一个故事讲完,给人的感觉总是“这就结束了?”但掩卷回味片刻,便能体会到顾式风格的妙处,这种妙处和高明的冷笑话如出一辙。

试举几例:

《你激动什么》里,主人公孙宁离婚快一年了,日常坐办公室的他想的都是办公室恋情的可能性。

这一天,办公室打字员刘英因被丈夫冷落,找孙宁诉苦。刘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孙宁用过来人的身份对其解疑宽慰,并在第二天做好了接刘英电话的准备。

第二天快下班时,同事告诉了孙宁一个八卦,刘英和单位烧锅炉的好上了。孙宁的反应是“真的?我的天啦!”

所以,孙宁你激动什么。

《立杆》里,美国佬约翰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保守的中国女人结婚,他实在受够了美国人的开放。

通过一哥们,约翰专程飞到中国来和一个叫胡梅的女孩相亲。胡梅最大的梦想就是过上美国生活,但两人相亲有个最大的麻烦就是彼此语言不通。

第一次见面前,约翰请教中介立杆,用中国话说“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立杆很耐心地教他“我想跟你睡觉,我想马上跟你睡觉”。

故事的结尾是约翰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花格子衬衫皱巴巴的,但他很失望,第二天就飞回了美国,只留下了哭泣的胡梅,她还想着带约翰见父母呢。

《有关一个女人的点滴消息》里,张世的老婆黄艳生性风流,不安于平淡的生活,多次出轨,跟美国人去美国生活了一段时间,最终嫁给了韩国人。

但不知怎的,黄艳在韩国得了一种叫植物神经紊乱的毛病,整夜睡不着觉,十分痛苦。

一日,黄艳打电话给张世,希望能得到安慰。张世倒也是安慰了,他劝黄艳信教。但黄艳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不再喜欢那件事了。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呢?黄艳年轻时还信过教?

类似的诙谐幽默在《吴陶然回来了,又走了》《恋人》《炎热的岛屿》里比比皆是。但顾式幽默的妙处又并非简短的文字可以概括,它需要我们在一行行文字里畅游,方能体会到。

3

《有》的24个短篇故事都有着明显的时代背景,那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单从怀旧来说,它尤其适合70后80后阅读,就好似一台怀旧的冰箱,冻着往日的时光,等着人去打开。

上面说过,《有》最大的特点就是轻松幽默,这得益于顾前的口语化写作,没有文学腔调,拒绝心灵鸡汤,即使顾式幽默里有着一丝丝猥琐,但给人的感觉不是难堪,而是会心一笑,这是一个中年人难得的真诚。

真诚看似简单,但其实要求很高,毕竟中年人里,十之八九都泛着油腻的光芒。所以,读《有》其实是在解腻去油。说得再白点,真诚与幽默,是油腻的绝缘体。

有个成语叫哀而不伤,形容感情有节制,这同样适用于形容《有》。

《有》其实写的是生活里的失败者,写的是生活里难堪的一面,人生如此多艰,以至于大多数人最终都会沦于平庸,失败。我们会怀疑,这些故事就是顾前自己的故事,至少是他身边朋友的故事。

但顾前没有沉溺于生活的悲伤,他选择跳出来,把悲剧当喜剧来写,这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

顾前当过工人、音像市场管理员、报社拉广告的、编辑、公司文秘、外企职员,等等等等,但每一行他都干不长,因为无法安心。

顾前就这么跳来跳去多年,以至于中年倏忽而至。但好在,在落寞的中年,顾前还有文学可以慰藉。

顾前的文学是小众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一个野生作家。但只有读过顾前的小说,才知道顾前作品是真的棒。

作家狗子(贾新栩)说,喜欢顾前的人看了他的小说会会心一笑,然后一声长叹。这就是顾前小说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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